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幻术进步了不少,看来骸君把你调。教得很好呢!”他睁开了薄紫色的眸子,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她不语,提起手中的三叉戟,直接冲向白兰的方向。
明明才刚清醒,明明身体还有诸多不适,然而,因为有强烈的恨意支撑,她的攻势愈发迅猛,不留一丝余地,仿佛是真的打算赌上自己的生命,要和对手玉石俱焚。
白兰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模样,可惜,曾经他是冷眼旁观,如今他却成了她想要“玉石俱焚”的对象——想想,还真是讽刺。
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但是白兰还是很轻松地就接下了她凌厉的进攻。
“没用的!”白兰侧了侧头,避开她攻来的三叉戟,“忘记了么,你使用的那些招数,可都是我教你的,小尤纪!”近身战,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所用的招数、套路,他可是比她自己更为熟悉。
她不为所动,只是凭着本能,一次又一次地向白兰发起进攻。
她的攻势狠辣,招招无情,白兰看在眼里,薄紫色的眼睛,愈发冰冷深邃。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学乖啊,小尤纪?”他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气了哦!”他无奈地笑着,口气就像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但是,话里的警告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可惜,她依旧不为所动,此时此刻,支撑她的念头只有一个:杀了白兰!
从她的眼神里,他读出了她的想法,是以,当她再度逼近的时候,他终是出手先一步制住她的动作。
“知不知道,被自己最信赖的部下背叛,这对身为Boss的我而言,可是件很伤自尊的事呐,小尤纪?”他偏眸看她,淡淡地这样对她说。
“我不叫尤纪。”她面无表情地对上他薄紫色的眼,“忘了么?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现在的名字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哦?”他笑了,“你还真是天真呢!”他虽然在笑,然而,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她不做任何回应,挣开他的钳制后,她又一次向白兰发起攻击。
一来一往,渐渐地,白兰不再只守不攻,一次突击,他将她击出数米远。
她狼狈地摔倒在地,可还是借着手里的三叉戟,跪坐在地,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
白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低眸看她,缓缓抬起了戴着玛雷指环的手。
白兰指间的戒指,隐约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不躲不闪,只是仰脸安静地看着,嘴角边,滑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其实,自刚才起,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一刻而已。
骸——
但愿这样真的可以见到你……
她缓缓闭上眼,唇际的笑容,却是一种如释重负。
死,原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活着,却再也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发现自己也许和他再不是同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白渣渣不是那么容易虐的……望天……
第九章 营救骸
白兰指间的戒指,隐约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不躲不闪,只是仰脸安静地看着,嘴角边,滑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其实,自刚才起,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一刻而已。
骸——
但愿这样真的可以见到你……
她缓缓闭上眼,唇际的笑容,却是一种如释重负。
死,原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活着,却再也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发现自己也许和他再不是同一个世界……
可惜,她的想法,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嗯?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呢,小尤纪!”指环的光芒在瞬间的明亮后又趋向平静,伸手,白兰改而捏住尤纪尖尖的下巴,笑得很寒:“你发起这场战斗的主要目的不是想要为骸君报仇……”他俯身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隐约带着暧昧的味道:“你真正想做的,是激我杀了你,是么?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见到骸君了,是吗?”呵,真是幼稚的想法!当然,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闻言,她先是一惊,随即慢慢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兰,尤纪蹙眉,漠然地偏过头去,避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
望着自己指尖的空荡,白兰薄紫色的眸光一沉,然而,下一秒,他却是习惯性地挂起微笑,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直起自己的身子。
他低眸看着跪坐在地,一脸狼狈的尤纪,语带嘲弄地对她说:“呵,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小尤纪!”他无奈地勾着嘴角,单手插着裤袋,顿了顿,又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不是那具身体的原主人吧?既然不是,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六道骸君会找上你当他的库洛姆呢?你真的觉得那一切都是巧合吗?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依然还是那么天真……别人只要使一点点的小手段就可以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吃亏呢,小尤纪!”
她咬牙不语,垂落身侧的手,隐忍地捏成拳。
她当然明白白兰这些话的意思,也明白白兰在暗示什么,可是,那又如何呢?曾经,用虚伪的微笑,让她心甘情愿的,不就是他白兰吗?
他将她的表情变化一一看在眼里,他闭上眼,讥诮地笑笑,没有解释什么。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不知过了多久,“砰”地一声,当他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早已体力透支的她,似是再也支撑不住地晕倒在地上的那一幕。
蓝色的发丝披散,白色衣裙也因刚才的那场激斗而沾染灰尘,再不似最初的雪白。
真是个爱逞强的女孩啊!
他无奈地笑笑,信步走过去。
他蹲下。身,伸手拨开她长长的发丝,露出她苍白的面孔,紧闭的双眼。
“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呢,小尤纪?”他轻轻触碰着她憔悴的脸,喃喃的声音,透着一丝幽邃。
这个玩具……还真是一点都不讨喜呢!
这么冲动,这么不听话,还这么喜欢自以为是,他……该拿她怎么办?
呵,这个问题,看来他有必要再好好想想了。
这样想着,他拦腰将她抱起。
她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倦极地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微弱,睡着的模样,像个不设防的孩子,不再暴戾,也不再想着要不自量力地和他玉石俱焚。
他低眸看她,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看她的眸光,渐渐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嗯,他的玩具……不管有没有价值,不管是不是会让他腻烦,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才能让他省心。
就算是他先一步丢弃的玩具……他也绝对不允许她真的背叛!
所以接下来的游戏,我们该怎么继续呢,小尤纪?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还是那条深不见底的甬道。
库洛姆……
骸?是骸吗?
她在原地打转,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了,是骸!是骸的气息!只是,在哪里?骸到底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她听见他的声音,可是,她看不到他,摸不到他。
骸!
她在一片暗色中,张嘴唤他,然而得到的,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回声。
骸……
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赤着脚,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
路的尽头,是一面墙,墙上刻着一条龙的图腾。
这条龙……好像白兰惯用的匣兵器……
她直觉地伸出手,只是,指尖在距龙的眼睛还有几寸的距离时,斜刺里,冷不防地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男性声音。
“如果你还不是很想死的话,Me劝你最好不要碰那条龙。”
闻言,尤纪微微一怔,迟疑着缩回手,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就着这边淡淡的光线,她眯了眯眼,这才看清说话人的模样。
那是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青色的发丝,祖母绿的眸子,两眼下方还有靛青色的倒三角印记,他穿着一身巴利安特有的暗色制服,头上戴着一顶很大的青蛙帽子,此刻,他就站在离尤纪几步之遥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尤纪,目光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是……
“Me还以为这里只有Me一个人找得到……看来Me的师傅,人缘还不是很差!”少年喃喃自语着,也不去管尤纪疑惑的眼神,自顾自地上前两步。
靠近那面刻着龙的墙,少年大致扫了下地形后,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向墙内喊话道:“喂!师傅,你还没有死吧?如果没有死,Me就想办法救你,如果已经死了,Me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力气了!”
听着他的话,尤纪心里的疑窦更甚,只是,还未等她开口询问什么,却听一阵熟悉的笑声从墙那边传来,瞬间,让尤纪整个人都定格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kufufu——你还在那边磨蹭什么?快点想办法在外面开一个缺口,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许是因为受伤严重的关系,那个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可是,尤纪还是一下子便听出了墙后面的那个人,是六道骸无疑!
骸!真的是骸!
尤纪忍不住红了眼眶,略显激动地冲了过去,“骸!骸!是你吗?骸!”她将脸贴近那面墙,又哭又笑地,好似一个溺水的人,在海里绝望地浮浮沉沉了许久后,总算找到了唯一一根浮木。
“库洛姆?”听到她的声音,墙那边的骸,不确定地唤了她一声。
“是!骸!库洛姆,我是库洛姆!”她流着泪,知道他还没有消失,知道他还在她的身边,真好,真的很好!
“哦呀,难得你居然能找到这里……这样看来你似乎已经成功激发了彭格列雾之指环的力量,能用自己制造出的幻觉让自己活下去,呵,真是恭喜……咳咳!”话说到一半,骸剧烈地咳起来。
听着那阵咳嗽声,她的心,不由得一紧,“骸!骸!你还好吗?骸!”她着急地拍着墙面,难掩焦虑的口吻。
“kufufu——别担心,库洛姆,我没事。”他这样安慰她,如果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虚弱,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骸……”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好像怎么止也止不住。
“弗兰!”恍惚中,尤纪听到骸冷不防地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Me在这里。”是之前头上戴着一顶青蛙帽的奇怪少年。
原来他的名字叫弗兰,是骸的徒弟……
意识到这一点,尤纪不由得多看了弗兰一眼。
“缺口打开了么?”这是骸的声音。
“……还没有。”
“kufufu——那你从刚才到现在都在做什么?”骸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带着笑,可是仔细听不难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青筋突起。
“哦,Me是看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所以才没有打断你们交流而已。”少年一本正经地这样回答。
闻言,尤纪的脸莫名一红,而墙内的骸则是无力地用手捏了捏额角。
真是个不成器的孩子……
“咳咳,不要再磨磨蹭蹭了,快点想办法把缺口打开。”骸的语气有些急促。
“知道了,师傅。”弗兰面无表情地这样应,接着,他看了眼尤纪,“Me要在这面墙上开一个洞,如果你不想被石头砸死,最好换个地方待一待。”
“不用了!”偏头擦干眼泪,尤纪直起身子,看向弗兰,说:“我帮你一起开这个缺口。”
弗兰没有说话,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说——不过,真没想到他这位凤梨头师傅还挺受女孩子欢迎!之前那个WW姐是一个,现在这个一身白衣长得像雪女的又是一个,果然是因为有奇特发型的关系么?这些女孩子的眼光,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第十章 回忆里
虽然弗兰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家的凤梨头师傅会这么受女孩子欢迎,而且他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因为凤梨带有美容效果,所以才会如此受女孩子们青睐,于是这才吸引那些女孩子们爱屋及乌地看上了发型和凤梨相似的他家师傅,但是如果能因此多一个免费劳动力帮忙他一起把他的凤梨头师傅救出来,那他个人心里还是相当乐意的。
只是,在动手之前……
“师傅,你觉得这个洞是开在这里比较好,还是开在另一边比较好?洞口的半径大小控制在多少才算合适?如果不小心把缺口开大,会不会让整面墙坍塌,引起不必要的环境污染?Me觉得在打开缺口之前,还是有必要先好好计算一下缺口大小会比较保险一点。”对着那面墙打量了大半天,弗兰得出以上结论。
闻言,尤纪沉默,而墙那头的六道骸额上爆出一个十字。
“不需要理会那么多,只要把缺口打开就好。”六道骸的语气很无奈也很压抑。
“哦,可是……”
“砰”的一声——是一旁耐心尽失、没有继续理会弗兰“可是”的尤纪自顾自地用幻术变出一把三叉戟后,直接对准那面墙的一角狠狠劈下。
随着一片尘土飞扬,几块小小的碎石从墙面脱落。
弗兰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还真是冲动啊!”
眼前这个女孩,看上去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为了救凤梨头师傅,会变得这么暴力。果然,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是——
“你不觉得如果用你这样远古的方式去开这个缺口,等你把缺口开了,Me的师傅差不多也已经挂了?”弗兰淡淡地提醒尤纪——当然,他是提醒,不是讽刺。
“我没有匣兵器。”这样回答弗兰的时候,尤纪手里的动作一刻未停,“我只是觉得与其在那边耍嘴皮子,还不如用最原始的方式把这个缺口打开才是首要。”刚刚听骸说话的语气,她感觉得到骸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骸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她不知道这个叫弗兰的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出骸!不惜一切代价!
尤纪的话让弗兰有些哑口无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抢他的白。
不过,看她焦急的模样,想来是真的很喜欢他那位凤梨头师傅啊!
嘛!算了,既然凤梨头师傅都不在意会不会破坏环境了,那他也不要坚持那么多了!反正把这面墙打碎了,要赔偿也是他凤梨头师傅的事,他是不会负责的!
这样想着,弗兰总算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匣兵器。
戴上地狱指环,拿出匣子,不过,在开匣前,面无表情的弗兰又发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用三叉戟一次次击上那面墙,费了好半天,也不过是稍稍损坏墙面,照这个速度下去,真不知道这个缺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打开。
想到这儿,尤纪不免停下手中的动作,擦擦汗,心情有些烦躁。
心烦意乱间,不经意地移眸,她注意到正拿着匣子杵在那边不知在纠结什么的弗兰。
见这个奇怪的少年还愣在那里,丝毫没有救骸的打算,尤纪皱皱眉,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开匣?”
“我有在努力了……不过还没想好到底要摆什么Pose,所以不能开匣。”弗兰面无表情地回望尤纪,一脸认真地回答。
“Pose?”尤纪傻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而墙那边的骸,额头又忍不住爆出一个十字。
“英雄变身的时候,还有魔法师吟唱咒语的时候,不是都有特定的Pose吗?”弗兰举起食指,一本正经地看着尤纪,说:“Me是巴利安新上任的雾属性咒术师弗兰,所以Me也需要那样的Pose。”两手向前,举起左手,再举起右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匣——这才是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弗兰在仅仅千分之一秒开匣的过程嘛!
可惜……
“都怪这个帽子!”弗兰拍拍自己头上的那顶青蛙帽,挺郁闷地道:“就因为戴着它,害得我现在连手都抬不上去,可是前辈说这是为了顶替前任的那个叫玛蒙的必要道具,不准我把帽子摘掉,所以刚刚Me才会开始考虑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一点的Pose来开匣。”说这些话的时候,尤纪注意到弗兰的表情,很认真、很确定,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貌似……他是真的很纠结没有好的Pose,就不能开匣的模样。
意识到这一点,尤纪再一次选择沉默,而墙那边的骸额上又接连爆出好几个“十”字。
真是个差劲透顶的孩子!
×××××××××
偌大的房间里,女孩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
阳光穿过半开的落地窗洒进室内,勾画出女孩精致、恬静的脸。
蓝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她的身后,衬托出她的肌肤,愈发苍白。
她的呼吸微弱,双唇微微地开启,似在很努力地呼吸。
白兰就躺在她的床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她睡着时的模样,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角,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模样。
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这么乖巧的样子了?想想,还真是令人怀念。
此刻,他们靠得很近,她就睡在他的身侧,他的鼻尖,闻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其实,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在她还是他最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