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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的吧,医生,我的脚没有什么问题啊?”顾秋蓉动动自己的脚,又不痛,怎么就粉碎性骨折了呢?
“给她开个高级病床吧,单人间的,费用计我头上。”这边许少却已经大刀阔斧地开始下达下一个命令了。
得,什么都别说了,莫名其妙的顾秋蓉就这样被架到高级病房了。
之后每一天,许少都殷勤地来到病房,送花送餐的。
甚至还带了几个朋友来探望。
听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似乎就是那四少。
顾秋蓉心里的不安感与日俱增。
可是人家语言上总是文质彬彬,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像是有所图谋的样子。
说实在的,许少为人非常好,顾秋蓉不是不心动的,但是她已经一片丹心系江志新了,怎么可能转而爱上许少呢?婉转的拒绝的话也说过了,可是人家许少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照样对你好的什么似的。那你还能怎么办?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常常调笑着说顾秋蓉是许夫人,顾秋蓉红着脸解释了很多遍都不见起色。
这医院,不能再待下去了啊……
顾秋蓉看看自己的脚,决定偷偷潜出医院去。如果志新回来看到这些事情,一定不会高兴的……许少很好,但自己注定是要负他的,和他越早撇清关系越好。
偷偷跑回宿舍,一连几天,顾秋蓉都窝在宿舍里不敢出门。
然而让她奇怪的是,那许少竟也没有寻上来,质问她为什么离开医院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然有一点失落。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有人告白,总是开心的,哪怕并不爱那个人,也希望那个人能永远爱着自己。
许少,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吧。再说了,也没有表示过什么爱意啊,顾秋蓉转念一想,也就放下了。
又几日,顾秋蓉的念头已经全然放松了,想着这事应该就这么揭过了,却在陪同学逛街的时候遇到了几名黑衣大汉。
“小姐,请和我们走一趟。”语气是恭敬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恭敬。
待到顾秋蓉缓缓转醒,发现自己和几个年轻女子一起,被绑住了手脚,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
自己被绑架了?!
可是家里没钱没权势的,那绑架是为了……
顾秋蓉的脸色变得苍白,问了问旁边哭成一团的女孩子,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天啊,在这皇城里,竟然还有人如此无法无天?!
“房少,您看,这一批新妞里头有好几个成色不错的。”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阴霾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了好几个小弟。
顾秋蓉赶紧拼命甩头,将头发披散在脸上,低低地垂头。
“把她们的脸都抬起来我看看。”那男人吩咐道。
顾秋蓉绝望了,硬生生看着自己的脸被抬起,那个叫房少的眼里划过一道惊艳。
“这个不错,洗干净了带到前面来。”
冷冷的话语,似乎已经预言了顾秋蓉的结局。
志新……顾秋蓉忍不住流下泪来。
“哭什么哭?!能去伺候前面的主子是你的福气!还是你想被这些小弟们轮流上?”负责洗她的是个大妈,大约四十多岁,*下垂的很厉害,身上一股洗发水的味道。
“大娘,我求求您,放了我吧,救救我,求求您,积积德吧,我会报答您的,要什么都可以!”顾秋蓉哀求着。
那大妈却转过头去不看她,“闺女,死心吧,这里没有人敢救你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事情,也没啥好怕的,张开腿,一痛,就过去了。好好伺候着,荣华富贵都在前头等着你呢。”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想回去……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嘴里咬出血来,眼底都冒出血丝,顾秋蓉绝望地一遍遍向大妈磕头。
“吵什么吵?!”这时一个看门的壮汉走了进来,拉起顾秋蓉的头发,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再哭直接把你扔到那边去!”
顾秋蓉的眼光瞄到那壮汉嘴巴的方向,一群眼里冒着*的男人正毫不掩饰他们的兴趣。
顾秋蓉一个哆嗦,哭声就衰落了下来。狠了狠心,就一头向台阶撞去。
砰——
额头撞出血来,头发却被更大力地拉起。“找死!”
像破布一样被摔到一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靠,搞什么呢,这是要招待贵客的,你给弄死了,让你妹妹来顶啊?!”这时另一个白脸的男子走了过来,不高兴地训斥了壮汉几句。
“给她遮遮,立马带到前面来,动作都利索点,耽误了房少的事,你们负责得了么?!”
黑暗,再次笼罩。顾秋蓉的世界,终于灰暗一片。
志新……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正文 第十六章 滔天恨
从胸腔开始变得灼热。
几乎像是离了水太久的鱼,挣扎着,大口地*着,气管都开始变得火辣辣。
视线变得斑驳模糊,看不太清楚头顶晃动的人头,还有那些不明意味的笑声。
不知道是谁的手,带点粗糙,力道很重,很粗鲁地按了上来。
理智开始抽离,身体开始摇摆,脸颊却留下了泪水。
为什么,不去死呢?
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是一种被迫的姿势,一种被无情地践踏的感觉。
自尊,人生,还有感情,全部都碾作无情的尘土。
眼前的色彩变得荒芜,整个人都被劈开,硬生生地接受那些污浊。
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要创造出女人。
女人纤细,女人魅力,女人却又如此脆弱。
在男人的孔武有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身体,是可怕的,它会背叛你的思想,会脱离你的控制,会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
可是,心,已经碎成无数片,每一次的律动,都是一把血刃,狠狠地刺在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那么,心,会没有的吧?心,会停止跳动的吧?
就这样死了,好不好?
别让我活着了,别让志新看到我这副样子。老天爷,求求你,让我死了吧……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顾秋蓉的泪水都已经凝固,久到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身上的男人,轻轻地吻过她的脸颊,那种感觉强烈到,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被珍惜的,而不是被残酷的命运毁灭得面目全非。
她很想看清楚头上那张脸,她想记住他的模样,那她即使死了,也会在地狱诅咒他。他是帮凶,他是残忍的刽子手,他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可是,她却被带入新的一轮欲望里。
夜,无尽的漫长……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治好她!她要是有一点问题,你们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房少是吧?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滚!给我滚!你再来一次,就算拼着兄弟反目,我也会杀了你!”
模模糊糊,有很多愤怒的慌张的绝望的声音,不断地萦绕在耳畔。
怎么,还不让我死呢……
为什么,我还活着……
“她没有求生意志……”
“去给我把那个男人调回来,让他来!”
“秋蓉,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你醒来好不好?我们立刻结婚,马上就结婚,好不好?你别睡了……秋蓉,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在你身边……秋蓉,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秋蓉……别这样,你别躺着了啊……咳咳咳咳咳……”
“这男人太久没进食,虚弱过度,晕过去了!”
“给他注射葡萄糖!”
是志新么……志新……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已经不配嫁给你了啊……志新,我的志新,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还没有建功立业!他还没有赡养父母!你忍心看着他,跟你一起去见阎王么?好呀,你继续睡吧,永远都别起来,然后在奈何桥别,你有脸面对他么?”
不……志新……你不能死……你还有你的宏图伟业……你不能死……
“病人醒过来了,醒过来了!病人似乎想说什么!”
“秋蓉,我是许三强,你说,你要什么?”
“带……我……走……不要……志新……”
志新,我怎么有脸见你……泪水,疯狂地涌出……
“好,我们不见他,我这就带你走。”
悲哀的分割线
顾秋蓉再度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邋遢的脸。
那位许少,眼眶红丝遍布,胡子寥落,脸上是紧张和担忧。
“谢……谢……”沙哑地说完,顾秋蓉就再度闭上眼。
之后的几天,顾秋蓉都在这座私人大庄园里安养。
可是她再没有开过口。
“蓉,你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刚刚的身体检查结果,显示,你,有孩子了……”许三强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顾秋蓉的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缓缓摸着自己的肚子,怎么,这里头,有个孽种么?
即使生下来,他也不会被世人接受的。他是罪孽的,是带着诅咒的。我都是一个半死不死的人了,怎么养活他?
想也不想,顾秋蓉就对许三强坚定地说,“打掉他。”
许三强*浮动,“你先见个人吧……”
在宽阔的会客厅里,暗香浮动,顾秋蓉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手,还在肚皮上摩挲。
而她对面坐着的人,她并不是不认识。
沈振强,许三强的朋友之一,眼睛狭长,几乎看起来就像一只蛰伏的狐狸,正两手交插,以一种忐忑的姿势坐着。
“蓉蓉,孩子,能不能留下来?”
顾秋蓉几乎是闪电般地看过去!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那个晚上……那只粗糙的手……那些肮脏的记忆……不……
顾秋蓉捂着脑袋,肚子里翻天蹈海。
“蓉蓉,怎么了?蓉蓉,你还好么?算了,我们不留孩子了,不留了,医生,快来!”
顾秋蓉愈发觉得自己的生命就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原来,那日的贵主,居然是沈振强。
那么,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抢占自己,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
顾秋蓉笑的疯癫。
“我让你见她,不是要你逼疯她!”许三强的声音低沉而可怕。
但是却盖不过顾秋蓉的笑声。
一直笑,一直笑,笑到脸部肌肉都发酸。
戛然而止。
“孩子,我生。”
正文 第十七章 怀孕中
顾秋蓉长久长久地呆坐着。
法式的庄园,郁金香浓郁的香味,还有清澈的喷泉,高脚杯里醇滑的红酒。
然而对于顾秋蓉来说,这些都是死物。
她常常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阳光是如何从葡萄藤下穿透,或者那冰凉的泉水是如何一丝一丝溅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当然,更多的时候,她的手,总是在*着自己的肚子。
女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特别是,当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能开始孕育新的生命了?
顾秋蓉是慌乱无措的,茫然苦涩的。
能感受到它的呼吸么?它是吸收自己的养分长大的?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它不仅仅是身上多出来的一块肉,它更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的。
孩子,为什么,你要找上我呢?
“很神奇是吗?女人,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因为,她们历经分娩的苦痛,用自己的精血换取下一代的生命。她们商量她们勤劳,她们无所畏惧,但她们也是最脆弱最需要关怀的。”
语调很轻,气息绵长的一番感慨说到了顾秋蓉的心里去。
她慢慢抬头,眼前的男人长的很是儒雅,看起来就让人非常的舒心,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而且,她见过他。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无尘,是许三强的朋友。我想,也许你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绝对是世上最礼貌的绅士,他的笑容里让你挑不出一丝差错来。
顾秋蓉自从沈振强拜访,她就拒绝再次见他,还一并迁怒于许三强。
她想不通,沈振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夺取了她的贞洁?而许三强,知道了这些,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照顾她?
这一切都像一只只丑陋而黑暗的手,狠狠扼住顾秋蓉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需要冷静,她需要平静,可是,她办不到。
每到夜晚,她就会梦到那个改变她一生的晚上,那些*得死死的四肢,那些粘稠而流动的液体,她总是满头大汗尖叫着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许三强眼睁睁看着她瘦削下去。这个女人,这个初看起来温柔,却潜藏着妖媚的女人。他忘不了在湖边第一次见到她的惊艳,眉顺腮红,发丝凌乱,双眼明亮,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他频频出现在医院,也不过是为了创造机会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她逃得那么快。更没有想到,沈振强居然玩了他一手。
他找地下的人去废了房少,却只是断了他一只胳膊,人抓不到了。他找到江志新,唤醒了顾秋蓉,可是,她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拧不过沈振强的哀求,也是想看看顾秋蓉的反应,让他们见面,却让顾秋蓉更加沉默。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好。他爱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不爱她。他想要守护在她身边,但她却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心。
再高贵的身份,再通天的势力,再傲慢的姿态,都换不来她一个小小的笑容。许三强这一生,第二次感到无力。而第一次,是她差点死去的时候……
不是没有请过私人心理医生,但顾秋蓉根本不愿配合。
而这时,陈无尘再三请缨来解开顾秋蓉的心结。他默许了,但却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她是一座封闭的碉堡,她用她的泪水铸成了无数的尖刺,封死了一切通往她内心的道路。
陈无尘,会是那个例外吗?
顾秋蓉此时以一种极其警惕的眼神看到陈无尘。
她不相信他,她不需要他的怜悯,她也不想要和他交流。
陈无尘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是转头看向了喷泉,然后说,“你知道婴儿为什么爱吐泡泡么?”
顾秋蓉神经一松,然后不自觉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特别是她的手还放在肚子上。宝宝,吐泡泡?
见顾秋蓉听进去了,陈无尘继续说,“你知道婴儿为什么会有时吸奶的时候会咬住妈*乳么?”
顾秋蓉更愣。
陈无尘突然一鞠躬,脸色慎重,“顾秋蓉女士,你需要学习如何照顾一个婴儿。你知道你每天坐在阴凉的棚子下,特别还不时有泉水溅到你身上,对婴儿有多大的伤害吗?”
顾秋蓉瞪大了眼睛,“会……吗……”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由得抓住了陈无尘的手,“我该怎么办?”
陈无尘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反手摸摸顾秋蓉的手,“放心,有我在,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好母亲的。”
水妞分割线
沈振强这两天活的很堕落很自虐,午夜徘徊在烟雾缭绕的PUB,开改装的七零八落的跑车一路狂飙,几乎是没心没肝没肺地活着,一刻也不让自己停下来。
只要一停下来,没有事情做,他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朵摇曳的曼陀罗。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晚上,她扭动着丰盈雪白的肢体,媚眼如丝难捱地呻 吟的摸样。她是他生命里的魔障,是他的劫。
明明知道,许三强喜欢她,费尽心思想把她搞到手。
可是,看到裸着的她趟在那里,一股无名大火将他的理智燃烧得一干二净。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选择扑向那团罪恶的火焰。
一整个夜晚,他都难以离开她柔软的身体,他放不开她,他找了她的迷。
到天亮的时候,他发现她不对头,头很烫,脸色很苍白,配上躯体上那些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尤为吓人。他还是下手重了,他想,他怎么就那么克制不住自己呢?又不是不懂情事的孩童……他将她带到医院,却被许三强狠狠闪了一巴掌。
他听医生说了她的状况,也吓住了。他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错。他整夜整夜失魂落魄地待在病房外,一次次道歉、恳求。许三强却不再让他见她。
看到她萎靡的样子,他心如刀割。
后来她醒了,她甚至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她却不想再见他。
他多么想要去*她的肚子,侧耳倾听他孩子的呼唤。他多么想要跪着亲吻她性感的红唇,甚至愿意匍匐着恕罪。只要,她肯多看他一眼。只要,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出事了!出事了!北街的房少,跟许家火拼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喊了一句,他手里的酒杯噗通炸了个粉碎……
许家?她没事吧……几乎是目眦尽裂,他开着跑车飞速上了高速,一路狂奔……
正文 第十八章 破而立
沁凉的夜风,猛烈地刮过。
敞篷的跑车几乎化身一道飞速的流线,在绵延的道路上嗖嗖地前行。
方向盘握得死死的,手背的青筋立得很直,沈振强的脸绷得很紧。
喉咙里还有徘徊不去的酒味,沉重胀痛的大脑非但没有被风吹的清醒些,反而因为焦躁变得更加混沌。
那样柔媚的她,是否在哭泣?是否在慌张地乱叫?是否受到了半点伤害?
他害怕!他害怕得要死!他的心脏,难以抑制地疼痛,让他几乎握不紧方向盘!
脉搏跳的太快,有点控制不住的迹象。他点上一只烟,才刚吸上一口,又狠狠地按掉。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