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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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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觉得他这个说法何其精辟,不确定地向刘承泽道:“我叫你大开了眼界是不假,雪衣又怎样了?”
刘承泽踱到窗扇边,将窗格子敞开了一扇,由烟雾自己散出去,平静地回望我:“汪绎病卒于扬州这个消息,她比我知道的得要早也就罢了,竟还独自一人巴巴赶回来求我告诉你,”见我终于起了惊讶之色,对我道:“女子还是娇一些的好。”
我收起了惊讶之色,平静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莫名地微抬头望向他:“她是如何知道的?”
我这一提及,刘承泽才恍然自己跑了题,立即肃了面容,在我身侧凳子上坐了下来:“你也知道,自你大婚后,阿哈占不愿予你添增麻烦,择了时日,就携你那额娘和雪衣一同往南去了。”我点头:“是,阿玛在我大婚之前也有提及,原本属意将雪衣许配于你,这一层,是我未劝动你。”
刘承泽见我这样说,卡了卡,对这个能不提便不提的事情本能的有些排斥:“是,”他淡淡道:“你家这一位格格随阿哈占在扬州小住的日子,正是宿在汪绎府上,彼时他病势正重。”阿哈占同汪绎的这一层关系自是不必我再多提,想必汪绎病痛在身,阿哈占再想避世,也自当去诊治诊治。
一阵夜风顺着敞开的窗扇滑入屋中,刘承泽湖蓝的前襟被撩起来,我扬眉看着他的脸,忽然叹出一口气:“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他们也无需再告诉我。”
刘承泽本能地接道:“谁叫这位格格偏偏就不按咱们一般来说的行事?”
我看了一眼屋顶,又看了一眼刘承泽,良久,平和地道:“我已不是过去那个鶒儿了,你且告诉她,我殁了就是了。”
刘承泽坦然地看着我,耐心地同我解惑:“晚了,近几日她是不宜走了。”
我脑袋一蒙,刘承泽接着道:“方才忘了同你说,她一人返回京城的途中出了些事故”原本着急,想询问因何而起,话待出口,刘承泽捏着喉咙小心翼翼另补道:“虽然她此时依旧不是一个绝顶的美人,但是经过了这些时候,倒是长开了一些,对于那些个歹人头头,她还是很有些姿色的。”
我顿了一盏茶的工夫,客气地向他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刘承泽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整,轻描淡写道:“那日的刘爷你还记得么?”我想,他这个反问一定是雪衣独自跑回来,路上受了些伤,遭人劫了又或是怎样,刘爷好心出手将她救了回来,但我显然未看出刘承泽的真正用意,因他其实含糊了那么一下,仍是闭着眼,良久逻辑清晰,冷冷道:“刘爷要了她的清白。”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呆了一阵,抬眼看刘承泽,他当真称得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态悠然自得,一字一顿道:“也算雪衣姑娘命中有此一劫,那一票人同我无理取闹,我未忍让,两方就闹翻了,哪儿料到就遇上了她。”他抬手揉揉额角,“倒没看出,刘爷也是个性情中人,将她送了过来,又留了字据,若雪衣愿意,自可嫁与他做正室,也算圆满。”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刘承泽这样一说,倒好像雪衣被污了清白也是一件好事,我强迫自己镇静了片刻,道:“她在何处?”
四字出口,刘承泽的脸色顿时青了,艰难道:“你这语气是误会我了,我并无旁的意思。其实,我是说……”
我的声音其实还算和缓,只是和缓的有些冷漠罢了:“你只需要回答我,她在何处?”
刘承泽张了张口,补救道:“人尽皆知,十三皇子的侧福晋被人掳了,生死未卜,你若此时露面……”
我看着他,眼中浮出一丝轻蔑:“而今我却非要去见一见,你奈我何?”看着他木木呆呆的模样,我顿了顿,“你瞧不上她我并不怨你,可你怎能如此轻视雪衣的清白?”见他面露愧色,我继续道,“我要见她,她人在哪儿?”
刘承泽凝望着我,站起身来,走到我身旁,抬手落在我头顶,再用力揉一揉,收手叹道:“你说的是,但我亦是一番好意。”他背对我,仰首叹了一叹,“容我问一问她的意思,她若想回阿哈占的身边,你见她就有些不妥当了。若她不愿离开,你再去见她一见,想必见到你,她也能解解心中的烦忧。”
我略带忧郁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领了他替我思虑的情谊,遂道:“有劳了。”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2)

我一个箭步跨到雪衣榻边的时候,她正茫然的望着帐顶。近得她身侧,她却一步再进一步的退缩,我生生顿住,隐忍道:“我……我”我了半盏茶的工夫,我都不知该如何称呼自己,我心知,她因刘承泽的缘故,有些嫉恨我,我那时当真问过刘承泽的意思,可刘承泽不愿,我也不能以刀胁了他,叫他立誓赌咒自己立雪衣为发妻。可话虽这样说,我心中此时也还是忍不住怨自己那时未拿刀胁了刘承泽,叫他娶了她。除去这一点,我不是她的主子,不是她嫡亲的姐姐,不是十三爷的侧福晋,甚至更不是一个应当活生生存在在这世上的人,这叫我如何我出个所以然呢?
雪衣声音突然调高,涕泣道了一声:“格格,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她抽泣了一阵,高声哀号,“雪衣却死了。”
我坐在榻上望着已被梳洗的干干净净的雪衣出神,出神到刘承泽靠近都没有发觉的程度。刘承泽笑了一声,好言劝我:“她今日情绪难免哀伤,既然她不愿再见阿哈占,你二人也未必今日谈出个缘故的。”
雪衣听了阿哈占这三个字,哭得更加厉害了,我打眼瞟了刘承泽一眼,他倒似乎毫无歉意,见我又是一脸盛怒,立时再不敢言语,恨恨走到厅堂的木凳子前,坐下来静候。
雪衣艰难地换了一口气:“格格别碰我,我脏得很。”
我道:“我料到此时你心中必然这样想,故此才来瞧你。”我揉了揉鼻子,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也不能算活着,同你心中那一种‘死’却极为相同。”想了想又补充道,“咱们二人往后就一起吧。”
雪衣一边抽泣着,一边正了正面色,严肃地说:“格格若不嫌弃,雪衣自当陪伴左右。从前,是雪衣太放纵了一些,被奉为格格,就忘了您……”她面上又落下一串泪来,“这一回也算是雪衣的报应,什么格格丫鬟,在那些男人眼里,漆黑中本就是一样的。”
我两眼空空地坐着,看到床帏帐子上绣着金鱼,童子,还有几束棠花,不禁将目光盯得深了一些。愣了这片刻,屋中独有雪衣哭泣抽啼之声,有了这几束棠花带来的思考,我悟到了另一步,看着雪衣道:“不,这红尘凡世间的男子们,总有个瞧着你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厅堂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自言自语道:“你这个话,说得很对。”
我抬眼向刘承泽出声处一望,他正掀开茶盖,紧瞧着茶壶不松眼。我瞟了瞟他,并不理睬,继续对雪衣说:“若有缘分,他日瞧着你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人必会出现。”
雪衣颓废地一愣:“这人再不会出现了,谁会爱上一个残花败柳、不干不净的女人?”
我耐心端详了她片刻,忽然觉得自己这神态像极了十三爷,哪里知道脱口而出的话也叫自己一怔:“雪衣,你这副模样倒叫我心中疼的厉害。”我收了胸中的一阵憋闷,换了一副满含关爱地神色看着她:“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瞧她平静了些,禁不住好奇,问道:“你巴巴赶回来寻刘承泽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汪绎殁了?”
雪衣眉头紧皱地沉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道:“他求我捎样东西给格格,我就应了,那时阿玛额娘又闻京城中有匪徒劫了十三阿哥的侧福晋,我深知这东西于他、于格格都十分重要,故此就偷偷跑来了。”
我觉得自己心中还是颤了颤,勉强提起精神,问:“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我的眼神忧郁,看定我好一会儿:“是一种极好闻的墨。”她嗓音里又起了哀意,“可是……被”
我恍然明白,打断了她的话:“那东西本就不是我的,没了就没了,也并不可惜。”
雪衣带着泪水愣了一刻,竟露出了些笑意,我慢慢靠近了她一些,抬手扶她躺下,这一次,她没再拒绝我。我报以一笑:“睡一睡吧,即便你我心中各有哀意,可人活一世,总有这些时候,咱们笑笑自己,再笑笑他人,也就过去了。”
雪衣一抽一抽的点点头,闭了眼,眼泪顺由她眼角滑落,而我麻木的连哭都再也哭不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3)

我和雪衣已数不出这是哪一季关不住的满园春色了。雪衣自那日后,再不敢回到阿玛和额娘身边,故此就留在了京城,依我所言,去了封信,称其因知晓我故去,是以决议在永寿堂帮应,将自己幼年因贪玩而落下的医术好好补一补。阿哈占当然觉得好,回了封书信叫她自己多保重着些。
我和雪衣私下里拿自己取乐,大叹人世实在公平,你早年觉得逃掉的,日后定然会叫你补上。年幼时自叹耍了些小聪明,逃开了些阿玛的教诲,可瞧瞧现在,没了阿玛的教诲,还不是要自己从书中自行查漏补缺。
搜寻皇子侧福晋的这个风传不过一两个月就慢慢散了,料想是皇家威严不容犯,诚然找了一个难产的借口,就将我载入了清史。这个借口圆起来也不难,有弘昌这个小人儿做挡箭牌,堵攸攸之口就绰绰有余了。
待到风平浪静了一些,我求了刘承泽,将我二人安置进永寿堂。永寿堂内的医士及杂役早就彻彻底底换了一换,听刘承泽说,周海儿差事当的甚好,被娄老爷叫回到身边跑跑腿,湘儿不久前在问诊时遇到了一位相貌翩翩的书生,二人情投意合,那书生家亦觉得聘个懂医术的女子做夫人,好之又好,于是就择了个所谓的吉日,匆匆迎娶了湘儿过门。
刘承泽叫雪衣在堂前帮应,嘱咐我留在后堂,又言日常见人,还是遮了面纱的好。他事无巨细的帮我,我也不愿给他徒增麻烦,日子过的谨慎,几年中也并无什么人认出,区区不材在下正是那个已然升了天的十三侧福晋。
想必,刘承泽和雪衣都觉得我已经度过了最难捱的日子。我每日在堂中忙前忙后,尽量让自己毫无知觉。可是每每到了夜间,屋中空无一人的时候,我的落寞总是难掩。无冬立夏,胸中憋闷得太紧,我就敞着窗扇,试图让烦闷自己溜去透透气,直到逃避掉悲伤的感觉。
春天的夜空墨蓝如清水洗涤过,洁净水灵,柔和庄严;夏夜的天色泽发青,阵雨过后,总冲出如细碎流沙一般的闪闪繁星;秋日不大相同,是月色独占鳌头,清冷的月光一洒,荫影罩着窗前的水面,亮堂的十分地道;寒冬时候,院中一片白茫,无边无际。桌上蜡烛燃烧的温度,驱不走飞雪扑入窗扇的寒冷。
过了一个寒暑的深夜,再是另一个寒暑的深夜,日子久了,就悟出了那时十三爷诵的那首“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深意。世间女子无非求的就是那么一个在黑夜中可以安静陪伴左右的人,仅此而已。
四十八年遁月的一日,屋中闷热,我敞着门,靠在靠椅上,用一方浸湿的帕子搭着脸乘凉。透蓝的天空,悬着一颗如火球般的日头,没有一点风,云彩受不住炙烤,躲得无影无踪。前院几支柳条搭到后院的水面上乘凉,一条条都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院中地上发着白光,连水面上都是,一人声音低哑,缓缓道:“鶒儿。”
是刘承泽的声音,我就嗯了一声。
他忽然过来揽了我,我轻呼了一声,帕子就从脸上落了下来,我猛得抬手接住,叫道:“你这是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趁人不备,算什么君子。”
刘承泽却只管搂着,没有说话,半日,挤出来一句:“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我有些发蒙,还不及辩驳,他埋着头笑了一声,这一声有那么股子无可奈何的意味:“我对不住的人甚多,可是她们为何都以这样的姿态来惩罚我……”他将我揽得更紧一些,叹了口气,并不接着说了。
我心中雪亮亮过了一遭,觉得自我同他相熟后,他从来都是事情关己,眼睛轻轻眨一眨,事不关己,又有何妨的性子,此时竟在我面前显出这等示弱姿态,可见,有些不同于寻常。
我干干一笑:“谁这么有气势,对你略施了惩戒,你就跑到我这里来撒野?”
他僵了僵,松了我,低垂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闪了闪:“恪儿。”
他提及这个名字,我就有些不自然了,咳了两声道:“你们二人私下还有往来书信?”
我觉得这个话说得还算合宜,恪儿心系刘承泽,这一点我心中有数,刘承泽这人态度永不明朗,早使我失去了探究他的兴趣,故此,有书信来往也不是什么逾矩的事情。
刘承泽一双眼睛却黯了黯,他突然深深将头埋上我肩头,闷闷道:“六月二十一日亥时,八公主产下双胎,后六脉全无,牙关紧急,四肢逆冷。随用人参汤及童便,不能下咽,即时暴脱。”
见我怔怔没理他,他将我搂得越发紧。
我茫然了一会儿,睁大眼睛,震惊极了。
我原以为自己历经了这许多人的生死之后,已练成了劈死都不会动容的麻木,今遭,忽闻这个仅视我为嫂嫂的恪儿竟然殁了,却叫我知道自己,原来我还是并不那么麻木。
刘承泽不知何时,已幽幽望着我:“他这几年,身子倒好,可这一回,我却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我尚且还震惊得不能自拔,委实没有思虑到刘承泽话中这个“他”,好容易悟出这个“他”就是十三爷,喘上一口气,反手攒住他衣袖,哽道:“他他可不能有事。”
刘承泽淡淡笑了一下,肃容道:“我知道。”
惊恐归惊恐,我却也还能在惊恐中仔细斟酌。我莫测地望着刘承泽,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他。
刘承泽顿了顿,道:“若如我这般珍惜你,你所珍惜的便是我所珍惜的,你无需怀疑我。”
我没言语,想来神色也有些惨白,刘承泽盯着我的眼睛,一手握住了我的腕子。他的手比我炙热的多,敛容恳切道:“若你此时分了我的神,就怪不得我不能一心替你守着他了。”
我又静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说的是,我想闭一闭眼,又有些怕静,你,可以留一留再走吗?”
刘承泽默默无言将我望着,显然在自己也需旁人来劝的时候择不出什么言语来劝我。喃喃了几句什么,听得不大清,低哑道:“我不走,暑热难忍,我替你扇一扇。”
我努力漾出些笑意,将手中素白着扇面的扇子递给他,他嘴角抽了抽,怅然地咬紧牙齿:“太素了一些,容我填上几笔,不然瞧着心酸。”我点点头,他拿着扇子搁在桌案上,提起笔来画了一画,方踱回来,就叫我瞧。
几只细柳条被绘成了帘,挂在扇子一角,绿的亮人的眼,登时就叫人觉得满心希望。我点了点头,赞了句好,却不由得想到十三爷替我绘的那一副扇面,虽无任何色彩,但墨迹中叫人看着安心。
我闭了眼,眼前一桩桩一幕幕飞速在眼前闪过,回忆那时种种,哪里看到过今日这般四散的征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4)

一如我担忧的那样,十三爷因恪儿亡故之事牵连起了潜伏的附骨疽,刘承泽虽不忍直言说与我听,于是我就偷听了他派去看顾十三爷起居的小厮同他的对话,听过之后,心中明朗,“病去如抽丝”,十三爷这病一犯,总要挨过些时日才能大好。思前想后,我觉得自己于何处都有些爱莫能助,遂留了自己日常的用度,托刘承泽将余下的银钱都捎给十三爷,就说是雪衣的心意,给兰儿和弘昌添补添补。银钱虽然不多,我也盼着能省出一些,留给十三爷给自己添补添补。
刘承泽看得我这些可怜的银钱,一番神色绝望又悲摧,简直到了令他伤心流泪的地步。他婉拒了许久,见我做得很有些坚持,也无它法,收了银钱,允诺自己定会带到。
下一月的时候,月例问诊的银子却足足多了两成,我问雪衣,她却含含糊糊说,是娄老爷给各人都长了工钱,可是偶然一日里没留神的一句抱怨,还是泄露了她并无增长的用度。
我动了动脑子,就知道这是刘承泽私自添补给我的,若是我现下去还他,他指不定又要生出些什么幺蛾子,无法,只得分了三分,自己的月例里,一分留给自己,一分照常请刘承泽转给十三爷,刘承泽添补进来的,尽数被我留了下来,思量他日后若有急需,我还他就是,若无急需,日后捐一捐穷苦的人,也是个大数目了。
丢了皇子福晋这个角儿的几年我觉得自己走出了人生的沧桑之感,倒不是那个位分有多重要,而是当人习惯了被人呵护,又要依然居然重新踏上孤独之路,总是很难过一些。特别是,若你还觉得自己与这人实则应当是一对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
恪儿去后的第四年春天,我与雪衣在集市上挑笔墨,恰巧遇见有什么显贵途经,市井但凡遇着这一类事情,民众总跟捧角儿一样,捧个场子。料得皇帝的天颜是无从得见,达官显贵的仪态总能领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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