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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觉得,大公主就是故意针对小姐的,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意柳,说什么呢,大公主岂是你能议论的?”连翘忙喝道,生怕他们说的话会传出去。
比起连翘的紧张,意柳的不忿,反观一旁闭眼休息的季云笙,倒是闲适的很。
她微微张开眸子,星眸半敛,嘴角荡起了笑意。
“连翘,就让她说几句吧,不说她得憋坏了,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
连翘闻声,倒也没有再说下去,至于意柳,她也不再骂人了,而是宽慰起面前的季云笙。
“小姐,你不生气吗?”
季云笙脸色淡淡,“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虽然想要对付我,也算是目的达成,可是,你家小姐也没有高台上表演,只是在后头弹奏一曲。
虽说大公主目的达到了,那也只是她想要我弹奏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她羞辱我的目的,却没有达到,甚至,她接下来,会被皇上皇后以及太后恼上,虽然不会怎么责罚,但心里总是膈应的。
而你家小姐我呢,只是浪费了点时间,弹奏了一曲,让大家欣赏了一曲舞蹈。而且,我还得了不少赏赐,那套点翠头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如果不是今日的事情,太后不会割爱的。”
季云笙用了“割爱”两字,可见这套头面是如何的金贵。
再加上皇上皇后以及一众嫔妃的赏赐,她不过进宫祝寿,却得了那么多赏赐,让众人明白了永贞帝对太傅府的重视,更让众人知晓,不是谁都能欺负她的。
她虽然是个记仇的人,但是像大公主这种做事情不经过头脑,最后得不偿失的,她表示多来几次也无所谓。
而她受辱一事,很快沈亦然就得到了消息。
虽然他准备前去北疆,但今日还在宫里当差,虽没有在宴席之上,也能知晓发生了什么?
怕她伤心,沈亦然早早忙完就去看她。
如今两人的亲事已经昭告天下,所以沈亦然来季家,倒也不用再像往常那样偷偷摸摸。
进了太傅府,就由人直接把他带到了云笙院。
沈亦然到的时候,季云笙正趴在小几上玩起了纸上小游戏,秀发只用简单的玉簪盘起,几缕秀发掉落下来,刚好遮住了她的脸颊,把粉嫩如樱桃的小唇正嘟着,像在控诉着什么?
她面前坐着的是意柳。
比起她的无奈委屈,意柳倒显得得意的很,她手里拿着骰子转动,似乎运气不错,她笑了起来,“小姐,我第二个棋子也要完成使命了!”
“啊?”季云笙满脸惊讶,又十分委屈的看着意柳手中的棋子走完全程。
她娇俏粉嫩的脸颊上满是懊恼,“我今日怎么那么倒霉啊,都让你赢了。”
听着两人的谈论,沈亦然站了好一会,才踏了进去。
季云笙正忧愁不已,听到声音,忙抬头看人。
“你怎么来了?”她问道,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意柳也连忙从炕上跳下来,恭敬的对沈亦然万福礼。
随后,她说了句,“奴婢先去给小姐准备茶果。”
说完,意柳像受惊的兔子跑远了去。
瞬间,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季云笙把他领到桌前,让他桌下,又给他倒水。
沈亦然见状,忙摆手,“不用,我刚喝了水过来……”
“风尘仆仆也喝了茶水?你这半道上在茶馆喝的吗?”季云笙不等他说完,反问到。
沈亦然一噎,直接转了话,“我……我自己可以的,笙儿你坐着。”
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子,不该让她给自己倒水,这是下人做的事情。
可季云笙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感情好的男女,这样互相照顾,挺好的,更有种温暖家的感觉。
“给你倒个茶有多难的?你这般推辞,还怕我在茶水下药呢。”
“不,怎么会?笙儿你那么好,我疼你还来不及。”沈亦然笑道,面上露出霸道的笑,言语也粗俗起来。
季云笙最近听他说多了这些直白甜言蜜语,倒是习惯。
“既如此,你又何必和我见外?平日里,我也给我爹和母亲倒茶,这些事情不是非得下人才能做的。”
以前的自己,身份尊贵,别人觉得她高高在上,她也这么觉得,仆从无数,做什么都有人,不用自己动手。
可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她觉得,不必过的这般精致,反倒像现在这般宽松随意才更舒服。
三杯茶喝下,沈亦然总算感觉没那么渴了。
不得不说,季云笙观察入微,沈亦然这会匆匆从宫里赶出来,一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什么都没喝呢。
怕他饿了,季云笙又连忙让人准备茶果点心,甚至还让人准备了小粥小菜。
沈亦然虽然拒绝,但是季云笙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觉得,规矩礼仪都不重要,没有什么比吃好睡好更重要的事情了。
被她半逼半就的,沈亦然吃了两碗饭,才感觉肚子有了点东西塞着。
等他吃饱,两人又说了一会关于太后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
季云笙一如既往的淡然,她又把给意柳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沈亦然。
见她表情轻松,沈亦然这才算舒了一口气,可心里终究有些心疼。
“以后这种事情,别答应他们,要让你出丑,你偏不。”沈亦然霸道说道。
闻声的季云笙突然噗哧一笑,“君臣有别,身为臣子的,也只有服从。”
“我知道,可你也要保护自己。不对,以后我来保护你。”像说错话一般,沈亦然忙说道。
季云笙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见他这般关心,刚退班就跑来找她,光这份情,就足够让她暖心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舍不得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沈亦然的目光才落在小几上放着一块类似棋盘的东西,上面放着雕刻着小字,还放了好几个黑白棋子。
“这是什么?”沈亦然疑惑问道,目光落在与平日看的棋盘不同的小格上。
“这是飞行棋,可好玩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玩玩。”季云笙笑着说道。
“如何玩?”
“我教你,很容易的。”
“好。”
于是,一个下午,两人就在玩着飞行棋。
这小游戏是陆维萱带来的,说是叫什么“飞行棋”。
她不知道什么是飞行棋,但是知晓游戏的规则。
这棋盘上,写着步数,隔着几步,会有倒回去几步,前行几步,越过棋子上前多少步的字眼,而靠着骰子的转动,转到什么字数,就往前走多少步。
这跳飞机挺好玩的,她这两日都与院子里的几个丫鬟玩的不亦乐乎。
教了一会,沈亦然倒是学会玩了。
这掷骰子全靠运气,意柳今天运气不错,一直都在赢她。她以为现在能转运,赢沈亦然的,毕竟这棋子不靠脑袋想,全靠运气。
可沈亦然的运气太好了,随便一掷,不是六,就是抵达了可以飞行几步的奖励,把她气了个半死。
两人玩到了将近傍晚,沈亦然才舍不得的离开。
沈亦然临走之时,脚步在走到了门口,又突然的折了回去,将身后的姑娘紧紧的抱住。
“笙儿……”
“亦然……”
两人同时唤住对方的名字。
今日初三,虽说初五出发,可明日,他就要忙碌起来,他们基本没什么机会见面。
这一次分开,也许要好几年才能见面了。
想到这些,两人都舍不得挣脱开对方的拥抱,只想就这么抱着到永久。
“拿着。”沈亦然哽着声音,将怀中一个东西拿出来,递在她的手上。
那是一个锦盒,季云笙记得,是当初装着血玉的盒子。
“这血玉你拿着,我们也没有什么定情信物,这便当作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可要守好,知道吗?”
这一次,季云笙没有拒绝,而是忙不迭的点头。
“好。”
她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男人,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她从嘴角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会好好戴着的,绝对不会让它有丝毫的损伤。”
两人平复了好一会,季云笙这才从宽袖口中,拿出一个荷包,“这是给你的。”
沈亦然接过,上面还有一股女子淡淡的幽香,那是眼前女子身上的气息,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他笑,“这是给我的定情信物?”
季云笙本就被他惹的有些眼眶发热,听到他的话,也笑着点头,“也算吧,你也可以把我给你准备的药粉,衣服当作定情信物的。”
最近因为沈亦然要前往北疆,她准备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她花了心思的。
而这荷包,是她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绣制而成的,花了她不少的心思。
荷包上,用双面绣的方法,在面上绣了个沈亦然,而在里面却绣了季云笙三个字。
她是希望他能把自己的挂念和关心时时刻刻的带在身上,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想着想着,季云笙还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去需要多久。
她哭道:“你要好好的,不能让我担心,不能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好。”男人暗哑的声音传来,仅仅一个字,却代表了他全部的思绪。
“笙儿,你在京城也要好好的,要等着我回来,可不能去喜欢别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你说什么胡话呢。”季云笙被逗笑了。
两人不知道磨蹭了多久,直到丫鬟来叫用膳,沈亦然这才准备离开。
“老爷说了,沈公子一起到饭厅用膳吧。”丫鬟说道。
沈亦然犹豫着,最后在季云笙的央求下,他笑着点头答应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能多待一刻是一刻。
向来热闹的饭桌上,今日倒是显得冷静的多,只有筷子微微夹菜的声音。
直到好一会之后,季尧才开始嘱咐沈亦然,让他到了北疆不能乱来,但是也不能当逃兵,要时时刻刻记住,京城有人等着他回来。
“我也不求你挣多少军功,不要给大历男儿丢脸就够了。可谓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都要以当时情况处理,懂吗?”
沈亦然这一顿饭安静的听着前辈的训诫,虽然季尧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他阅历丰富,多少还是能够帮助沈亦然少走些弯路的。
不过说到底,沈亦然此刻前去,是一个前锋,前锋打头阵,所以季太傅担心他,给他多一些告诫是应该的。
……
沈亦然回家之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直忙到深夜之后才将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前一支驻扎在北郊的军队,这支军队,即将跟着他们前往北疆。
等忙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沈亦然看着细眉般的月亮升上了高头,知晓太傅府那小姑娘已经是歇下了吧!
他本不该去打搅她的,也不想让她送,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留下来。
距离离开的时间越短暂,他越担忧紧张。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突然不想去打扰在睡梦中的姑娘。
他想,再熬熬,两年之后,自己一定能回来迎她进门的。
黑夜里,沈亦然脚步走的极快,所走的方向,是沈家的方向。
可路走到一半,他却又突然的顿住,一个折身,直接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跑去。
他不管,不管她是否睡着了,他想见她,这一次见了之后,就要两三年后了。
他舍不得,万分舍不得,即便见一面,也是好的。
黑夜中,那矫健的脚步,很快便到了高墙之下。
与此同时,云笙院内,季云笙一个人玩着小几上的飞行棋,没有半点睡意。
沈亦然明天就要走了,这一走,两人分隔两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见面?
她想去见他,可是又怕他忙着,她去打扰他。
她是个体贴的姑娘,正是因为如此,她不敢去打扰。
可是……
看着黑白两个棋子你追我赶的落在棋盘之上,季云笙只觉得全身疼的发紧。
“汪汪……汪汪……”
正沉吟着,小白球的声音突然传来,本安静不已的季云笙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鞋子也没来得及穿,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咿呀……”
房门没有关上,在外间小塌上守夜的连翘听到声音,还未喊一句:“小姐……”只见一道影子从她面前掠过,然后消失不见。
等连翘穿上外衣出去,只见高墙之下,桂花树旁,一道影子立在那里。
不对,应该是两道影子,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连翘一眼便明白,自家小姐如此匆匆所谓何事?
她连忙退开,那些听到声音的人,她也连忙屏退,将空间留给两人。
“你怎么来了?”季云笙问道,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欢喜。
她虽然每次问的最多就是这句话,但是可以听的出来,她很高兴。
因为她的高兴,沈亦然心里也是暖暖的。
他笑了笑,说道:“想你了,不来见你,我不安心。”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嘟囔着声音,带着委屈。
“你失望了?”
“没有。”死鸭子嘴硬。
沈亦然失笑,“我舍不得你,怎么会不来?笙儿,我觉得,我不想离开你了。”
两只大手,紧紧的环着那纤弱的腰身,仿佛想要把对方嵌入自己的怀里,嵌入骨血之中。
他嗅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狠狠的吸了一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记住她身上的味道。
两人紧紧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松开对方。
“怎么没穿鞋?”沈亦然低首,只见面前的小姑娘白净的小脚此刻染了尘土。
季云笙羞赧的弓着脚背,好看圆润饱满的指甲,像极具诱惑力的食物,让沈亦然口干舌燥。
“走,进去。”他说道,将人直接拦腰抱起,然后朝着房屋而去。
进门之后,沈亦然又连忙让连翘去准备温水。
连翘狐疑的看了里间的人一眼,这才匆忙备水。
等水端来,连翘想着给自家小姐洗脚,却听一旁的沈亦然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沈亦然脸色淡淡,但是却还是教连翘震惊了。
在连翘十五年来的所了解的知识中,还从未见过,男人给女子洗脚,即便那个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为此,当听到沈亦然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反观沈亦然,抬首问她,“有什么问题?”
连翘忙摇头,“没,没问题,奴婢先出去了,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再叫奴婢。”
连翘说着,转身瞬间,那慌忙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一丝笑意。
真好,沈大人愿意给小姐洗脚,说明很爱小姐。
想到自己当初这般排斥这个男人,连翘感觉到满满的歉意。
不过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倒让连翘明白了,这世上有一种人,不是看表面看家世,而是看他怎么做的?
等连翘出去,季云笙这才低下头,说道:“我自己可以洗的。”不用你洗。
后一句季云笙没有说出来。
别说连翘震惊,季云笙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别提多震惊。
因为沈亦然的注意力在连翘身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惊讶表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送行
季云笙两世为人,当初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温齐,在她家族还未没落之时,温齐也从没有做过这种事,甚至在季云笙的骨子里,这种给女人洗脚的事情,不是男人该做的。
“不用,我来给你洗。你以后是我的媳妇,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洗脚的事,我能做的。”沈亦然霸道说道,就像个山寨土匪头子,浑身带着不可违抗的气息,偏偏他的行为,让人生不起气来。
“来,脱鞋。”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
季云笙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听从指使,将脚微微抬起。
她只感觉那双手放在她的脚腕上,然后轻轻的将她两只脚放进温水中。
热灼的掌心,让她下意识的想要缩脚,偏偏沈亦然忙唤道:“别动,听话。”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让季云笙乖巧的听话。
她只见那两只本来应该拿刀舞剑的手,正在像对待一件精美物品般,小心翼翼的擦洗。
他的手很轻柔,可指腹上的薄茧,还是能透过幼嫩的皮肤,传到季云笙的心里。
她低头看着沈亦然认真的模样,心中无比激动感慨。
“亦然,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她说道,声音带着颤抖。
“谢什么?我是你未婚夫,以后会是你的相公,是陪你一辈子的男人,待你好是应该的。”沈亦然言语说的随意,仿佛这种事情,早已经在他心里想了千万遍,已经熟稔。
他说着,又抬头看着一脸感动的小姑娘。
他揶揄道:“给你洗个脚,你就这般感动?”
季云笙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沈亦然倒是没觉得她这般举动有何稀奇。
随后,他又说道:“笙儿,外头的男人如何对待自己妻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女人,我就该宠着,我知晓你心里想什么?女人大多数伺候男人,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只能服从,什么都不能忤逆,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能管丈夫的事情。
可那些人对我来说,只是一群无用的男人,他们对自己的妻儿这般态度,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在找一个能生育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妻子。
自小,我爹和我娘恩爱,我都看在眼里,我记得我爹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自己的女人,就该自己疼,别理会他人怎么说,你若喜欢那个人,就该对她好,给她无穷尽的好。”
说到父亲,沈亦然声音微微哽了一下。
那是个让他敬重的父亲,长辈,男人,是他要学习的对象。
季云笙见他没有说话,知晓他肯定是想到亡故的父亲。
“亦然,沈伯父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他是好人,现在应该过的很好的,你别担心了。”
季云笙的宽慰,倒把沈亦然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冲着她笑笑,“我没事。”
他说着,又低头认真擦洗,“小时候,我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