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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诶诶!
大(冷)汗淋漓地从大帐里出来,假发深呼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罚我们?任务不是成功了吗?还为军队剔除了害虫!你说是吧晋助……晋助?”
假发扭头寻找,看见了大帐门口的紫毛和……池峒护卫。
“是你擅自把小中分划到了你的帐下。”紫毛语气冰冷。
“如果你说的是那名一开始就受伤的同伴,没错。”池峒点头。
“你还故意指使他做重活累活。”紫毛拳头紧握。
“没错。”毫不迟疑地承认。
“你看我们不顺眼。”紫毛绿眸幽暗。
“嗤。”
绿眼睛的小鬼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
卷毛在一群大叔汗臭脚臭狐臭中煎熬。
没错,这里是重伤区。
小中分带着加厚口罩坐在卷毛头边,递上一碗冒着黑气的汤药。
“……”卷毛默。
那碗东西可以喝?你确定喝了不会看见河那边的中岛奶奶*吗?(*:详见前篇。)
“银时君,良药苦口啦,别看它好像很难喝,其实还可以啦……按时喝药,伤口才会好的快。”小中分的眼睛跟小鹿斑比一样无辜。
可是它在冒黑气诶……水面上在咕咚咕咚冒着泡散发黑气诶!这样没事吗?真的没事吗?不会死吗?
“怎么了?快趁热喝啊。”小中分拿起小棒搅拌了一下,“不烫了。”
“小中分……”卷毛裂了,死鱼眼下方挂满了黑线,“棒子……”
搅拌棒化掉了喂!
这是王水吗?棒子君死无全尸!要把这种东西灌进自己的喉咙里吗?我还能看见今晚的星空吗?
“噗……”小中分突然笑喷。
卷毛眨巴着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这个小木棒是小太郎君用巧克力做出来的。”小中分歪头笑。
“……巧克力?”
“就是银时君你从天人手里夺过来的那包黑黑的东西啦,大家都在说你再不醒过来就把巧克力全吃光……我偷偷替你藏了一块。”圣母·真·小中分从怀里掏出黑棕色的物体,馨香温暖的味道弥漫开来,在各种臭的重伤区开辟了一角暖色。
“小中分……”卷毛被感动了,拉过小中分的衣袖把鼻涕糊在上面。
“什么味道……好香……”
重伤区的人鼻子还是好的,纷纷四望。
卷毛如临大敌,恨不得把巧克力藏进内裤。
小中分默默递上药碗。
“加了那么多巧克力伤药也变得可爱了……”卷毛欣慰的一仰而尽。
“银时君!”小中分阻挡不及,直愣愣看那冒着黑气的药瞬间消失在卷毛的喉咙深处。
“呕——————————————————————!!!”
小中分捂脸:“我没说药里也有巧克力啊。”
卷毛掐着自己的喉咙痛苦的问:“黑的……是什么?”
“附子……给你止痛的。”看着卷毛把巧克力一股脑塞进嘴巴里,小中分的嘴角微微抽搐,“我给你倒点水吧?”
不料卷毛吐了吐舌头,呸了两声,没有继续打滚反而一把拉住小中分的衣袖:“你……在池峒手下?”
小中分点点头。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右手有伤吧,特意用左手拿药碗。”
小中分愣了愣,笑了:“是我自己太弱。”
“他虐待你?”卷毛皱眉。
“是训练。”小中分腼腆的笑笑,“池峒护卫也说了,像我这样的是上不了战场的。”
“嘁!你听他胡说。”
“他说的没错。而且,要追随小太郎君,不变强也不行。”
卷毛又把小指塞进鼻孔:“你还真要追随那个二货啊。”
“追随小太郎君是我一生的志向!”
卷毛歪着眼睛瞅了小中分半晌,一扭头:“嘁!”
小中分拾掇拾掇准备出门,突兀地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小中分你,不用太勉强……”
转头,卷毛挠挠眉毛,感觉有点扭曲:“银、银桑……银桑会保护你们的……”
小中分笑起来:“谢谢你,银时君。”
【小剧晨
卷毛:你说为什么那只蛋不叫银桑那么响亮的名字而要称什么“卷毛”?
假发:作者懒吧。
卷毛:“银时”和“卷毛”不都是两个字吗?懒在哪里?!
假发:你要这么想,我和晋助它都是根据头发来称呼的。
卷毛:从前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要叫晋助“紫毛”呢?各种奇怪别扭有没有?
紫毛:我也觉得。
假发:哦哦哦~晋助你也来啦?
卷毛:难得你会赞同我。
紫毛:让那只蛋改称呼吧。“总督大人”就不错。
卷毛:……
假发:不行哟晋助,你现在还不是总督嘞。
卷毛:叫矮杉。
紫毛:(眼刀)
假发:不行不行怎么能叫姓呢?至少也要叫名字啊。
卷毛:叫矮助。
紫毛:(拔剑)
假发:话说你们不觉得最近那只蛋好像在偷懒?
卷毛:夏天了啊。蛋也是会馊的。
紫毛:银时你也越来越白痴了。
卷毛:作者的错。
假发:那只蛋怎么了?
卷毛:你不知道?
紫毛:以前读者身份的时候天天举着鞭子抽打别人,变成拿笔的之后它的偶像就变成富坚义博了。
假发:……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小中分走后没多久,又一批人光顾重伤区。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小特殊,带队的居然是个小女孩。再仔细一看,被分在医疗班的同门也在。
带队的女孩从靠门的位置开始替伤员换药或查看伤情。看动作迅速娴熟,似乎是个老手。
“疼疼疼!”卷毛龇牙咧嘴。
“不想这么疼的话下次注意一点。”包扎好最后一块伤,女孩拍了一记卷毛的额头,“左脚踝骨折,大腿骨骨裂,腹部和右肩各有伤口,双臂的伤数都数不过来。还有后脑勺,后脑勺的伤再深一点颅骨会碎掉……你居然没有脑震荡真是不可思议。”
“嘿嘿,银桑的脑袋是很强的……嘶!”
“很强的?”女孩顺手往卷毛的脑袋上一敲,看他还嘴不嘴硬。
“喂!银桑要举报你!哪有你这么看伤的?你真的是医生吗?希波拉底*会哭的!”(*:希波拉底是西医的奠基人,以他命名的誓言是所有从医人员必须宣誓的。这里让他乱入一下。)
“有你这么不合作的病人他才真的会哭,这才一个月你就想归队了?这些伤一般人可是要躺半年呐,草履虫才有你这么强的生命力。”女孩收好医疗用品,站起身来对旁边的几个小鬼说,“都看明白了没有?包扎的话要到这种程度。”
边上围着的小鬼立刻应声:“明白了!”
女孩点头:“好,跟我去下一个。”
卷毛拉住进医疗班的同门,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女猩猩……谁啊?”
同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是医疗班的新宠哦。”
“新宠?原来是宠物吗?行军还能养宠物的吗?谁这么大无畏养这种感觉凶兽?”
眼镜兄噎了下:“是从同盟军陈州来的,听说是没落的医疗世家子女。十四岁的神童,他们是这么说的。”
卷毛死鱼眼里表达出不屑:“神童是什么玩意儿?甜的吗?能吃吗?”
眼镜兄滑下一滴汗,他摇摇手里的笔记本对卷毛说:“她真的很厉害哦,对草药有自己独特见解,疗伤什么的很有一套,我这里都有记……啊,对了,你的伤口不就她处理的嘛。”
卷毛一愣。
“那天晋助背你回来的时候吓了大家一跳呢,你腹部以下几乎都染成红色,大家都以为你救不回来了……”眼镜兄的眼镜锃亮,他抬头,似乎正在回忆,“小太郎他逮到人就揪着要别人救你,晋助一直坐在你边上,捂住你伤口的手上满是血……你脸色白的就像刷了石灰一样。我听说你在晕倒前还救了个队友,怎么做到的?”
卷毛眉毛抽动:“说重点!”
“然后她就推开人群进来了。”眼镜兄做出崇拜的表情,“就像分开红海的摩西!”
“重点啊喂!”
“然后她就蹲下来查看你的伤口。一开始晋助看她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纪还不肯放手,差点打起来……”
“重点……”卷毛真想捂脸。
“啊,然后小太郎上前问她怎么样,你猜她怎么说?”
卷毛瘫着脸望着眼镜兄。
“她说‘放心,不会让他死的’。”
卷毛的死鱼眼慢慢睁大。
眼镜兄一脸向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帅?我那时就觉得……其实医疗班也不错啊。”
卷毛回复死鱼眼,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而在另一方,校场上,三只苦力背靠背瘫在一角。
“呼……累……”
汗水滴在地上,很快不见踪影。
小太郎的马尾松开了,散乱的披在他的肩膀和背部,前面的刘海贴在脸颊上。汗水们有的顺着脸划过消瘦的下巴,流过细长的脖颈,从锁骨的中央滑进领口;有的常驻在眉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温柔地亲吻他的眉心。
晋助的发梢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绿色的眼睛像翡翠璀璨,他大口喘着气,嘴唇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他单薄的背靠在假发背后。
多么有美感的画面!怪阿姨我被感动了!
啥?你说还有一个?
…………
那货以一个全藏被爆菊的经典姿势趴在地上翻白眼,就差把舌头一起伸出来散热。
所以为了大众的视力着想,我们看美丽的就好。
喘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
这时假发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晋助……好像还很远。”
“嗯。”紫毛抬头望望天空。
“要努力。”
“嗯”
“离开私塾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吧?”
“嗯。”
“我想老师了。”
“……”
黑色的脑袋和紫色的脑袋靠在一起,少年们闭上眼睛。
光影交织成和谐的画。
身在画中的人却不知欣赏。能欣赏的人却在万里之外。
透过少年们的眉眼可以隐约看见之中的变化。
离开私塾四个多月,近三个月的跋涉流离,一个多月的军营生活,每天敲梆就要起来训练,吃的伙食也是大锅饭。没有游戏没有课堂,没有樱花也没有屋檐。
绿封面的书被藏在行李的最底下,轻易不敢翻开。
十五岁还没满,小胳膊还没有什么肌肉,背影还是单薄瘦弱,个头也远远没达标。
可是那眉宇之间却窥见了一丝坚毅,百分之九十九的稚弱里夹杂了百分之一的坚强。如同终于开始换牙的幼兽,终有一日威震万里。
“喂!你们三个!快去大帐!”突兀的声音踏破着宁静,“有任务!”
大帐里首领握着密报,一如既往低沉的声音似乎区别往日透着些许期待。
“不出所料。”首领眉头微舒,“池峒。”
“是。”池峒护卫应声,回头对着下方的三个冷声道:“天人的增援部队正在往这个方向而来,把握时机,我们今晚行动。”
“是!”声音铿锵。
走出大帐,假发径自往北囿大叔那去了。紫毛站定回头,池峒护卫站在帐门口冷硬的看着他。
“突袭武器库是为了引来天人的增援。”紫毛翡翠一样的眼眸直指池峒护卫,“这次的增援部队必定是军火集中的运输队。”
池峒护卫眉眼不动。
“所以才把目标放在军器库上,你们想要这一批的军火弹药。”
池峒护卫皱了皱眉。
“的确我还有的学。”紫毛冷冷地勾起嘴角,“但我不会认输的。你对我的同伴所做的事,总有一天还给你。”
青年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一大一小打眼战,手足无措的开口:“……那个,今晚……我也要去?”
看见青年,池峒护卫的脸可疑地抽动。他踟蹰了半晌,考虑要不要直接把他打包送回土佐。
“你叫什么名字?”池峒护卫问。
青年反射性立正站好:“黑子野,黑子野太助!”
……你是从别的什么动画里穿越过来的吧?会打篮球吗?有一个会哭鼻子的黄头发吗?有一个很黑很暴力的兄弟吗?有一个眉毛分叉的基友吗?有一个傲娇的吉祥物绷带控吗?有一个超高的吃货宠物吗?有一个天天用剪刀威胁人的队长吗?(黑篮粉手下留情……一切剧情需要,非黑。【逃】)
紫毛庆幸另外两只会吐槽的没来。
池峒护卫勉强保持冷硬的外表:“你有另外的任务,土佐番使者由你去接应。”
青年欣喜。
池峒护卫皱眉转头,撩开大帐,又复回头看紫毛:“不是‘你们’,是‘我们’。你还有的学呢。”
“银时君要好好养伤,我们一定会凯旋而归的~”飘着快乐的小颤音,小中分作为卷毛的替补,屁颠颠地跟着假发出任务去了。
卷毛抠抠鼻孔,挠挠头,又抠了抠鼻孔,有点躺不住。
【在那之前,请保护好同伴们……保护好大家……】
脑子里突兀的浮现出这句话,卷毛捂着伤口坐起身,眼睛瞟向帐口。
没有银桑那群小鬼行不行啊?同是小鬼却忘记自己是小鬼的卷毛四下望望,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游到外面。
“你要去哪里?”
卷毛动作一僵,“咔咔”地转过脑袋干笑:“去茅厕……”
女孩皱眉:“茅厕在另一边。”
“偶尔也想换个地点换种心情……”卷毛的冷汗汇成小河。
“还是请你换个性别吧。”女孩亮出手里的药箱,从里面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
“慢着!别别别冲动!银桑我真的只是想去尿尿而已!”卷毛尖叫。
剪刀嚓嚓作响:“这是你第几次想偷跑嗯?变成女孩子就能安静一点了吧?变成女孩子就能好好爱惜自己了吧?”
“拿着剪刀行凶的叫赤司队长不叫女孩子!而且你哪里爱惜自己啦?动不动就通宵溜达的女孩子没有资格说我!银桑才不想变成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不是溜达是巡夜!”女孩涨红了脸辩解:“这是医生的职责!”
“哪有你这么矮的医生?你是想爬在梯子上给病人看病吗?饶了病人吧,病人多可怜啊。”
“你才矮!”女孩挥舞着剪刀示威,就是不敢朝卷毛戳过去。
“银桑我帅的玉树临风惨绝人寰,矮这种东西怎么能用来形容我?倒是你,矮冬瓜丑女,去和矮杉配一对吧。”卷毛看出她不敢用剪刀,死鱼眼越发起劲。他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原谅卷毛吧,他现在还不是内敛沉稳的万事屋老板,对女性……还不懂什么是绅士礼让。你不能要求一个在这方面啥也不懂的小鬼面对妹子能退让尊重。
在他眼里或许懂什么是兄弟,但绝对不懂什么是女士优先。况且卷毛本来就是怕麻烦的小鬼,在他的世界里有老师有同伴有糖分,那么他就能这么平静的过一辈子。
良久,背后有些哽咽的声音飘忽而来:“你是重伤患者,需要静养……”
卷毛不可思议地回头。
女孩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明亮的眼睛里水波浮动。
看见卷毛回头,她立刻猛吸鼻子咬住一口气。明明是温软的眉眼偏偏要做出凶狠严厉的样子。方才还是要哭的口气,却硬生生被她憋回去:“我是医生,不然谁要管你!”
卷毛有点无措,他还从来没弄哭过什么人。
在他看来,要么就流血流汗,要么就流鼻涕流口水,流眼泪这种事……
“我真的只是去尿尿。”卷毛挠挠头,“不然你一起来好了。”
女孩猛地睁大眼睛红了脸,举起手在卷毛脸砸了个手印:“流氓!”
卷毛愣愣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女孩跑远的身影各种莫名其妙恼羞茫然:“……啥啊?!”
紫毛在黑夜里的草堆里露了个头,看看目标将会经过的路线看看时间,回过头去想对假发说话,却发现背后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有。
紫毛惊慌了:“假发?小中分?”
难道敌人已经看穿他们的计划干掉了假发和小中分?
慌乱的四下望望,翡翠的眸子暗了。他猛地抽剑凝神,一旦任何风吹草动就要冲出去拼命。
“晋助?”掀开黑布,假发看着自己鼻尖前方的剑锋僵住了。
紫毛额头“突突突”跳地很愉快,他一手卡上假发的下巴,头转向小中分,暗绿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你们……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耍宝?!”
反想刚刚自己的焦急,紫毛觉得又气又恼,左右开工在俩二货脑袋上敲打。
“晋助晋助晋助停手啊!”假发和小中分在狭小的藏身地点扭曲着躲避,苦着脸求饶。
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会,紫毛指着黑布问:“哪来的?”
“上次任务偷偷拿来的。”假发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时候的事?假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哪来的时间偷布?紫毛探究的望着假发,心想莫非这是二货的特有技能?
“拿了就拿了,谁叫你在这种时候瞎玩。”绿色眼睛又露出愤怒的情绪。
假发和小中分互相看了眼:“因为无聊嘛。”
紫毛额头冒了个好大的十字:“什么?”
“你看,他们到现在还不来。如果他们要来,看时间先头部队早该来了……所以我们想天人会不会是不来了啊?他们睡过头了吗?”假发打了个哈欠。
紫毛心说睡过头什么的是你和卷毛的技能,可突然灵光一闪,惊得紫毛站了起来。
假发慌张:“晋助你站起来做什么?!会被发现的快蹲下!”
“……不是这条路……”
“什么?”
翡翠的眼睛在黑暗里竟像是有光芒发出。
“天人走的不是这条路!”
假发愣了,急忙拉住紫毛:“什么意思?”
“他们走的……”
天空的那边传来了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终于,巨大的船舶露出了一角,从天空向下俯视,对着地面上的蝼蚁发出不屑的笑声。
紫毛咬着牙,紧握拳头颤动:“他们走的是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