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儿棠-第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衣怔了怔,接了帕子,却不擦泪,抬手将他额头鬓角上的冷汗轻轻印掉了:“你这时候也不用来逗我,我并不吃这一套,你只管踏踏实实上药罢。”
刘承泽头往后偏了偏,似是再也坐不稳了。雪衣连忙将他稳稳扶了,又替他谋了个舒坦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我心中明白,雪衣,其实很吃刘承泽这一套,他多劝劝她,她就多疼疼他,可她心中有无数个结,太难解罢了。
刘承泽忽然一阵猛咳,随即干呕了起来,人已彻底虚弱的瘫靠在雪衣的身上了。我边查看他身上已处理好的伤处边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待我替他将中衣穿后,又将他的夹氅替他盖好,他才低声道:“鶒儿,这外头的伤,也不要紧,”缓了良久,续了句,“他们有几人颇知道我素日的忌口,为逼我供出旁人,不知如何制了些最最辛辣的椒水,成日灌我……”
我见他舌上紫暗深沉,已见瘀斑,隐约明白了他这一番话的意思,眉头不禁蹙了起来,想了一阵,探身抬手轻按上他胃腹,不想这轻轻一按,他疼痛俱增。我翻手再探他脉上,脉弦涩极,这一下,心中已知其厉害,想了一会儿,轻松道:“不过是桩小事,只是你现在不宜用药,回去已针灸之,不几日也就好全了。”看了他一阵,眼中浮出笑意道,“安心歇歇吧,为了平稳,只能走得慢一些。”
刘承泽使足了力气强撑着笑了笑:“这些年了,都没有你今日一日笑得多。”我面上笑痕犹在,听清他方才说的什么,我不大有底气地反驳:“我才没有笑。”刘承泽似笑非笑地未言语,匆匆阖了眼,面色却是一阵白过一阵。
伴随着刘承泽的又一阵干呕,雪衣求助般瞧着我。她毕竟甚少独自行医问道。我从容地安慰她:“你别哭丧着脸,好端端到吓着他。”又道,“回到堂中,在他日常留宿的屋子里烧个炭盆,待到暖和一些,再叫卢岽在他内关、中脘、足三里、膈俞、公孙和太冲六穴施针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0)

又过了两日,和宣递来了消息,噶礼自尽,其妻从死。得了这个消息,我再没什么大慈大悲的惋惜之意,边替刘承泽搭脉,边清清冷冷道了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低头瞧刘承泽的时候,他正细细研究着我,好一阵,徐徐道:“你这样恨他?”
我有骨气的反驳道:“你难道不恨他?”
刘承泽又看了我一阵:“恨过,此时倒不恨了。”
我眨巴着眼睛望向刘承泽,半晌,道:“喂,单说这几日你顶着胃脘中的刺痛,以及身上伤痕的外痛,哪一个不是拜他所赐?此时又没旁人,你装什么好人?”
刘承泽闻言一愣,反手包住我的手,道:“你在替我不平?”
我垂着眼理直气壮的抽出了手,道:“才好一些,你可老实一点,你看,方才像什么样子。”
刘承泽抬了方才握住我的那只手,认真地瞧了一瞧,又将我打量了一番,露出回忆地神色道:“若不是他,你那日怎么会哄一哄我,若不是他,你怎么会为我而不平呢。”
我长叹一口,不愿他思及此事,便道:“晚膳想吃些什么?”他这症状食后胃腹反而更痛,故此饭食上,清淡极了。本就重伤,若又不得好食来补就,人就很难精神,也不大可能会舒坦。近两日,雪衣一直在他身边侍候,我则每日冥思苦想,替他做些合口的饭菜。
才从门外踏进来的雪衣咳了一声,善解人意道:“你做的他自然都喜欢极了,哪日不是吃个盆干碗净的送回小厨房去?”
刘承泽心中似乎对雪衣这一番解析极为畅意,但,他哑了哑,缓声道:“吃的干净,是我节俭,也是便宜了洗碗洗碟的。”
门外丁香花扬起,随着风三两朵拂到雪衣的头顶,她抬手遮住被风吹乱的碎发,道:“格格你瞧,这倒是替我考虑了啊?”
我目光同雪衣在半空中相会,安静地踱过去,抬手替她将丁香花拂下去,还不及说话,就听得卢岽在门外回禀:“公子,宣儿公公来了。”
我讶然抬头,众人都是沉默,和宣恭着身子走进了屋子,也没有抬头,干巴巴地就道:“刘公子安好,奴才知道,公子如今欠安,可今次实是不得已才来相扰。”
刘承泽皱眉费力欠起身来,道:“宣儿公公不必顾虑,有事尽管讲。”
和宣同我擦身而过,恍似并未留意到我:“回公子的话,我们爷前几日连熬了数夜,许是过劳了一些,今日病又沉重了一些,请了太医来瞧,无非都是延缓的意思,却无人敢动升药,更无人有公子的医术和胆识。”话说到此突然恭敬地躬了躬身子,“奴才斗胆,请公子前去医治医治。”
春日日光浮薄,晒在身上也不觉得太暖,我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有一层密密实实地冷汗。刘承泽嗯了一声,便要起身。我默默无言地由案上拿起遮面的薄纱罩了,向和宣身边踏了一步,道:“刘公子身子欠安,如何能去医治他人,我随你去吧。”
和宣转了身,喜上眉梢,道:“若能如此,自然更好。”
我点点头,听见刘承泽喉头嘶哑的声音道:“鶒儿,你要回去么?”
见我没有说话,刘承泽静了一阵,又放柔了声音,道:“去换身衣裳,我和雪衣陪你一同去吧。有你二人在,我说你们做,我不至于辛苦,你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我抬眼瞧他,他知道他是怕我暴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这祸端说简单了,是诈尸,说复杂了,可就是欺君之罪。想通了,就觉得刘承泽安排的周密,遂点点头,回自己屋子换了一身小厮的装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1)

胤祥别院的院门大敞着,由马车中下来,阳光把院门外的两只石狮称得格外温驯,风轻轻的吹过,枝丫上的花朵都晃动着,粉红近乎莹白色的花瓣飘下来,在我身畔曼妙的飞舞着。它们轻轻掠过我的面颊,在空中飞荡,在阳光里宛若蝶翼般透明。熏熏和风里是海棠的香气,我定了定心神,心中竟然起了一丝熟悉的甜意。
刘承泽费力的从马车中挪了下来,和宣叫我们稍候片刻,便去安排轿子,好将刘承泽抬入院子,叫他省一些力气。刘承泽走到海棠树下,在我身侧站定,一言不发。我回神中看了他一眼,提了提唇角。
刘承泽神色憔悴,心不在焉道:“一会儿见到他,你可想好该说些什么了么?”
我久久没有答他,半晌,才抬头看着满树茂盛的棠花笑了笑,声音颤颤答道:“还不曾想过。”说完瞧了眼似乎很是震惊的刘承泽,琢磨道:“小时候夫子教过一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我现在虽不用‘问’什么‘来人’,却也是同一种心思,怕得很,哪里还能想一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看刘承泽蹙眉点头,才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他近些年身子不如你描述给我的那般硬朗,”勉强让自己打趣沉吟道,“我偷听过你同安排在十三爷府中的下属探讨他的病情,你骗我,是怕我忧心,我知道你的心思。”
刘承泽眯着眼轻哼了一声:“你说得不错。”静了片刻,“三年前,这附骨疽就有蔓延之势,首发肩背,次发于腿骨。”
胤祥所居的屋子建于山石堆就的半山处,院内有个小湖,日光一照,湖面好似畅春园中那一个水晶盆景,只是比那一处的小了太多。
屋中铺了氍毹,踩上去软绵绵的,毫无声音。床榻直对着屋门,跟前放了个刘承泽在我大婚时送的琉璃屏风,屏风内苏绣构成一幅槐树林一如当初色泽一样鲜明,槐树上鹅黄的小花簇簇逼真。屏内一流水光,几根短杈,几只小彩蝶翩翩的正在起舞。
榻上靠着一人,床帏束在两侧,将这人面孔遮在了后面。屋中并不太凉,却瞧得出,他正披着件貂裘大氅,指骨分明的手中握了卷书册,走到他榻边的这些时候里,他似乎正对着书卷发呆,一页都没有翻。
最前头的和宣瞧着榻上神游的人,唤了两声“十三爷”,才得了一声应承:“刘公子来了,奴才伺候您让他瞧瞧吧?”
胤祥在榻上嗯了一声,和宣忙要上前去扶他由榻上坐起来,我紧迈了两步,越过身前的刘承泽,将和宣拽住,给他递了个眼色。和宣呆呆怔住,惶恐的点了点头,留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我由荷包中掏出了海棠短簪,紧紧握在手中,保持着一种缓慢适当的步伐,迈到榻前,才停了下来。我没有抬手将帏帐掀一掀,只听帷帐后胤祥勉励轻声道:“愈发没有眼力了,也不知来扶你主子一把,倒叫刘公子笑话。”
他费力的支起身子,缓了片刻。我慢慢将手递进了帐子,展开了掌心。榻上一时静了下来,人也不再动弹。
我忽然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良久,他一手将海棠短簪从我掌中拿了起来,另一只手覆在了我的手掌上,凉凉的,停了一会儿,将我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掌中,轻巧的一用力,迫我在榻上坐了下来。
眼前的十三爷唇上带着一丝笑意,二人目光交汇,瞧他眼中亮闪闪的,不是喜色,却是哀意。说来奇怪,我痴痴望着他的眼中干涩涩的,也无任何泪水,只觉得,二人这样望着,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夫君,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这些年也从未离开过他。
刘承泽的沉静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你二人数年别后,就只这样沉默的一笑吗?”
屋中并没有人回答他。
胤祥又继续静静看了我一会儿,伸手将我搂进怀中,良久才颤声道:“有人欺负过你么?”
我想想,除了平日在街上同态度恶劣的店家争吵辩驳几句,倒也没什么人来欺负我,也不知为何,就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一个店家,总是缺斤短两,欺负我老实,不与他计计较……”话未说完,自己声音竟瑟瑟颤抖了起来,眼泪突然涌出来,脑中一片茫然,心中生出浓浓的委屈,伏在他肩上,哽咽道:“……那店家欺负我。”就听到胤祥哑然轻轻失笑了一声。
我觉得自己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但越说脑子越模糊,只是感觉十三爷似乎将我搂得更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声音又沉又轻地打断了我:“我梦过一场你作画描图,描的是那一副槐林,不知为何,槐林枝干上都覆满的雪花,雪纷纷下,直到将你埋了起来。”耳边清冷的声音里有了丝温度,又道,“我还梦过一场你起弦琴上,我远远瞧着,花片片落,可也不过是水中的月。我盼着不要醒,可终归好梦难长。”
屋中熏得还是海棠的香,浸在这样一种情境中。半晌,无一人言语,十三爷将我从肩上提起来,眸子中的思念和悲伤终于发了芽,忿忿道:“不过是个史书,值得让我们等过这一生么?”
我垂了头,没有答他,他就一直坚定地看着我,执着地等着这一句答复。
一片沉默中,门畔不知什么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屋中众人竟皆一惊,十三爷也放了固着我双肩的手,而是握到了我手上来。我望回去,月盈立在原地,怔了一刻,忽然泣了出来。
刘承泽给雪衣递上一个眼色,雪衣转身向月盈走去。刘承泽独自走上前来,探手查了查十三爷身上旧伤。他眼眸虽然红的厉害,却还是似邀约共饮一般,语气十分平淡自然地向我道:“确实需要用些升药,去预备预备吧,医好了,再谈也不迟。” 他口中含了其它什么字,并未说出来,就垂了头。
我点点头,即欲起身去预备,十三爷却不放手,眼中皆是不舍。我难得抬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望一眼他,道:“我不走。”
他眼中晕出一些熟悉的笑意,略带迟疑的松了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因果深藏(12)

刘承泽出狱不过几日,强撑着替十三爷用了药,一直隐忍的疲惫还是上了眉梢。我见此便叫雪衣先将他送回永寿堂去,自己留下来,以观药效。
将他二人送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忽然想起应当嘱咐雪衣,我替刘承泽存下的银子就在柜子中的一个匣子里,这几日若他没胃口,也不用一起同他们吃永寿堂的伙食,到集市上去买些好的才是。
知会了和宣一声,我便追了出去,一路都暗叹和宣这奴才如今成就的像个鬼灵精,我不过出去叮嘱一句,却还需留下海棠短簪做扣押,生怕我是要逃。
别院所出正是温泉地带,从京城去往温泉、南口、北安河、妙峰山的话,这里就是必经之地。这里村落狭而长,长街从村中而过,街两边布满商铺小店,往来行人不绝,热闹非凡。因为我和刘承泽身份的缘故,和宣引我们来时走的是那一条最为偏僻的巷子,料想卢岽也会循原路回去,故此我出了别院的侧门,我便匆匆拐进了那条巷子。
果不其然,马车缓慢踱在孤巷里,忽然听得一册墙垣之上一阵响动,抬头却见一个人影,才要扬声提醒,那人已然跃上了马车车顶。我一惊,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胡同两侧皆是青灰砖石,地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未到日落时,天却有些变了,风越来越大,吹得天空中的灰云愈发紧密,吹得天有些发沉。左右两户人家屋中都未掌灯,只有马车上的羊角风灯发出昏暗的光线,一闪一闪地。 
来者只身一人,是以我才得以近得马车,卢岽站在车下,不敢轻举妄动,马车上,雪衣护在刘承泽身前,那人提了匕首对着她,她毫无畏色,蔑视地神色叫我觉得地动山摇。歹人警惕的瞥了我一眼,却听雪衣笑吟吟道:“你要了我的清白,我早就觉得自己脏极了,也并没什么可怕的,早存了这一死的心思,你今日断断别想得逞。”她目光中颇有些坚决的意思,“报了必死之心的人,往往都更狠毒一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刘承泽瞥了一眼立在一旁惊慌的我,又抬手搭在挡在雪衣肩上,冷静地道:“你们三人都别动,”转向歹人道,“我早知你会来。”
雪衣既然那样说,来人一定是刘爷,刘爷轻松一笑:“是呀,你用了多少残酷法子压迫我们众兄弟,这个仇我怎能不报?”
刘承泽身子虚弱,他费力地将雪衣推下马车,看着刘爷逼近的匕首,笑道:“是,欠了你们的血债,自然要用血还,偿命这事,只管找我。我尝了命,你就放他们三人走,别伤他们。”
刘爷将匕首抵上他胸膛,干笑道:“你倒是个痛快的。”
刘承泽瞧着他,瞟了我和雪衣一眼,低头道:“刘某对不住二位姑娘几日里来的照看,卢岽,一会儿将二位姑娘送进别院。”
听他这样沉着部署着,刘爷作出了一副极为感动的样子,道:“真是可惜极了。”
言未落,匕首逼着他要害而去。一时间匕首舞出亮眼的光芒。刘承泽一双眼睛冷静回望着他,三招两式都格挡了回去。
二人在马车上斗的起劲儿,那刘爷却忽然换了攻势,直直朝我身前的雪衣攻来。这一下,刘承泽居然慌了手脚,露出弱势。他一边牵绊刘爷的招式,一边跃下马车,挡在了雪衣身前。
尖刀刺物的声音引的我一惊,瞪圆了眼睛望向刘爷,暗盼刘承泽已在胜局。在我心中,论及身上的功夫,刘承泽与十三爷不分上下,他一人能抵噶礼数十人围合,何况区区一个刘爷。
刘爷稳稳退后了几步,干笑道:“我还不想杀了你,倒想叫你也试试,日日活得胆战心惊的滋味!” 
刘承泽身形晃了一晃,卢岽就也簇了过来,这一次,我是当真傻了眼。雪衣嘤嘤哭着,扶刘承泽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刘爷又笑道:“今日能伤着你,也算个我的荣耀,如今你竟然也对我沾过的女人动了心思,这个也算个我的荣耀,事不过三,你总还需输我些什么,既然如此,咱们就暂且别过,来日再叙……”他笑个不停,依旧轻松几步攀上墙垣,遁了。
我指挥着卢岽将刘承泽扶上马车,又赶回了十三爷的别院,和宣见此情景也是呆了一刻,遂安排了间干净屋子,好叫卢岽替刘承泽先将匕首除去。
扶到榻上平卧下来,我分神指挥着卢岽即刻替他除去匕首,又接了雪衣拿来的伤药和纱布。其时,刘承泽却忽然拽了我的手,费力的叫了声:“鶒儿……”他内外都是伤,如今又增了这样一处,自然更加凶险。他一手掩在匕首刺伤之处,可鲜血还是犹如汩汩流水一般。
我应了他,卢岽趁他分神,小心查看起他这一处伤来,才一上手,刘承泽的身子就猛地颤了一颤。他抽搐了一下,我眼中不由自主包满了泪水。不料,他眼中泪水却涌了出来:“你再说上一句话,可好……”他握着我的手软绵绵的用了用力,“我怕我再难醒过来,再”
我抬出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狠心应他:“如今说这话太早了一些,有卢岽和雪衣,其实我就很放心,”我忍住颤抖,笑道,“这几日先歇在这儿,我去替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再来瞧你。”
由他手中挣脱出来,是用不着费丝毫力气的,出了屋,掩上门,我就愣在了原地。耳中听得屋内雪衣卢岽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守在他身边,为什么这样难过,一阵掺杂着泥土香气的凉风吹过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