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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烟罗锦绣的淡红裙衫,玲珑秀挺的腰身,微低着螓道,缓缓走来,竟如此高雅贵气的让人不敢直视。那样的从容自信,与生俱来的优越,温婉大气,带着目不斜视的矜持在果儿身边一走而过。
果儿的呼吸有一刻的停滞,随后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聂诚然说的没错,不管她腰身挺的有多直,装的有多象,但终究也只是一个毫无气质修养的歪脖子杂草。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贵气她没有,那份风拂修竹的高雅神韵她没有,她有的只是一颗卑微的心,一份能为心爱之人抛弃一切的勇气。可是这些,与男人,又是何其的微不足道?
果儿转身想走,不想头顶却传来一抹犀利带着冷然的目光。果儿倏地抬起头,却看到先前走过的那个天心月华般的女人此刻正停住脚回头凝视着她,她旁边的小侍女还不时俯耳对她说着什么。果儿看到她的眼光骤然凝寒,可是果儿还是被她凝眸的绝美容颜所惊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般的女子,本就是天上的仙子,不是凡人所能期及。
只是她的目光却让果儿始终不解,那样的冷,带着高高在上的鄙视和不屑,象抽丝剥茧般生刮着果儿。果儿不明白,初次见面,她为何要如此?好象自己从未见过她……
但是她那眼光里明显地带着心胸狭窄的妒意甚至夹杂着恨,生生把她美好的形象给破坏掉了。果儿突生了一股豪气,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腰身不由自主挺的笔直,风轻云淡的静好,让女人有些愤然地转过头跨步就走。
女子走远,果儿也松垮下来,不想后背竟湿了汗。她疑惑不解,这女子明显不是府里人,将军府,除了将军身边的浅夏和晚秋两个丫头还算俊俏外,其他的仆人不是婆子就是小侍。将军府从来男人比女人多,更别提长的俊俏的女人,更是鲜有。
果儿敢肯定,她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她们,不过好象她们认识她……果儿想了想,觉得那嫉妒又冷漠的眼神,很是怪异,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果儿赶到厨房的时候,李婆婆依旧坐在桂花树下等她,仿若她不到,将军就不开饭,婆婆就不做饭一样。
“婆婆,果儿今天来的晚了,午饭就由我为将军做吧,你歇着。”果儿恬静地笑着对李婆婆说。这几天她把婆婆的手艺学了个通透,其实说白了,将军反复吃的也就那几道菜,清粥小菜酥油饼,他百吃不厌。反倒是府里其他的人,大鱼大肉人参燕窝的吃不断。果儿先前还感到很奇怪,见厨房的人都一脸坦然,随后她领悟,将军对其他人不象是对待仆人而更象是对待家人一般。果儿如此一想,便也觉得理所当然。将军能如此,就更别提府里其他的人对他该是怎样的忠诚?
李婆婆笑着饮了口菊花茶,“果儿,不忙,陪婆婆过来先喝杯茶。”李婆婆笑的很悠闲,稀疏的阳光透过花枝射在她皱巴巴的脸上,果儿突然觉得李婆婆很高深莫测,那眼望高处的神态似乎与聂管家一般无二。
果儿笑笑,不愿深想,随即卷起了袖子,“婆婆,你歇着,我先去备料做准备。”说着,果儿跨进了厨房。
厨房的人都很和善,不管她身份真假,他们口中的那一声声亲切的‘夫人’叫的果儿心中还是一阵美美的。
“夫人,今儿准备为将军做了点什么好吃的?”一边的大厨胖叔吸着烟袋笑嘻嘻地说。
“还是那几样,没什么新鲜。”果儿淡笑着,随后娴熟地洗着菜。
“夫人对将军很用心,将军真有福!”身后的李婶又和善地说。
果儿扭头对她眯眼笑着,“李婶,听说你昨天得了个大胖孙子,明儿我给你贺喜去。”
“夫人能来,是我们的荣幸。”李婶也乐得真诚地说。
厨房其他人都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尽管都忙着,但心情却很愉悦。果儿突然觉得不管在哪里,将军府的人似乎都能拧成一股绳,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地做着事,其实都很用心忠诚。
“胖叔,府里来的贵客,将军吩咐让你做几个拿手菜,可不能丢了我们将军府的脸。”厨房门口突然出现了晚秋的倩影,声音很冷淡,似乎对贵客也不甚恭敬。
果儿急忙扭头看她,却见晚秋正冷冷地别过脸,“胖叔,把那陈了一年的杨梅酒也一起奉上,将军说了,虽是深秋,但午时还是有些闷热,杨梅酒最适合为女子解乏解热。”晚秋说着,还意味地瞟了果儿一眼。
果儿没明白,转头的瞬间却看到胖叔正呆怔地看着她,见她疑惑地望来,才笑着一点头,“知道了,晚秋丫头可以回去了。”
晚秋扭头就走。
果儿突然感到了怪异,难不成府里的贵客就是自己方才的遇到的那位……果儿片刻感到了神思恍惚魂不守舍,她似乎猜到了来人是谁了?心儿不由狂跳,咚咚如鼓,感到了不安。
李婆婆却突然进来扯着果儿就走,果儿一惊,“婆婆,我还未做饭……”
“今儿府里来了贵客,将军的饭就不必另做了……”婆婆的意思很明白,将军午时要陪着那贵客一起吃。
果儿了然,轻哦了一声,任由婆婆扯着她走出厨房。
☆、【缱绻深情】 012 李婆婆的用意
婆婆扯着果儿直接坐在了厨房门前的台阶上,透过桂花枝叉秋后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果儿有一瞬间的迷糊困棬。
“丞相家的小姐真是有意思,她老爹在朝堂上与将军针锋相对斗你死我活,她却隔三差五的绞尽脑汁地往咱们将军府跑,只是不知这次又为将军带了什么样的好砚……将军虽冷,但骨子里还是象他爹,喜欢各种精美名贵的砚台。”就在果儿眼见就要睡着的时候,李婆婆喃喃自语地说。
果儿神情一震,回过神,果然猜的不错,真是她,丞想府的千金大小姐,谢纤然……果儿顿时睡意全无。她的心跳着,低下头,却没有说话。那样的女子,她与她,云泥之别,果儿无话可说。
李婆婆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斜眼瞟了瞟她,点着头继续说,“这个谢小姐是个聪明人,却也是个傻子。京城中,王孙贵族风流才子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她却独对咱们的冷心将军情有独钟。这么多年,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心,也是个可悲的人。”
果儿抬眼看了看李婆婆,发现她先前的感觉不错,李婆婆虽眯着眼望着桂花树,但眼中精光流转,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果儿再不敢直视,赶紧又低下头。
“女人,其实并一定要长的有多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必有多高的才能,多高的权势地位,只要温婉宽容,对男人知冷知热,能为他守住一方温暖就好。夜深人静,男人踏雪归来,期盼的是什么?还不是自家妻子窗台的那一抹守候的明光?谢小姐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对将军投其所好,就能对她另眼相看。其不知,咱们的将军,唉……”李婆婆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似乎拿将军很没办法。
“就象厨房的饭菜,大鱼大肉人参燕窝的整车往府里拉,他却独爱那清粥小菜酥油饼,怎么强制都改不过他那口味……况且,还只吃我做的,别的大厨一做,他一口就能吃出来,止不定得把饭菜都泼在地上……”
婆婆的话一说完,果儿的心就狂跳不止。前儿个,婆婆就歇了手,只在旁边看着,是她一日三餐为将军做的饭,当时她没意识,如今听婆婆这么一说,似乎也并没听说将军把饭菜泼在地上……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
是谁说的,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他的心。
婆婆的用意?
果儿瞬间转头瞪大眼看婆婆。
李婆婆却笑着拍拍她的肩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果儿,你的手艺还需要加强,没看到将军这几日的饭量减少了吗?多用心,才能做的更好。”
李婆婆离去,果儿心跳的象一面战鼓,忐忑狂乱,魂不守舍地也站起来往自个住的地方走。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婆婆这是在帮她。可是婆婆可否知道她只是将军五两银子聘回来的夫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待她完成了使命,将军就会一脚把她踹开。
果儿如此想着顿时眼睛酸酸的,低着头,异常恹恹地往回走。
回到房里,果儿一头栽到床上蒙上了被子,她不能再想了,心乱了。
“咚咚咚……”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果儿脑子一震,似乎刚刚才闭上眼就被惊醒了。如今倦怠还爬满了脸颊,果儿头脑晕晕地爬下床开门。
门外竟是浅夏,看见果儿睡眼朦胧混沌的样子,浅夏咧开嘴笑了,“夫人,你可别再睡了,将军肚子还饿着,赶快去为他做午膳。”
“午膳不是早送去了吗?”果儿迷糊道,她的意思是想说午膳将军不是陪着贵客一起吃的吗?看看天,似乎午时刚过,他不该这么快就饿了。
浅夏也不解释,直接扯了扯她,“夫人,你可记住了,将军午膳要吃糖醋鲫鱼,青丝笋尖,松花豆腐,清汤面,酥油饼,外加一盘咸黄瓜。夫人,你可是记准了,快去做吧!”说着,浅夏笑嘻嘻地推着果儿就往厨房走。
果儿到了厨房,过了午膳厨房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果儿往灶台上一瞟,顿时就苦了脸。胖师傅什么都好,就是耍手艺的时候浑不讲究,随心所欲,油盐酱醋的随便乱放。整个灶台也被他挥舞的钢勺溅的都是青菜叶子油腥子,象参败的战场,带着几分惨不忍睹。
果儿哀叹一声,也懒得收拾利索再开火,直接刷了锅将就着用上了。
做好了饭,果儿回头竟找不到浅夏了。愣怔了半晌,才不得已提着食盒慢慢向‘碧水苑’走去。
自从出了那事,果儿就没再踏入‘碧水苑’一步。一直猫在厨房里。一来是百口莫辩浑身是嘴说不清;二来也是羞,那事被聂诚然一闹,本来还没几个人知道她痴恋将军,如今弄的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对将军怀着怎样的一颗不轨的心;再来也是对他有气。别人不知,难道他也不知?他醉酒,她只是守在床前,根本就没对他怎样……可他就是不辩不解不声不响,好象默认了什么,弄得大家都一致认定那夜她就把他那样了……
如今好象受委屈的是他,聂诚然那样大张旗鼓地为他报不平,可又有谁在乎过自己的心?
想着,果儿心中就有了怨气。如今美人来访,他难道没能陪着她一块用午膳吗?竟还这般折腾她!果儿这样想着,就把将要见他的那份恐慌心慌一起压下了。
站定,深吸一口气,果儿才敢敲门。如今这房间对她更如同惊惧怪兽,她望而却步。
“进来。”屋里传来他闲适并不冰冷的声音。
果儿有丝犹豫,并没有直接进屋,反而压低了声音又说,“将军,是我……午膳做好了,我找不到浅夏,所以就自已送来了。”
屋里一下子沉默了。
果儿真想扭头就走。
“送进来吧!”半晌他才似不情愿地一声。
果儿直接咬着唇,满脸委屈,轻轻推开了门。
☆、【缱绻深情】013 果儿又闯祸
他依旧坐在书桌前看书,笔挺腰直,剪影侧颜依旧完美冷俊。果儿心又似漏跳了一拍,急忙扭过头再不敢看他。小心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大人,饭菜摆好了,请用膳吧!”
说着,果儿的眼光又不自觉瞟了他一眼,见他坐在桌前纹丝未动,但腰背似乎有些僵。果儿立马体会到了一股尴尬。那天的羞事一下子又蹿上心头,她急忙别开眼。
屋子里还氤氲着梅子酒蜜一般浸人的果香,果儿立马转动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在房里寻梭着,甚至连内室那雕花大床红罗帐都看得仔细认真,竟没有她……
难不成那个天仙般的谢小姐走了?果儿的心悄悄放下。
面色一冷,一阵风扫过,冷寂夜稳稳坐在了桌子旁。果儿立马回过神。
冷寂夜端起清汤面就吃,果儿有些拘谨,尽管还是有些尴尬,但望着他如俊的冷颜,鼻尖嗅着他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气息,果儿还是不争气地脸红心跳。突然想起晚秋说过,大人吃饭不用人伺候,果儿低着头脚尖一点点往外移。
眼角余光突然瞟到一旁的软榻上正放着一绢嫣红的手帕,那种诱人的嫣红正似女儿家娇羞的脸面,果儿一下子想起那绢帕正是谢纤然来时拿在手里的。她不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谢纤然已经走了……”突然冷寂夜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果儿心头一震急忙回头看他,其实她并没有移开他几步,他脸上淡然不惊的神色丝毫未变。但果儿惊的是,他竟如此直白说出口,丝毫不隐瞒她,甚至还有解释的意思。难不成自己小动作他都收在眼里?
如此一想,果儿身子有些摇晃。不过片刻她又想,她算什么?隐不隐瞒解释不解释又有什么关系……她本就是假的,他怎会在乎自己的心情?
忽然又瞥见他夹进嘴里的鱼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接着又脸色平常地咽下。果儿一下子盯住那鱼肉不放,应该不会有错啊?色泽明艳,一看就味道鲜美,她绝对有信心把这道菜做的与李婆婆分毫不差。因为她常年为娘炖鱼汤,对鱼去腥保鲜颇有心道,这道她也学的最精。
又见他夹起的松花豆腐又皱了下眉,果儿心一跳,急忙又看向那豆腐。也没错呀,一青二白,粉粉嫩嫩,看着就让人想吃。
冷寂夜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
果儿禁不住跨前两步靠近他,“大人,饭菜有什么不对吗?婆婆休息了,这顿饭是我做的……”
“嗯……”冷寂夜只低哼一声,依然飞快地吃着。
果儿辩不清他的情绪,也只得缄口。她想,待会一定要查查那两道菜到底有什么不对?
屋子里只留下他吃饭咀嚼的声音,果儿踯躅,不知道她此时是该留下还是离去,有些难以选择。她舍不得离去,可自己若还厚着脸皮站在这儿,似乎又有些尴尬,毕竟他有规矩,吃饭不让人伺侯。
于是,果儿只得没话找话,“大人,方才的午膳胖师傅可是用了心做的,你没有陪着贵客一起吃吗?”片刻,果儿小声道,问完就想搧自己嘴巴子。这不废话吗?若是吃了,还点清汤面酥油饼干吗?可是她就是禁不住心里想问。
“因为不合口味,所以没吃。”冷寂夜答的很简洁。
但果儿却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不合口味?他指的是饭菜还是谢纤然?似乎两者都有。
不管怎样,果儿突然心高兴了,嘴角不觉娇俏地挽起来。
“大人若是喜欢吃清汤面酥油饼,果儿愿意为大人做一辈子……”话说完,果儿就感到了暧昧,不觉脸红到耳朵根,“大人,我是说,我愿意在将军府为婢为奴为大人做一辈子清汤面酥油饼,并没有别的意思。”果儿急忙辩解,脸更红了。
冷寂夜轻轻一叹,放下碗筷,“撤下去吧!”说完,看也不看果儿就直接又走到书桌前坐下。
果儿木木地看着他瞬间变冷的脸,咬了咬舌头,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冷炙退下去。不过还有心慰,这顿饭他吃的不少。
回到厨房,果儿泄气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自己就是嘴笨,总不得他的欢心。不过回头从食盒里把那些剩菜拿出来,果儿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嘴里。
“扑……”果儿一下子吐出来,她惊恐地瞪大眼看着那鱼肉,竟苦咸如此。
果儿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急忙又抽出其他的剩菜,松花豆腐,甜腻的简直难以下咽。果儿大吼一声,急忙又尝遍其他的菜,最后她一屁股坐在厨房里,目光扫视着胖师傅做完饭后那惨不忍睹的灶台,突然仰天爆发出一声犀利,“胖师傅,你害死我了!”
果儿从地上爬起来就魂不守舍地向‘碧水苑’跑。
猛地推开门,冷寂夜不在卧房。果儿根本什么都不顾了一下子又推开他书房的门,书房里正聚精会神议事的几个将军模样的人顿时回过头看她。可果儿的眼睛却直盯着那个神俊沉稳的人儿,“大,大人……”她绞着衣裙目不转睛,嘴里喘息着,眼睛水灵灵象涡着一泓泉水,脸红心跳,那模样娇俏的倒也有几分桃花醉人的气息。
几位将军立马嘴角意味地笑着站起来,也不作声,向着冷寂夜恭了恭手,无声退下。
聂诚然抱肩走到她面前,擦肩而过时,咬牙切齿贴在她耳边,“花痴女……”
而冷寂夜一直目光凝聚地盯着书案上的一个东西纹然未动。
果儿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大人,对不起,午时做饭,我糊涂了把白糖和盐弄混了……”说着,果儿低下头眼角红红的欲哭出来。
“咳咳咳……”冷寂夜也再装不下去了,急忙抚着嗓子沙哑地道,“赶快给我拿杯水……”
果儿一听,急忙目光水润地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找着水杯茶壶。
也不管热的凉的,果儿哆嗦着一手拿着茶壶一手举着水杯放到他面前,此时,冷寂夜又看着面前的纸盏发呆,似乎没看到果儿举到面前的水。
“大人,喝水。”果儿的声音颤抖着,又是心疼他,又是气恨自己。
冷寂夜没抬头却急忙抬起了手,“啊……”果儿一声惊叫,手里的水杯竟然被冷寂夜碰掉了,氤氲的水一下子弥漫在纸盏上,仿若一滴浓墨滴在了清水里,根本无法补救。
两人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杯水把纸盏浸透,浅墨的字迹一下子变得模糊。
果儿此时连撞死的心都有了,死死地盯着那瞬间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