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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滇州的众人遇上了一年一度的蝶凰盛宴,在这又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蝶凰盛宴,飞燕轻灵
“蝶凰盛宴?”寒雨夜微偏下头,沉思之中的面容染上了淡淡的霞光,犹如出水芙蓉,氤氲清绝。只见她乌发如丝,双眸似水,别有一番恬静素雅的韵味。
此刻的她,看得他怦然心动。
龙腾玥倾身上前,不由自主地伸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你想看?”他音色微哑地问道。
寒雨夜未料到他会突然靠近,微微一呆,抬头的一瞬,刚毅冷峻的面容霎时落入眼睑。深邃如星空的黑眸,淡红的双唇,好近,近得她静若月潭的心湖忽地无端吹起一丝微澜。“可是……”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柳眉轻轻蹙起。
“无妨,等这蝶凰盛宴结束,我们再前往残梦楼也不迟。”明了寒雨夜所虑为何的龙腾玥缓缓地收回手,瞳眸瞥向船舱外的江面,“阿三,让船靠近些。”他头也不回地命令。
“是。”收到指令的阿三立刻回应。
“我,我真的可以吗?”寒雨夜溢出一声清音,优美的双唇情不自禁地漾开一抹笑痕。她绞着手指站在龙腾玥身前,面含羞怯与欣喜的她宛如笼烟之中的清月,让暑意浓浓的黄昏霎时流溢着无尽的清凉。
龙腾玥微抿着双唇,静静地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数地收入眼底。“嗯。”他轻应,不让她发现他将自己涌动的情绪克制得有多彻底。
不能吓到她,他一遍一遍地在心底默念。
“谢谢。”寒雨夜抬起头,眼波如水中月影,似烟水潺潺让人心生涟漪,“这蝶凰盛宴为何会在江水上举行呢?”她不解地半转过身,眼眸直直地锁向被画舫围在中心处的高台之上。
那所谓的高台,其实也是一艘画舫,而画舫的最顶端却是一座有三米宽的蝶翼形高台。
“蝶凰盛宴其实是由滇州各家勾栏院自发举办的花魁争夺赛。”龙腾玥迈步走向船头,负手而立,江风吹起他如墨的长发,那随风飘扬的发带似乎随时都会在风中松开。他的背影,轻逸洒脱,自带一种清凉的气息,好似绝尘的仙人不意间落入凡尘。
站在他身后的寒雨夜,默默地看着此刻的他,心头竟闪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深深地缭绕在心头,久久不去。
玥大哥……
就在她敛眉轻喃的一刻,一道绿色的身影缓缓地登上不远处的那座蝶翼形高台,随之而来的欢呼声仿佛汹涌的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绿姬姑娘,绿姬姑娘,我们都支持你!”
江岸边,人潮涌动,嘈杂的高呼声在被唤作绿姬的女子侧首抬臂的一刻倏然止息。
就在她足尖点上木台,腾身而起的刹那,整个世界顿时静谧无声,就连空气也仿佛停下流动,时间于此刻停滞。众人瞪大双目,视线随着那道绿色的身影而缓缓转动,当绿姬回落在蝶形台上之后,那种紧窒的气息才开始渐渐回转。
“飞燕轻灵,呵呵~~”
落霞绚烂,江天一色,徐徐的清风之中忽地传来一声似是而非的笑声,转瞬即逝。
寒雨夜听到那笑声之后不由地轻拢眉心,抬眸四处看去,然而搜寻了一番却未见任何人影。
过了片刻,一个清脆的女声接着响起,“少爷,这位绿姬本就是去年蝶凰盛宴的花魁,您看她今日的飞燕轻灵能否让她蝉联魁首之位呢?”
“哼~~飞燕轻灵虽是舞仙凤仙乐所创的得意之作,但是绿姬想要蝉联魁首之位还需看完这整场蝶凰盛宴才能作下定论。”说话的两人虽未露面,但自他们二人的谈话之中便可得知此二人对舞曲颇有些研究。就在寒雨夜心生好奇之时,只闻得男子继续道:“华儿,你可看到位于蝶凰台左下方的那艘画舫?”
“嗯,华儿已经看到了。”女子虽不解,却依旧老实地回道,不过半刻,只闻得她惊讶地低呼了一声,“咦,那位身穿黄色长裙的姑娘是谁?”
黄裙姑娘?
寒雨夜下意识地向蝶凰台左下方的画舫看去,果然得见一位黄裙女子傲然地立在船头。只见她昂然而立的身姿,竟颇有一些威严之势。
这位姑娘看去甚为年轻,可是她所显露出来的气势却异常凛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家中的女儿。
就在寒雨夜还在沉思之间,龙腾玥竟忽地闪身挡在她的身前,阻挡了她的视线。只听他音色微沉地对她道:“夜儿,稍后不管会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害怕。”
“嗯?”寒雨夜困惑莫名地眨了眨双眸,启唇轻问:“玥大哥为何要对夜儿说这些?难道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么?”
龙腾玥神色复杂地看着寒雨夜,欲言又止。
江上的风,不疾不徐。沐浴在霞光之下的娇容宛似娇艳欲滴的花儿,纯净无辜得令人不忍伤害。
龙腾玥眸色深沉地扫了眼方才那主仆二人的发声之处,随后牵过寒雨夜向船内走去,“你先入内避一避。”
“为何?”寒雨夜不解地询问,转身的一刻,她抬眸向那黄裙女子的方向看去,却见那位黄裙女子正迎面朝她看来。虽然相隔甚远,然而那直视而来的目光仿若锐利的冰刃,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下一瞬,那道黄色的身影陡地凌空飞起,宛若一片黄色的流云飘过画舫,掠过江面,向他们直直飞来。
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的目光瞬间从绿姬的舞姿上转移到黄裙女子的身上。
见黄裙女子杀气腾腾地掠水飞近,寒雨夜不禁紧了紧与龙腾玥交握的手,慌乱地低呼:“玥大哥……”
声未落尽,一根红黑相间的鞭子犹如长蛇吐杏般,携带着冷冽至极的杀意,忽地划破长空向他们袭来。眼看着鞭子就要击中龙腾玥与寒雨夜两人,千钧一发之际,龙腾玥头也不回地抬起手,翻掌的瞬间,他已紧紧地握住那依旧流溢着凛人寒光的长鞭。
江风忽止,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龙腾玥面色微沉地偏过头,一双星眸冷冷地朝来人直射而去,“蝶儿,阎主将嗜血交给你是为了让你在遇到危险之时有能力自保,而不是伤害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梦蝶儿,她究竟是谁?和龙腾玥是什么样的关系?她的出现,将会对龙腾玥和寒雨夜初生萌芽的感情产生何种影响?
☆、嗜血狂鞭,天痕第九
嗜血狂鞭,由黑色的陨石与红色的火炼石衔接而成。它,位列天痕榜第九位,是一种可以隔空灼人还能吸收伤者内力的武器。
梦蝶儿见龙腾玥手握嗜血,顿时惊慌失措地将其抽回,“玥哥哥……”她迅速地将嗜血缠上自己纤细的小蛮腰,泫然欲泣地向他奔去,“你怎么可以,你明知道……”
见梦蝶儿慌乱的模样,寒雨夜转眸向龙腾玥的掌心看去。当目及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她陡地侧过身,紧紧地盯着龙腾玥的伤处,一时心骇非常。
梦蝶儿跑至龙腾玥身侧,自袖口中取出药瓶,而后将粉末状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他的掌心,“玥哥哥忍一忍,一会就不痛了。”她垂头在他的掌心吹了吹,只见龙腾玥被灼伤的手掌瞬间便止住了血。
见他二人如此亲昵,寒雨夜心中莫名涩然。她垂下双眸,微微一叹,似是憾,似是酸,似是……痛。再次抬起眼眸时,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清明如水的眼里闪动着深深不舍,“玥大哥……”
轻缓似风的声音方落下,梦蝶儿面色忽变,杀气腾腾地瞪视向她,“你是谁?”
“我……”寒雨夜心口一窒,迷惘的感觉霎时溢满心头。她敛下月眸,静静地立在一侧,犹如浥露的木兰,清幽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霞云渐淡,蝶凰盛宴依旧在继续。江面上的画舫开始张灯结彩,晕黄的灯光映在乌水江上,衬得暮色愈发醉人。船上众人见梦蝶儿与龙腾玥相识,纷纷宽了心,将目光重新转向蝶凰台上。
龙腾玥眉心微拢,方欲走向寒雨夜之时,一阵似曾相识的琵琶声忽地由远而近。
低低切切的弦音,如倩女幽咽,冷冷索索,萧萧渺渺。
冷锐的眸子霎时凝满寒霜,龙腾玥侧目向岸上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宛似幽灵一般缓缓地行走在街道上。
青楼月怀抱琵琶,细长的柳眉间似乎染尽了疲惫与寂寞。她微垂着眸,空灵似的双眸茫然地注视着不知名的某处。这世间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仿佛皆是透明之物,就连她自己也好似不存在一般。
只见她调了调琴弦,依旧是忆秦娥的调子。未过一会,她那清晰的歌声便压过江水与风声,一句句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秦楼月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她的歌声却凄婉异常。合着琵琶声,听在众人的耳中竟似一种强烈却复杂的情感渐渐地累积在胸膛,随时都可能破膛而出。
龙腾玥双目微虚,周身开始散发出凛人的杀气。
而站在他身侧的梦蝶儿忽地面色苍白地抱起头,似是受到了歌声与月吟琵琶声的影响。
“夜儿。”龙腾玥快速地闪至寒雨夜的身侧,双手压在她的双耳上,音色低沉地道:“不要听。”
“哎?”寒雨夜仿佛未受到任何影响,只是乖巧地站在原地。她眨了眨眸,见龙腾玥面色凝重,不由地心生困惑。她眸中含疑地向岸上那道散发着清冷月华的身影看去,只见青楼月步履缓慢地行走着,而后渐渐地消失在街头,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死寂气息却似一片疾风骤雨般扫过寒雨夜平静的心湖。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歌声渐远,然而流转于心底的涩然却让寒雨夜久久不能回神。
“夜儿。”龙腾玥见寒雨夜面色微白,心头不禁一紧,担忧地轻唤。
不待寒雨夜有所回应,梦蝶儿猛地抽出缠绕于腰间的嗜血,一道邪肆异常的寒芒倏地划破暮色,激起江面千层浪。
“该死的谁,竟不知道我梦蝶儿在此吗?”怒不可遏的声音蓦地响起,只见水浪迭起的瞬间,梦蝶儿陡地展开双臂,一脚点上随波摇晃的画舫,向岸上疾掠而去。
一时间,惊呼声,咒骂声,响彻云霄。
“蝶儿!”见那道黄色的身影迅速远去,龙腾玥欲阻止却已不及,只能回身向一直躲在船内的阿三等人吩咐道:“照顾好寒姑娘,我去去便回。”话落,他便转身向梦蝶儿的方向追去。
在夕阳渐渐落下的一刻,远山被浓重的暮色所笼罩。自霞光中露出身形的银月静静地俯视着红尘之中的俗人,轻叹着深陷于痴与迷的情仇爱恨在人间不断地上演。
静谧的街道上,无风,却燥热异常。
梦蝶儿身姿轻盈地奔驰在青色瓦砾的屋顶,手中的嗜血躁动不安地缠绕在她的手腕间。
当缓步行走在街道上的月色身影落入她的眼中之后,梦蝶儿勾唇一笑,一抹狠戾之色自她的眼底稍纵即逝。只见她足尖一点,旋身飞下,犹在半空中的她毫不犹豫地抬手扬鞭,嗜血随着她那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继而狠厉地向看似丝毫未察觉危险的秦楼月鞭去。
就在路人惊慌失措地向四处散去之时,秦楼月空灵似的眼眸忽地一凝,手指微动琴弦,铮然之声响起,一道凌厉的银芒倏地迎上快如幻影的嗜血。
“蝶儿!”
当龙腾玥赶到之时,恰见梦蝶儿被秦楼月的琴音所震退。她手中的嗜血在强劲的气流中向后倒飞出些许,眼看着就要反击向梦蝶儿之时,嗜血竟宛似有生命一般忽地缠回在她的手腕之上。
“你!”梦蝶儿首战失利,顿时恼怒地挥起嗜血鞭向地面。
只闻得轰然一声,石路乍然开裂,扬起的飞尘宛若白雾一般迷蒙了众人的视线。
“你是谁?”梦蝶儿咬牙切齿地询问。
待尘埃落定之后,一直垂首静立的秦楼月缓缓地抬起头,不施粉黛的清秀容颜面无表情地目视向远方。
“秦楼月。”只闻得她轻轻开口,声音空灵得好似来自酆都,“我叫秦楼月。”
“秦楼月?”
梦蝶儿不屑地掀了掀唇,正欲再次向她发难之时,秦楼月空灵的眼眸忽地显露出迷惘之色。她缓缓地移动转眸,第一次将视线聚焦在梦蝶儿身上,“你可知音尘绝在何处?”她淡淡地开口询问,清秀的面容上竟浮现出似有若无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在梦蝶儿看来,竟无端地生出蚀骨的寒意,令她不由地呆愣在当场。
“音尘绝是谁?”她拧眉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秦楼月口中的音尘绝是谁?她为何要找他?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黄泉碧落,一殇一恨
“蝶儿!”龙腾玥冷声低喝,快步走至她面前,而后转身对秦楼月作揖道:“姑娘,请恕小妹鲁莽,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站在他身后的梦蝶儿微微一愣,随即收起手中的嗜血,娇嗔着偎依向他道:“玥哥哥,蝶儿哪里是你的小妹。难道你忘了去年咱们就已经订过亲了吗?”
龙腾玥面色微冷,方欲拉开梦蝶儿,忽然,一阵晚祷的钟声自远处的崖上传来。随之而来的江风扬起地面的灰尘,隐隐之中带着血的滴声。
冷锐平静的瞳眸忽地暗沉似夜,一丝不安之感宛若藤蔓般瞬间袭满全身。
不好!
察觉风中有血的气息,龙腾玥无心再多作停留,施起上乘的轻功向蝶凰台的方向疾掠而去。
“玥哥哥……”被留在原地的梦蝶儿不满地跺了跺脚,在看了好似失了魂的秦楼月一眼之后,她轻哼一声,向龙腾玥离去的方向追去。
风,再次停止。
秦楼月微微抬眸,空茫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黄泉碧落终不见,一殇一恨一浮生。”她轻轻徐徐地喃着,清瘦的身影再次慢慢前行,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当龙腾玥返回到江边之时,方才的数十艘画舫有些已倾倒在江面上,有些则已开出甚远。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亦是四处掩面逃散,仿佛再迟片刻,他们便可能身首异处。
清晰的刀剑声自不远处传来,龙腾玥凛眉看去,恰见阿三与两名蒙面的黑衣人斗得正酣。不再迟疑,他提气飞掠急上。
一剑化光,穿风破缦,随即便见一名黑衣人哀嚎着向乌水江倒去。
龙炎剑出,寒芒四溢。只见龙腾玥游龙走势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到片刻,黑衣人已有大半的人数倒在血泊中,而余下的黑衣人则慌不择路地跳入乌水江中。
“大哥。”阿三收起手中的长刀,咒骂着道:“该死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杀手。”
“寒姑娘呢?”
铿然一声,龙炎入鞘。
龙腾玥一甩长袍,深邃的黑眸直直地向阿三射去。
“呃。”阿三愣了愣,顿时垂下头,不敢迎视龙腾玥的目光。
不远处的赵晋见状,快步向他二人走近,“寒姑娘被一位自称北辰的公子所救走,此刻怕已追不上了。”
“北辰?”龙腾玥沉眸深思,紧拢的剑眉在片刻钟之后终于有所舒展。他抬头向落日的方向看去,而后半侧过身对阿三吩咐道:“看好子邪剑,明日午时在残梦楼外会合。”吩咐完毕,他背起手,纵身一跃,踏着江水向西面行去,而后与夜色融为一色。
待他行出甚远之后,正好赶至江边的梦蝶儿只能看着他逐渐消失在江面的背影而恼怒非常。
夜色渐浓,月亮被不知何时飘来的昏沉云气遮得忽明忽暗。茂密的竹林内只能看到零星的月辉,仿佛银色的雾霭浮动着,更衬得密林中穿梭的几道人影蒙眬不清,一切都显得那么飘忽迷离。
“北辰公子……”沙沙的风拂叶动声中响起一个怯然的声音,好似月下清泉流动之声,听来令人心旷神怡,“玥大哥果真能找到你所说的那个山谷么?”
被称作北辰的男子停下前行的脚步,一步步地倒退至寒雨夜的身侧,打了个响指道:“是千回谷。”
寒雨夜微微一愣,随即略显窘迫地垂下头,“嗯,抱歉。”
虽是第一次与这位北辰公子谋面,但是潜意识里,她认为他是一位良善之人。
夜风微凉,窸窸窣窣的脚踩枯叶声轻轻地传入她的耳内,合着虫鸣之声淡化了她心底的不安之意。寒雨夜轻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随着北辰与另一道倩丽的身影向山谷的深处前行。
“寒姑娘。”就在众人沉默了许久之后,一直在前头带路的粉衣女子悄然地退至寒雨夜的身侧。只见她倾身向前对寒雨夜耳语道:“放心,如果你那位玥大哥够聪明,一刻钟之后他定会寻到千回谷。”
一刻钟?
始终未曾全然放松的警惕在这一刻终于莫名瓦解。
寒雨夜缓下脚步,一身纯白的她站在浅淡的月辉下宛若翩然入世的仙子一般,看得粉衣女子呆愣了许久。
“谢谢!”
寒雨夜感激地对她扬唇一笑,这一笑,似水如云,自此之后便深深地刻在了粉衣女子的脑海中,同时亦在恰巧回身看来的北辰心里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记。
茂密的竹林已在众人身后,此刻的他们身处于一个峡谷之中。
天际的乌云开始渐渐淡去,露出藏身于云后的那轮皎皎明月与一片璀璨不息的繁星。
最先回过神来的北辰仰起头,轻轻地咳了咳,随即漫不经心地道:“华儿,我们还有半刻钟的时间。”
“啊?”被称作华儿的粉衣女子猛地抬头向天际看去,而后面色慌乱地提起裙摆向峡谷深处跑去,“欧阳叔叔,欧阳叔叔,少爷与华儿回来了,您老千万别再将我们关在谷外了呀。”她一边跑一边急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涧,惊起飞鸟无数。
这样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