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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郑丰有些愤怒,“小姐怎么都不说。我觉得肯定是香草那个丫头使得坏,神医你可知晓,上次你说香草跟胡二公子在一起的事我告知了小姐,香草却说是胡二公子威胁她的,加上昨日她一番作为,小姐对她信任,老爷又担心小姐为昨天的事受到惊吓,这才没处置她。”
云舒立刻恍然,难怪发生这么多事她人还在,但别人说什么都信,这位江小姐是不是太单纯了点。
“那她还真是有心计。”云舒说着瞥了眼不远处的江语燕,两人说话故意隔得很远,她不能听到。
“还不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枉费小姐对她这般信任,等小姐好了,她也不能留了。”
“我劝你们还是别等到那个时候,这个香草留不得!”云舒幽幽道。
郑丰愣住,他不解看来,似等云舒说明原因。
“你家小姐本身注意名誉,昨夜你去云舒那找我,只怕也是她寻了短见吧?”瞧见郑丰点头,云舒继续道,“刚刚她故意提及山上的事情刺激你家小姐,听着是好心的话,实则是在利用你家小姐的单纯固守心态,让她老实嫁给胡二少,这样不但让江胡两家亲戚达成,她也能得到好处,就比如…嫁给胡二少。”
郑丰本身不明白,听完云舒的话,整个人如醍醐灌顶,“那我家小姐…”
“很显然她成功了,我要是猜的没错,你家小姐应该有了主意。”
像是为了应证她的话,房间里面传来江语燕的声音,“管家,我好多了,可以让神医过来了。”
“神医,你说的真准。”郑丰对她心服口服。
云舒没再多言,话已至此,怎么处理,只要这个江老爷不是傻的,就该知道怎么办。
自己一个外人,已经说太多了。
她接着过去,江语燕床前帘子已经放下,云舒示意她伸手,便瞧见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条红色的血痕,不深却很显眼。
“神医,让你见笑了。”江语燕的声音有几分落寞,像是撑着力气说出来的。
云舒摇了摇头没开口,她替她把脉,后检查她手臂上的斑痕,心里有个数后,示意她收回手,这才道,“之前的药方再喝几天,你这身斑痕就能全部褪去。”
她刚刚检查过,江语燕这血液疾病清理的差不多,后面全都等恢复了,也就是说以后她都没来的必要了。
管家就在一旁,云舒也不重复,站起来后,便打算离开。
身后一道声音却喊住她,“神医。”
云舒回头,就瞧见床上的江语燕已是坐了起来,帘子挡着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表情,那那声音却慢慢传来,“这段时间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我很感激你。”
“应该的。”云舒淡淡说完,离开房间。
走出去后,云舒心里却腹诽,这江小姐该不会还想自杀吧,不然那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云舒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后,郑丰安抚好江语燕,便把云舒直接给他说的话全部转告了江老爷。听完这些话后的江老爷一言不发,可脸色却极为不好。
半响才道,“请裴大少来府一趟,就说上次谈的生意,我同意了。”声音十分决绝。
郑丰满脸诧异,“老爷,那生意不是说会让江家吃亏么?”
江老爷冷笑一声,“吃亏就吃亏,我宁愿将家产都送给裴钰,也不让姓胡的那伙人得意,想娶我的女儿,等下辈子吧。”
郑丰心知自家老爷疼小姐,却没想到疼到这个地步,他点点头,忙不迭下去安排了。
……
云舒在街上晃悠了大半天,也卖出几瓶普通药膏,偶尔遇到以往的老病人,他们不顾云舒冷漠疏离的态度,热情问好,云舒皆是淡淡点头。
申时一刻左右,她也打算回去,路过街上,却听到众人在议论江家的事,下意识放慢速度听着。
一些人说着跟郑丰告诉她的一样的话,无非都是江语燕跟胡二公子相会之类的。
哪知说道最后,却插出一条不同的声音,“你们被骗了,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哪里是江小姐找胡二少,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图谋不轨想敲诈江府,哪知正好碰上胡二少,不信你们问问昨日跟着上山的人。”
“你怎么知道?”当即有人询问。
那人洋洋洒洒得意又道,“我有认识的人,不光这些,我还知道,那胡二少胡作非为的事情江老爷都知道了,今日裴家大少爷还去江府,两家似乎合作了什么,以后这胡家别想好过了。”
镇上的人都清楚,裴家和胡家生意上有些不对头,但是没有太大矛盾,所以都是下面的人小打小闹。如今江家和裴家合作,那么两人相当于一条线上,这胡家可就没戏了。
“那两家的亲事?”
“还亲什么事,下午那江老爷就将当初的定金之物给送回去了,说起来也是那江小姐可怜,据说那丫鬟跟胡二公子还有牵扯,江家都搜到证据了,这下可是说不清喽。”
后面还有很多,云舒已经无心去听。
她没想到这位江老爷倒是个行动派,估计早就想跟胡家断了吧,这次正好是个契机。
不急不缓往镇口走着,云舒还想着刚刚听到的话,忽看到侧边一人过来,她下意识的闪身躲过,那人结结实实扑了个空。
她扭头看去,一个把头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贼兮兮的看左看右,嘴里说着难听又刻薄的话,“老东西,你快给我解药,我受不了了。”
光听这声音云舒就认出这人是谁,她登时就乐了。
故意道,“我医门云舒为亲传唯一弟子,论辈分,你得称我一声师祖。”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两个条件
许孚远听那大言不惭的声音,顾不得捂脸,抬头怒道,“我就知道那臭丫头又告诉你了,那就是个赌注。”想做他许孚远的师傅,那丫头还嫩了点,就是他…也没资格!
他狠狠剜了云舒一眼,似是很恼火的样子。
云舒也跟着挑眉,“我收徒也是看资质的,云舒勉强合格,你也只配当个徒孙。”论损人,她算不得擅长,但也不差。
她瞧见眼前人因为自己的话,又气的呼哧呼哧的,也没了兴趣,伸手将他推到一边,淡淡道,“别挡路,我还有事。”
许孚远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垃圾似的给赶走,火气又来了。自从遇到这对师傅,他感觉自己命都少了半条。
“哼,你的事,不就是给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看个脉,占个便宜,我许孚远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小人,自诩好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想做点什么呢…”说的老道十足,仿佛云舒是那种流氓变态。
云舒闻言顿了顿,她故作诧异的看去,语气也很到位,“是么?看样子,许大夫挺熟悉,不会是这种事做多了吧?说实在的,我这肚子的坏水实在太少,不然有些人怎么受了教训怎么还敢凑来,这厚脸皮的事,我觉得跟许大夫应该有的学。”
说着她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可把许孚远气得够呛。
他哪听不出云舒这一长句的指桑骂槐就是骂他的。
他抬着手指着云舒,你了半天,话没说出来,反倒不小心把遮脸的布给碰掉,那漆黑诡异的熊猫脸瞬间显露。
“啊,吓死人了。”正好旁边一堆中年夫妇路过,那妇人无意看来一看,吓得后退好几步,捂着胸口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男人则是探究、戒备的看着许孚远,走前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许孚远,“……”
云舒看了场笑话,心情好转很多,不想跟他纠缠,抬步幽幽走着,哪知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
这之后,云舒走小路,后面的人也走小路;她上山,对方亦是跟着。
许孚远显然放聪明了,不跟云舒说话顶嘴,就这么一言不发跟着。
还别说,云舒率先烦了起来。
眼见都溜达一圈了,她停下步伐,回头警告,“再跟着,你就等着永远顶着这张脸。”
许孚远果然停下来,愣愣看来。
因为人烟偏僻,他干脆没有遮挡,那张脸大刺刺的露出,尤为搞笑。
云舒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从他滑稽的脸上收回,余光忽扫到脚下碧绿滑过,下意识低头,却没看到对面的许孚远忽的闪现而来。
等她察觉到,只看到许孚远冲来的身影,她脸色一沉,侧身躲过。
许孚远却停在她所站的地方,伸脚一踩。
云舒愣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山头,也有这种毒蛇。”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间抬起了脚,只见地上一条绿色诡异的小蛇上身爆开,显然是被踩死了。
云舒表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自也认出这蛇是什么,“玉蛇蛇胆是最好的药材,你不是擅毒,踩死了价值可没这么高了。”
“什么玉蛇?”许孚远一脸懵懂。
云舒不自觉顿住,见他是真的不知,便明白,估计这个时代还有全面了解这种东西,便也不再说。
倒是想起刚刚他忽的纵身过来,那不失飘逸的动作,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莫名让她心里发热。
“你真想弄干净这张脸?”云舒突然道。
“废话,你顶着这张鬼脸试试。”许孚远下意识的反驳过去,后听出不一样的感觉,盯住云舒,“你答应给我解药了?”
“给你解药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见他上钩,云舒也不管他说话难听。
“你先说是什么事。”要是往日,许孚远肯定张口就答应,可这老东西总是做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不敢轻易点头。
“也没什么,第一件事,不可骚扰我和云舒;第二,我要离开几天,云舒这个徒弟收的有些晚,我想让你替我先教她轻功,也好防身。”
“就这个?”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只是复又想到什么,表情有些为难,“轻功…不能不教么吗?”
“不能。”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怎么可能让他拒绝。
虽然不知道他在疑虑什么,但云舒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乘着许孚远还在考虑,她借故离开,“等你想好,直接去找云舒,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许孚远张了张嘴,后盯着那身影不见才收回视线。
他摸着下巴来回走了两圈,眼神里时而闪现各种情绪,却都是精光乍现,看起来和平时胡搅蛮缠的样子根本是两个人。
最终他停了下来,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刚准备离开,忽瞧见那地上的毒蛇。玉蛇么?这玩意也可以做药吗,那老东西每次做出的东西都奇奇怪怪,肯定是唬他的。
许孚远盯着那蛇的尸体看了许久,摇摇头走了。
云舒下了山,找了没人的草丛进了空间。
她脱去衣服,又换了双鞋,最后从嘴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球。
卫丞风那些人太精明,许孚远又一直在身边晃悠,一不小心就会露馅,她真的做足了准备。
鞋子是街上订做的增高鞋,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加了五厘米的垫子,她做了五双备用。
那球体是放在嘴里方便变声的。
云舒本身是个女子,即便压低嗓子,声音依旧偏细,久了还会损伤气管。这东西是用药做成,可以让声音变哑还不会有副作用,不用时,取出来,不到五分钟嗓子就能恢复。
她洗了把脸,换好便衣才出去,这个时候回去,秦氏应该在家,她可以回房间做药。
不过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云舒还未到家,便瞧见自家门口难得热闹非凡。
不少村人围在她家门口说着什么,她瞧见旁侧还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外形豪华,四周还有几个仆人候着。
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什么,她舒展眉心,抬步走去。
正文 第九十八章 一车礼物
小圩村几乎一半的村民都过来了,毕竟是几个村子中位置最偏的地方,交通不行,又林子茂密,像这样好看豪华的马车进来却是头一次。
大人抱着小孩,小孩满地跑着,有的摸着那马车轮子玩的不亦乐乎。
云舒跟村里的人不熟,顶多看到几个盯着自己的,点头笑笑。
那些人却知晓这位姑娘。
才来便揭发了陈氏虐待孩子的事情,后面还跟陈凤的男人严二斗嘴,看着年纪不大,却是个有胆色的。
这其中几个妇人盯着云舒那显眼的容貌,还细声交谈了什么,目光很是直接。
云舒说不上反感,毕竟打算住在这里,迟早都要习惯,便当做不知道,从人群中径直挤进家门。
没错,就是挤进去的!
门口围着的人堵着口子,云舒喊了几声没人注意,只得从边上过去。
后面有人瞧见是这家人的孩子,才让开,但云舒也累的够呛。
她刚松了口气进了屋,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是云姑娘回来了。”
云舒抬头看去,只瞧见自家正屋走出一人,她看了几眼便认出,这人她在裴府见过,当时她做缝合手术便是这人准备的东西,应该是裴府的管家。
云舒冲她点头,对方便是笑着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红色折子,“云姑娘,我是代我家少爷过来给你道谢的,这是一点薄利还请笑纳。”
扫眼看到正屋门口几个红色之物,云舒挑了挑接过那折子,打开一一看去,便是一愣。
布匹、粮食、点心、首饰…东西很杂,却出奇的补了她家的缺。
又扫了眼数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她合上折子,问道,“是不是太多了点。”
态度却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敷衍问问,会收的意思表达的直接的不能再直接。
恰好秦氏下来,没听懂女儿的话,也低声说了句,“这些东西是太多了。”意思却是不想要。
管家一眼看出谁是当家的,便是笑了。说实话对小姑娘的直接,他倒是不厌恶,那晚情况凶险,若非不是这位连夜过去,他们二少爷只怕没救了,这点东西话他还觉得少了。
可是内容都是大少爷吩咐,他只好照办。
这会便道,“大少爷说了,这些东西值不了几分钱,希望云姑娘看在裴府一番心意能够收下。”
“既然这样,那就留下吧,替我谢谢大少爷。”云舒也不扭捏,她把折子收起,又笑着看着管家,“我实在不喜欢人多,就不留你了。”
这只怕是最直接的赶人的话了。
管家亦是一愣,却无恼意,反而认同道,“希望没有打扰到云姑娘,我这就离开。”
于是,一群人几乎没怎么停留,放下东西后,抬着空轿离开。
临走前还顺便帮着把大门关了,门外那些看热闹的连大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隔绝在外。
待人一走,云舒便跟秦氏吐槽,“第一次瞧见东西用轿子抬着来的。”
“这是表示心意。”秦氏似乎很懂,“那些高官贵族,送礼皆不外露,以此聊表心意,以前…你和你枫儿最喜欢拆桥礼了,上次是你爹大寿,这也没多久…”说到后面却是没声了。
云舒知道自己又找了个坑话题,虽然好奇她爹是何方人物,却不敢多说。
她咳了咳,见秦氏回过神来,便道,“那这些东西怎么办?那些布匹,娘可以给自己做些衣服,暂时用不到的,不如放客房吧。”
女人布匹首饰是最没有抵抗力的,饶是秦氏都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以前她拥有的比这些更好更多,可是却没有眼前真实。
“这个舒儿带着好看。”秦氏将一只粉色的蝴蝶朱钗放在女儿头上比了比,见那粉色衬的女儿皮肤又嫩又白,很是欢喜,说什么都要她收着这几日就戴着。
说实话云舒对首饰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秦氏坚持,她便拿住,至于带不带还是看她。
母女俩挑选一堆东西,秦氏看着很兴奋,云舒见她高兴便不是附和,等东西都收拾分开,竟也黄昏了。
秦氏见时间这么晚了,收了心放下东西,跑去准备饭菜,至于云舒,便费了力气将东西搬到了客房。
回房间时,不知为何她眼皮忽的一跳,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她皱了皱眉,没当回事。
……
云舒家来了豪华马车还有一车东西的事,不到一刻钟就在小圩村里传来。
陈凤听到后站在门口气的牙痒痒,“不要脸的一家子,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得来的。”
目光却是看着远处河边的房子,眼里有嫉妒有不甘还有一丝…贪婪。
严玉桃磨蹭着也走出来,她穿着一身掐腰的蓝色裙子,不是新衣却漂亮整齐,像是涂了胭脂擦了粉,模样倒是不错。
此时却是幽幽道,“余翠兰没了消息,我打听了许久,只知道余大夫被府衙带走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凤回头瞥了眼女儿,目光在她可人的脸蛋上划过,生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