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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嫂嫂就跟她下一盘吧,看她平时嚣张的,今天就挫挫她的锐气。”赫意满脸挑衅的笑着,仿佛找到了帮手一样的得意,平日里输棋后的不服气全数涌了上来。
“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看推辞不掉,柔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望着眼前的残局,黑子分明将要输,她面有难色的思索一阵,便欣然一笑,已经想到了对策。
四周安静下来,棋盘上黑子和白子你来我往的互不退让,本来黑子明显处于弱势,可是一番连消带打,竟然有反败为胜的趋势。唯筝眼看自己技不如人,本来想给柔儿难堪,没想竟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不由得心急如焚。
柔儿看到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想因为一局棋而使她有什么不快,于是不动声色的故意下错了几路,终于唯筝以微小的优势赢了此局。赫意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整个头耷拉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唯筝却是满心的得意,也庆幸自己最终赢了她。
“刚才你为什么要故意输给唯筝呢?”回去的路上,赫烈问出心中的疑惑,对于她的小伎俩了然于心。
“啊?我没有啊。”柔儿想否认,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她惊讶于他的观察力,似乎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没有秘密,任何的伪装都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她的狼狈无所遁形。
“没有吗?”他的语气中满是不信。不过如果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我只是不想多事,本来谁赢谁输并没有什么分别,我跟唯筝刚刚认识,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占了她的上风。”她终于承认,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隐瞒不了。
“可是唯筝是个很好强的女子,她并不喜欢别人故意让她。”赫烈扬起了眉,他是很了解唯筝的性格的,毕竟他们相识的日子不短。
“我没有故意让她啊,是她技高一筹赢了呀。”她这么说,是因为唯筝刚才脸上露出的表情让她相信自己故意让她的几步唯筝并没有发现。
赫烈明白了柔儿的用心,她那么的善解人意,看出唯筝好强的个性,本来可以反败为胜,却故意输的不动声色,这样一个女子,不仅有精深的棋艺,更有谦让的雅量和品行,多么难得,又怎能让他不动心。
“我明白了。”他望着她,两人会心的一笑。
“其实有些事情本来就很简单,你有的东西并不会因为你不说就没有了,只要我自己知道我有就行了,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柔儿释然,她从来不是好强的人,如果唯筝能因为她赢了而感到高兴,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原来只是喜欢你,现在更多了一分佩服。”赫烈用一种灼热的眼光注视着她,她真的是跟唯筝完全不一样的女子。
“你别佩服我了,说的真像是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其实,你不也是这样的人么。否则房间里的那幅画着梅花鹿的画上为何没有署名呢?”她一脸的了然于心,本不想说的,可是却还是没有忍住,他的眼中总是装着她的好,却没发现他自己本也是这样一个低调不张扬的人。
“你知道那幅画是我画的?”赫烈不可置信,没想到她竟然能看出来。
“前年冬天,我骑马出城时看到一只梅花鹿在大雪中觅食,那么冷的天气,竟然有只鹿,当时我便觉得很是难得,看到那小东西在雪地里寻觅,似乎一无所获,可是它却始终没有放弃,那不是一种很可贵的坚持的本能吗?我有感于当时的情景,回来便画了那幅画。没有署名是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我会画画,连赫意都不知道,只怕画的不好,出丑了。”他向柔儿叙述着当时的经过,回想起当年见到的那一景象,还是觉得相当震撼。
“怎么会呢,你画的很好啊,看的出你绘画的功底相当不错的。”柔儿给予他肯定,不允许他妄自菲薄。
“是啊,我也觉得王子画的很好呢。”一旁的连清也忍不住的插话。“虽然我不识字,也不会画画,不过我看的出来那幅画很漂亮。”她发自肺腑的夸赞,完全没有一丝娇柔和造作。
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这时有侍卫跑来,告知赫烈漠王有事要他去商议。于是他莫可奈何的去了,满心的歉意。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唯筝姑娘好像喜欢王子。”等赫烈走远,连清终于说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虑。
“不会吧,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柔儿不疑有他,只觉得是连清多虑了。
“可是我看到她看王子的眼神就是不一样啊,而且她看你的时候也是一副奇怪的神情。”跟着爹爹在大江南北闯荡多年,世间的现实与丑恶赋予了她一双洞察力极深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师兄妹,感情比较好吧,你没听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么!”柔儿还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兄妹之情,在她看来,一份十余年的感情和很难得的,也是理所当然该亲近的。
更何况自己并不爱赫烈,这一点她已经觉得亏欠了他,如果有一个人真心的爱他,而他也愿意接受,那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起码也让她觉得好过一些,不会觉得自己亏欠良多,她知道连清是为她好,所以看的多,想的多,可是她又怎么会明白她心中的思量呢。况且她觉得唯筝实在是一个率真活泼的好女子,只不过个性好强了些,若她真有心,那她也很愿意为他们撮合。
“希望如此吧,可能是我多想了。”连清无奈的耸耸肩,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她不希望有人跟姐姐争夺她的幸福,王子是只该属于姐姐一人的。
两人各有所思,相携着朝天长殿的方向走去。
第十一章 草原骑马
“柔儿,柔儿,今日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如何?”一大早,唯筝就拉着赫意跑到天长殿,吵嚷着要带柔儿去郊外去骑马,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内心却是想赫烈一同前往。
“我……我……”柔儿有些犹豫,“今日我能否不去啊,我有本书尚未读完,想今日把它读完。”柔儿婉言拒绝,连日来她都觉得昏昏欲睡,食欲不振,还时不时的想要呕吐,今早起来更是觉得浑身没劲,思量后方想找个借口把热情的唯筝拒绝了。
“那师兄你和我们一起去好吗?”唯筝见她推脱,心中暗喜,不去更好,这样就没人打扰她和赫烈了。
“我?我不去了,你和赫意一道去吧。今早起来看柔儿脸色不大好,我想我还是留下来陪她吧。”他细心的发现了她的异样,知道读书只是一个托词。
“柔儿你不舒服吗?要不让我帮你把把脉。”唯筝关切的要去拉柔儿的手,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赫烈那么关心她,何时又那么温柔的关心过自己呢。
“不,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留下来读书。”柔儿巧妙的将手抽了回来,不想让大家为自己担心。
“既然没事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么,我想跟你一起去,书每天都可以读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不出去多可惜。况且你应该也没有去过草原,也不会骑马吧,我可以教你啊。”唯筝见她谢绝了,竟然撒起娇来,她知道如果柔儿不去赫烈是也不会去的。
“唯筝,不要勉强她,还是你们去吧。”赫烈出面阻止,虽然他也很想带着她去看看茫茫的草原,相携着在天地间驰骋,可是他见她面有难色,所以不愿意勉强她。
“恩,我不依。”唯筝抓着柔儿的袖子,不依不饶。赫意也在旁怂恿,希望大家能一同出行。
“那好吧,我去就是了。”柔儿拗不过她,也不想让大家失望,更不想赫烈知道她不舒服,于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答应了。
茫茫的漠国草原,青草见长,彩云流动,风吹过时,卷起层层绿色的波浪,这片神奇的土地,看似一只矫健的雄鹰,振羽展翅,又似一匹奔腾的骏马,昂首奋蹄。
柔儿惊讶于眼前的一切,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空气中流动着青草的气息,羊群在绿草间若隐若现,飞鸟在头顶掠过,眼前完全是春风送暖、芳草萋萋的阳春季节,而遥远的北端却还是—片白雪皑皑的世界,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样的美丽,没有领略过它的风光的人大概很难想象。
“姐姐,这里真是太美了,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草原是这样的。”连清也不由得感叹起来。
柔儿沉浸在这美景中,难以用任何词汇来形容。只是符合着说:“恩,真是太美了,难以想象的美。”
“你看吧,出来走走还是对的,不是?我们这里的草原是你们中原所没有的哦!”赫意得意的说,仿佛这里的造物者就是他一般,那种自豪感不带隐藏的全然流露出来。
“恩,是啊,我早就想带柔儿来这里走走,只是最近几天忙着会见王公大臣们,也没抽的出时间来。”赫烈温柔的望着她兴奋的表情,有一种享受的而惬意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他多希望将他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拿来跟她一起分享啊。
“赫烈,这里真的跟中原完全不一样,我以前一直以为漠国是风沙漫天的蛮荒之地,没想到竟会是如此。”这样的景色带给柔儿的岂止是震撼啊。
“我还是觉得中原的景色更美,小巧而精致,就像你们中原的女子,呵呵。”赫烈谦虚的说,不过更是一份发自内心的赞叹。
“是么?中原的女子都很漂亮吗?”赫意好奇又兴奋。
“不过想来也是,原先我觉得唯筝已经是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了,可是见了嫂嫂以后就觉得她不够瞧了。”他望着唯筝,调侃她,爽朗的大笑出声。
唯筝噘着嘴,满心的不服气,嚷嚷道:“臭赫意,干什么损我啊,我长的再丑也不关你的事。”她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刺痛着她的神经。为什么每个人都说她长的不如那个女人美,自从她来了以后,整个皇宫都在谈论她的容貌,现在连赫意都这样损自己,怎叫她不生气呢。
“没有啦,你们不要听赫烈胡说,在我看来中原的景致和人一样,虽然小而精致,却缺少一种气势,而漠国的人和景就有这样的气势,像大海一样波澜壮阔,而这样的气势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比拟的。”柔儿看着唯筝生气而尴尬的脸,连忙解围,她无意与跟任何人去比较,这对她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好了,大家别争执了,去骑马吧。”赫烈命人将马匹牵了过来,并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柔儿。
唯筝满心的妒忌,赫烈的坐骑何曾给任何人碰过,以前她曾多次央求他,他都毫不客气的拒绝,现在却让给这个女人。
连清无意间看到了唯筝脸上复杂的表情,暗暗的觉得自己之前所想并不是没有道理,心里对她也就多了一分防备之意。
“师兄,你陪我赛一程好吗?上回我输给了你,一直都不大服气,今天非要赢回来不可。”唯筝不等赫烈反对,已经一鞭子抽在了他的马上。只见那马儿飞奔而去,于是她也便飞快的追了上去。
“小心……”马儿跑的飞快,这两个字和柔儿未完的话一起留在了风中。
“来,我教你们两个骑马吧。”赫意望着柔儿和连清,自告奋勇的提议。“要知道,草原的女子是都会骑马的哦,等你们学会了就可以陪着唯筝那丫头疯了,免得她整天有事没事的缠着我们。”他笑着,对唯筝,他像是在抱怨,但事实上确是像对待妹妹一样的宠溺。
“好啊,我好想学。”连清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
望着赫烈和唯筝并肩飞驰的身影,柔儿愕然的感觉到自己有些酸楚。心里有个声音轻声说,我一定要学会骑马,那么赫烈的身边就会是自己的身影了。
赫意细心的教导着他们两个,但凡上马,下马,坐在马上的姿势,拉着缰绳的手势,都一一细细的跟她们交代着,还告诉她们马小走的时候,要脚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稳马鞍。马快走和快跑时,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臀部和马鞍似触非触,跟随马的跑动节奏起伏。
但是即便他这么悉心的教导,柔儿感觉自己还是抓不住要领,只觉得那马儿完全不听她的使唤,她费力的抓着马缰,马儿却倔着脖子一直在原地打转。反而是连清表现出了骑马的过人天分,才不消一会便已经骑得似模似样,连赫意也连连夸她骑得好,这让柔儿更加沮丧起来。
“我不骑了,我学不会的。”柔儿赌气的翻身跨下马来,不料一阵眩晕,便没有勾住马蹬子,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了。
赫意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的扶住了她,顿时他觉得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间,她柔软而轻盈的身躯,美而不娇的容颜,竟然就在咫尺之间。他看的有些痴了,亦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惊觉赫意灼热的眼神,柔儿局促的推开她,向后退了两步道:“谢谢你。”
“姐姐,你没事吧。”看到柔儿差点跌倒,连清立即从马上下来奔跑过来。
“我没事,多亏赫意扶了我一把。”她低着头,不敢看赫意的眼睛。心里却更是莫名的害怕。
赫意还想上前说什么,却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赫烈和唯筝回来了。想出口的话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今天又输给了师兄,真是扫兴。”唯筝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显的不服气。
“呵呵,小丫头,别不服气了,你已经骑得很好了,我想草原上的女子已经无人能及了。”赫烈笑,对她的骑术满是赞赏。
“柔儿,我来教你骑马吧。”赫烈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说。
“赫意刚才已经教过我们了。”柔儿望向赫意,但是很快的又紧张的把眼神抽回来。她害怕看到赫意刚才那样的眼神,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连清学的好快,可是我好没用,都学不会。”她有些灰心丧气,声若蚊鸣。
“肯定是赫意教的不好,我来教就不一样了。”赫烈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鼓励她,然后扶着她上马。
“恩!”柔儿开心的点头,很乐意他来教她,并享受这样的过程。
果然,柔儿渐入佳境了,马儿已经不乱动,已经听话的小步走了起来。唯筝看在眼里,心里妒火中烧。想当初,自己想学骑马的时候,缠着赫烈教她,可是他竟然只派了个侍卫来,她越想越不服气,便悄悄的靠近柔儿,并从衣袖里拿出一根极细的银针,不动声色的朝那马儿的屁股上扎去。
柔儿毫无防备,甚至不知道发生何事,马儿已经受惊狂奔起来。这时迟那是快,赫烈纵身拉住马缰,奋力硬是将马儿给拽了回来,可那马儿长嘶一生,前蹄腾空站立起来,马背上的柔儿就这样种种地摔在了地上。
“柔儿,柔儿,你有没有事。”赫烈急切的奔过来,抱住她,慌忙的检查着她的伤势。
连清和赫意他们也急急的跑来。唯筝也跑来假意的询问她的伤势。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根本就没怎么摔疼。不信我站起来给你们看看。”柔儿挣脱赫烈站了起来,强忍着内心尚未平定的恐惧和不安,不想让他们担心,笑着说服他们。可是从马上跌落后,早上起来时的那种不适感竟加剧起来,柔儿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便猛的咳了起来,随后竟无法抑制的吐了一地。
“你怎么样,不要硬撑,哪里不舒服,你说啊。”赫烈抱着她,一脸的焦急和心疼。柔儿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先回宫吧,我帮她诊治。”唯筝建议。
赫烈看着她难过的神情,毫不犹豫的抱着她上马,朝的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第十二章 阴谋(一)
床上的人儿,昏昏沉沉的,床边人却满脸的焦急望着她。
“唯筝,柔儿她怎么样?”赫烈急切的问,眼光不曾离开。他的内心无数次的责备自己,怪自己没有坚持将柔儿留下,不该带她去骑马。
“她没事,只是感染了风寒,漠国春天风沙较大,是风寒常发的季节,等下我吩咐人熬了药给她服下,这几天多休息,少出门就行了。”唯筝程式化的说着,不以为意。
“没事就好。”赫烈仿佛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那她怎么会吐呢。”他不放心的再次询问。
“可能是在外面呆久了,吹了冷风,又受了惊吓吧。不碍事的,师兄你放心。”唯筝的话让终于给赫烈吃了颗定心丸。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一旁的赫意也是一脸的释然。
“王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站在一旁的连清说。“我一会就去煎药,有什么要注意的,唯筝小姐吩咐我便是。”她望着正在桌前写方子的唯筝,此时心里对她是有一份感谢的。
接下来的日子,赫烈和连清悉心的照顾着柔儿,赫烈甚至亲力亲为的给她喂药,唯筝也天天过来给她把脉复查,可是她的病却丝毫没有起色。终日头晕乏力,无心进食。更甚至发起了疹子,奇痒难耐。赫烈和连清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束手无策。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十日有余。某日的午后,赫意带着宫中御医前来,本来皇宫里的女眷生病都是由唯筝诊治的,可如今他却带来御医,这让赫烈着实吃惊。
“你这是何意?”赫烈看着赫意的举动,疑惑的问。
“哥哥,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