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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较为隐秘的男同团体却于当年并之后若干年间一致推选煜王爷为“年度最梦幻男子”、“最想与之在街上偶遇男子”、“最想与之共进晚餐男子”、“最想与之共度一夜男子”等等等等,基本上对煜王爷的俊美之名毫无损伤反而更盛。
当然,太子爷纪向文身为东宫太子兼理想主义文艺男青年在大宣朝也是一个传奇,尤其是英年早逝这一点使其更为不朽。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总之,身处江南此时正在与小贼“张三”去临仙楼准备对其大开杀戒大宰一顿的舒悦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传闻中与煜王爷公开在街上亲嘴儿的“俊美男子”,回到京城时听到这个传闻她也只是想果然我的猜测没错,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传闻中人。由于舒悦深信自己的判断,所以过了好久好久之后,她才发现端倪于是拿这个问题去问纪泽轩自已是不是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和他“亲嘴儿”的人,彼时一直被喜欢的女人当gay看的煜王爷终于得了报复机会,于是臭着脸呵呵冷笑说“当然不是!”。
镜头拉回:舒悦和纪泽轩一进临仙楼,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精得跟颗豆儿似的小伙计就迎了上来,一看纪泽轩就道:“哟,客官您来了,给您留着雅间呢,您请。”一看舒悦又道:“哟,客官您也来了,没想到你们二位到一处了。”
舒悦好奇问道:“怎么你记得我?”
那小伙计笑着道:“怎么不记得,您不就是上次在这里听说书的公子嘛,还帮了那卖唱的父女的大忙,现在外面都说您是大好人呢。要不是您,那爷俩可就惨了。”
现在临安城里百姓都知道是一个年轻有公道心且出手大方的俊秀公子替卖唱父女出了三百两银子,解救父女二人于水火之中。当然,那银子是怎么来的,可没人确切的知道。赵知府家被盗、蔡平横尸城外这些事也是人人热议,但是百姓都觉得大快人心,没有确切证据,也不敢随便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
舒悦一听别人对自己评价这么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过誉了。”又看一眼纪泽轩,心道,其实这称赞也该有他一份才对,还有那大胡子车夫。
纪泽轩也回看她,目光里带着笑意,显是知她所想,又有一丝得意,似有邀功之意。
舒悦又对他一扬眉,心想,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手下留情,谁让你对我那样了,一会儿点菜不点得你心绞痛我就不罢休。
那小伙计领着他们往楼上走,舒悦突然又想到个问题问道:“小二,那说书的黄先生还在这里吗?”
小伙计道:“那黄先生那天说完书就走了,好像是老家有急事,好多客官都问呢,说那燕儿小姐和煜王爷的故事还没讲完怎么就走了。”
舒悦想到丁香还天天心心念念地要再来听书呢,这下可要失望了,不知道小丫头的脸会不会变得跟苦瓜一样苦。
她自顾自想着脸上露出微笑,纪泽轩全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她那张小脸真是好看。
小二推开镂空雕刻的朱漆红门,一进雅间,舒悦四周一打量,只见房间里淡雅精致,古色古香,房间里东西两窗,从一窗里能看到酒楼楼下全景,戏台上说书唱曲尽收眼底;而从另一窗里向外一看,临安城好风景也是一览无余,夜里的扬淮河岸边高大树木上都挂满了灯笼,星星点点好似天上繁星坠落人间,河岸斜对过便是怡红楼,从这里可以看到那怡红楼里灯火通明也是热闹非凡。
舒悦心想,看来这“张三”真的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小偷,上这样好的酒楼选这样的好房间,而且显是常客,酒楼里都专门给他留着最好的房间。
那小伙计笑眯眯道:“不知二位客官今天想点什么?”
纪泽轩于是转过脸来看着她,意思是让她来点,于是舒悦一清嗓子说:“小二,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依次都端来,先摆满这个桌子,然后来一壶你们这里最贵的酒。”
他们面前的桌子虽不是多人酒席的大桌,但要是全摆满,怎么说也得十二三道菜。临仙楼是临安城最大最有名当然也是最贵的酒楼,聘请了有全国最知名的厨子,美酒佳肴自不待说,在这里随便吃一顿饭花的银子够那些普通人家吃上好十几天的。
那伙计吃惊地问道:“莫不是客官还约了人来?”
舒悦故意看着纪泽轩得意地道:“没有,就两个人。”
那伙计又道:“那你们两个人如何能吃得完那么多菜。”
纪泽轩只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舒悦心道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跟脸上一样平静,又回道:“这你就不需担心了,吃不完打包走行不行?”
那伙计道:“当然可以,只是那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你把那本来就凉着吃的也端几样来。”舒悦又道,她看着那伙计的怀疑眼神,一指纪泽轩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横竖有这位爷付钱,不会吃霸王餐的。”
“客官说哪里话,小的怎么会认为你们是那种人呢。我这就去通知厨房,您稍等,马上就来。”那伙计笑道,躬个身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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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伙计走出门去,舒悦在纪泽轩对面坐定,说道:“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已经心疼地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舒悦脸上贼兮兮的笑容,纪泽轩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舒悦看着眼前那张俊美面孔,面如清月,笑如暖阳,目光那样和善,像是在宠溺地看着一个心爱的小孩子,她突然又心跳加速,口干舌躁,心神恍惚了一下,随即又想到,他可是一个有着断背倾向的小偷,不要被他那迷惑众生的脸给骗了。
“这么大方,你该不会是在心里打什么小算盘吧?”舒悦神色强作无异道。
“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纪泽轩淡淡道。
“君子?梁上君子吧。”舒悦哂道。
临仙楼的厨房效率很高,不一会儿点的菜就一道一道地端上桌,摆满了桌子,然后二人开始慢慢品尝,细酌美酒。
临仙楼果然不负胜名,酒菜味道真是不一般的好,舒悦吃得心胸畅快,不住嘴地吃着,一抬头看到纪泽轩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执着筷子慢慢地往嘴里夹菜,细细地嚼着,动作优雅,神色郑重,她心里真的很有些疑问,这个人真的是小偷吗?她怎么看也觉得至少是一个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大少爷。
“喂,你是哪里人,家都有些什么人?”舒悦问道。
“父母俱已亡故,止还有一幼弟。”纪泽轩回道。
哦,真是可怜,没人管了又要养活一个弟弟才当贼的吧,舒悦想,至少我还有个爹呢。
“我呀,”她嘴巴里嚼着肉说道,“比你好一点儿,我还有个爹。”虽然远在京城,而且最近才知道有她这么个女儿。
纪泽轩看着她,示意她继续,于是舒悦又道:“其实,这个爹我以前也没见过,而且他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呢,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喂,你也是男人,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男的明明家里有老婆还非要在外面招惹别的女人吗?”说完这些她怀疑是不是那酒太烈了,她刚喝了几口就醉了,要不然她说这些干嘛?
纪泽轩道:“你不也是个男的,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人家是个女的!这话差点冲口而出,但是舒悦定了定道:“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能理解他,所以才问你。”
纪泽轩道:“这是男人的天性。”
“啧啧,”舒悦叹道,“果然你也是这种人。”
纪泽轩道:“不要随便就给人定性,我并没有那么多女人。”
因为你喜欢男人!哈哈哈,舒悦只拿着筷子指着他嘿嘿笑,又问道:“那你有几个?”
纪泽轩清俊眼眸看着她,还没说话,舒悦一只手掌在面前一摊道:“不用说了。”肯定是一个也没有。
纪泽轩却道:“我只会有一个。”
舒悦仍是笑嘻嘻,心道,一个也嫌太多,哈哈。
这个时候的煜王爷还不知道对面的女人早已经在心底里认为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他看着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只道她根本不相信他会对女人专一,所以也不多加辩护,只小口呷着酒。
二人都不再说话专心品尝佳肴美酒。不多时,从临街窗口传来外面一阵吵嚷声,二人同时向外张看,却见吵嚷之声是从对面怡红院里传出,怡红院里不仅乱哄哄的,而且好像还有房间着了火,传出一缕缕浓烟。
舒悦惊奇道:“这是怎么了。”抬眼一看纪泽轩,却见他神色凝重,剑眉微蹙,面有忧色,她刚要问却见他突的放下筷子,站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他从那临街之窗里飞身而出,轻捷灵敏,如一只飞燕般在河岸边的大树上一点一提,霎时间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不见了身影,整个过程只是在片刻之间。
舒悦一面感叹这“张三”的武功之高轻功之好,一面又暗想,这是不是只是他的脱身之计来逃避付酒菜钱?虽然他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去不回头啊。但是舒悦也并不太着急,眼下她吃饭吃得实在也是很开心,而且她有银子来付钱,并不害怕被人骗吃霸王餐。在她的心底,她总觉得以目前对“张三”的种种言语行动来看,他也不像那种故意骗人吃喝的普通油滑小贼。
舒悦一边吃一边想,又看着外面怡红院里的情况,吵嚷之声持续了好长时间,终于慢慢低了下去,而且动静之大,已经有官府里的一大队衙役急匆匆来处理事情。
直到她吃得很饱都有些撑了,放下筷子消化了一会儿也没见“张三”回来。舒悦心道,果然是她太过天真不谙世事,或许主要是被“张三”那副颠倒众生的好皮相给骗过了,她才会轻信那人在这里傻等。
她又喝了一口酒,想到这酒真是不错,这顿饭真是好滋味,随即又有点心痛银子,想到手头越来越少的银子微微瘪了一下嘴。但是,舒悦活了这两世有一个心得,那就是你完全不需为目前自己的生活太过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错,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并不反对偶尔尝试冒险一下,或许由此会发现生活中的一些惊喜也未可知。
舒悦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于是喊了那小伙计来结账,付了二十两银子,并让他将剩下的饭菜都打包。舒悦很是有些心痛,但是决定不再多想,走出酒楼,拎着手里的饭菜走向旁边一些乞丐聚集所在的巷子口。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任是这临安城再繁华富庶,仍可不时看到那些无处为生的穷人乞丐。
一群小乞丐看到舒悦手里提着饭菜向他们走过来,纷纷都围上来,眼神期盼而雀跃。时值花灯节,这夜色也并不昏暗,舒悦看到那些小乞丐身材瘦弱,干瘦的脸上只有眼睛看起来大大的,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而脏旧。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那些小乞丐猛地接过然后抢抢夺夺地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舒悦看得心里酸涩,准备移步离开,却见一个年龄很小、身材更是瘦弱的小男孩站在一旁,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一群小乞丐争抢夺吃食却不敢上前。她开口对他说道:“喂,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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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乞丐听见她叫他,于是向她走近几步,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舒悦看这个小男孩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倒也生的面目清秀可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怎么不抢啊?”舒悦问他。
“我抢不过他们的,还总是挨打。”小乞丐说道。
“那你会饿死的。”舒悦叹道,又从兜里掏出原打算带回去给丁香吃的糖果子递给他,说道:“吃这个吧。”
那小乞丐赶紧回头扫了一眼那些还在抢吃的小乞丐们,然后一手抓过那包糖果子藏进怀里,动作飞快,说道:“谢谢你,大哥哥。”
舒悦看着他的动作笑了,说道:“该抢还是要抢,你总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那小乞丐一边吃一边说:“我知道了。”
舒悦又道:“当然,该放手还是要放手,也不能被打死了。”
那小乞丐向她一笑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大哥哥。”他看着她的脸又道:“你眼睛这边的小红点真好看,其实你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好看。”
舒悦嘿嘿一笑,说道:“你嘴巴这么甜。多大了?”
那小乞丐吃得满嘴,含糊说道:“十一了。”
十一岁了还那么瘦小,真是可怜,舒悦心道,对他说:“我走了,你吃吧。”
那个小乞丐看着她的背影,道:“大哥哥,我还会再见你吗?”
舒悦回身向他一笑:“看缘份喽。”挥挥手走了。
舒悦慢慢地晃荡走着,那临仙楼的酒倒是有后劲儿,这会儿她虽头脑还是清醒的但也觉得自己面上似有文火轻烤般温热,脚步也有轻飘之感。她听见迎面走过去的几个人在议论着:“怡红院失了火,连那知府大人都急急地赶来了呢。”又有人说:“听说怡红院里有贵人在,前几天知府公子得罪了贵人,被他爹一顿板子好打呢。”那几个人嘿嘿笑起来,又有人道:“我们快回家吧,怡红院里这一出事,知府大人马上下令戒严了,我们别摊上事了。”那几人说笑着走远了。
舒悦走上了横跨扬淮河的那座弯月桥,站在桥顶上向四周俯瞰,夜色清幽,微风拂面,河岸的灯火一盏盏开始灭了去,本来热闹的花灯节此时开始清静了下来,人群也都慢慢散了。
舒悦也正要回家,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怡红院方向飘忽而至,立身在她面前。
那人背光而立,舒悦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他身形高大挺拔,静默不语,她以为是“张三”现在才回来,于是说道:“张三兄你真是会挑时间,现在回来恰恰合适,我刚付了那酒菜钱。”
但是那人站在那里只不说话,于是舒悦上前一步,又绕到他身侧,借光看向他的面孔,只见他剑眉星目,面目阴沉,目光冷厉,唇线坚硬,虽然也是生得一张好面孔,但是气质冷漠,如三九寒冬里吹过脸面的厉风。舒悦知道她是认错了人,后退一步道:“对不住,这位仁兄,是我认错人了。”
那人仍是一言不发,迈步走开了。
舒悦也继续向前走着自己的路,喃喃道:“真是喝醉了。”这人除了一身厉害的轻身功夫外,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哪里会是如阳春旭日般温暖气息的“张三”。要说起来,她还真是不讨厌“张三”的那种温润柔和的气质。她笑眯眯地想着走远了。
江修贤走了几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走下弯月桥的人,只见他修长略显纤细的背影慢慢地在夜色里远去。
刚刚在桥上,那人面容在夜色微光里洁白如皎月,眼眸晶亮,颊上生霞,唇色柔红,尤其是眼角边的那一粒朱砂红点甚为特别,端的是清丽无双的一张脸;他说话时声音清脆,语音婉转,再想到他的纤细背影,这显是一个扮男装的女子。
江修贤回过头来,轻身快走,但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人眼角的那粒朱砂小痣,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带着酒气的幽香气息。转眼间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里。
不多时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打马从这桥上而过,马蹄踏在石板桥上发出清脆的“哒哒”之声,不是别人,正是纪泽轩。纪泽轩策马在桥上稍驻,四处一探,已无人影,转而又向那临仙楼疾弛而去。
待到酒楼那小伙计告诉他与他同来的那一位公子已经付钱结账,将剩下的菜打包走了好一会儿了,纪泽轩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又出了酒楼,那小伙计在后面大声恭送。
他牵着马在街上慢慢走过,看见附近有一群小乞丐,在兴奋地大声说话,一个说道:“刚才那个人给我们的饭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另有一个又道:“我可是看见了,他是从临仙楼里走出来的呢,今天我们可是吃上临仙楼的菜了!”
纪泽轩听言便知那人是“李四”,微微一笑纵身上马直奔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此时驿馆内外都加强了警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兵卫们个个面容严肃,严阵以待。纪泽轩进了后院上厅,只见厅里四周都点着十五连枝灯,将整个大厅映得通明一片。
临安知府赵业此时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嘴里不住念叨着“臣下办事不利,对太子爷保护不周,以致太子爷遇险,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饶命”云云;太子纪向文正坐在厅正中宽大的高背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沿上,身子却斜倚着椅子的一侧扶手上,左手托着腮,右手手背上包着白纱布,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满脸的不耐烦,看见纪泽轩走了进来,用眼睛向他示意,瞟了一眼地上,翻了个白眼。
纪泽轩也不说话,只轻笑一下,对太子行一礼道:“见过殿下。”
纪向文向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跟我又来这一套!”,又懒懒地说:“坐下吧。”于是纪泽轩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纪向文又向地上那人道:“行了,赵知府,你这会子也磕头磕够了,我让你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赵业本来趴在地上不动,这一听又磕起头来:“下官不敢,下官未能保护好殿下,累得太子爷受伤,下官该死,求殿下饶命!”
纪向文于是偏过头去不再看地上不断上下摆动的人影。
24。事不宜迟(求收)
原来今晚纪向文正在怡红院飞仙阁里与湘红姑娘畅聊,猛然间听到外面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