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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你也看见了?”
“嗯。”
南思看见一条巨大的蛇尾在前头一闪而过。
“前面有个门洞”翎城声音沉沉,“你仍旧坚持要同我一道?”
南思点头。
翎城就笑了,笑得叫南思心跳漏了一拍。
黑暗的陌生空间里,南思总有些莫名的头皮发麻。她摇摇翎城的大手,“你有没有听见……”
翎城叹息一声,“我听见了。”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火光陡亮。
震惊不足以形容南思此刻的心情,她想宰了那条花斑蛇!
这是一个广阔的地下空间,整个空间几乎被蛇充满!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入眼的铺天盖地都是蛇!
甚至连他们脚下所踩,也是刚刚孵化的尚不具攻击能力的幼蛇。怪不得方才她总感觉脚下软绵绵,一脚踩不到实处!
他们分明是进了一个蛇窟!
小蛇在脚下蠕动,南思要疯了!
“别动。”翎城严肃的声音响在南思耳边,“头顶悬下来的那些大蛇看不见我们,你一动就暴露了目标。”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思才意识到了不对劲,似乎,所有大蛇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被吸引去了一个方向。
南思倒抽一口凉气,只因她看见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后侧方,巨蛇成堆。
有两条超级大蛇被围在中间,正恶狠狠地朝彼此吐着信子。其中一条赫然便是那花斑蛇!
仿佛感应到南思的注视,花斑蛇偏了下蛇头,朝南思的方向猛地一“嘶”。与它对峙的三个脑袋的巨蛇背上的鳞片都竖起来了!
什么情况?!!
肩背上一暖,是翎城的长臂拢了上来。
南思:“亲你有何高招?”
翎城在她耳边呵气说了一个字,“撤!”
南思猛点头。
两人眼看就要撤退到了门洞后,却突地,花斑蛇猛地就朝他们这个方向一嘶吼,庞大的蛇尾横扫过来!
无数三头眼镜蛇被扫落,丑陋的大小蛇夹带着呼呼风势直扑翎城同南思。
翎城只能挥剑抵挡。
浓重的血腥味在整个空间里弥漫开来。
这些三头怪蛇显然嗜血!
翎城运剑入飞,猛烈的剑势生生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圈。翎城面色绷紧,额上有汗珠落下。可是,仍旧有源源不绝的大小蛇在朝他们这个方向扑过来!
那一边,花斑蛇与那三头怪蛇也嘶咬在了一起。
两大巨蛇扭打交缠,碾压死大小蛇无数,它们翻滚着撞去了坚硬的石墙上。一时间,地动山摇。
翎城同南思这边,南思的武力值在群蛇面前几乎为负,她就努力让自己成为翎城背后的眼睛,间或踩死一两条悄然游过来的小蛇。
突地,南思感觉到身上一阵莫名寒意,有水滴落在了她面前的地上,滴滴答答响。她僵硬地抬头,就看见他们头顶上方的黑暗之处,三个悄无声息盘踞在那里的硕大蛇头朝他们直咬而来!
“翎城小心!”
翎城似早有所觉,他的身体灵活翻转,一个纵起跃之,足尖轻点在了南思的肩头。他眼神冰冷如刀,利刃横扫过去,一时间,剑气翻转,血肉横飞。
硕大的蛇头掉落下来,就滚落在南思脚边不远处。
南思竭力克制住阵阵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开始数蛇头。
“一个、两个……”她突然顿住了,因她看见她面前的地上,有一团庞大的暗影缓缓升起。
南湘坐在出宫的马车上,她掀开点点帘子向后望去,巍峨的宫门在她身后轰然合上。
这是南湘的选择。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有些冲动了,这是生她养她供她成人的地方。如今,她就要离开它了。
突然就有一种背叛的感觉自心头升起。
但是,前路有陆劲啊!
南湘心中突然就生出了奢望,或许,情况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糟糕。又或许,她也是有可能同陆劲有未来的。只这一点点想往的光就能令得她如飞蛾扑火般出得宫去。
姐姐不是也曾告诉她,南湘,你要善待自己。是啊,她要善待自己,她想要善待自己,她想要同陆劲在一起。
陆劲,我的心之所向。
南湘,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南湘走在无人的回廊上,这是她同陆劲约定好的地方。她的手指交错纠缠,她的整颗就都纠结在了一起,为她即将迎来的崭新命运。
回廊的尽头有一方门洞。
作者有话要说:
☆、死牢隐秘事(4)
门洞外面是树林,有一条小径直通远处的荷塘。
荷塘边,有一个威武的身影背对着她而立。
“劲哥哥!”南湘如一只飞蛾般扑向了远处她的阳光。
南湘轻易就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束缚住了手脚。他将她拉进怀里,残忍地笑了,“我说过,你总有一日会心甘情愿投入我怀中。”
南湘的脸因气愤而涨得通红,“你无耻!”她开始呼求,可是,此庄园隐蔽,她的呼喊声音无人能听见。
扎吉多灼热的呼吸喷上了南湘的颈项,“我本已放弃,是你自己送上了门来,这是达拉女神的恩赐。”他如野狼般的眸子贪婪地锁住她的容颜,不顾她的剧烈挣扎,他亲吻上了她的嘴唇。他的右手悄无声息伸到她的身后,劈上了她的颈项。
南湘的身子颓然倒在扎吉多怀中。
“为了我们的孩子。”
有一滴晶莹的泪顺着南湘的眼角滑下。
蛇窟中,激战仍在继续。
南思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硕大的猩红的蛇眼,惊得她条件反射就去抠翎城的背。
翎城抓住南思作乱的小手,安抚她:“它不咬人,坐下来。”
她才不要坐在大蛇滑溜溜的鳞、片、上!
是的没错,此刻,南思同翎城就被一条庞大的花斑蛇保护着,立在它盘踞在蛇窟中央的尾巴上。方才南思看见的便是此花斑蛇投在地上的影,真是的,吓傻她了好吗?
远处,五条巨大的花斑蛇同一票三头怪巨蛇战在一起。当真是天崩地裂啊!
与它们比起来,人类大战就成小孩儿过家家了。偏偏翎城还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还边给她解说:“看得出来三头蛇占据窠臼已久,花斑蛇是想趁着机会将它们一锅端了。以寡敌众,强强联合,很好。”
可是,三头怪蛇越来越多了!
南思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那源自于三头怪蛇的怨毒盯视。
在某一个瞬间,混战的巨蛇不知触到了哪个机关,昏暗的空间里陡然大亮起来。
然后,南思就看见整个空间层层往上,满满都是盘踞的恶毒的蛇。铺天盖地的嘶叫的蛇,根本没有止尽的空间!
连翎城也不禁变了脸色。
他就做了一个完全出乎南思预料的举动,他转身,去同大花斑蛇做对视了。
翎城负手立在蛇头前,在头顶上方无数怪蛇的虎视眈眈中,他暗黑的身体显得孤高而清俊。他薄唇轻启,竟是发出了如蛇一般的嘶嘶声音。
当时南思就震惊了!他……他……不要告诉她他会蛇语!
保护着他们的花斑蛇吐着信子,猛地直起蛇身。
这条花斑蛇蛇尾狂摆,一路扫蛇无数,所向披靡,竟是在给他们开路!
其余的花斑蛇也在朝这个方向靠拢。
一条血路逐渐杀出。
翎城拉着南思,在大蛇的掩护下一路狂奔。
千金重的石门轰然合上,他们从蛇窟里逃出来了!
南思颓然靠倒在了翎城的背上,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身后数条硕大的花斑蛇!
她一个激灵赶紧跳开,她怪异地将翎城望着,“难不成……你其实是蛇精?”结合着一路经历的种种,越想越有可能,“你是来找我报恩的吗?”
翎城哭笑不得,“若我告诉你,在那一瞬间,我记忆的库藏里突然就涌出了蛇的语言,你可信?这完全是我的本能,经了刺激,便会自动跳出。”
“是……吗?”
翎城笑得温良,“我是人,是男人,不信你可亲自检查。”
“我……”
他说完就不理南思了,转身对着那五条正冲他们摇尾的大蛇,若有所思道:“我想,这便是传说中的……驭蛇之术吧?”
这是五条看似温良的超级大蛇,跟着它们走应该就没问题了吧。虽然其中一条差点把他们坑了。
“也许,它以为找到了可以挑战蛇窟的帮手。”
对于同翎城咬耳朵这件事情,南思已经相当适应,她当下就踮起脚尖,在宽大走道里同他叽咕叽咕。
然后,她就听见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南思当下脸就黑了,怎么还来?!
下一瞬,她的整个身子被翎城拖抱而起。他几下纵跃,就跳上了某一条蛇头。
居高临下方便二人看清前方的景。
前方无亮光,黑压压一片叫人看不真切。只不过,那嘈杂的摩擦的嗡嗡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在某一个瞬间,南思倒抽一口凉气地抠住了翎城的手臂,“那、那里……”可怜的孩子被惊得语无伦次了。
翎城拿下她乱指的小手,镇定道:“我看见了。”
他们看见了前面大批涌过来的虫子!
是的没错,前面太黑不是因为没光,而是因为虫子军团太多,完全遮挡住了光!
铺天盖地的虫子啊!他们这是要被虫子啃干的节奏啊!!!
四条大蛇齐齐向前冲去!
虫子大军铺天盖地而来,两拨会爬的瞬间就撞在了一起。
然后,更加叫南思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四条大蛇一字排开,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奔涌而来的虫子大军几乎全进了蛇嘴里。
虫子疯狂涌来,大蛇疯狂吞噬虫子!
南思看见蛇身蠕动,大蛇迅速蜕皮。有成群的虫子涌进蛇皮里,然后,就死掉了。大蛇好似就是这些虫子的天敌!
可饶是如此,仍旧有漏网的虫子向两人涌来!
这个时候,地面开始震动,地面与墙面上开始熟悉极有规律的裂缝,就有无数小蛇自地缝墙缝中涌出,开始拼命吞噬虫子。
半个手掌大小的坚硬的甲壳虫子啊!
周遭都是虫子被咬、被碾、被吞噬的叫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就有两只虫子以极快的速度爬来了南思脚边。南思惊叫一声跳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彻底跳进翎城怀里,双腿夹住他的腰,双手环住他的颈,整个人开始发毛。
尼玛虫子太可怕了!
耳朵一暖,是翎城的大手捂了上来,“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虽轻,却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可虫子的声音还是叫南思全身发抖。她有虫虫密集恐惧症啊!
无奈,她只得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翎城的名字,借以驱散心中无名的恐惧。
翎城
翎城
翎城
……
终于,周遭寂静下来,只翎城温热的身体提醒着南思,自己身在何方。
南思:“虫、虫子没了?”
翎城:“虫子没了。”
没有了虫子大军挡路,前方的空间陡然就变得开阔起来。
五条大蛇齐齐盘踞去了前方的空地上,它们尾巴点地,蛇头翘起,朝天吐着信子。
顺着蛇头往上,南思就看见了上方广大的空间里,悬挂下来一个木头牢笼。
半空当中的牢笼里有人!
仿佛感受到南思的注视,那人一双血红的眼陡然张开,凶狠的视线猛地就朝南思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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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隐秘事(5)
南国都城门口。
近日城中戒严,进出城门都要接受严格的排查。城门口,出城的队伍排得老长。
“做什么的?”
“回军爷,我们老爷做的是皮毛生意。”
守城兵的目光就扫去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上。
“回军爷,我们老爷就在车上。”
守城兵反复查看出城文书,临要放行了,他又折去了马车边。“车上的人,下来!”
老管家满脸焦急,“这……军爷,我们夫人也在里头。”
“老忠,不得无礼。”马车里传出了一把中气十足的男声,下一瞬,马车的帘子被人自里头掀开,就现出男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来。
守城兵的视线在男人面上扫过,又落去了马车里躺着的人身上。躺着的显然是个女子,女子身上盖锦被,是虚弱的样子。
守城兵大手一指,“把她扶出来。”
马车上的男人有些色变,“军爷,可否通融?”
守城兵肃着一张面庞,“查的就是女人。”
女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守城兵眼前,女人长相平凡,面色有些微的暗沉。守城兵却盯着她隆起的腹部,眯了眼。他正要说话,却突地,城门口一阵喧哗。
是陆劲小将军来了!
陆劲小将军来到他身边了!
守城兵立时双目放光,瞬间将可疑的女人抛去了脑后。
“小人参见将军!”
马上的陆劲一抬手,示意他免礼,“可有收获?”陆劲的声音是难得的沙哑。
“回将军,目前未发现贼人踪迹。请将军放心,小人定不会放任何一个可疑人出城!”
陆劲的视线往马车的方向一扫,一触即开。
“不可掉以轻心。”留下这么一句,陆劲打马离去。
“是,将军!”守城兵望着陆劲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久不能回神的又岂止守城兵一人?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马车上相貌平凡的男人就现出了一双如饿狼般贪婪的眼。他贪婪的双目瞬也不瞬注视着身边的女子。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腹部,他将她整个身子都圈进怀中,他用只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很遗憾,他没认出你。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彻底的。”
伴随着守城兵大声的一声“放行”,女子眼内有晶莹的泪水落下,泪水滑在颊边,冲散了脸上的易容。可惜,没人看见。
陆劲回到陆府,满身疲惫。
入了院中,迎面就遇上了走来的陆长青。
父亲是陆劲自小崇拜的对象,陆长青在陆劲心目中是个无比高大的存在。可如今,望着陆长青风中沧桑的面容,他突然不确定了。
“劲儿!”陆长青喊住了就要不声不响绕道走的陆劲。
“父亲。”
看着这个血气方刚的独子,陆长青心头突地涌起一股酸涩来。这个儿子从呱呱坠地起,就是他一手带大。那个会在他身上吃喝拉撒的小东西,眨眼睛就变作了如今的大男人,时光弹指一隙啊!
这是个令他骄傲的儿子,只是,仍需磨砺。
“随我来书房。”
“让我去边关?”书房内,陆劲猛地立起,脸上是惊色。
陆长青深深看住儿子,“你早几年不就吵着要去?如今,爹就遂了你的意。”
陆劲沉着一张脸,“故意把我支走,你好方便你与那林太傅狼狈为奸吗?”
“放肆!这是你同为父说话的态度!”陆长青也怒,不愧是父子俩,连沉脸的表情也极相像。
“那你为何同林老贼搞在一起?那夜在书房……”陆劲猛地别过脸去,不愿说了。
陆长青长叹一口气,“劲儿,朝堂上的事你不懂。”
陆劲是不懂政治,他也并非阻止老爹结党什么的,他只怨老爹那几日将他关在府中,已致他未能如期赴与南湘的约。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这是在不能原谅自己!因他的倏忽,导致南湘至今下落不明。
“至少……待我找到南湘。”
木笼中的那人衣衫褴褛,满头乱发纠结,脏乱的脸上根本看不清样貌。可是!他竟然在唤南思的名字!
“思儿!”
“我的思儿!!”
当时南思就震惊了!
“思儿不认得父皇了吗?”
“父、父皇?”
这人脸上泥污抹去,乱发盘起,露出一张消瘦到至极的脸来。
这张脸……不肖看清这张脸,南思就已泪流满面。
“父皇!”她哭叫着奔了过去。
可是,父皇在晃晃悠悠的木笼里,她完全没有办法触碰,“父皇不是死了吗?是谁?是谁害了父皇?思儿要怎样救父皇?!”
老皇帝亦是老泪纵横,他蹲下苍白瘦弱的身体,努力让自己的双手向下伸出,以期能离自己的女儿近一些,再近一些。可是,还是不能够啊!
这个时候,大蛇发挥了功用,蛇尾一卷,瞬间就将南思送去了半空当中。
如此近距离看着老皇帝,南思的泪流得更凶了,“父皇——”哭声悲怆。
自始至终,翎城都远远立在下方,将时间与空间留给那一对久别重逢的父女。
南思全程都流着泪在说话,她想要伸手去触碰老皇帝,却被老皇帝一声喝止。
“父皇身上被那些虫子咬的满身毒疮,不能碰。”
“若不是有这几条蛇在,为父怕是早被虫子啃完了。”
“我南国以蛇为尊,思儿日后定要善待蛇类。”
除了点头与流泪,南思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老皇帝又问:“朝中的事……可好?”
“好,都很好,思儿、思儿没有忘记父皇的教诲。”
老皇帝却是笑了,“若真如思儿所说,我的思儿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因为……”对上老皇帝仿佛了然一切的目光,南思说不下去了,“对不起父皇,是思儿没用。”
老皇帝长叹一声,“父皇都尚且败在他们母子手中,思儿会着了算计,也无需太过自责。”
南思咬牙切齿,“果然是肖澈母子!”
老皇帝虽被折磨得一身残破,可这并不能折辱了他天生的风骨,“冉云自然恨我,那本该是四弟的皇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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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隐秘事(6)
“父皇?”
老皇帝突然正色对南思,“饶是如此,我南国江山也不可毁在肖氏一族手中。如今我父女二人再相见,是上天垂怜,天不亡我南国啊!思儿,父皇不得不把重担压在你身上了。”
南思心中突然就涌起了万丈豪情,“父皇您说!为了南国江山,思儿万死不辞!”
老皇帝贪婪地看住爱女容颜,“南国江山是重,思儿也重。在父皇心中,江山与思儿无轻重。”
“父皇……”
“思儿,父皇有话要告诉你。”说到此处,老皇帝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