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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流年不负卿(出版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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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我心中回想起易平生与我说的过往,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段与我的回忆重合度那样高,可我记得有关易平生的不过尔尔,那些痛的笑的,都围绕着这个眼前人,原来同样的回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念。
脚下的曼陀罗花幽幽绽放,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中,华应言的视线垂在了曼陀罗花上,随后缓缓抬起看着我的眼睛道:“诺儿,你肯听他的故事,难道不愿听一听我的?”那声音恍若秋夜的雨落在芭蕉叶上,滴的人揪心。
连和华应言的过往我都可以想起来,我想我对我曾经深爱的爱情已经无所畏惧,何惧他的故事呢?我也想看看,在曼陀罗花面前,只能说真话的这个负心人,对我们的过去,有怎样的回忆。 

华应言篇

华应言结识许一诺纯属蓄谋已久。
他第一次见到许一诺是在上元灯节,他其实暗地里来过好几次长安,年少时候就明白父亲不让自己进入长安是出于生存考虑的良苦用心,但对华夏最繁华的城,他的确很好奇。
那年凯旋,他谎称去访友,其实是来到了长安。长安的上元灯节比洛阳要热闹的多,集市上的人摩肩接踵,孩童们嬉戏追逐,小贩们更是卖力吆喝。一个俊俏的少年停在一处小摊子前拿着一支簪子同小贩讲着价钱,那少年长得十分清秀,却对女人的玉簪子感兴趣,华应言便好奇地看了看,随即便发现那少年的耳洞,越发觉得有趣了,便停在她后头看她与人讨价还价。
“你这簪子是不错,可这价钱也太高了,你听我的口音是外城人吗?这支簪子二两银子也有些过头了,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出五十文,一口价。”说着她便要拿钱,谁知又来个与她一般大小少年拉着她道:“你家里那么多簪子,还要买!”
她仰起小脸坏笑道:“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银子。”
那少年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又在我床榻下翻走了我上个月存的银子?”
“谁让你每次都把银子藏在那里!”
……
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家人,华应言笑看他们往远去,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少年结伴从他身边经过,边走边讨论道:“许一默呢?刚刚见着他来找他姐姐,怎么一眼就不见了。”
“今儿约了易平生了吧,许一默带着他姐姐先去繁苍楼了吧。”
“许一诺要不是个女儿身,那可得是条真汉子啊。”
他们说笑而去,华应言留在原地买了那支玉簪子,摸着那簪子喃喃道:“许一诺……”
那年华应言十七岁,花市灯如昼,站在热闹的长安街头,记住了许一诺。
再入长安的时候,华应言有了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他要前来参加殿试,便先行父亲一步出发了。
长安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繁华热闹,华应言早在上次离开后,就命人调查了当年上元灯节遇到的那个“许一诺”,很容易就打听出了她的相关情况,譬如她是当今最得圣宠许丞相的千金,她还有个弟弟叫许一默正在长安书院读书,她还经常男扮女装出去玩……
华应言从那晚见到她起,便格外想念长安,原来想念一座城的缘由竟真的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更让他自己觉得可笑的是,这个女子还不认得自己,自己虽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却对她了如指掌。
到了长安城后不久,便得到了越烨的邀请,他们曾私下见过几面,那些会面的内容无非是想拉拢华应言,手握华北三军大权的华应言,是他争夺这龙椅的重要保障。
华应言无心这些,当年带兵打仗一来是自己兴趣所致,二来洛阳王早就不问政事,虽然得以明哲保身,可若是哪天皇帝心情不好,要是拿捏他们家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他的军事才华一直显露的恰到好处,只是为了生存。直到大皇子找到了他,他才发现踏入了这个长安城,便意味着踏入了这场皇位之争。
他来长安,不为权势,只为了那个小姑娘。华应言每天都会去繁苍楼小坐,可一连七天也没有见着她。
那天黄昏之前,华应言站在繁苍楼的栏杆处,看见了人群中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那身影从马上下来,伙计迎了上去,她侧头与伙计说着什么,随即又点点头,跨进了店内。眼前的这张脸和梦里的终于重合到了一起,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两年多了。
华应言见她进了新开的包厢,想着如何进去搭讪才好,决心干脆敲门而入的时候,女扮男装的许一诺握着扇子走了出来,他便心生一计挑了门帘走进了包厢,不久便有伙计进来,他也打发了去,翻着话本子,那话本子还有许一诺手指的余温。
那是一种最美的等待,因为他的心上人一定会来。
华应言看着许一诺神色略疑惑又退了出去的模样,忍着笑,想这个小姑娘自上次一别,还真未变过。他歪在包厢内看着她走到边上的厢房又退了出来,他起身出了厢房,邀请她来喝茶,她故作大方耳根子却悄悄红了起来。她说她叫许一默,长安书院的弟子,华应言便逗她道:“看许兄这个年纪,可是到了殿试的年纪吧?”她微微一愣道:“在下不读什么书,勉强过了秋试,过些日子去殿试碰碰运气。”叫华应言一口茶水憋在喉咙处险些呛着。
既然见着,他又怎会就这样离别,于是逮着机会便请她作为向导,带自己在长安城游玩一番,看样子那位真正的许一默在家苦读,她这些日子也孤单的很,所以一下子就答应了。
那时候白天的光景总是很短暂,他与她并肩骑马游遍长安,每天分别的不舍,都化作一句许兄弟明日再会。他对皇权并无兴趣,可一大家子人都要保,做些防备总是不差的。所以大皇子越烨每每布置人手的地方,他都留了个心,若是自己多虑了那自然好。
那晚大皇子又来找华应言,言下之意若华应言愿意助他一臂之力,来日他便愿意除了洛阳外,再划一块地给华应言。
华应言不大明白这位大皇子到底在着急什么,按照华夏惯例皇位向来传长子,更何况他还是正宫所生,而且如果他的弟弟越文也紧盯着皇位,此刻也应该接到了华应言来长安的风声,自然不会错过,而至今为止他从未与二皇子见过。比起这位三番五次来找自己的大皇子越烨,他反而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越文,更感兴趣了,要么这位真的和自己一样,对皇位毫无兴趣,要么他便是个深不可测的主。
大皇子对华应言的不表态不否认的态度,坐如针毡忐忑不安,这晚又来找华应言,华应言却在那天晚上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应正了那位二皇子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华东三军接到了密令竟然要启程往长安城去。所以想到又要见到越烨,华应言真是叫苦不迭,出了门却发现越烨竟然还派来了士兵寻找自己,真是哭笑不得,一抬眼就看见了繁苍楼,便抬脚跨了进去,那喧嚣的大堂内,她依旧扮作男儿模样,华应言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他与她勾肩搭背,混过了那些拿刀拿枪的士兵,明明是要来寻自己好好说话的,这样的架势叫华应言心中感慨,大皇子有这些蠢笨的手下还怎么跟那位二皇子斗。
华应言那晚带着许一诺去了三月湖,虽然这些日子来常常结伴,但那晚才是罕有的亲近,她乖乖地坐在华应言的怀里,任华应言一路骑马也不言语,他低头想与她讲话,却一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脸颊,迅速染红了她的耳根,像是一树的桃花开了一般,那月光下她一低头的温柔叫他心醉。
那夜华应言试探着问她有关洛阳王儿子的事情,她那一句“洛阳牡丹虽好,却也不能做吃的吧”,配着她俏皮的模样,是再技艺精湛的画师也画不出来的画,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温暖过无数孤独的岁月。那时候华应言的计划是,等到父亲三五年一次的省亲完了,就将她一起带回洛阳去,他有些担心的是,洛阳的确没有长安那么多好吃的,这个姑娘还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走。
殿试前一天,华应言应邀与许一诺去了南山寺祈福,他笑着瞧许一诺闭着眼睛一脸认真的模样,真想去捏一捏。他站在南山上能俯瞰整个长安城,想着等到表明了身份,定带她来看着南山寺的夕阳,再去看那三月湖的夜色,谁知这个愿望到最后也不曾实现。
殿试结束后,华应言不得不忙碌起来,出了长安城去等父亲,按照礼数随父亲一同进长安。
大明宫里枯燥的很,越来越老的皇帝,野心勃勃的大皇子,初次谋面就要带他去见“世面”的二皇子,华应言那时候已经有了七天没有见许一诺,自然是想的厉害,一直等到放榜那天,他见到易平生,晓得这二皇子和许一默在放榜当日免不得要聚一聚,想来可以巴结巴结小舅子,于是便主动提出要和易平生去长安城里走一走。华应言本想借着这次晚宴给许一默留下好的印象,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结果这次的晚宴上,许一诺也来了。
许一诺集尴尬、震惊、羞涩、慌乱为一身,乖乖地吃完了饭,他推却了饭后万花楼的聚会,抢了小道到了许府门前等她,她却十分局促,与往日不同,华应言唯恐她介意自己的身份,眼前又浮现出了她与易平生自然随和的模样,有些酸酸地问道:“怎么与我生分了起来?”语毕见她张开嘴说不出话的模样,心中融了开来,伸手拉她上马,一路到了三月湖。
后来没有了许一诺的日子里,华应言哪里都可以去,唯独这三月湖尤其靠不得,有一次在马车内突然心疼起来,掀开帘子一看,车外竟是三月湖。他从来没有见过三月湖的三个月亮,但是那里承载过最美的许一诺。他曾经在那里同她表明心迹,那是他最干净的岁月,带着最干净的灵魂,给她最干净的爱情。
那晚他骑马送她回家,在许府门前问她:“诺儿,洛阳牡丹虽不能当饭吃,但也有其他美食,你以后可愿意随我去洛阳?”
那是他记忆中温习过无数遍的场景,华应言甚至想,如果他那晚不将她送回去,两人一马,天涯海角,或许也挺好。
直到先皇的秘密召见前,华应言一直都非常有把握,在这场皇之争中做最安全的壁上观,最后获取最大的利益,逍遥自在。但是先皇当年与他的谈话,叫他有些慌乱,这老头儿许是太老了。
先皇那晚同华应言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可愿意坐朕的这椅子?”华应言立即跪下正要解释,先皇扶起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朕手刃了朕的亲弟弟,是迫不得已,他不死,朕就得死,这一幕朕担心再次看见。你比他们俩都有能力坐好这位置,朕老了夜里常常梦见他在笑话我,朕想了很久,朕要对天下人负责,朕需要一个人担得起这位置的人……”
华应言心中冷笑,这老头儿未免也太护犊子了,知道这位置不好坐,所以让自己儿子享个逍遥自在吗?老皇帝那晚像是着了魔一般,拉着华应言说了个不停,曾有人说过华应言长的最像的是那位早逝的皇叔,想来是真的。华应言知道这位老皇帝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他没有在皇位的归属上提出任何建议,他在老皇帝絮絮叨叨之中,保持着应有的礼数,但是回应只有两个字“不敢”。
他回殿之后同父亲说了今晚与老皇帝的密谈,他像是说笑一般,洛阳王的脸色却十分的难看,终于忍不住道:“我儿,我原本一辈子也不打算与你讲,皇上如今怕是并非说笑,而是当真的。”华应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涌起一层不妙,洛阳王又道,“当年三弟被灭了满门,奶娘拼死护住了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我收留了下来,帝王家本就没有家长里短,最后一幕谁也不想,我无心皇位,所以想着只要待你视如己出,让你将来也做个快活王爷就好。至于皇上,我想当初他在洛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许就将你认出来了,皇位上坐久了,反而清醒了许多,当时的戾气杀戮逐渐减淡,或许他内心也有不安,今夜他同你讲的这些话,我想是有几分真心。”
华应言听完了这话,都不记得如何回的寝宫,坐在黑暗的黑夜中合不上眼。洛阳王说得没有错,帝王家本就没有家长里短,他想起了许一诺,她与弟弟相处的画面浮在脑海中,那样的人间真情真是叫人羡慕,若是他选择为不记得的那位生身父亲报仇,且不说是否让洛阳王陷入了维谷之境,就是眼前的这两位皇子一定会将他作为敌人,到时如同行走在刀尖上,那样的日子他难道叫许一诺和自己一起承受吗?他希望自己能让这个小姑娘永远天真下去。至于报仇,若是有了这么多的衡量,本身就不值得去做了。
想明白了他便惬意了,次日清晨听手下来报,半夜时分许一诺的父亲被急召入宫。他琢磨着得将自己和许一诺的婚事提前了,那位二皇子的兵竟然越发往长安城靠近了,难不成真的要见证一场皇位之争?
随着易平生的生辰越发靠近,大皇子找华应言的频率就越高,堪称明目张胆,华应言实在苦闷,于是反客为主,对大皇子聊起了自己的感情,谁知大皇子告诉了华应言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易平生得到了老皇帝的恩准,生辰那日可以提出一个愿望,大皇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二弟十分喜欢往许相国府上去,虽然说是找许一默,但为兄一直认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道宁王怎么想?我二弟又是个比较懒散闲逸的性子,说话做事不拘小节的很,你说他的愿望会不会是……”说到这里冷笑了三声。
这一次,华应言觉得这位大皇子分析得很有道理。
因为半夜被皇上召进宫的事情,导致许府上下十分热闹,华应言本想去拜访提亲,却被拦在门外,说是许相卧床不起闭门谢客,于是他只好另作打算。
不久便是易平生的生辰宴会,那日许一诺穿着罕见的正式,两人却不能有什么亲近的交集,只好在欢声笑语中隔着人群看上几眼。终于在老皇帝开口问易平生心愿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抢着易平生一步先说了自己的婚事。他一早瞧出了易平生对许一诺的意图,可面对心上人的争夺上,这实在是让不得的,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那岂不过是自己爱得不够深罢了,但凡爱到骨子里,谁还在乎是不是个君子?
许一诺面对老皇帝的问话,十分争气地说道:“小女愿意。”华应言站在殿上看着许一诺心想:真是个好姑娘!
易平生的酒樽在这个时候落在了地上,大皇子一脚踹了几案大吼了一声“二弟谋反,护驾!”,这也没有让华应言有多吃惊,倒是天元殿西边倏地升起一片光亮,随即天空绽放出无数烟花,华应言松了一口气,这易平生的心愿还好没有说出口,原来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为了自保。所以在看见大皇子冲着易平生刺出的刀刃时,他将易平生猛地推开,自己却不幸被刺。
易平生也喜欢许一诺,这一刻华应言突然觉得,这样有品位的男人当上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是逃不开的一出戏,那就好好唱下去罢。许一诺惊慌失措地站在他身边的模样叫他觉得很温暖,他战过沙场,这些不过是皮外伤,他看见洛阳王冲着自己笑了笑,他明白这笑容的意思,他很舒心因为自己和他期望的一样,只是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他悄声对许一诺道:“无妨,去照看你家人。” 
老皇帝气血上涌,晕了过去,洛阳王护送他回寝宫,此刻大殿上的局势倒是十分明了了,大皇子的人都跪着,刚刚正声嘶力竭述说着许丞相妖言祸国,还有要补充说易平生早想谋反的证据,只可惜皇帝晕得太快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些人华应言在留心的时候也一并留心了去。
易平生的脸色变得很凌厉,那种凌厉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也能读出来,两个字—杀气,他无比冷静的对华应言道:“带你的未婚妻离开这里。”说罢走到了那囫囵中央,许一诺却十分义气的与他并肩站着,等到越烨出手的时候,易平生连躲也没有躲,那剑锋一转直刺了一边的许一诺,许一诺几乎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跌倒在地,那一剑似乎刺中了华应言一般,比他之前受的伤害更叫他气愤,所以他拔出三尺软剑,在月光下闪着冰凉的光,毫不犹豫地冲大皇子越烨过去。他耳边终于听见了易平生的话:“皇帝年迈,今日我尊父皇为太上皇。”
华应言收了剑从怀中掏出令牌道:“华北三军两日内都会到长安,大皇子难道还不死心?即使你今日逼宫成功,也难逃两日后的厄运。”易平生做皇帝,对许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弯腰将许一诺抱在怀里,想着从此与她再也不分离,小心呵护。
许一诺养病期间,华应言屡屡登门,有时候去得很早,许一诺还未起床,便于许母闲聊,为了弥补当日他大殿之上提亲的冒失。许母问起他的娘亲时候,便不再多言语只说对娘亲没有印象,让许母十分感慨,并且对华应言每日早起来陪她喝茶用早膳十分满意,尤其在许一默和许一诺赖床不愿意早起的对比下。
许一诺的伤势逐渐好转,他只要得空便来念一些话本子给她听,常常带些新出的话本子来给她看,只是许一默有些不大友好,有次他喝得微醺对华应言道:“你最好对我姐好点儿,不然……不然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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