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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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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百纳海川的笑了一笑,点点头,道:“石图办事,朕很放心,毕竟他阿玛就是个让人心安的。”皇上这算是赞同了,他提了玉杯,在唇下抿了一抿,对十三爷道,“那你就同石图说一声吧。”目光逡巡到我这一处,定了定,继续对十三爷道,“阿哈占调教的闺女,挺不错,”皇上有些习惯性地沉了沉,道,“赏赐,就照往日的份例给吧。”

☆、第六章 默思念沉(3)

我同十三爷的这个出场,为佳节增添了一点亢奋情怀,这个热闹,显然比焰火要好看,也比马术要有收获。二人顺原路退到矮林中的时候,一众颇有见识的贵胄大臣,早就揣测起了皇上对十三爷的态度。说皇上对十三爷、或是和嫔另眼相待的,我还勉强能够苟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属皇上看出了十三皇子一个倾慕的心思。他们这个才华,不去写个野史什么的,当真是白白浪费了。
矮林里原来栽的是桃花,方才去时并没什么心思细瞧,这会儿瞧过去,上下总有千百株之多,背山地暖,树上已泛桃红,含蕊欲吐,带来几丝春意。
天上的烟花早就歇了,二人齐步行到湖畔时,才觉得风有些凉,想是瞧见我颤了颤,十三爷挺自然得解下了自己的大氅,无声地谦让了一下,将大氅递给了我。我本分地接到手中替他抱着,抬头时,却瞧见山上一处与众不同的院落。我“哎”了一声,就驻了足。身侧十三爷停了步子,没有说话,看了我良久,也同我一道打量起山上那处院落来。
这里可以隐约望到院中亭台楼榭,檐角挑着花灯,颜色不似外间那样花俏,显得极静,映着天色、雪色,很是清澈。微风吹来,灯影一齐晃一晃,照得湖上冰面闪出片片银光。山间偶有几声鸟鸣,惬意无比。
即便这一夜事发都有些突然,让我很是烦躁,可看着这处所在,心中清清明明,忧虑好像即刻减去了大半,遂有些开怀。我转头瞧着身侧十三爷,清了清嗓子,两眼放着光,道:“我看园中,就数这一处景致最好!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此时很高兴,心情也甚好,他的声音却低沉作答:“景致好,也清静,除了恪儿不时来住住,平日也就我一个人。”
我脑子中一个机灵,觉得气氛又有些尴尬,勉强冲他笑笑,抬步就走。
身后有一丝轻笑,我咬了咬下唇,心道:什么身份尊卑,什么亦步亦趋,有些时候,其实还是顾不得的。
正月十五这个热闹过了以后,太医院中诸位的脑子都没得什么空闲。万岁爷一道巡幸五台的旨意,让一众奴才又开始翘首期盼随侍的名单。各人心中一日切过一日,面上一日急过一日。每每瞧见他们下了值,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热切探讨,我就暗赞,为人奴才,能如此担忧主子们的康健,一心想跟着随侍,好对主子们有一些帮衬,其实真的难能可贵。
我原本也是这么一个好奇的奴才,但,遇过一起子事儿后,就再也不那么稀里糊涂了。如今,凡是新鲜的事儿,我都巴不得有人加个塞儿,将我往后挤一挤。我掰着指头将太医院上下的奴才们算了一算,自觉,这一回,我应当是混不过去了。果不其然,我最终还是被马车带到了射虎川的行宫前。
即便我们所乘的马车远远停在了官道上,距宫门着实有些距离,可马车停稳的时候,宫门前山呼般的请奏声还是传了过来。
桂儿和莲儿皆喜热闹,这一路在马车里憋闷的太久,一听这请奏,就一齐迫不及待地欠身掀帘,挤下了马车。我由掀起的车帘缝子遥遥打眼一望,行宫大敞着的朱门中,盛开的连翘像是一片片黄霞,衬得亭台楼阁生机勃勃,无不秀美,朱门前头跪着一众百姓,山呼般的请奏声正是由他们而来。
我收了目光,看向凌霜,她递给我一个无奈的笑,边抬手规整着马车上四人的包袱,边道:“她们去瞧百姓谢恩的热闹,你可别愣着,快,下去接一接。”
我傻乎乎“哦”了一声,毫不含糊地起身,跳下了车去。头顶一团日光背压在棉絮般的白云后面,刮过一阵风,立在远处,正同侍卫谈天说地的赶车小太监压着嗓子,打了个喷嚏。
我四顾一望,才见桂儿和莲儿已经绕到了马车外侧,她们一个翘首张望,一个闲抚着拉车的老马。耳中听得百姓们挺动情地叩诵着什么“……皇恩浩荡,蠲免钱粮,普行赈济我这一方百姓,为报皇恩,愿于菩萨顶建万寿亭一座……”,我理了理衣裳,对马车里的凌霜道:“快拿下来!”
引着这一驾马车的老马在前头高亢嘶吼了一声。考虑老马有这个气魄,着实很不容易,我被这声嘶吼鼓舞了一下,才带着分外敬佩,要抬首与它一望,一道迅猛风势同我擦面而过,莫名其妙间,马车竟然飞窜了出去。
即便我下意识地连连退后了两步,此时发生的这个事情,还是使我神思都怔住了。迎面,方才还背对我抚着老马的莲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蛮力催得向前踉跄了一下,好在一旁桂儿尽力将她撑住,才使她免于一场横祸。
彼时,飞窜出的老马拖着一辆破车狂奔,破车中,凌霜的尖叫哀声切切。听着这个挺漫长的哀叫,连宫门前请奏的和听奏的都一并侧了目。老马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也不懂御驾跟前,不得放肆的这个道理,只顾沿着空着一侧的官道向前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4)

说来也很蹊跷,好端端,马也不知是因何故而惊了。它一副吃痛模样,足下如叉双翼。沿途的侍卫们,几次欲使其止步,它却只顾横冲直撞。凌霜的哀叫声弱了下来,她这一点其实同我不像,她受了惊吓,总是顷刻就要叫喊出来,而后慢慢沉稳,而我,自始至终,都不会表露。可是若论平复的长短,我就不及凌霜了。
侍卫们看着老马疯癫的样子,一时面露惊恐之色,各个紧退,给它让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劲风中,我心下一沉,不等老马狂奔而出带起的尘沙落坠回地面,一把夺过小太监手中的马鞭,牵过左手一匹无人看管的枣红骏马,翻身而上,催马直追凌霜而去。
握着缰绳的左手掌心,有些冷汗,即便满人家的女子皆懂驭马之术,可也多是在奴才们簇拥的时候。惊马是我们女子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经历过的事情。毕竟,如果作为一个女子,回回操练马术,回回都能将坐骑吓得一惊,那这匹马的胆子也太小了。
官道排列着车马的一侧,好似时光静止住了一般,原本匆匆忙碌规整着的奴才们,都定定站在原地,仰着脖子,朝这一头瞧过来,面中尽是比方才老马拖车飞奔而过还要惊讶千万倍的神色。我知道,我这个出场,应该很是有些派头。
眼看着老马几步就当到达行宫朱门外的空地,我心中考虑下来,只有先设法追上它,瞅准了机会,再提了鞭子将马车缰绳带到自己手中来,届时再思索如何使马止步,又或将凌霜接到马背上来。手中马鞭一催,身下枣红大马欢天喜地地发狂向前奔去。
宫门外,众人已被遣到一旁。两马跑的都快,眼看我就要追上受惊的老马,自己心中不禁豪情满怀起来。正待探身牵一牵缰绳,就见斜前头一匹白马载来个石图,我心中一喜,暗道有了帮手,耳中却飘入石图的喊声,道:“小心前头。”
背后忽有一阵凌厉风声,我没太在意,分了神往前头一看,却见百姓奉来的几口木箱端端放在前方一丈远的地方。
我若此时调马避开,其实不是个难事,可受惊的老马未必可以记得自己拖着的破马车,车辕若是撞上这几口木箱,马车必毁,何况其中凌霜。回身又欲再试,却听一旁并肩有人道:“石图会救凌姑娘,你快带缰绳。”我瞧过去,映入眼底之人果然就是十三爷。
他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就伸了手指修长的右手,带起了我这匹马的缰绳。片刻,他瞟了我一眼道:“坐稳了。”话音落地,身下枣红大马迎风勇猛一跃而起,方才还蔫头蔫脑的意云也来了兴致,同我这匹马一同腾了一腾。
十三爷淡漠又专注地望着前方,这样看,很好看。腾过木箱,两马一并着地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徒增了两分安心,还有那么一点儿甜意。十三爷轻飘飘地看过来,捉着缰绳抻了抻,待马奔的再远一些,才令其缓了下来,遂问我道:“怕了?”
我还不及答他,就听身后一阵巨大马车撞裂声响起,我瞬间回过神来,急得就要哭出来,终于从喉咙里憋出来半句话:“……马车里有凌霜。”十三爷气定神闲地看着我笑了笑,使马调了个头,立在原地。滚滚尘埃中,马车碎裂木屑摊了一地,老马倒在地上,费力地喘息着。十三爷给我指指尘埃笼罩着相扶而起的两人,道:“在那儿呢。” 
我默默将头扭向他这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十三爷。
他微微扬了扬眉,眯了眯幽深的眼睛,道:“你这个样子,是知道自己莽撞,有些后怕了。” 马下忽然有人气喘吁吁,咋咋呼呼地一同数落道:“鶒儿姑娘,你这是胡来,若是有什么闪失,十三爷……”他话没说完,十三爷一清嗓子,打断了他。和宣一滞,识时务地接道:“……十三爷快过去瞧瞧吧,石统领救人时伤了筋骨,眼下万岁爷余怒未消,要责其过错,”和宣不露声色地抬眼看了看我,“毕竟,出了这个差子,是他的过错。”
十三爷“嗯”了一声,偏头和缓向我道:“你不要怕,即便你一时兴致所至,想要莽撞一下,只要挑个对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他笑了笑,催马向朱门走去。
一股小风吹过,将头顶新绽嫩芽的树梢带得沙沙直响,
乍一听,十三爷这个话有些没头没脑,垂眼瞧见和宣抿嘴一笑,小跑着朝他主子追去,我狼狈地领悟到了什么。愣了一会儿,待脸上的热意稍退了退,翻身下马,牵着枣红大马,急匆匆去凌霜的影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5)

凌霜是受了惊吓,人怔怔的,谁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陪她回到房中,正安顿着她躺下的时候,就有管事公公气势汹汹地来催,我恍然惊觉,自己今日正当值,无奈,托了莲儿,陪伴凌霜一时半刻。
石图因一心护着凌霜,伤了左臂,这会儿不宜动弹。这样一来,诊断完毕,我就不得不在他房里忙活了些时候。好不容易替他归置妥当,才将衣裳披到他肩头,欲去煎药,却有莲儿进入屋中。她给石图福了福身,走到我旁边附耳道:“凌姑娘醒了。”
这一句话说得虽轻,对石图却是意义深远,他急赤白脸地催我回去看一看凌霜。我知道,他这个意思是叫我说一说他的情形,好使凌霜对他好感倍增。于是也不同他多言,留了莲儿替他煎药,自回去陪一陪凌霜。
我想,自己着实太机灵,也太有悟性了。我在榻前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说了不到六句话,简简单单将石图的伤势一提,凌霜果然就忧心忡忡了起来。我心中暗升笑意,可还是领了凌姑娘这一番委派,任重道远地冲她点一点头,急匆匆赶回去,替她好生照看一下石图。
看着他们二人来回来去的心思,我知道,今日这个惊吓,并没将他们吓出什么大事,只吓出来了一些情谊。既然如此,自己脚上辛苦辛苦,也算不得什么委屈。
一顺厢房外的这个院角,几株唤不上名字的枝叶相覆,稀疏掩映这回廊,由回廊望过去,石图的房门大敞着,地上落了几束屋内晕黄的微光。远处巍峨的山峦被黄昏勾出了一条金边,温柔又凄怆。湛蓝天空中,白云被一抹殷红夕照呈得火焰似的,云絮在火焰中静静浮动,薄如轻纱。我被晚风刮得哆嗦了一下,随手想要拢拢大氅,手上捞了个空,才想起方才石图催得太急,自己疏忽,竟将大氅落在了他屋中。
行宫日久无人居住,本就没有人气,再加春寒料峭,徒然我又察觉自己少披了一件衣裳,是故寒意更加森寒。廊中凉意一漫,我又抖了抖,脚下生风,紧走了几步,前方却囫囵见得出个人影。那人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一腿搭在横座之上,抬眼瞧着房外廊下漫出的药气之中。
药雾蒸腾,片刻就似云雾缭绕似的。顷刻,一大片祥瑞药气里,一个身影退了出来,这人身上罩着的,是我的那一件碧蓝夹氅。我暗道,显然我们凌姑娘催促莲儿过来寻我的时候,也挺心急的,害得她也如我一般,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大衣裳穿来。
我心知,能如此盯着莲儿姑娘发怔的,必定是十三阿哥,遂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垂首看看赏佳人赏得一派安详的十三爷,酝酿了一下,强忍了片刻的笑意,从容地在他身后福下身子,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稍后,奴才这就将莲儿姑娘叫出来。”他瞧人瞧得无知无觉,被我一扰,警惕地抬起头来。恍一抬头,他眼中含了些惊讶,还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他一手急匆匆拽了我腕子,踌躇道:“你……” 难得见他面上露了些窘意,让我不禁觉得想笑。
我扬了扬眉,有点顿悟:“主子放心,奴才决不会坏了爷的好事,”我嘴角浮出笑来,“奴才于此也算是把好手。自雪衣起……”我心中一黯,叹了一口气,提了这个名字,心中多少有些憋闷,改口道,“……所以,奴才其实很有些经验,绝对不会搞砸。”
十三爷松了握着我的手,将手搭在自己膝头,闲闲道:“于此,你也算是把好手?”
我认认真真看着他,道:“因为但凡这种事,皆是旁观者清。”
十三爷点头道:“看来……你一直是旁观?”他这个表情,让我有一瞬的怔忪。恍然大悟,他这是翻起了旧帐,怨愤我当日在汤泉行宫瞧见他二人那一副样子。
我连忙抛开心头所想,坦荡地道:“这个嘛,其实也并不算诸事旁观,奴才毕竟也没真切的瞧见过什么。”
十三爷站起身来,立在我正对面,将我打量了一刻,沉沉道:“很好。”瞧他忽然站起来,我也知礼的笑了笑,他继续道,“那你现在要瞧真切一些,”他叹了一声,慢慢抬起方才没有拽我的那只手。他左手两指指端上夹了枚金针,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是太医院的吧?”
我盯着他手中金针,瞧了良久,答他:“这似乎的确是太医院施针的金针,十三爷是在哪里拾到的?”
最后一束晚霞也暗淡了下去,几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嘤嘤叫着飞过。十三爷放下手来,提出个阴沉面目,道:“是侍卫在那匹老马身上寻着的,老马受惊,不似无意,应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似乎觉得自己面上太过冷肃,遂朝我安慰地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此事暂且不要声张,这回,是特意来告诉你这个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6)

十三爷特意来告诉我的这个话,我思索了很久。当日太忙,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是次日一醒过来,我心头伴着一惊。一个猛子由床上扎起来,端端坐在梨木雕花的床榻上想了约摸一炷香的光景,才理通了三分道理。
我想,对马施针的这个人,顶多想害三个人:一是凌霜,一是我,再者,就是石图了。想到此处,胸中涌起一股豪情,一手拍在榻上,更觉此人想害的,一定就是石图。
正在恍然大悟间,忽闻有人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抬眼望去,是莲儿。
她看了看另一端厢房里还沉沉睡着的凌霜,才朝我看过来,严肃地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还愣坐在床上的我,唇语道:“有差事。”
今日这个差事,很是单纯,只是要去行宫外街市上的药铺中取回登山时的药材。点了卯,我同莲儿就徒步逛了出来。
街市才刚刚热闹起来,街口不宽,顺街而入,才愈发宽阔起来。街中,正月的热闹还未消去,半空悬排出一整条街的灯笼。灯上描有花卉人物,在日光照耀下,影子镌在街中石道上,我抬头眯着眼睛,好好儿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灯笼,耳中听得一旁莲儿道:“李太医不是说,这条街市上,屋子砌在个荷塘上的,就是取药材的地方吗?”
莲儿手指着街旁的一处荷塘,荷塘之上果然搭了座店铺,应是此处无疑。
店铺前头,一个妇人才摆出了个小摊,摊上卖着丝线。丝线亮泽的很,颜色又多,瞧着都是上乘货品。妇人还未来得及在摊前坐下,也没有起声吆喝,一种婆子闺女就已经将摊子围满了一半。
我这个人手笨,本不喜欢丝线,可莲儿就同我完全相反,这样瞧上一眼,就很专注地走了过去。我讪讪一笑,心道:丝线着实恼人,不如骑马畅快,不如描图有趣,更不如习字安静。心中这样一想,就决定让莲儿自己去挑,趁她挑拣的这个空当,我自去药铺拿了药材出来,也不耽误工夫。
提步时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欠十三爷一个绣上快雪幽梅的荷包。于是,我竟然也挺专注地瞧了这个摊子良久,一咬牙,暂且忘却了自己对半刻前对丝线的褒贬,向莲儿喊道:“你……你瞧什么呢?”言毕,慌里慌张地也挤进了一众婆子闺女之间。
才这样挤了进去,我不禁即刻就心生悔意。要知,在摊位上买东西,不似店铺之中,不能有个十分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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