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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与阴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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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无耻,几乎是诱人的无耻,不过对我倒是挺好,突然之间她不见了。

“谢谢。”

两个字醒目地出现在屏幕上。

我等了两分钟,然后我又拨了她的电话。这会儿她站在那儿,只是在匆忙中随手接了电话,屏幕上只出现了她从腰以上到眼睛的部位,她的身子正面对着我。

“啊,又是您,”她说着坐下了,“您应该检查一下您的软件,不然总要出这种毛病的。”

“接到您这儿,还算是好的呢!”这是一语双关吗?可她却笑了,她的目光随即又转向了TY键的方向。现在该说几句了,得快,已经练习了上千次了,可到了用的时候,却又无处可寻。

“我希望,您不会感到失望。”我赶紧说。

“失望?为什么?”

“呃,这么说吧,您可能以为是一个好朋友来电话,请您去加勒比度假,或者至少约您去看一场电影。”

她哈哈地笑了。“是啊是啊,跟这有点儿差不多。”她开心地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门牙有微小的缺陷。

“我知道,”我说,“人们坐在家里,千篇一律地度过每一个晚上,除了傻乎乎地看着,就无所事事。然后,来了一个电话,出乎意料的救星!随便一位朋友,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挣了一百万,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可是接下来,对不起,我想,是我的软件出了毛病。”她注视着我,我希望她不要把电话挂上。

“我打搅您了吗?”

“没有,没有,”她说,“傻呆呆地看着,没错,就跟您说的一样。”

“不过,实际上也是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对吗?”

“取决于什么呢?”

“比方说,我请您去看一场电影,或者我出钱,到加勒比过一个星期——假如我现在已经打扰您了。”

她笑了。“倒是挺客气,是的。”她边说边摇头。

“要不至少一起到加勒比风味的饭店吃一顿。在这座城市里肯定有的,我查过了。”

她又摇摇头。“可惜去不了。”

“去不了,为什么呢?”

“是的,去不了,我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啊,这就是说有一个男人。布莱因警告过我,他说过,女人没有男人,那是不可能的。这通常是对的,因为计算机经常根据购物的情况就能辨别出是不是单身家庭,可是她却不应该这样。

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好从这里脱身出来。

“您也可以带着您的男人一块儿来。”

“我的男人?不,不,您理解错了,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男人,他只有八个月大——一个婴儿。”

“那么说,没有人能照料他喽?”

“没有!”

“那么明天呢?”

“也没有!”

“那么以后呢?什么时候有?周末或是别的时候?”

她摇摇头。她的笑容突然显得十分勉强。

“他很小,体质又不好,”她说,“也许以后吧,总会有时间的。”

还得再加上一把劲儿,我想,现在再提点儿建议,把一个椰子和两碗米饭端过来,再把加勒比放到她面前。可是这个婴儿突然一下子阻止了我,不知在什么地方总有一个男人,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总有问题,还有昏暗、漆黑、要求、愿望……

“您怎么称呼?”我正在思考,她突然问我。

“称呼?”

“您的名字?我想知道您的名字。”

“图波尔·博特。”我说。

她点点头,沉默不语。

接着,她又问:“那么您呢?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知道您叫什么,莉迪娅·布洛克。”

“您从哪儿知道的?”

“我先保密,等我以后再告诉您,有机会的时候吧。”

“那样您还得再给我打电话。”她说。

“要不您给我打!”

“好吧,”她说,“我想想再说,也许我会找到一个人来看着这个小家伙。加勒比餐馆,您说过的,对吗?”

“是啊,加勒比餐馆,我已经打听好了。”

“那就加勒比加上所有的一切,”她说,

“无论什么时候。”

“加上所有的一切,一言为定!什么时候都行。”

她突然子一下子不见了,我一点儿也没看见她的手伸向键盘。

“谢谢。” 

两个又大又粗的字出现在屏幕上。我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波尔图葡萄酒,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为什么要用这台该死的计算机搜寻这样稀奇古怪的人?一个六十五岁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带着襁褓里的婴儿的女人。

我觉得索然无味,再也没有兴趣顺着布莱因的名单往下挨个打电话了。我想回到我平常的夜生活轨道上来,也就是说,波尔图葡萄酒和电视,网上的冲浪,可是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女人从我的脑子里驱逐出去。电脑的优点是,它们只思考它们应该思考的东西。可是我想,也许像MUSIC这样的联合系统也会有无意识思想这样的问题,也许计算机里会在某一瞬间闪过某种奇怪的、它不期望进入处理器的东西,真是个叫人难以捉摸的东西,不过总有一天它会设法取代我们的头脑,具有人脑的一切优点和一切缺陷。

古板的无神论者洛曾经这样定义过,人脑和电脑的本质区别在于,人脑是通过电化学反应工作的,而电脑是由电磁来工作的。因此,它们的区别在于,人脑里有一个上帝,而电脑里没有上帝。我当时曾经怀疑,从世界观的角度来说,它迁就了无神论。有人说,电脑也有一个上帝,这个上帝就是人,是人创造了电脑。我的观点和它背道而驰,我不相信电脑是由人创造的。

人们能够想像把三杯波尔图葡萄酒对人脑的影响转移到电脑上来吗?反对酒精的人现在会说,只要把处理器频率降低就行,但这是不可能的,决不可能。我该冷笑了,实际上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任务,或者是一项写博士论文的大课题。一台喝醉了酒的计算机将怎样待人处事,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嗜酒的呢?

大约二十三点,很晚了。作为文人雅士还是要冒险打个电话的,我用可视频道拨通了那个在市中心躲在窗帘后面的老太太的电话。

她立刻就接了电话,她先是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又盯着我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最后才说:“晚上好,年轻人,您拨错电话了,您最好查查您的拨号软件!”

我决定装作不知道。“我的拨号软件?您肯定我的个人通讯机只是拨错了一个号码吗?”

她不耐烦地点点头。“那您是怎么想的呢?如果不是我,您到底想给谁打电话呢?这么深更半夜的,决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

“噢,对不起,您说得对,我其实是想给我妈妈打电话。”

“哦,您看看,您妈妈,您妈妈可没有这台终端机,这台终端机是我的,尽管它已经有三十年了。那么就是您的通讯机出差错了,不过个人通讯机一般来说不会出差错,人们把这种情况叫做软件错误,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软件错误,而是匆匆忙忙地输错了号码,或是找错了号码。不过要是软件错误那倒不要紧,因为我们人总是装出一副计算机匆匆忙忙出差错的样子,而不是我们自己出差错。”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时间长得别人根本不能插嘴说话。不过这事儿怎么说也是挺滑稽的,她就是用这种冷嘲热讽的口吻把上帝和世界贬了一顿,这样她自己显然感到轻松愉快,却一点儿也不顾别人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您直接就开通可视电话了,年轻人?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它。您想像一下,您刚好看见我穿着一件合身的长睡衣,您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什么我一定会把我妈妈从睡梦中吵醒啦,她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再睡着了,所以她可能会突然把电话挂上之类的话。我倒是觉得正相反,我是把我妈妈从清醒中吵醒了,因为她的生活其实都在梦中。

“我可能要跟您说TY了,现在人们挂电话都用这么个摩登的词儿。年轻人,祝您走运,很高兴和您聊了一夜!”

她把一直托着她脑袋的右手慢慢地向下伸去。

“等一下,普莱因斯贝格夫人!”我说。我觉得整个这件事真好玩,这种半夜里的交往怎么也比那些无聊的电视节目要好得多。

当我说出了我本来不应该知道的她的名字时,她抬起了头,她第一次盯着我看,就像人们用放大镜观看东西一样,纤毫不漏地看了一遍。因为她是在监视器里看着我,而我看她却是在监视器上方的摄像机镜头里。

她沉默不语,在思考,她的眼睛眯起来,目光变得锐利,它们就像山雕扑向猎物前的一刹那,锋芒毕露。

“请您允许我问一下,”她慢慢地,几乎用威胁的口吻说,“您是联邦调查局的?”

我摇摇头。

“联邦保密局的?”

我咧开嘴笑了。“不,也不是!”

“不过差不多是干这一行的,嗯?”

“全错了。”我笑着说。我想把一切都说个明白,为什么不给她说真话呢?因为听她的口气她好像要为这件事搬家了。

“不,不,请您等等。”她飞快地打断我,又沉思了一会儿,“数据中心!”

“猜中啦!”我说,“事情是这样……”

她又打断了我。“不,不,什么也不用说,您不要把我们的游戏弄糟了,同事先生,您等着瞧,您会吃惊的。”

她慢慢地站起来,紧挨着桌子边吃力地挪到右边的屋角,那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台监视器和几个键盘,四周放着鼠标、软盘、光盘、录像带和各种手册。该死,我见过这种乱糟糟的样子,就像在洛那儿见过的一样。

可视电话的摄像机跟随她的动作移动着,我在书上读到过摄像机的这种特性,它只在最新式的个人通讯机上才有。慢慢地,我不觉得神秘了。我心里在想,我得赶快关上通讯机,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别等到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她做的事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我不能随便中断通讯。

她在一堆手册中翻找着,两台监视器在工作,她的眼睛从左边的监视器闪到右边,又从右边闪到左边。

“啊,找到了。”几分钟后她说,“布莱因·罗德勒尔,您是布莱因·罗德勒尔。”

我摇摇头。

“可是您于十四点十一分在数据中心把我的档案调到了屏幕上。别对我撒谎,布莱因。”

“这才对了。”我说,“布莱因是把您的档案调到了屏幕上,不过我是图波尔·博特。”

“图波尔·博特。”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立刻在她的计算机里查找我的名字。

“啊,在这儿,图波尔·博特,您跟那个罗德勒尔先生在同一个处。嗯,这到底是什么呀?那您就是我们的MUSIC先生之一了,真让人激动。我是不是太显眼了?他是不是又朝我吐唾沫了?我不会感到奇怪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么,请您给我说说这件事吧。”

要是我不认识叔叔洛,我就不可能弄清楚她眼下在计算机里翻腾出了什么。不过有一点我是明白的,她对我的情况已经是一清二楚,她不仅已经调查出她的档案是显示在哪个屏幕上的,而且还摸清了搜索她使用的是什么程序。她显然是懂得所有的窍门的。

我经常和布莱因一起讨论,究竟谁是数据中心的头儿,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掌握所有的密码,可以进入所有的部门。也许这仅仅是闪过我头脑里的一个念头,也许,我不经意地就发现了这个头儿。可是布莱因却在那张纸条上写下了普莱因斯贝格的这个姓。不管普莱因斯贝格以什么方式跟数据中心有关,他都没有把她的情况告诉我。要么这是布莱因给我设的一个圈套?是他对我几个星期以来那些傻乎乎的问题的一个小小的报复?我必须把牌摊到桌上。

“您快点儿吧。”她催促着我,“可视电话是很贵的,这全要算在您的账上。请您告诉我,我哪儿引人注目了?”

“哪儿也没有。”我谨慎地说,“您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您是被挑选出来的,我们运行了一个搜索程序。”

“一个搜索程序?你们要搜索谁呢?”

“为我找一个女人?”我轻声说。

她开始笑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上下都摇晃起来。“太恭维我了,你们到底给了这个程序什么标准呢?”她还是笑着说,“老态龙钟,满脸皱纹,还是别的什么?”

“不。”我说,“这是很奇怪的,我们是根据最大概率来寻找一个稳定的伴侣的,这个程序以个性尺度工作,所以,有一个公认的伴侣标准……”

“您用不着给我讲解MUSIC程序,年轻人。”她咧嘴笑着打断我的话,“它是我发明的!”

她发明了MUSIC!我第一次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为我的惊讶而自鸣得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不是头儿,而是发明者。

“是什么让您说不出话来的,请继续讲下去。”

“是您发明了MUSIC吗?”我问。我还是心有余悸。

“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共同发明,不过您先说说,然后我再考虑,是不是也给您说些什么。”

“啊,是这样。这事儿是在搜索几个看上去大致差不多合适的年轻女人时引出来的。其中一个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接下来就是您。您也是选出来的,布莱因自己也没有料到。”

“他是不会料到的。”她又咧开嘴笑着说,可她却没有说下去。

“为什么?”我问。

“那就必须说出秘密,年轻人。您的名字叫什么?噢,对了,图波尔。上帝,从前年轻人都叫尤尔根或者托玛斯,或者,要是人全都疯了的话,就叫海尔加。图波尔过去好像是一种洗涤剂的名字。”

“说的是。”我不耐烦地说,“我母亲有一种洗涤剂强迫症,就把我叫成了她最心爱的洗衣粉的名字。您现在也该跟我说说您自己的事情了。”

“绝对不行。”她说,“要讲这类事情,通讯机决不是合适的地方。如果您有兴趣,您就上我这儿来一趟,图波尔。您知道市中心在什么地方,对吗?”

“我甚至知道您住在哪个窗帘后面。”我说,“您几乎是现在还住在那儿的惟一的人了,是吗?”

“惟一的人。 ”她说,“您来拜访我吗?”

“什么时候?”

“您想来的时候,图波尔。我总是在家里。”

“明天下班以后?”

“只要您想来。”

“好吧,那么明天见。”我说。

“我很高兴,图波尔。”她轻声说,“我真的很高兴,您应该知道,我几乎没有客人。”

这个下午,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计算好了,就是没有考虑到咖啡和点心。我刚一到,她就用她那双清晰明亮、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我。从她的脸上我可以看出来,她曾经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可现在她已经老了,很老了,比她档案上记录的六十五岁的年龄要老得多。从她站起身来步履蹒跚的样子来看,她足足有八十五岁的高龄了。

“我的两条腿总是不听使唤。”她说,“我一直是一个只用头脑的人,我希望永远有安静的环境和时间让我思考,让我静心地沉思。现在这一切我都有了,而且比我期望的还要好。”

我走到窗前,看见那里放着一把高高的椅子,窗台上还放着一个垫子。这是她的地方,她可以把窗帘掠到一边,看着下面的世界。市中心下班时最好的去处,当然是沿着数英里长的街道购物。任何一个没有急事要做,也不急于要买什么东西的人都到这儿来。在这儿,人们可以悠闲地溜达、购物,尽情享用奢侈的消费品,比在各城区的任何一个卫星市场都更令人舒适惬意。

“您怎么到这儿来的呢?”我问她,“怎么到这个城市,到这个鬼城区的三层楼上来的呢?”

“不是我到了这儿,而是鬼神到我这儿来了。”她回答说,“您看,年轻人,在我们的周围曾经是一个小城市,下面有一个面包房,拐角上有一家肉店。这幢房子的下面是一家照相馆,这家照相馆老板的儿子一心想和我结婚。您想从头到尾听听这个故事吗?”

“当然,那您就讲吧。”我说。

“我可以从DDR这三个字母开始讲起吗?”

当然可以,我听说过这三个字母,那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讲当代史,曾经有过两个德国,它们之间有一道真正的墙,柏林的一部分像一座孤岛一样,它的外围是一道墙。

她那时候就住在这个DDR ,也就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她说,在这个国家里,什么都没有,而在另一个简写成BRD的国家里,什么都有。尽管如此,她生活得很好。她在柏林长大,住在那个叫做东柏林的城区,幸运的是,那个城区外面没有一堵墙。她想当一个数学家。她学业结束时,出现了一种像第一台电子计算机一样的东西。她很感兴趣,她宣称,她要成为社会主义世界占主导地位的计算机专家之一,也就是指在那个柏林外面没有围墙的世界。俄国人跟这件事有某种关系,所以有一段时间她就在莫斯科。她十分流利地给我讲了几句俄语,叫人相信她是在莫斯科待过的。

在莫斯科和柏林都有一个中心,它从西方“获得”新的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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