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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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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温柔梦外(7)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从未饶过谁。天涯海角,与君共度。
马车上晃了许久,兰儿才在我怀中醒了过来,她才醒来,就奋力在我身上站了起来,鼻尖贴着我的鼻尖,声音中带着丝睡意,问:“额娘,兰儿不懂,为何蓦儿可以出宫入宫,兔子却不能?”
我本想告诉她,这是紫禁城中的规矩,一切需有内务府裁度,可又不愿她这样小就知晓皇家子弟,本就像笼中的鸟儿,由不得自由,沉默半晌,不知如何作答。
兰儿忽然嗤嗤笑了笑,贴在我耳畔,恍然道:“一定是蓦儿太坏了,会吃掉兔子,所以额娘不好束缚蓦儿,又不愿小兔子被吃掉,就想了这样一个好主意。”
我轻轻笑了笑,看向一旁靠着的十三爷,他靠在马车朱漆壁上,面上提起了一丝笑意。我抬手探上他额角,这样壮热不退,又有汗出,可着实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收手将兰儿抱在膝头坐下来,轻声对十三爷道:“一会儿你在这里歇歇,就别费力挪动了,我去瞧瞧凌霜,即刻就回来。”
十三爷扯出一个笑来,他说:“始则全身不适,继而就这样寒热交作,附筋着骨的疼了一疼,又无什么其它动静,陪你下一趟马车,倒不妨事。”
执意跟来的刘承泽皱了皱眉,道:“十三爷还是别动弹的好,这样附筋着骨,哪里只是疼了一疼?”十三爷垂头一笑的空,刘承泽疲懒的声音又在马车里头响起:“十三爷不下车也好,省得太医院中繁乱一阵了。”他将兰儿抱到自己身上,道:“十三爷也无需这样宠爱福晋,依我看,咱们就在外头车上好好陪小格格取乐取乐就是了。”
刘承泽这突如其来又极为难得的善解人意叫我心中感动了一刻,还未将这感动由心中经了口中道出来,他又干干补了句:“福晋快去快回就是了。”一旁十三爷懒洋洋的瞧上我一眼,轻笑了出来,混似是刘承泽也同他一样,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只消片刻,他就闭了眼,也不去同刘承泽争辩。
几株枝叶相覆的丁香将我与凌霜所居的院门稀疏掩映了起来,几颗丁香散落在地上,香气蔓延。我进了院子,身上松松搭了件夹氅,在院门前站着,久久不敢迈进去一步。
一看到院子,我一下想起同凌霜笑闹的时日,一阵春风拂面,丁香随风落下来,地面盖了的一层丁香花粒,铺就了薄薄一层。院中好似有两个女子的影子,二人坐在廊下闲聊着,一个相貌绝美温婉的女子正仔细地绣着块帕子:“听说,五台之行,太医院的女医生中仅有三人同去。”这女子心里虽然很是担忧身畔的另一个,但觉得她这好姐妹心重的很,此时不该平白添加她的烦恼,是以才要说下去什么,就收了话,继续细细绣着这一方帕子。她思量,若当真有什么事情,这几日常来瞧她们的石统领着实是个依靠,不妨自己亲去嘱托一二。
她这姐妹虽无什么倾国倾城的面貌,但眉眼如杏子一般,笑起来,眼中便似能滴水般清亮,其时,她薄凉的淡粉双唇轻轻一提,道:“是憋闷了些。”遂大大伸了个懒腰,用双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梁,仰望着天色。
忽有人唤:“鶒儿……”
伸懒腰的女子闻声左右顾盼,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男子右手提着个鸟架,慢慢向那二人走去。绝色的女子早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扬起一脸纯真的笑容应道:“这会儿才瞅见我呀,护军大人……”
想是她故意笑骂,那护军似笑非笑:“那哪儿能,原是怕分了你的心,扎了你的手。”
伸懒腰的女子抬手拍了拍身旁,示意这护军坐下来,又道:“你们若是想打情骂俏给我瞅,我可是不陪了。”护军一把拽上她,道:“别啊,这没头没尾的,怎么就走了!”
眼前屋门被人拉开,那绝色的美女从屋中踱了出来,她隔着纷飞的丁香花雨怔了怔,我才道方才竟是三年前的记忆作怪,三年间的事好像暴风骤雨般灌入脑海中,只觉得一刻间有些迟钝。
凌霜也一样迟钝地望着我半天,她提步朝我走来的时候,脸上出现释怀的表情,犹疑地问我:“你是知道了吧?”脚下步子不停,想了想道,“我知道但凡我露了心迹,必有有心人叫你知道。”她此时好似我并不是什么皇子福晋,她也并不是什么太医院的女医生,我还以为,我们都还是十三、四岁那一年在春日午后的茶水摊小聚。
我盯着她良久,却没动,目光移开,又想了大半天,点了点头:“十三爷叫我不要劝你。”眼中似有泪水涌出,我一下伏到她肩头,紧紧抱着她道,“你当真并非赌气么?”大约是紧张的缘故,我身上不受控制的瑟瑟颤抖着。
片刻,凌霜才抬手轻抚在我背上,声音中带着两丝宽慰的笑意:“瞧瞧,又在胡思乱想了,我有什么需要赌气的。”
我连想都没想:“我也知道红尘凡世并不大好,可你究竟为何这般看的透了起来!”
凌霜沉默许久,将我从她肩上提起来,一并递给我一方罗帕,郑重道:“有人是大彻大悟之后遁入了空门,也有人是心如死水后才要遁入这一层。”顿了顿,“我不是大彻大悟,也不是心如死水,而是不愿参悟,也再疲于参悟。”
我心中恍若被人攥成了一团,就如现下我手中的罗帕一样。我不由自主又哆嗦了起来,凌霜扶着我,更紧的握住我的手:“这一些离伤,叫我瞧见了一些方向,而后我就再瞧不见任何方向了。”她扫了我一眼,唇边提起了笑意,“你瞧,前缘后果都不如意料的一个模样,我知道,十三爷疼爱你,将你护的周全,绝少有人提及你同石图的兄妹纷争,我护你,你也知道,并且我又是不怕在你面前提及任何事情的。”我记得她许久没有提及“石图”这个名讳了。打眼望回去,她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时你我无不道他重情重义,可变数这个东西就是这样说不定的。”
听她这样说,我有些伤心,但心态还是很坚定:“你的意思我是知道的,那时他为了救我,舍弃了同你的一段情,这本是善事,谁有料得他因莲儿的话就再不同我亲近。”
凌霜道:“我本意要做一件于你有善的事,可这也事演变着,就成了一桩罪孽。”
我愣了愣,实在觉得她说的在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同十三爷的这条路上,其实并不是如我平日看到的一般好走,我被他护的有如居在世外桃源,而他总强逼着自己在护我周全的职责上更上进一点。可这件事本就是一条最危及的引火索,于是,境况所迫,才造就了他如今的形容。我不深思还好,沉思一刻,一重重打击就将我敲的更清醒一些,愈发觉得,若不是因为我,十三爷桩桩件件都可以十分顺遂。
凌霜盯着我看了好半天,道:“你与我不同,我是不敢善下去,又害怕恶起来。”
我看着她,她打量我的脸上出现困惑的表情,我狠了狠心,道:“我不拦你,是知道我拦不住你。我没有哪里与你不同,我的善意,也一般消于无形,从此你与凡世再无瓜葛,我佩服的很,这一来,恐你再也不愿遇着故人,既如此,你连同我也一起忘了吧。”
我眼中冒出一些水汽,不等她的回答,我就泪眼朦胧的甩开她,飞似的逃出了这一处院子,一刻也不敢停留。她没有追出来,我知道,我摸准了她的心思,这样一想,心中就更加哀悯起自己、凌霜、十三爷、刘承泽,一并石图。
我迷迷瞪瞪地向前跑着,脚下一步软了一下,一个倾身就要倒下来,正落在一个怀中,抬头望了回去,泪眼朦胧中人影模糊。
“鶒儿。”他扶我站起来,盯了我好半天,想起什么似的由我手中拿了方才凌霜的帕子替我拭了泪。
听这人直呼我的名字,我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我由他手中一把夺过帕子,认真地道:“石统领,鶒儿在你同夫人眼中无非是个骗子。”说着,眼中雾气更甚,文不对题道:“她如今看透了,遁入空门,了此残生,有我的罪孽我担着,有你的罪孽你也要担着。”我声音抖的厉害,好似是欣赏了一番石图僵硬的表情,讥讽道:“世人不知有因果,可因果从未饶过谁。”


☆、第十六章 温柔梦外(8)

石图眉头蹙的厉害,一双手束上我的肩,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沉声道:“她你说……”
我才要说“没错,就是凌霜”,刘承泽就匆匆由石图背后的院门中穿了进来,他脚步很急,几步跃过来,一把将我由石图手中抽了出来,警惕道:“你又要同福晋胡说些什么?”
见我脸上恨恨带着泪珠,刘承泽眼中就现了戾气。
我咳了一声,淡淡对刘承泽道:“刘大哥,我们走吧。”我急走了几步,踏出院门才收了步伐,侧首回看院中石图,他呆呆站在原地,风过时,人也虽着晃了一晃。
走出了这一进院子,我忽觉刘承泽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见我瞧回去,他放缓了脚步,摸了摸鼻子,干干一笑,道:“也不是我责备你,你对他也不必那么心狠。”静默片刻,转移话题道:“他今日来太医院,是亲自寻医问诊的。”
被他这样一说,我有些懊悔,方才话说的重了一些,沉吟一阵,道:“瞧着他挺康健的。”
这下刘承泽可是沉寂了,话间已是木着一张脸皮:“三日前,石图邀我去了他宅上。”他顿了顿,却还是未尝掩饰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冬日时,莲儿就害了场重病,诊治的晚了些,马马虎虎过了年,谁料到,春日里就不大好了。”
我料想此事对他打击甚重,只得迂回劝他:“春日不是什么要命的时刻,歇歇也就会好了。”
刘承泽回过神来,装作漫不经心道:“以我的医术来瞧,决计熬不过暑日的三伏了。”
于我而言,芑莲委实不能算上一个好人,生死的意义虽大,但确实是世间唯一最最公平的事。今日你生了,来日你必有一死,今日我生了,来日也不可能成了与天齐寿的仙人。生死这事我一向看得很开,可今日我却有些挨不住,本来八格格的一番警示已叫我心内发慌,难得凑巧,十三爷的病情又叫我更加忧虑,屋漏偏逢连夜雨,凌霜潇潇洒洒撇了我一人独留在这乱红之中,如今,就连莲儿都
我心中软了一软,只将两日之事在脑子中过了一过,一则觉得方才对石图的话说得确实重了一些,他此刻心情想必同刘承泽一样,眼睁睁瞧着昔日倾心之人悄然遁了,自己却于事无补的束手无策。
再者,我当真觉得自己是个祸端,眼前这四人,七零八落,无不是我的缘故,我像是种无色无味也无形的毒,一个不经意,就扩散到了至亲之人身上。这样一想,我决意此生一定要放过的那个人,就是他,护我最周全的一个人,也是我唯一有机会放过的那个人胤祥。
见我忽然收了步子,刘承泽脸上的表情虽然纹风不动,清冷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发了话:“怎么?”
我眯了眯眼睛:“有一事求你。”
刘承泽慢悠悠道:“那可有条件。”
我摇了摇头:“我此时应不了你的条件,事成之后,我终有报答你的一日。”
刘承泽见我未免愈说愈沉重了起来,他逗趣的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道:“瞧瞧,除了你,哪里还有这样同我谈条件的人?”末了,叹了口气,“说吧。”
我打量着四周:“十一月里,由园子接我出去一趟。”
刘承泽眼神中流露出些好奇:“仲冬里的事情,你隔着仲夏、暑月、孟秋、仲秋、季秋、孟冬就来提前说与我听,想必是个大事。”他嗤嗤地笑,“一件大事,那时你身子又重,你怎能料到,我愿意冒这样大的危及,将你接出园子一日?”
抬头仰望他的时候,他看着我的表情十分柔和,叹了口气,续道:“何况,十三爷那样宠你,谁若伤你分毫,他可决计不依啊。”
他说对了一些,却也说错了一些,我并非要他将我接出园子一日,而是永生永世。
我费力抬了个含糊的笑,有选择地如实答他道:“你也知道规矩,我们这样还未分府邸的侧福晋,出来一日,十分不易,我隔着这大半年预备着,也是棘手的紧。”
刘承泽似笑非笑,玩笑道:“也是,既然如此,我可以应你,可报酬却少不得。”他沉思片刻,笑意浓了一分,“早闻你花样子绘的细致,若到时你变了卦,不想出园子,就替我画幅女儿棠,容人捎来,我叫人照着绣了,卖个好价钱。”他顿了顿,“若你那时还未变卦,就替我画幅槐花铺就的槐林,这又需意境,又要工笔的图,罕有人绘,你就辛劳一下,也算酬谢酬谢我吧?”
我苦涩笑了笑,想着回去便需提笔开始描画这一幅槐花铺就的槐树林,连泪都在眼眶中转了几转。
目光忧郁地望着院外正费力从马车上挪下来的十三爷,一旁和宣脸上的忧虑并不轻过我。十三爷想必是见我去了太久,放心不下,才硬撑着挪了下来。我望了一刻天,收了一收眼泪,爽快对刘承泽道:“就依你所说的。”言毕撑起寻常的表情,疾步朝院门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对影成双(1)

呼呼风声吹的我一阵头晕,经过这样久的长途跋涉,我与十三爷终于回到了宫中,我原以为八格格所说的一片泰然也包括了我们这一处院子,可惜可叹,直到我站在院中,听着侧福晋的数落时,才知八格格只是在应对皇阿玛时才是个很有出息的,至于对安抚院中其他嫂嫂似乎不是特别有兴趣。
十三爷这几年间也算很有出息,但凡皇阿玛出巡,他必然随侍左右,虽市井众人皆耳闻他专宠不才在下侧福晋瓜尔佳氏,可毕竟嫡福晋悬空许久。这样一来,皇十三子的名气成的就有些理所应当。无奈我这夫君人又长得俊美,手中无论握弓拿剑,又或提笔抚琴,都不在话下,这样的男子又有个皇子的贵重人品,倒是十分讨女子的欢心。
佐领僧格之女侧福晋富察氏是众多被强推进十三爷院子的其中一位美人儿,她此刻正娇婉欲滴的同我叫嚷着:“姐姐和爷彻夜未归本就不该,爷回来竟然病的这样重,真真叫妹妹忧心。”她保持住忧虑的表情,“姐姐现在也不怨怨自己么?姐姐若是不疼爷,妹妹们倒愿意分忧,今日之事入得皇阿玛耳中,不怨姐姐是个祸端就已经极好了。”她又性急道:“姐姐身子也重,不如回去歇息,让妹妹代为照料吧。”
她说的祸端二字提点了我,一番悲伤涌上心头:“妹妹说的是,我的确是个祸端,那就有劳……”
“那就有劳你赶紧回去吧。”十三爷向着我们二人的方向蹙了蹙眉,身上松松披着件大氅,斜斜靠在门上,神情即便疲惫,却也还是好看,他用的不是你们,是你。我眯着眼睛,沉思他接了我的话头,应当是同我在说话,心中哦了一声,却听十三爷懒散嘱咐道,“若是今日之事入得皇阿玛耳中,不怨自己赐给我你这样一个祸端就已经极好了,再深一些,连累了你富察氏一族上下,倒也无妨,可若减了十三爷我素日来的功德,罪过可就更大”风一吹,灌的十三爷咳了起来,富察氏福着身子,纹丝不动,我边走到十三爷身边,边替他顺着气,对和宣道:“怎么不拦着,没得叫他出来吹风。”
十三爷平日害了风寒,素来病起咽喉,这一次也不例外,因这咳嗽牵扯着筋骨,他一时疼的厉害,人靠在房门上,腰都甚难直起来。躲在一旁的和宣伸手虚扶,应道:“奴才劝了,爷不肯听。”
我眼角被心疼、委屈、哀愁一熏,就热辣辣的,半晌,向和宣道:“药敷上了没?”
和宣收了虚扶着的手,恭敬的弓了弓身子:“是,已照着刘公子所说,替爷敷上了。”
我力图说服十三爷末管闲事,可话才到喉头,他却先清了清嗓子,低沉道:“她什么身份,胆敢那样说你,我听不过去。” 
我嘴角才提起了一丝笑,天却忽然黑了下来,我轻呀了一声,回头望向空中。暗沉的天上,方才还高照的日头,太阳只被遮的剩了个边括,炽白的光亮凄凉惨然。十三爷顺手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紧紧牵在身旁。
再是一阵风过,院中两树丁香哀伤的漫动了一下,昏暗中又被摇的迅猛强劲了一些。院中立着的富察氏早已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卡了片刻,惊慌道:“莫非是……是天狗食”
十三爷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住口。”迫得富察氏可怜兮兮的住了口。我瞧着十三爷,没了日光,他唇色显得愈加苍白,察觉我正瞧他,他垂头带了丝笑意,手拂过我脸颊,素日四平八稳的神情里,也起了一丝忧虑,安慰道:“别怕,是日食。”
我知道,日食预示“凶兆”,凶兆一现,不仅是个警示,而是降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对影成双(2)

十三爷的这一场病拖了大半月的时日才好,我每日除了悉心照看着他,也开始着手描绘刘承泽所需的槐林图。一日画的倦了,就伏在案上寐了片刻,我意识其实并未全消,忽有双手将我轻轻抱了起来,抬了几步,将我放在了榻上。我怕光地缩了缩,将头埋进一旁的锦被里。有人轻笑了一声,微凉的双唇轻轻在我脖颈上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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