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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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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你最近霉运高照,独孤栖白就是祸因。从现在开始跟在我身边,不许单独和他相见,这样才能逢凶化吉!”
——喂!!这么严肃的脸孔说这么无稽的事情真的没关系吗?
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花绿芜才将心情极度狂躁的罗钰哄好。从某种程度上,成年男子比小孩子难哄多了,因为他们有智商。智商越高的越难哄,而花绿芜自认为罗钰的智商比她高上那么一点点……这真是个悲剧。
现在花绿芜正在给罗钰捶背。没错,就是捶背!卖身葬父可怜兮兮的小白菜给有钱的大爷捶背的那种捶背!
罗钰板着脸,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抱着肩膀,大刀金马地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妻子温柔小猫一样的捶背服务,居然还一付整个世界都欠他钱的模样!
“轻了!”“重了!”“难道你没吃饭吗?!”“难道你想要谋杀亲夫吗?!”
“罗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呀,膝盖疼了,帮我揉揉膝盖……”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双手都快揉废了的花绿芜脸蒙轻纱,终于获得休息的权利,而狂躁的秦王罗钰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事先安插在各地的眼线过来汇报,说西市事发以后,无辜百姓得以回家,现在整个都城街巷酒楼都在议论这件事,尤其是最爱指手画脚的那群清流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慷慨激昂。几个颇有文采的诗人就此事为枉死的惠州人写了祭奠诗,他们的好友和学生将这些触景生情的诗作广泛流传出去。
整个都城像一口亟待喷发的沸水锅,再不马上采取一些措施,恐怕就要出事故了。
而皇宫,从事发到现在整整两个时辰,竟然还没有一丝反应。
“不对!皇宫恐怕出事情了。”听完属下的汇报,罗钰负手踱步,从柜橱壁附近走到门口处,忽然用力拍了一下门框,说出这句话来。
“皇宫出事了?你是说……皇上?”
“是的,皇帝。应该就是他。”
花绿芜从躺椅上直起身来,不小心牵扯到涂了药物的脸蛋,叫她疼的一咧嘴:“为什么?我是说……也许杀死惠州人的命令本来就是皇上下的,所以他对西市发生的事情并不吃惊。恒远当众说是皇上下令诛杀惠州人……所以也许皇上正好端端地坐在皇宫里面,叫你这个胆敢挑衅他的儿子好看。”
“皇帝的性格……”罗钰低声道。
“什么?”
“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皇帝的性格了。”罗钰说:“当年他态度大变,杀了我母妃三族,害死韩统领一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思考,思考那件事,思考他的性格,思考他的内心。自从我们离开都城以后,每一年皇帝颁发的新的法令,处理的重大事情,我都会派人细细搜寻其中过程,再进行仔细分析琢磨。”
“他是一个脾气冲动,极好颜面的人,外厉内荏,有雄心而无相应的才华。屠杀惠州人的命令绝不会是他下的,既然他能在众臣面前说抓捕惠州人以后再审理,就绝不会出尔反尔。”
“你说恒远假传圣旨?啧啧,这家伙跟块石头一样,可不像是这么奸猾的人!”
正交谈着,忽然又有一个眼线前来禀报:“从御林军的兄弟传来消息说,南营统领恒远在回宫的途中遇刺身亡!现在里头正在全面封锁这个消息,里面的兄弟好容易才传递出来。”
罗钰霍地转身!花绿芜吃惊地看着他!
花绿芜叫道:“你说的果然没错。如果是皇帝派恒远杀了惠州人,他完全可以说恒远假传圣旨,堂堂正正地杀了他,用以保全自己的名声。现在恒远却不明不白地死了,最受非议的就是皇上了!皇帝成了受害者,杀害惠州人的罪名全都担在了他身上!他自己不可能这么做!”
“有人在下一局棋!”罗钰眯细了眼睛说:“很大的一局棋。是太子慌不择路,还是宁王借刀杀人?!”

第六十四章

消息是封锁不住的,无论西市还是皇宫。区别只在于,西市消息传播范围更为广泛而低端,皇宫消息得知的人群稀少而高贵。当然,这“高贵”,指的只是出身罢了。有些人的行为卑劣,实在配不上他的出身。
无论独孤卿云再尽心负责,侍卫总管就算亲自出马也阻拦不了皇后。尤其是一位因娘家势力短时间大肆削减,倍受打击而变得有些尖锐敏感的皇后娘娘。
皇后知道了,太子立刻就知道了。
——皇帝急怒攻心,迄今昏迷不醒。
太子的表现说出来有些叫人不可思议,他居然松了口气。
能理解他思维的也许只有云若衡,这一次她是替皇后来太子府传递消息的。
“惠州的事情被捅到朝堂上,西市也闹得不可开交,不管真相如何,皇上心里恐怕早已经有了成见。再加上东海侯……不,是秦王步步紧逼,主子真是举步维艰。”云若衡站在背后替太子捏着肩膀,十指纤纤,声音温柔甜蜜:“皇上这一病倒,倒给了我们见机行事的机会,至少朝廷是没空儿立刻搜查惠州的事情了。”
放松的神情在太子脸上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就再次被阴霾所替代。
太子捏着云若衡的手,捏的她骨头发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之前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孤令人修改功劳簿的时候,也尽量不牵扯到名门大族,因此没人会计较这种事情。但既是被罗钰捅到御前……哼,现在啊,该知道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呢?”
“父皇迟早会醒!还有西市的事情……”
“应该不是秦王做的吧!”云若衡伏在太子背上,身形柔软地像一条妖娆的水蛇:“东海在皇宫中安插几个小喽啰,还能叫人相信。要是连南营统领都能被其操控收买,那都城早就永无宁日了!”
“不是汉王,就是宁王!”太子猛地一拍桌子。精巧的汝窑茶杯摇晃起来,咕噜噜转了两圈,即将滚落摔得粉身碎骨!
一只纤纤素手恰巧按在茶杯上,茶杯稳住了,重新立在桌子上。
“恐怕不是汉王。汉王现在伤势之重,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厉害。这次强撑着参加太平宴,不过是怕人家知道他的真正伤势罢了。据奴婢嫁入汉王府做侧妃的一个师妹说,汉王回府后就病倒了,秘密请了国师救治,现在却仍旧下不了床。”云若衡低声道:“他要是真废了,独孤家恐怕要另寻高枝。都城的势力又是一场大变!”
“另寻高枝?谁?”
“不是宁王,就是秦王。看谁能给他们家族带来的利益最大。”云若衡说:“独孤家唯一不会选的就是我们,因为先前各为其主,两家结怨颇深,无论是谁,在这时候站队都会心有芥蒂。”
“想得美!!”太子阴冷地说:“他们只忘记一点,孤才是第一位的皇位继承人!”
宁王没有一个皇后母亲居住皇宫,因此得到消息稍慢。当听到皇上病重不醒,太子带人去皇宫护驾的消息,病弱的宁王立即咳嗽不止,随即丢掉染血的锦帕,微服造访国师府。
永远比平常人多穿两件衣裳,捂得严严实实的独孤宇瞻慢悠悠回到府中,见了宁王并没有诧异,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
“国师大人,听说父皇病重不起,太子已经带人去皇宫护驾。”
国师饮了一口热茶,“宁王殿下消息很灵通啊。”
“太子的消息比本王更灵通。”虽然被当面讥讽,宁王却没有一点儿惭愧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一个最标准的“温良恭俭让”的君子,“西市的事情虽然出人意料,但更叫人想不到的是,父皇竟然被这件事情气病。就像谁也想不到……骁勇善战的二皇兄竟然被宵小暗算,迄今为止仍下不了床一样。”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宁王是别有意味地看着国师大人的。他的意思相当明显。
“呵呵,宁王殿下,果然消息灵通。”
“本王来此,并不只是为了向国师大人证明自己消息灵通的……咳咳!”宁王掩唇咳嗽半天,苍白的脸颊出现一丝晕红,才缓过气来。
“未雨绸缪,是国师大人作太傅时教给我们兄弟的一句警语,本王现在还记得您当时的讲解。”
“为可能发生的灾难做好准备……而且是可能发生的最大灾难。父皇病重,太子入宫,国师大人知道可能发生的最大灾难是什么吗?”
“——太子继位!他会消灭所有的敌人!包括汉王、独孤家,秦王和本王。”
“汉王已经不中用了,独孤家孤立无援,太子和秦王仇恨不共戴天……如果这时候,独孤家能助本王一臂之力……”
独孤宇瞻放下茶杯:“宁王的意思,敝人懂了。”
宁王大喜,又忍不住连连咳嗽,然后微笑道:“独孤家和太子素有芥蒂,太子不会是独孤家的明主。秦王的东海人才济济,独成体系,也不会过于倚重国师。本王却和他们不一样。今日国师倘若真能弃暗投明,辅助本王,本王愿拜国师为老师,日后必对您言听计从!得白竺后与老师共享富贵!”
瞧瞧,政客骗人给他卖力的时候,就像风流子弟骗小姑娘献身一样极尽花言巧语。
两人足足商谈了半个时辰,宁王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他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呢。一个连父亲死活都不管的人,会对所谓的老师有多少真心实意?”吱呀吱呀的响声,挂着岁寒三友图的墙壁竟出现一个黑洞,矮小的红衣男子缓步走出。
“栖白,你既然觉得他这样很蠢,就要引以为戒。怎么,你受伤了?”独孤宇瞻显然是个很疼爱徒弟的师父,伸懒腰伸到一半,也不管胳膊张得像大鹏展翅,就半空招手叫独孤栖白过来。
独孤栖白背上的箭伤已经裹好,那伤势不重,从外面也看不出端倪。但他脸上的瘀伤短时间是不能消散了。
“嘿!好狠的一巴掌!难道你去偷窥哪个姑娘洗澡了么?”独孤宇瞻甚是好奇,他甚至伸出手,很想戳一戳小徒弟色彩斑斓的脸。独孤栖白识破了他的意图,赶紧不动声色地后退。
“没有,是东海侯,不,是秦王妃打的。”聪明人多数免不了追根究底的爱好。独孤栖白明白不叫师父搞清楚怎么回事的话,自己一定会永无宁日。他总是能认清现实,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因此没有隐瞒,全和师父说了。
“栖白呀,你这么诚实,叫为师都不好开口责备了呢。”独孤宇瞻说。小徒弟的遭遇既让人同情,又挺叫人哭笑不得。
“如果栖白的武功足够高……如果冰玄功能突破第八重,达到秦王那个程度,这次就根本不会受伤。”在独孤栖白眼里,受伤的部位只有后背。脸上的瘀伤根本就被他无视了。
“不懂尊师重道的臭小子。你师父我比你多活了这些年,也才只将冰玄功练到第七重。你现在也称得上是顶尖高手了,别把自己逼迫太甚!”
独孤栖白静静地听老师训诫,却好似神游太虚,一双湛蓝的眼眸眺望着远方。
“是能做到的吧?如果请隐峦道人解开我身体里的定魂针……如果我不死,是能冲破第八重的吧?”
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却令独孤宇瞻蓦然收起所有的笑容。他眉头紧锁,好像耳边炸响一片惊雷。
“你想解开定魂针?”
独孤栖白看着他,蓝眸坚定:“我想。”
“你是否还记的解开定魂针的后果?!”独孤宇瞻的眉头拧得像个死疙瘩。就算侍者冲进来禀报他说皇上一命呜呼了,也不能叫他这样心慌意乱。“栖白,你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了。你若死了,让我如何给你父亲交待?”
“我现在就算是活着吗?”独孤栖白极为克制情绪,声音的颤抖却掩饰不了激动,他扭过头说:“有时候我照镜子,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男人!”
“有谁嘲笑你了吗?”
“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却只有十多岁的孩童高。师父您经天纬地,却没有当过侏儒,您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不想要这样下去了。定魂针已经修复好我的旧伤,现在我不需要它了。拔了它!就算死,就算死……”他握紧了宝剑,抿紧了唇,半天才叹了口气道:“我一定要试一试。”
“看来为师改变不了你了。”任谁看着这样一双视死如归的眼睛,都只能这么说。可是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要步入前途未卜的深渊,谁又能不试着拉他一把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令你做出这个决定,难道你就不能为师父想一想吗?为独孤家想一想,现在局势很乱。还有,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话……”
“我不要!”
“臭小子!为师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就是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养你的这些米面,简直还不如喂鱼,虽然鱼很笨,但至少他们不会一心寻死!”
“不是寻死,我会活下来。师父,现在的局势虽乱,不过是个起始,却并不是死局,徒儿相信师父能应付地来。等徒儿除掉定魂针,只要三天!只要三天!冰玄功突破第八重,日后才对独孤家会更有助益!”
“而且,师父你也知道,今年不除去定魂针,日后会更加难以去除。等再过两年,栖白肌体定型,再拔除定魂针的时候会直接爆体而亡。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他是铁了心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独孤宇瞻竟难得有些心酸了。
“出去出去!眼不见为净!养这么大,最大的好处就是给我添乱!”
“师父……”
独孤宇瞻干脆站起来,直接把独孤栖白推搡到门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百忙之中还要抽空给隐峦道人写信!闭嘴!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烦!”
外面果然安静下来了。
——唉,儿大不中留……独孤宇瞻摇摇头,磨墨铺纸。不过小徒弟要是万幸不死,长成八尺昂扬男儿,再加上他的“花容月貌”,估计也没哪个女人舍得打他耳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啊~~~!以前惹恼了花绿芜就挨揍的罗钰,和挨了一记耳光的独孤栖白,
真是,
难兄难弟……(tot)

第六十五章

在急怒攻心昏迷后的第三天,皇上终于醒了。片刻不离寝宫的皇后心中大喜,她和皇上夫妻多年,毕竟是有感情的。侍疾的太子心里头一半欣喜,一半忧虑。父皇病好了,恐怕就要开始收拾他了,他真希望父皇能念在自己侍疾有功的份上,让惠州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吧。
皇上精神萎靡,好像一夜间苍老了四五岁。他身体欠安,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有时候目光呆呆的,好似神游天外,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会变成这样是有缘故的,除了为惠州、西市的事情烦心,罗钰的出现与强硬的态度也带给他比想象中更为强大的冲击,叫他精神恍惚,不得不想起那深埋在心底的美丽女人。
这种状态自然不宜操劳国事。皇上却没有如往日那样令太子监国,而是命八大臣共同辅政。这项任命叫太子颜面大失,并且极度不安。太子无法,知道这是父皇因为惠州、西市的事情冷淡自己,因此只有哭求皇后娘娘施以援手。他是真觉得冤枉,惠州的事情他虽然有错,这几日已经尽力弥补了,而西市的事情根本和他无关。
皇后鸭梨山大。她娘家的兄弟叔伯因为皇上请东海侯出山,大部分被撸去了官职,躲在家里不敢见人,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还叫家里的女眷频频进宫请安。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儿子又捅出这么大篓子,被皇上厌弃。
“太子,你是一国储君,你要稳重!”皇后摩挲着成年儿子的肩膀,苦口婆心道:“母后自然会尽心帮你,可是你要想想做决定的是你父皇。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办事不妥当,母后还能为你求几次情呢?”
太子将脸埋在皇后膝间,流泪道:“儿臣受教了,母后,这实在不怨儿臣,都是宁王害我!是他怂恿儿臣这么干的!”
皇后气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你意志软弱,能叫他挑唆了么?”还想再说几句重话,看太子现在的模样,不禁又忍下去了。
儿子毕竟大了。而且太子和宁王、秦王不一样,他从小没经历什么挫折,循规蹈矩地学习管理国事,因此并没有那两人的刁滑。做母亲的自然希望孩子能一帆风顺,如珠如宝地长大,可是皇后现在却隐隐有些后悔,也许她往日将太子保护地太好了,因此儿子缺乏应对大难的机变。
算了,现在后悔也无用,还是专注于眼前,想想怎么样让皇上早点儿消气吧。皇后从很早以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荣华富贵还是身陷牢狱,皇上才是最终的决断者。她一直坚信这一点,所以在罗贵妃受宠无限的时候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隐忍妒火,很冷静地弄死了她。
现在罗贵妃的儿子回来了。她既然能弄死他母妃,就能想法子弄死他。战功卓著又怎么样?儿子始终得听父亲的,皇子也始终得听她这个母后的。长公主的驸马是皇后娘家的族弟,长公主手底下教导出好些才貌双全,武艺高超的贵族女子。听说罗钰的妻子身份低微,等料理完这档子事,想法子给他赐婚几名女子就是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秦王的后宅要是被捏在她的手心里,哼!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罗绮蓉,你始终是我的手下败将。
皇后亲手熬了雪莲子粥,令太监总管褚鹤进去通报了,方才端着食盒款款进去。
皇上披着一件黄绸睡衣,半倚在床上,目光望着远处,似乎又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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