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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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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翻了翻眼皮,道:“你倒先来问我,我还要问一问你,你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来头?”我眼中有戏谑,从容地给自己倒上杯茶水,“我自小生在京城,都不知这个永寿堂,你知道的会不会太多了一些?”
刘承泽脸上有如和煦春风的笑容蓦然一滞,垂头看着我手里杯中浮起的茶沬子,许久才道:“你不学无术,倒来怨我知道的太多,诚然,纵观你身边几个姐妹,莲儿最聪慧,凌霜有些固执,只有你,最是愚笨。”
他对我的这个形容,令我一怔。在我认识的一众人中,向来无人当着我的面,以这样的口吻来这样评论我,所以,就数刘承泽最是大胆了。他起初在我心中是个和善谦谨的赵洵,后来是个俊雅风流的刘承泽,如今这个样子又多了几分纨绔。
刘承泽瞧我一眼,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疑惑,”他静了静:“此前,我悄悄从家父身边溜出来,在汪大人身边谋差事,这一回回到家中,才觉得受益,再回来,也是因家中生意的缘故。”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沉吟了一刻,却闻周海引着两位侍女走了进来,遂没再说什么。
周海将两名侍女引到我面前:“鶒儿姑娘,这两位姑娘是堂内的帮应,专为照看堂内前来就诊的妇人,叫她们帮应姑娘上了药吧。”我道谢,他忙道不敢,又朝我和刘承泽各自躬了躬身子,才独个儿离开了。再瞧两名侍女,皆不顾礼仪,直直看着刘承泽,并且是盯到了忘我的境界。如此一来,我也傻呆呆地随着两名侍女一起仔细打量起他来。
刘承泽正呆看着院中,回首见屋中女子全在看他,倒也并不觉得有异,想必已是被人看惯了的。他指了指屋中摆的一架筝,道:“你且先上药,我去赏赏琴。”他这算是个回避的意思,也不去阻拦。
直待他在筝前坐定,我又重重清了一回嗓子,两名侍女的魂魄唤了回来。她二人面露羞涩,沉了沉,才动手忙碌起来。侍女一人替我将长裤轻轻挽起,清理伤口,一人拿了玛瑙钥匙,从罐中取了药粉,为我上药。
筝前的刘承泽依旧浑不在意,手中正悠悠固定了玳瑁义甲。他提了右手,抚了抚琴弦,轻轻拨了一下,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就回荡于室内。此筝音色甚好,音色极准。他沉思片刻,奏了起来。乐曲起始以优美典雅的曲调,舒缓的节奏,绘出了一幅夕阳映照万顷碧波的画面,应当是《归去来》。
两位侍女不愧长在药堂,上起药来手脚就利索了很多。但是上过了药,二人就又犹犹豫豫、慢慢腾腾了起来。我心中明白,上好了药,二人也就再没了留下去的道理,故此,又一并追看了刘承泽一刻,才不情不愿地退出去。
调子逐渐递降却变得活泼,好似夕阳映照的万顷碧波中,渔家悠然自得,渔船随波渐远的优美景象。曲子正要再次变化反复时,琴音却骤然收了。
我站起身来,向刘承泽走去,他此时正蜕去右手手上的义甲,见我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去,他匆匆将义甲撂下,起身过来扶我。
我在筝前坐下,问他道:“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你怎么不弹了?”我边问他,边戴义甲。自进入太医院中,就不得机会再碰一碰琴,如今眼前摆了一架,我自然想要过过手瘾。见他不应,我便先重弹了他奏过的部分,而后又将尾段的“琵音”补全了。再抬头看他时,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觉得这气氛诡异,连忙低头,自顾卸着玳瑁义甲,不去留意他脸上一番情绪。
院中有忽远忽近的鸽哨声,被漆成寻常的亮灰窗扇,扇扇紧闭,院中的风景全被拦在了外头。
耳中忽然有人道:“听闻堂中侍女皆在谈论一位贵客,不想这贵客正自对着我的徒儿发怔。”我和刘承泽一齐转头向屋门瞧去,是李太医正含笑跨进屋来。
说来很奇怪,刘承泽也不似见了外人一般客气,他懒懒一笑,朝李太医走过去,道:“若是早早知晓是您的徒儿,只怕少了些韵味啊!”
李太医抬手指了指刘承泽,忍笑摇头,可不动怒。
我在筝前给李太医行礼的时候,潦潦一回顾,才道那周海儿怎么既不以待客之礼对他,又觉他的身份比我所能想象的还不简单。
李太医邀刘承泽在座上坐定,笑吟吟问道:“许久不见,你是才回的京城?”我心中诧异更甚,静听李太医与刘承泽一来一往的交谈,原来他二人是旧识,但李太医却并未暴露身份。刘承泽一直将李太医当作一个云游四方、药到病除的良医。
而这刘承泽果然也有些故事,我不知汪绎是否知道刘承泽的身份,但我确实是不知,他是个如此非凡的人物。刘承泽竟出身于商贾之家,幼年时曾随父亲游历四方,以便子承父业,而后父子二人不知因何缘故,他独自一人闯荡到京城中来。李太医谈及刘承泽的侠义、豪气、天分,具是赞不绝口,更不必说,他还生得个如此样貌。上天有时的确不公,如今,我也不难体谅堂中大小侍女对他的一番思慕之情了。我一并因着这个体谅,愈发不愿显得与他相熟。得了空,就自己退了出去,算做了事。

☆、第十章 永寿堂内(3)

回了屋子,湘儿已着人将几日八格格病情的详记送到了我屋中,以便我细细看了,心底有个拿捏。腿上有伤,我也不愿动弹,直到天色向晚时,周海儿又巴巴地跑来叫我一起去前面用膳,我才再出了屋子。
周海儿殷勤的告诉我,药堂的大夫们大都在京城中有自己的宅邸,素日里来,只有李大夫回回宿在这里。娄老爷因李大夫救治过娄家太太,由此尊他为永寿堂的半个主人。李大夫平日是不愿多事的人,所以膳食皆在药堂的廊庑里用了就算,但今日留了刘承泽在堂内用晚膳,秉着待客之道,晚膳才开在了云潭阁西首屋子里。
此时正有些落雾,在淡红色的薄雾中,女子朗朗书声,静静传来。周海儿见我寻那声响,机灵道:“那准是湘儿姑娘领着一帮侍女学习药理呢,她忙完一准儿会过来的。”他面上嗤笑,见我不明所以,悄悄探到我耳边,“这刘公子来了,湘儿姑娘必是会早早散了课的。”
对于刘承泽的艳福,我今日更加不会怀疑,倒是瞧着周海儿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很有些领会的对他说:“海儿哥倒是很灵通。”
周海儿嘿嘿一笑:“今日吃饺子,姑娘先进去等等,我去催催。”说罢,将我引到廊下,自己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去催膳食去了。
“他脚程倒真是快。”身后刘承泽的声音里含了暖意。
我回首看他,觉得他站的离我过近了些,又思量湘儿思慕于他,于是即刻想要退后一些:“海儿哥说今日煮了饽饽,许是怕搁置了,倒驮在一处了。”
刘承泽面容一敛:“即便如此,你又这般怕我做什么?”他脸上笑意已不见踪迹,上前想来扶我进屋,我却又是连退了几步,一不留神,险些仰面跌下石阶。他一个闪身,将我揽住,待我站稳了,才松了揽着我的手,隐去了脸上颇为严肃的神情,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言毕,不再理睬我,自己进了屋子去,扬言道:“李兄,你这收徒弟的技术,是日益精进了。” 他话中有话,想必是要探听我为何不在太医院却在这里。我瘪了瘪嘴,一瘸一拐,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李太医是何等精明的人,以笑回应。
待我们各自入了席,湘儿笑意盈盈的指挥着一应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进了屋。她指挥着侍女将盛了饺子的盘子一一摆置桌面,拣了我身旁的杌子坐了下来。我眼见着她眉目间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承泽,却不见刘承泽回应。他正与李太医讨论着他新近在京城中办的名唤“听蝉轩”的酒馆。
刘承泽笑着给李太医斟满了一盏酒:“李兄,我看今日鶒儿姑娘是去买酒的,莫不是你的酒瘾犯了?”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日后你不必谴她去买酒了,我让每日到店中送酒的伙计给你送上两坛。”
李太医也不同他客气:“有劳了,回头叫湘儿将银子送到你府上吧。” 
刘承泽说:“你我只说喝酒,却谈什么银子。”
李太医抿了一口酒,道:“你莫要送好酒来,这酒并非饮用,没的白白浪费了。”
刘承泽举着酒盏,不再动弹:“哦,这酒还有其它用处?”凝神于杯中酒水,浑不在意外间动静,候着李太医的答复。
李太医答道:“也并无什么它用,拭手罢了。” 
刘承泽再问:“可是因为疫病的缘故?” 
李太医自取了饺子,放入青花小碗中,沾了沾醋:“药堂之处,总预备着的。”话落将饺子送入口中,吞嚼了,才道,“刘兄想必是怕疫病扰了酒肆生意?”
刘承泽将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正是,若是疫病一日不能除,酒肆生意如何兴旺?”将酒杯放置桌上。湘儿缓缓起身,踱到刘承泽左手边,持了一尊晶莹剔透的白瓷净壶,替他将酒盏满了,柔声道:“刘大哥放宽心,李大夫夜以继日的琢磨,定不会扰乱了城中诸多百姓的太平日子。”
李太医大笑着饮了自己杯中之酒,眼光轻扫了扫我,示意我设法将话题转开了去:“湘儿这话可叫我如何敢当。” 
“今朝有酒今朝醉,师傅与刘大哥今日何不饮个尽兴,”我笑意绵绵,恭敬地对李太医说:“若刘大哥不嫌弃,师傅莫不如留刘公子在堂中宿上一夜,方才能尽兴。”说罢,换了脸色,愁眉苦脸道:“不过劳累了我们湘儿,忙前忙后,可比招待我时多费了不知多少心思。”
李太医轻笑一声,附和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湘儿羞红了脸,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匆匆回到自己杌子上坐了:“本料想鶒儿是个沉静性子,没承想,嘴这么坏。”她虽低着头,但我却知道,她心中开怀极了。
我笑看了她,抬头却见刘承泽盯着我看,他眼中并无太多情绪。我匆匆举了筷子,衔了个饺子放入碗中,目光恍似不经意间再瞧了瞧他,他竟还是专注的看着我,这眼光看的人发慌。
我礼貌的笑着,竭力镇静,却听他道:“承泽想到有一事想要求了李大夫。” 
李太医又从盘中取了个饽饽,边吃边问:“在下除了治病救人,有何能助了刘兄的?” 
刘承泽抢白道:“承泽眼见堂内白日繁忙,想近日无甚大事,求李大夫应允,让承泽在这堂内帮应几日。”李太医想是要拒绝,可还未尝开口,他又道,“李大夫也是知道承泽的,自小便极爱医术,也略通药理,定不会给李大夫徒增麻烦。”
我暗自惊了惊,不曾想,刘承泽竟还有如此本事。李太医顿了顿,为难的继续道:“刘公子真是说笑了,谁人不知你医术高明,但在堂内帮应,唯恐接触各类病人,委实是个极危险,刘公子这等贵人,不该在此犯险。”
刘承泽笑着囫囵塞了个饺子进入口中:“李大夫诚然是在推辞了,”这个动作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定让人看着觉得动作粗鲁,可偏偏配上他这样的人,就理所当然了起来,显得英气勃勃。一桌人望着刘承泽,他也似无察觉,慢慢咽了口中之物,才道,“李大夫的医术好比华佗转世,恐怕担个太医都不为过。”他眼中流转着一丝精明,让我浑身不安。
李太医笑应道:“刘公子如此吹捧在下,单单为了做堂内的帮应,恐怕很难说服旁人啊?”
姜是老的辣,醋是陈的酸。李太医这一句本意深。可湘儿却误解了,她羞得更加厉害:“我去替刘公子打点一处僻静的地方。”随后起身离席。
李太医的话中本就不是这层意思,那一头,李太医笑意正浓,径自细品着口中食物。话题仿佛到此处就断了,二人只拣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再叙,直至晚膳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永寿堂内(4)

虽说湘儿细心地为刘承泽备了住所,可刘承泽左右推辞了一番,还是不曾留下。湘儿因在席间已羞涩难当,眼下更不敢开口相留。推说自己要领着周海儿将碗筷收拾了,叫我将刘承泽引至东门送出去。可她忽略了一点,这不过是我来院子的第二日,哪里知道从未去过的东门是在什么鬼地方。
东首的院子与玉兰海是相连着的,此院中多植桂金,现在正是盛放时候,晚风一吹,院中香气馥郁。我们二人从一棵棵金桂树下走过,唯闻他叹道:“你这样一个身份,竟是李大夫的徒儿?”我心中一滞,失神了一刻,就听他继续道,“你这是失神想对策呢?李大夫是个太医吧?”刘承泽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可是语气中却全无一丝一毫的疑问。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歉意的冲他笑笑,不敢瞧他,只能垂首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继续前行。二人又行了几步,我眼风一瞟,隐约望见一片粼粼光影,才发觉是到了故香院。
我猛然驻了足,冲他道:“刘大哥,实在抱歉,我也是不熟,竟然引错了方向,大约……”我左右踅摸了许久,手指一个角门,对他道,“大约是那个方向。”
朦胧月色中,刘承泽提了唇角一笑:“你腿上不方便,先回去吧,这里我熟得很。”
我惊讶半晌,他也不再看我,沿着铺满银光的游廊,慢慢向前走去,背影中有一点寂寥的嘲讽。
白绸面巾外头,格格屋内的药香弥漫过来,屋内一名身着青色便装,面系白绸的侍女正隔帘观望帐内情形。见我进来,她冲我颔首,退至一旁。
今日晨起,湘儿急匆匆地一阵叩门声使我即刻清醒,我一瘸一拐地跳下床去开门的时候,已经料到,想来是八格格的病情不大好了。我瞧这个痘症来势很是迅猛,便即刻同李太医商议,由他一日入室探诊三次,其余时候皆由我领着八格格的侍女在室内照应。如此,即可掌控格格病况,又可保全一人无忧。
我矮身将帐子掀开,一旁侍女一边低声轻呼,一边迅速远远躲开了。我凝目看她,她即刻噤了声。
我小心翼翼在榻沿上坐下来,帐内八格格似是醒了过来,她脸色惨白,轻声叹息了一下,又费力喘了良久,道:“你是……?”
我转身去桌案为她取了盏水,再折回床畔时,在障了半张脸的白绸后头笑了笑,道:“姑娘已不识我了?”我独手将面上白绸扯了下来,侧身在她身旁坐好,意欲将她扶起。眼风一扫,却瞧见两个侍女早就吓得躲到了屋子角落中去,二人皆背身对着我,手头佯装忙碌了起来。
榻上的八格格面露喜色,喘了片刻,道:“竟然是你。”良久,又道,“我十三哥可知道你来了?他……”八格格一阵大咳,我替她在背后顺了顺,将水杯递了过去。她抿了几口水,复又躺下,叹了叹,才道:“你快将面纱掩了,没得染了病气。”她又长舒一口气,“这痘症可不仅是个痘症,恍似是个瘟疫。”
听着八格格语声中透出的疲惫,我安慰她道:“快别乱猜了,不过是寻常伤寒,不出三日,姑娘定会好起来的。”
她格格枯躺了几日,精神虽不济,却也愿意与我攀谈,笑了笑,摇头道:“病了这样久,反反复复不说,还有加重之势,恐难痊愈,之后也再难好,你莫来骗我。”
我道:“姑娘不过是此刻因病伤心,若三日后痊愈了,奴才再来讨赏赐。”我顽皮地笑了笑,又拧了条热帕子来,替她细细擦着手臂。
陡觉一股暑日热气由身后扑来,我同八格格一并朝屋门望了过去。
看清来者身影时,就听见刘承泽缓缓道:“唔,鶒儿说得不错,若叫我来说,两日也就该好了。”他边说边随手将面纱取了下来,往那桌案上一丢,笑着对我道,“听说你近来日日守着病人,我就有些好奇,又闻病得是个绝色的姑娘,我就更得进来瞧一瞧了。”
我着实没明白,此时这个疫病,众人无不巴望躲在千里之外,刘承泽怎么就这样想得开。
我起身,抬眼便瞧见刘承泽从房里书桌旁走了过来,饶有兴致的瞧着榻上的八格格,顿悟道:“榻上这位姑娘长得实在秀美,难怪李大夫这样着急。”刘承泽近乎是用一种欣赏地眼神看了八格格一眼,赞赏地点头:“姑娘放心,有我在,必定叫你好起来。”
我颇有些感慨:“你从前也不是这样一副样子,彼时我记得对你挺谦卑,也很知廉耻,我倒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刘承泽一边自去探脉,一边挑眉道:“你从前也不是这样一副样子,彼时我记得你挺大家闺秀,也很知礼,没想到,近日竟然难得一句好话。”
我不以为意笑道:“我从前也是这个样子,倒是你不识我的真面目。”又道,“虽然你对恪儿姑娘的印象还算不错,不过要论般配,恐怕还得说是莲儿。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莲儿姑娘虽远不及恪儿姑娘,但配一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刘承泽落下眼神,打量着八格格,道:“今日你这个谏言,倒是毒辣。恪儿,恪儿,”他念叨了两遍八格格的闺名,自己品得津津有味,“不承想,人与名字竟果真有这么般配,原来长辈们的话竟是说真的,人如其名,我这个名字,一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抬眼看向我,沉思中带着专注,专注中透出严峻,我很难想见他此时心中揣得是怎样的一番心思。
八格格轻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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