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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有。”郭江氏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把路引给了她。
“只求夫人能好好抚养尧儿平安长大,尧儿自小懂事,不会给夫人惹麻烦的。我看的出来夫人是个好人,不然不会帮助我们孤儿寡母,若是能得夫人照看,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说着,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你放心,我定当尧儿做亲生儿子看待。我儿子也姓郭,要不,让我孩子认他为兄长?”郭歆淳安抚道。其实,她心中也经过了几番考虑。一是他们的处境和她类似,都是孤儿寡母去临安,尧儿也懂事。二是她实在太需要路引了,否则就算一路平安到了临安也无法立足。三是希儿需要一个兄长带着他成长,尧儿懂事,亦兄亦长,可以弥补他没有父亲的遗憾。
“谢谢夫人大恩大德,若有来世,我定当给夫人做牛做马报答夫人。”郭江氏眼含着泪水,不住地感谢,双手紧紧抓住郭歆淳的袖子,不知是激动还是感谢。
“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把握,有什么话,提早跟尧儿说,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郭歆淳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就离开了。
第六章 尧儿
一下午郭歆淳就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像银两什么的就用防水的布料包起来缝好贴身藏着有两小包金叶子就让云墨和云辰分别藏着吧,以防万一。
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了,云灵也回来了,帮着一起收拾:“夫人,我已经让云墨买了参片回来,让厨房熬成了参汤给送了过去,尧儿也帮他娘亲买了梨子糖,他们娘俩吃得很是香甜。”
“梨子糖很好吃么?”
“味道当然不如夫人买的那些零嘴,梨子糖是穷人吃的,两个铜板能买上一大包,但是梨子清热化痰,对大娘的咳嗽或多或少能有所缓解吧。”云灵感慨道。
“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你帮我把饭菜端上来,顺便让厨房做些清淡的给郭江氏送去。”
“是,夫人。”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等郭歆淳和云灵他们用过晚饭后,云灵正在教她刺绣,突然门被啪啪啪地拍响:“夫人,夫人!我娘不好了,她……她……吐血了!”
云灵一听心中暗叫不妙,打开门一看,郭尧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满脸的泪水:“我娘她吃完晚饭后,跟我说了很多话,突然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一大堆血,我好害怕,姐姐,我娘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云灵看着他,想起自己的娘亲,蓦然也流下眼泪来,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你娘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怕啊。”她一时也慌了神,翻来覆去地说着这么两句话。
郭歆淳皱了皱眉头:“云灵,快让你哥去请大夫,让他带上药材来,要快!别愣在那里了!”
云灵一开始还沉浸在悲伤里,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被郭歆淳的声音叫醒了,二话不说去找大夫了。
没过一会,大夫就被云灵连拖带拉给请过来了:“快点,快点!人命关天啊!”
“姑娘你别拽着我的衣服啊!姑娘,你慢点啊!”
“再慢点就来不及了!”
大夫给郭江氏把了脉,走出房间对郭歆淳作了一个揖:“老夫无能啊,她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情放下了,然后没有了支撑她的东西,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病情也更加严重了。可能,可能,今天晚上就要去了。”说罢,摇了摇头走了。
郭歆淳一下子怔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个事情,慢腾腾地走了进去,好像双脚不是自己的,都使不上劲。她知道她拖不了多久,没想到是那么快。
云灵还在帮她擦脸,那蜡黄的脸许是咳嗽地多了,倒添了几分红晕,显得气色好一点了。
郭江氏招了招手让郭尧过来:“我说的,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娘。”他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道。
“那你就认这位夫人为母亲吧,以后要孝顺她,不许皮,不许不听话,把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
“娘,我只有你一个娘,我不想认别人,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离开我,尧儿以后一定好好认字,好好念三字经,不贪吃梨子糖了……”他扑倒在郭江氏身上,不住地哭着。
“娘说的,你都忘了?还是,你不听娘的话了,娘没有多少时间了,连娘最后的心愿你都不肯完成?”
郭尧一下子怔住了,哭了好一会,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脸色变得坚毅起来。
“娘,我都听你的。”郭尧慢慢地站起来,对郭歆淳行了跪拜大礼:“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会像对待希儿一样待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郭歆淳把他扶了起来,认真地说道。
“云灵,你留下来照顾她。希儿还在房里,我先去照顾他了。”说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就离开了。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房中的希儿还在房中呼呼大睡,许是知道郭歆淳来了,睁开了他宛如黑水晶一般纯净的眸子,对着她咧了咧嘴。
“还是小孩子好啊,什么都不用担心,你说是不是啊,希儿?”郭歆淳拿了一个红色的拨浪鼓摇了两下,郭泽希一下子被咚咚咚的鼓声吸引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拨浪鼓,如藕节般白嫩的手费力地伸着,想把他抢过来。
一个正是生命的开始,一个却要在异乡死去,生命就是这么开始,又这么结束么?她呢,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她愣神的时候,手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一不小心,拨浪鼓就掉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惊了小包子,他又扯开嗓门嚎了起来:“呜啊啊啊啊啊!”
哭声把郭歆淳惊醒了,她赶紧把他抱了起来,在房中来回走着安慰:“哦,不哭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希儿最乖了,不要哭了啊。”
又把他放在床上,拿起地上的拨浪鼓,手腕轻转,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小包子才慢慢止住哭声,郭歆淳就势把拨浪鼓塞到了他手上,他的力气太小,还转不动拨浪鼓,随手拨弄了几下,发现不能使它发出声音,一气之下,就把它扔到了地上。
“呦,我们希儿生气啦,来,我们不玩这个啦,我们来玩花绳。”郭歆淳拿出一段红色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在手上弄出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又摆弄出好几个图案,小包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了哪个精彩的环节。
玩了一会,他打了一个哈欠,扁了扁嘴睡着了。郭歆淳给他换了一下尿布,简单地梳洗了一下,也沉沉睡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刚睁开眼,就看到云灵焦急的眼神:“夫人,你快去看看吧,昨夜大娘去了,她的孩子现在哭的像是泪人似的。”
“什么?”郭歆淳一下子被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撞上了云灵的下巴。
“哎呦,夫人,你慢点。”云灵揉了揉撞痛的下巴。
郭歆淳匆匆套上鞋子,胡乱穿上了衣服,也来不及梳洗打扮,就一路小跑到了郭江氏的房间,此时,云墨守在房间外,云辰抱着哭晕过去的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赶紧把孩子抱到我的房间,让云灵守着他。”她静静地看着仿佛熟睡了的郭江氏,心里暗暗说道,我一定会把尧儿好好抚养成人的。
“云墨,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可以安葬的地方,尽快买一个上好的棺木,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匆匆下葬了。”郭歆淳恨恨地咬了下嘴唇。
“夫人,为何?”
“天气逐渐转热,时间放长了会发烂发臭,想来她也不愿意让尧儿看见她那副样子,毕竟在人家客栈,买好了棺材速速从后门运走,莫让别人看见。尧儿那边,我回去说。”
“是。”云墨干净利落地回了一个字,拿了银子就去办事了。
第七章 生变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云墨过来回了话:“夫人,我和云辰已经把那位夫人安葬好了。”
“难为你了。”
云墨剑眉微蹙:“夫人,我去买棺木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暗中打听你和小少爷的下落。”
“什么?”郭歆淳拔高了声音,止不住的惊惧不断向她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过了好一会,她才稳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后背已冒出层层冷汗,指尖也散发出寒意。要不是她尚存一分理智,现下恐怕早已瘫倒在床上。
云墨看着她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心道,莫不是夫人的哪个仇家?
云墨你真相了,但是,那位仇家还是她亲哥呢。
“走,马上走!云墨你速速通知周奶娘和云芝,马上解决完手中的事,明天天一亮就走!”郭歆淳用急促的语调说道。
“是!”
“慢着,让云芝弄好马车,明天早些把马车停在后门,再去大夫那拿小孩退热的药丸,顺道去买些梨子糖。”
“是!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了,去吧。”郭歆淳无力地摆摆手,想喝口水,却发现指尖不住地颤抖,根本拿不住茶杯,只得苦笑着放下。
“尧儿还好么?”她转过头问云灵。
尧儿中午醒来了一次,又去看了郭江氏,守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云灵把他劝了回去。
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又持续哭了那么长时间,悲伤过度,再加上本身营养不良,下午的时候已经发起热来,请了大夫,又哄着吃了药,好不容易睡着了。
云灵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还有一些热度,比下午的时候好多了,夫人,我们一定要明早走么?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什么都顾不上了,万一他追上来,我也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危,现在,走,是我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
说是走,实际上是逃。
云灵也聪明地没问到底是什么人那么让郭歆淳恐惧,如果让她解释,她还真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郭歆淳轻拍着尧儿,轻轻唤道:“尧儿,尧儿,醒来了。”
“娘呢,娘……”睡眼朦胧地看清了郭歆淳之后,微微正色:“娘,怎么了?”
郭歆淳知道他喊的前一个娘不是她,也不生气,毕竟郭江氏刚刚去世。
“尧儿,娘明天就要走,你今天晚上去拜祭一下你娘好么?”
“我娘下葬了?我还想再好好看她,娘,你能不能多住几天?让我好好陪陪我娘。”郭尧眼眶一红,又开始流眼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娘也希望看到一个坚强的尧儿,莫哭了。”郭歆淳用纯棉的帕子细细擦拭了他流下的眼泪。
“我不哭了,不哭了,可是,娘,我还想多陪陪我娘亲。”
“小少爷,你可知道,夫人是为了……”云灵还想说什么,一下子被郭歆淳打断。
“云灵!莫说了!”郭歆淳使了一个眼色。
这下子郭尧再不情愿也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
“尧儿听娘的话。”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卡出来似的,带着生硬和疏离。
“尧儿,要是我有其它的法子,也不会那么匆忙地走,你要体谅娘。”郭歆淳看着尧儿额眼睛,一字一句真诚地说。
郭尧没想到她还会再解释一遍,愣了愣,点了点头。
“云灵,去准备些香烛纸钱,让云辰带路,我们去祭拜一下。对了,你就留下来,照看希儿吧。”
“是,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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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匆离
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墓碑上。
“暮色沉寂,晚鸦噪林。白幡飘曳,纸钱纷飞。黄土穹隆,凄凉孤坟一座。”郭歆淳缓缓念出曾经看到的这首诗,心里的悲凉如墨般层层晕染开来。
此情此景,想到的不仅仅是郭江氏的过世,还有她的突然穿越,原主的烂摊子,未来的迷茫,以后的不定数。
许是被她沉重又悲伤的声音感染,郭尧更觉痛苦,那份凄楚和苦痛如如水而化的墨汁般丝丝渗入他每一根神经与纤维血肉里。
沉默的悲伤远比哭出来的悲伤更压抑难过,郭尧摇晃了两下,险些晕倒。
“快,云辰,接住他!”
“我没事,我还想再陪陪娘,以后我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说道最后几乎是哀嚎了出来。他想挣脱云辰的怀抱,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保证,等以后安定下来,我一定陪你来看你娘好么?”郭歆淳安慰道。
“好……好……”郭尧抽噎道。
等上了香,烧了纸钱。云辰半扶着郭尧,郭歆淳戴着帏帽,三人缓缓走在夜幕中,进入无止境的黑暗,前方的路也如暮色般深不可测。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云灵,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
“没有遗漏的了?”
“没有了。”
“云芝,马车牢靠么?马匹结实么?”
“夫人,你就放心吧,都妥着呢。”
“周大娘,真对不住,说好的三天,让你这么赶。”
“夫人这话就折煞奴婢,而且我家人已经下葬了,家里只有一些琐碎的事情,也收拾妥当了。”
“这就好,我们出发吧。”
匆匆忙忙离去,郭歆淳的心总是悬在那里,要说东西吧,该买的也都买了。人手呢,也凑够了。路线呢,她准备先往西,让追捕他们的人造成错觉,等时机一到,再往南下。她还让小二这几天称病在家,免得到时候难为他。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马车很大很结实,奶娘给郭泽希喂完了奶,正在拿着玩具逗弄着。尧儿也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希儿咯咯地笑,多少减轻了娘亲去世的悲伤,他的身上盖着一块毛毯。云灵坐在郭歆淳旁边补眠。郭歆淳也头一点一点地快要睡着了。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两个时辰后,云辰提议道:“夫人,我们休息下吧?”
“好。”
郭歆淳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天还没亮就起床,就吃了一点点东西,再加上舟车劳顿,她还让云辰和云墨赶车赶得是能有多快是多快,幸好这辆马车还有点防震功能,否则她不颠死才怪。
下车之后,给小包子放了一次水。她也吃了两块糕点一些果脯,幸好她吃的买的多,种类也齐全。其它人也在吃东西或者休息。
“娘,弟弟可以吃绿豆糕么?”尧儿眨巴着眼睛,拿着一块香甜的绿豆糕询问道。
“不可以哦,尧儿。弟弟现在还没长好,等到过几个月,就能吃了。”
“真的嘛,那以后我有什么东西了,一定和弟弟一块分享。”他看着香香软软的希儿,咬了咬嘴唇,弟弟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好吃的绿豆糕。
“尧儿真懂事。”郭歆淳揉了揉他柔软的毛发,兄友弟恭的孩子果然最有爱了。
“大娘,是不是小孩子到了六个多月可以吃辅食了?”郭歆淳询问道,她只是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
“是的,夫人。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小少爷可以吃蛋羹,稠粥,菜泥什么的,也可以吃一些馒头片来磨牙,这时候牙齿要发育了。”
“恩,我知道了,我第一次养孩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要告诉我啊。”
“这是自然的,夫人。”
等到休息够了,也吃饱喝足了,新的一段旅程,啊不,是逃亡又开始了。
第九章 遇匪
郭歆淳莫名的心慌果然是有预感的。
经过一座山的时候,竟遇到了劫匪。
一个头裹藏青色头巾,一身粗布短打,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身长八尺,腰阔十围的人拦住了马车:“马车上的,识相的话,速速留下买路财,爷爷我放你一马。”
本来马车尚在急速行驶,被他这么一栏,只得让马停下,马嘶鸣一声,堪堪停住,引得马车抖动了好几下。
马车震动太厉害,郭泽希被震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周奶娘赶忙哄着。
“怎么回事?”郭歆淳高声询问道。
“呦,没想到车里还有个小娘子,待我捉回去做压寨夫人。”那人肆无忌惮的笑道。
“我家夫人岂是你等鼠辈可羞辱的?”云辰的脸顿时变得铁青,细长的双眼喷出滔滔怒火。
“呦,胆子还不小,你这小白脸,在我手下还过不了三招吧?”他眉眼间满满的嘲讽之意。
“过不过得了不是你说了算!”云辰手中的青锋一抬,疾奔两步,直接向那劫匪刺来。
那劫匪收起调笑之意,速速拿起一把弯刀。
“叮当……”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刀剑相交。
火光电石之间,两人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
“是个有功夫的,但是……”劫匪嘿嘿一笑,做了一个手势,一个生得精瘦短小且贼眉鼠眼的人凌空而来。
三把飞刀飞破长空,分别插在了凌空而来的人的胸口和腹部。
“啊!”他惨叫一声,如骤雨般从空中落下,死尸怒目圆睁,目光怨毒,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云墨眸光冷凝,勾了勾嘴角,轻蔑一笑。
这样的刀法,这样的速度,而且来人又是凌空的,不得不叫人惊叹。
三道银光从树林中破空而来。
郭歆淳眯了眯眼睛,我去,居然给我搞偷袭:“小心!箭!”
云墨借助马车一登,凌空而上,刷刷刷几剑,箭便被打翻在地。
又是三道银光!
云墨暗暗计算箭的来处,迎面而上,脚在空中虚登几下,进了丛林。
就在此时,一个生得面黄肌瘦的人拿着把弯刀把马车的青布帘子掀开,装作潇洒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嘿嘿一笑:“小娘子长得真标志。”
云灵啐了他一口,呼救道:“哥!快来救我们!”
云辰此时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听到妹妹的呼救,心下一分神,被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