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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儿说:“现在没办法。我回去想一想。”
回到家里好好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翻箱倒柜的将收藏起来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几张银票,一些碎银,一些首饰,包括嫁过来时盛家送的首饰,韩王给喜郎送的玉麒麟,给她送的玉珏,邢谦韩冬羽打的的金锁。
她还拿出挂在脖子里的韩王送的玉坠,看起来也价值不菲,不过这应该算是信物,可以在翠玉楼随便吃饭住店。还是先留着。
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带着喜郎去了义园。韩冬羽刚刚起床。
将喜郎交给韩冬羽,说:“韩大哥,我今儿的去一趟都城,这些银票你拿着,东西你带给黑熊,他能买个好价钱。喜郎你也带着吧,放在家里我不放心。你先去,不用等我,我和宝儿一起去。”
韩冬羽拿过银票,有一万多一点,还有那些个物件,看起来很值钱。却不知道到底能值多少钱。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一个堂堂大男子,总是要靠女子。
见他难为情,麦穗儿说:“韩大哥,你一习武之人,会去哪里弄这么多银子。你是为我夫君办事儿的,我来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也是应该做的,哦,对了,你等会。娘那里还有几件,以前不敢拿出。我去要。”
说完不等韩冬羽说话,径直去了德园。不大会儿拿着几件首饰过来,交给了韩冬羽。
韩冬羽并没有将自己回来的任务告诉盛夫人,听麦穗儿说,盛夫人自然是将自己的全部家当,几样首饰拿了出来。
她可是日思夜想的要回西夏。
韩冬羽带着喜郎先去了都城,麦穗儿随着麦宝儿也去了都城。
本来她是每隔十天半个月去一次的,昨天才去了今天又去。是要去找韩王。求他帮点忙,盛夏帮着太子爷坐上皇位,稳定边关,这么大的功劳,现在朝廷给了他一个空头衔,让他自己去夺取,怎么这也得给点资源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 毫不犹豫
麦穗儿坐着马车到了都城,太阳才升起。麦宝儿天语去送包子,她便去了韩王外府,敲了好半天的门,才听见福头儿在里面懒洋洋的问:“谁啊?这么早的敲门,烦死人。王爷今儿不过来,明儿再来。”
福头儿的语气很不耐烦,听起来似乎在穿堂里边,麦穗儿在外面大声说:“福大爷,是我。麦穗儿,我有事儿要找王爷。”
里面应了一声,一会儿,门开了。福头苍老的脸上带着歉意将她请进门说:“是喜郎他娘啊,老奴还以为是那些个告御状的。这些天啊,北方那边不太平,总有来告御状的。做官的百姓都有,皇上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接见。便都推给了王爷,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接应不暇。你也知道这些事儿并不是王爷管的,而王爷恰恰又很认真。一件事情查清楚很费事儿。”
麦穗儿很理解的说:“确实很烦人。也真的很费事儿。”。古代没有电话手机通讯又不方便,一件事情查清楚确实费人费力费时间。
跟着进了院子,走过庭院到了穿堂前问福头儿:“福大爷,王爷真的可在?民妇今儿找王爷可真的有急事儿,十万火急。”
福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想了想说:“喜郎她娘,你也是常客了,老奴就不瞒你了。王爷是在府内,今儿个有点不高兴,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见你。”
麦穗儿随口问了句:“王爷怎么了?谁惹他不高兴了?”
福头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就是千金小姐的婚事,小姐也老大不小了。这婚事总也定不下来,说了好几家,也都是都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可是大小姐一个都看不上。这不又有一桩婚事退了。这可是东陵侯世子啊,少年才俊,比起西夏侯世子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麦穗儿轻轻笑了笑。千娇小姐的心思韩王应该是知道的,她心属韩冬羽已经有五年之久了。想想她今年也快二十了。保持这么久的真心,很是难得。
她不知道韩冬羽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儿,她却是知道的。自从那年千娇小姐得知韩冬羽不辞而别一时生气,派王府门前侍卫将麦穗儿麦宝儿以及保温桶一起赶出了王府街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见过面,也没再找过麻烦。后来一次她听黑熊说,千娇小姐好几次让他好好暗中保护她。还不时的打听韩冬羽的消息。
上次韩冬羽回来,据说她专门托邢谦问候他。
想想这个千小姐除了骄阳跋扈。其它的倒不错,如果她能嫁给韩冬羽,对韩冬羽来说也是件好事儿,前途无量。
来到韩王办公室,坐在凳子上对福头儿说:“福大爷,麻烦您去看看韩王有没有时间见我。我是真的有急事儿。”
一口一声的真的有急事儿,福头儿也跟着着急,平时都是麦穗儿快来之时,韩王就会抽出时间专门等着。也没见她有多么的急。想来昨天来过,今儿又来。一定是真有事儿。韩王对麦穗儿很是另眼相看。福头儿答应一声很快的去了后面。
麦穗儿看见韩王的办公桌上有一本刚刚印刷出来的新书,是那本木偶奇遇记,她用了好多天才将这个故事改编的古代人能接受一点。孩童能看的明白一点。
那些个插图都画的很夸张,木偶的鼻子很长,基本上是她的原画。
这一年多来,因为喜郎慢慢长大,她越来越热衷于那、儿童作品。接下来她准备将能记得起的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以及那些个有意思的儿童故事慢慢的画出来。甚至想到了奥特曼喜洋洋猫和老鼠系列什么的。虽然这些系列故事太多,记不太清楚,也可以混合一下。古代孩子们的娱乐不多。她想让它们陪伴着喜郎一起成长。
可是这个计划很宏伟,完成起来也有困难。因为实在太多。越想越多,喜郎渐渐长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她没多少时间。而且以后盛夏做了西夏侯之后,她应该是要跟了去西夏的,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她不知道除了韩王韩冬羽,谁会这么支持认可这些东西,给她这么好的机会,还将这些东西印刷出来。
不大一会儿,福头儿走了出来,很不好意思的说:“喜郎他娘,王爷已经去上朝了。内院这些天有点起火。王妃和两个侧妃为了千娇小姐的婚事闹得不可开交。王爷跟着闹心。邢谦这几天都没敢过来,怕被王妃追着问。”
麦穗儿问:“福大爷,不知道王爷晚上会不会回来?我可以等。”
福头儿忙说:“喜郎他娘,你还是不要等了。说不定等一会儿王妃会来这里等。喜郎他娘,你不知道这几天王爷心里烦,也躲着。”
那还是走吧,万一等到天黑下来,被人家王妃看见岂不多心。
她起身说:“福大爷,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今天你能见到王爷,记得通报一声,就说我明儿还来,真的有要紧的事儿求他帮忙。”
福头儿答应一声,满脸愧疚的将麦穗儿送了出来。
没见到韩王空手而归,麦穗儿有点失望,坐在马车里想了很久,掀开车帘对天语说:“天语,先不急着回去,我有事儿要去找童儿大夫,等会儿到了百草谷,你和宝儿先回去。”
天语将马车赶到百草谷口,麦穗儿下了马车,来到姬小童的茅草屋前,姬小童刚和顺儿采药回来。
见到她有点意外,说:“穗儿,你来了,快来坐,喜郎呢?”
麦穗儿笑盈盈的坐在了门前的小凳子上说:“喜郎今儿跟他二叔了,我是自己来的。”
姬小童比起在麦家的时候瘦了很多,一双眼睛充满了饱经沧桑的智慧,显得清瘦儒雅,他穿着宽松的衣袍很像饱学的先生。
不再煎熬家里之事,见到了麦穗儿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接过顺儿端过来的凳子坐在麦穗儿对面,笑嘻嘻的说:“穗儿,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真是蓬荜生辉啊。”
麦穗儿也笑嘻嘻的说:“那里生辉了,我怎么看不见,该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吧,怎么觉得很黯然。”
姬小童是个聪明人,知道麦穗儿虽是说话随意,却很懂分寸守规矩,一般是不会单独见他的,更不要说专门来这里,说笑了一会儿言归正传问:“穗儿,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麦穗儿收起笑容,很严肃的点了点头:“童儿大夫猜对了,确实有事儿,还事关重大。”
姬小童心里一紧张,一双眼睛沉稳的看着麦穗儿:“什么事儿,穗儿你说。”
麦穗儿低着头看了眼顺儿,见他忙来忙去的侍弄着一堆草药,估计也听不清楚。
才压低嗓门将盛夏的身份,曾经受到的遭遇,已经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说了一遍。
姬小童惊讶的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早已看出盛夏韩冬羽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如此的不一般。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知道大燕国由四个诸侯国一个都城燕京组成,西夏是诸侯国里最大的,幅员辽阔,土地肥沃,农业手工业都很发达,比都城燕京的辖区还大。西夏侯虽然只是一个侯爷,却完全有能力和实力同当今圣上相提并论。
回过神之后,他的眼神微微带上一点恭敬说:“穗儿,看来你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可喜可贺,不知道穗儿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能做点什么?”
麦穗儿便面露难色说:“童儿大夫,我想向你借点银子。我夫君要攻打西夏,将那弑君的贼子姬忠缉拿归案。夺回候位,其实皇上已经赐封了,只是姬忠贼子这些年来也有了点势力,我夫君不想太扰民,毕竟怎么百姓都得遭殃,那都是他的臣民。加上这些年西关也不太平,现在西关局势稳定了,我夫君想短平快的回到西夏,世袭候位。可是西夏一向经济独立,只交粮纳税,财政不受朝廷支配。而姬忠也隐隐的知道了西关驻军的情况,不再支付军饷。我夫君现在派二弟回来筹集资金,需要一百万两。三个月了,他只筹集了三十万两,还差很多。我想请童儿大夫借我一些。有多少借多少。我打借条。待我夫君收复了西夏,本息一起奉还。”
姬小童听完,毫不犹豫地说:“穗儿,别提什么本息了。只要能帮到你,帮到盛公子,我姬小童愿意奉上全部家产。穗儿,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们给的,父兄的冤情也是盛公子韩少爷帮忙才得以昭雪的。我们一起回去,你在家等着,我去问问大嫂,看看家里有多少,能凑多少。最迟明儿给你回话。”
姬小童如此爽快,麦穗儿有点感激不尽。她低着头双目含泪:“童儿大夫。待我夫君做回西夏侯,一定会好好感激你的。”
姬小童清淡的说:“穗儿,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是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定要铲除。我们走吧,越早拿到银子,盛公子便越早回到西夏。”
☆、第二百九十九章 悸动
回到家,刚刚做好晚饭,韩冬便羽带着喜郎回来。两人是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高头大马回来的,风一般的速度让喜郎兴奋不已。他一直跟着韩冬羽将马送去天语处。
进了红院,韩冬羽第一时间带着喜郎去找麦穗儿,很兴奋的对她说:“穗儿,东西都出手了,黑熊帮的忙。你还别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哪行都有能人。这些东西经黑熊出手,竟然有二十万之多,如果换做我,十万都没有。”
麦穗儿擀着面条说:“隔行如隔山嘛。韩大哥,明儿你就不用跑了,在家休息。你在家里等着看看童儿大夫会给我们凑多少,他说有多少凑多少。人家家大业大,怎么的也能凑几十万吧。对了,我可说了童儿大夫的银子是借的。以后要还。”
韩冬羽忙说:“还,一定还,怎么能不还?加上利息或者加倍还。穗儿你放心,我会给他写借条的。”
麦穗儿说:“那样最好,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人家和我们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韩大哥,这几个月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不过还的麻烦你带着喜郎。他听你的话。”
说到喜郎,韩冬羽的脸上露出喜色,得意的说:“那是,我和喜郎的关系可是干爹干儿子的关系了。穗儿,你还别说,喜郎这孩子有天赋,尤其是射箭,这么大点人。比练了十年的人射得都准确,只是力道不够。得好好练练内功。”
麦穗儿看了眼在院子里玩的喜郎说:“以后就拜托韩大哥了。其实我倒不是要他有多高的功夫,就是想让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也看到了,我们娘两的处境很危险,越往后估计越危险,我自己的能力我知道。在这山村做做饭跑跑腿还行,那些个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我怎么应付得了。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要说喜郎了。所以他的自己学会保护自己,还的保护我。”
韩冬羽低头不语。见麦穗儿擀好了面条,蹲下来坐在灶膛前生火。
高大的身子微微弯曲,笨手笨脚的样子很滑稽。却很让人感动。
喜郎都四岁了,盛夏只来过一次厨房,还是被她用了点狐媚的手段勾引来的,韩冬羽在没有发生关系之前,只要有时间就会来。
相比之下还是韩冬羽好。
她很快的暗自比较一番,随即摇了摇头。韩冬羽是好,可是没有发展的可能。
韩冬羽默默地往灶膛里添着柴禾,不时的探出头去看看院子里的喜郎,麦穗儿将菜炒好,凉拌菜做好。倒进一锅水准备下面。
门外才传来庄妈的声音:“小公子啊,你回来了?庄奶奶还以为你没回来呢。是跟韩少爷回来的吗?”
韩冬羽很快的走出厨房,去了隔壁的磨坊。速度快的麦穗儿只觉得眼前一闪。
吃过晚饭,早早哄喜郎睡觉。他今儿跑累了,很快就香甜的睡着了。麦穗儿便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绘画配文字。她想明儿带一本有深度的給韩王,看能不能提前换取高额稿费。
刚才她已经将要给韩王的画册想好了。就将前世那些个朝代的历史提前写出来,好让他自己也看看,作为一个统治者该怎样治理国家该注意什么。
那就从早期的商朝开始。先来本封神演义,这本书最早改编的电视剧,她最少看过十遍,受电视剧的影响还专门看了书。
虽然不会将小说倒背如流,但是将这些故事绘成一套连画画册,还是能做到的。
第一本就是纣王昏晕,女娲生气,九尾狐狸受命。
她很用心的画着,一页接一页。画几页配点文字。就听见高高的窗户轻轻地叩了几声。韩冬羽细微的声音传了进来:“穗儿,韩大哥有点事。能进来么?”
能不能进来呢?麦穗儿心里很快的估量一下。要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请他进来的,可是后来那件情不自禁的事情让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嗓门说:“进来吧。韩大哥。”
虽然错过一次,但是不可否认韩冬羽确实是顶天立地的君子,从那以后,没有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得到允许,韩冬羽轻轻从后窗进来。
见到她低下头说:“穗儿,韩大哥觉得将你的那些个首饰卖了出去,有点于心不忍。黑熊说都是上好的稀世真品。所以韩大哥只是将它们抵押,并没有卖出去,所以只有二十万两。韩大哥就是想对你说这些,你放心,等大哥做了西夏侯,韩大哥一定让他将这些东西赎出来。”
就为这些?麦穗儿微微笑了笑,重新坐回桌旁:“韩大哥,什么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这些东西都是韩王给的,虽说很珍贵,却也比不上夫君的事情要紧。如果卖出去更值钱的话,卖了就卖了吧。”
她说的很轻松其实心里也舍不得,韩王给喜郎那件玉麒麟,她看着都可爱,而且是给喜郎的,还有那对玉玦。
韩冬羽站在桌旁看着她配图画,竟然有点沉迷其中。
看了好长时间才说:“穗儿。你给我说过的給韩王做的画册就着这些么?”
麦穗儿点头说:“是。已经做了很多了,这本是准备明儿带给王爷的,看能不能再预支一些费用。我想尽快的凑够银子,让夫君尽快完成他的大业。这样我们都好。”
韩冬羽只是看她画了几张,便满眼的不可思议,以前他听麦穗儿说起过在画画册,却没时间也没没机会去看。没想到这么新颖这么有趣儿。
看了一会说:“穗儿,你画给韩王的有没有,能不能给我看看。”
对于韩冬羽她向来是实话实说:“韩大哥,有的,就在那个柜子后面的木箱里,你带去看吧。看完提点意见。”
韩冬羽从柜子后面拖出木箱。
他试了试说:“穗儿,真厉害。这么多了?”
麦穗儿说:“五年了。我怀喜郎的时候开始的,基本上每天都坚持,一天天下来就这么多了,韩王每次印刷出来就会给我一本。”
韩冬羽打开木箱,拿出一本本散发着墨香的画册,蹲在地上看了起来。麦穗儿便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屋子很安静,只听见油灯噼里啪啦的声音,麦穗儿握着毛笔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心脏砰砰的狂跳了起来。韩冬羽蹲着的高大身影在油灯的照印下很长,她低头就能看得见。
想起他强大而温柔的身躯,脸悄悄的红了起来。
心里慌乱,手下也开始出乱,好几笔都画错了,文字更是组织不连贯。这样不行。
她咬着牙稳了稳情绪,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越想平静越不平静。她只好放下毛笔。回头去看韩冬羽。他专心地蹲在木箱前翻看画册。
背影都显得山一般的可靠。
很令她神往,她忽然很想抱着他,感受一点他的温暖。而在这之前,她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可多想,永远只能和他做朋友。
而她还曾经对于他的刻意躲闪,产生过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