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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青儿嘴里答应着,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大了,她很用力的搓洗着衣服,这就将家里的事儿都交给她了,是让她伺候全家的意思啊。
谁让自己没地方住呢,先咬咬牙坚持一些时日。虽说是姬小童现在对她没有这么意思,还特意提醒她保持距离。
她却听说过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只要功夫深,不怕铁杵磨不成针,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一次又一次,不怕姬小童不答应。
在娘家呆了这么多年,她算是琢磨出了一个硬道理,要不就得像麦穗儿一样在外面跑,自己有钱别人就看得起。要不就得像麦苗儿一样在家里勤勤恳恳的持家,这样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而她像麦穗儿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外面混那是的有本事的。
但是她完全可以像麦苗儿一样持家过日子,这一点她觉得她一点也不会比麦苗儿差。
只不过是她没有麦苗儿这样的机会,现在有姬家那么大的家业,如果交由她来管,一定会更好。
想着自己的出路,很快就将一盆衣服洗完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
就听见隔壁传来麦姜氏的干嚎:“我的奶奶啊,你到是吃点啊。你要死你就死了吧,别这么折磨你这老娘啊!我的天啊。我这老骨头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两个女儿都这么不我省心。麦嘉慈啊,你这个挨千刀的死鬼阿……。”
她身子顿了顿,却没过去看。
很快的将衣服晾好,洗衣服的脏水端出去泼在外面,收拾完一切,见麦苗儿的脸又愁苦起来,轻声说:“苗儿。我娘也很可怜,不好过这也怨不得别人。你就别忘心里去。进屋睡一会儿吧,下午饭我来做。”
☆、第二百九十六章 药
早春三月,花红柳绿,麦穗儿带着已经四岁的喜郎跟在马车后面去都城。只是短短的几天,过了四岁的喜郎便看起来比前几天大了许多,个儿长高了,跑得更快了。他不愿意坐车,喜欢疯跑。
而且说话越来越像大人了,他牵着麦穗儿的手说:“娘,你要走慢点,小心地上的石子儿搁脚。你们女人都娇气。”
麦穗儿低头一看,官道上新撒了一层石子儿,因为春天毛毛细雨很多,土路很会泥泞。
便说:“喜郎真乖,知道替娘操心了。你也小心一点,不过娘很能干,怎么就娇气了?”
喜郎仰起头说:“我二叔说了,娘就是不会关心自己,很让人操心。我得看着你。他说女人都娇气,要多疼着。”
韩冬羽这几个月都在家里,每天早出晚归的,基本上见不到。却是每天早晚都会和盛管家一起教喜郎练功。有韩冬羽在盛管家自然是退居二线。喜郎韩冬羽在一起的机会多了。
麦穗儿心里一柔,小声说:“你二叔这么说娘啊。娘可是个大人。大人是不需要孩子操心的,只有娘给喜郎操心。再说了娘可不是那些个娇气的女人,你看看娘,健步如飞。”
喜郎很认真的说:“不对,二叔说,喜郎是小小男子汉,娘是女人,男子汉就要保护女人,保护自己的娘亲,就得给娘亲操心。”
喜郎认真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盛夏,眼睛在眼光下特别的温暖纯净,小小的牙齿白白的,两只酒窝一闪一闪,比盛夏还让她激动。
她晃悠着被闪瞎的双眼,轻嗲嗲的将喜郎抱了起来。狠狠地亲着:“娘的小宝贝,可以保护娘了。”
喜郎很严肃的擦了擦被亲过的脸颊,说:“娘。喜郎是小小男子汉,娘是女人。以后不能亲喜郎的脸。还有。喜郎长大了很重,娘以后就不要抱喜郎了。等喜郎再长一些,就背着娘。”
这些话应该都是韩冬羽教的,他看麦穗儿外出总是爱抱着喜郎,喜郎也总是撒娇走几步就让她抱。
低头浅浅一笑夸了句:“喜郎真乖,我儿子长大了,以后啊娘就等着喜郎来背了。”
韩冬羽如此教喜郎关心她,实在是用心良苦。她有点后悔那一次的意外之情,让她和韩冬羽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尴尬。很多时候她其实很想恢复到以前的关系,那时候韩冬羽只要有时间,就回来看她。她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瞒,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两人竟然没有单独说过话。
她知道这是韩冬羽在特意躲着她、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
都城的事情很顺利,收了包子钱,将带给韩王的画册留了下来,邢谦有事不在,韩王看起来也很忙。她便很快告辞回家。
刚刚会合天语麦宝儿。将马车赶出车马店,突然看见韩冬羽高大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后面还跟着胖乎乎的黑熊还有几个手下。
韩冬羽显然是看见了她。却视而不见,很快离去。
麦穗儿的目光便盯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回家的路上,她也没心思陪喜郎看风景,没心思陪他说话,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喜郎虽然很皮,却很会察言观色,见娘亲神色不安,似乎有心事。也不去烦她。自己一个人玩儿。
马车走得很快,不到下午就回到积云山下。转过官道。远远的看见姬小童背着医箱站在百草谷口,对着他们招手。
天语便将马车赶了过去。
麦穗儿带着喜郎下了车。问:“童儿大夫,怎么今儿还有时间在这里等我们。我以为你也变成药了。”
姬小童很温和的笑了笑,抱了抱喜郎说:“穗儿真会说笑,我要是能变成药就好了,省得做人这么累。”
说话间他将几个人请进自己的茅草屋,让顺儿倒了茶水,说:“这些天忙着去采药。也没时间回来看看。这不早上看你们去了都城,估摸着该回来了,就在这里等你们。是这样,我配了几服药,你们给苗儿奶奶带回去。快到夏天了,苗儿的腿要好好的护着,还有奶奶的,人老了,吃的多了不消化,她又不爱走路。”
麦穗儿笑着谢过说:“童儿大夫,你真是服务到家了。亲自配好了药,还请我们来拿。要不要我们给点药费啊?”
姬小童跟着说:“穗儿,要给的话就给点吧,这些药可都是我亲手采回来的。我试过很管用的。”
麦穗儿和姬小童说话一向随便,便说:“那就给你一两个铜板好了。这都够多了,我带回去还要我姐姐帮你试药。对了,我们可是在帮你,你的给我钱。”
两人言来语去的逗了会儿嘴,麦穗儿便带着药告辞回家。姬小童将她送上大路,见前面的人马车走的有点远,犹豫片刻脸微微一红小声问:“穗儿,这都三月多了,苗儿的婚事还办不办了,我已经给她配好了药。”
“童儿大夫,你可真行。这种药你可有试过,效果怎么样?”麦穗儿微微斜起眉头眼泛桃花的问。
姬小童曾经在麦苗儿成亲的前几天对麦穗儿说。他要为麦苗儿研究配制一种增加夫妻情趣的药,因为麦苗儿长期吃药止痛,导致有些功能衰退。
听麦穗儿这么问,这种眼神,姬小童脸更红了,更加小声说:“穗儿,瞎说什么呢?你知道我孤身一人,未再娶妻,怎么去试。”
麦穗儿见他窘迫的样子,又取笑他:“那还不简单,听说你家丫鬟成群结队,个个年轻美貌,随便抓一个试试,完了给个名分就是了。我想很多女人一定前仆后继的往上冲。”
姬小童红着脸低头浅笑:“没你说的这么玄乎吧,还有人往上扑。穗儿,我是大夫,自然有病人替我试药。这种药很神奇的,不但能提高兴趣,还能美容。”
夫妻生活好了,自然能美容。
麦穗儿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喜郎跟着麦宝儿先跑了,才说:“童儿大夫,这么神奇的药,也给我一点。我夫君估计过些天就回来了,我也试试。”
看她不知羞耻的样子,姬小童笑了:“给你倒可以,不过的等你夫君回来后再给,我可不敢再向上次那样将药丢了,惹下麻烦。”
麦穗儿说:“童儿大夫,这事儿怎么能赖你呢。你能研究配制出这样的药,真的是厉害。”
姬小童虽然配制出的是春药。在古代属于邪药媚药,只适用于那些勾栏瓦肆之流的风月场所,但是如果是在前世,那就是科学家,是可以申请专利的。而且他专门为麦苗儿配制的药,据说对身体没有一点副作用,还能提高夫妻生活的质量,实在是造福。
姬小童配置研究这种药,都是偷偷的在做,就是顺儿也不能告诉。因为不能由他来对麦苗儿说,才对麦穗儿说的。
他原以为她会和他知道的那些个良家妇女一样,很圣洁的嗤之以鼻呢。却米想到她是这样的态度。
他喜欢医生这个职业,觉得很圣神,从小投入,便学的比大哥快,这让姬老大夫很是自豪。
但是慢慢的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对男女之房事很感兴趣,他觉得上天造出了男人女人,实在是其妙的组合。男欢女爱更应该是世上最美妙的事儿。那一次爹给他说了合欢花的功效之后,他便开始慢慢研究,在他的娘子还在世的时候,他将研制出的药偷偷的给她喝,自己也喝,尽然美妙到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家里出了事儿之后,本来他已经放弃了这个药的研究,却是李红嘴儿来求,一来是为了报答麦家的的收留之恩,想要赚点银子回报。二来也确实对这种药感兴趣,这才答应。
这些年来,他不断地研究,配置的迷心散越来越神奇,都城那些个风月场的老鸨们个个举着银子求李红嘴儿。可是他坚持每月只配制三十包。
当然他给麦苗儿的药和那些个风月场的迷心散不一样。
服了这种药,会慢慢提高兴趣,延长时间,还会健身。而不是那些个人人兴奋到热血喷洒。也就是让夫妻生活循序渐进,有情趣。
得到麦穗儿的肯定,姬小童心里那点罪恶感消失了,笑着将她送出百草谷:“穗儿,等你夫君回来了,我帮你配制一副好药,保管让你夫君对你迷恋到不能自拔。”
麦穗儿红着脸小声说:“童儿大夫,我想要一种让我能延长时间的药,我有点陪不住。”
姬小童奇怪的看着麦穗儿,有点不相信的说:“穗儿,不会吧。我只听说过男子服用药。没听过女子受不了的。你夫君这么能耐?”
说的虽然都是药,却有点**,麦穗儿觉得两个男女,还是古代男女,谈论这样的话题有点不正常。虽然在她心里姬小童科学家般的,是在做自己喜欢的研究,还有了成果。
便说:“童儿大夫,就说你会不会能不能配出这样的药。”
姬小童见她有点急,忙说:“这个得试试看。我配的药一般都是男女一起服用,你这样的情况,自然只能女子服用。的好好研究研究。”
☆、第二百九十七章 十天时间
走在路上,想着姬小童研究的药,那些个前世各种小报极尽露骨的描写,还配以撩人的画面,宣传得神乎其乎的几乎是突破人类功能的效果。其实也就这样吧。
在她毫不介意的和姬小童讨论这种药的时候,他有点吃惊有点佩服甚至有些感激,其实对于她来说,是能想明白的。让夫妻或者在一起的人能尽情地享受欢愉,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儿。古代女子思想封建行为保守,不会像前世女人一样进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在外面淑女般的在床上妓女般的。所以床上表现不会让男人满足,所以男子可以光明正大的人去妓院,迷恋那些个风月场上的女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迷恋那些个女子的风情,如果姬小童研制出的这种药不是全都用在勾栏瓦肆,而是当做一种药,给那些个需要一点激情的女子服用,实在是一件好事儿。
正在想着这些,就听喜郎清脆悦耳的大声叫:“二叔,二叔……。”
她抬头一看,已经跑去前面的喜郎返过身子往回跑,还张开一双小胖手。跟着去看,韩冬羽大踏步的从后面赶来。高大健硕,冷峻而沧桑,胡子拉碴,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
她停住脚步笑吟吟的问:“韩大哥,今儿回来着这么早。背了什么好东西?”
韩冬羽脸上的肌肉艰难的往两边扯了扯,露出一丝牵强的笑:“今儿没事儿,就早早的回来了,背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冬羽的样子很让人心疼,眼睛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一双鞋子裂开了口。露出脚趾头。
麦穗儿心里一柔,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这个高大的山一般的男子。是在为盛夏效力。回来这么长时间,早出晚归。满脸沧桑。
便说:“二弟。你辛苦了,今儿回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
韩冬羽低下头心事重重的苦笑一声:“大嫂,我回家换双鞋子还得出去。”
这次回来是奉了盛夏之命,筹集军饷。西关战事已经稳定,是该回到西夏,赶走姬忠夺回西夏侯之位的时候了。
可是这需要资金,朝廷和西夏一向经济独立。西夏只有向朝廷纳税上贡的义务,朝廷却没有对西夏发放任何一项饷银的义务。
所以军饷之事还得自己想办法。自从新皇登基,姬白狸死去,姬忠已经知道自己迟早的被除去,便孤注一掷,虽然表面上还是受命与朝廷。却是杜绝和朝廷的一切联系。自己做了土皇上,在西夏辖区,尽情享乐。却是加强了防卫。
如果要打回西夏,夺回西夏侯之位,除了有皇上的圣旨。还的动用武力。这一次是决战,资金的跟得上。
韩冬羽向来只是鞍前马后,冲锋陷阵。对于这筹集资金之事,属于外行,这些年来,他也不和外人打交道,认识的人有限。
三个月来,他走遍了以前认识的富裕人士。甚至还做了侠盗,盗取了几家大户家的现银,可是谁家就算是在家大业大,又能在家里放多少银子呢?他还去西夏临西存放官银的重地。却是早已空空如也,想来换了地方。他不敢追查。怕暴露行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到现在为止。盛夏说的最少一百万两筹集到了不到三十万。
后面原来越难了,他都有点崩溃,好几次他试图求韩王帮忙,韩王却滑的泥鳅般的,只给他几万两,推说:“朝廷的每一项资金去向都有规定。不能乱拨的,新皇登基不久,百事待兴。没有这方面的预算。”
韩冬羽知道朝廷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兑现了承诺,封盛夏为西夏侯。西夏属于一个独立的诸侯国,盛夏已经掌握了西夏的兵权,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去处理,朝廷懒得过问。
见他心事重重,麦穗儿等他走近抱起喜郎,小声问:“二弟,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任务的吧?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处?”
韩冬羽轻轻叹息一声,难处很大,可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大嫂,你别问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几千两的问题,麦穗儿也许帮得上忙,可是这几十万两的事儿,她一个小小的村妇能有什么本事。
麦穗儿见他不说,沉下脸:“二弟,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上什么忙?我帮不了大忙总能帮点小忙吧。二弟,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嫂了。要是当的话,就说。我听听。”
韩冬羽抱着喜郎,将头埋在喜郎小小的怀里。好半天不出声。
麦穗儿便继续追问:“赶紧说,什么事儿。”
韩冬羽看前面天语麦宝儿赶着马车已经走出很远,这才压低嗓门将他需要办的事儿说了一遍。
喜郎虽然才四岁多一点,却十分的懂事儿,听韩冬羽说话严肃深沉,从他怀里挣脱,下了地,自己往前跑去。
乱七八糟这几年的积蓄加上盛管家那里的,总共也不到两万,还差七十多万,要去哪里筹。
韩冬羽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没办法保持沉默,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她一个小村妇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一高一矮一左一右的走在铺满青草的田间小径上,野花烂漫,蝴蝶飞舞。
快到红院大门前,麦穗儿放慢脚步,小声说:“韩大哥,用这么一大笔银子,是有什么重要的用途吧。”
韩冬羽便将西夏的事情很仔细的告诉了麦穗儿,还有盛夏接下里的打算告。麦穗儿已经知道了盛夏的事儿,他也不隐瞒。
听完之后麦穗儿说:“这样的话,以后他回到西夏杀了那个姬忠之后,做了西夏侯,便有了银子是吧?”
她已经知道盛夏是西夏侯世子,也知道被奸人所害家破人亡,所以这些年才忍辱负重找机会沉冤昭雪报仇雪恨,却不知道那些细节问题。不知道西夏侯只是个爵位还是拥有实权,那个管辖的西夏是富有还是贫穷。
韩冬羽很肯定的说:“那是一定的。西夏地广,土地肥沃,还有很多的民间作坊,是大燕国最富饶的地方。大哥回到西夏做了西夏侯就是西夏的侯爷,掌管着西夏的一切,比皇上还富有,大燕国每年一半多的税收就是来自西夏。这两年朝廷虽然已经给大哥平反昭雪,还委以重任,却不出手,就是姬忠还在进贡。皇上怕朝廷一插手,会少很多的财政收入。”
朝廷和西夏之间的事儿也就是利益关系,说白了就是经济利益。现在西夏并没有以下犯上的意思,边关也稳定了。反正朝廷已经下了圣旨,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由盛夏姬忠自己解决。
麦穗儿想了想说:“那样忘恩负义弑君之人,怎么能做西夏的侯爷呢?这个姬忠可杀不可留。韩大哥,给我十天的时间,我想想办法,到时候能筹多少就算多少。”
韩冬羽似信非信的看着麦穗儿,好半天才说:“穗儿,这么多银子,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已经回到三个月,才筹了不到一半,十天怎么够。
麦穗儿说:“现在没办法。我回去想一想。”
回到家里好好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