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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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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若并未察觉,待到细致的服侍他擦净了脸,才道:“如今,你可想到了什么法子?”
刘承泽愣了一瞬,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抬头望着我:“往日里,我就深知自己日日都在造孽,也知道早晚会有报应的一天,可我还是不得不去做,不停的向着罪孽深处走下去。法子不是没有,可做了或许就又是另一重罪孽。”他垂着头,“你从没问过我,我今日却还是想同你说一说。只怕再不说,我就要将这些带入冥界了。”他声音小得像蚊子一般。
我怔了一怔:“什么?”
就见刘承泽看着我的一双眸子黯了黯,噎了半天,道:“……诚然,若要旁人同你说,我倒更愿意自己亲口告诉你。我与莲儿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那时但真感谢我义父,想我此生不仅能有这样一个家,还能遇到莲儿这样的女子。料想我二人必定厮守终身,白头到老,一同孝敬义父,奉他终老。”他咬了咬嘴唇,声音继续道:“可我长大了一些,才察觉,对于我义父来说,供奉他终老这种事,若无银钱他就并没有什么兴趣。”
我顿了顿,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刘承泽虽然身上有伤,脑子显然很清醒,他低头看了看我的手,在自己两手间珍惜的瞧了良久:“噶礼敛财于一众官僚之间,朝中有几个人未曾被他威逼利诱过。你入宫前,他委命于我,潜于汪绎府中,敛其绝世书籍字画。噶礼应了我,若我能将汪绎外祖家的珍奇字画全部敛来,就将莲儿许配给我。”他咳了一声,“汪绎这人守物守的紧,我并未在噶礼给我的期限内敛到财物,于是,他利用莲儿的倔犟性子,编造了一番身世哄骗她,将她送入了宫中。我那时觉得,义父赏罚有度,这一遭就是对我的惩罚。却不知,噶礼已将目光放的更远了一些,那人便是你的兄长,石图。”
我看着他,想不出该接什么话,自己同刘承泽也算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二人的沟通从来都不曾像今日这般艰难过。我料想今次是个绝决,执意同他堵气,日后恐怕也是自己后悔,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鼻子,又往四围瞧了一瞧,低头自行写起了方子,不敢再看刘承泽。
刘承泽沉默着,似乎是挺认真地想了想,简短道:“将你劫走,去换莲儿的人,是我。”我猛然回头瞧他,看着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在自己膝上,难以置信的蹙了眉头。
刘承泽看着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日她罚你跪在雨中,气得不是你,是我。”像是层层堆砌一般,又补充了一句:“泰山之上暗设埋伏意图谋害石图的人,是我。”他吸了吸鼻子,“挑拨你与石图的,是我。连汪绎自请辞官返乡,也是因为我。”
我像听着这一串荒唐的言辞从刘承泽口中跳出来,脑中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是我”。我眼中透出的情绪定然与方才不同了,刘承泽扑哧一声笑,爽快地道:“全盘之中,我未料及的,除了十三爷,就是我自己。”
他神色忽然显得十分泰然了,对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一点儿疑惑:“一面试图祸及与你亲近之人,一面自己却还在不由自主地护着你,这样的行径,当真算得一种在爱恨间的修行。”
我又僵了,刘承泽说的十分有理,这对他来说才是左右为难,即不可泄露了自己的动机,又要利用着我行事,却还不得伤我分毫,这样的才能若是用到正途上,他必定也能算个奇人了。刘承泽哼了一声:“我将自己说得好像多么运筹帷幄,还是疏忽了兰儿的到来,叫你受了些苦,你不知那一段日子,我每日里多么提心吊胆。”
他挑了挑眉,道:“这只是我亏欠你一人的,更何况其他。鶒儿,佛都度不了我此生的罪孽,受这样一些罪,已是便宜了我。实则,救我的法子不是没有,可我无意再去牵连,所以,我断断不会提,更不允你去做。我欠你太多,你也无需再为我绞尽脑汁了。”
我内心中忽然感到一丝无助:他一定是报了必死的心了。他向来说话算话,也没什么弦外之音,一个人有这样的气度,退一万步讲,至少也可以算个直爽的人,即便做了再多的错事,也并不是非要处死才可了事。何况,有时候,活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我拖着满心的疲惫,狼狈道:“其实,若单单做个坏人倒是并不可怕,做个有良知的坏人才可怕。偏生凑巧,你就很有些良知。”
刘承泽自问自答了一句:“想来你会回到十三爷身边。”他话说得并无底气,“那一幅槐林图,我叫卢岽找人绣了,定钱也是付了的,他还未必来得及取回来。眼下财物产业一并封了,这个绣娘堪称京城一绝,或许留些时日,再加上你过去的身份,绣图还能值些银钱,往后我再难看顾你,你若不愿占着十三爷的吃穿用度,就将那绣图卖了,节俭一些,后半生也无忧了。”
听了他的话,我苦笑着反驳道:“我还没回去。他应当也还不知和宣寻着了我。诚然,你想想也知道,和宣不会将我来此处的事透露给十三爷,将他拖入浑水之中。”
刘承泽看了我一阵,眼中浮出笑意:“我曾以为你如槐花一般馨香弱小,这些年,我才知道,你其实是一种远离日光,冰冷彻骨的花。”
刘承泽说得轻飘,我茫然许久,怔怔道:“变成眼下这个样子,说无怨无悔是假的,我有怨也有悔,更叹世道中由不得我选择的艰难,可是我不能抱怨,抱怨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让恨更深,让痛更彻骨,还不如冷冰冰的无言麻木。” 
远处的碎步中传来狱卒与和宣的小声抱怨:“谁说不是,这小子爽快地认了罪,叫他再揭出一些办事的人,他口风却又紧得很了。”
刘承泽的眼神仿佛是故意要在我身上多停留一时半刻,静了静,道:“你不愿做水,愿做冰,不愿做花,愿做树。因果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若不是这苦挨的脾气,也不会叫我这样牵挂。”
我觉得,自己的眼中浸满了泪水。和宣和狱卒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在地上跪好,假意收拾着纸墨笔砚,独将药方握在手中。收拾停当,再瞧地上的刘承泽,眼中依旧浮着笑意,静静瞧着我。
和宣率先转入了这一间刑房,缓声道:“记好了?”
我点头称是,那狱卒没有丝毫怀疑,从容的走向刘承泽,握住他一只手腕,将他一提,耳闻他站起来吃痛的哼了一声,继而又狠狠朝他身上踹了一脚,淬道:“没骨头么?绣花枕头似的。”我凝视着刘承泽,想着他于泰山山中一人抵抗一众匪人时的英姿,心中如割似绞。
同和宣一道出来,狱外已然候了一名小太监,小太监面色焦急,眉头皱得可以数出几座小丘,慌张冲过来,在和宣面前躬了一躬,道:“十三爷已经已经叫了您几次了,再不去,怕就穿帮了。”
和宣啧了一下,拍手道:“果然被爷揪着了。”他侧头瞧了我一眼,面色恭敬地向我道:“那一件事,您也别忘,我会派人去永寿堂迎您的。”
我点点头,目送这二人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8)

回到了永寿堂,我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想,又叫来卢岽,把刘承泽说与我听的事情问了一问,才道这个刘承泽将自己为我带来的烦事全都和盘托了出来,可暗中替我花费的心思,只字都未提。
我坐在廊下,这一日本就无风,眼前的水面好像宽大的镜面一样,映出了蓝天白云的倒影,清澈见底的水中,几条红鱼慢悠悠的穿梭其间。卢岽神色越发沉重,严肃地道:“将姑娘劫走,去换莲儿不假,可公子他不但没有伤及姑娘,还为姑娘调理了照看八公主时亏欠的身子,日日亲自端水喂饭,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虽为换回莲儿姑娘,但我们公子不还是好端端将姑娘送回了十三爷手中,那时我就瞧出来了,公子他对莲儿姑娘使旧日的情意,对姑娘你才是一片真心。可是我们公子太傻,自己都瞧不清楚自己。”
见我沉默了一会儿,卢岽鼓了鼓勇气,似是觉得反正也说出来了,不如一吐为快,他道:“那日莲儿罚你跪在雨中,公子气得不行,回去便将为莲儿姑娘选的步摇生生折成了两段。再说说挑拨您与石图的事儿,莲儿姑娘几欲害您,还不都是我们公子,利用着您不愿见他的这个缘故,帮您尽数挡了,若不是您不听劝,非要前去守那一夜,我们公子的部署定不会有差错。”
我听着卢岽的数落,心中竟然好受了一些,他老成地叹了一口气:“必然,您一定最忌恨的就是泰山之上暗设埋伏意图谋害石图的事,因这一事害十三爷伤了身子嘛,您就觉得非同寻常了一般,可您只道那是我们爷做的,却不知掩你们从噶礼派来的歹人中逃脱的是我们公子一个人。”他吸了吸鼻子,“十三爷同您一说大婚的事,您就心花怒放了,我们公子自小就脾胃不好,那一日拜您和十三爷所赐,就多喝了一些,您那一夜睡得早,次日又跑到十三爷房中去,哪里有心思瞧上我们公子一眼呢?”
我默然道:“往日没有瞧出来,你是个爽快的,后面的事你也不必说了,无论如何,他的一个伤心总会牵扯到我半个。”
卢岽住了嘴,为难道:“姑娘赎罪,我……我是”
我勉强提了提唇角,道:“罢了,眼下我们没有旁得法子救他,你出出气也好,没得憋闷坏了。”
我想,刘承泽不对我说这些,便是觉得自己再没有出狱的那一日,多说无益,徒留我伤感。我听了,的确伤感,但最伤怀的却是冥思苦想,都寻不出个法子救他。愁了又愁,憾了又憾,哀了又哀,一无所得,才觉得往日赞我冰雪聪明的人都个顶个是大骗子。再加上和宣临回别院前并未知会我何时来接我去探十三爷,这样大的一件事未办,心中前后左右都浮躁的厉害。料想,以和宣的那些个心思,糊弄十三爷并不是个容易差事。是以,我同他的这一见,就更让我觉得不知所措了。
虽然担心着同十三爷的这一回见面,我还是同卢岽一起琢磨了些解救刘承泽的方法。在我担心的这五日中,卢岽也四处上门求了五日,五日后,我的担忧被磨的有些疲了,卢岽求的也有些绝望了。
深夜的时候,雪衣悄悄在我床帏外站了良久,踌躇着不说话,她不说,我也不愿说话,二人静了很久,还是雪衣先开了口:“格格,当真就没有法子将刘大哥救出来了么?”
我哀叹了一声,颓然道:“谁愿意往自己的身上揽事情?何况,噶礼臭名昭著,朝中众臣恨他恨的厉害,谁会为他的义子开脱呢?”
雪衣听闻此言,未再说什么,低低啜泣着走开了。
我望着帐顶呆了许久,渐渐睡去,寅时末刻,忽然被人扯着袖子一阵猛摇,眯着眼睛边翻身边蒙眬道:“出什么事儿”最后一个字就淹没在床畔雪衣的声音里:“格格,难怪你这么沉着,方才十三爷谴和宣总管来传话儿,说已经已经可以随他去接刘大哥了!”她笑着流下了眼泪,“格格这几日不说话,果然是很有把握的缘故。”喜滋滋地向我道:“格格冰雪聪明,我快服侍格格起来,一同去接刘大哥吧。”
房中晨光微明,我瞧着雪衣时喜时忧的表情,脑子里一时有些打结,揉了揉眼睛,边揉着突然觉得恐怕是个梦境,心中又巴望这是个实情,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很,或者果然不是我做着一个梦?但也极有可能是梦太真实了一些,连痛感都这样的明朗。
雪衣一边手忙脚乱的替我穿衣服,一边奇怪的问:“格格你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料定这不是个梦,才道:“你们去就好了,”一顿,想起方才雪衣提及,和宣也同去,正好可以问问,是否是十三爷介入了此事,又补充道:“算了,一同去吧。”遂匆匆裹了夹氅,走近门口又折返回来,开了榻上小柜,取出海棠短簪握在手中,才同雪衣一起出去了。
同雪衣出来,却瞧见晨起赶路至牢狱的马车边,单单立着一个卢岽,卢岽喜气洋洋地迎上来,挠头良久,才道:“秦公公方才回去了,说那边也都打点停当了,叫我同狱卒一说就是了,姑娘们快上车吧。”
我蹙眉往巷口扎了一眼,觉得巷口处似是立着两匹马,马上各坐了一人,两人何等眼熟,心中起了一股哀意,意云大声的疏了口气,摇了摇头,被迫掉了头,巷中一阵急促马蹄的声响,两马就带着人隐没在了晨起的浓雾里。
雪衣蹙眉向我道:“格格,咱们快着些吧,人还是早接出来一刻早心安。”见我无动于衷,她只得半拖半拽的将我放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9)

想是因刘承泽将被释放的缘故,他已被转入了另一处大狱,这牢狱的等级显然不及和宣上回带我去的那一处,牢狱石砌的外墙上悬着一沉重的石匾,名曰轩狱。左题:尔违条犯律罪有应得”,右题:“吾发奸捅伏歧途指返”。院中供奉的狱神庙上楹联有曰:“到此间懊悔已迟何苦作事为私竟敢捉将官里去,出狱后光阴尚在务要循规蹈矩莫教再入我门来。”庙后便是狱卒们的班房了。
卢岽巴巴地寻了狱卒,好言说了半晌,才磨得狱卒咂着嘴引我们晃悠到一道高大的木栏前。木栏将号房格在其中,狱卒开了这一处的铜锁,引我们来到了甲字号房跟前。
院子中很静,我茫昧地觉得大约犯人也是在做梦吧。
号房共有三排,每间不大,只够一个人躺卧,号房皆是东西走向,春日的太阳已经斜射了进去。连这一处院子里捆绑犯人的横栏也显得不那么阴森了。
甲字号的巨石狱门一开,内里边浮出一股腥臭之气,伴着森森寒气,将春日清晨的生机消去了一大半。卢岽怔住了,狱卒不耐烦道:“还不快带走,老子还要睡觉呢。”
恍惚间听见里面细微的响动,我提步弯腰走进了低矮狱门。鼻间的腥臭气息愈发浓重,我强忍下了喉头的一阵作呕,视线中因泪水而渐渐模糊掉的人影果然是刘承泽。微俯下身,我轻轻抚过他额角,搭在他肩头摇了摇,未来得及束紧得长发垂落到他面颊上,他疲惫地睁了眼睛。
日光拥进来了一些,衬得他清俊得脸略显消瘦,他懒洋洋地笑了笑,煞白的双唇动了动。我忙探过去,问:“你说什么?”
他眼中似有雾气,勉励道:“我在做梦吧?”
按常理,我应该放任方才的眼泪从眼中流下来,这种反映其实很正常,但这样一定不会缓解他分毫的痛苦,遂从容道:“你既然这样说,再梦一梦,就到家了。”
他笑着轻点了点头,我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踱进来的卢岽,他僵着身子站在那里,面颊上全是泪痕,我又将手放在了刘承泽的肩头,将坚强二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木着声音道:“他恐怕甚难行走,你还是背一背他吧。”
日影下卢岽重重点了点头,将刘承泽小心翼翼扛到了背上,走出了号房。日光洒在刘承泽身上,留下的是悲凉的温度。
候在外头马车旁的雪衣见着这样的刘承泽着实愣了一会儿,才让了路,让卢岽先将刘承泽背上马车,他在车里为刘承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我和雪衣才上了车。马车有些年成了,进入时,车内暗哑地吱了一声。刘承泽无力地靠在马车中,前所未有的憔悴叫人难以认出他来。我在他身侧坐下来,沿着他的额头轻抚着试了试热度,就吩咐卢岽回永寿堂,又特意嘱咐他将车驾的平稳着些,随后目光逡巡,查看起他颈上的伤。他脖颈上因站笼迫出了伤痕,伤口有些深,依稀可以看到皮脂,叫人瞧着直冒寒气。我叹了口气的工夫,雪衣有眼力地递来了一块湿帕子。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她也老练多了。我接了过来,声音中故意含了两分轻松,对刘承泽道:“我来清清伤口,委屈你忍一忍。”
即便我尽量放轻了力道,可是轻轻一碰,刘承泽还是龇着牙抽了一口气,又迫使自己掩去了痛苦地神色,笑了一笑。这只是个开始,待我抬起他的胳膊,将他新换的贴身中衣褪下来的时候,心中的悲凉一下子凉到了手指。马车中的雪衣轻轻地抽泣了起来,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雪衣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妨碍而避开视线的,身为一个自小瞧惯了伤痛疾病的女子,我见着刘承泽这一身伤,委实也有些看不过去。我一声不吭,埋头尽量快速地替他清洗。雪白的软布蘸了水,擦过他的伤口,几近染成了一块红布,颈上、肩上、胸膛、背上,伤口遍布他全身,叫人怵目惊心。
他虽然一声都不发,可我知道,我手上极轻微的颤抖和马车的晃动都让他无比疼痛,他额角全是汗珠,瞧他这样沉默隐忍,我声音中也显出了几分绵软,道:“就快好了。”
刘承泽提了丝笑意,道:“你瞧我今日运气多好,一个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来哄一哄我,一个都哭成了泪人儿……”他离开我一些,颤颤拿了雪衣腰间帕子,费力塞入她手中,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柔软声调安慰道:“你这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
雪衣怔了怔,接了帕子,却不擦泪,抬手将他额头鬓角上的冷汗轻轻印掉了:“你这时候也不用来逗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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