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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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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日却再生风波,留守在家的春暮打发了三顺来送信,称卫国公府来人,竟说福王妃昨日小产,大长公主今日才得了信,已经动身往福王府探望去了,又遣人通知旖景。
旖景自然大惊失色。
她甚至不知道旖辰有孕,猛然却听说了小产的噩耗。
上一世旖辰因为三皇子府的复杂人事,忧思太过,才一连小产了两回,为此拖累了身子,以致卧病在床,这一世旖景楚心积虑坏了长姐与三皇子的姻缘,哪知旖辰却仍然逃不过小产的命运。
一路之上,旖景焦灼不已,不免怀疑旖辰小产的事另有蹊跷,在福王府门前一下车,突地想到江汉,连忙嘱咐三顺拿了帖子去请。
黄氏自然也随着大长公主一同来了福王府,当旖景心急火燎地赶到时,她正坐在旖辰床前,抹着眼泪连声安慰。
旖景立在一旁,实在不耐看黄氏的虚伪面目,与大长公主四目一会,心有灵犀地先去了花厅说话。
“我原以为福王请了御医,哪知今日一问,才知道并没惊动宫里,只请了信得过的大夫来看,唉,也怪辰儿大意,有了身子竟茫然不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的,结果中秋时还操劳了宫宴的事儿。”大长公主连声叹息。
原来福王生怕宫里知道旖辰小产的事,担心皇家子嗣,再提纳妃,干脆就隐瞒了下来,只让人通知了卫国公府。
旖景又细细问了侍候旖辰的丫鬟,这才知道上月旖辰还来了月事,只比往常要少量,故而尽都没人在意,哪知旖辰昨晚竟开始了腹痛,不多久就见了红,旖辰乳母这才反应过来王妃有了身孕,虽及时在外头请了大夫,却没有保住胎儿。
旖景却仍不放心,直到江汉赶来,问了情形又替旖辰诊了脉,询问了饮食情况,确定并非人为原因,又称也有不少孕妇出现过孕期仍来月事的情况,其实就是胎孕不稳,小产先兆,旖景问得此症只要调养得宜并无大礙,这才略微放心。
旖辰因为经历了小产,难免伤心,精神越发不济,大家也不好多扰,陪坐了一阵就告辞离去。
旖景让三顺送了江汉回府,自己却吩咐车夫,仍是去胡家巷子。
门房依然声称夫人未归,于是旖景仍然坚持在花厅里等候,她就不信,卫舅母还能留在亲戚家夜不归宿,今日无论如何也得等到主人归来,全了礼数。
虽然,她其实猜测的是卫舅母应当在家,所谓串门,只是拒而不见的借口。
那就更有坚持等候了,绝对不能无功而返。
到底已是十月,过了寒衣节,才到酉初,阳光就浅淡了下去,一阵风急,落叶缤纷,日光逐渐苍白,卫府门房眼瞧着世子妃仍在花厅里正襟危坐,不免有些心急起来,悄悄打发了丫鬟去内院。
一刻之后,总算有人来了花厅,却是个尚且挽着花苞的少女,穿着鹅黄玉桂禙子,衣裳颜色虽然鲜亮,却仍然衬得面色如玉、瞳仁深黑,两道平直的乌眉十分清秀,袅袅婷婷行来,恭恭谨谨一礼,微抬眼睑时,眼睛里盛着笑意:“应是表嫂吧,让您久等了,母亲领着我们姐妹拜访姨母,这才到家,表嫂有请。”
旖景便知来人应是二表妹了。
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携着手一边寒喧一边往内院走。
心里却知道今日卫舅母是避而不见了,若真是访亲归来,得知自己候在花厅,以卫舅母那般拘礼的性情,必是会亲来迎候的。
那么,二表妹出来相迎难道是自作主张?
及到二门,当旖景瞧见步伐微有些凌乱的中年妇人领着个已经及笄的少女迎面而来,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再看二表妹,又捕捉到她看向卫舅母时略带促狭的目光,旖景便想,这位闺名唤作阿昭的表妹真是十分有趣。

☆、第四百二十九章 阿昭直言,舅父真心

旖景含笑扶起正欲行礼的卫夫人,一边听她说着“有失远迎”的客套话,一边打量,舅母的肤色有些苍白,鬓角仍青,眉心却有了几道微深的痕迹,眼角又依然平展,扶住手掌时,能感觉到掌心肌肤温软细腻,可见平日里保养也是精心,许是惯常爱蹙眉,才致如此。
听她说话,不急不缓,语音微沉,虽着意放柔了语气,仍是不难听出几分严厉。
只挽着贵妇家常爱梳的圆髻,发上插着一枝朴素的扁长玉笄,没有纹饰雕花,但在这时微暗的天光下,仍能看出器质明柔如水纹的流泽。
一袭暗花杏色锦褙,袖袂与襟摆绣着朱红莲花,雅而不素。
她说话时,唇角平静,目光淡然,只在看向已经从旖景身后站了过去的阿昭时,微微透出些严厉来。
“娘,还是先请表嫂去厅里坐吧,女儿已经代您道了歉意,咱们刚刚回府,娘听说表嫂久候多时,心里焦急,却因为未曾梳洗更衣,不便迎候,故而才先遣了女儿先去请表嫂进来。”阿昭毫不在意卫夫人的眼色,仍是带着浅笑说道,与卫夫人直视,不掩眼睛的里慧黠。
旖景微微一笑,她听出阿昭这话是在慰籍舅母,虽然自作主张把人迎了进来,却并没有直言不诲地泄露“避而不见”的事,先就转寰了一番,算是替舅母圆了话。
“世子妃请上座。”待入了正厅,卫夫人自是要让旖景首座。
旖景情知婉辞不得,谢了坐,却坚持携同卫夫人并肩隔案而坐,也不在意她执意持礼,以世子妃称呼,只口口声声唤着舅母,以示亲近。
双方各有坚持,却也都没有勉强对方。
待丫鬟奉上茶点,卫夫人这又才唤了两个女儿入内,正式引荐。
旖景打量大表妹,眉眼气质都极肖舅母,端方清贵,只少了些严厉,温婉柔和许多,更不似阿昭言辞活泼,虽有些沉默,但也并没让人觉得拒人千里,是教育得十分规范的大家闺秀,贞静亲和。
当两姐妹正式见礼,旖景连忙起身,一边还了半礼,一边扶了起来,又让夏柯奉上早准备好的见面礼,接了过来,将一对盈翠碧透的镯子亲手替姐妹二人带在腕上。
“昀妹妹年已及笄,未知可曾定了亲事。”旖景免不得明知故问。
卫昀双靥绯红,卫昭抿唇而笑,却坐在锦墩上,没有插言。
卫夫人当然不会隐瞒,仍是维持着敬而不近的言辞与态度:“已经定了亲事,是妾身外祖家的侄子,眼下在天津卫仁和书院进学,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旖景已知阿昀将来夫家的详细情形,虽这一代无人入仕,却也是世宦诗书门第,那仁和书院便是他家自办的私学,这时却佯作不知,笑问可准备参加朝廷首届的童生试。
“是准备考个功名,将来继承家传,教书育人。”卫夫人只简单作答,眉目间却带出几分骄傲来,看来心里极喜欢未来女婿,并且对他将来不会入仕一事十分满意,特意点明只取功名,坐馆授讲。
这么有礼有节地寒喧几句,天色越发沉暗下来,旖景见卫夫人始终没有留膳的话,自然也不厚颜久留,口头上邀了舅母与表妹们得闲去王府做客,便起身告辞。
正如虞沨所言,要消除芥蒂,交熟亲近不能指望一朝一夕,卫夫人态度虽说疏漠,但因她恭正持礼,明知“避而不见”已是不能,也不会当面辞绝礼尚往来那般强硬,旖景自然也要保持宗室的体面,不会强人所难,太过巴结讨好,反而让人为难之下,更加小看了楚王府。
今日她作为晚辈,登门拜访以礼相见的目的已经达到,昭示了楚王府的态度,代表虞沨对舅家表示亲近的意愿,也就是了。
只旖景不知的是,卫夫人亲自送她出了二门,转身回屋,却肃言厉色地冲卫昭重重一喝:“跪下!”
卫昀吃了一惊,虽母亲一贯待她们姐妹严厉,却也从不曾这般怒形于面,连忙趋身上前相劝:“娘,妹妹也是过意不去,世子终究是姑母的血脉,世子妃今日拜访,又久候花厅,若咱们避而不见,也太过失礼了些。”
她这边话音未落,卫昭却已经跪在地上,唇角抿得绷紧,哪还有刚才温婉的模样,卫昀晓得妹妹这是又犯了倔强,心里越发担忧,又见母亲搁在炕几上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连忙柔声劝道:“妹妹还不道歉,别惹阿娘生气。”
“都是你父亲惯的脾气,谁让自作主张?你曾祖父早有家训,咱们卫家子侄绝不攀结权贵、入仕为宦,你父亲这回逼于无奈,已是违背祖训,更不能再攀贵附势!”卫夫人满面冷厉,眼见阿昭虽跪在地上,却挺直腰脊,满心不服,心里越发恼怒,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若还不认错,今日必须严惩。”
卫昀心急如焚,正待要劝,卫昭却忽而抬眸,扬声说道:“今日就算娘要罚我,女儿也得说出心里话来,父祖家训也好,还是礼法德教也罢,遵循的无非忠孝仁义,曾祖父因自视为东明臣子,不愿臣服新朝,可东明已经灭国,咱们既受大隆君帝恩封,便应当尽臣子之责。当年曾祖父若真是耿耿忠心,就应效仿那些担死上谏之士,力阻哀帝妄信奸侫、祸国殃民,偏偏为求自保,致仕归隐,无非是对东明哀帝灰心丧意,卫家早在前明就是世宦之族,若只尊一朝之君,岂不是东明时就不该入仕?”
卫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敢直言曾祖之过,一时气得瞪目结舌,倒忘了喝斥阻止,卫昭也无视长姐焦急的目光,一扬脖子,继续侃侃而谈:“哀帝无道,才致身死国灭,大隆新君远驱鞑夷,诛灭奸侫,稳定国政,使民众得以休养生息,高祖礼贤下士,诏卫氏效忠,曾祖父力辞,原为违逆上意,若非高祖大度宽宏,莫说安保百年声名,只怕早被追究不忠之罪。”
“高祖非但没有究责,反而恩赐封赏,使卫氏阖族延续清贵,卫家既受君恩,食大隆之禄,便因尽臣子之责,原不该标榜自身为忠正不二,清傲不屈,便食禄而不事。”
“若真不愿奉大隆新君,便应固辞封赏,自食其力!”
卫昭说到这里,心情越发激动,深吸了口气:“这是于公,于私,正如长姐所言,世子是姑母血脉,卫家既然已与楚王府联姻,就不该事事疏远,今日世子妃登门拜访,若阿娘不愿迎见,也该直言不讳,偏偏用借口推托,又怎是待人之礼?这般对待外人也是不该,何论亲朋?女儿听闻世子妃今有急事,先行离开,待处理后又再返等候,可见一片诚心,女儿是觉咱们如此待人先是不敬,再是不睦,极为失礼,因劝而无效,才自作主张,虽是违逆了阿娘,却秉正礼仪德教,故,阿娘若要责罚,女儿自当身领,却不心服。”
说完也不避目,只抿着唇与母亲对视。
卫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眉心蹙得越发紧厉,直瞪着女儿斥道:“枉我多年教导你‘孝敬’二字,今日你竟敢责指尊长?还敢称什么礼仪德教……”
“若明知尊长有错而不言,难道才是孝敬?况女儿并非指责之意,只是规劝罢了,阿爹已受诏入仕,倘若咱们依然动辄声称曾祖家训,也是让人耻笑而已,再有逼于无奈的话传扬出去,更会为家族引祸,阿娘想想,这话岂非暗责圣上强人所难?”见卫夫人神情俱变,卫昭方才缓和了几分语气:“况,卫家先祖之训,子侄当奉忠君事国、清正爱民,才不枉百年世宦之名,身为大隆臣子,当然应当奉大隆之君为主,女儿身在青州之时,就听说圣上锐意革新,复行科举之政是得世子谏言,此制既有利于肃清官制,更有利黎民苍生,便是祖父与父亲时常论及,又称为国之良政,天下士人之福,既是如此,圣上有诏,卫家原本当尽绵薄之力,这才不枉祖训家规。”
“可祖父尚还介怀当年姑母坚持嫁入宗室,是违背祖训,多年来对表哥漠然不顾,便是大婚,祖父也不许爹爹与二叔至京道贺,这才回书一封,如此冷漠,岂不让表哥伤心?姑母早逝,表哥又生来体弱,咱们身为血缘至亲,原应关怀,可多年来竟比对外人还要冷淡……又因这回入仕之事,祖父更是埋怨表哥,怎不想多番违逆上意,若非表哥与姑父从中转寰,卫家只怕早遭灭顶之难,表哥与表嫂毫不介怀,是将咱们看作至亲,咱们却以德报怨,岂不是有伤诗书之族的声誉,更何况亲族本应和睦,才是人伦之本。”
卫昭说完这话,见卫夫人仍是盛怒呈面,也担心将母亲气出个好歹,这才咬了咬唇:“女儿心里话不吐不快,阿娘要罚就罚吧,女儿便去祠堂前跪着待责。”
卫夫人冷哼一声,神色才缓和了几分,她拿这女儿也当真有些无奈,心里虽气,可要认真责罚,也是不忍的。
却听锦帘外冷冷一声:“你跪祠堂倒成了习惯,可这会子去哪跪,难道要回青州不成?”
卫夫人闻声连忙起身,又瞪了卫昭一眼,卫昀却松了口气。
帘子一掀,身着绯袍绣鹤,头戴金顶乌纱,卫予仁冷着脸踱了进来,由得卫夫人替他取下冠戴,却不急着更衣,往炕上一坐,虽容色郁沉,但眼睛里却没有肃意,重重地一挥手:“起来吧,别跪在这儿惹人生气,回屋子里去,给我抄上百遍家训。”
卫昀连忙上前,一把扶起了妹妹,姐妹俩行礼道辞,才一出屋子,卫昀就抹了抹胸口,嗔怪道:“吓死我了,妹妹你怎么敢这般大胆,还好阿爹回来的早,要不阿娘又得罚你板子了。”
卫昭一把挽了姐姐的手臂,笑容这才回到嘴角:“罚就罚,横竖嬷嬷每回也不敢真打我手心,比搔痒也重不到哪去。”
屋子里头卫夫人却抱怨道:“夫君也太惯着阿昭了,你听她今日那话……抄家训算什么惩罚,她屋子里丫鬟都会临摩阿昭的字儿,我早辨不出是谁写的了。”
“纵使阿昭唐突了些,可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今后祖父那些话莫须再提,更不敢说什么逼于无奈。”卫予仁这才任由妻子宽衣,轻轻一叹:“我远着沨儿,一是因为父亲火还没消,再来也是想探探他的性情,今日听说沨儿媳妇这般态度,可见他们是真不介怀,想与咱们亲近。”
卫夫人却下意识地蹙眉:“世子妃看着虽平易近人,可到底他们出身尊贵,咱们一贯远避权贵,何必……”
“沨儿到底是妹子唯一的血脉,那些年因为父亲固执,我与二弟也没办法,眼下既然来了京都,就算担心父亲责怪,可礼尚往来是免不得的,时日还长,父亲那头我慢慢劝着吧,只楚王府若有邀约,于情于理,我们也不能拒绝,你心里有个打算,注意着礼数分寸就好。”
卫夫人面上有些不豫,却依然应诺下来。
心里始终有些芥蒂,想卫、毕两家,都是清贵门第,自有风骨,楚王府为炙手可热的权贵,若来往频繁,与卫毕两族交好那些清贵岂不非议,未免伤及百年清誉,就说当初,小姑子违背家训,嫁入宗室,已经受了知交故旧多少议论,也难怪翁爹耿耿于怀。
可夫主对小姑子原本疼爱,又因她早逝,伤怀不已,虽因翁爹之故,不敢与楚王府来往通信,但心里早偏向了世子这个外甥。
枉小姑子还是诗书门第的闺秀,当年竟对楚王一见倾心,不顾家族声誉,忤逆高堂。
卫夫人一念及此,心里又是一阵烦郁,闷闷不乐起来。

☆、第四百三十章 谢公寿辰,注定闹剧

转眼十月初十,到了镇国公的寿辰。
谢夫人卯初就梳洗妥当,察备各处,忙得连用膳的空闲都没有。
直到辰初,见事无巨细都已妥当,才抽空用了碗银耳甜羹与几块茶点略微填腹。
哪知才漱了口,就听丫鬟禀报,称三太夫人刚刚冲去了厨房,竟拿了龚嬷嬷要施杖责,细问之下,谢夫人才晓得三太夫人嫌弃今日早膳的燕窝粥煮成了咸味,让丫鬟找厨房更换,哪知厨房今日因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寿宴上,一时疏忽,送错了早膳,三太夫人惯常饮食的燕窝甜粥错送去了四房,四太夫人晓得今日事多忙碌,不欲添乱,凑合着用了,厨房自然没办法换给三太夫人。
结果三房的丫鬟青鸢大发雌威,竟要打砸厨房,管事龚嬷嬷哪容她胡来,喝令几个媳妇上前制住了青鸢,将她赶出厨房。
三太夫人闻言大怒,亲自出马,眼下正闹得不可开交。
谢夫人暗暗叫苦,三太夫人仗着是尊长,动辄就端架子压人,无奈眼下国公府里,婆母过世,二太夫人也没了,四太夫人又压服不了年氏,谢夫人虽是宗妇,却是晚辈,明面上总不好不敬尊长,若是换了寻常,责罚了下人也算息事宁人,可今日事多务杂,厨房又尤其重要,罚了管事,就怕没人主持事务闹出什么纰漏来,更别说管事龚嬷嬷并非仆妇,不能随意责罚。
谢夫人一边暗叹,一边急火火地赶去厨房,还没见人,就听见三太夫人中气十足地怒吼:“也不知仗着谁的势,区区贱奴,竟敢责打我的丫鬟,我看今天谁敢拦着,非揭了你这贱人的皮。”
谢夫人脚步一窒,眉心蹙得更紧。
龚嬷嬷是过世的祖母梁氏身边亲信,梁氏落难时,多亏了龚家援助,才得了安居之所,后大隆建国,梁氏打听得谢晋封了镇国公,寻了回来,因龚家二老已经过世,龚氏又是年轻守寡,孤苦无依,梁氏便将她安置在国公府里,一直就是管事媳妇,因着梁氏看重,便是镇国公都不将龚氏当作仆妇,晚辈们更是不敢慢怠,即使梁氏过世,谢夫人掌了中馈,也是将龚氏当作长辈来尊敬,从不敢斥责怠慢。
三太夫人再怎么跋扈,往常也不敢这么指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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