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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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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样挤了进去,我不禁即刻就心生悔意。要知,在摊位上买东西,不似店铺之中,不能有个十分委婉的样子,想要什么也来不及说出来再拿,只能搏一搏耳力、眼力,外加一个下手的快慢。例如你听她说,那个色泽绣上去好看,未待她们寻着,你已在万千丝线中寻到了那一捆,这个胜利其实还不能算你的,此时你必须拼一拼下手的快慢,若没有这个勇猛,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绞着衣角羞怯地不去抢,这个东西,你还是在店铺中去买比较好。
我本人正巧就不是个眼、耳、头脑、手脚都灵便的人,又加方言难懂,更是令我头晕脑胀。一旁莲儿倒很是悠闲,也有主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丝线,一边问我:“鶒儿,你同那个石图是个什么关系啊?”
我艰难地笑了笑,瞟了她一眼,踌躇地解释道:“平日说不清,此刻就更说不清。” 我边应付边继续着手下的活儿。我哪里是当真说不清,实在是这一刻没什么工夫同她解释。
莲儿将挑好的线递到我手里,口中异常温和:“依我看,你二人挺像兄妹的,对不对?”她此时这个问法,简直跟肯定下来一样一样的,我未及回答,她又道,“这个丝线的光泽的确挺好,就是不够纤细。”
我顿了顿,觉得她说得有理,但挑了这样久,自己着实废了不少心思,道:“但也有旁得用处,将它捻粗一些,若要编个什么物件,挂在扇柄上,应当挺不错。”我挺期待地瞧了瞧丝线,就要伸手掏银子付钱。
银钱还没掏出来,一锭银子啪一声飞落在摊位上头,人群外飘进来了个挺像赵洵的声音:“都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7)

身侧两个姑娘一愣,回头瞧了瞧。由这个空当看出去,竟然真的就是赵洵,他手中牵了一匹一色白马,懒洋洋地遥遥冲我笑了笑。挑拣丝线的姑娘们也还算是爽俐性子,一一将手中丝线放回摊子,嬉闹走开的时候,落下只言片语,一个道:“你瞧他那一副样子,竟然这样霸道,就全买了下来。”另一个道:“你没看出来?这是见到了心上人。应是为了哄后头那个姑娘开心,方才我就瞧着她长得真好看,连我一个女人家,都忍不住要赞一赞。”
我被她们这番对话激出一点灵感,赵洵一直很喜欢莲儿这种样貌的女子,所以,他应当也是有些心仪她的。
赵洵牵着马,似乎感到很是满足的走了过来,向我豪爽道:“真是凑巧,上一回没机会同你辞行,原是老天有眼,叫咱们二人在这里还有此一遇。”
我冲他笑了笑:“赵大哥怎么也在此处?”
赵洵道:“家中生意,分散四处,得了空闲,就过来瞧一瞧。”
我一个了悟的“哦”字才出了口,莲儿就微微推了推我的胳膊,悄声在我耳畔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他?”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赵洵,指着莲儿对赵洵道:“这是芑莲,莲儿,”又看着莲儿,给她解释道,“这是赵洵,赵大哥。”
不想,赵洵那头先是默了默,道:“……我以为,这种事情,即便是个闲谈,汪大人也总该同你说过,”他再是好笑的自行解释,“赵洵这个名字,是他为了叫着便宜才取的。我姓刘,名承泽,同赵家,委实没什么关系。”
原本,提到汪绎这个人,我的心中就有点儿伤感。此时,我伴着些惊讶,忧郁地瞧着赵洵一张俊肃面孔,觉得这个伤感还不只一丁半点。汪绎当然根本没有告诉过我,赵洵不是赵洵,赵洵其实是什么刘承泽。赵洵说的不错,这个事,即便是闲谈,也可以谈得到。这样看来,我同汪绎每回的谈话,各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心思,我心中独独想着要博来一些他的好感,他心中仅仅就是个对我的迎合,偶然,他也会费费心思,不惜代价的骗一骗我。
我突然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这样一言不发地看了赵洵半晌,我其实在内心给自己狠狠鼓了鼓劲儿,良久,才回过神来一惊一乍道:“你姓刘?”这个一惊一乍并不是因为我又一次鼓足了力气,也不是我反应迟钝,而是,我想起了另一回事。
原本我也是不及想到的,可凑巧身旁立着个莲儿,这就让我很难不回忆起初识她的那一日,她正挺心急地寻一个姓刘的公子。我揉着鼻子尴尬地咳了一声:“你们二人……是不是原来……真的认识啊……”
赵洵,不,刘承泽语气平静地回问道:“我们为何认识?”
我卡了片刻,不知应当如何回他,却听身侧莲儿似含了殷切笑意,道:“刘乃汉家大姓,只是这位刘公子的样貌身型同莲儿所识故人相仿,是以,莲儿那日才认错了人。”她挽上我的手臂,“我同这位刘公子,倒不相熟。”
我叹了叹,觉得这也的确真够凑巧,遂望了望天。前方不远处,一个充满戾气的目光朝我瞧了过来,这个目光瞧得人连脑门上的青筋都跳了跳。我望过去,是意云那匹黑马正立在街角的人群里头,黑马身上坐了个十三爷,风吹得他衣襟飘飘。他右手指间握在剑柄之上,样子有些阴骘。狂风又是一吹,我有些害怕的收了目光,恍作没有瞧见他,假装惊叹地瞪大眼睛,回首瞧着莲儿,道了声:“看来,你们二人命中实在应当相识。”
彼时,我背后,街市深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阵劲风簌簌,刘承泽突然本能的出手,将我带在胸口,一闪又是一躲。他松手的时候,近在我耳畔的喘息竟有一丝不稳,我眼风跟着他一扫,才道是莲儿被我二人这个迅猛的举动带得有些不稳,没有控制住身形,已然跌坐在了地上。见刘承泽正殷切地扶着莲儿,其实也容不得我只瞧他们。因为策马而出的四人不但没有放缓下来,反而将马催的更快了一些。
街市上的人群顿时乱了,聪明些的就近躲入了店铺,糊涂些的,朝着街口跑去。刘承泽过来招呼了我两回,好言叫我先进药铺避一避,见我站在猎猎风中发愣,嘱咐了我两句快些进来,遂急急忙忙将莲儿扶进了药铺。
十三爷骑着意云,立在当街,面无表情地瞧了刘承泽良久,纹丝没动。我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四人已经迎到他跟前,一劈一砍都是一个蛮横。我心口一阵发凉,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好在,或劈或砍,都是虚发,十三爷右手提剑,左手带缰,以一挡四,一气呵成地连连挡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8)

他躲得很是灵巧,可见身上功夫并不一般,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激怒了四个歹人。剑气磅礴间,四人一一反手再朝他劈过去。寒芒如冰,招招致命。我这样遥遥看着他,心头浮出一阵恐慌,也不明白身上的颤抖是因风大天冷,还是因为惧怕。耳中听着一声声兵器相阻的响声,我觉得自己此时一步都挪不动,不管自己能帮他,还是不能帮他,我得站在这儿,一直瞧着他。除了二人都不愿拴婚,各自使了些小心思对付彼此,其实他对我一直很不错。皇上以我使洋人难看,他本可以坐视不理;石图求他救我,他也可以不去冒这个险;他可以不送我特别的棠花香,也可以随便找个赏赐打发打发我,不叫我见见阿玛;得知惊马的内幕后,他自然也没什么职责一定要来特意告诉我。
他这样待我,我此时定然不能让他一人独自留在这里。
心中这样想着,眼中可是一时半刻也没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忽见他小心翼翼冲我递了个眼色,竟是叫我帮一帮他。能有一些用武之地,我很开心,顺手牵了刘承泽的马,翻身跃上马背,迂回急急向他而去。
他们五人正斗的厉害,我在两丈之外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上前。见我蹙眉瞧他,被歹人合围其中的十三爷似乎并不费力地扯起嘴角朝我笑了一下。他提手牵了牵缰绳,引得意云一个扬蹄长嘶,这一下可并非单纯地长嘶,意云情之所至,将前头两人活活从马背上踹了下去。继而,马背上的十三爷在身侧左右一划,舞出几个剑花,破了重围朝我奔来。
他眸中清澈明亮,剑柄在他手中打了个旋儿,落回了剑鞘。凌厉风声拂面,他只微微叫意云微微放慢了一些,却没有驻马。他一手攀上我空闲的手,顺势塞给我一封卷成极小纸筒的信笺,趁着风声贴在我耳廓道了句:“快走。”下一刻已抬手给了我身下坐骑一记重击。说来奇怪,虽是危急时刻,他这一击的力度把握得也好,可刘承泽这个马定然也是一匹好马,这个力度倒激发出了它的伶俐,它左闪右避,灵巧地避开了迎面追赶十三爷而来的歹人,载着我朝街口奔去。
我牵着缰绳,回头望着十三爷驱马向街市深处奔去,心中都有些发毛。眼看落在地上的两个歹人又一次跃上了马背,追随而去,我一颗心几近跳出喉咙,抬手就勒缰驻了马。
我瞧着手中信笺静了片刻,将其展开,旦见上头“密函”二字,心中猛然一惊,顿知他为何这样不管不顾。我回想一番,生出一计,当即下马,在凌乱街市上随手捡了两片薄纸,将密函中的信笺掏出来,藏入荷包之中,再将捡来的薄纸塞回封好。
我想,这种时候,歹人未必有心细看,我再次翻身上马,催马掉头,追着前头马蹄踏起的滚滚黄尘,飞也似的追了过去。马催得太快,风中迎面飘来湿漉漉的雾气中,有轻微的凉意。额头面颊上都是湿润润的,耳中听得前方近处有纠缠打斗的声响,眼里却瞧得一片模糊。我提了提缰绳,身下白马挺及时的就放缓了脚步,歪了歪头,一副极有兴致的样子,欣赏起前方的打斗来。
我提了袖子抹了抹,才察觉这竟然不是汗,是整个天际正落着雨。春雨绵弱,没有淅淅的响声,也没有由天浇落的淋漓,竟让人浑然不觉。
顾不得看一看天色,直直看向十三爷,他此时应付得还算自如,四个歹人屡屡有些失态,但,他们毕竟以四擒一,稍后便又重趋为冷静,意云仰头一哮,带的蒙蒙雨雾中一团烟尘。一剑悬于当空,与十三爷咽喉齐高,由他身侧指向他。另外三人将剑影织成了一张密网,将他困在其中。悬空的剑直直逼近他喉头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揪了起来,一直揪到自己的声音忽然响起:“你们,要的是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9)

自古以来,都有个英雄救美的典故,我提着手的信笺,慢慢展开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是风流。不只那四个歹人面上一愣,连同被剑抵着咽喉的十三爷,表情都有些惊讶。他周身都被雨润得很柔软,雨幕中,我遥遥看他唇语着似乎是在叫我快些走。我报以一笑,笑中分明含着“先救你要紧些”的意思。
身下刘承泽的这匹白马很有胆识,它由鼻中呼出一口气来,往那头踏了两步。它这个样子,其实讨好个妙龄女子,委实足够了。不过,十三爷身侧左右的两个歹人似乎也挺识货的瞧了一眼这匹很有胆识的白马,遂要收手过来。忽闻悬剑抵着十三爷的那人道:“是诈。”
不错,这的确是我扯得谎,但他们其中有人这样不警惕,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控制着脸色,咬了咬下唇,大着胆子,下了马,朝他们走去,道:“原来,你们要的不是密函?”一丈之外,我勒了缰绳,显出一副挺谨慎的样子,又道:“不然,你们要的是什么?”
街口传来纷乱人语,我想,这应当是个时机,于是就强调了一句:“官兵可不是我带来的,我一个女子,想不得太多。”我冲着眉头紧缩的十三爷盈盈一笑,他怔了怔,眼中亮了一下。
悬剑的那人似乎被我说得放下些心来,或许也是因为听见了往这一处奔来的人声更盛,为了避免敌众我寡的形势,他才给同伴递了个眼色。眨眼的工夫,货真价实地剑锋拦到了我颈前。
我小心翼翼地垂眼瞧了瞧,问道:“密函于我来说,并没什么价值,可是,我还想活命。”
彼端提剑那人深深瞧了我片刻,引马遥遥退了两步,剑可没有放下,道:“递过来。”
雨不停的下着,浇了这样久,远处群山,近处柳枝,都被湿雾拢在其中。我稳了稳颤抖的手,将信笺递了上去。
彼时,一直默默降服的十三爷忽然出手,一剑将旋在喉头的剑锋挑开了。他这个模样,确实好看。我当时不觉得他的招数有什么稀奇,只是很激动,觉得他一人能将三人合围都搅一个翻覆,实在厉害。
雨水都被剑峰削砍的凌乱起来,我身侧这个歹人如我一般,呆怔了那么一刻。他眼见事态不妙,一把握住我手中信笺,使上蛮力,想要将信笺从我手中扯走。倘若不是要做一做戏,我早就撒手了,试想,在这种危机时候,没什么侠女风范的女子,有哪个不怕。
冰魄般得剑寒直直向我手腕划来,我这个演技,终归有些生疏,反应迟了一刻,才松了手。
我当时瞧着手握信笺,策马离去的歹人,觉得自己也能算是以假乱真,舍身取义了。眼见与十三爷纠缠着的纷落雪白剑光骤停,另外三人也催马离去,我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自己的荷包。心中一宽,回首朝十三爷望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腕上疼痛入骨,凑巧瞧见他脸色似有微变,顺着他目光瞧去,自己心里也是一抽,才道鲜血被雨珠一冲,正顺着指尖滑落下来。
他催马走过来,弯腰轻飘飘一捞,将我拦腰拎到他马背上坐稳,随手掏了绢帕子,两手拿着帕子在我腕上比了比,认真细致地将帕子包在伤口上,事不关己地瞧了瞧街口齐齐奔来的侍卫,又抬眼看了看我,道:“咱们走。”瞧着我还不及反应过来,带了点儿怜爱地又补了一句,“我这是为了他们好,这是平复帖的线索,本就不能声张,何况,事到如今,他们也管不了。”他左手捉住我被包好的腕子,稍稍用力按在上头,右手催了催缰绳,叫意云小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默思念沉(10)

十三爷身后,地上的侍卫离得还远,空中的云层里透过几缕晨光,照在远处翠蓝的山峰上,山峰在迷蒙雨雾中如宝石一样闪闪发亮。通身湿润,又有凉风,我不禁一抽。意云步子快了一些,害得我一下跌进了一个极暖的胸膛,我挣扎了一下,却见他面色迷茫地看着我:“你不会不知道,腕上经脉,是个命脉吧?”
我才好不容易挣扎着与他胸膛拉开一些距离,意云一个颠簸,又将我跌入了他的怀里,我微微抬眼瞧他,他淡淡双唇看上去凉凉的,片刻,看着我质问道:“是命金贵,还是信金贵?”我睁大眼睛,心跳比方才还要惊慌,只因为刚才追来,我早就想好了各种状况的对策,可这一回,我半句都答不上来。
天地好似都被罩在一层淡紫翠蓝的颜色里,连十三爷柔和的脸廓都是,天外遥遥传来的叮咚雨声,也柔和得像个什么曲调。伴着哒哒马蹄声,头顶十三爷叹息了一声,问我:“你应当明白我的用意,他们要的是密函,只要密函不在,他们不会无端惹一些别的事端。”
我在他怀里点头:“奴才知道啊。”他将密函给我,自己引开歹人,这其实再明显不过。我原本也不知因何冒出了那样一腔豪情,竟然觉得不能将他一人留在险境之中。但经他这样一问,我此时忽然都懂了。我不是绝顶聪明,有时还有些迟钝,但身为一个柔弱女子,当我察觉自己想要救人的热切愿望竟然超越了对歹人的畏惧时,我心中一个顿悟,带起一惊。我抬头看着他,到了这个地步,我竟然有些畏于思索下去。
他揽着我的腕子,让我靠得更近,在我额头上方道:“密函丢了也就罢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我瞧瞧自己眼下这个样子,同莲儿那种一派佳人的模样有挺大的区别,一瞬竟然就有些委屈,也顾不得深究这个委屈同方才心中的顿悟有没有个关联,就道:“诚然,奴才眼下这个样子,的确有些狼狈,主子您是不是觉得……觉得奴才挺没用的?”
他低头瞧着我怔了许久,笑了一下:“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觉得,像你这个样子,我去哪里都要被石图求回来救你,就算是石图不来求我……”他顿了顿,眼底含了丝若有似无的无奈,“……恐怕我自己若不出手,心中都有些过意不去。”
我轻声地叹息:“恐怕也未必是十三爷来救奴才呢,主子您虽然的确有勇有谋,但奴才……偶尔能给您个回报,也说不定。”我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论功请赏,遂挣扎着用一只未受伤的手去捞自己的荷包。
迎面阵阵凉风吹乱了平静的雨丝,雨滴一簇又一簇地吞噬着我们,如细碎的花蕊,在斜风中散着雨香。我将信纸塞入十三爷压在我腕伤的手心里,还不忘嘱咐他:“十三爷您收好了,奴才这么没用,还是不要放在奴才身上的好。”
他将指端从我腕上移开,伤口就愈发的疼,我忍了忍,自己抬手,复又压了上去,才抬头瞧他面上神色。他指端捏着这个信笺,脸色蓦然一变,深深沉沉地看了我一刻,声音沙哑,将我拉得靠近了他一些,低声道:“我还是好奇,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舍命回来救我?”
我喉头涌至一片甘苦,有些后怕的闭了闭眼:“这个嘛,奴才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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