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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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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痒,我就哼了一声,连带着翻了个身的功夫,手也胡乱推了一推。那只手顺势握住了我,他手暖暖的,我觉得暖的非常恰当。这一只手将锦被提到我身上搭了,就床榻外侧卧了下来。
我知道这人是十三爷,讨好地往他怀里蹭上一蹭,可无奈中间总隔着个肚子,他笑出了声,自行挪到床榻内侧,我背靠着他的胸膛,委屈的又哼了一两声,他拍了拍我,温柔的安慰了一句:“乖一点儿,好好眯一眯。”
他这样百般的耐心,害得我心中一下升起了一股歉意和一阵酸意,我忍住抽泣,任眼泪慢慢顺着眼角滑落。
四十五年七月转眼即至,这时候,我的那一副槐林已画好了一大部分,这每笔都像是催人的更鼓,提示着我同十三爷相守的时日又少了一刻。癸巳的时候,和硕温恪公主将要下嫁仓津,我虽身子不便,可八格格临行的前一夜,还是亲自前去探了一探。
十三爷这一个嫡亲的妹妹与他年岁相差不大,兄妹自丧母后,不仅一心一意护着彼此,更是将万千宠爱都放到最小的另一个妹妹身上。兄妹三人间,自然也因年纪的缘故,这二人更亲厚一些。来日八格格即将远嫁,兄妹两人离伤难免重了一些。
我同十三爷从长春宫出来的时候,月光亮的已足够将二人的影子映到宫道之上,穿堂的一股凉风飘来,我禁不住颤了颤,头顶十三爷的目光略瞟了一瞟,拽着我住了步子。他回身由月盈手中拿过了夹氅,替我披上肩头,眼中却藏了心事。
我借着月色瞧着他,自言自语道:“你这人就是太愿意亲力亲为了一些,这事只需吩咐月盈一声,何苦自己动手?”
他看我半天,似是没有过脑子地就答道:“这事本就该是我来替你做。”
我垂了头,隐去自己哀伤的表情:“你这样,就正如太子妃所说的,将我宠坏了。”
十三爷回答的很是自然:“我就是要将你宠得坏一些。”
我叹了一声:“若是有朝一日,你将我宠得足够坏了,自己又分身乏术了,岂不糟糕?”
十三爷看了我一阵,紧握着我的手,延着甬道缓缓向前走去:“你知道了?”
这是宫中生存的法则,无论流言还是蜚语,真真假假中,总有半分可信。前几日听院中奴才们在洒扫时提及,皇阿玛册封兆佳氏为十三爷的嫡福晋,我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八格格这一边离愁正重,我不愿叫十三爷担着太多的忧虑。此时他这样一反问,我到无需再问流言的真与假了。沉默良久,我道:“……你何时瞒了我何事?”
他无声抬手落到我肩上,拥着我。宫道上一时静得离奇,甚至能听见浮起的尘埃,直拍拍打在窗纸上的声音。两个人都笼罩在一片互不相知的哀伤中,搞不懂对方究竟是不是已经察觉了心中的那一桩难以言说的秘密。
我小心翼翼抬起眼角,正撞上十三爷幽幽端详的目光,我结巴道:“十三爷怎么这样看我?”
他耐心的笑了笑:“鶒儿,我不只是十三爷,更是你的夫君,你一生的依靠,何不如唤我名字来得亲切?”他眼中提了些关爱的神色,“还是你觉得胤祥这个名字取的不好?”
我讨好的一笑,指了指天,伴着由远而近的闷雷声,打岔道:“要下雨了,我们快回吧。”心中一个声音却在暗暗说:“胤祥这个名字取的好极了,古往今来,我再未尝觉得有这样一个亲切的名字。”
想着想着,大雨滂沱突兀的落了下来,一把伞当即在我头顶撑了起来,伞下这个十三爷眼中浮出了一丝笑:“皇阿玛虽然下了御旨,命我纳娶兆佳氏,皇命已是不可违,可若你应承了我这一件事,我便誓不临幸她。”
我怔了怔,避开他的目光,往后首宫门里头望去。三层大块汉白玉石砌成的台基周围雕有须弥座,须弥座上横置着大块的长方地袱,地袱之间又立有望柱,望柱之间安设栏板。其下,望柱下面各伸出一个硕大无比的石雕龙头,千余个龙头正一齐从口中吐水,整齐划一,气势宏伟,好似瀑布悬挂在宫殿之下。十三爷一手捧了我面颊,迫我瞧着他。
他眼神中起了忧郁,却还是热切地看着我,补道:“其余那几个,都算我白赠的,只要你日后唤我名字,我必不同她们任何一个有染。”
拧着劲的风势,凶蛮极了。雨势将周遭景物冲的愈发朦胧起来,我瞧了他一会儿,眼中也起了雾气。再抬起眼帘的时候,他眼中已经换上了一层暗淡,唤了声月盈,将伞塞到她手中。见月盈识趣的站在我身后替我遮了雨,十三爷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脸上,片刻,一人转身,径自迈入雨中,直到慢慢消失在这一日雨幕中。
我瞧着那个愈来愈模糊的身影,自嘲的叹了叹,又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不是我不愿,迟早要失去的,不如从未拥有……”
十三爷这一走就走的很有骨气了一些,他不只是须臾间没有回来,而且着实花了很长一段日子都没有回来。他打法和宣回来同我讲,说是山西巡抚噶礼,因浙江道御史袁桥参其贪婪各款,遵上谕回奏,其间,有人论断被参各款断属虚诬,而有证事之虚实难以悬议,故此,他这段时日总归会忙碌着查询佐证,分身乏术也就在所难免。
他这一分身乏术直忙到我将那槐林图画的只剩了必须的留白,忙到冬日软羽般的冰凉雪片飘了下来,忙到将要赢取兆佳嫡福晋的前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对影成双(3)

是夜,我站在园中那一处院子后山的亭子里,一阵熏软的香风将亭子笼在其中,像极了香雪兰的味道。雪风顷刻间嗖嗖刮进亭子,雪狐大氅上的风毛猎猎浮动。脚边卧着的蓦儿讨好的两腿登地,站直了身子,在我身上够了一够。一阵风过,一股说不清的寒意沿着我的脊背一寸寸地向上攀爬,一直爬到我心里,冻得人也蜷缩了一下。我连打了几个喷嚏,月盈终于耐不住蹭到了我身侧,柔声劝道:“主子,昨夜为了描图,彻夜未眠,此时又在这儿吹了半晌的风,您现下身子重,咱们还是快屋里去吧。”
我点点头,也觉得今日吹得久了些,轻唤了声“蓦儿”,转身就想离开,却见亭外纷飞大雪中立着一人,我怔了一刻的功夫,就觉得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这人道:“怎么站在亭子里吹冷风?脸上可有些烫。”
他一双手捧起我的手,面孔靠近我的手指,很珍惜的呵了几口热气,我委委屈屈地咬了咬唇,看着他没有出声。十三爷道:“这段日子我忙得紧了些,你却赌气连我书房都不进,虽说你身子重,脾气大些也难怪,可怎么心也这样宽了?”
他这样一说来,竟然显得比我还要委屈,边说边拽着我往山下去,他道:“明日迎她进门,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亭子里赏雪,若是一下吹坏了,如何是好?”
我笑了笑,哑着嗓子说:“你迎你的新人,我吹我的冷风,你可以一负气就走了,我却不可以负气醒醒神么?”
他神色黯淡极了,默了默:“总觉得你自刘承泽那院子回来就有些心事,可也说不出你有何事瞒我。”
我抬出一个盈盈的笑,道:“我能有何事瞒得过你。”
十三爷拉我进了屋子:“虽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但至少也要做出个样子来,叫自己的夫君不忍,你倒好,活脱脱将我双手奉上,也不知你心中在算计些什么。”他见我要脱大氅,忙上手将大氅拢上,“等等再脱,你方才在寒风里站了那样久,若是伤了风寒可怎么办?”他提了手炉,随手添了两块香炭,推到我手里,道:“明日你就不要出来了,厅堂太乱,等忙过了,我就回来瞧你。”
我摇摇头:“嫡福晋的性子我听八格格提过,温婉得很,你不该……”
他眼中毫无情绪,冷冷说了声:“鶒儿。”
我突然又打了几个喷嚏,十三爷眉头蹙了一蹙,便要张口唤月盈进来去传太医,我忙去拽他,起身时,腹中胎儿忽然动了一动,我禁不住轻“哎”了一声,他一怔,忙转身扶我,紧张道:“怎么了?”
“他……动了一下”我话尾带了呆呆的稚气,听得十三爷紧蹙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换上喜色,在脚踏上跪了下来。他将耳朵贴到我隆起的肚子上,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样调皮,若是个小阿哥就好极了。”
十三爷的一只手正握在我手上,我闻言一愣,道:“瞧你宠极了咱们小格格,我以为你爱女儿。”
他含笑抬起头,在榻边坐下来,一手抚上我圆滚滚的肚子,冲我眨巴眨巴眼睛,半晌,道:“我瞧你十月怀胎,辛苦至极,你只道自己辛苦,却不知我心中疼惜你疼惜的紧,若这一回有幸得个小阿哥,一儿一女,也算齐全,岂不是就够了?”他好像头回这样完完整整看我一般,目光留恋,“宠极了一人,怎愿累得她时时受苦?”
我垂着眼理直气壮道:“自古哪个男子不盼着子嗣昌盛?你这样说,定然是要去普度咱们这院中的妹妹们了。”
他认真地笑了笑,了然道:“两月前的气还未消呢?”不及我回神,已然从容将我发上海棠簪除下了一只,他垂眼瞧了会儿手中粉白的海棠簪花,目中露出了些柔和的神色,回忆道:“那日是我不好,不该迫你,许是同恪儿道了别,也深知此生再难相见,是以怕得紧,怕错过了一日,就少听你唤一声我的名字……”
我勉强笑了笑,很想对他保证我此生都会在他身边,可是想了片刻,还是提声问他:“若是你恋上了一个人,视其为一心人,你可能容得下她为你受累,累及名节和安康?”
十三爷面上浮出一丝惊讶道:“若是让一心人替我受累,还累及名节和安康,我又如何称得上是她的一心人?”
听闻他这样答,我心中不免有些应景之伤,哑了哑道:“你说的是,若是真的恋及一个人,就断断容不得他因自己受累。”
十三爷端详了我片刻,择了一处,将簪花别入我的发中,声音缓缓道:“好在鶒儿你并没有叫我受累。”他的目光同我在半空中相会,安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倒是连累了你,聘了这个,又娶来那一位……”
我无言以对,心中暗叹,你是爱新觉罗胤祥,是皇十三子,生了此生,有了今世,我若是他的一心人,也唯独能盼着他名垂青史,留下这一世的美誉。心思被吸引了去,后头十三爷说的话我就什么也没听进去,更是忘了此时他正在我身畔,眼泪忽然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十三爷一怔,清亮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歉意,他将我揽在怀里,让我靠在他肩头,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瞧瞧,好端端怎么就哭成泪人儿了?”我抽泣个不停,他随手轻轻地在我背上抚过,替我顺气,带着我的身子摇晃着,调笑道:“快别委屈了,是我不好,招了福晋的眼泪。我去叫月盈来伺候你收拾收拾,咱们卧下再说。”他边欲起身,边补道:“说累了,你也好直接歇下。”
我实在不愿叫旁人瞧见我这幅样子,一抽一抽地道:“你别去。”
十三爷握上我拽着他衣袖的那只手,耐心哄道:“好,那我来伺候福晋洗洗。”见我不再拒绝,又乏得不愿动弹,他象征性的拧了条帕子来,替我将脸颊和哭肿的眼睛一一擦干净,又擦了手,端了杯茶叫我漱了漱,就哄我躺了下来。
哭得久了些,就难免抑制不住的抽噎,十三爷爬到床榻里侧,将我揉进怀里,叫我贴在他胸膛上,又将二人用锦被严严实实遮了,才静了下来。我边往他怀里缩,边央求道:“吹一吹汤泉行宫那日你教我的曲子,可好?”
十三爷的视线好像在我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轻轻嗯了一声,起身拿了笛子,坐在榻边吹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对影成双(4)

是风中冻久了的缘故,这一夜我睡得格外怕冷,微乎其微的意识里,隐约觉得有只手探上我的额头,那只手冰得很,我整个人被冰的颤了颤,那手将我露在外头的胳膊拽了一拽,用锦被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身上一寸寸肌肤都疼的厉害,我哼了哼,就听到有人问我:“冷?”这个声音是十三爷无疑,我费力的在锦被里摇摇头,他摸摸我的面颊,施命道:“再去瞧瞧,和宣怎么还未回来。”一阵刁钻的凉风由彩蝶屏风后钻了进来,一不留神吸了一口冷风,热气冷气交替,呛在喉头好一阵剧咳,十三爷一边拍着我帮我顺气,一边又将我身上的被子紧了紧。
一阵阵脚步声一会儿远去,一会儿又折回来,唯有榻边坐着的这个人没有离开,这只手一直搭在我背上,直到室内众人声音隐退,他又重新爬回床榻里侧,搂了我,我才沉入了梦乡。
一觉睡足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头重的厉害,一旁十三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醒了?好些了么?”见我怔怔瞧着他一身大红的喜服,他轻蔑的瞧着衣裳笑了一下,上手扶我坐起来,又将盖在锦被上的大氅披到我肩头,琢磨了片刻道:“我需回前庭应酬应酬,你好好歇歇,不要过去了。”
他叫月盈捧了饭菜来给我,道:“想必是你昨日在亭子中伤了寒,高热的吓人,太医嘱咐,你有孕在身,若撑的过去,也无需用什么药,发发汗最好。”他神色略有些复杂,道:“你只当今日我是处理些公事,晚晌席散了,就来陪你。”
我估摸了一个比较心慰的表情,冲他点点头。他却似乎对我还有些隐瞒,须臾,他起身走到案旁,犹豫了一刻,由案上夹了张笺来,递到我面前:“刘承泽叫人送来的,是莲儿殻恕!
我心中究竟还是一沉,接了笺,假意揉了揉额角,平静地恍若无事,对他道:“他们的事,我也没有心力去管,倒有心想去瞧瞧那孩子。”
十三爷简洁应道:“等你大好了就去。”我抬头望着他,他眼中满是温柔。他弯腰在我额上印下一吻,在我耳畔轻声道:“晚晌我过来,你可得等着我。”
我强忍着哀意应了他,他起身又提了唇角冲我笑了笑,复而转身离去。
透过彩蝶屏风,屋外雪光朦胧,光辉夺目,大雪渐晴,四顾一望,唯墨白二色,雅致的很。身着大红喜服的英挺身姿迈入这一派粉妆银砌之中,他脚下顿了顿,不禁又回首深深瞧了瞧我,见我冲他一笑,他面上也不禁松了,集中了一刻的精神,毅然决然地掉头走了。
见我怔怔瞧着,月盈忙安慰道:“主子,这一日里,爷已经跑回来瞧了您四、五次,对您当真上心极了。”
我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自己都吓了一跳,清冷冷道:“替我拿笔墨来。”这语调也着实吓坏了月盈,她谨慎地应了,就匆匆跑去端了一张摆好笔墨纸砚的小炕桌来。我用了片刻功夫,书了一纸笺给刘承泽,告诉他,我对石图的事并不大感兴趣,有些顾虑那孩子的事。虽然我并不想做个姑姑,却以长辈的身份,盼刘承泽能接济择教他一二。写了信,又附上他要的槐林图,一并叫月盈放在案上,留与十三爷替我送去。
我昏昏噩噩的度过了这一天,一会儿昏昏睡着,一会儿朦胧醒来,天短,不觉又是夜晚时候,屋中只燃了一只红烛,有些昏暗,我迷迷糊糊睁了眼,十三爷正坐在案旁,手中瞧着槐林图发怔,瞧他的模样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见我撑着坐了起来,他放了槐林图,走到榻边来。一身喜服已经蜕去,唯留了一身中衣,我瞧着他,道:“你当真过来了?”
十三爷一双指骨分明的手将我蓬乱纠结的头发用手指轻顺开来,轻笑着道:“这是什么傻话?”
温言软语入耳,我心中柔了柔,含情目微敛,好言劝道:“我已舒坦多了,你不如去瞧瞧嫡福晋,她才来,想必也是怕生的。”屋外一阵狂风大作,屋中的冷气也晃上一晃,带的屋中海棠香气飘摇,香气飘摇中,我的心却不似面上这般平静。
十三爷向着我蹙眉道:“你近日是怎么了?那幅槐林又是何意?”
我笑了一下,感觉自己这个笑其实笑得挺真诚,这么久我都没有这么真诚地笑过:“刘大哥求我画的,你若喜欢,我再画一幅。”
十三爷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眉目间忧虑顿生,低声道:“我不喜槐树,喜欢海棠。”
我垂头眨了眨眼:“好,那就画海棠。”
他醋中的面上透亮了一些,劝道:“那……等你大好了再画。”他看了我一阵,薄唇微启:“今年皇阿玛亲去谒陵,后日启程,我是得陪的。”
我柔软的反望回去:“也好,后日可否顺路送我去石图宅上,我想瞧瞧那孩子。”
十三爷揉了揉鼻子:“你不是不愿做姑姑的么?”
我隐去自己心中的不安,语重心长道:“那孩子同兰儿年岁相仿,是以我才瞧着可怜。料得石图他们也不愿请我这样的一个人做姑姑,我只是积德行善罢了。”
十三爷像是得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眉眼柔柔挑起:“不是旁的,你是嘴硬心软。”话罢他自顾自地又笑了两声,“也好,我亲自送你去,心中也踏实许多。”
我痴痴望着他,只有自己心知,这一趟出去,再见无期,这两日,是二人最后相处的两日,这样的关头,眼中自然而然变得朦朦胧胧,虽然在泪幕之后,我怎么瞧也瞧不清他,可我却怎么看也看不够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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