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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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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练习琴棋书画的好。
容我解释清楚,我实则是因为病中需要休息,才要放一放这琴棋书画的时候,阿玛便托出自己这个名医“阿哈占”的身份,替我诊治一番,告诫我,此时最宜医病的方子,就是行一行琴棋书画这四个字。
直到现在,我每每思及此事,怒气还是从心底而升,可见,生病这件事,在这样一个名医阿玛的管教下,是得不到同情的,故此,就更别提装病这一说了。
不过这样一个严父,也有些时刻是提不起威严的,犹记得今日晚膳时,阿玛衔了一筷子下酒的花生,劝我道:“你这一辈子,总是要自己经历过来的,历劫也厉福,福祸皆不可少,万不能这样就退缩了。”
我木讷讷“哦”了一声,阿玛接着道:“你额娘委实历够了,苍天有眼,定然也会多保佑你一些。”
额娘脸色有些不悦,却也好言劝我:“别听你阿玛胡说,你额娘……”话待出口,她好像意识到后头这半句不是随随便便就可说出口的,赶紧另补充道,“你也不要怪额娘,我同你阿玛都是个寡淡性子,你既得不着拴婚的主子们,那入宫后,我们无论如何也再难助你,你要自己懂事起来。”
额娘说得不错,她与阿玛皆不愿烦劳他人,故此,我曾经也一直这样要求自己。
几股小风将亭外的叶子拂得沙沙作响,风声一催,我便更愁了。忽然听到阿玛的声音夹着萧瑟风声飘来:“往日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心这样重。”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回道:“凑巧随了阿玛。”心中空空的,凝望着烛光里阿玛有些花白的头发,我张了张口,哑了半晌,“自小阿玛也不曾离开过我,我是在忧心,阿玛会有不惯。”
阿玛抬手轻拍了拍我的肩,声音听起来柔软了很多:“不惯,”他往靠榻一侧缩了缩,声音依然和缓,“有什么不惯的?你大了,即便不是选秀,总不至于要一生一世留在阿玛额娘身边。”
不知为何,阿玛今夜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酸涩,闻言立刻凑上去,揽住阿玛的胳膊,将脑袋贴上去:“你们若不赶鶒儿,鶒儿自然不会嫁人。”
我这样识时务显然令阿玛非常满意,他垂首望着我,眼中却没有笑意:“我所说的不是将你嫁了,是要放你去这世道上历练历练。”阿玛停了停,“从古至今,能困住凡人的唯有一个情字,我倒不愿你过早思及此事。”
颊边一缕发丝垂落,我轻轻拨开,坐直了身子,木木呆呆地辩驳:“情困得住旁人,但定然困不住我。”我人虽木木呆呆,可思路尚还清晰,譬如我对汪绎的这个心思,今日明明白白就是又被他泼了一回冷水。我心中当然很是伤怀,心想,若不是自己及时助自己脱困,保不齐也应该是要小小哭上一回,意思意思的。
阿玛眼中浮出一丝哀悯的笑意:“这样说,为时尚早了一些。”他毫无迟疑地续道,“你还记不记得女先生是如何引你爱上琴艺的?可见,世上诸事具有因果,因果从不曾饶过谁,你今日这样说,来日便要后悔的。”
确然,教我琴的女先生是有个游历四方的懒散性子,我自四岁起便同她学琴了。长了这么大,练了这么久,我如今总算磨砺成了个爱琴爱乐的性子。爱琴爱乐也不是旁的缘故,独因无论众人常学的筝、琵琶,还是众人不常涉及的阮咸,女先生都一一教会了我。会者不难,既然会了,就不再怕了,既然不怕了,便就勉勉强强、委委屈屈的爱了。
听起来,阿玛的确有理有据,可我心中却是不服气的。
天空里洒下月光来,让人感到异常的明亮,风摇晃着树干,由枝桠上抖落下三两片树叶,才落,细碎的光就填补了地面原本的阴影,院中碎石小径又亮堂了一些。
阿玛看了看亭下布的一盘棋局,愉悦地思索了一刻棋路,眉稍上扬,提了黑子,自去落子。
入夜我回了屋中,雪衣忙着为我收拾床榻的时候,还是羡慕惊呼:“老爷又将汤婆子早早放入格格被子中了。”
你看,虽然阿玛觉得自己是个严父,但我诚心实意地觉得,单说他这一个善心,就早成了惯常,说起来,他也只能做个慈父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情起情灭(4)

秀女中的佼佼者早就该拴婚的拴婚,该入宫的入宫,轮到我们这一些算不得“佳人”的秀女们集中领差事的时候,早已变换了时季,立了冬。
今日这一遭聚齐,是集于后海休整七日,由教习姑姑教导礼仪,以免日后失了体面,冲撞了贵人。众人皆知,后海的这处院落原是纳兰明珠的府邸,因他失势,府邸被朝廷收去了一大半,如此一来,内务府想必再想不到更好的所在来集中我们这一群并非佳人的秀女了。
房顶上的瓦片亮闪闪的,复以天空澄明的蓝色相互照应着。一对悬于大门两侧的羊角风灯,因风势的缘故,悠悠的摇晃着。府衙外的宽街上,零散的嘤嘤声汇成了泪海,愁煞了天上顶好的太阳。我抬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看见一片秀女同亲人作别的起伏泪海,我被淹没其中,虽有哀意,却无从释放,因为正好,为了避免一家人遁入泪海,我觉得既然不是佳人,还是不要叫阿玛额娘同我一起丢脸来的好一些,是以并未叫他们前来相送。
但我这一番心思,阿玛一定误解得深极了,他料得是自那夜二人一场深奥至极的谈话才令我茅塞顿开的,他一定也觉得,那一番谈话,对我这一生都十分受用,故此我才达到了今日这种自请独去的境界。
忽然,泪海中凫出一个赵洵的声音:“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无人来送你么?”
我悠悠闲闲回了身,同这一副情景似乎不太搭调,咳了一声道:“正要介意呢,不是凑巧赵大哥就来送了。”
赵洵抿嘴笑了笑,整整衣袖:“果然很是凑巧,你平日也算刁钻,善意来送送你,也算我怜香惜玉。”
我听到此处,脸上神色略有些复杂,接道:“该被人怜香惜玉的早就被接走了,这里头的,哪里有什么香啊玉啊的。”顿了顿,瞧着赵洵身后不远处立着的一个孤零零的秀女,咬着牙继续道,“兴许有那么一两个,却一定不是我。”
赵洵循着我的目光一同瞧过去,就也看呆住了。
其实他这样也并不怪他,这个秀女确实要比其她秀女突出的多。在众多清秀的眉目中,只有她让人感觉尤其明媚,在一样颇为幽雅的身姿中,也只有她的特别柔软,她或许比不过那些被遴选出的秀女,可她这一种出挑是不能被掩盖的。
宫中之事决不能以偏概全,负责遴选嫔妃又或亲王、皇子福晋的实则皆是贵妃,皇室着眼于利害,若此女家中得势,即便长得有些委屈求全,却也十分容易被接受。可有一些秀女,虽然面貌出众,却无家事,难免就成了狐媚。若是即有家事,又有相貌的,应当就被视为后宫众人敌对的鬼魅妖精,当然,能变成众矢之的的这么一个状况,此人也一定颇有些能耐了。
这个秀女应当就是面貌出众,却无家事,落成了狐媚,被排挤为宫女也还算行得通。可容貌这个东西,此刻还是强烈又专横地支配着周遭的人,但凡经过她身旁,无人不被她的身影吸引,目光总要停留个片刻。
我思索的这空档,那女子蓦然回首瞧了过来,赵洵悻悻地回了头,揉了揉鼻子,又往四周瞧了一瞧,由腰间解下个荷包,塞入我手中:“日后短了银钱,再捎给你就繁琐了,一点儿意思,”我垂着头,意欲塞回他手中,他似乎早就估摸着了我的心思,退了退,道,“他日你挣了月例银子,再还我也是一样。”
我叹了一下,客气地道了谢,眼尾一扫,瞧见那面容美貌的女子正张望过来,小声对赵洵嘀咕道:“今日也算给你添了些麻烦,”我提手给他指了指正欲穿过“泪海”,踱步过来的女子,笑道,“不过你瞧,老天还是十分开眼的,你若是能同那位姑娘来一个一见钟情,也算老天替我还了这个人情。全当我欠我家雪衣的了。”
赵洵循着我指得方向望回去,下一刻猛地回身,眨眼间道了一句:“你自己保重,我还有差事,先回了。”就疾步隐入了人群之中。我愣了愣,自言自语道:“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一些?”
正纳罕着,那女子已走上前来,她向我行了一礼,道:“姑娘,我是董鄂芑莲,实在冒昧,方才那一位公子瞧着像我识得的一个故人,”她声音极是甜美,满脸皆是谦谨,谦谨中还藏了些与众不同的不安,继续道:“不知,他是否姓刘……?”
我是头回遇着这样的事,这个情绪,应当是比赵洵还要紧张,向她福了一福,算做还礼,并道:“我是瓜尔佳鶒儿,莲儿姑娘你不要客气,”她冲我一笑,长长的睫毛仿佛如蝶翼般轻颤着,似乎很是急切由我口中知道答案,“他不姓刘,姓赵,不过我猜测,若是你说他姓刘,他也是愿意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情起情灭(5)

内务府择选女官的这个手段很是周密,我想,再过个万八年的,应该稍作改动就可以搬出来照用。再者,让我很有些顿悟的就是做人一定要有一些一技之长。我所说的一技之长也不是通文墨,能吟诗,这一件事情读读、背背、悟悟也就都擅长起来了,可一些平日被我视为繁杂的事情,通一通,还是有益的。
这几日,秀女们被分批做了无数个择选,略通梳妆的多被择派到后宫中做女官,粗通厨艺的被拣派到了御膳房,能懂药理的也被分到了太医院做女医士,可那些个只通文墨、只能吟诗的,大多全被归到了不用技能,洒扫浆洗这类的辛酸活计上。
这对阿玛来说,一定是一个惊喜,又定然觉得是自己的一番功劳。阿玛的官衔是个郎中,我却总笑他是个名副其实的郎中。他向来在医药上头格外留心,所以,我幼年时,也曾随他一同分出些神来,学了些药理。既然略通药理,进入太医院也进得是理所当然。
归属一处的秀女们又集于一处列队时,就有人给我递了几个眼色,仔细一瞅,正是那位莲儿。我本就不擅结交新人,于是瞧见这个半生不熟的故人,心中也稍觉踏实。
这一年的冬日来的十分突然,万籁萧条之感也来的很快。一连几日因择选的缘故,秀女们都拘束的厉害,刹闲下来,屋外又格外寒冷寂静,众人也是疲懒,在屋中三个一聚,两个一缩,海阔天空地谈着。
还未过午时休憩的时候,我和莲儿都懒懒躺在炕上半眯着养神,忽听教习姑姑一阵招呼。后续的动静可不算小,屋中的谈笑瞬时灰飞烟灭,独剩下丝毫不敢犹豫的脚步声。我一个鲤鱼打挺,由炕上坐了起来,趿上鞋,奔向院中列于队尾。
还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姑姑引了一位掌事的太监进得院中。这公公雍容富贵,显然是位有头脸的太监。教习姑姑们整齐的福下身子,给这名唤“进寿”的公公恭敬的请了安。秀女们已是学了几日的规矩,自然都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了,待姑姑们起身,才一一照样学了。看着今日这架势,仿若要有大事发生。
天上灰云飘移,是要有雪。前头传来寿公公浑似老妇人的和蔼声调:“茶,乃举国之饮。发乎神农,闻于鲁,兴于唐,盛于宋。此品乃我中华之尊,故万岁爷特令,宫中年年岁末都有茶筵雅会,邀大学士、翰林、雅士,一并众皇子阿哥们同赴。”他停了停,换上了些威严,继续道:“今年冬日寒冷,万岁爷特下了旨意,将岁末的茶筵改至后日,此次选址于后海船坊,烦请姑娘们尽用几日所学,小心侍候。”
这件事对枯学规矩的秀女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这不,此时虽无一人敢擅自言语,却已经各个面生喜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情起情灭(6)

御驾的茶宴设在后海北沿的冰面上,船厅甚广,如偌大个厅堂一般,只是外似船坊,低于岸而高于湖面罢了。船厅四面的镂空窗子已置淡蓝脱蜡琉璃于其上,高贵华丽、天工自拙。其色恍似流云、美伦美焕,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接下来的一日里,各处的秀女们都开始拼起了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冬日天冷,船厅如置炉火,才得温暖如春。可这生火取暖的差事罕有人愿意监管,因为地龙处在岸上,若要照看,定然错过了一睹皇亲国戚、书香名门风采的最佳时候,众人推却之时,我就觉得她们的情态都很可笑,在这一群秀女中,一定没人比我更愿独揽这差事了。
寿公公说得明白,“年年岁岁,茶筵雅会皇上皆邀大学士、翰林、雅士,一并众皇子阿哥们同赴”,这里面提及的诸位,同我有那么一些关系,这个关系中一是想见相见不如不见,二是不见相见不如不见。
其实很正常,既然两者之中最后的结局都是“不如不见”,我就更不把这一次的茶筵雅会当回事了。
御驾将至,淡蓝色的脱蜡琉璃里,秀女们相互整理着妆容,我在地龙旁的石阶上侧身调整了一下坐姿,靠着朱漆大柱,脑中一阵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脑中唯见沿岸有如冰凌般剔透,绕水而植的银杏,步余便是一株,虽是枯枝,却挺拔俊朗,叫人瞧着心中爽俐。
众阿哥及大学士、翰林亦步亦趋地跟在皇上身后,踏上了船坊的时候,一位公公朗声通报了一声。我其实正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又将身子在朱漆大柱下缩了缩,地龙中的暖意袭来,我再次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打算歇个片刻。
这样一歇,即便因为担着差事,我有那么一时半刻是清醒的,但我依旧觉得,自己其实睡得很香。在我将醒的时候,忽然听到莲儿声音颤了一颤,抱怨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在这里眯着了?”
我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坐直了,这个前奏还没奏完,就忙掩着口鼻,以一个响亮的喷嚏迎来了靓丽的收尾。
秀女的宫服被莲儿理的平整,深蓝对襟纱衣上,青色蝴蝶煽翅欲飞。她迈过来的轻缓步子伴着“咯吱”声响,我眯了眯眼,不明所以的向湖面瞧瞧,才察觉纷纷白羽飘落,是下雪了。这一瞧,风雪就更起劲儿了,扑面朝我打了过来。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又连打了两个喷嚏,冲冻得通红的双手呵了呵气:“没着没着,就是闭了一刻的眼,”这几日秀女们皆睡在一个宽大的通铺上,我自小哪里这样睡过,夜间不是被这个踢一脚,就是被那个踹一下。再有就是我向来睡得浅,又有个择席的毛病,混迹在这一群梦话磨牙不在话下的“佳人”中,想睡个安稳觉,着实太难,“你怎么出来了?”话尾是浓浓的鼻音。
莲儿沉稳地笑了笑,道:“巧逢万岁爷前儿个弯弓搭箭时扭了手臂,今日太医独来,未带医士,李公公正忙着茶筵之事,咱们这些秀女里,独你一人问诊过,姑姑叫你去帮应一下呢。”
我目光呆呆穿过她,道:“上药?”
看着莲儿柔笑着冲我点头,我一阵晕眩,暗叹:“这对我阿玛来说,绝对又是另一种惊喜。我这个运气,未免太好了一些。”
我同莲儿一前一后端庄踏进船厅的时候,屋内正静着,众人下意识地就瞧了过来。有莲儿这么一个佳人在我身侧,诸位发了一瞬的呆,我其实也是能够理解的。好在我早有准备,不仅深埋着头,并且颇有定力地打死都不抬起来。
二人在御座旁的角落中站定,便有小太监端了朱红托盘过来,递给我,道:“太医片刻就来,你在这里候一候。”
我照旧深深低着头,轻轻应了声:“是。”
小太监声音里含了一丝笑意,道:“别怕,这场合着实有些为难你一个秀女,你只要跟着太医就好。”
我极其配合的抖了抖,违心道:“公公说得极是。”一句话罢,厅里有个不伦不类的语调殷切地提点万岁爷道:“皇上,先前正说到这幅画中有花名海棠,留了这处,”我偷偷瞄了一眼,竟是个洋人,他指指下首画卷上的一处,兴趣盎然地朝皇上躬了躬身子,道,“这样就没有意境了,叫人觉得好笑。”
厅中一时静的诡谲,我瞧了半晌,画作描了旁逸斜出的一枝女儿棠,棠花之下侧首坐了个女子,我看了一眼留白之处,觉得很有意境,也很恰到好处,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轻笑了出来。
我这一笑其实并不太重,可能是默念的声音大了一些,忽然就察觉,船厅内众人都定定地望着我,震惊之色溢于言表。自然,这群望着我的人中,也包括下首正一肘撑着梨花木椅扶臂的皇十三子。他不冷静,却佯装从容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理所当然的蹙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情起情灭(7)

我怔了一瞬,收了同他对视的目光,本能的跪了下来,强装镇定地冲着銮座叩了个头。
銮座之上,侍奉在皇上身侧的太监在他耳边回禀了什么,万岁爷的声音遂不紧不慢地传过来:“你是阿哈占家的?”
我肃穆道:“是。”
皇上慢悠悠地说:“你不自己答,还要朕来问?”
我凛然道:“方才听闻‘留白’好笑一说,奴才觉得,定也有大人们觉得这一说法甚为好笑,妥妥帖帖不会只我一人笑出声来,不防一时就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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