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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思儿,父皇有话要告诉你。”说到此处,老皇帝的面色突然几不可见地一僵,但他并未让南思察觉,“相信你定是去了高塔,取出了为父留下的书信……”
“……地图上所示的地方,隐藏着一支秘密军队。找到他们,唤醒他们,让他们为你效命,让他们……”老皇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喘,在南思惊恐的表情里,有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父皇!”南思惊叫着就要去抱老皇帝!
老皇帝无力抬手,他已阻止不了南思,可他满身是毒啊,他可怜的女儿!
千钧一发之际,是翎城帮了忙。他一个纵身就跃至了南思身边,将她激动的小身子整个儿抱进了怀中。
南思却一点儿没觉得他在帮忙!她恨他!她恨阻拦她同父皇团聚的一切因素!她对他又咬又踢,撒泼发疯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翎城包容她的狂乱。
翎城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胸口有鲜血蔓延开来,是自背后当胸而过的铁钩刺穿了他的胸膛。铁钩上有铁链相连,铁链直直往上延伸到头顶上方的至高之处。这本是为限制老皇帝的行动所造。可老皇帝为了同爱女接近,不惜以血肉挣脱铁钩的束缚。
翎城的视线又落去了老皇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老皇帝的皮肤已溃烂,他不过是撑着一口气。铁钩了结了他的生命,反倒是一种成全。
这样的父亲是值得任何人敬重的。
翎城就缓缓抬起眼来。
可他未料到,他对上的是老皇帝惊恐的眼。
老皇帝面上是见鬼了的表情,他颤抖手指指向翎城,“你……你……”因为激动与惊恐,他的身体猛地后退,令得铁钩撞上了他身后的木框,“噗”的一声,铁钩彻底刺穿了他的心脏。老皇帝致死都未能说出想说的话,只余下了一双惊恐莫名的眼。
“父皇!!”南思悲怆的声音在半空中回响。
老皇帝的死显然打击到了底下的几条巨蛇,它们齐齐发出嘶嘶吼叫,也似悲怆。蛇身扭动,翻转,瞬间就将南思同翎城掀落了下来。
翎城抱着悲痛的南思连连在地上翻滚,堪堪避过狂乱的巨蛇。
再抬眼时,狂乱的巨蛇正狠狠撞向石墙,似自杀式的狂乱。
“轰——”的一声响,墙体被砸出了巨大一个洞。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墙的另一侧传过来。
是虫!
黑色的巨大甲壳虫铺天盖地涌进来!
“听着,你不能死!你还要完成你父皇的遗愿!”
“父皇的……遗愿?”抬起婆娑泪眼的南思就看见翎城身后铺天盖地涌来的虫。“快跑!”
虫子大军在身后追赶,翎城带着南思在前头奔跑。虫与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小,转瞬就要被追上,被吞噬!
如今大花斑蛇们都忙着自杀,他们只能靠自己!
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堵墙,没路了!
二人齐齐转身,眼睁睁看着虫子大军奔涌而来。真的就在眼前了!南思甚至能看见虫子爬动间疯狂上下闭合的嘴,虫的嘴里有锋利的器。
南思要疯了!
翎城也疯了,他竟然开始撞墙!
“你……”
翎城突地抬头看她,他的眸色认真得可怕,“相不相信自己命不该绝?”他问她。
南思犹豫了一瞬,重重点头。
翎城就向南思伸出了手去,“手给我。”
这一刻,无关乎其他,只关乎信任。南思从不会料到,自己竟会对一个尚算陌生的男人信任若斯。
两人的大手交握在一起,下一瞬,翎城就带着南思的身体去撞墙!
身体与墙体相触的那一瞬,真是硬啊!那样深切的疼痛来不及去细细体会,他们就撞了出去!这一处的墙体竟异常好撞。
两人踉跄着爬起来,就发现自己处在了一方阳光斑驳的空间里。阳光出自他们的头顶上方,整个空间都满布着绿色植物的叶。在他们的正前方,一棵高大的古老的巨型的大树静静立着。
身后悉悉索索响声不绝,是虫子自洞口爬了进来!
“走!”翎城拉着南思就朝古木的方向跑。
临到了树下,二人方意识到,这棵树是怎样巨大的一个存在啊!此处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却无墙,古木的粗大树干就衍生成为了墙。
树上有个洞。
他们几乎是踩着脚下甲壳虫坚硬的尸体跑进的树洞。
树洞内光线明亮,他们便看见有成群的甲壳虫向树洞内涌来。
完了,这回真的完蛋了。不过,一想到能同父皇身死在同一个空间里,南思多少有了些的安慰。
翎城拎了发呆的南思就走!
他们身后,树洞里,竟然有向上延伸的木质楼梯!
此刻,也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吧。翎城干脆打横抱起了南思,飞身就跃上了台阶。
其实,这个时候,南思反倒淡定了,她只是有些惊异于翎城对她的付出。若只他一人,凭了他的手段,活下来找到出口的可能性极大。可带上一个她,他不怕她给他拖后腿吗?
翎城猛地停下了步子。
咦?莫不是这人听见她的心声了?
翎城缓缓转身,就看见树洞里,楼梯底,虫子成堆。可是,它们并不往上爬,反是在底下挣扎求生,很多虫子干脆八脚朝天,一命呜呼了。
怎么回事?
隐隐地,南思好像闻见了一种似香非香,似酸非酸的古怪味道。她抬首看翎城,二人对视一眼,皆自彼此眼中看见了心惊。
古树会分泌一种特殊的酸液!
这种酸液自下而上分泌,显然有腐蚀与致死的作用。
顷刻间,底下虫子的尸体堆成了山。
渐渐有液体自地底泛上来,浸湿了虫子的尸体,虫子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浸泡在了液体中。
虫子迅速被溶液吸收。
“食人树!”翎城一声喝,抱起南思就飞速往台阶上跑。
楼梯的底部,浑浊颜色的液体正迅速往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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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隐秘事(7)
越往上,空间越逼仄,空气越稀薄。空气里那种隐隐的腐蚀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南思感到头晕,身体发软,是中毒的征兆!
“坚持住!”翎城对怀里的南思喊,脚下却是不停。
南思迷糊着一双眼,小嘴微张,揪住翎城衣领的小手都有些松了。
他们来到一处楼梯的转角,那里有同向外的树洞一个。可是,其上有坚硬的树膜,根本无法打开。
南思的眼神开始涣散,毕竟是身体素质不高的普通人啊!
翎城一口就咬上了南思的嘴唇。
南思闷哼一声,痛醒了。
在南思瞪大的眼下,翎城道了一句:“醒了就好。”
四周围的树壁上皆有液体渗出,底下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眼看就在他们脚下了!
翎城一脚就踹开了一堵木质的墙。
墙后是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一处空间,当中竖半人高的树桩,树桩上长着一棵鲜活鲜活的小树苗。
身后陡然起了悉悉索索的响,透过翎城宽厚的肩膀,南思就看见树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蚀那一堵木墙。不肖片刻,就会有致命的酸液铺天盖地朝他们涌来。
墙全被腐蚀掉了!
强大的酸液猛地就涌了进来!
南思“啊”一声惊呼,是翎城陡然一个纵起跃身,跃至了树桩前。
树桩上的小树苗静静立着,仿佛永远与世无争一般。
南思的身子开始发抖,因透过翎城的肩膀,她直观地看见身后的酸液朝他们狂涌而来!有一滴水珠溅上了翎城肩上的衣。那一块就以极快的速度烧成了一个大洞,有黑烟升起。
翎城抬手就朝小树苗掐去。
小树苗却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猛地一闪,避开了翎城的大手。
而后,小树苗就像是收了惊吓,“噌”一声就往树桩里缩。
这是古树的精魂!
千万不能让它逃走!
南思也不知是自哪儿爆发出来的力量,她抽出身上匕首,猛地就朝小树苗削去。
专心躲闪翎城的小树苗被拦腰截断。
空气里仿佛传来“噫——”的一声响,似婴孩儿的哭声。
翎城狠狠拔出了小树苗的根。
这个时候,身后的酸液离他们仅半米之遥了。
小树苗顷刻间就在翎城手中干枯,死去。几乎是在小树苗失去生命力的瞬间,身后威胁着他们的液体迅速凝结,四周围“咔嚓咔嚓”的声响不绝,似枝丫与树干枯烈,生生断去的声音。
南思注意到,那本有着旺盛生命力的常青的树壁,顷刻间成了一堆枯木,抬脚就能踹裂。
也是憋屈狠了,南思就下意识踱了踱脚。
她转脸看翎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翎城拉了她就闪!
南思原本所站的地方,木头枯败,裂缝生出,整块儿的地板向下陷落,形成一个可怕的大黑洞。
不止如此,整棵树开始败落,整个空间都碎裂开来。
不好!脚下的地陷下去了!
翎城带着南思猛地往上跃升。
他们靠去了树壁上,然后,树壁开始坍塌。
整棵千年古木如被推倒的积木一般,顷刻间毁减。
极远的头顶上方生出来一个小洞,有微弱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将照上翎城的脸。
纵然情形狼狈若斯,翎城的面貌依旧清俊得厉害。
翎城开始纵起往上跃升。
“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南思轻轻问他。
“能。”他只说一个字。
两人颓然摔倒在草地上,眼睁睁看着如一座小山似的千年古木倒下、坍塌、碎成了渣渣。
也是该毁了那棵树,不然照这么长下去,可能真要成精了。
两人静静吐息,谁也未说话。
不知怎的,两人搁在草地上的手指就触碰到了一起。
南思一惊,闪开了。
翎城似要追逐,还是放弃了。他的手指在草丛间轻叩,似在等待。
翎城抬头望天,暖阳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就好似清俊得会发光。“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南思悉悉索索爬起来,她让自己同翎城相对视。
然后,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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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风烟引(1)
暗夜,无风,有月。
翎城一脚就踢开了肖澈书房的大门。
桌案后的肖澈眼内的惊怒一闪而过,他随即就不动声色。
眼前的男人一袭黑袍如墨,他能进到这里,必定是完爆院内外的护卫无疑了。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
重伤初愈,肖澈在灯下的面色有点点的苍白,待他看清翎城怀中所抱女子的容颜时,脸色更白。
翎城说话干脆:“她中毒了,解药。”
肖澈猛地立起,快步向南思走去。他却又猛地顿住,面色几经变换。
此刻,翎城的面色沉得可怕,“没有解药?”
肖澈满嘴都是苦涩,是他的母亲亲手毁了解药,这样的话,要他如何说出口?
翎城转身便走,他旋身时,宽大的袍角带起了风,若暗黑的翼。
“慢着。”
翎城脚下不停。
“我无解药,但我有办法救她。”
翎城的脚步明显一滞,却仍未停。
“要不要救她,要不要将她交给我,决定权在你。”
翎城已走去了月光下。
院中重又聚起了层层守卫,团团将他围住。
翎城却只是偏头看着怀中女子的容颜。
南思突然醒了。
她睁开眼睛,又大又圆的月亮在翎城的身后,她就将脑袋靠去了翎城的肩头。有些累,她重新闭着眼睛说话,“我们到哪儿了?你答应了我陪我去塞北的,可千万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
南思就放心地又睡了过去。她的脑袋仍旧搁在他的肩头,她的小脸乖巧地侧着,惹人怜惜。
翎城偏头,就在南思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侍卫队中,肖澈拳头紧握。
南思到底还是去到了肖澈的怀中。
肖澈衣衫上华贵的刺绣图腾弄得南思的小脸痒痒,她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皮耷拉耷拉似要醒来,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再抬眼时,院中早没了翎城的影。
翎城未走,他跃上了摄政王府的墙头。那里,可看见肖澈的卧房。
肖澈将南思抱进了房中,自此,大夫进进出出,忙了一夜,天明方休。
翎城就静静立在墙头,月亮在他身后,将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
月光总是迷人的,在蒙蒙月色下,翎城轻声吹起了笛。
月弯弯,明月如你勾起黯然;
月弯弯,浪子逍遥也会悲嘆。
往事上心头千万,
诺言已空梦也淡。
月弯弯,梦著你就不必醒转;
月弯弯,明月如你勾起黯然;
月弯弯,浪子逍遥也会悲嘆。
往事上心头千万,
今宵风中谁同看?
月弯弯,自问谁同看?
翎城独自在长街上行走,明丽晨光,长街熙攘。
不知不觉,他停驻在了曾与南思共去的那家酒楼。
“客官一个人?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翎城独自在窗边饮酒,一杯又一杯。
在某一个瞬间,他陡然摔了杯盏,一拳就砸在了坚硬的墙上。
有水声嘀嗒响,是血水自他手上流下,他白皙修长的大手,此刻,血肉模糊。
周遭隐隐有抽气声音此起彼伏。然,谁也不敢打扰。
翎城静静看着窗外,似在做抉择。
待陈三等人上了酒楼时,就看见二楼翎城负手立在窗边的冷峻背影。
主公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翎城缓缓转过身来,方才戾气浮现的脸上,此刻,只余一派温和。他的视线在陈三等人身上扫过,明明只淡淡一眼,却令得众人不禁垂下了眼去。
那一瞬,他黑亮的眼内有光华闪过,他说:“如你们所愿。”
激动爬上陈三等人的脸,“主公英明!!!”
塞北,黄沙漫天,风烟无边。
南国边塞驿站。
最好的客房门被推开,虽事先经了一番整理,环境仍旧是差强人意的。
肖澈率先入了内,他身披一件宝蓝色的大麾,眉目俊朗,声音里却带着歉疚,“本想着这里怎么说也是南国人的地方,你会住得舒坦一些,未料到这里早荒无人烟。”
南思的一张小脸尽数埋在毛茸茸的白色狐裘里,狐裘的颈边又镶着一抹火红。红与白交织,好看得厉害。
“驿站怎会无人?朝廷不知晓?”一提到国事,南思整个人就精神了。
肖澈尽情将南思的表情收入眼中,他笑说:“是我的疏忽。许是此处生活条件太过恶劣。我已发密函给了边城知府。”
南思“嗯”了一声,两人就没话了。
满室寂静中,肖澈起身,“思儿,你身上余毒未清,早些休息。”
“嗯。”南思就松了一口气。
听说他要走,南思那骤然放松的表情刺激到了肖澈。
肖澈:“你我之间,需要那么客气吗?”
南思转脸看他,“不是客气,是保持距离。”
肖澈心中猛地一恸,他苦涩道:“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思儿,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你。”
南思轻嗤了一声,“可我现在满身是伤。”
肖澈:“……”
房内仅一个硬实的榻,南思合衣倒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算是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
她是被吵醒的,她觉得耳边嗡嗡响声不绝,似有人在说话。
她怀疑地看着硬榻,刚想贴上耳朵倾听,就被外头马儿的嘶鸣声惊了一下。外头有人声不绝,是起夜人在喂马。
南思呼出一口气,暗道自己多心。
自从跟在了肖澈身边,她真真是恨不得长五颗心啊!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要被害得尸骨无存。
左右睡不着了,南思起来倒水喝。
她坐在桌边,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屋内的景。
边城以外广袤的土地仍旧是南国的所有,自她父皇那一辈起,就对设在塞北的驿站问题十分重视。按理说,是不该出现驿站荒废,而朝廷不知的情况。
这事儿有些不同寻常。
莫不是塞北的犬戎国又不安分了?
思忖间,南思的视线就移去了墙上。睡前未注意,此刻方看到,墙上,停了一只硕大的黄色蝴蝶。
是风干的蝴蝶吧,还是手工糊的纸蝴蝶?
南思好奇之下就走去了墙边。
黄色的大蝴蝶静静贴靠在墙上,连翅膀上的粉末与条条纹理都依稀。
南思不自觉举了杯子喝水,冰凉的水入口,她倒抽一口凉气,手一滑,整杯水就泼去了大蝴蝶身上。
南思剧烈咳嗽,是呛着了。她的小脸咳得通红,眼内有未消的惊骇。方才,她好似看见墙上风干的蝴蝶的那对巨大的复眼,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这章明明昨天晚上更的结果出不来
绝对不是我的错!!!
☆、塞北风烟引(2)
蝴蝶黄色的大翅膀被水沾湿,水声滴在地上,滴滴答答响。烛光照在蝴蝶的大复眼上,那巨大的眼内就好似闪了光。
南思突然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不觉退步往门边。
下一瞬,在南思惊悚的目光下,蝴蝶挥动巨大的翅膀,飞了起来!
南思转身就往门口跑!
可是,来不及了,蝴蝶庞大的翅膀张扬开来,竟是瞬间自南思头顶掠过,堵去了房门口。
南思生生止步,惊骇地望住蝴蝶庞大的复眼。
满室寂静,似乎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几乎是南思亮出防身匕首的瞬间,蝴蝶就朝南思发起了攻击。它粗长坚硬的口器伸出,直直朝南思的脖颈插去!
蝴蝶的口器,锋利如钢刀。
南思猛地矮下身去,口器几乎擦着她的头皮而过,有被削断的发丝飞扬在半空中。
蝴蝶一击不成,锐利的口器又一次向南思刺了过去。南思眼睁睁看着那口器刺来,突然没了反应的能力。那东西袭来得太快太猛太准,南思觉得自己没有丝毫闪开的可能性。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猛地被人自外头推开,就打乱了蝴蝶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