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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婉华惦记臣。”这种真正的关心比黄白之物更得人心,周正笑得真心实意。
韩默景接过朝露手上的红漆食盒抬步进了内殿。
“参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韩默景把食盒放到身旁叩首道。
“快起。”仁武帝说道,“你不用每次见朕都行叩首大礼。”别的宫妃哪个不是半嗔半笑的行个福礼,以昭显自己不同甚得帝王宠爱。
韩默景没接话,只是捧着食盒来到仁武帝案前。
“陛下,妾做了些月团(注释一);请陛下品鉴。”韩默景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两碟糕点。
仁武帝听她这样说,心下欢喜,“哦,还未至中秋,景娘就给朕做了月团,朕可得好好尝尝。”仁武帝低头一看韩默景做的月团不似自己平常所见,一碟月团大小约有棋子一般,只是形状却似馍而且还是半透明的,里面清晰可见或黄或红的完整花朵,模样精致可爱;另一碟虽是传统样式,可那面皮上竟是印着一幅幅生动图画,或花鸟或美景,无一相同。
“好精致的月团,这是你自己做的?”
“拿与陛下的,妾怎么假他人之手。”韩默景说道,“陛下快尝尝看如何。”
仁武帝捻起一枚内里有花的先放进嘴里尝了尝,说道:“虽是白糖馅料,却因着有这花朵衬托,不显甜腻反而有股子清新的味道。”复又尝了一块儿印有图案的,馅料虽是普通的蛋黄味的,可细细尝来却有秋荷的香气。
“都很好,朕以前就吃你做的膳食点心美味可口,许久不见你坐,谁知一上手就如此精致美味。”仁武帝赞道。
“其实妾今日做着月团是由缘由的。”韩默景把今天四人的觉得细细讲于他听。“妾既然应承下了此事必回全力办好,但银钱与面子实难两全。往年的年节赏赐必有月团,可这宫中的月团无不适瑶柱肉茸,莲蓉松子,俱是名贵馅料实在是耗银颇巨。妾昨日思虑了一夜想出了改良之法,这款内里有花的,妾取名月华团,这款印花的妾取名印月。这两款所需馅料俱是普通,但胜在新奇又因加入花朵更有奇香。若今年赏赐这两种月团,所用银钱不过往年一半。”
“不错,景娘心思果然灵巧,就依你。”仁武帝心情大好。
“这节礼如此就这样定了。还有赏赐之事,往年赏赐每每都是金银首饰或古籍字画,年年如此就是一座金山也得空了,妾虽有替代之法,但需陛下相助。”
“哦,说来听听。”仁武帝很是好奇。
“往年的赏赐所耗甚俱,不若陛下题几幅字画几幅画作,哪怕是陛下写废的字画都好,交予妾身,妾命人或烧制成瓷器或镂刻成屏风匾额赏赐下去,岂不是分文不用又是给臣工天大的脸面。”帝王的墨宝非近臣能臣不可得。
“大胆,”仁武帝笑骂道,“把朕当成那些卖字画的穷酸秀才了?”
仁武帝虽是呵斥,可是眼眸里的笑都快溢出来了,景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慧可人。
“陛下哪里是酸秀才,明明您得书画造诣不弱于当世大儒。”
“少拍马屁。”仁武帝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朕的笔记废稿都有专人收着,朕派人挑好以后给你送去,朕在重新画几幅好的赏给朝中几位忠臣。”
“景娘,你的这两个点子好极了,给朕省了大钱,说吧,要朕怎么赏你?”
“既然陛下要赏赐于妾身,妾就大胆求了。”韩默景笑着说,“安乐也四岁了,陛下是否给她安排个女先生教导,妾身事忙恐难周全。”
“朕还怕你狮子大开口,原来是为了安乐啊,你放心,朕这几日已经开始挑选了,不知女先生,连针黹女红的朕一并给你找好了送去。”
“多谢陛下。”
“朕有些想安乐了,晚膳去你的碧波苑用。”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一:月团:据说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于唐朝开始。北宋之时,在宫廷内流行,但也流传到民间,当时俗称“小饼”和“月团”。明朝的时候才开始叫月饼。
其实以在下这智商也这种文也蛮拼的了,如果大家觉得弱智啥的,那只是因为作者菌本身智商就不高,以上。
我也不说啥收藏留评了,不长不留评也和我写的好坏有关。
☆、出宫
安乐见仁武帝来陪自己用膳乐的不行,笑脸明明媚媚春花一般,叽叽喳喳的围着仁武帝问东问西,楚昭没有丝毫不耐,语调温柔的认真回答。这边韩默景指挥人摆好晚膳招呼那对玩儿地不亦乐乎的父女用膳。
楚昭让安乐坐在他的左边,方便他照顾她,韩默景坐在仁武帝右边,三人并没有分案而食,外人看来真是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
“中秋节的花灯样式想好了么,今年是你这许久第一次参加中秋燃灯(注释一),安乐更是从未参加过,你要好好准备啊。”仁武帝说道。
“现在宫中也和以前一样燃灯拜月么?”
“在正午宫宴之后,外臣出宫离开,外命妇则和众宫妃去太液池畔燃灯拜月,届时会评出最好的一名随朕出宫与民同乐。”仁武帝说道,“你要用心啊,安乐是孩童最是爱热闹,她能不能和朕出去就看你这个当母妃的了。”
“现下嫔妃都可以出宫去了么?”韩默景纳罕,什么时候大夏得宫规这么松泛了。
“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到时候内外命妇燃灯的时候,朕选出最好的两盏,内命妇随朕出宫,外命妇赏东珠一斛。”
“那岂不是陛下乾纲独断,想让谁赢都行。”
“所以,你只需为咱们安乐稍稍努力就行,朕会带你们母女出宫,安乐以前困在杨柳阁那一方小天地中连整个宫苑都没游玩过,朕这是让她玩个痛快。”
“多谢陛下了。”韩默景应道。
中秋宫宴转瞬及至,外命妇的节礼赏赐韩默景已着内务司三天前赏赐下去,这期间不论是孟嘉言还是邢妃、韩默萱都没再登过碧波苑的门,韩默景每日不是陪安乐玩耍习字就是自己倚窗读书,日子过得好不惬意。给臣工外命妇的赏赐仁武帝采纳了她的意见,这一项省下的银子仁武帝都拨给了河工建造,至于内命妇的赏赐如何节俭邢妃并没有找她来商议,不过看着前两天各宫分拨的中秋节礼,邢妃真的是粗暴的一刀切的减了三成。韩默景对此并不算意外,一直以来不论邢妃的晋位还是掌宫都与她强大的父族脱不开关系,若真说邢妃此人在后宫之中并不算得宠,为人也是跋扈张扬。
中秋节这日韩默景起的比往常早了一些,崔嬷嬷也叫醒了安乐,母女两人洗漱完毕先用了些早膳就坐在妆镜前任各自的大宫女梳妆挽发。安乐因着年纪小头发绒细韩默景并没有让天青给她梳总角,反而是把所有头发变成一条小辫儿垂在身后,鬓边簪了一只薄翅点翠双翼蝶发钿,额上是一条约一指粗细的红玛瑙珠华胜身着一条湖绿色对襟襦裙,整个宛若王母身边的玉女一样冰雪可爱。
而韩默景怎是梳了一个单螺髻,配一身银红色龟尾曲裾,既有过节的喜庆气氛又不会在合宫宴饮上太过压不住场。母女二人收拾妥当也用了一个多时辰,距离正午宴饮还有多半个时辰,韩默景带上朝露天青并崔嬷嬷高行,拉着安乐坐上自己的小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向露林殿行去。
露林殿是一座半露天的宽阔大殿,整座大殿辉煌稳重是大夏历代宴饮之所。
韩默景母女二人进的内殿,宫妃已来了大半,仁武帝素来不贪色重欲是以后宫人数虽不少但大多是地位妃嫔,正六品以下是两人一桌,她的这个婉华位已算是中上的位分了,至于三品以上只有册了一半人,剩下一半的高位都是悬空着的。
韩默景拉着安乐在自己那张案前坐下,她的上首是一身米色衣裙的王姬,她的下首是与她同在婉华位的张氏,三人互相见了礼韩默景也不同她们搭话,只是拿起案前的月团让安乐先垫垫。王姬是以前东宫的老人只是帝宠从来稀薄,幸而韩默景治宫严谨公正,要不然王姬的份例还说不得被下面的人克扣成什么样子,王姬心里一直很是感念,笑着夸了安乐一句“聪颖可人”。
而张婉华则是三年前大选进宫的,她并不了解韩默景这个前皇后,只是知道陛下前几天放出了杨柳阁的无宠才人,没两天又晋位婉华还协理中秋诸事,她心里的妒意怎么也压不住,不阴不阳的刺了韩默景几句,还未等韩默景开口还击王姬就替她弹压下去,张婉华位不如王姬只能恨恨闭嘴。
过了不多时高位的妃嫔俱已到齐,仁武帝龙椅下一阶左侧是韩默萱右侧是邢妃,孟嘉言坐在韩默萱下首,而陛下身侧的皇后玉案四年来都一直空置,但不知为何仁武帝也从未让人撤下。九阶之下的外命妇及列位臣工也都早早到齐。耳听殿外高声唱和:“陛下驾到!”
仁武帝楚昭一身玄赤二色帝王冕服身姿挺拔如松柏从殿外缓步行来,殿下众人叩拜行礼。
宴会如往年一样一派和乐祥和,中秋虽不及年宴但也是仅次于上元佳节的大日子,这时节谁也不会不长眼给帝王送腻歪,不论是外命妇众臣工亦或是众妃嫔和唯二的两位公主,每个人都规行矩步不敢行差踏错。宴会进行了小半天,安乐没有如平时一般午睡已是有些困顿,韩默景给她倒了一盏果露,说道:“安乐,乖乖的,靠着娘亲眯一会儿。”
宴会结束众臣工跪安出宫,仁武帝带着内外命妇赫赫扬扬一群人转战太液池畔,评上燃灯。太液池旁早就被各色花灯装点的如同白昼一般,有琉璃制走马灯,娟制的花鸟灯,贝壳制的山景等,无一不是精美,每人都盼望在仁武帝这里拔得头筹。
“众位夫人,今日中秋佳节,诸位制作的花灯早已挂好,诸位一起品评一二,看何人独占鳌头啊?”这种场合因为中宫无主向来是位分最高的韩默萱先发言。
底下众人无不应诺,一众诰命夫人都知道韩式双姝入宫得幸,一为正妻一为妾媵,正妻无故被废,妾媵却能主理后宫不被受累可见其荣宠。
能入宫见圣的诰命最低都是五品无一不是人精,拿眼一瞭就能猜出哪个花灯大概是谁的,高位者财大气粗,制作必然精良,低位者银钱缺少用料必然粗糙。一众花灯之中,有一盏红牡丹样式的宝石玉灯,不论花瓣还是叶梗俱是各色宝石美玉打磨制成,薄如蝉翼美轮美奂。众人心中都有主意俱都赞这一盏,韩默萱听得众人恭维,唇角的笑意就没收过。
“诸位夫人,都觉得这红玉牡丹力压众人?”仁武帝开口说道。
“妾身们确实觉得此灯如此精美,怕是比王母娘娘的琉璃盏也不差了。”
“确实不错,美得不似凡物,不过独独少了些感情。”仁武帝不疾不徐的说道。
底下众人脸色都是一僵,韩默萱脸上的笑更是维持不住,似笑非笑有些怪异。
“那陛下觉得哪盏最佳?”韩默萱收起尴尬柔声问道。
“朕觉得那盏不错。”
众人顺着仁武帝的手看去,是一盏普通的素绢宫灯,唯一不同的是每片素绢上的画都似小儿涂鸦不甚精美。
韩默景本来落在众人后面给安乐讲解各个花灯,关于仁武帝前几日说的拔得头筹就能出宫这件事并不在意。一日宫门深似海,出宫一日半日更显自有可贵,如此不能长久拥有的自由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所以她只是和安乐做了最普通的样式,上面的画作也全是安乐的手笔,不知仁武帝觉得哪里好了。
最后她的素绢宫灯和红玉牡丹共同夺魁,出宫变成三人行,外加安乐半个小大人儿,而安阳公主韩默萱以年纪太小为由留在鸾鸣殿。
楚昭和韩氏姐妹并安乐周正一行坐在一辆宽大低调的黑色马车上驶出宫门,他们身后自有数不清的侍卫或明或暗跟随,帝王出行安全是最重要的。中秋佳节的夜晚是唯三没有宵禁的,其他两天一是元旦一是上灯节。
马车停在男士口,一行人下了车,安乐被楚昭抱在怀里,人多怕把她挤到。韩默萱站在仁武帝左边,韩默景在右正对着安乐的小脸,一行人走走逛逛随着人群前行。行至一买珠花胭脂的摊位前,韩默萱笑道:“夫君,咱们可不能白出来一趟,给妾身和姐姐买些回去吧。”
楚昭笑着应了声好,看着百姓安乐富足他的心情十分愉悦。“景娘,咱们过去看看,有样子新的给安乐和安阳也带些回去。你跟紧了我,莫要挤散了。”
民间的摊子精品实在失少根本比不得宫中制珍司所制,不过是胜在新奇与民同乐。摊主一见他们就知道来了买卖介绍很是殷勤。韩默萱拉着楚昭的胳膊说道:“夫君,你给妾挑一朵,我相信您的眼光。”
“莫急,待我看看。”仁武帝说道,“景娘,你也过来挑挑,别总在后面躲着。”
韩默景本不显跟的太近,这三人行实在有些尴尬,无奈圣上传唤只得上前。
“老爷(注释二)做主就好。”韩默景说道。
那摊主看看韩默萱又看看韩默景,只觉得真是两个绝代佳人,一位清雅如何一位冷艳若梅,心里想了下就对韩默萱大献殷勤,毕竟一位称呼夫君一位称呼老爷,谁是妻谁是妾一目了然。
楚昭被这小贩聒噪的心烦,又见他只招呼韩默萱心下更是腻烦,虽然他大概猜到这摊主把韩默萱当做正妻了。楚昭心底对韩默萱称呼自己夫君有些淡淡的不认同,但她现在掌宫楚昭又不好当众给她没脸,是以默认下来,他复又对韩默景叫自己老爷有些不喜,你家妹子都叫朕夫君了,你个原配居然叫什么老爷!
楚昭被她们姐妹堵得一颗心有些发闷,最后他给韩默萱挑了一支芙蓉样式的绢花又给韩默景选了一支牡丹样的了事,独立留小贩在原地纳罕,这到底哪个是正妻啊?
韩默萱见他给姐姐挑了一支牡丹的有些不高兴,但并不敢表现在脸上,她说道:“夫君,咱们去金池河那边看花灯吧,民间的想必和咱们家的有很大的不同。”
“就依你去看看。”楚昭见韩默景一晚上兴致不高就想着去人多的地方看看花灯让她开怀也好。“一会儿都跟紧我,若是万一走散就去南市口的清风居碰头儿。”
金池河有整个夏殷都最大的花灯市,各式花灯琳琅满目,人自然也是最多的,韩默景本来不疾不徐的跟在楚昭身侧,谁知突然一对年青的夫妇挤过来挡了她一下,再看楚昭他们已行的远了。
韩默景也不着急慢慢的随人流前进,可谁知异变突生!她突然被旁边一个壮硕妇人一挤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歪就向旁边煮着云吞的滚开汤锅倒去!韩默景心下一凉,深知这样是真掉到锅里毁容烫伤都是轻的,那汤锅下面燃着熊熊柴火因此受重伤也不是不可能!就在她绝望的一瞬间,她突然被人大力拉住撞进一堵宽厚的怀里!
惊魂未定之际,她以为是楚昭过来寻她,可是闻着不同于楚昭的松柏冷香她就知救她的另有其人,这人身上熏香似梅似竹与楚昭完全不同!
韩默景收敛心神站直身子,福身道:“多谢搭救!”
“阿嫂,多年不见,你依旧美丽如昔。”声音清清淡淡如泉击石。
韩默景如遭雷击,猛然抬头看见一张俊美无匹的脸,颤声说道:“镇北王!你怎么敢回来?!”
那人勾唇一笑,墨色的眸子盛满月光:“我想阿嫂了,就回来了,你欢喜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古代对中秋相当重视,仅此元宵节,中秋也放花灯,那天没宵禁。
二,对丈夫的尊称,成年男子的美称。一个叫老爷,一个叫夫君,亲疏立见啊。
我要不要一章劈成两章做个日更两千党呢。
话说只有点击没有评论收藏是咋回事,写的真那么不好啊,给个意见啊都。唉
☆、怀疑和震怒
韩默景看着眼前这人带笑的唇角,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连心跳也漏了几拍!他怎么会回来?!
“阿嫂,看见我高兴地说不出话了么?”男子伸出手要去扯她的袖子,韩默景看着那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心里一悚慌忙侧身避开。
“镇北王请自重!”韩默景色厉内荏,实则内心慌乱惊惧不已。
“阿嫂,我刚救了你,你怎的如此翻脸无情啊。”镇北王楚曦声音可怜低沉,可眼眸中暗含的戏谑却怎么也掩不住。
“多谢镇北王了。”韩默景强自镇定说道,“妾身要去寻找夫君和女儿,就此别过了。”韩默景一福身转身就走,她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人纠缠,也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未奉召就擅自回京,她现在只想回到楚昭身边,越快越好。
楚昭虽会厌弃她会废黜她可楚昭却不会真害她性命,楚昭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礼法制度之下对她最大的宽容,若易位而出让自己做那判罚之人只怕判的更重。可这个男人不同,他天生就是她的克星,上一次与他莫名的纠缠,就让她被废圈禁,她既恨他又怕他。
衣袖被人拉住,楚曦力道大得惊人,韩默景根本移动不了半步,手腕被衣袖勒得生疼。
“阿嫂,何必着急呢,你去找夫君,我去找哥哥,正好咱们寻得是同一个人,真是顺路一起才对。”楚曦语调平缓带着三分笑意,仿佛看不到韩默景此时雪青的脸色。
韩默景不想多说什么了,遇上镇北王说多少都是徒劳,她用另一只手强自把衣袖拽出来慌忙转身走了,再不管身后人如何。
楚曦看着前面女子窈窕的背影,眼眸中戏谑更深,几年不见她虽清减不少可更见成熟妩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