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游戏与阴谋-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现在已经解释出来了,就在这一刻。”

“是啊,是啊,你说对了。”她说。

大多数房子在底层和二层都开了商店,还有开餐馆的,这样,在临着大街的地方就挂着牌子,有些很旧了,窄窄的楼梯通到走廊里。

我问自己,是不是仍然有人在市中心居住。我们在这里找不到一点儿有人居住的踪迹,尽管很多窗子上都挂着窗帘,可看上去常常是房子的顶层都用做了仓库,要不就都空着。我们看不到一间房子上有门铃。我猜他们决不可能让人住在内城区。莎拉说,午夜的时候,等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之后,他们把整个城区都完全隔离开来,中心区成了一座鬼城。早晨六点,清道夫先来了,然后是搬运工,接着一切又开始了。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在一座非常古老的房子上面,就在三层的一扇窗子里,窗帘被撩开了,出现了一张老太太的脸,她往楼下的人群张望了一会儿,然后又消失了。莎拉也看见了她。

“她再往下看的时候,我们招招手。”莎拉提议说,可是窗帘却再也没有动。
我们突然觉得饿了,不知从哪个台阶上往里走了几步,竟然又走到了一家法式小餐馆。
莎拉请我在那儿吃饭,我们在那里闲聊了半天,直到她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表上。她一下子慌了神,孩子们在“汤姆叔叔”那里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我们决定返回去。

雷姆和莱奥娜倒没有想念我,可他们一看见他们的母亲,立刻就开始哭哭啼啼地闹起来。

在汽车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这是一次让人提心吊胆的行驶,我一再请求莎拉把车开得慢点。

“你害怕了。”她说,“我怕简斯已经回家了,那他可就要发火了。”

“是因为你回去这么晚吗?”

她点点头,“是的。”

她让我在西2区的马路边上直接下了车,我在隧道群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进入购物中心的入口。这一切对于步行者是预料不到的。

我匆匆地在购物中心里走着,我的波尔图葡萄酒的库存量得到了补充,莎拉用不着知道这些。我把那三个瓶子塞到女售货员的手里,正要往外掏我的π卡,我想了起来,我从慕尼黑还带来了五十块零钱呢。

“我付零钱。”我说。

“真的吗?”她问,“您知道,那样的话您就不能得到打折优惠了。”

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

“38.94欧元。”售货员说。她没有说名字,我倒是喜欢这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知道我喝了多少波尔图葡萄酒的。在我看来,沃维森的人好奇心也太强了。

您今天听够了吗?您也许听腻烦了,弗朗索斯,对吗?我想,您真正想要听的是,我什么时候冒出那个念头来,去孤注一掷的,是吗?

不,请您现在不要再称呼我博特先生了,我叫图波尔,不然我还要称呼您先生,而不管您乐意不乐意。不,当然,我当然不会。我也许是有点儿过于勇敢,这种谈话对我来说很好。您看,我为什么要对您说这一切呢?所有这一切都对此事有所帮助,那种只能靠那张卡生活的感受,还有游戏王的广告在我的个人通讯机里并没有播出,这些都是有帮助的。我是说,虽然今天我是笑着说的,当然我早就知道个人通讯机是怎么工作的,可那时候,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对我来说不知怎么地都显得古里古怪的。这就产生了一种感觉,是啊,是啊,当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什么人长时间窥视的时候,这种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就像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地下室,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那是有些危险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您这是当真的吗,弗朗索斯?您真的懂了吗?




第四天

对着蹩脚的电视节目,我喝了很多波尔图葡萄酒,这起了很强的难以忍受的副作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半是在沙发椅上面对着那个看电视用的方方的盒子我就睡着了。一两个小时之后,我又醒了。我顿时头昏脑涨,辨不清方向,觉得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这会儿,我真觉得最好尽快不费什么力气就死掉。后来,我又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死是要费最大的力气的。这样,我就把身子向后仰去,思考起来。

在夜晚生命危机的环游中,我的思绪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洛那里,也蹿到了他对沃维森的那番癫狂的胡说和我自己在那儿的工作上。我不想说我在夜晚的回顾中已经理解了他的想法,倒是他的那些词语,什么计算机克隆、计算机僚、自动控制中的盲飞等等,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夜里,在睡了一小会儿之后,还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庇护所就是妄想。这是走向酒精中毒的第一步,也许已经是第二步了。在这种时候矿泉水是必要的,这是对即将发生的脱水现象的预防措施。不过,生活嘛,总归经常是知识和欲望之间的一种平衡动作罢了。

我决定,留下这一杯吧,然后是矿泉水,最后我还是想明天早晨去上班。我绞尽脑汁,想理清楚洛的思想。如果他自己还没弄清楚,对于我、对于他都一样。克隆,这个只用一个卵细胞制造出来的多胞胎的东西,竟然是我们干的事情。在我的那个处里,我们都穿着牛仔裤和紧身短袖衫,都不抽烟。我们居然都这么令人惊奇地一模一样。可我知道我的出身。等将来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真的克隆出孩子来,反正不会是我。我是从我母亲子宫里生出来的,她早先可不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那时她非要生个儿子呢。我是尤利斯·芬德尔的儿子,他是个出生在慕尼黑的开业建筑师,有了风流韵事,生下了我,我可不是克隆的那种人。

计算机克隆,这是洛说的。我想把这个词儿写在一张条子上,想以后问问布莱因。还有计算机僚,这是洛的另一个词。我把这个词写在旁边,为此我还写了几个问题:

“我们在这儿是坐在一个驾驶舱里吗?”

还有,

“我们在操纵那只大鸟吗?”

还有,

“什么样的大鸟呢?”

我拿起纸条,把它藏进我第二天早晨上班要穿的那条裤子的口袋里,我得记住,不能把这事儿忘了。

那天夜里后来的时间我一直醒着,想着莎拉。这是一种让人慢慢地把心揪起来的事。我想着她的腿,想着她的头发一跳一跳的,还有她脖子上的绒毛。我憎恨我们乱麻一团的关系,种种不着边际的念头,危险的念头都冲我来了,我能够觉察到。它们来得这么急,我心里火烧火燎地等待着。

是啊,当我又要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您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我,弗朗索斯。我正要讲完这天夜里的事儿,它有它的用处,您知道,那可不是一个平常的夜晚,那是我萌发大怀疑的开始。

现在我来讲讲把我弄得晕头转向的布莱因和别的事儿吧。

啊,我本来是充满期望的,那个早晨真的特别叫人高兴,我满脑子想死的念头,脑袋里晕晕乎乎。我让传送带载着我来到工作地点,就因为这张条子在我口袋里,我忍受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到我们的大驾驶舱里刚刚安静一点儿,我在心里把第一个词儿又背了一遍,然后我连同我的椅子一块儿挪到布莱因旁边。

“计算机克隆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只是肩膀稍稍动了动。

“这我还不太熟悉,这个概念嘛,你自己到数据词典里去查查吧。”

“我自己能查个屁啊。”我对他说,我在他的背后扮着鬼脸。

“还有别的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计算机僚是什么?”

当他瞅见我的词儿是从一张条子上看来的,就呼的转过身,从我手上抓过那张纸条,一声不吭地看了我的问题,摇了摇头。然后他把条子翻过来,找来一支笔,用很不熟练的书法在反面写上了:

“今晚八点半在北3区彩虹酒店。”

几天以前,我们曾聊起过小酒店,人们在这里可以远离尘嚣,悠闲清新一番。他那时曾提到过彩虹酒店,那是一家爵士乐酒店。我还清楚地记得,就在提到这家酒店时他说过,他本人再也不会到那儿去了。

他在条子上还写了一句:“现在闭嘴!”

然后他把纸条叠起来,塞到我的手上,很神秘的样子,就像从前在学校里传递作弊用的小抄,可不能让老师看见。我环顾四周,这里一个老师也没有,只有一架摄像机放在角落里。

八点半的时候我到了彩虹酒店,酒店里还没坐满,不过声音倒已经有些嘈杂。我在靠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订了一杯啤酒。布莱因晚来了几分钟,他向我打过招呼,自己坐在中间的一张空桌子边上,然后招手让我过去。

“干吗在这儿?”我在他身边坐下来时,问他,“我的那张桌子不太好吗?”

我们必须把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才能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听见对方的话。

“中间的桌子上没有麦克风!”他说。

就在这一刻我心里在问自己,他该不是傻子吧?不过看上去他的理智还是挺健全的。显然,他已经决定向我解释很多东西,因为时间很紧,他马上就开始了。

“呃,计算机克隆,你知道,什么是克隆,嗯?就是从一个卵细胞里培育出来的同质的多胞胎。标准的是母鸡的克隆,对人是禁止的。这种试验的意义在于,极有可能获得用于特定任务的完全同一的个体。计算机克隆可不是从那种卵子里做出来的,它们是用计算机挑选出来的,这在时间里是倒过来干的。计算机挑选出具有最大限度的相同生活经历和能力的人并认为,他们在本质上是最相似的。”

“这可是要捅大漏子的!”

“哈!”他叫起来,“作为我的统计员,当然……”

服务员突然冒了出来,在布莱因面前放了一杯啤酒。布莱因呷了一大口,把酒含在嘴里,一直等到那个服务员听不见我们的说话声,他才咽下去。

“作为我的统计员,当然必须学习,而且必须懂得,人们只要把这种事发生的机率井然有序地提高,那么预报的成功率就会有多么精确。你还应知道,统计中的关键词叫做机率。只有当你的数据库中有了足够多的人,你才能够预报几乎所有的一切,而且——你是十分清楚的——在数据中心我们把所有的一切都写成了数据,一切!”

“那我们两个,还有尤尔根、曼纳、吉安和菲利浦,还有别的人,都是按照这个原则挑选的吗?”

“我们看看吧!”他说,“其中是不是有一个例外?顺便说一下,不仅仅是在我们的工作地点,在数据中心如此,在这个城市里所有的工作岗位上都要使用这样的人。首先要想办法对所有的岗位进行登记,同时决定什么类型的人最适合于哪一份工作。人员一旦录用,将对他们进行观察,谁能把那份工作做得最好,就录用谁,不适合的人就被撤换,适合的人将被登入后备人员个性档案。采用这样的方式,将会使这种做法越来越严格,越来越精确。人们把这叫做计算机进化,通过计算机来进行优胜劣汰。不过,我认为,在你那张诡诈的纸条上可没有这个词儿,嗯?”

没有,我还从没听说过这个词儿,与这个词有关的完全是另外一种概念。我心急火燎地想弄清楚个性档案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布莱因。

“是这样的,它就像超级人事档案,是在我们的计算机里映出来的你。”

“啊哈,那里边是什么呢?”

“那里边嘛,图波尔,就是你每天在屏幕上所见到的——数字。那里边有我们每天用计算机预报的道路交通状况,新区电子包车的负载情况,还有幼儿园和老人之家的床位占用情况……那是计算机设计的一把标尺,用这把标尺把你所接受的数据进行定位排序。它们不是作为个别的事件储存的,而是按顺序进行标度,它们再由计算机连续不断地从全体人类的事件中查找出来并赋予现实意义。”

所有的数据,我所收集的所有的数据,这是他说的。我所收集的什么东西算是数据呢?我在想。我多大年龄、受过什么教育、在哪儿工作、我怎么挣自己的面包,也许还有几次在警察局里,我在那里面可什么也没说。难道真会有人把我的这些数据当成我的个性吗?我强烈地抗议,可布莱因只是笑笑而已。

“这些魔术般的数字现在是27。”布莱因说,“这就是说,每个沃维森的公民现在每天平均有27个数据进入计算机。与沃维森相比,欧洲其它地方这个平均值是0.02到4之间,但是在那些地方所使用的数据,都是在这里已经测试过并且应用过的!”

我摇摇头,“今天早晨我起了床,然后去上班,除了跟你和几个同事说过话以外,跟谁也没说过话。然后我回了家,换了衣服,又来到这儿。计算机从哪儿弄来有关我的27个数据的?我知道是平均数。”

布莱因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放着π卡的皮夹,他把卡扔在桌上。

“我们一块儿算算吧。”他说,“今天早晨你是让你的个人通讯机把你叫起来的吧?几点呢?六点半。这是第一号数据。你吃早餐了吗?边吃还边看电视了吧?太妙了。转换了几个频道?我们是说,这里就有了有关你对电视节目喜好的第三个信息。你还在个人通讯机上跟谁聊了什么,不是吗?很遗憾,这儿我们已经得到了第五个信息了。然后是坐电梯,出门,也就是说,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这幢房子的。再就是乘坐新区电子包车,这是第六条信息。开始工作的时间,下班的时间,我们又有了第七和第八条信息。在餐厅用餐,第九号信息。”他笑了,“实际上,要从你那里得到二十七条信息,是很困难的。不过,我们再等着瞧,第十和第十一号信息又是包车和房子的大门。”

“我并没有马上回家,”我打断他的话,说,“我去买了东西,还在游戏厅待了一会儿。”

“哦,太棒了!”他惊叫起来,“这样的话你今天生产的信息可能就超过二十七条了。我们说到哪儿了?第十一条?噢,你买了什么?”

“日用品,只是最需要的。”我说。
我真的是买了日用品,一个面包、切片香肠、一点干酪、三个微型套餐,这些我都给他罗列了一遍,可是还有两瓶波尔图葡萄酒和那本交际杂志我没告诉他,他用不着什么都知道。

“没买喝的?”

“矿泉水,两瓶。”

他看着我的眼睛,诡谲地一笑。
我心里在想,是不是我买波尔图葡萄酒的事儿早就让他窥视到了,因为我在餐厅里从来也没喝过酒。接着,我想起了我早晨的黑眼圈,有几次早晨,人们可以从我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出我晚上在酗酒。你又有那种醉眼了,有好几次诺拉这样说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上这个醉字了,动不动就说出这个字来,即使她自己以前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她发明了一个两个音节的词儿,先说一个“醉”字,然后稍稍停一会儿,她的嘴角往上翘起来,做出一种挖苦的笑的样子,然后像轮胎泄气一样,发出“咝咝”的一声:“醉死……”

“波尔图葡萄酒醉不死人。”我对布莱因说。

他惊讶地盯着我,“你说什么?波尔图葡萄酒, 还是什么别的?”

“波尔图葡萄酒,一瓶。”我说。

我这句刺耳的话虽然不是按照我自己的意志先在头脑里形成,然后再从嘴里说出来的,但也把他如数家珍般的信息清点完全打破了。他查看了他的终端机,他没找到这一条,这才又灌下去一口啤酒。

“我们数到十一了,”我提醒他,“十一加上购物等于十二。”

他狠狠地摇摇头,一边抹去沾在小胡子上的泡沫,“噢,不,十一加上面包和香肠和干酪和谁和波尔图葡萄酒和醉死人和……我们差不多已经到了二十了,看来我应该这么说才对。”

他固执己见。尽管我感到意外,尽管那不合逻辑,他坚持要把我买的每样东西都作为信息录入数据中心的计算机。没有多少理由再复述一遍,不管怎么说他是这个处里的头儿,他就是干这一行的。如果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在干什么,他都应该了如指掌,那也许我就相信他了。不仅是每一件商品,他对我解释说,还包括我的每一个有个人特色的动作,比方说,我用π卡支付、预订,所有这些不仅作为账目在线输人银行,而且还并行输入数据中心的大型计算机。

“所有出自我的一切都进入计算机,”我说,“所有的数据,每个人平均每天二十七条,所有这些信息都跑向了计算机。去那儿干什么呢?它们全都储存在那儿吗?就这样一股脑儿地储存在那儿 了吗?比方说,我于2015年5月15日在沃维森的一条叫做埃德卡的路上买了一瓶啤酒?”

“废话。”他说,“尽管这是可能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会那样想。你必须完全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考虑。不要老是这样计算机啦、信息啦,就像我说的那样,不要这样刻板,也许要有点情感。噢,不,现在我想出来了,要有人情味。”

“人情味?数据中心的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