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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看着前面女子窈窕的背影,眼眸中戏谑更深,几年不见她虽清减不少可更见成熟妩媚,她现在既高雅端庄又美丽窈窕,再不是几年前那个半青涩半成熟的小女人了,楚曦跟在韩默景身后边走边想兴味更浓。
韩默景感到一双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真如芒刺在背,恨不得立刻回到楚昭身边,好在天公作美,她不过行了半刻就在金池河桥边看见那个挺拔如松柏的身影,安乐还是安安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
韩默景提步快走几乎可以算得上小跑了,楚昭也看到了她,他略焦急的脸上晕开一抹笑意悬着的心落回实处,他快步向着她走去,空着的那只手去拉韩默景的的手,急切的说道:“景娘,挤丢了吧,我一回头没看到你……”楚昭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的笑也僵在脸上,他看见了韩默景身后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和他五分相像,立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如同一根笔直清雅的翠竹,他的七弟镇北王楚曦!
“你怎么回京了?”楚昭不自觉的把韩默景拉倒自己身后,语带质询,“我不记得我召你进京了!”
楚曦轻笑,“哥哥,我半个月前给你上了密折祈请回京,我回来重阳祭祖啊。”
“我并未下诏,你私自回来这是擅离封地!”楚昭语调暗沉已是动怒的前兆。
韩默萱站在不远的地方,见他们三人暗潮涌动,款步上前拉住楚昭的袖子说道:“夫君,既然叔叔回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叙叙吧,这里毕竟不是久谈之所。”
楚昭暗含怒火的瞪了楚曦一眼不再说话,韩默萱说的对此地人潮涌动确实不是说话之地,他率先转身往不远处的聚仙阁走去,临行前不忘抓着韩默景的手恨恨的说:“你怎么和楚曦在一起?!莫不是旧情复燃暗通曲款!”
韩默景听他这样说,脑袋昏沉沉口中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果然啊,他还是如同四年前一样不信她,只要一看见楚曦就什么脏水也往她身上泼。
楚昭好似并不是想真的听她解释出什么,他见她不说话也不再追问,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一行人到了聚仙阁,周正出面要了个雅间,点好清茶美点后他弓着身子关上门退了出去,皇家的秘辛岂是什么人都能窥伺的。
楚昭坐在正座把安乐放在自己身侧,韩默景因着楚昭抓着她的手不放只得挨着他坐下,韩默萱坐在韩默景身边,楚曦坐到了楚昭的对面。兄弟两人隔着袅袅茶香楚河汉界似的泾渭分明,如同对垒厮杀的两军。
楚曦灌了一口茶,未语三分笑乌黑的双瞳从韩氏姐妹的脸上划过,“哥哥真是艳福不浅,娥皇女英坐享齐人之福。”而后又一指安乐,说道:“这小丫头是你哪个小老婆的?”
楚昭听他言语粗鄙面陈似墨,“七弟,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你无召回京可是重罪!”
“哥哥,何必动怒,我已四年未归,北疆虽不是苦寒之地可怎么也不能和富庶的中都比吧,哥哥当真忍心一直把我扔在那儿,我四年未祭祖,父皇和母后在下边也是想我的。”
楚昭见他提起母亲,面色暂缓,母后生前最是疼爱这个幺弟,对他千依百顺很怕受一点委屈,在那件事以前自己对他也是有求不应,除了皇位不能拱手相让其他的任他予给予求。楚昭张口刚要说话,就听楚曦又说道:“再说,我也想阿嫂了,就回来看看。”
他这一句话令楚昭刚刚压下的火气腾地冒了起来,楚昭拿起面前的茶盏就朝他掼了过去,楚曦忙一闪身但仍是被砸湿了半边身子!
“楚曦!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楚曦眼中仍不见惧色,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哥哥,你只杀我可不成,这罪是两个人的,无论怎样阿嫂也要陪我。”
韩默景坐在一旁险些都要晕过去了,她又怒又惧!楚曦怎么这么厚颜无耻!他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安乐本来坐在一边吃点心,但看见楚昭发火小嘴一撇就哭了出来,韩默景怕楚昭迁怒顾不得自己心下恐惧忙一把把安乐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楚曦!”楚昭真是怒了,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你再提一句韩默景试试!信不信朕拔了你的舌头!”
楚曦见楚昭真怒了也不再招惹他,只是说道:“哥哥息怒,弟弟参加完重阳祭祖就回封地,母亲肯定早就想我了,我最近老梦见她,她怪我不看她,说我不孝。”
楚昭一股火梗在心里,他这个弟弟从小聪慧跳脱,最是不拘礼法,以前他和母亲都宠着他,他事事不和他计较,也从未想过让他和别的异母兄弟一样去边地就藩,他本来以为兄弟两个可以永远在夏殷打打闹闹一辈子,他们是最亲的兄弟。可一切都终结在四年前那个月圆的夜晚。
“祭完祖就滚!”楚昭终是让步了,他说完这个再也不看众人率先摔门出去。韩默萱扶着面色惨白的姐姐赶忙跟上,楚曦不急不慌的走在最后。
韩默景大半重量都倚在韩默萱身上,走得有些跌跌撞撞,韩默萱见她这个样子,轻声说:“姐姐你没事吧,陛下明察秋毫定不会胡乱定罪的,只是姐姐别嫌我多嘴,现在的日子刚刚好过了些,姐姐何苦又和镇北王搅在一起。”
楚昭正在下楼,听见后面的话语脚步一顿,是啊,又搅在一起了,她的良人不顾皇命千里迢迢的回来了。
韩默景苦笑一笑,“妹妹也不信我?我和他真的只是偶遇,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真是冤孽!”
韩默萱见她面色实在难看,也不再追问,只是专心的扶着她让她依靠。
来时四人笑语晏晏,回时气氛凝重,谁也不说话,楚曦在聚仙阁和他们告别回自己在夏殷的王府去了。
车上,楚昭一言不发坐在主位,韩默萱挨着他给他斟了一盏茶递到他手里,楚昭看了看并不接。韩默景搂着安乐坐在车厢边上,离的楚昭远远地,她实在是怕他发火迁怒到安乐。韩默萱见他们这样谁也不说话,壮了壮胆子说道:“陛下息怒,妾身看这里边有误会,姐姐久居深宫怎的会和镇北王牵扯,必是偶遇的。”
“偶遇!常年不出宫门,一出来就遇到!这叫偶遇!”
韩默萱见他声调高昂怒气冲天,再不敢多说什么,缩在一边。
“陛下明见,妾当时紧紧跟在您后边,可是一不留神被人挤散,妾身赶忙去追,谁知又被人推挤险些掉到滚开的汤锅里,镇北王拉了妾身一把,妾也不知他怎的在哪儿。”韩默景知道她必须辩解,要不然就会再和四年前一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再也不能让安乐和自己一起受苦了。
楚昭盯着韩默景惨白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朕不信!朕一个字也不信!”
自打中秋出宫已过去十日了,仁武帝再也未踏进过碧波苑一步。只是这次韩默景庆幸仁武帝并未下什么圈禁废黜她的旨意,他甚至在回宫以后一个字再没对她说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回宫的第三日仁武帝就把教导安乐的四位女先生派来,韩默景把她们安排在了前院。也幸而老师们来了,让安乐每天专心修习,要不然韩默景真不知怎么回答安乐对中秋那日的各种追问。
在外人看来韩默景当真是东山再起风光无限,又是出宫又是公主老师,仁武帝对她可谓恩宠不断,至于十日未驾临碧波苑这在其他人眼中算不得什么,陛下入后宫的时间本就不多,一月也不过一旬之数流连后宫,其余都在未央宫独自度过。
韩默景现在已不像刚回宫那几天一般惊惧了,仁武帝当日的那句“不信”已说明太多问题,他如四年前一般不信她,只凭自己所见就急忙给她定了罪。罢了,他不信她,她也再不信他,这次的事是福是祸是生是死都由他定。
是夜,鸾鸣殿
韩默萱一袭鹅黄对襟襦裙,鬓发松散钗环素雅,腕上翠色的镯子衬得一截露出的藕臂如天上绞下来的一段月色一般莹白柔亮。
仁武帝坐在花厅,面前的团案上八个精致小菜一壶清酒两盏玉杯,韩默萱走到仁武帝身边坐下执壶倒酒,而后轻声说道:“陛下尝尝,妾亲自做的,手艺虽不及姐姐,但尚能入口。”
仁武帝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提什么姐姐!她不过一个婉华也配当你贤妃的姐姐!更何况如此不贞不洁!”仁武帝高声说道,他本想痛痛快快骂她一顿发散发散心中怒火,可不知为何难听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只能生生自己憋着。真是奇怪,这次也再没治她的罪,自从在杨柳阁看她那样憔悴之后,好像再也舍不得她受苦,现在既不能罚她也不愿见她,那就只能远着她忘了她。真是不想承认啊,他还是有点喜欢她。
“陛下息怒,陛下虽不让妾说,但妾仍需为姐姐辨白一二,当日情景妾觉得并无不妥,姐姐和咱们分离时间不过三刻,如此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陛下切莫以莫须有的事伤神伤心。”
“那日是不曾发生什么,可是四年前呢?!更早以前呢?!谁能保证!楚曦最是自命风流,深闺女子哪个不喜他那样的,朕也想相信,可你信么?!”
韩默萱也饮了杯中酒,面容苦涩,是啊,谁又相信呢,这是莫说发生在这天家,就是发生在市井百姓家里后果也是严重的。
“妾不多说什么了,只求陛下看在安乐看在妾身的份儿上,这次别再治姐姐的罪了。
仁武帝没有接话,只是一手执壶一手执杯不停的喝酒,他看着韩默萱与其姐不甚相似的面容,喃喃自语道:“景娘若是如你一般知礼本分循规蹈矩就好了。”
是夜,夏殷皇都。镇北王府
楚曦立在院中,看着天空残月,目光既怀念又忧愁,一方素帕被他捏在手里,那帕上未绣花鸟鱼虫,只用殷红的丝线绣了八个簪花小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楚曦看着方帕上的字,勾起一抹笑,眼里的哀愁浓的化不开,“我回来了,你可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不混jj也听过他黑洞受的大名,据说神马都吞,原本我是不信的,现在在下信了,一口就把逍遥同学的评论吞了,你说,咱评论本来就少,你在吞来吞去,还给不给人点儿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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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
江美人看着自己阁苑中破败的花木和身前案桌上温凉的菜肴心里的火怎么也压不住,她不过才禁足一个月宫里那起子势利小人就如此现实,跟红顶白毫不手软。
其实在这后宫之中,人人为争圣宠勾心斗狠难免有马失前蹄被人捉住把柄的时候,禁足罚奉不过小惩大诫很是平常,按说江美人不该落魄至此,可坏就坏在陛下让她禁足期间抄写女四书,这是明晃晃的晓谕六宫,,说她妇德妇容有亏啊!本来她家世不高才德不显,不过是仗着有些艳丽勾人的样貌才得以在这美人位上,现在陛下这一道抄书的口谕,是让这全宫上下大小主子侍人都知道了她不再得圣心,难以东山再起了。
她如何甘心,手里紧紧攥着鸡翅木的箸子,箸头儿的雕花深深的压进虎口里,她现下真是恨不得活剥了韩氏那对姐妹!
到底意气难平,江美人一甩手把箸子扔到桌上暗自想着如何才能报这禁足失宠之仇!韩默萱位在贤妃又有掌宫之权实乃后宫第一人,她无论如何是斗不过的,更何况以她现下如此风雨飘摇之态也不敢和韩默萱争斗,那无疑与以卵击石!不过对于韩默景她就不必顾虑太多,韩默景现在虽是位在婉华,不过比她高出一品应不足为俱,韩默景不过一冷宫废后,若说与陛下情深似海那是笑话。虽不太清楚她缘何被废,不过想来和争宠吃醋脱不了干系,若真是情比金坚她一介皇后能为此等小事被废,可见她与陛下情分实在平常,想来能晋位婉华多半还是嗣育公主有功,就先拿她来开刀!
江美人想的很好,只是她实在是忘了她只是空有些许美貌玉阴谋阳谋一途实是毫无建树,禁宫这些时日也不过仗着美色从仁武帝处博一些帝宠在后宫之中横冲直撞罢了。
这边厢江美人正在冥思苦想毫无头绪之际,只听门外的大宫女提声说道:“娘子,请你快快移步,有贵客上门!”
江美人一拍桌子,快步走了出去,正要训斥那让她移步的大宫女发散发散心中火气,还未开口喝骂就见廊下站着一位着五品掌宫服饰的女官,那女官鬓发油滑整齐,钗环虽不多但件件俱是精美不凡,好些比她头上的都好。江美人敛敛心神暗道,掌宫女官非三品以上主位不设,眼前这位穿戴都是上好,看见侍候的主子不但位高还得宠!再一细看眼前人,居然是那位娘娘手下,心下纳罕之际,不得不提起几分小心说道:“大人前来,可是有事?”
那掌宫敛衽行了半个礼,说道:“江美人有礼,我们娘娘有事邀您移步相商。”
江美人跟着掌宫来到一处楼阁华美的宫室,压下心头不安坐在一处偏厅等正主到来。不多时就闻见袅袅梅花暗香,环佩钗饰叮叮轻响,一只纤细素白玉手撩开偏厅的玛瑙帘子缓步进来。江美人心下一顿赶忙跪地行礼。
“起来吧,江美人凝神静气一个月这规矩倒是好了不少。”来人声如玉石煞是好听,只是说出来的话愈发吓得江美人不敢起了。
那人见她这样轻笑一声弯下腰把江美人轻扶起来,说道:“美人快坐吧,拘了这些时日怎么玩笑也开不起了。”
江美人见眼前这人笑靥如花更不敢轻易接话,只是拘谨道:“不知娘娘召妾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自是谈不上,不过本宫只美人心中恨谁,不过想帮美人出口气罢了。”
江美人听她说话心下惊惧不已,口中大呼“妾身不敢”,就要跪下。女子托着她的手臂,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美人何必惺惺作态,本宫有一计,可保美人得偿所愿。”
江美人从那位娘娘处出来,感觉整个人仍是晕晕乎乎的,实想不明白那位娘娘的动机为何。江美人一向认为自己素无谋略,这其中曲折她实在想不通透,可若要她不按那位娘娘所说行事她又不敢,那人位高想要把她这小小美人打落尘埃易如反掌。为今之计只得听话做她的手中刀,以求她看在自己如此卖力的份儿上,给自己在这宫中留一席之地。
玉妍宫
邢妃这几日有些郁卒,陛下已经许久未登她的宫门了,其实她何尝不知自己现在能贵为妃位不过是仗着父族的荣耀,陛下给她们邢家面子罢了。看着眼前精致的膳食,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到底如何才能正真的获得盛宠,也许这次重阳祭祖宫妃随侍是个机会。
江美人有些忐忑,自己现下按照那人指示来到穆婕妤的兰林殿前求见。穆婕妤勉强与江美人算是半个闺中好友,只是后来穆婕妤随父上任,做了封疆大吏的嫡长千金,身份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反观自己不过一四品京官此女,身份相差越发大了,这许久不见关系浅淡,她们二人虽同时被甄选入宫,但几年过去自己仍是小小美人,但穆家小姐一路扶摇直上不仅位在婕妤现下还怀有龙嗣,只等一朝瓜熟蒂落就能晋位充媛。
穆婕妤看着眼前有些憔悴的江美人抚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说道:“江姐姐咱们许久未见,姐姐可是憔悴了不少,本宫奉旨安心养胎两耳不闻窗外事,姐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江美人面上羞恼愤恨,说道:“妾现在被陛下厌弃了,只可恨那韩氏姐妹害的妾身如此,她们姐妹一个位高权重,一个重获帝宠,且她们二人都育有公主,若他日再诞有皇子,那这后宫还不就是她们韩氏的天下!”
穆婕妤看着江美人义愤填膺数落韩氏姐妹面容平淡并不接话,江美人见她这样面上讪讪的硬着头皮说道:“妾身也是为娘娘担心,你不论家世才貌何曾有一点逊于韩氏姐妹,缘何您能忍下她们压在您头上。妾听闻太医令给您诊脉说您这胎是宜男之象,若您来日顺利诞下皇子,那就是咱们陛下的长子啊,中宫无主,娘娘您有皇子傍身岂不是离那个位子咫尺之遥。若您有望入主中宫,韩氏姐妹岂会甘心,她们一人原是前皇后,一人现在位分最高,倒是您还不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穆婕妤脸色有些微变,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如何应对?”
“娘娘,妾身以为为今之计就是要把她们逐个击破,您别看她们姐妹现在同心同德,这后宫之中原就不讲什么血缘亲情的。贤妃位高又又掌宫之权,下面的地位妃嫔和女官内侍不少都巴结她,妾以为没有一击必杀之计不可妄动。反观韩婉华就好对付的多了,她不过是一介废后,帝宠人脉都浅薄的很,况且她怎么说也占过皇后这个宝座,难保一朝得男之后,朝中大臣不再次请立她为后。妾身听闻,这次中秋节礼,好多臣工都称赞韩婉华蕙质兰心有大家风范。”
“虽说你这一席话分析的不无道理,可在本宫看来,贤妃速来怯懦温和,韩婉华我虽未见过,但她位分不高,当对我造不成威胁才是。”穆婕妤说道。
“娘娘糊涂啊,殊不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中宫宝座和未来的帝王宝座何人不动心啊!”江美人急道。
“放肆!”穆婕妤喝道,“未来帝位如何归属岂是我等能妄言的!”
“妾身一时情急,娘娘恕罪。不过妾身所言句句都是为娘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