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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士垂下眼,用浮尘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悄悄吐了一口气。
自景元帝遇刺以来,虽然宫里没有大肆宣扬,但是查案却一直没落下,只是和以往的明查不同,这一次,所有的动作都是暗卫来处理。
只是景元帝中的那枝箭实在太普通,无法从箭上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上面所涂抹的毒虽然知道是什么,但是却是天下闻名的剧毒,虽不至于立刻致死,但却也无药可解,更是无从下手。
思来想去,景元帝把目光转向了后宫,也就是那群每日盼着他过去,却每一个都在算计他的后宫之人。
“查到了什么?”他敲着桌子问。
“这……”跪在地上的暗卫迟疑了片刻,在景元帝不善的目光中,垂首把手中的纸卷呈了上去。
景元帝捏着纸卷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的后宫非常不干净,但是每一个皇帝的后宫都如此,所以这些年,只要她们不闹的太过分,他从来都不干涉。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必须从这叠东西里找到有用的线索并且顺利完成自己的计划。
闭上眼,景元帝呼了一口气,慢慢打开纸卷。
每人一张纸,每一张纸都记载了后宫每一人生活的大小习性和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景元帝一张张地看,无论是下毒陷害还是谋杀子嗣,他虽然都一脸平静,直到他看到记录容贵妃的那张纸卷——
腊月二十三日午时,容贵妃与承安王在御花园见面,半个时辰。
腊月二十三日亥时,容贵妃见承安王与寝宫,一个时辰后出。
腊月二十四日巳时,容贵妃送参汤到御书房,一盏茶后出,在御花园西北侧假山与承安王见面,姿态亲密,其中内容涉及到皇上身体以及健康。
……
越看,景元帝就越生气,最后狠狠地扔下了手中的纸卷。
承安王,承安王,竟然与后宫有染。
“他竟然敢……”景元帝“啪”地一下扔下手中的纸卷,握起桌案上的茶杯砸了下去。
“查,给我查,谁都不许放过。”
☆、第六十七章
从皇宫里出来,赵桑榆一把放下宫里赏赐的东西,揉了揉胳膊,“我怎么感觉像是洗劫一样,走哪都被赏了一堆的东西,手都要断了。”
韩奕笑着走到赵桑榆身后帮忙捏着胳膊,“都是些不实际的,放在库房好了。”
赵桑榆可有可无地点头,韩奕手上的力道适中,按的她非常舒服,她拍拍脖子后面,“这里也帮我捏捏。”
“好。”韩奕一路自胳膊捏上肩膀,最后将力道落在脖子后面,“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很舒服。”赵桑榆闭着眼,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
晴了几日,窗外的天色在两人回家前变了,现在越来越阴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紧闭着的窗户被风刮得“吱吱”作响,屋子里即便烧了碳也依旧不怎么暖和。
赵桑榆靠在韩奕得胸口昏昏欲睡,忽地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那个婉妃,我怎么觉得很眼熟啊?”
“你们见过,你上一次进宫。”
经过韩奕得提醒,赵桑榆终于想了起来,上次章启悦带她进宫,婉妃就是坐在皇后下手的,只是基本没怎么开过口,看上去和隐形人一样。
“她今天……”赵桑榆皱着眉想了想,“我怎么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好奇怪。”
“不过是风水轮流转,齐氏一族因上次江南舞弊案而元气大伤,朝中已经没有可以扶持的力量,所以在一众皇子中挑了一个而已。”
赵桑榆想了几秒钟,“所以你的意思是……婉妃的家族挑了你。”
“我是最好的选择。”
“哦。”
赵桑榆对宫廷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在韩奕的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睡了过去。
韩奕抱着赵桑榆放在床上,悄声走到外面,吩咐了红袖仔细照顾赵桑榆后去了书房。
连耀站在书房里来回不停的走,等到韩奕进来,他脚步一转,立刻调转方向跑到韩奕的面前,期间还左脚绊右脚,差点摔了一脚。
“见过主子。”
“起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连耀眼神纠结地看着韩奕,张张嘴,“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的伤治不好了,皇上其实是中了毒,天下剧毒红叶醉。”
韩奕立刻想起来景元帝苍白的脸色和一上午都不正常地拉着赵桑榆问东问西时的样子,他皱着眉,指节不住地敲打着桌面。
红叶醉,具体出现已经不知晓,中毒者最初不具备任何症状,但是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最后精气耗干而死。
是一种没有任何解药的天下剧毒。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他皱着眉。
“宫里的兄弟原本也以为皇上只是单纯的遇刺并没有其他的大碍,但是有兄弟发现太医院院正最近几日频繁出入且和孙士有接触,恰好今天有一个兄弟在太医院当值,便去查了查,这才发现的。”
“难怪……”韩奕走到桌子后面坐下,伸手揉了揉眉心,脸上的表情莫测,“红叶醉至今无人可解,我记得其中中毒者活的最长时间是半年。”
“是。”连耀看着韩奕,迟疑着又开口,“但是那位活的最长的人在那半年里什么也没做。”
意思就是景元帝每日忧心国事,不可能活那么久,而皇位,谁都想要但却只有一个。
风雨欲来啊。
韩奕拧着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原本还算明亮的天空彻底暗了下来,肯定又是异常巨大的暴风雪,不知道又会席卷到多少人。
“吩咐下去,这段时间,谁都不许轻举妄动,若是出现了差池,让他们自己提头来见我。”
“是。”连耀顿了一下,拱手,看了韩奕一眼,退了下去。
——
皇子大婚有三天的假期,第四天,韩奕早早起床去上朝。
景元帝穿着黄色蟒袍,头戴象征天子的皇冠,语气表情一如往日,不见丝毫颓色。
年关将至,知道景元帝习惯在腊月二十六封笔的朝臣今日口径一致地表达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人人歌功颂德,称赞景元帝这一年以来的功绩。
景元帝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到所有人都颂扬完,他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让几位皇子也来了段。
不知道因为什么,到韩奕时,已经是最后一个。
韩奕走出两步站在金銮殿最中央的位置拱手行了一礼,“启奏父皇,今年冬日,多数地区上报有暴雪情况,就连南方也下了雪,以防发生雪灾道路阻断,百姓断粮的情况,朝廷需要时刻注意各地暴雪,严重的地区可以提前准备救济粮,防止奸商趁乱谋私利的,危害天下百姓。”
满朝文武歌功颂德,唯有韩奕说了暴雪甚至可能会产生雪灾的情况。
原本还算活跃的金銮殿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韩奕,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景元帝坐在最上方,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奕。半响,他双手撑在腿上站了起来,孙士上前扶住景元帝,手上的浮尘一甩,“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齐齐弓腰,嘈杂的人声中,韩奕隐隐听到景元帝的声音响起,“不错。”
韩奕眼观鼻鼻观心,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五哥。”韩岭自身后喊住韩奕,嘴角噙着笑走到韩奕身侧,“今日父皇封笔,五哥大胆了。”
韩奕垂下眼,“今年各地暴雪,我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韩岭面露惭愧,拱手施了一礼,“五哥心系百姓,弟弟惭愧。”
韩奕并不受礼,侧身躲开一步,托着韩岭的手,“七弟折煞我了。”
韩岭也不拘泥,笑着和韩奕一起走,“可算是能歇息了,这几日,五哥可有其他安排?”
“不过是陪着你嫂子罢了。”韩奕的语气淡淡,但是眼睛里却晕着笑意,疏落的日光散尽他的眼中,星星点点,尽显温润。
韩岭心里不舒坦,脸上的笑却越发的粲然。他伸手敲了自己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看弟弟着记性,都忘记五哥你刚刚大婚了。”
韩奕摇头,“无事。”
韩岭一脸的羞愧,拱手道:“弟弟惭愧,这便不打扰五哥了。”
韩奕看了一眼韩岭走远的背影,收回目光,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四皇子韩辰自后面走过来,“五弟。”
“四哥。”
韩辰看着韩奕,张张嘴又闭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韩奕的胳膊,走了。
韩奕垂下眼,嘴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却不见一丝笑意。
今日早朝,他明显感觉到了很多人的若有似无的算计和打量,若非是日子特殊,只怕今日的朝堂不会这般容易结束。
只可惜在站的这么多文武大臣,不知道有多少人知晓景元帝的真实情况。
若是景元帝中毒的消息放出来,恐怕朝堂更加混乱,届时,魑魅魍魉齐聚一堂,只怕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不过景元帝属意的继承人——
韩奕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天空,这天看上去比以往要白了许多。
回到家,韩奕第一时间去了卧房。
赵桑榆昨夜被韩奕折腾了大半夜,他今天早上起床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起来。
挥开上前行礼的婢女,韩奕伸手解下大氅交给刚刚进来的红袖“王妃呢,起了吗?”
红袖摇头,“还没呢。”
“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
红袖应是,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韩奕推开门走进去,赵桑榆正趴在枕头上,嘟着嘴睡得正香。
他摇摇头走过去,等到手不再那么冰后,他坐在床边轻轻捏了捏赵桑榆的脸,“颦儿,小懒虫,起床了。”
赵桑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昨夜被翻来覆去折腾的记忆觉醒,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酸软疼痛。
赵桑榆瞬间清醒过来,瞪了韩奕一眼,捞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韩奕唇角挑起,低声笑了起来。隔着被子揉了揉赵桑榆的脑袋,“起床了,不饿吗?”
饿个屁啊!
赵桑榆藏在被子下的脸上露出一股嫌弃,撇撇嘴,拽紧了被角。
谁知道韩奕这家伙说的饿到底是什么饿。
屋里的炭火烧的正旺,赵桑榆在被子里藏了一会儿就出了一层汗。她动了动耳朵,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偷偷撩起被角往外看了一眼,韩奕正倚着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赵桑榆脸上一红,拽着被子就想继续藏,韩奕不紧不慢地伸手却准确无误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害羞了?”他笑意隐隐地开口。
“害羞个鬼。”赵桑榆翻了个白眼,感受到身上的各种疼,忍不住拽过韩奕的手咬了一口,“哼!”
“那就是生气了。”韩奕的语气肯定。
“不然呢。”
“那要怎么办,我哄哄你。”
“我谢谢你,只要你不折腾我就好了。”
说完,赵桑榆立刻想到韩奕昨夜哄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样子,脸又立刻红了。
韩奕挠挠下巴,佯装仔细地想了想,悠悠开口,“嗯……这个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六十八章
色胚!
赵桑榆心里想着,嘴上也跟着骂了出来。
听见自己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既然说了出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又瞪了韩奕一眼,“色胚!”
韩奕淡笑,眼神落在赵桑榆的脸上,目光裹挟着揶揄,即便一声不吭也叫赵桑榆乱了方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是好。
“看什么看啊!”赵桑榆色厉内荏,一把拽过被角,又捂住了自己。
“呵呵……”
韩奕忍不住笑,拉开被子捞起赵桑榆,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揉了揉,诱哄道:“好了,今日父皇封笔,我接下来几天都有时间,想不想出去玩?”
“可以吗?”听到可以出去玩的消息,赵桑榆立刻拽住了韩奕的手。
她自来到这个时代就没有真正见时过这里,即便是有西北的那一段经历,也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基本没有出去过。
赵桑榆早就向往能出去见识见识,现在有了机会,她立刻忘了还在和韩奕赌气的事情,拽着韩奕的袖子,眼神灼灼,着急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韩奕不紧不慢地拿开赵桑榆的手,又拿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一边还不忘说道:“当然是真的,你要是现在起来,我们下午就可以出发,天黑前可以到庄子上,庄子上有温泉,这两天先带你去庄子上玩,二十八回来,二十九陪你回门,正好过年。”
“啊……”
听见是去庄子,赵桑榆顿时兴趣缺缺,“去庄子上啊,我还以为可以在京都城里逛逛呢,我上次在逛京都还是眼睛刚刚好的时候,可惜还被两个讨厌的人打扰了。”
“去城里逛逛也是可以的,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最近不太平。”韩奕撸了撸赵桑榆的毛。
“怎么了?”赵桑榆问。
韩奕揉揉赵桑榆的脸,笑了一声,“没事,你只要乖乖听话,什么都不要管就好。”
“哦。”赵桑榆撇了一下嘴,没有追问,心里却有些不开心。
又不是你韩奕养的宠物。
韩奕叹了一声,“不是不想告诉你,实在是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没了姓名,所以你不知道是最好的。”
“哦。”
赵桑榆明白过来,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一脸恍然地指着天上,“那里,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赵桑榆一脸狐疑地盯着韩奕看,“你也想要是吧?”
韩奕但笑不语,弹了赵桑榆一下,“好了,赶紧起来。”
“呿。”赵桑榆磨磨蹭蹭,“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猜都猜到了,你们这些人,谁不想。”
“不过我反正是不在乎的,只要你不是最后失败的那个,然后害我跟着一起倒霉就好了。”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过就算你失败了也没关系,反正我家人肯定会救我,是不会陪着你的。”
“不会!”韩奕深深地看了赵桑榆一眼,替她系好衣带,又把她有些乱的头发撩到脑后,“不会有那么一日。”
我不会有失败的时候,你也不会有离开的机会。
赵桑榆不置可否,喊了红袖进来帮她梳头。
——
吃过饭,赵桑榆就被韩奕拉着出了门。
“我们午后出发,上午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出去转转。”
今年的雪大,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月,即便最近天晴了,积雪却依旧不见减少。尤其是房顶上,远远望去是一片连绵不断的白色。
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上的雪早就被铲到两边,有些地方还堆了雪人,排在道路的两旁,形状千奇百怪各有千秋,倒是有趣的紧。
一路走来,赵桑榆忍不住这个戳一戳那个看一看,丝毫不记得出门的时候嘟囔着天冷,非要把手塞进韩奕的脖子里的时候。
进了坊市,赵桑榆拽着韩奕的袖子,一路走走停停,遇见觉得好玩的了,便松了韩奕的袖子跑过去摸一摸问一问,喜欢了就拿着韩奕给的碎银子买回来。
不过一会儿,赵桑榆的双手就拿了不少的东西,有吃的有玩的,眼看就放不下了。
赵桑榆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花灯,把新买回来的糖画放到韩奕的手里,看了好几眼,“帮我收好啊,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不要丢了也不许偷吃。”
韩奕哭笑不得,忍不住敲了赵桑榆一下,“放心,我不是你,没有吃这些东西的习惯。”
赵桑榆皱皱鼻子,又指着自己早就看中的花灯让韩奕拿下来,“老板,这个多少钱?”
插着手的中年商贩见赵桑榆一眼就挑了最好最贵的花灯,笑得见牙不见眼,伸出一根手指,“夫人好眼光,我这花灯在咱们坊市可是出了名的精巧,您手中的这个更是其中最好的,废了不少大师傅不少日子才扎成的,不贵,就一两银子。”
“一两?”赵桑榆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商贩,白了一眼,“你是当我傻还是你傻,就一个破灯笼,你要一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中年商贩依旧笑吟吟的,他兜手弯腰,一脸真诚,“夫人此言差矣,我这花灯可是这京都独一份的,每一个都是出至大师傅的手里,您手里的这个更是好几位师傅一起忙了半个多月才扎成的,用的是上好的宣旨和绸缎,您看看那针脚、看看那作工,再比比其他的,这不一样,您那个是鼎鼎好的,我偷偷告诉您啊……”
说着,摊贩弯腰凑近,“扎这个灯笼的大师傅那可是专门给皇亲国戚做的,一般然哪有这机会用到他们的手艺,就连皇宫里都用过呢。”
“真的假的?”赵桑榆一脸怀疑。
商贩肯定地点头,一脸真诚,“小的就一个商贩,哪敢骗贵人您啊。”
“唔……”赵桑榆戳着下巴,看看商贩,见他眨眨眼,一脸的心照不宣,她迟疑地看了看韩奕手上的灯笼,“要不然……”
她一脸纠结,眼神来回再商贩和韩奕手上的灯笼上转动,最后一咬牙,拽着韩奕的袖子,“你说我们买不买?”
韩奕撩开眼皮认认真真地看着赵桑榆,半响开口,说了两个字,“你定。”
简直惜字如金!
赵桑榆瞪了韩奕一眼,眼睛里明晃晃地威胁,“你快点说,快点说。”
韩奕不为所动,直到赵桑榆藏在她袖子底下的手揪了他一下,他才俯身,轻声在赵桑榆耳边开口,“坏丫头,一肚子鬼点子。”
直起身,揉了揉赵桑榆的发顶,眼神晕着笑,一脸的温柔,“喜欢就买回家。”
赵桑榆嘴角撅了一下,又揪了韩奕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灯笼还给中年商贩,“我们不买啦,我相公没钱了,哎……”
“这……”商贩一脸懵逼,“不能吧,这位相公刚刚不是还说……”
“他打肿脸充胖子啦,没钱的。”赵桑榆一脸的可惜,恋恋不舍地盯着商贩手中的灯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哎……哎……”商贩在身后叫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