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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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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慢悠悠地说:“你不自己答,还要朕来问?”
我凛然道:“方才听闻‘留白’好笑一说,奴才觉得,定也有大人们觉得这一说法甚为好笑,妥妥帖帖不会只我一人笑出声来,不防一时就放肆了。”
我眼风扫过皇上,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弱的笑,立刻肃穆下来,伸出右手,食指朝我点了点,不紧不慢道:“起来,说一说。”
我捧着朱红托盘爬起来,走到画作跟前,左右打量了一刻,对着那洋人福了一福:“大人想必远道而来,不知是由何处而来?”
这洋人的汉文其实并不流畅,一旁立着的官吏在他耳畔通译了,他才有些莫名地应我道:“法兰西。”
我瞥了他一眼,一派淑静端严中,提了清亮的嗓音向他道:“奴才不才,却也知道,无论水墨粉彩,有以不画处位画,妙处就在布白。没有画的所在,是要留白得有意思。若觉得留白好笑,是人与大千世界的隔绝,不亲切,也就不能文明。”虽然我端出了一些气势,可毕竟金銮在上,背上不由得冒出阵阵寒气,潮热的冷汗将衣服打得透透的。
在座的诸位不是听不出方才这洋人言中的恶意,可他们各有各的官衔身份,谁都不好出言辩驳一二,我这一笑实在是枪打出头鸟的导火索,偏偏就被万岁爷拎出来驳一驳这洋人的面子。
我很能领会万岁爷的这个意思,所以我驳得有些狠,客气也还算客气,就是有些刻薄。
我客客气气地又同他福了一福身子,继续谦虚道:“不知者不怪,海棠一种又作女儿棠,棠花一物,于我中华视为名花,”我诚诚恳恳地看了一眼这洋人,“……与玉兰、牡丹、桂花相配尔植,形成“玉棠富贵”的意境。棠花一物所在之地,皆有超凡气息,有画处是把息画成了形,无画处,是把息画成了气。您不知也不为怪,算我中华上下千年历史,有一些意境,是您还不能顿悟的。这便是气韵之气。”
座上众人着实被我这一通放肆的言论震惊了。我不嫌累地保持着知礼的仪态,满厅的寂静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淡淡响起:“不错,譬如西洋画,是即使留白,也不能生出什么意思的。女儿棠素有’花仙’之称,”我猛地回头,颊上蔓开了一些火热,瞧着十三阿哥的眼中生了一抹惧色,他眼中带笑的看了我一眼,续道,“描处是画,不描处亦是光景无穷。”
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金銮座上的万岁爷,他十分亲切地笑道:“你们这些孩子,他一个洋人,你们包含着些。”他这个意思,其实算是赞赏我们了。
我冷冷回首瞧了眼十三阿哥,附和皇上道:“万岁爷教训的是,是奴才造次了。”我正自顾自地垂了头,身后十三阿哥再次补充道:“皇阿玛说得是,其实留白这个事,想必今日在座的诸位也是认同的。瓜尔佳氏也并不算造次。”
陡然从他嘴里提出了我这个瓜尔佳的姓氏,让我浑身一颤。这时候,周遭的人多半是看个热闹,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没有弄真切,只有一点收获:二人都有些厌恶这洋人的言辞,是以同仇敌忾过后,皇子大发善意,替个并非佳人的秀女,美言了两句。
遥遥望向銮座上的万岁爷,他气度凛然地一笑,一旁太医忙冲我招了招手,我捧着朱红托盘上的瓷罐子踱了过去。皇上明黄的衣袖被太医撩起来,手臂上果然有些红肿,我一手拖朱盘,一手敞开瓷罐的盖子。面上一味川芎的浓重气息游风去来,我目中泪出,呼吸不由一滞。暗道:果然是一味好药,出现的时候也是个好时候。
川芎这一味药,凡虚火炎上,自汗、盗汗咽干口燥,发热作渴烦躁者,具皆忌之。方才在外间贪睡了一刻,辅以多日作息不调,又积惊恐,此时才吸了半口气,就已忽忽如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情起情灭(8)

太医就着我的手,从瓷罐中糊了半掌药膏,携着敷在万岁爷臂上。他离开了皇上一些,吩咐我道:“边敷边揉。”
我知道手法,也信服药效,就是觉得,自己对川芎这一味药材,有些不成熟的抵抗。但,教习姑姑们吩咐我来,总有缘故,这个缘故就是除了太医,只有我一人知道这敷揉的轻重。我知道,此刻不能将这个差事推给太医,因这与他的身份实在有些不符,可我现下这个情绪,有些挣扎。
我将朱盘在小桌上放了,深吸了一口气,屏了呼吸,一鼓作气,抬手为万岁爷敷揉。
彼时,下首一位眼生的大臣慢慢由桌畔站起,道:“今日乃茶筵,法兰西那个地方想必还不知我中华之所以喜茶、爱茶的缘故,不如众人说来听听。”我瞥了这一眼,顺带扫了扫方才还立在銮座下方的十三阿哥。他人已至座上,眼中再次出现了在花枝寺一日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觉得这个神情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心中怦怦一跳,不由得就深吸了口气,满满一腔川芎药气灌入口鼻,我忙提起了刚刚松下的这一口气。我这一厢,动静委实又有些大,万岁爷瞥了我一眼,也深吸了一口气,认同那大臣道:“好,你先说来听听。”
这大臣是个慢性子,声音仍然平静和缓:“若臣来说,茶可至四气。”他抬了抬下颌,续了句,“茶可驱睡气,茶可去病气,茶可养生气,茶可散郁气。”
在座在列的都是饱学之士,四书五经应当个个倒背如流。此位大臣‘四气’一至,便有大臣偷偷和同伴咬耳朵。我立在銮座旁,有这么个登高望远的优势,诸位对这为首的学士提出的“茶意”无非有这么三种情绪,很是凑巧,还都显在了众人面上:其一,贤弟,可悟识了有无深意?其二,贤,弟可悟识了!有?无深意。其三,同我有什么干系。
太医极微弱的在一旁嗽了一声,我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垂头,还不忘一个劲儿的给我递眼色。我了悟了一刻,谦卑的替皇上遮了衣袖,捧了朱盘和瓷罐,退下了銮座,再经下首一列阿哥的坐席前头退出船厅。
川芎气味愈裂,我心中有些发慌,但觉眼前渐渐趋于漆黑一片,强自镇定了一刻,却无用,急欲作呕之际,眼前又是一阵漆黑。这一下,我就再难支撑,歪歪斜斜都不知自己要栽到何处去。耳畔一些疾呼之声乍起,即被连人带罐接入一个怀中,周遭翻滚着清朗的气息,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温柔。
“回十三阿哥的话,姑娘并无大碍,皆因川芎所致,并非险症。”声音是方才那位太医,中气十足的,“万岁爷所用的伤药中,入了川芎,姑娘体弱,以致昏厥。”
言毕,屋中没反应,我也克制着自己不能有反应。良久,冬衣窸窣,室中似再无人,我悄悄睁了眼睛。
这个时候,眼睛睁的并不太合时宜。我心头冒出一些冷汗,又若无其事地合上了眼,目中有如被强光晃出了个影子的轮廓:十三阿哥正端端坐在榻边彩绘绣墩上,凝神看着我。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眼眸中似水流转。
若不是因为二人之前错综复杂的前缘,他这个眼神,还是可以算得上让人如沐春风的,勉强觉得很是舒坦。他的声音在屋中响起:“醒了?”我木然地嗯了一声,心知,装睡此时是个下下策,三十六计,走才是上策,若是走不成,还是不要装糊涂的好。
睁眼瞧他,他淡唇微抿,嘴角勾起:“你就那么不愿嫁我?”
我轻轻颔首,手脚僵硬地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来:“奴才这不是顺了十三阿哥的愿?您不凑巧也是那么不愿娶我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揭开榻首立橱上食盒的盖子,欲执起食盒里的小碗,递给我。一股药气中掺杂了一丝川芎味道,想来是他方才出手助我时染及到身上的。我胸中一阵作呕,匆匆掩了口鼻。他神色十分泰然,对我这个动作似乎有一点儿疑惑,但他转瞬了悟,暂不取那药碗,自去香炉添了些香料,才踱回来。复而提了药碗,递到我面前,问道:“如何称呼?”
我接了药碗,心中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发慌,于是抬了食指,沾了沾碗边的水汽,在炕沿上端端描写出了鶒字,抬眼瞧他,觉得他这下颌长得甚好,镌雕般,有棱有角。心中一个灵光,就想描个彳字,来难为难为他。
盯着他才要提手,他就挑眉坦荡地回视着我的眼睛,读道:“哦,原来叫鶒儿。”
名字从他口中读出来,很是好听,我觉得他这一叫,自己脸上就热了热,良久,惊吓似的提了药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药喝得干净,才觉得苦,不由得抖了抖。
他抬手递上一绢帕子,语气里有些温柔:“这个东西,又没人同你抢,你急什么?”
我尴尬地露了一个尤其心平气和的笑意后,就连忙别转了目光,往四周一瞧,却见着门畔守了一个莲儿的身影,此刻凑巧也正远远的瞧着我们这一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1)

太医院内的一重院落里有个红漆剥落的月洞门,入得洞门,就能看到一间偏房。房梁上失于修补,漆画几近殆尽。独有大门两侧悬了一副楹联,上面书得清楚,“镜里人是一是二,笛中意至妙至神”。
屋前有一处宽敞的空地,几块矮极的山石点缀在两株腊梅树畔,唯憾时令未至,腊梅也还未开花,枝枝干干的,勉强还算雅致。
昨夜我并不当值,夜间听闻桂儿回房,便披了衣裳去喝一口水,润一润喉咙,却听得了和嫔诞下小格格的喜讯,这一下不要紧,我就再难入睡,凑巧今日这个差事就要早起,索性就不再睡。
正是晨起时候,院中团雾飘飘,惨然寒风一吹,我不由颤了颤,在院子中高声对屋中揶揄叫嚷道:“凌大小姐,莲儿妹妹,你们好没好啊?”半晌听得屋中无人应答,我锲而不舍地催促,“莲儿贪睡一刻也无妨,凌大小姐莫要忘了,今日冰嬉点卯时辰早,再不起要迟了!”见她毫无反应,我三步两步跨上石阶,准备亲自去扰一扰凌霜和莲儿的清梦。
凌霜是舒舒觉罗家的格格,她自小出落的极其标致,肌肤白腻似雪,丹唇皓齿,明眸善睐,又有个很难得的雅致性子,若同她比一比,那莲儿不能被作佳人也倒不算冤枉。
她早我一年入宫,遴选前,却忽然大病一场,由此生了满面痤疮,那样一副光景,落选落得理所当然,不然,她定能在秀女中拔得头筹。她因自小同我交好,也颇识些药理,终是被择到这太医院来当差,也不奇怪。
可她阿玛额娘对她颇有些奢望,初时得知她当这差事并没有说她什么,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却说都是我同我阿玛使的计策,打算替那时与凌霜同为秀女的和主子铺条路,嫁给万岁爷,才教了她家闺女这些药理。
然,这个责怪很是牵强,辩的容易:我们使计教凌霜,您何不使计将她在这一处的心分散到如何替宫中嫔妃梳妆打扮上,若是这一个嫔妃得宠,皇上日日宠幸,对凌霜暗生情愫也不无可能,关键是,情愫是需要成日瞧得着,才能生出来的。
分明世上凡人理,百口莫辩不相语。两家长辈终因这个缘由渐渐生疏。
不过,我同凌霜这一回见面,都有个默契的见解,这种闲气,要纾解也舍不得发到二人的情谊上,即便亲人来日各方怪一怪我二人没有家族立场,到时再演一出决斗的戏码,也就是了。
凌霜受益于我阿玛的教导,我受益于凌霜的指点,来这里不过几日,就将太医院上上下下的机制都混个了然于心。
太医院归院史所管,两名院判从旁协助。太医们分为四等,御医最高,约有十五位,主治各类疾病。吏目次之,约有三十人,他们资历很深,却还是次于御医。最后有医士和医生从之。
凌霜说,我们这些女官的差事其实最重,因男女授受不亲的民风所影响,后宫中的妃嫔们并不可轻易让太医们得见,如此一来,太医院下分设的九科,我们各个都要略通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2)

凌霜厢房中的桌案上有一只将要燃尽的白烛,阴风凉飕飕吹过,烛光就跟着晃了晃,忽明忽灭间,炭火哔啪一响,叫人觉得更冷。我脚下步子一滞,却见凌霜正勉励撑着身子坐在榻上。她抬手揉着额角,提着浓重的鼻音迷迷糊糊地对我说:“乏得厉害。”
近得她跟前,才瞧出她面上那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周遭也是热浪滚滚,原来是发了热。眼下,太医院中倒也不仅凌霜一人病着,但凡体弱一些的女子几乎皆是病恹恹的,当然,我也不例外。自茶筵伤了风,就一直没有大好,可能是有那么一股子初来乍到的精神气儿撑着,是以才并未更重。这也不是女官们娇柔,其实单单因为一个冷字。
凌霜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认真地道:“我这就起,你去厅里候……”
我瞧着她,不等她将话说完,就匆匆制止她:“你这样还如何去,”见她脸上因高热出现了些困惑的神情,我犹疑地安慰她,“叫莲儿替你,顺带替你报个病。”
凌霜想了想,自知难在寒风中撑上一日,勉勉强强应了,被我揣回了被子中。
另一端的厢房里,莲儿听得清楚,故此,她只匆匆披了件衣裳,趿着鞋就赶了过来。看得出,她对顶替今日当值这个事情,心里有些开心。毕竟,初来乍到,能瞧一场冰嬉绝对是很解闷儿的。料想她转念又觉得不该表现的这样明白,于是面色就有些喜忧参半,强迫自己露出一分关怀:“凌姐姐放心休养,这几日多亏凌姐姐照拂,正好叫莲儿谢一谢你。”
凌霜没什么精神应她,只点点头,我沉思了一会儿,向莲儿道:“你去收拾收拾,我这就去替她讨些药来。”莲儿应得爽快,颔首提步即去。倒是凌霜挣扎了一下,拽了我的手接口:“这是什么地方?”又略带忧伤地补问一句,“咱们又是什么身份?”
她这一问倒也叫我不知如何安慰,咳了一声:“那我替你烧个热水,总是好的吧?”
凌霜惨然一笑,提起了些精神,劝道:“今日众臣要列席,汪大人虽已辞官,却还身有皇差,保不齐就能遇着,”拍了拍我的手,“你还是不要麻烦,快去吧。”
我有些扭捏,慢悠悠答她:“他的心思也未必在我身上……”话一出口,觉得有些凄然,提了一指,掩饰的在脖颈上抓了抓。
凌霜饶有兴致:“你说那日见着的女子秀美,他既然喜欢秀美的,你就秀气一些。”又叮嘱道,“他来日喜欢端庄的,你就端庄一些。你是女子嘛,总归得讨男人欢心才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赳赳武夫(3)

我听她这样说着,心底十分清楚,她这个话,不过是对我随口说一说,若是让她去讨一讨男人的欢心,她也定然很是为难。但这一点,莲儿就同我们很不同,很有一股子拿得起来、放得下的大丈夫风度。与莲儿一同去点卯的时候,就着实吓了我一跳。
太医院女官们皆着浅兰宫服,如今这一身再平常不过的衣裳被她精致的妆容一衬,倒是精巧。若说出尘若仙,貌倾天下,应当也不为过。她这个装扮其实很合时宜。
皇上素来重视冰嬉,年年冬月定要亲临观赏。酒宴还是设在后海北沿的那处船厅,不过,这次我们无缘侍奉圣驾,全随着太医院的人马候在了东沿临时搭建的帐子里。此处与大臣、皇子们的宴席相距甚远,独近眼前冰面上等候开场的将士。
冰嬉还未开始,就下上了雪,狂风如吼,雪粒子打在单薄的大氅上,嘣嘣有声。我立在岸边,瞧着旗主及将士们正利落的紧束自己的护膝,忽闻有人在我身后风流一笑:“我本就不想来,可你阿玛今日有差事,就特地叫我寻个机会来探探你,我说我这人不是很得女子的欢心,说不准你并不希望让人察觉我二人相识。”
我转身的时候,这一颗心被他说得忽上忽下。起始听得他的声音,我太欢心,可听了他这言辞,自己不禁又有些犹疑,不知他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心思。忧虑间,听得汪绎似笑非笑地又补一声,道:“鶒儿这相貌虽然平平凡凡,细看时还是有一股秀气逼来的,女子的相貌,有了秀气,她就是个美人了。”
我愣一愣,心道:“他这么说,难道果真心中还是有我的?”有,自然是有的,可是这个“有”同我心中的“有”可是远了十万八千里,也说不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汪绎发自内心地赞叹:“……不过你这个秀气,远不敌你那日辩驳洋人时的气势增色!我同你阿玛一提,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心中记着同你说,做人要稳妥。”
我皮笑肉不笑的慢悠悠“啊”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叹息:“劳烦汪大人了。”
他叮嘱完我,显然把心中“有”的这个我散了出去,神清气爽地道:“叮嘱归叮嘱,不过那日我瞧你同十三阿哥的见解很有些默契。”又提了长辈和蔼地口气教导我,“规矩是规矩,但是你们二人那一日说得就很精辟,要我来说,都未必能这样精辟。”这个话听在我耳里,很是讥讽。
我听完这些话,觉得很有必要问一问汪绎,他今日是喜欢秀美一些的,还是端庄一些的,风头顺的话,他今日就好一口有气势的女子也不无可能。不过,心中想问是一回事,问出口就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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