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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都逼到了他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力道就刺入了他的眼睛。
她刺眼了,她停止了。
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罢了,终于不够狠。
他唇畔浮出一抹邪惑的笑,瞬间,身影一幻,消失不见。
她正要开口,一个字都还未说出来,骤然大急,落下地,戒备不已地环顾周遭,寻不到人了!
突然,她低头,看见了沙滩上的脚印!
步步而近,心下一喜,骤然而退。
突然,沙上脚印停了,又没了任何踪迹!
她紧握匕首,或者,这才真真正正戒备起来吧,因为,嗅到了杀气!
孩子天生的直觉,加之自小习武养成的警觉性,让她一下子察觉到了气息说得,急急侧身,躲过了一刀!
这时候,玄北月才现身,就站在她身旁,手中一把短匕首已经抵在她脖颈上了。
“丫头,你输了。”他冷冷说道,心下对这孩子有了估计。
“你耍赖!我早就刺到你眼前了!”她怒怒说道,小嘴撅得老高。
他冷哼,短匕首就这么一划而下!
瞬间,鲜血渗出她那冰肌雪肤,染红了她锦白的衣领。
也算勉强算是点到为止吧,伤得并不深。
“你!”她脱口而出,又惊又怒。
“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他冷冷问道。
聪明如她,如何会不明白,不是她技不如人,而是不够狠。
“问吧!”她没好气说道,索性盘腿坐了下来,一番纠缠,恢复的力气又用光了,着实疲惫。
他依旧是站着,高高在上睥睨他,随手丢给她一块真丝手帕,暗蓝色,绣着诡异的腾图,有种尊贵的气息。
“把脖子上的血擦了。”他淡淡说道,双臂环胸。
“多谢。”她仰头看了他一眼,心下纳闷,她这是到了异域吗?这个大哥哥虽然长得很好看,但也好奇怪!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穆婉蝶!”
——“年龄?”
——八岁。
——“身高?”
——“什么?什么……意思?”
——“你多高?”
——“不知道,大概四五尺吧。”
——“从哪里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实话!”
——“真的!”
她一直仰着头回答他的问题,受着伤的脖子酸楚地快发麻了。
玄北月听了她方才那句“四五尺吧”,心下狐疑更重,认真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国籍是哪里的?”
“我爹爹是月国人,我娘是百纳人,我爹爹是月国的寒王爷,我娘是百纳的端木郡主,所以我是月国的郡主,是百纳的小郡主。”蝶儿说着,站了起来,径自扭着脖子。
“说实话!”玄北月却是骤然厉声,怒了。
“我没说谎,我还想知道这又是什么地方,我从悬崖上掉下来就到海里了,游了大半日才到岸。”蝶儿解释地详细,眨巴地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玄北月看。
玄北月眉头紧锁,不是思索着什么,正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叫喊声,是助教。
“玄教练!时间到了!玄教练!时间到了!大伙都等着呢!”
“跟我来,没我的命令,一句话不许说。”他冷声,说罢转身就走。
蝶儿却不走,站直了身子,大喊,“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送我回离城去吗?我家住在离城!要不你先帮给我爹爹捎个信,他会着急的!”
见玄北月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止步,蝶儿急急翻身而起,接连几个腾空的翻身便落在他面前了,小小的身子在他一米八几的高个头前是那么的渺小。
她张开双臂,一脸认认真真,道:“不管怎么样,你显得帮我给我爹爹捎个信,要不他一定会着急地满世界找我的!”
“你爹爹……”他说着冷哼,一手抱起她,就香拎个包一般,横着一旁,“这里不是古代,是千年之后,不想死的话,一会见了那些人,你给我安安静静,一句话不许说。”
“什么!”蝶儿脱口而出,完全懂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闭嘴!”他又冷声,将她提起,十分粗鲁地搁肩上!
蝶儿就横在他宽大的肩上,脑袋倒载而下,小手完全被他束缚住,双腿却是不停地踹。
“我最后说一次,再不安静下来,立马把你扔回海里去!”玄北月止步,冷声。
骤然,蝶儿的乱踹的脚停止了,叫喊声也没了。
玄北月额上却是渗出了冷汗来,俊朗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丫头居然咬他!
“玄教练,大家都在等了。”助教已经走过来了,本就纳闷着玄北月从来都是恪守时间的,今日怎么会拖延,此时见了他扛在肩上的小娃娃,更是差异。
只是,她想问而不敢问,就如她一直想唤他北月,却从来都不敢唤出口。
在孤岛上,他是主子,只有命令,只有任务。
向来不会有多余的交集,多余的话,一句话都没有。
这是他的规矩。
蝶儿似乎听到了陌生的声音,一下子松了口,却也真就没敢乱动了。
玄北月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穿过小丛林,前面又是一片开阔平坦的沙滩,浪花一波又一波扑来,海汐的时间到了。
沙滩上占满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皆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有一两个年纪稍大,皆是一身迷彩服,负手身后,真的笔直笔直的,好些人脸上都有挂了彩,似乎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玄北月止步,冷冷将众人一一扫过,心中清点着人数。
今日的科目是“兽斗”!
在孤岛最西边,用电网围起来的那片丛林里,圈养着这世上最凶猛的野兽,非洲狮和美洲鳄。
十五个人,必须在饿了三日三夜的野兽嘴下逃生。
一整日的时间,如今只剩下十个人。
“受伤的出列。”玄北月冷冷开了口。
“唰……”
右侧五人齐齐出列,极其有秩序。
“你呢?”玄北月挑眉,看着没站出来的一人。
“只有脸上一道伤口,不是野兽所伤,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那人如实答道。
“出列。”玄北月冷声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训练杀手,技能是其一,服从是其二。
否则把顶级的杀手放在主人身旁,那便是一颗定时炸弹。
“这不算是伤!”那人辩解到,依旧站得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你们入兽林前,我说过什么?”玄北月淡淡问道。
助教上前来,冷冷道:“带伤者死!”
语罢,刀起,身影几幻。
血溅,带伤的六人应声倒地,她止步,就站在队伍后。
她是日本东瀛杀手,这孤岛前一任教练,玄北月到了,她便退居为助教。
蝶儿多多少少听得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有些像黑森林训练死士的样子,她见过一回的。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一切都是颠倒的,她却看得清楚,那五个人全到一刀毙命。
而那说话的女人,一身黑衣紧身劲装,V领下的性感若隐若现。
其余四个人仍旧是那一脸面无表情,完全无视同伴命丧眼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明日如时在这里集合,散了。”玄北月冷冷开了口。
“是!”众人齐声,这才纷纷散去,只是,他们都知道,在一个月里,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一刻都不能放松,突然而来的考验无处不在。
“玄教练,这么下去,怕人不够。”助教低声说道,独孤枭要的是三个人,还有最后的七天,也是最艰难的七天,她怕到最后不够三个人。
“那就等剩下三个人了再说。”玄北月说罢,还是扛着蝶儿,转身便大步朝林中去。
助教终是忍不住,追了上去,道:“玄教练,孤岛来的人,都要经过独孤老板同意。”
玄北月没有回答,也没有止步,继续往林里而去,跟没听到一样。
助教追了几步,心下愈发的纳闷,却也没敢多追。
前面便是玄北月的住处了,周遭的陷阱是整个孤岛最可怕的,即便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顶级杀手都不可能顺利通过。
周遭渐渐安静,渐渐漆黑,离林子深处越紧,阴森恐怖的感觉便越甚。
蝶儿也没说话,反倒是紧紧抓住了玄北月的衣服。
方才那女人的止步,似乎让她猜测到了什么。
突然,这才发觉这个大男人的可怕与神秘。
他究竟是谁呀。
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蝶儿愈发的恐惧,忍不住低低开了口,道:“大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呀?”
“我叫玄北月。”玄北月淡淡开了口,竟是主动自我介绍。
“啊?你的名字吗?北月?”蝶儿惊诧地问道。
“是。”玄北月说道。
“北月,好温暖的名字。”蝶儿脱口而出,并没有察觉到玄北月的身体微微一僵。
“这里不是你所说的月国,也不是百纳,而是太平洋西海域的一座私人岛屿,名唤孤岛,是华裔军火大亨独孤枭驯养杀手之地,从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一旦发现,格杀勿论。这个世界上除了部分小国家,已经没有所谓的王朝,更没有王爷和郡主这两个头衔,我所了解的国家历史上也没有所为的月国,你要么说谎,要么……可能到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玄北月径自介绍,没理睬蝶儿抓在他那单薄的针织衫上越来越紧的小手。
终于,光线透彻渐渐稀疏的枝叶照射了过来。
渐渐地,渐渐地,光线越来越强烈。
蝶儿终于看得清楚了,这是一座隐在密林中的楼房,两层高,确实全都是透明琉璃做的墙壁,屋内的一切没有任何遮掩!
明亮的灯光从屋内透出来,整座楼房美得如一颗水晶一样。
玄北月按了指纹锁,一扇玻璃门自动打开,蝶儿又是惊了,她方才就根本看不到门在哪里,眼前就是一堵完完整整的玻璃墙!
玄北月大步走入,一进门便冷不防将蝶儿狠狠摔在了柔暖的沙发上,径自往浴室而去。
蝶儿愣了好久,都还未来得及消化他方才说的什么不同时空不同世界,这么完全陌生的一切便又扑面而来了。
整个客厅,任何一样东西都是玻璃做的,除了这沙发和脚下的地毯。
蝶儿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其实东西也不多,很简单干净。
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寻门而逃去找别人,却还是止步了,这岛上好像他才是主子。
寻着哗啦啦的水声而去,很快便到了一道长长的走廊。
蝶儿揉了揉眼睛看去,只见那玻璃门后弥漫着水汽,有些模糊不清。
正定神,骤然大惊,急急转身,稚嫩的小脸瞬间通红,什么都顾不上立马往回走,乖乖地又回到了沙发上窝着。
显然,玄北月在冲澡……
蝶儿惊得心下小鹿乱撞,可是等啊等啊,玄北月却迟迟不出来!
又开始担心起爹爹和娘亲了!
她就这么走了,他们该怎么办呀!
什么千年之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还回得去吗?
越想越急,猛地抬头,却见玄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前面了,一身宽松干净的背心短裤,未全干的头发有些蓬乱,完全没有先前的冷酷,像个大哥哥。
【要么死,要么让别人死】
玄北月闲适地往沙发里一陷,扔了块浴巾给蝶儿,道:“先去洗澡,有什么事一会再说,你已经很脏了。”
“哦。”蝶儿接过那浴巾站了起来,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玄北月问道。
“去哪里洗?热汤都准备好了吗?”蝶儿怯怯问道。
玄北月挑眉看她,眸中掠过一丝复杂,起身,又是冷不防一把将她提起,大步往浴室而去。
进了浴室,蝶儿便傻了,完全看不明白里头的东西。
“浴池在哪里呀?”又是怯怯问道,这各地方倒是和她家的浴池差不多大,只是,怎么没见温泉池子。
“浴池?”玄北月蹙眉,随即想起了什么来,又道:“浴缸吧,那里。”说罢将蝶儿放入那圆形贝格状的白瓷浴缸里,轻轻按了开关,哗啦啦的水便从下面涌出了,温度刚刚好。
而蝶儿显然是吓着了,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瞪大了双眸看着她,一身戒备。
“怕什么?”玄北月冷冷问道。
“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蝶儿的哭腔都重了,完全不知所措。
“你真什么都不知道?”玄北月认真问道。
“我要回家!呜呜呜……”
蝶儿就这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终究是个孩子,心智在成熟,武功再好,面对这样完全陌生的环境完全陌生的人,怎么能冷静。
“我要回家,我要我爹爹!我要回家……呜呜呜”
“你让我回家,我要我爹爹!”
……
一哭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死死地拽住了玄北月的衣袖,怎么都不放。
水已经瞒过了蝶儿的身子,小小的身子根本还够不到浴缸的边缘。
玄北月任由她死死拽着,任由她哭闹,无动于衷,沉敛着双眸,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终于,蝶儿停止了哭声,开始往上挣扎了,因为水已经满到她嘴边。
玄北月还是不动,淡淡问道:“怎么不哭了?”
“命更重要!”
稚嫩的声音,哭腔浓浓,却是满满的倔强,说罢骤然松开紧拽他的手,凌空而起,翻身落地,一身衣裳全然湿透,水不停地往下滴水。
还未开口,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命更重要?”玄北月蹙眉,一脸若有所思。
蝶儿看着,戒备满满,完全就摸不透这大哥哥的性情,她现在甚至都不确定他是善是恶。
“洗完澡再说,这是开关,衣服在那边柜子里。”玄北月说罢,便转身出门,根本不理睬蝶儿懂还是不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北月都在沙发上睡着了,蝶儿终于是出了出来。
长发及腰,罩着件玄北月的白色T恤,脏兮兮小脸终于是干净了,却不说那粉雕玉琢的五官,就是这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都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现代富国公主。
她小心翼翼走了过来,看着仍旧眯眼沉睡的玄北月,迟疑着要不要叫醒他。
突然发现这大哥哥的睫毛好长好长,他睡觉的样子好安静好安静,安静得不像是醒着的他。
“好了?”
突然,玄北月淡淡地开了口,懒懒起身,一看蝶儿,眸中明显掠过一抹惊诧,却也消失地极快。
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十多年后,这个孩子会长成一个绝世美女,会成为几大杀手家族皆闻风丧胆的冷酷杀手,会是坐拥全亚洲一半财富、富可敌国的大姐。
也依旧会通身只穿一件他的白体恤,穿梭在他的琉璃房中……
“坐吧。”说着,收回修长有力的腿,腾出了位置。
蝶儿依旧是小心翼翼,方才的浴缸里想了好多好多。
“你学得倒挺快的。”玄北月讽刺道,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了。
“就只有一个机关,不难。”蝶儿明显没听明白他的嘲讽。
“那叫做开关。”玄北月纠正道。
“哦。”蝶儿点了点头,之前墙壁上一个动摇的按钮,道:“那个也是吗?”
“嗯。”玄北月说着,轻轻按了那按钮,一旁墙壁便突然动了,缓缓转出了一方吧台,上头放着一套精致的咖啡杯。
所有的一切皆是全自动,咖啡机煮好了一户咖啡。
“过来吧。”玄北月说罢,起身往吧台的高脚椅懒懒一坐,今晚怕会是不眠夜。
蝶儿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这又是什么东西,学着玄北月的样子,却怎么都坐不上那吧台高脚椅。
纠结了好久,想尽办法还是爬不上去。
玄北月静静地看着,眸中不经意间掠过了一抹玩味。
终于,蝶儿怒了,站定,足尖轻点,竟就这么飞坐了上去。
“轻功?”玄北月问道,不动声色推了一杯咖啡过去。
“嗯。”蝶儿乖乖地点头,她决定毫不隐瞒什么事情都告诉这个人了,然后求他帮她。
“月国?”玄北月又问道。
“嗯,我爹爹是月国的寒王爷,穆子寒,我娘亲是百纳的郡主,端木瑶瑶,我没有说谎,我本就掉落悬崖了,我还看到我爹爹追下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着,就到了这里。”蝶儿连忙说道。
“穿越。”玄北月淡淡说道,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解释这一切,只是,他始终想不透,月国,究竟是现在的哪里?
“穿越?”蝶儿纳闷了。
“千百年之后吧,就到了你所在的那个时代的千百年之后,这里没有什么月国百纳,千百年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这里之有诸多的国家,我也不知道你所为的月国在哪里,现在又是哪个国家。”玄北月解释道,或者这是他到孤岛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千百年后……”蝶儿显然是懵了,怎么会这样。
“确切的说,我也忙不了你。”玄北月说着,轻抿了一口黑咖啡。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你又是什么人?”蝶儿连连问道。
“孤岛,我方才就说过了,这是一个私人岛屿,专门用来训练杀手的,我是这里的教练,我叫做玄北月。”玄北月又解释道。
“你能帮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吗?我想回家。”蝶儿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玄北月却是蹙眉,不悦道:“你怎么那么爱哭!方才不是哭过了吗?”
蝶儿一愣,怒声回去,“谁说哭过就不能哭的!我爹爹一定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