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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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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霁拉了凡海一把,凡海跳了起来。慕霁转到他身后帮他拍拍身上的土:“师兄还请原谅,师弟不是有意偷学功夫的……”
凡海刚想答话,转身看着慕霁,却是一个好似犯了错的孩子在嗫嚅,再说两句就能哭出来似的,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灵力逼人的魄力?
“慕霁,你是跟何人学的流影剑法?”慕彻叫走了慕霁,其余人继续练习,一切恢复了正常。
“这……”慕霁支支唔唔起来,总不能告诉父亲,每次师兄弟们练习,自己总偷偷地看着。晚上不睡觉跑到校场偷偷练习。
“算了,不提了。”慕彻淡淡一笑,“霁儿的内力不凡,定是可塑之才,你跟着凡海为父倒也放心。好了,我们走得远了,得回去练练功夫了。霁儿,待一会儿爹让你看看正宗的流影剑法!”慕彻语气里立时充满了自豪,仿佛一下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回到校场,慕彻唤来慕霁一人,一对一地指导起来。
直到傍晚,少年们四下散了,慕彻才叫住慕霁,神色越发凝重。
“慕霁,昨天是不是没有练习?”
“……”
“站住,说话!”慕彻一吼,声音高了一调,“你昨天去了哪里?”
“心情不好,去外头散散心……”慕霁转过身,低下了头。
“走,咱们回屋里说。”慕彻像抓小鸡一样拎起慕霁往回走,而慕霁丝毫没有反抗。
书房。
“霁儿,你告诉我,那个小妖精是从哪里来的?”慕彻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哪有什么……”慕霁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没犯什么错,便嬉皮笑脸起来。
“不要装糊涂,就是昨天晚饭后候你从后门背进来的小孩。”
“还是给爹看见了么?”慕霁望望父亲,“那就不瞒您了……”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自语一样,“就是在街上,见几个泼皮欺负他,就带回来了。”
“混障!若是良家人,怎么会牵扯上地痞?必是你偷着去了那秦楼楚馆,弄回这么个东西!”
“爹,您想哪儿去了……”慕霁咧咧嘴,笑道。
慕彻却不似玩笑,喝到:“你还敢顶嘴!”说着,扬起手,一巴掌掴去。
“儿没有……”突然的一巴掌打的慕霁不明就里,他下意识地摸脸,低下了头。
“过来,”不知怎地,慕彻就冒了火,骂道,“你整日里贪玩不肯用功,念书不如老二,基本功又没有你师兄弟们扎实。你是天赋好了一些,但就照你这样不学无术,撑天是个江湖浪子!既这么着,你也不要再学我慕家的剑法,辱了慕家的门楣!全当我没你这个儿子!”骂了一阵子,慕彻声音渐低,哀叹一声。
慕霁不知为何触到父亲的霉头,又见父亲不说话,便不敢回话。呆呆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你哑巴了?”慕彻见慕霁不语,不由又高了一个声调。
“爹,是儿错了……”慕霁思索片刻,扬脸说,“差了多少功课,儿今日全都补上!”
“好,这是你说的,补不齐今日的功课,就不要睡觉!”慕彻没说什么,转身要走。又忽然停下,欲言又止。几番权衡才道,“霁儿,爹早告诉过你,习武之人不可过早泄阳气,你偏不听……”
“爹!小瑜是男孩子!”原来为的这个,慕霁心里觉得委屈,为什么在父亲眼里,自己要么不学无术,要么亲近女色,总之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肖子孙。
“你当爹是眼睛看不见么?那小混蛋长得妖精似的脸,迷的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来人!”
“老爷……”管家慕原闻声而至。
“把这孽障带回来的小妖精撵出去!”言罢,慕彻一挥袖子就走了。
“爹不要!”慕霁追到门口,慕彻却已经走远,他倚在门边上,嗫嚅着,“爹,求您……小瑜除了家里,没有去处……”
慕彻从书房出来,却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在不远处立着,他定了定神,原来是如氏。
“你,你怎在这儿?”慕彻知道如氏很少出门,在这里见到她,也很是诧异,“找我?”
“嗯。”如氏轻轻地点了点头。
“进去说?”
“不进去了,大公子还在里头。”
“不用管他,我把他轰出来就行了。”
“不用了,我就一句话,那个小姑娘,是契丹人。”
“契丹人?”慕彻又吃了一惊,抬起头想问清楚,只见如氏已经转身走了,“喂,等等,说清楚再走啊!”
“还说什么?”如氏淡淡地望着慕彻。
是啊,还说什么,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呗。契丹人……说什么家里是不能留的。慕彻看看如氏年轻的脸,低下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小瑜住了两日后,几个家丁来到慕霁的屋子,却发现小瑜已不见了身影。慕霁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屋子也像是整齐了许多。
自小瑜走了以后,慕霁发了疯似的练剑,不出几月,剑法突飞猛进。

☆、京城长安

过了年就是景仁十九年。
团圆夜,慕家没有长辈,慕彻寡嫂赵氏推说身子不适,吃了几口便扶人回房了。慕江十岁,守岁没多久,也和慕霁兄弟睡成一团,慕彻叫人把孩子们送了回去。岁守的无趣,云氏忙了一天也安置了,慕彻便一人去了书房喝闷酒。
烛花闪了闪,侍立一旁的丫鬟很有眼色,忙寻了剪刀将灯剪了剪。
慕彻看着她,人影已重叠了,看不清脸。他怔了一下,试探着叫了一声,“倩娘?”
“老爷,婢子是妙音。”小姑娘退了几步,就抵在了墙角上。
“倩娘,我好想你和大郎,只是你们……”慕彻猛地站了起来,烛影晃动了一下,慕彻喃喃道,“你们为何要离开我?”
他低吼了一声,妙音吓了一跳。但已容不得她多想,慕彻冲了上来,打横抱起她,飞似地进了屋,“倩娘别走!”
这被叫做倩娘的女子是慕彻的师妹,就是早年与慕彻暗结珠胎的姑娘。孩子生下后被慕老爷子差人抱走,慕彻也被父亲派往外头办事。倩娘被关在家里,谁知她竟想不开吞金自杀了。而除夕这天正是倩娘去世二十五年生祭。
第二天一早,慕彻一张开眼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书房,而墙角有一个女子蜷坐在那里,她衣衫不整,凌乱的发丝间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正是被慕彻当做了倩娘的妙音。
慕彻揉了揉太阳穴,宿醉之后头痛欲裂,似乎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老爷……”妙音的声音小的像猫儿一样。
“既然要了你,我去跟夫人讲。穿好衣服,把这里收拾收拾吧。”慕彻说着穿上衣服。
妙音想上来侍候更衣,却被慕彻阻住,“我自己来。”
她战栗了一下。尽管不知道这个倩娘是谁,但妙音清楚,自己已是遭到了老爷的厌弃。
慕彻敬重夫人,自是诸事不瞒她的。当日下午,云氏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云氏住处。
云氏秀眉一挑,吩咐紫杉道,“去把那婢子叫来我瞧瞧。”
紫杉应声而下,不多时领了一个怯怯的丫鬟回来。
云氏冷哼一声,瞧着妙音鄙夷道,“长的倒是清秀。”妙音长相并不出众,确是像倩娘八分。但是倩娘精通流影剑法,又是慕彻青梅竹马的师妹,妙音如何比得?
“婢子给夫人请安。”话说完了半响却没听见云氏叫起,妙音蹲的是眼也花了腿也酸了,方听云氏起身走过来的动静。
“你可知道自己的本分?”
“婢子知道,知道!”妙音听出了云氏话音里的冷意,连忙剖白自己。
“知道就好,寻两个仆妇照看着,给她配四个丫鬟,月银也涨到二两,先安生两三个月再议别的。”听到这一番话,紫杉和妙音心思各异。
四个丫鬟、二两月钱,这可是二房的标准,夫人这是承认自己了?可是怎么不提开脸的事?妙音心里一阵雀跃。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庄园里当差,一个哥哥还被老爷指到马房去专门照料那匹老爷心爱的坐骑。如果做上姨太太,再生下一儿半女,那可是阖家的荣耀啊。
紫杉跟云氏多年,虽说云氏待老爷的如夫人也不算苛刻,可一年到头也不会打个照面。早就免了她的请安规矩,连二人住的地方也相距甚远。毕竟没有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妙音的日子显然不会好过。两个仆妇显然是看着她的意思,安生两三个月则是看看有没有怀孕。云氏只有一子,但是作为慕家子嗣还是太单薄了。
“紫衫,把她带下去安置吧。”云氏说着揉揉眉心,“顺便准备一下,咱们上元节回……”云氏说着犹豫了一下,“回京城吧。”
“夫人,上元节不在家过,女眷们上门怎么办?”紫衫折返回来,见云氏脸色发白,不免有些心慌,“公主,身子不舒服吗?”这便是旧日称呼了。
“无妨,无妨。”云氏倚在紫衫身上,“在家里打点这些年,我实在是累了,想回去看看母亲。”云氏说着脸上泛起一圈红晕,眼泪忽地落了出来。
“公主,公主,别哭……”紫衫忙道,“不然您还是哭出来吧。”
云氏这才扑到紫衫怀里,但是却是无声地哭了起来,只见肩膀一下一下地抽动着。紫衫自小侍候公主长大,知道她处处要强,从没见过她落泪的样子。纵然是当年一顶轿子抬回如氏的时候,公主也是欢欢喜喜的,还主动帮忙选了院子,添补丫鬟仆人。
“娘?”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公子!”紫衫忙掏出帕子塞给云氏,然后出来带慕霁进屋。
“霁儿今天晚上想和娘一起吃饭!”慕霁难得露出慕孺神色,看的云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好,紫衫你去小厨房说一下。今天晚上和我的霁儿一起吃晚饭。”
“夫人,”紫衫却露出为难神色,“夫人晚上茹素。”
“加个荤菜吧。”
“娘,为什么您和慕云的姨娘都不吃肉?”
“是云儿和你说的?”
“是孩儿自己发现的。姨娘的屋子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好怕人。”慕霁说着狠命地摇了摇头,“娘,孩儿想要自己的院子了,让孩儿来照顾二弟吧。”
云氏“噗嗤”一声笑了,点点慕霁的小脑袋瓜,“你是想要自己的院子是真吧,别拿云儿扎幌子。”
“好不好?”
“不行,得等你俩长大了。”云氏口气很是不容分辩。
慕霁张张嘴还想再讨价还价,看到母亲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他现在就住在云氏院子里的东厢。
和别人家侧室住东西厢房不同,如氏也有自己的院子,而慕云也是跟母亲住在一个院子。这一点上兄弟俩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对了霁儿,上元节咱们去京城好不好?”
“好。”慕霁嘟着嘴,语气听起来很是不愿意。
*
上元佳节。
京城长安的东街西街的坊内满是扎着花灯的小店。将近宵禁时分,路上行人不多,公主的车驾进城,一路上只有忽明忽暗的烛火攒动,以及“嘚嘚”的马蹄声。
“霁儿,皇上虽也是你的舅舅,但是不可像见到吴王舅舅那样无礼,记得吗?”云氏把慕霁从后面的马车叫来,又叮嘱了一遍。
慕云又病了。慕霁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转身趴到窗口,望着如水一样静谧的夜色。
“二弟,晚安。”
一轮明月正挂在树梢上,人声渐息,慕霁重重地打了一个呵欠。
“公主!公主!”忽然后面传来了喧哗声。
“何人?”云氏心惊,问坐在车外的紫衫。
“公主稍坐,我去看一下。”紫衫应道,过了一会儿方折返回来,“公主,王爷的人也进京了呢!”
“是王兄?”
“是大管家带着世子刚从宫里出来,听说是有旨意命藩王接太妃就国了。”云靖虽然没有封世子,但是他是吴王云正皓的独子,又是王妃所生,所以众人打小便以“世子”相称。
“快叫云靖来车里坐!”云氏喜出望外,不过又看到慕霁已经睡熟,便压低了声音,“还是到皇城明日天亮了再见他。”
紫衫应声而下。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皇城内。
这是洛漪公主成亲之前的宫殿。成亲已经十多年,这里还是当年的模样。
云氏张开眼睛,躺在床上不想起身,望着家具摆件,陪嫁到慕家庄园的空缺上又补上了相似的器物。皇上有心,云氏心里多了几分感念。
“长公主,公子来请安了。”门外说话的是在这里当差的宫女。
紫衫打了洗脸水进来,云氏由着紫衫领着宫女们服侍穿戴好之后便出了卧房。见慕霁很高兴地站在那里,问道,“霁儿为何这么高兴?”
“娘,孩儿喜欢京城。”慕霁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
云氏望着儿子眼里迸出的光芒,微微皱了皱眉。在圣朝公主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同王爵一样有城邑,有军队。云氏是长公主,又是先皇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各个藩王拉拢的对象。为了避免当权者的忌惮吴王,公主下嫁慕家,也有远离朝纲的意思。但是因为太妃在京奉养,云氏只是每年回一次京城省亲罢了。
“紫衫,派人去看看皇上下朝了没有。”说完云氏又躬下身子摸摸慕霁的脸,“记得娘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记得。”慕霁脆生生地答道。
“还有,吴王舅舅家的云靖表哥在京了,待会儿少不了要见一下,也不可无礼,要喊哥哥知道吗?”
“嗯。”慕霁点点头应下。
正交代着,只听门口宫人高喊起:“圣上驾到!”
闻声所有人连忙起身到门口跪迎圣驾。
慕霁跟在母亲身后,微微抬头时,入目的是一个穿着绛红色常服的中年人和一个着宝蓝色常服的青年。
“皇妹快起。”那穿着绛红色的中年人声音很温煦,走到云氏身边时,亲自弯腰扶起了她。
“臣妹见过圣上。”云氏起身之后又欠了欠身子,作低眉顺眼状。
“皇妹不要多礼,都起来吧。”说完居中坐下,“皇妹坐。”
国礼见过才是家礼。
“妹子,这是端儿。”景仁帝指着侍立在一旁的青年道。叫云端的青年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眼看起来比父亲更加柔和些,只是眉心深深地刻下了一道“川”字,可见也是思虑颇多。他是景仁帝和万皇后的嫡长子,十八岁被册立为太子。不过从恭恭敬敬的模样看得出,太子和皇帝的关系很是微妙。
“姑姑。”云端走出一步深施一礼。
“皇兄,这是慕霁。”云氏微微一笑,把慕霁从身后拽了过来。
“见过皇上舅舅,太子表哥。”慕霁很配合母亲,乖乖地给景仁帝和云端请安。
景仁帝笑得合不拢嘴,云端见了这个小表弟也很是喜欢。
“皇妹,慕霁这孩子,额头上的疤可是胎记?”景仁帝看着伸出手撩起了慕霁的头发,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要不要朕传个太医给孩子开个祛疤的方子?”
“不碍事的,自他落地臣妹和驸马没少寻大夫,奈何这个疤也不见消退,索性不折腾孩子了,随他去吧。”
“那怎么行,长在脸上可大意不得!”景仁帝说着唤人去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奉旨而来,领了慕霁下去。
皇帝在云氏这儿又聊了聊洛阳的政事,因国事繁忙便回去了。
等景仁帝和太子离开了一刻钟左右,紫衫领着一个少年笑眯眯地走进来,“公主快看是谁来了!”
“姑姑!”这喊姑姑的少年正是吴王之子云靖。云靖十三岁,看长相倒是比父母都要俊秀几分,他的眉毛粗而笔直,斜飞入鬓,细看之下在眉心处也稀稀地连成了一片。年纪虽然不大,却已是棱角分明,个子也长了起来。只是还没有开始变声,听起来还是孩子的声音,满是喜悦。
“靖儿过来,姑姑看看你。”云氏朝云靖招招手。
“姑姑,太医给表弟的额头上涂了药膏,现在他服了药在偏殿睡了。侄儿来前看过表弟,已经睡着了。”云靖又拿出太医留下的方子,交给云氏而后笑道,“京城的太医稳重是稳重了,忒是啰嗦。哎呀,拉着侄儿的手,就这两行字仔仔细细地嘱咐了一刻钟,不然我就早一点过来了。”
“是啊,早一点过来正好还能见到皇帝和太子,你来的却是不巧,他二人刚走。”
云靖听闻低了低头,看不见了表情,不置可否。
云氏没在意云靖的异样,又问道,“你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可好?”
“都好。父王还给姑姑带了惊喜,让我回去的时候走一趟洛阳呢!”
“是什么?”
“现在先保密!”云靖把头一偏,喜滋滋地作无可奉告状。
待云靖辞别之后,云氏敛了敛妆容,带着慕霁去看望太妃。
太妃寝殿。
先皇在世的太妃皆安置于此,并没有随子就国,为的是皇帝能够奉养庶母以尽孝道。所以逢年过节皇帝特旨允许各地藩王进京,母子团聚以叙天伦。
院子里有四位年纪较轻的太妃在打叶子牌。她们都没有生育过儿女,只能活在这寂静的像一口幽深的井的宫墙之内,了结余生。有一个爱笑的,见云氏来了,招呼道,“漪儿来看张太妃啦!”
云氏已三十多岁的年纪,嫁做人妇也许多年了,早不是当年的小公主,可是每次回来,和母亲张太妃相熟的太妃们仍是以儿时的叫法叫着自己的闺名。云氏心里忽然有些堵得透不过气来。
她只“嗯”了一声,行了礼匆匆进了张太妃的院子。
太妃正坐在窗口,微阖双眼,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
门口的宫女正欲禀报,云氏抬了一下手,阻止了她。两旁侍立的宫女,躬了一下身退了下去。云氏轻轻地跨过门槛,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了母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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