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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脱下自己的外衣覆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纯真的睡脸,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天边渐渐的泛出了白光,雨也渐渐的停了。
连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服,迟疑了一下,把衣服交还给了他,说道:“谢谢。”声音虽小,却满含深情和感激。
“天亮了,我们也该找路出去了。”赫意从她手上接过衣服,迅速的穿戴好,转身跨出山洞。
“恩。”她点头附和着,紧随着他的脚步,突然又发现了脚边的那只小兔子,于是将它抱了起来。
“呵呵,你真有那么喜欢这只兔子?”赫意取笑着说道。
连清并不说话,只是将那小兔子抱出山洞,然后将它放生而去,那兔子也似乎有灵性一般,三步一回头,好像在跟他们道别,最后消失在密林里。
“你既然那么喜欢它,为什么要放它走呢,你大可以带它回宫啊。”他好奇的问,惊觉这个女子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
连清摇着头,望着兔子消失的方向,豁然的说:“如果我带它走,或许可以给它好的生活,可是它却永远的失去了自由,况且,这么小的动物也有它自己的家,我又怎么忍心让它与它的家人分离呢?”
赫意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子,生活的艰辛让她有些多愁善感,却也将她磨砺的更加坚强,看待事物更加透彻,甚至赋予了她一颗博爱的心。
“二王子,二王子……”侍卫的叫喊声在山林里回荡。
“有人来找我们了。”赫意欣喜的发现。“我们在这里。”他循着声音的方向回应到。
“二王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一队侍卫从树林里走出来,向着赫跪拜行礼。“二王子,大王子被箭射伤了,皇上让你即刻回宫。”为首的侍卫禀告说。
“什么,哥哥受伤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赫意一把抓起那名侍卫,急切的询问。
一旁的连清咋听也是惊讶万分,心里担心着赫烈的安危,也担心柔儿,怕她忧心过度而难以承受,她必须马上回去,在她的身边支持她。
“小人不清楚,具体情况还是等二王子回去再计较吧。”侍卫说。
“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路,我们马上回宫。”说话间他们已经上马,归心似箭。
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赫意和连清赶回皇宫的时候,唯筝和所有的御医还没有从赫烈的房间出来,柔儿、漠王和王后焦灼的在门外面等待着,大家脸色都不好,尤其是柔儿,更是感觉随时会倒下去。赫意一阵心疼,不过此刻,他更关心躺在里面的哥哥。
“父皇,哥哥他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赫意顾不得礼节,径直的上前询问。
漠王摇着头,一脸的痛苦,“不知道,御医和唯筝还在里面为他医治,都已经整整一夜了。”
王后听闻此话,更悲从中来,哭着伏倒在赫意的身上,他慌忙的安慰着母亲,又问道:“那情况如何呢?有没有危险?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说着就要推门而入。
漠王阻止了他,“你进去也不会有什么帮助,还会影响御医们的救治,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吧,有消息他们会来通知我们的。”他显示出王者的冷静。
赫意迟疑了,不在往前走去,他眉头深蹙,沉默了一下,问:“哥哥是怎么受伤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样伤害他?”他震怒了。
漠王冷哼一声,瞪视着柔儿,咬牙切齿的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却能肯定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而受伤的。”
柔儿有些站不稳的向后退去,她感受到漠王眼中的仇视,不过他说的全部是事实,要不是她赫烈根本不会受伤,她无从辩驳,也不想辩驳。
连清感受到了她的无助,轻轻的扶住她,她很想开口维护柔儿,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时候,她也没有这个立场,若现在多言,反而更是害了她。
“父皇,你不要怪嫂嫂嘛,又不是她放的箭,她也不想啊。我想哥哥定是被流箭所伤的。”赫意心疼柔儿被莫名的责备,开口维护她。
“哼,你不用多言了,她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那个乱放箭的奴才固然该死,但若你哥哥有个好歹,她也别想好过。”漠王的的眼光锐利的对视着柔儿,“你最好祈求烈儿平安无恙,否则就休怪本王狠辣了。”威胁的话一字一句从他的口中迸出。
“父皇,你……”赫意还想开口的时候,柔儿阻住了他,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她知道赫意是一番好意,可是多说无益。况且,若赫烈真有个万一,自己又岂能独活。
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来,唯筝满脸的倦容的走了出来。
“他怎么样了?”大家齐齐的拥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
“箭已经拔出来了,我也已经给他用了我爹独门的金疮药,可是他失血过多,人还在昏迷,情况还是不大好。若三天之内他能醒来,那么便可无碍,若不能就……总之,就看他能不能撑过这三天了。”她说着,眼眶不由得红了,她的担忧不会比任何人少一分,另外还有一份深深地自责。
“那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唯筝的话仿佛一颗炸弹,将柔儿震的心乱如麻。
“不行,你给我离他远一点。”漠王出面喝止道。
“为什么?我是赫烈的妻子,请让我照顾他。”柔儿哀求道,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难道你嫌害的他还不够吗?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他。”漠王心意已决,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柔儿见他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时情急,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恸的说:“皇上,我求您了,您让我照顾他吧,就算是受过也好,赎罪也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跟他分开的,求您成全。”说着便朝着漠王磕起头来,一个又一个。
“父皇,你这又是何必,嫂嫂也是想照顾哥哥,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又何必做绝了呢?”赫意于心不忍,对漠王的做法也颇有微词,平日里他是一个多么有原则、明辨是非的人,此刻却为什么要这样百般为难一个柔弱无辜的女子。
“是啊,就让她去吧,我想她会很尽心的去照顾烈儿的。”皇后也动了恻隐之心,从旁劝说。
漠王见状,犹豫片刻后冷哼一声道:“随你们吧,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我。”说着拂袖而去。
众人渐渐的散去了,只留下了柔儿、连清、赫意和唯筝。
坐在床边,柔儿抚摸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往日的意气勃发已不复,若不是小腹微微的起伏,她真的看不出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心好痛,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她慌忙的用手擦着,她知道,现在并不是哭泣的时候,她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好起来。
这样想着,她转头看着唯筝,眼中绽放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坚强,问道:“唯筝,我现在能为他做什么,告诉我。”
唯筝沉默着,有一股强烈的怒气在她的身体里升腾,她隐忍着,最终还是失败了,她开始对着柔儿咆哮:“你还有脸问我能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能做什么,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们本来可以生活得很好,若不是你进宫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为什么中箭的不是你,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害人精,我恨死你了。”
“唯筝小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这难道是我姐姐的错吗?你担心,我们也一样很担心,但是你要将一切都怪在姐姐头上就太过分了。”连清忿忿不平的站出来维护,可柔儿却反常的一脸平静。
“我过分?”唯筝反问。“若我过分就不会这样说说罢了,而是一刀杀了她。”她咬牙切齿。
“你……”连清还想与她争辩。
“连清,别说了。”柔儿阻止了她。示意她无需多言,她知道唯筝有气、有恨,深爱的男人生命垂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懊恼是需要找个出口发泄的。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说你呢?”连清不服气。
“没关系,是我不好,说到底,赫烈也是因为我而受伤的。”她自责万分,也是因为这样的自责才让她愿意默默的承受一切。
柔儿的大度并没有让唯筝领情,她继续刻薄道:“别在这里装大度,我不会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横刀夺爱,我跟赫烈一定会是最相配的一对,他也一定不会出事。”她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赫烈会奋不顾身的去为柔儿挡那一箭,新婚之夜他们明明就是分床睡的,这不是表示他们之间没有很深的感情吗?可是为什么他却愿意为了救她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
“你说这样的话害不害臊,王子喜欢的是我姐姐,就算我姐姐不出现,他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柔儿没有拉住急于护主的连清,只能由得他们争锋相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连清的脸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仿佛被揭开了伤疤,唯筝痛的恼羞成怒。
所有人都楞在当场。“你打我。”连清不可置信,完全没有想到唯筝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她委屈的落泪,脸上已经惊现了五道血痕。
“我打你怎么样,如果你再敢说我还要打。”唯筝嚷着,手又再度扬起。可是却突然被另一只坚毅的大手死死地抓住。
“你疯够了没有?”赫意冷然的盯着她。“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吗?”
“连你也帮着他们?”唯筝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从她与他相识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责备过自己。
“我不想帮谁,难道你不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失了你的身份了吗?你如果还要继续这样,那么我会看轻你的。”赫意狠狠的甩下了唯筝的手。
唯筝倒退两步,他的话太严重了,让她难以承受。“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也被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收服了吗?”她怒斥着,眼睛朝柔儿狠狠地瞪去。
“你……”赫意气结,“你简直疯了。走,跟我出去再说。”说着他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将她拉出门去,唯筝挣扎着,怎奈何根本是徒劳。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赫意,你听见没有。”花园里,赫意拽着唯筝大步向前,唯筝尖叫着、撕扯捶打着他,可是他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宫人和侍卫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唯筝情急无奈之下,对准着赫意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吃痛的甩开了她的手,低头扫过红肿的伤口。淡淡的开口:“唯筝,你何时变的如此刁蛮,以前的那个热情活泼的你呢?上哪里去了?”
“对……对不起。”望着他带着齿痕的手臂,心里充满了歉意,她并不想要伤害他的。可是随即又不甘示弱,倔强的说:“谁让你帮着她们的。”
赫意抚着头,有些艰难的开口:“唯筝,你够了,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没有任性,我说的没错,赫烈本来就是应该属于我的。”她仰着头,大胆迎视着他,依然执迷不悔。
“你怎么到今天还没有弄明白呢,哥哥他不喜欢你,即使没有嫂嫂出现,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有些话说出来很伤人,却字字属实。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要听你。”唯筝摇头,捂着耳朵不愿意接受。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样说也对你很残忍,可是这些都是事实,我和哥哥一直不愿意说,是觉得你总有一天能明白,可惜我们想错了。”赫意拉下她的手,用力的摇醒她,不希望她继续沉浸在不可能的梦幻里。
“我早就跟你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看着他幸福你也能感到快乐,这才是真正的爱。若是强求,即使得到了也不会觉得幸福。”赫意语重心长。
“不,我一个字也不要听。”唯筝哭喊着,挣脱了他狂奔而去。
“哎!希望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赫意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摇着头,一脸的怅然。
第二十章 生命的曙光
宫人们端着凉水、绷带在天长殿里进进出出。赫烈的情况并不乐观,伤口引起的炎症使他高烧不退,唯筝守在天长殿里,漠王和王后也时刻过来打听消息。柔儿时刻的守在赫烈的身边,不敢去休息,她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却又不想假于他人之手,亲自拿冷水浸泡过的帕子一遍一遍的敷在他的额头上。连清每每想上去帮忙,都被柔儿谢绝了,于是她只得来回于厨房和天长殿之间,将汤药和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已经两天了,对于柔儿来说这是多么漫长的两天,可是赫烈却毫无起色。
夜已深沉,连清也累的在外面的躺椅上睡着了,柔儿却毫无睡意,望着窗外的星空,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突然间她感到很无助,恐惧再次在她心底扩散开来。床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呼吸声,危如累卵的样子,柔儿再也不能伪装,哭倒在床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怕失去他,好怕好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着她,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柔儿抓着赫烈的手,如泣如诉。“赫烈,你不要睡了,赶紧醒来吧。我不许你再睡了,你难道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你跟我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还说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珍惜我的,难道这些都已经不算数了吗?我们相处的时间才这么短,一辈子对于我们来说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就要将它结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恨你的。”
赫烈依然一动不动,柔儿不允许他退缩,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唤醒他。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自私的向皇上说要娶我,而我却已经心有所属。我恼怒的在我家的大厅上呵斥你,甚至有意想要给你难堪,可你却从来也没有责怪过我,甚至替我铺好了后路,你知道吗,当姐姐给我送来蔷薇花糕的时候,我真的是好感动。你的豁达、容忍最终让我决定跟你回漠国,你明知道我是在逃避,却依然毫无怨言的接受。你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情,凡事也都为我设想周到。我生病了,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有危险,你甚至奋不顾身的以身相救。这样体贴的你,这样善良的你,上天为何待你如此不公?”
赫烈的眉梢似乎微微的动了一下,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赫烈,你醒来好不好,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还什么都没有为你做。给我个机会吧,我求你,我也想陪伴你一生一世,如果失去了你,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不要让我有遗憾,不要让我恨自己一辈子,我有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呢,难道你不想听吗?”
柔儿亲吻着他的脸颊,一次又一次。泪水滑进她的嘴里,一种咸的发苦的味道。她凑到赫意的耳边,轻声的呢喃:“我爱你。希望不会太迟。”随即抱着他恸哭失声。
昏睡中的人,仿佛有了模糊的意识,他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上了柔儿的头发。
柔儿意识到了异样,惊喜的忘记了哭泣。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迫切的问:“赫烈,你听到我的话了,是不是?”
赫烈的手微微的握紧,回应着她,可是眼睛却还是紧闭着。“赫烈,你醒来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是柔儿啊。”柔儿焦急的呼唤着。
终于,赫烈的眼睛无力的睁开了,仿佛给他的生命注入了一道光,而这道光也照亮了柔儿的整个生命。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柔儿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此刻却露出欣喜若狂的笑。
“你又哭了,对不起,我害你担心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怎么瘦了?”赫烈伸出手吃力的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端详着她一脸的憔悴的模样,心痛难当。
“你别管我了,我根本没有什么,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记挂着我,为什么不替自己多想一点呢?”才止住的眼泪又要涌出来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你觉得怎么样呢?伤口疼不疼?不行,我得去找唯筝来替你瞧瞧。”说着她就要往外跑去。
赫烈伸出手,拉住她。“我不要紧,你别走开,好吗?让我看看你,我好像已经几辈子没有见到你了。”他语带请求。
“可是你需要让大夫来诊视啊。”她有些为难,可是又不忍拒绝。随即她想到了还在外面的连清,便朝着外面喊倒:“连清,连清……”
连清睡意惺忪的闻声而来。“姐姐,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语气中还带着明显的睡意。
“赫烈他醒了,你快去找唯筝过来。”柔儿吩咐。
“啥?真的吗?”连清睡意全消。她望着床上的赫烈,确定他真的醒来后,惊喜的道:“好,我马上去。我还要去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说完已经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柔儿微笑着又坐回了床边,两人对视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却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对视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箭,你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有多担心吗?”柔儿忍不住的嗔道。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那份担忧终于稍稍放下。
“傻瓜,我怎么忍心让你受伤呢?我答应过你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呀。”赫烈答的理所当然,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