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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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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李言恪都没有好好吃饭,眼下乌青很重,面容也不似以前英气勃勃。他一听是傅成璧做得,一下就起了胃口,便同与傅成璧坐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傅成璧在旁给他递茶水,轻声说:“乖。你在宫中要好好背书,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贵妃娘娘要是知道你过得不好,定要伤心的。”
“我一定会听话。”李言恪保证道。
傅成璧笑了笑:“之后我会去求静嫔娘娘时常来看你,若那些宫人再敢对你无礼,你便要学会哭,哭得越大声越好,将委屈都告诉静嫔。”
“静嫔娘娘会帮我么?”
“静嫔心善,是不会忍心看到这样乖巧的言恪受委屈的。”她笑着轻捏了一下言恪的脸蛋。
从对芳芜的处置上,可以看得出静嫔心肠不坏,且她得宠多年,一直苦于膝下无子。如若此番惠贵妃当真东山难再起,静嫔会成为七皇子在宫中最好的依靠,而七皇子也能成为静嫔的依靠。
静嫔若聪明些,自知照看七皇子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傅成璧再教他:“别人会告状,你也要会。你是皇上的儿子,你的委屈才是皇上真正看重的事,晓得伐?”
李言恪使劲儿点了点头。
傅成璧继续陪他说了很多话,又听他背了一遍皇上让他记下的功课,等回过神时已然是黄昏时分。
现在段崇正跟着皇上巡察六宫,傅成璧也不方便在此逗留太久。她跟李言恪说:“等有机会,我就再来看你。你若真为贵妃娘娘着想,就要知上进,万不能在此贪于玩乐。”
“好。”
言罢后,傅成璧和玉壶就离开了。
玉壶扶着她走在宫中长长的甬街上,正说着拜会静嫔的事。
谁料没走出去多久,负责保护的傅成璧的信鹰子忽然大喝一声:“谁!”
傅成璧教这一声喝吓了一跳,往前方看去,就见一翩黑影立在不远处。这人就如凭空出现一般,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风,头戴大风帽,将半张脸都遮住了,只从胸前散落的长发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女人抬起了头,露出半张白皙的脸,但能从脸庞上看出些岁月的痕迹。
这妇人轻冷一笑,从披风下伸出双手,每一根手指上都戴着铁环。手指在空中轻盈一张一合,傅成璧眼前银光微动,刺得她不禁眯起眼来。
她身后的信鹰猛然警觉,上前握住傅成璧的肩膀,将她推向身后。
这下傅成璧才清楚的看见,那些银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眼前两名信鹰子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又是我倒……倒霉?
单九震:不是的,大丫头,盯你好久了。
昭昭:最倒霉的难道不是我?


第38章 刺伤
日光像是掺了墨一样黯淡; 蛊师长立在雕龙画凤的玉台上,手持长笛,唇下催起古妙的乐音。
段崇将昭昭小心地放在地下; 喂了一些吃的; 使劲揉了下它的脑袋。昭昭尚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甚么,吃完后还舔了舔舌头,意犹未尽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段崇。
笛声愈传愈远; 蛊盒中的天青母微微振动着翅膀; 鳞粉簌簌落下。馥郁的馨香浸进了空气中,渐渐地向外开始飘散。
这股香气就像夜里盛开了如燃的花海; 藏也藏不住。
文宣帝坐在龙辇上,冷着一双眼。没有过多久; 四周可见的宫墙金顶上不断跃现出野猫的身影,匍匐在上; 不断发出喵呜的叫声。
昭昭眼瞳微竖,迷魂片刻; 开始迈起快步寻找着气味源头。在宫中其余莫名出现的野猫也跟着昭昭的行踪,往同一个地方而去。
段崇带着一干信鹰子追上,文宣帝的龙辇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 乾禧宫宫墙上站满了野猫; 皆虎视眈眈地盯着庭院正中站着的一名小宫女。小宫女很怕这些野猫; 端着盒子的手瑟瑟发抖,眼睛通红,泪珠子不断滚落。
昭昭眯着眼睛看向她; 来回巡了两圈,忽地找准机会,“喵呜”一声扑到了她的腿上。小宫女受到惊吓,尖叫一声,手中捧着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
盒盖大开,翻躺在地上一只拇指大小的天青母蛊虫,黄白的腹肚撑涨得滚圆,隐约有些微血色。它扑棱着翅膀,怎的都飞不起来。
昭昭上前,用爪子拍了一下,但似乎这样的丑东西让它再提不起兴致,径自舔了舔爪背上的毛,百无聊赖地往宫门方向走去。
而其他的野猫皆数扑了下来,如同用母蛊虫取乐一般踢来踢去。这本捧着盒子的小宫女已被这一群野猫吓得神魂俱散,手足僵硬,大声呼着“救命”。
段崇一行人进了乾禧宫,昭昭瞧见段崇,活像个箭头子一样扒住他的衣裳,一下爬到他的肩膀上。昭昭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簇拥成一团撒泼打滚的野猫,颇有王者天下的风姿。
太监细声传唤:“皇上驾到——”
这厢文宣帝已下了轿辇,挪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裴云英上前将野猫驱散,终于寻到母蛊虫,将其反扣在盒子中,呈给文宣帝。
“这便是天青蛊的母蛊,请皇上查验。”
文宣帝眉目冷峻,低头扫了一眼,蹙眉挥手令裴云英退下。他缓缓地盯向呆若木鸡的小宫女,威声喝道:“你好大的胆!”
从惊吓中回神的小宫女一下跌跪到地上,使劲儿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朕已经到了乾禧宫,皇后为何不敢出来见朕!”文宣帝眸中燃着熊熊怒火,目光如刃,投射在紧闭的宫门上。
宫中彻亮的灯火照得皇后头上凤钗熠熠流彩,她紧紧握着发抖的双手,温婉的脸上全是苍白。她怕起来,急忙捉住一旁宫女桂云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桂云却要比她显得冷静,她说:“娘娘不必慌乱,只要咬定自己不知情,皇上念在昔日情分,说不定会相信娘娘的。”
皇后终归心虚,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只觉往前几日皇上对她的关切都如镜花水月一般。
她临近崩溃,嘶声道:“皇上对本宫哪里有甚么情分?”忽地,她恶狠狠地指向桂云,“是你!是你说不会有事的!都是你!你在教唆本宫!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她瘫软般跌坐在地上,捂住脸痛哭流涕。
桂云哼笑一声,颇为不屑道:“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也不怪皇上更偏爱惠贵妃。论胆识和气魄,你当真只是个会争风吃醋的妇人而已。”
紧接着,一干禁卫军破门涌入,将整个宫殿统统包围起来。文宣帝不愿再踏足乾禧宫,便令左右太监将皇后请出来。
皇后手脚发软,是被架着出来,宫女桂云也被一并扭送至御前。
皇后跪在文宣帝面前,恍惚着抬起头来,对向文宣帝陌生又冰冷的眼神,浑身都僵住了。
那同样跪在地上的小宫女怕极了,失声挣扎着冲向皇后:“娘娘救我!您告诉皇上,奴婢只是听您的话将那东西扔了的啊,娘娘!”
文宣帝问:“事已至此,你还有甚么话想说?”
皇后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话语间的冰冷,透过风袍侵入每一寸肌理,令她不禁颤抖起来。她惊惶之至,此刻反倒冷静下来,眼泪不住地往外淌。
她跪着上前,抓住文宣帝的龙袍,竭声道:“臣妾只是想能每天见到皇上,想让你多来陪陪臣妾而已……”
她放声哭道:“这过分吗?臣妾才是你的妻子,才是你的皇后啊!为甚么、为甚么皇上就是不肯垂怜臣妾!皇上甚至都不顾妻妾尊卑,将六宫之权都交给那个贱人!”
文宣帝眼眸深沉:“御医说你不宜劳累,朕才许惠贵妃协理六宫,为你分忧。”
皇后嘶声道:“臣妾甘愿病死,也不想教那贱人风光!她有父兄撑腰,有皇上的宠爱,可臣妾呢?臣妾在后宫中甚么都没有!……臣妾只有后位,为甚么皇上连这些都要分予她!”
“你为朕生了个贤明有礼的儿子,朕也一向看重你温婉大度;就算当初你父亲犯下滔天大罪,尔仍为皇后,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朕与你相待如宾,互敬互爱,如此还不够么!?”文宣帝痛心疾首,眼中纵横着些许波光,“怎能料想你却有一副蛇蝎心肠,竟敢利用巫蛊之术争宠,意图谋害于朕!”
“臣妾没有想害过皇上……臣妾没有……”皇后慌乱地指着身后的桂云,“是她,她向臣妾保证过,情蛊只会令皇上多在意臣妾,绝对不会有损龙体!”
文宣帝挥袖将她拂开,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刮割在皇后的五脏六腑上。
“够了!你真是枉为皇后!有你这样的生身母亲,亦是言玄的不幸。……朕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他疲累地长叹一声,背过身去,闭了会儿眼睛,复才道:“着令废黜柯氏,褫夺皇后宝号,即刻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其余宫人一律杖毙,以儆效尤。”
黄昏一沉,整个宫中鸦雀无声。
刹那间,段崇眼前横出一道冷光,他尚在寻这抹光亮从何而出,肩膀上的昭昭嘶声喵了一声,直往宫女桂云的方向扑去,狠狠在她的脸上抓了几道。
桂云脸上吃痛,不禁低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将昭昭击退。
昭昭身影矫捷,稳稳地落在地上,弓起背做出攻击的姿态,恐吓式地对着桂云叫了几声。
桂云摸了摸脸上微痛的挠痕,手指染上鲜血,不禁大为惊怒。手腕一翻即擒上三枚银针,直往昭昭身上扎去!
电光火石间,但听清脆的“叮叮叮”三声,发出的银针皆被骄霜剑拦下。剑锋未曾停势,排山倒海般向桂云袭去。
桂云眼眸一惊,连连后退,袖中猛出一条毒蛇似的长鞭,险险将段崇的剑势打退了一分。
段崇将皇后扶起来,交由信鹰子护送下去,他则抚剑而立,阴霍着眼睛看向桂云,嘴角带有似笑非笑的讥嘲。
裴云英身形翩然,掠至后方将地上的昭昭拎起来,单手拢在臂弯当中。
他拔下腰间折扇,挥手一出即甩出三尺湛然青锋,直对向桂云,扬声喝道:“护驾!”
禁卫军蜂拥至前方,掩护着文宣帝连连后退至安全的距离,而随段崇入宫的信鹰子则冲上前去,一下将桂云团团围在中央。
桂云阴戾着眼看向段崇,脸上被挠出的伤口令她半张脸的形容都变了,左右皆不对称,一半平凡,一半美艳。
桂云轻声冷笑着,从耳后的皮肉间抽出三根银线,脸部肤肉逐渐松弛下来,原本被拉长的狭小眼睛变成一双杏眼,这才完完整整恢复出一张美极的脸蛋。
裴云英眯起眼睛来,冷淡的声音中有一丝丝惊愕:“夜罗刹?”
她一下抽动手中鞭子,外皮剥裂开来,露出节节白骨出来,所扫落之处都被击裂开细碎的纹路。
段崇说:“夜罗刹,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活路。”
“难得有机会领教你的剑法。”
见她不肯轻易就范,段崇阖了阖眼。他背夕阳而立,周端如同苍烟晚照,令他整个人仿若周身浴血。
鞭身舞动,直打段崇面门而来。
段崇以手抚剑,扬手疾刺出去,点、劈、刺、扫,一招一式,招招不取夜罗刹性命,却每每刺到关要。
不过须臾间,夜罗刹身上已裂出诸多伤口,整个人莽退好几步,诧异地看向段崇。
她没想到入朝廷多年的段崇,剑法非但没有丝毫退步,反而愈发强劲,颇有剑卷残云之势。
眼看抵挡不得,她眼睛灵转,正想另寻他法。
这厢段崇身后忽地想起了轻悄的脚步声。
他极快地回扫一眼,却见傅成璧不知何时过来的,额上依稀可见冷汗涔涔,面色惨白得不像话,像是受到极大的惊惧。
段崇脏腑一时急得差点焚成灰烬,他转而警觉地盯向可能会对她不利的夜罗刹,话却是对着身后的傅成璧说的:“别过来!退后!”
“段……”
裴云英陡见不妙,惊声大喊道:“小心!”
傅成璧颤抖的声音随着尖锋而至,段崇只觉肩胛骨袭上一股刺痛,低头就见带着血的骨刺穿透了他的肩背。
便还不及反应,骨刺霎时抽出。疼痛带着麻痹感交迭而至,令段崇握剑的手都微微发颤起来。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握着骨刺的傅成璧,却见她鸦色长睫上都浸着泪。段崇从剧痛中定住神,目光一厉,疾步上前一把抱住傅成璧的腰,挽剑一扫,将缠在她身上的银线尽数斩断。
失去了背后的支撑,骨刺一下掉落在地。此刻已然全身麻痹的傅成璧堪堪能支住身体,无力地倚在段崇的怀中。
“别怕……”段崇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轻声说道,“告诉我,哪里不好?”
傅成璧舌头都僵了,艰涩地说:“腿、手,使不上力气。”
段崇想到傅成璧定是碰了麻痹药物,才会如此。虽没有甚么大碍,却能教傀儡师以丝线控制一行一动。
他眼眸布满血丝,全是狠戾,紧盯着高高立在宫顶上的黑色身影。他第一次内心如此惊惶,惊惶到已然方寸大乱,只下意识地将浑身不停颤抖的傅成璧按在怀中。
那人手指张拢不断,将被段崇斩断的银丝重新收回铁环当中。她将风帽褪下,将手背到身后,自高处傲然睥睨着段崇。
“从前我教过你,不要将背后留给任何一个人。你忘了。”她声音同眼睛一样冷厉,“怎么?现在见了九娘,连规矩也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伤了我,是要负责的。
傅成璧:很好,一个反派都给你助攻。
昭昭:喵有一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第39章 结案
单九震踏飞而起; 左飘右摆,身法诡异,终是缓缓落在段崇面前不远处。
段崇在傅成璧身上点了几处穴道; 不出片刻; 她麻木的腿才有了些知觉,也逐渐能够站起身。
段崇谨慎地盯着单九震的一举一动,手却缓缓将傅成璧揽到身后; 小心地作出护卫的姿势。
傅成璧在他身侧后方; 正好能看见他肩膀上的血窟窿汨汨流出鲜血。她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要害怕,快点想办法出来。
禁卫军见单九震就落在包围圈; 正要一个冲将上来,却被段崇厉声喝道:“都别动!”
这一句斥得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动作。最先冲上的禁军; 脸上痛苦万分,将迈出的腿缓缓收回来; 但见其下银光波动的丝线上浸着一串血珠,若这人方才再往前挪几寸,这只腿定要被生生割断了。
瑰丽的余晖一照; 银线就泛起了光; 在胭脂色的浸染中无所遁形; 天罗地网般布满了整个乾禧宫。众人这才知晓刚刚单九震自顶而飞下的时候,就已布了这网阵。
禁卫军试图挥剑砍断,可这银丝实则坚韧锋利; 非骄霜剑那般神兵是斩不断的。
单九震走到段崇面前,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跪下!”
这一下打得足够狠,似要将她多年的恨和怨都发泄出来。段崇吃痛,头一偏,嘴角转眼浸出了血丝。
傅成璧一慌,下意识抓紧段崇的衣袍,“段大人……”
段崇擦去嘴角的血迹,沉默着没有作声。
单九震狠着眼睛瞪向傅成璧,指着她说道:“我教训儿子,要你插甚么嘴!”
这个女人是段崇的母亲?
傅成璧惊异地瞥了一眼段崇,见他低着头,眸光黯淡,容色神伤……?难道多半是真的了?!
见段崇这副模样,定然是不舍得对他娘刀剑相向了,指不定还会认杀认剐。
傅成璧为他急得五内俱焚,满眼里都是鲜血已经濡染了段崇整个肩头。她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将金镯中的金铰丝一抽而出,一个侧步逼上,将丝线展于胸前。
傅成璧突如其来摆出的攻势,迫得单九震惊疑地小退一步。
她眼神已然怕得不行,但握着金铰丝的手却纹丝不颤。她明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大的危险,此刻却比单九震都要气势凌人。
“段崇,侬脑子能清醒点伐?”傅成璧压低声音,急道,“她差点杀了你!”
裴云英惊愕万分,心下实在佩服傅成璧的胆量。他眼见形势越绷越紧,这厢轻悄地将昭昭放下,持剑迂回到侧方。
单九震听她说话和脚步就判断出这女孩子根本没有甚么武功,却也大胆,敢跟她叫板。单九震一怒,面容狰狞起来,手做钩形,直取傅成璧喉咙而来。
剑如秋水,疾送而出。
单九震脑中一片空茫,直到看见入肩三寸的骄霜剑,她才反应过来疼痛。
段崇竟换了左手出剑,料峭剑锋就从傅成璧侧方刺出,顷刻化解了单九震的攻势。
这一剑不急不慢,足以制敌却不见慌乱,大有漫卷残风的悠闲之意。
对于单九震来说,这便是讥讽、嘲弄。她盛怒之下一掌对向傅成璧,谁料段崇握住她的手腕,使动金丝翻绞,一下缠向她的手掌。
单九震瞳孔一缩,猛地收回手,但仍是不及其快,拇指和小指的指环被缠褪下,“啪嗒”两声滚到地上,她的手上转眼间鲜血淋漓!
比起疼痛,单九震更加惊讶,“你为了一个女人,竟敢跟九娘动手!”
夜罗刹一时怒容满面,一鞭子抽在地上,抡转大挥,毒蛇一样向段崇和傅成璧咬来。
裴云英扬剑,刹那将她的鞭子拦下,眼中泛起冷笑:“蓝婆子名震江湖,可教出来的徒弟却不过尔尔。”
夜罗刹眼眸大显厉色,将长鞭卷入手中,四周的信鹰子收到裴云英的指令,逐渐围拢上来。
她眼见局面急转直下,手擒两枚烟雷,冲着单九震扬声喝道:“走!”
又听得“嘣”地两声,乾禧宫中霎时浓雾弥漫,难辨方向。
禁卫军惊呼着“保护皇上”、“护驾”,很快列成铜墙铁壁,将文宣帝牢牢护在其后。
眼前白茫茫的,傅成璧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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