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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永璋是皇上的骨肉,皇上定会有所安排,臣妾但凭皇上吩咐。”
纯贵妃不禁低下的头已经出卖了她的自卑心态。弘历于心不忍,拉近她一些,安慰道:“你别愁,朕会给永璋挑一门好亲事的。另外,朕还要告诉你,毓儿的婆家朕也找好了,就嫁傅恒家的福隆安。”
“皇上……”纯贵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理清了这一切之后,泣涕涟涟,万分感动,当即双膝跪下磕头,“臣妾代公主谢过皇上隆恩!”
“起来吧。”弘历终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待纯贵妃起身,又轻轻揽她入怀,“当年皇姐把你给了朕,你一直都恪守本分,毓儿始终是朕的女儿,福隆安虽是嫡次子,富察家绝不会亏待了毓儿。”
纯贵妃抽泣着搂紧了弘历,哭得说不出话来。
七月的一日黄昏,御书房里,璟珂久违地坐在侧座,与弘历商量事宜,谈的是三阿哥永璋的婚事。
“朕请姐姐来,是想姐姐帮忙给永璋择个秀外慧中的福晋。”弘历客客气气,似是把当日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璟珂却不敢忘,自那日起,她更少踏足宫门,这次若不是弘历亲自下口谕,她是不会来的。帮三阿哥挑福晋,这明摆着是要她得罪人,谁想要把女儿嫁给一个智商较低的人?不过,看得出来弘历的确是觉得这事儿太过棘手,皱着的眉头一刻都不曾松下。
“这是皇上的家事,臣不敢多嘴,请皇上恕罪。”璟珂恭恭敬敬地起身行了礼,语气生分,不像往常那般亲近,让弘历心里不免起了疙瘩。
这次是弘历低声下气请璟珂过来,他瞧璟珂这般态度,也知道是为当日因永璜而产生的不快生气了,忙堆笑着说:“姐姐还生气呢?永璜是你侄儿,永璋更是了,雪儿可是姐姐一手栽培的,姐姐真的不肯帮忙吗?”
就知道他会拿纯贵妃出来,璟珂默默叹气着,暗骂自己又忍不住要多管闲事了,于是轻笑道:“皇上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能为三阿哥挑选福晋?我可没有第三个女儿可以嫁他了。”
弘历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无奈道:“姐姐还在为当年的事怪朕呢?朕答应姐姐还不成么?日后永玮大一些,朕就给个好差事,绝不会亏待了臻丫头!这成不?”
“我可不是要跟皇上做交易的。”璟珂啐了一声,没好气地瞥了弘历一眼,嗔骂道,“关键时刻才想起姐姐,你可真会推脱责任啊!”
弘历眼前一亮,捕捉到一丝生机,忙下了书桌,奔到璟珂跟前,俯身惊喜道:“姐姐可有法子?”
“法子是没有,馊主意倒是有。”璟珂略有些郁闷地摇摇头。
弘历慢慢收住笑容,重新拾起方才的犹豫之色,璟珂遂拍拍他,安慰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担心,你是皇上,赐道圣旨有何难的?”
“只怕这圣旨一下,日后永璋就该受嫡福晋欺负。”弘历轻声叹气着。
璟珂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道:“先不娶嫡福晋,侧福晋先入门,怎样?”
“姐姐的意思是……”
看着璟珂朝自己挑眉含笑,弘历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还记得皇阿玛年轻时的伴读完颜海锋吗?”
璟珂继续提醒着弘历,弘历努力在脑海中搜罗着“完颜海锋”的名字,好似真的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又仔细一想,睁大了眼睛,猛然瞥向璟珂,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突然间觉得璟珂的想法实在是高明!
璟珂见弘历明白了自己的想法,笑道:“完颜海锋户部员外郎,是十四婶的亲哥哥,他家好像有个孙女完颜文萃,年纪与永璋相仿,皇上不妨考虑考虑。”
“姐姐的意思是让朕拿着先帝的恩典去要求完颜海锋把孙女嫁过来?这合适吗?”弘历有些难为情,哭笑不得。
有贼心没贼胆,实在是够了!璟珂白了他一眼,慢慢道:“当年听孝敬皇后说过,先帝还是阿哥时,有一次在木兰围场救过险些命丧黑熊之口的完颜海锋,而自己却受了伤。完颜海锋对先帝感激涕零,从此死心塌地,只要皇上肯放下身段,亲自走一趟完颜府,保证成事!”
“如此一来,还可以对天下人显示朕对十四皇叔一家的仁德恩典,妙啊!”弘历赞不绝口地点点头,对着璟珂竖起了大拇指,“皇姐,高!最毒妇人心,朕服了!”
“喂!什么最毒妇人心,我好心帮你,你还暗踩我一脚!”
璟珂嗔骂着一拳朝弘历挥过去,多少年的相处,弘历早已看穿了璟珂的动作,立马身轻如燕闪过,坏笑道:“看来皇姐太久没练武,技痒了?”一边说着,一边松去腰带,褪去外袍。
而璟珂了然会意,摘掉了蒙古帽和耳环手链等,运气之后,摆好了一个长拳造型,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乾清宫里,拳打脚踢的声音传出来,门外的李玉等人早已见怪不怪。
☆、第一百七十三章 悼敏皇子
在乾隆十二年底,太医院证实七阿哥永琮风寒未愈又染上天花,已药石无灵,束手无策。得此噩耗,皇后恸哭得几近昏厥。
固伦和敬公主特地回宫陪伴皇后度过生命中最难捱的一段时间。一年内容颜憔悴苍老十数岁的富察溪菡,已经经不起这般残忍的打击了。每逢夜里,总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猛然惊醒,大叫着永琮的名字。
药碗好几回都被神智不够清醒的溪菡给打翻了,侍疾的和敬公主被滚烫的药汁淋到手背,吃疼地皱紧了眉头,面对近乎痴狂的皇额娘情绪终于抵达极限,一朝爆发,怒而狠摔手中药碗,几乎是狂吼道:“皇额娘!你清醒些行不行!我是和敬啊,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和敬?”溪菡双眼空洞,痴痴地慢慢转头,静静看了和敬公主许久,“和敬嫁人了,嫁人了……永琮,永琮呢?你们把永琮带哪里去了?”
和敬公主心酸地落下了眼泪,双手箍住溪菡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她,骂道:“你眼里就只有永琮,就只有永琮!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何时才会真正关心我!永琏死了你才看到我的存在,有了永琮你又忽视我,你到底是不是我额娘!”
“和敬,你疯了!她是你皇额娘,你怎么可以这样目无尊卑!”
本是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在守岁,今年积雪特别的厚,长春宫里不再长春,庭院的积雪频频清扫,仍扫不尽。
璟珂有预感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遂不理祖宗的规矩,连夜进宫探望皇后,一到长春宫,便瞧见方才那一幕。
嫁为人妇的和敬公主同璟珂一样身着蒙古服装,满脸泪水模糊了那张落雁之容,激动地抽搐着,啜泣着,松开双手,特别无助地看着璟珂。
“姑姑……”
璟珂叹气着把她拉到一旁,让倩兮给她端一盆热水洗脸,才与巧兮回到溪菡房间里看溪菡的情况。
“永琮呢?你们胆敢不让本宫见七阿哥,你们该当何罪!”溪菡满脑子里都是七阿哥永琮,任凭谁来都视若无睹。
璟珂和巧兮合力将溪菡拉回**上,不让她乱跑,在接近子时的时候,宫里敲响了丧钟,低低沉沉,牵动着东西十二宫,这**,皇宫不眠。
娴贵妃、纯贵妃、愉妃等人都在赶来的路上。长春宫里,灯火一片灰暗,和敬公主坐在正厅,默默流着泪,发着呆;内殿里,面如死灰的溪菡抱着尚有余温的永琮,嗫嚅着旁人听不清的话,眼泪似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湿了满面,连同散乱的半百青丝都湿了。
弘历面色凝重,亲自前来,溪菡怔怔地下意识搂紧了永琮,警惕的眼神直勾勾瞪着弘历,戒备地环视着四周的人,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弘历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让她暂且松懈之后,才迅速无声抱过永琮,将他放进内务府准备好的小棺材里,让他们带走。
“不!不——”
溪菡疯了似的嘶喊着朝棺材狂奔去,弘历一把抱住她,强忍着心中哀痛,让自己坚强成为溪菡的依靠,“皇后,皇后!冷静点!七阿哥走了!”
“不,皇上,他没走,他没走!”溪菡如梦惊醒一般,停止了挣扎,猛然回头看着同样噙着眼泪的弘历,双眼瞪得特大,“一定是皇上在骗我对不对?永琮只是病了,他没走,刚才我抱着他,他还是热热的,他没走对不对?”
弘历默默地揽溪菡入怀,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没走,他没走……”溪菡近乎疲惫地叨叨着这三个字,不知不觉中被弘历敲中脖子,昏了过去。
弘历将溪菡放在**上,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对巧兮和倩兮道:“好好照顾皇后。”
说罢,便走出了内殿。
正厅里,一众妃嫔彻夜未眠,守在长春宫。纯贵妃一遍又一遍地默诵着经文,为七阿哥祈祷超度。娴贵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七阿哥的身后事,愉妃也惴惴拽着手绢坐立不安。
弘历不许任何人跟着,一个人买着沉重的步履,踏进了皑皑雪地里,默然地惩罚自己。他此时此刻在怀疑自己秘密建储的决定是否错误,大清自定鼎中原以来,历代皇帝都非正嫡继统,而他必欲以嫡子继统,获得先人没能获得的福分,是否因此一线妄求之心遂起如此之祸?
接连两个嫡子都早夭,弘历的心痛无人能及。今年的新年,势必不是喜庆而热闹的气氛。
皇七子丧仪视皇子从优,著该衙门遵旨办理,与端慧皇太子一样送入朱华山园寝,谥曰“悼敏”,开大清皇子之先例。
“皇后娘娘这一病,不知何时能康复了,哎。”纯贵妃手中捻着佛珠,一脸惋惜无奈地叹气摇头。
愉妃望着窗外始终不曾停歇的大雪,适时地收紧了暖手袋和狐裘披风,“可怜悼敏皇子才两岁年纪,就遭受这折磨,还因为出痘,至死不得见皇后娘娘一面,太可怜了……”
为人母的心情,让愉妃和纯贵妃都触景伤情掉下了泪。刚刚忙着帮弘历打点东巡物品太累了过来忙里偷闲的娴贵妃,瞧她们哭哭啼啼的模样,不免觉得烦心,晃了晃手臂,让僵硬的肩颈轻松些,说:“你们这背地里哭,小心让皇后知道了往心里去,到时又给皇后添堵,可不好。”
“悼敏皇子刚走,皇上就要东巡?非这么急不可吗?”纯贵妃瞄了一眼娴贵妃,似是打探东巡随行名单一般。
娴贵妃猜中她心思,嘴角微扬,端起茶杯,不紧不慢饮了一口,才道:“圣意难测,东巡早在去年就排了,不过这节骨眼皇后恐怕不能随行了。”
“也对,皇后娘娘刚刚失了儿子,又一病不起,确不适宜出行。”愉妃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瞅着娴贵妃,“钟粹宫那位应该显怀了,她也是跟不得了?”
反问的语气,像是要得到娴贵妃的肯定回答,不过娴贵妃并不直接透露,直道:“名单是太后过目,我怎么知道?”
“你不说我们也知道。”愉妃不屑地撇过头去,又换上笑脸面对纯贵妃,“皇上前不久下旨赐婚三阿哥纳完颜家的女儿做侧福晋,为何不是嫡福晋?一直想问姐姐来着。”
纯贵妃默默闭上了眼,手中的佛珠依然在捻着,看样子是并不想回答愉妃的问题。愉妃自讨没趣,遂站起身先行回了永和宫。
“三阿哥成家,你该高兴才是,怎的这样愁眉不展?”愉妃走后,娴贵妃才细问纯贵妃,方才见她一直眉头紧锁,遂觉得奇怪。
纯贵妃停止了指尖的动作,睁开眼,轻舒一口气道:“这门亲事是长公主做媒,到底委屈了人家闺女,我心里总是不安。”
“管那么多做啥?能够攀上皇亲,也是完颜家的福分。”
娴贵妃的说辞就不中听了,纯贵妃眉头拧得更紧,淡淡看了她一眼,也起身回了储秀宫。翊坤宫里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静。
悼敏皇子的死沉重打击了溪菡,溪菡整日恍恍惚惚,后悲悼成疾。
弘历尽可能地放开国事,多陪伴溪菡。溪菡的病情一触即发,愈来愈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太医们日日往长春宫请脉,都不能让溪菡好转。原因在于溪菡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悼敏皇子薨逝几日后,弘历再次来看溪菡,她正发着高烧,浑身滚烫得可怕,脸都烧得发红,巧兮和倩兮轮流给她额头上敷上冰帕子,试图让她降温。
“皇上,您来了……”
虚弱的声音将沉思低头的弘历拉回来,弘历抬眼看见溪菡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仍旧是滚烫得可怕。“是朕吵醒你了?”
溪菡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在巧兮扶起她之后,她淡淡一笑,让巧兮和倩兮都先下去,才吃力地抬起无力的手,软绵绵搭在弘历手心里,虚弱道:“皇上,臣妾方才又梦见碧霞元君了。有好多光芒,她仿佛在召唤臣妾……”
弘历心一颤,握紧了溪菡的手,柔声浅笑道:“皇后能梦见天仙玉女是吉兆,定是病要好了些。”
“皇上,臣妾希望皇上开恩,让臣妾在病好后亲往泰山还愿。”溪菡诚恳地抓紧了弘历的手,迫切期望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弘历立即皱起了眉头,皇后的身子并不适宜出行,但是她这样前程,并且原本瞻礼碧霞宫已排在即将到来的东巡日程上,思前想后,便破例答应了皇后的要求,让她随行。
但是,弘历还告诉溪菡,前往碧霞宫拈香的不是皇后一人,他会陪伴皇后前去,他会亲自向碧霞元君奉香,为皇后祈福,保皇后日后身体康健,早诞贵子。
至始至终,他心里仍然不曾放下嫡子情结。
后宫的事情几乎都是娴贵妃在一手打理,不辞辛苦。翊坤宫里,弘历在这阶段偶然来一两次,娴贵妃都觉得难能可贵。而娴贵妃办的事情滴水不漏,让弘历深感慰藉,于是也准了娴贵妃一同东巡。
乾隆十三年正月,弘历命傅恒兼管兵部尚书事,不久之后又让傅恒协办巡幸内阁事务,傅恒在前朝的威望逐日升温,这次东巡,将全权由傅恒负责。
☆、第一百七十四章 皇后落水
东巡的事情由傅恒打点妥帖,纳兰岫宁亦随傅恒一同参与东巡,此外,出嘉妃之外的各宫主位都在随行名单内,皇子们离不开额娘,于是都跟在身边,乳母婆子一大堆,使得东巡队伍庞大了起来。
正月末,东巡队伍往山东前行,于二月抵达山东济南。舟车旅途劳顿,皇后的病情再次加重,在皇太后的再三要求下,弘历不得不暂停东巡队伍。
耐不住寂寞的弘历乔装离开去名胜风景透透气,身边只随了傅恒和璟珂,璟珂心里始终有着不祥的预感,仿佛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除了简单处理国事,其余时间,璟珂和傅恒几乎陪着弘历游遍了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等济南名胜。
溪菡的病情反反复复,经不得再三折腾。入夜里,弘历如常与其同宿,一边照顾她。
“皇上,臣妾的病恐怕好不了,皇上为臣妾耽误了不少国事,还请皇上尽快旋辔北还,也不必让皇太后担忧臣妾的病情。”还未抵达泰山,溪菡就请旨促请皇帝回京。
难得出巡一趟,弘历自然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大好河山,言语里略透露出些许不舍:“一次东巡,就要动用国库,且泰山还未抵达,即刻回朝,实在是对碧霞元君不诚。”
“可是皇上……”溪菡一急,又咳嗽了起来,弘历忙给她拍着背,让她别急,慢慢说。
“碧霞元君大人有大量,必不会将臣妾的罪孽过到皇上身上,还请皇上以天下臣民为重,快些回京。”溪菡言之灼灼,弘历再不答应,便是不合情理了。思索再三,为了溪菡的身子考虑,弘历这好暂且搁置东巡计划,定于三月初八日回銮,接下来队伍改由水路,慢悠悠地晃荡道德州。
二月二十二日,是溪菡的生日,龙船上弘历着人为她举办了盛大的寿宴,还让大批随行的妃嫔、命妇等不必穿着朝服盛装,可随意穿戴家常便服。
原本是不打紧,可偏偏纳兰岫宁天生丽质,脱去了繁杂珠翠之后,更显得清丽可人,当晚成为最耀眼璀璨的明星,愣是把堂妹舒嫔娘娘给比了下去。
酒酣半晌的弘历,瞧着红粉冰肌的纳兰岫宁浑身散发着成**人的韵味,心中更是砰砰不停,对纳兰岫宁得不到的爱意和占有欲更加强烈。
娴贵妃和纯贵妃看在眼里,都会意,只是觉得弘历不会胡来,心里便是不爽,也没多在意。愉妃似笑非笑地瞧着在座之人各怀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璟珂和傅恒与大臣们饮酒行酒令,觥筹交错之间,竟无注意到弘历的异样。溪菡身子不爽,早早地回了房间歇息,璟珂和傅恒一个微醺、一个酩酊大醉,走路都走不稳,由各自的随从侍女搀扶了回去。
纳兰岫宁随傅恒回船,弘历心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无声地给自己灌着酒,娴贵妃和纯贵妃都不敢娶碰钉子,愉妃也是早早就抽身回了房去。弘历一把打横抱起舒嫔回房,不顾今日是皇后生辰,撂下错愕的一众人。
夜半时分,十数艘官船飘在静悄悄的水面上,只有灯笼划破黑暗的夜,被黑云遮住的月亮,时隐时现。
璟珂心中忐忑异常,始终睡不着,于是便轻轻下**披了斗篷,走上甲板呼吸下夜里的凉风。晚风徐徐,并不刺骨,空气里略有些湿意。
不经意间一瞥,望见不远处弘历好似在跟一个女人起了争执,定睛一看,璟珂吓了一大跳,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岫宁!
璟珂很快镇定住,不敢打草惊蛇,当即退下甲板下了船,走到离他们近一些的地方。这条船上居然没有守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