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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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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湘怡的过去,追忆他和湘怡的点点滴滴。然后陡然一转,说到了湘怡的离家,湘怡的忧愁,湘怡的病弱,湘怡的执着等待……
反驳的话,就此卡在了他喉口,如药汁般在舌苔上留下了苦涩难咽的味觉,一直吸收到了血液中。
湘怡。
湘怡。
湘怡。
舌尖不停缠绕起这个名字。
无论柳若怜提起湘怡的初衷如何,至少她有一点可以满意了。他想:她已经成功的让他无法开口了。
而更加让他无法开口反驳的理由是,她用着一种理智、清醒、平静、甚至近乎淡漠的表情说着,不停的持续的说着,只重复着口唇一开一合的动作。她面前的玉垅寒散发出白雾似的热气,使得她的脸显得朦胧不清,但是下颌的线条异常清晰到几乎生硬,一直收紧:“楼安,让我们把事情看得简单一些吧。什么是对你的楼家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了。”他的视线在她的眼角停顿了许久,突然出声打断,“后天——我会去送聘礼。”
她抬起头,眼中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他却已经不看,起身向外:“已经很晚了,你早些睡吧。”
他走了出去,背脊笔直,脚步稳重,一直走到转角。
远处传来欢呼声,然后被喧嚣的鞭炮声覆盖、淹没,夜冷清寒,天幕却火热着,姹紫嫣红的烟火异常美丽。他仰头注视着远处在半空绽放开来的烟花,眸光也仿佛被那时而鲜红如花、时而碧绿如叶的变幻莫测的光芒映衬了过去,看不出原本的眼瞳色泽了。
也不知立了多久,烟花逝去,鞭炮销声,人声退去……新年已然降临。
他蓦然起步转了回去。
柳若怜仍然坐在原处,连姿势都没有换过。而她面前的玉垅寒早已经冷却,却是一口也没有动过的。
夜晚的寒气从窗口的罅隙侵入屋内,一室的清冷。明明已经是新年了,但是这小院的时间仍然像是停留在了旧的一年里了,凝结了,桎梏了,陷入泥沼了,不再前进。
他在暗处看着。
柳若怜稍稍低着头,浏海遮下来盖住了眼眉,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她的下颌。他喜欢她的下颌,他常常觉得,比起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表情,她那弧度优美的下颌的线条更加真实的勾画出了她的情绪。
准备聘礼的事比预想的要进展顺利得多。
奶奶显然很是满意,心情也自然极好:“成亲几月,人到底还是懂事多了,办事也稳重了。如今只望湘怡早日进门,好为楼家开枝散叶。”可能是见他脸上表情平淡,□兴致稍减,婉言道,“礼单上再多添置几样首饰绸缎做重聘吧。湘怡自小聪慧乖巧,我也是极其喜爱的。这次嫁入我们楼家作小,多少委屈了些,下重聘便算是我们楼家的诚意,以后奶奶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她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又道,“若是今后湘怡能为楼家生下男孙,楼家还不是全交到你们手上,任谁也说不得闲话的……”
“奶奶,”楼安轻声打断,恭敬道,“时辰不早了,李伯父还等着呢。”
老夫人稍稍一愣:“这倒是,还是别误了下聘的吉时。”
误了又会怎样?他的脑中霎时闪过这样的念头。
会怎样呢?——但到底还是没有去尝试那样的可能性,聘礼在时辰内顺利的送到了城西李家父女暂居的小院。李伯父接下礼单,左右翻了翻,还算满意,最后抬眼郑重的看向他:“以后湘怡便算时你楼安的人了。但若是被老夫发现你稍稍亏待了她,即使驳了楼老夫人的面子,老夫定然也不会轻饶了你!”
楼安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倒也并不怪李伯父这样说,况且长幼有分,他自小循礼遵教,更加不会忤逆。后来李伯父先兵后礼的邀请了他留下吃饭,他看了看湘怡期待的眼神,最终面露抱歉的婉拒了。
走出小院,车夫小马问:“二少爷,是去船行么?”
“不,我有些累了,先回府吧。”楼安钻进马车,车门一合上,他便像突然脱了力似的靠在座位上。然后身体开始往下沉,无尽般的沉下去,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过来,身体却是灌了铅的无法挣扎。胸口喘不过气似的沉重而压抑,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漩涡的深处。在水上行船的人都知道漩涡的最终意味。他虽然不在水上行船,但家里做的便是这一门生意,多少有点常识。没有人能从漩涡中逃生。他知道自己要淹死了,不,确切的说是被漩涡卷入了它的深渊里去了,挣脱不了了,甚至可能会被漩涡撕裂成碎片。
直到车夫把他叫醒,他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而眼前就是楼家大门。他从马车上走下,脚下还残留着梦境中疲软的漂浮感,一个踉跄,被车夫扶住:“二少爷,你没有事吧?你的脸色……”
“没事。”轻轻推开车夫。
他刚站直,眼角蓦然闯入一个棕黄色身影,原本似是脚步匆匆的从大门里面出来,到了大门口却突然驻足。
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他想她之所以会站在门口一时没有了举动是因为她大概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早就从城西回来。但是三丈外那个身着貂裘只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小脸上,表情迅速的变过几次,并不单单用惊讶就能诠释的。
“小马,送二少夫人出门。”他先嘱咐车夫,然后才转向她轻声道:“今天天气很冷,早去早回。”
柳若怜看了看他,倒也没有拒绝,再次抬脚后迅速从他身侧擦肩跨进了马车。
一声吆喝,马车徐徐驶离。
他并不问她的去向。事到如今,最差的猜测,也不过是去找沈航。
现在追究起来,当晚他之所以这么快就决定向李家下聘的事情,与其说是因为对湘怡的愧疚和眷恋,还不如说是因为当时她虽然一味理智的劝说着但是却在眼角不经意的泄漏出的一丝哀伤。
既然她希望他下聘,那他就下聘。
她希望他尽快娶湘怡进门,他就娶。
她希望一切都回到原点,他也可以假装。
她根本不给他选择其他路的权利,不是吗?
但是。
既然的既然,事情已经都顺利的毫无偏差的遵循了她的希望进行了,为什么刚才看到他下聘回来,她的脸上还要浮现那样复杂莫测的表情呢?他可以大胆的猜测,她其实还是心存留恋的么?他可以认为她还是少许的动摇了么?

第 21 章

沈航承认最近自己的精神有些低糜,还身体上还不至于异样,听力也没有问题。他垂眼沉吟了一下,再抬眼时,神色正然:“骆宏,你又来寻我开心了么?”
与他严肃的表情截然相反,骆宏慢条斯理的吮了一口沈航珍藏的堇田香,然后才回答道:“哪里作得假,再说一遍,我是真的要回京城了。”
骆宏眼神迷人、举止优雅,如此风度无疑可以征服或者迷惑一片人。但沈航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容易就被他唬弄过去,他认识他不是一两年,时间已经长到几乎占了他一半的人生。他对于六年前骆宏只身来到这里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那样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说开镖局就开镖局,原以为向来没什么恒心的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但是他居然意外的坚持了下来,甚至在这里扎了根,仅在两年内就做得有声有色起来。现在去城里提到骆宏及他的镖局,定然是无人不知的了。
只是,事业有声有色到逢年过节都一次没有回去探望家里的老父亲人长达六年之久,就未免有些奇怪了。更甚者,六年都在避免同家里联系的人居然突然毫无预警的说出要返家的话来,无疑是怪上加怪出奇的怪了。
“骆宏,你当初离家南下到这里,真的只是因为你父亲可能要打算为你安排亲事?”沈航其实想说的是,当时他不过二十,加之他大哥不过成亲一年,他的老父亲应该还没有那么急切到要马上把他的小儿子推出去。
问完之后,他紧紧盯住骆宏,他想从他瞳孔深处看到真实的答案。骆宏的桃花眼,骆宏的迷人笑容,骆宏的英俊相貌,骆宏的甜言蜜语,甚至他的一个挑眉一个抬手,都是他用来唬弄别人的手段。他善于运用这些手段。沈航不想被他唬弄,他们是挚友,多年的挚友,他关心他,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只有那么简单?”停顿了一下,“……而不是因为娉烟?”
在他以为他几乎在骆宏的瞳孔里看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骆宏眯眼笑了起来:“自然是只有那么简单了。你也知道我的红颜知己无数,那么早被牵绊住的话,可是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那么这次又为什么回去?难道是你决定成全你父亲多年的心愿了?”
“——老爷子。”骆宏笑得越发灿烂,“老爷子要举办他的六十大寿了,像他那样的人,到时京城上下往来,不知道会比楼家的老奶奶隆重上多少倍。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重脸面的,到时候如果骆家的小儿子不出场秀一下,恐怕流言会漫天铺地的盖过来,老爷子自然不会好脸色了。”
然后,骆宏发出嗤的一声短促的闷笑:“你知道吗,老爷子甚至为此特意写信过来说,如果这次我再不回去,他就会让我的镖局无法立足。这无疑是在威胁了。就算是为了我的生存之道吧,我也得回去的。况且——”
说到“况且”的时候,他注意到骆宏的眼睫几乎已经笑成了一线。
“——况且,书信上说,骆家多年期盼的长孙终于降生。双喜临门啊,我这做小叔的好歹要回去抱抱小侄子的。”
沈航听他如此细细的说着,详尽解释了自己之前的问题——只除了一个。
娉烟。
不论怎么样,显然对面优雅有余的贵公子没有从正面回应他所提到的这个名字。
骆家老爷的大寿也好,威胁也好,经营了六年的镖局也好,诞生的小侄子也好,如此之多的理由,或许都比不上一个。唯一的一个。真正的一个。
当年离开的理由。
现在回去的理由。
或许从来都只是一个。
一想到这一种可能,沈航怎么也无法响应骆宏轻松的甚至是带点玩笑般的语调。他沉默了下来。
一间房间,只两个人。当一个人不再说话,另一个人总是不难发现。
骆宏当然也发现了沈航的沉默。然后,他渐渐笑不出来了,眯着的眼眉舒展了,弯曲上挑的唇线平缓了,到最后只浅浅的残留了曾经笑容的轮廓。
“你知道么,”一刻后,他说,“有时候我真的挺讨厌你的。”
听到有人直言不讳的对自己的讨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高兴的出来。沈航却笑了:“我知道。我也挺讨厌你这样的人,明明是个风流种子到处惹桃花的主儿,偏作专情的样子做什么。”
于是,骆宏也笑了。眼,眉,唇,都是一种单纯的、简明的、自然的曲度,并不一定完美和优雅,但是却是真实的。沈航见过这样纯粹的笑容,多年前,在各自还都不懂得掩饰、也不善于掩饰的年纪。而在多年之后,这样的笑容会让彼此的友谊更加坚固。
“好了,我该走了。在离开之前,还有些朋友等着要为我送别。”骆宏起身,已经换了一副神情。
沈航知道他又蜕变回那个风流不羁的骆宏了。虽然有些感慨有些怀念,那样毫无掩饰的笑容,也不过在他脸上停留了刹那光景。
“在那之前,帮我个忙好吗?”
骆宏已经快走到门口,听他这样说,挑起了眉梢:“要沈大老板开口请求帮忙还真是难得啊……”
半个时辰后骆宏真正走出房间:“知道我更讨厌你什么吗?明明已经专情,还装洒脱的样子做什么。现在就是连挚友都拉来做些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
沈航听这话有些耳熟,暗自苦笑,没有想到因果报应来得这么快。他示意了一下骆宏抱在怀中的方盒:“你已经收下了报酬。紫金锦盒,锦盒内沙兰窑盛名的青花罐,这些已经价值不菲——还不算上里面我多年珍藏的一斤堇田香茗。”最后这一项才是沈航最为介意的。骆宏不止每次都来偷喝他的堇田香,现在竟是连整罐子茶叶也掠夺了去。
我坐在这里是干什么呢?
楼安已经不止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船行的,家里的,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做等着想,他却坐在这里。
觥筹交错间,友人揽肩拍了过来,勾住了他的脖颈挤眉弄眼道:“我们都听说喽,李家的芙蓉花到底还是名落楼府了!楼兄的多年心愿,这次看来终于如愿以偿了。”
周围开始起哄,戏谑的话此起彼伏。
楼安暧昧的扯了个浅笑。
友人脸上的嬉笑却渐渐淡了下去,他抽回勾在楼安脖颈上的手搭到了他的腕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楼安有些莫名和好笑,“你上次已经说我身体健康的很了。”
“我上次还说过要你休息放松一下的。”友人调侃,但是眉宇间却认真异常,“郁结于心,久积也会成病的。”显然情况并不坏,半晌后友人放开手,“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一句,别太烦恼,适当散散心。”
这话被别人听到,反驳了回来:“他能有什么烦恼,以后左拥右抱,不知会有多享受啊!”
“自然是了。”座首,一个男人曲指端着酒杯,眼光轻轻瞥过来,流光成彩,说不出的俊美风雅,在人群中灼灼耀目,“一朵映绿芙蓉,一枝披雪红梅,两人无疑都是出众的美人——楼兄艳福不浅啊!”
他只有继续微笑以对,在笑容快挂不下去的时候,友人们终于笑闹着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了。这场名为为骆宏饯行的欢送会,气氛高昂。他独自在一边灌了口酒,苦涩在口腔里蔓延。老实说,他不喜欢酒,这种伤身伤神的液体,他只在节庆的日子浅尝则止的喝上一些。
骆宏在他身边坐下。
“我还没有祝你一路顺风吧?”他向骆宏举杯。
等到被按住他手中的酒杯,他才发现今天自己无疑是喝的有些多了。
骆宏本是过来攀谈的,但是到后来他显然发现了令他更为感兴趣的事情,他在一边看了楼安喝酒。等到他认为他已经发掘到一些足够有趣的东西后,他抬手按住了楼安的酒杯。他知道自己眼中闪现的光芒可能已经明亮到有些刺目了,于是他稍稍眯眼微笑,将光芒掩入深处,意味深长道:“东街,古南道,骆府——楼兄有机会到京城,定要来找骆某一聚。”
楼安喝了些解酒茶,用了点嗅瓶醒神,睡了一觉,感觉才好了一些。他倒在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后,他从手指的缝隙间瞥到了一角殷红,从半开的抽屉里露了出来。他回忆在找嗅瓶的时候,似是曾经碰触到那片殷红。
柔软。
光滑。
微凉。
丝绸是上等的丝绸,一尺见方,一个边角上小小的银轩独特标志的银丝图样。他轻轻伸手覆上丝绸,手下隐隐触到一个轮廓。他都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然而此刻,那一个随丝绸一起曾一度被淡忘的午后,以及那一面冰冷的墙,再度浮上心头,胸口被重击了似的疼起来。如果说上一次还只是模糊的压抑在心口,这次无疑是有如窒息般的难以喘气了。
他的手背上青筋微浮,手指抓紧了,又松开了,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还是坐不下去,起身走了出去。
才到庭院,就看到一个身影伫立在那里。
“……所以,就是那里了么?”在他停在她身后的同时,她开了口,连转头都没有,像是猜到是他一样。
他不明白,转头看了看她所注视的方向,人影窜动,有些本就是他院子里的人,有些则不是,一大清早就一副忙碌异常的样子进进出出,手中拿着、抱着、抬着各式的物品家具。
“二少爷。”管家瞟到他的身影,走了过来。
“这是?”
管家淡淡的看了一下他身侧的柳若怜,然后才答道:“已经向李家下了聘,时间又紧迫,所以要加紧收拾布置。”
所以,既是新房了。
“我没有吩咐你们这么做。”他脸上一热,有些微恼。
“自然不是二少爷。”管家道,“是老夫人吩咐的。”
没有人告诉他这一点,他原以为……原以为事情还早,还不到近在鼻息。
他连忙去看柳若怜。
她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依紫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听到她的招呼,他愣了一下。自从他睡在书房开始,除了家庭聚餐,便再也没有同她一起在吃过饭了。
依紫看到柳若怜和他一起进来小厅显得很是高兴,手脚利索的帮他又添置了一副碗筷,偷偷向他眨了眨眼,然后嘻笑着退了出去。看来小丫头倒是对这样的光景很是乐见。
虽然实际情况并不像小丫头料想的那么好,但是也不至于太差。一顿早饭下来,气氛宁静和谐。
他看她低着头静静的咀嚼,双唇缓缓翕动。她的唇色有些浅,一种像是春天河中漂流的桃花花瓣一般的绯淡色彩,甚至可能有些过度的淡了,以至于温度微凉。
一想到那种微凉的触觉,他低头移开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慌乱引来了她的视线,为此他的脸上越发高热了。幸好他感到那视线不过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她又继续静静的用她的早饭了。他的目光正好落在自己的衣襟上,想了一想,把手伸了进去,触到一片光滑的绸面。
柳若怜对于突然出现她眼前的殷红色有些疑惑。映衬在一片如血殷红的中央,朴实无华的银色钗子,只在钗头的地方寥寥几笔勾勒出抽象的梅花的图案。
“啊,我没注意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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