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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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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随意问了点琐事,便向了西院去了。
西院是楼家大公子一家的院落。楼安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常在这边游玩,直到大哥成了亲。以后虽然也有来,但总不像之前那番频繁了。
如今,侄女兰儿五岁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是连自己也成了亲有了一个“妻子”。
一想到那一个“妻子”,不觉苦笑。
当楼安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入屋里后,发现大哥楼平已经等在厅内。
言语间替柳若怜的不来问候用身体不适推脱了几句,大哥虽然不说什么,但是面上隐隐有些不悦。
后又问了侄女兰儿的病情,正想开口安慰几句,那边楼平已然振了振了精神,郑重的看过来。
“二弟。”楼平道,“大哥知道已近年底事情很多,但是如今兰儿这样,大哥实在放不开。商行及船行的事宜,暂时全权委托了你,你看怎样?”
立即应下:“大哥不用与我这番客气。”
“那晚些我便向奶奶说一声。”楼平又道,于是简单的交代了相关事项,并交托有关年底结帐的事宜,最后补充,“今天本要到彩裁坊结帐的,也有劳二弟了。还有年后奶奶大寿,我已和银轩说过定制金镯,你记得今天下午过去。”
一一应下,发现平日大哥所担的事情果然不少。
“二弟!”
起身离开,走不到几步,忽然被叫住。
转眼对上大哥,莫不是又遗漏了什么没有嘱咐吧。
楼平站在几步外,他是个略显瘦长的男子,面目平常,若仔细看倒也能发现一丝与楼安的相似之处,但不若楼安身上透出的淡淡的温和的儒生气息。或许是因为疲倦,他的眼中深暗莫名,闪烁着一些楼安也看不清楚的情绪,明明叫住自己,一时却不说话。
“怎么?”忍不住询问。
对方抿了抿唇,顿声一刻,然后低声道:“以后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释然一笑:“都是一家人,大哥这话倒是见外了。”
楼平站在原地,依然长身,面目无波无绪,只是可能因为担忧兰儿缺少休息显得黯淡。
出了楼家后,楼安先到船行去了一趟,处理了日常事务后,交代了李管事去向,便去了彩裁坊。
彩裁坊。
彩裁坊顾名思义,是有名的布庄裁缝店。
楼安来到彩裁坊时候尚早。昨日的积雪还没化去,也不知是哪里的顽皮孩子,在作坊门边堆了雪人,被人用五颜六色的碎布装扮起来,倒也别有雅意,惹他不由稍作停顿多看了几眼。正感叹这人的别具匠心,猜测是作坊里的什么人时,突然察觉到有人看他的视线。
视线在背。
不止一双。
彩裁坊门口双双亭立的年轻少妇,眉目间相似着,让人很快看出两人应是姐妹。其中青衣玉髻的略年轻一些,向旁边稍年长的紫衣珠鬓的女子递了一个眼神,隐约听见说了一声:“……就是他了。”
这一个所谓“他”,恐怕唯指自己了。楼安率先浮现这样的念头。
那两名女子见他转过眼来发现了,竟也丝毫不避讳,倒是楼安被这两人注视指点的光景弄得尴尬,避开目光。
也不知是谁“哼”了一声,半晌便听到马车驶离。
莫名地瞟了一眼那两辆离开的华丽马车,身边已经有人边叫着“楼二少爷”边凑进,谄媚的很,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是彩裁坊的金老板。明是年轻清秀一表人才的人儿,偏要穿得老气横秋作市侩谄媚样。
金老板顺着楼安的眼光看去,脸上挂着的笑容又明亮了几分。
恍神一瞬,身边的金老板忽然抚手一拍,被他如此一惊,回神看过去。
“这就是了……说起来,你们还是亲戚呢!”金老板脸上猛的恍然一般,可惜那样子作得太过夸张,一眼就被看出虚假。
眼带疑问。
“那两位啊,一个是邢都督的夫人,一个是驻军李统帅的夫人。邢氏和李氏先后出嫁不过一年余,当初也是轰动一时的。”金老板继续堆笑,“柳府两个出名的大美人一下子都出嫁,自然是备受关注的。”
柳府。
楼安的心上一动。原来那两人便是当初传闻中的柳二、四小姐了。似是有那么一个印象,那一段时期同辈的友人们品茗吟诗间频频哀叹无缘于佳人、错失抱归之机。想便是那个时候出嫁的吧。
耳边还有人继续叨叨:“算起来,楼二公子与她们还是姻亲关系呢……不过,相较于两位姐姐,柳家五小姐出嫁前倒是一直鲜少听闻。但即是柳府的小姐,定然长得也不会逊色多少的吧?有好些人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柳五小姐好奇不已呢。”转而一笑,“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在下、本人、金某了。”
原本侃侃欢颜,却忽然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闪过,委顿下来,直直盯住楼安的眼,面上略略有些惊讶。
“怎么?”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变化,楼安问道,不知道他在自己眼中看到了什么。
金老板目光在他脸上巡过一圈,整了整面容,微微倾身抱拳:“金某逾越了。”道歉来得突兀,还不及询问,对方再直身时,只展手迎了楼安进门,又蜕变回原来那个笑面匠了。
并肩举步同入坊间,核对了帐簿,交付了银票,金老板的笑脸从最初到最终都完美的挂在脸上,尤其是当楼安从衣服中掏出银票的时候,那原本明圆的双眼几乎眯成一线。
楼安轻轻扯动嘴角,现出随和温雅的气息。
是个单纯有趣的人呢。不同于他人对于金老板的负面评价,楼安对于眼前的人倒并不排斥。事实上,追忆起来,印象中唯一被自己莫名抵触的,只有那一个外表杰出、态度热忱的柳家大公子了。
“对了,上次送来的貂裘,楼二公子可还满意?”送客的时候,金老板突然想起。
貂裘。
心中喟叹,口中只是暧昧的“很好很好”的虚应了两声。
此后又跑了几家商铺,结了年帐,之间随便找地方吃了饭,等到银轩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当他在银轩门口再次看到那两辆华丽马称的时候,心中浮起一种预感,进到堂内后下意识的四下环视。
银轩的学徒迎了过来,一边歉然地解释着师父正有客人,一边将他领入偏厅。
客人啊……应该是那马车的主人吧。
或者可以进一步大胆猜测,是那两位年轻美丽的柳府二、四小姐了。
今天,竟是出人意料的有缘呢。抿了一口送上来的茶,楼安淡淡的想。
偏厅与外堂相连,也摆置着一些银饰物件的展柜。一个人静等着,呷着茶水,闲暇之余,目光落在墙上装裱起来的细纹雕饰图案上,不由走近仔细瞧了瞧,竟是用薄银压刻而成的,心中又暗叹了几声,想这“银轩”盛名也不是无因而起的,只看这压、刻、镂、叠的手艺功夫,便可以看出银轩主人的别具匠心。
心念到时,脚步已巡着墙上排列的裱框动了起来,先是墙上的装饰,后是墙边的展柜,本是闲意欣赏,在踱到墙角展柜的时候,脚步骤然顿下。
没有什么特色的银钗,只因钗头的梅花图案吸引了眼球。
这样的思绪却因着两个声音打断。
原本不及细里,只闻隔墙的喏喏声响,猜想着或许隔墙说话的人也是离墙极近,才渐渐辨得那话语。
“……那个小贱人,八成以为现在有人给她撑腰了。”
“不过是家养的牲畜,出了笼子也不见得能两条腿直起腰走路。小妹多虑了。”
他只听得两句,脸上已经有些尴尬。即使不明前后因果,也马上觉出那是有人私下贬低他人的内容,况且似乎还是女人家的私语。
不自在的闷声咕哝了一下喉咙,脚已经同时转过去急切的要远离那面墙壁,也顺带的远离这种让自己难堪的境地。
但是,他转身退离的速度还是慢了些,到后来更是像被钉在了地上般丝毫不能动弹——很久以后,楼安忆起来的时候,常想如果当初脚步快一点的话,不听到那样的对话就好了;可是又常想,幸好是听到了,幸好是知道了,幸好,幸好。这样的“幸好”,最后却化作了心口憋闷难喘的窒息般的疼痛。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不,或者之前就已经不一样了,只是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产生了那样的意识。
应该要马上离开这面墙,走得远远的,当作没有听到。
或者应该要立刻走出去,走到那两人面前,厉声反驳。
在这样的犹豫矛盾中一直剧烈挣扎。
“夫人,你们的定制的首饰。”墙对面的谈话被打断的时候,楼安的挣扎也被打断。
如果没有被打断,自己最终会怎样选择呢?楼安放松下来后,一瞬的迷茫。回神后听到脚步声,银师父伴着两位华衣少妇走了出来。
真是美丽的人呢。
真的是。
躲到柱子的阴影里,楼安冷淡的看着那两个背影,即使是背影也是美丽极至的。对了,还有声音。他差点忘记了,连声音也是美丽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一墙之隔,听到的是那么美丽的声音呢。
送客回来的银师父被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楼安吓了一跳,然后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握着的银钗,横过整个掌面的深深握痕,现在才隐隐的有些痛意。
“啊,这个。”楼安觉得有些口干,连声音也变得干涩了,“我买下了。”

第 12 章

楼安从银轩出来,已经没有了去其他商铺的心情。
“回府吧。”他对车夫说,开口艰涩。
想见她,想见她。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翻腾起来,又沉淀下来。
行到一半,又改了主意:“算了,先去城西。”
直到进了院子,直到看到湘怡那惹人怜爱的消瘦身影,他忽然觉得安心了。
“湘怡。”他轻声的唤着,“湘怡……”随着轻唤着的名字,一些浮动的东西在心上沉寂了下去,连原先胸口的浮躁之气也消散了。
安心。
是啊。
湘怡总是能让自己安心下来的。
湘怡对于自己的提早出现有些惊异,但是显然是高兴着的,凹陷的脸颊上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健康了很多。
霜儿更是快活的张罗晚饭去了,眉目间是同主子一样的愉悦,但是张显着,像是替自己主子将她未能肆意表现出来的心情全都暴露出来一样。
细细的询问着湘怡的身体,明明是昨天、前天、大前天、之前的好几天都是连续的过来探望的,但是依旧不停的周细入里的询问着叮嘱着。
直到湘怡不安的看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没有什么啊。”安慰她。
但是她眼中的忧郁并没有因此转淡,反而更浓重了。
他从来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他也知道今天这般侃侃不断絮絮不停实在有些异样。
但是他就是想说些什么。
对湘怡说些什么。
在湘怡身边说些什么。
湘怡会用很专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听他说话。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很喜欢湘怡身上透出的安怡气息,即使现在也是。
他突然不顾避讳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纤细的,苍白的,柔软的,温暖的手。
“湘怡”,“湘怡”。
他低声唤着。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一起啊。”
“奶奶明明早就答应的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
“湘怡……”
“湘怡……”
他像是在通过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来巩固着什么。
声声呼唤着,但是胸口的不安和疼痛却没有消失。
与柳家结亲已经有段日子了,与那个柳若怜相处也有段日子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即使是当初奶奶擅自定下亲事。
但是。
真的好累。
好累。
他从来没有觉得日子会过得这么艰难。今天却像是缺了一角屏障般的泄漏出来。
湘怡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羞涩,最后对于他近似撒娇般的行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头。
他比她高。
比她年长。
她还是努力伸长手臂轻抚着,安慰着。
他知道她可能猜测到有些什么事,但是她什么都不问,只是安慰着自己。
这样的湘怡,怎么能让人舍得放开呢。
自己的湘怡。
正收敛情绪的时候,霜儿端着饭菜进了来。
急急的直身退开。
多少有些避讳尴尬。
霜儿像是一无所察的安置了饭桌,但是弯眉弯眼间的笑意流泻一片,犹自讪笑。然后,语调稍稍挑起,腰却低下去:“咦,这是什么?”
她从地上捡起来的红丝绸灼目的熟悉到前一刻还收在自己怀中。
尚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银钗便从红丝绸里露了出来。
“是送给小姐的吧!”小丫头兀自高兴着,急切的将钗子拿到湘怡面前。
湘怡也是笑着的。
淡淡的。
柔和的。
从水光般的眼眸中映照出的却是浓重的悦然。
那样有如幸福一般的悦然。
不忍打破。
不该打破。
“湘怡……”掀了掀嘴唇,却艰涩非常。
明明应该说些什么,明明还没有说什么,明明还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湘怡的悦然只一霎便从眼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般没规矩,”她抬手轻轻推开银钗,动作从容得分外美丽,“霜儿,还不还回去。”
原本笑着的小丫头这才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
“湘怡,这个……”喏喏着,努力的开口想说些什么,“……下次,我挑个更好的……”
明明是想让她高兴的,但是闻言的湘怡却似被触痛了一般连方才的从容也消散了,碎了似的眼眸。
接下来的饭吃的沉重而压抑。收回胸口的银钗一直灼热得烫痛了皮肤似的难受异常。
最终草草结束了晚饭,离开的时候霜儿仍然不愿意理睬他,别扭的立在一边。只湘怡送到门口,柔声的叮嘱路上小心。
这样的湘怡,反而更令他怜惜和愧疚。
自己总是让她伤心呢。
“回去我就和奶奶说。”等发觉的时候,承诺已经出口。但是他心上并没有后悔。
“嗯。”她只轻轻应了一声,应声的时候低垂着眼眸,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回府路上他都在懊恼。
为什么刚才没有立马答应下来呢。
为什么要犹豫呢。
只是一个银钗,如果能让她高兴,为什么没有送给她呢。
为什么总是让她失望让她伤心呢。
楼安懊恼的是自己,这样的懊恼使他下定决心再找一次奶奶,楼家的大家长。
他的决心很坚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坚定。
奶奶答应过他的,现在他需要一个确定的日子,他需要给自己的湘怡一个确定的日子。
他的决心没有动摇,只是拖延了。
门房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叫住他:“二少夫人找您。”马上又补充道,“她一早就亲自来留了话的。”
那个总是漠视自己甚至怀疑可能在今早故意装睡不愿面对自己的人会找自己,让他有些惊异。这一惊异,脚步就已经向了东院。
柳若怜并不在屋内。
实际上,只在走廊他就看到了那个披着貂裘的棕黄色身影。即使在厚重的裘衣覆盖下依然让人觉得瘦弱的背影,孤孤寂寂伫立在院子中。
她在看什么?
院子中除了尚没有铲干净的雪,光秃秃的树枝,他实在找不到其他能够吸引柳若怜视线的东西。
走近。
低声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然后——楼安知道自己皱眉了。
转过身来的柳若怜脸色苍白得几乎让他觉得貂裘里面裹着的是用雪堆起来的雪人,那样的脸色……“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他发现下午好不容易平息的烦躁的情绪再次浮动起来,“依紫。依紫!”
闻声奔跑出来的小丫头一看到他,脸上露出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惊吓的表情。
自己让她害怕了。
这样的念头刚闪过脑海,他已经陡然冷静下来。
“你下去吧。”柳若怜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受惊的小丫头道。
回到屋内后依旧沉默。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只听到一句:“我要你教我管理帐簿。”半晌之后,他才发现那是出自柳若怜口中。
当然是柳若怜了,屋里除了自己,便也只有她了。
但是,帐簿。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帐簿”的字眼呢?
她学这个有什么用呢?
以及,最让他在意的:“沈航……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凭那个男子与她的交情,凭那个男子出色的经营之道,没有道理舍他取自己吧。更何况昨晚自己与她之间刚发生过一种近似争吵的气氛,尴尬的气氛,她按理不会对一向被她所轻视的自己提出这样类似请求的要求的啊。
但是闻言的柳若怜,虽然仍然是面对着他,下颌的线条骤然不自然的紧绷起来,眼神也游弋着:“你倒是答应不答应?”
她已经找过他了。沈航。
猛然觉悟过来。
但是更深重的疑惑。
换了别人不好说,但对于柳若怜,沈航不可能拒绝她的,如果她真的已经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话。
发生了什么。
发生过什么。
楼安发现自己有些在意。这样的在意一旦在心里扎根,就像是吸取养分一样,将自己心里的一些东西缓慢的逐渐的吸取过去。
“好。”他道。
不能拒绝她。
对于眼前这个锋芒女子的要求,他从成亲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但是他也知道,这一次的“不能拒绝”与以前又有些不太一样。
胸口又开始灼热起来,那里面,鲜红的丝绸内,朴素无华的梅花银钗的温度似乎渐渐高过了自己的体温。
“依紫……”沉寂的时候,那边声音再起,得到回答的柳若怜没有像以往一样转身不再理会他,“她劝过我几次了,是我自己想在院子里待会儿的。”
这个……是在为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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