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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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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百姓,热血沸腾的义军将士,还有那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围绕着十里铺控制权的争夺,陷入了胶着状态···断壁残垣间,碎砖烂瓦下,焦木炭梁旁,无不倒仆着死者。令人时时作呕的腥腐焦刺气味,在十里铺的街巷中弥漫,在十里铺的空地上游荡,在十里铺的天空中徘徊。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公祠前,面无血色的杨安正立于高台上。在他的身后,则是他手头仅有的百十号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

而在远端——公祠所在街道的另一端,则是上千的敌人,步骑连环。至于公祠的四周,也少不了敌人的弓弩手与刀牌手,警惕的注视着公祠。

吴浩此刻春风得意,立马万军之中,指点到:“儿郎们,四大寇亦不过如此。先前不过是你等受人鼓惑,未识得贼之虚实,方有前番之连败。而今识其面目,知其虚实,何不一战克之?”

呼啦,吴浩身前左右的群寇,不等吴浩的令下,已经冲了出去。吴浩满意的点着头,心说:“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有好处跑得比他娘的兔子还快。”但是,口上他又不能这样说,他换了个口气告诫到:“儿郎们,给我小心点,拿活的。”

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不消片刻即将冲到公祠门前,杨安苦笑一声:“早知今日,何苦当初?我杨安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如今也落得个‘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挥手中的杨家枪,杨安跃下高台,喊到:“我杨安对不住兄弟,更对不住父老乡亲们,而今惟有先走一步。”

嗖、嗖、嗖···脚,刚一迈出公祠,便迎来了密集的飞蝗。杨安挥动手中的长枪,格挡着敌军的箭矢,又退回公祠之内。心有不甘的杨安再次准备,照准时机,一个纵身跃出公祠大门,腾空一个鹞子翻身,一头扎入群寇队伍中。左挑右刺,前扎后扫,一连放倒十几个敌人,直杀得大快淋漓。将原本团围着自己的群寇,逼得连连倒退,很快就给自己腾出了场面。

杨安一收手,单手执枪点指到:“你,过来。”

对面的敌酋一抖,手中的单刀竟脱手砸落在地,转身欲逃。杨安一抬手,照其后背就是一镖。扑哧,随后又是一声闷响,一具死尸仆倒于地。

杨安好不得意,再度喝问到:“你,过来。”

“过来。”

又一敌酋为杨安所点。不过这个要比上一个有点骨气,他挪着不情愿的脚步,一步,两步,缓缓的挪了上前。但是,这个家伙现在是手脚打抖,一把单刀就差没磕到自己的脚面。

杨安那容得他在自己的眼前显眼,一个前窜,挺枪就是一个贯刺,直取其咽喉所在。看似稀疏平常的招式,却是最简单有效的杀人手段。一道血拄喷出,那个被杨安点中的敌酋,连吭哧一声都没有,顺着杨安的收势,仆倒。

“都他娘的孬种。”杨安用脚底荡了荡枪尖,一抬手又点到:“你、你、你,都给老子过来。”




国仇家恨

一阵密集的箭雨,未待杨安话落,铺天盖地的就扑向了杨安。

正在得意的杨安,顾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当场被穿作刺猬。一个踉跄,杨安倚枪,不甘的低下了头。

刚才那三个被杨安点中的家伙,现在可来了精神头,不等手下先上,便冲了上前。岂料,杨安的长枪一动,顺势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透心凉。三个可悲的家伙,兀突的看着胸前的血拄,应声倒地。

杨安一个鹞子腾空,用力一掷手中的长枪,奔吴浩的前胸而去。吴浩一见情势不妙,一闪身揪过一个亲兵,翻身跌落马下。而那个被吴浩拿来挡枪的亲兵,应着扑哧声,两脚一登,双手一撒,眼珠子直愣愣的瞪着长空,断了气。跌落的吴浩,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把这贼子给我剁了。”

有了他的话,群寇轰的冲上前,欲对杨安乱刃分尸。杨安一动,他们又哗得退了三两步,都试图与杨安拉开一定的距离。

说是迟,那时快。杨安奋力一正身,抬双手就是一声大吼:“你们都给老子去陪葬。”

漫天的暴雨梨花针,迎着朝阳,闪烁着无尽的光芒,扎入一个又一个的身体。尖利的呼号声,痛苦的嚎叫声,无助的求助声,垂死的哀鸣声在回荡着。凡中了暴雨梨花针的,无不面色发黑,口吐黑血,倒扑十步之内。

还没有完。杨安在射出暴雨梨花针后,抽刃一甩,又冲着吴浩而去。惊鄂的吴浩,此时已无回旋的余地,只能听天由命的等着该发生的发生···“啊···”一个慌不择路的军卒倒地。在他的后脑,已然深深的嵌入了一柄短刀,刀身已将他的脑袋劈成两半。

杨安不甘,欲拾刃再掷,却为桑林河人的长枪所挑。数十杆长枪穿过他的身体,又将他挑起,直送于天。

杨安死了,带着不甘与无奈的死了。但是,在他的身后,则是更多的人站了出来。原本打算死守公祠的百姓,与受伤的义军将士,前仆后继的冲了出来。

心有余悸的吴浩,一挥手,四下的弓弩手立刻将手中的箭矢发射出去。这些弓弩手,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只手臂,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所携的箭矢一齐射出。即便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但其一次性所发射的箭矢,也足以杀死眼前的所有人。

最后一个义军战士倒下了。然而,他所持护的义军军旗,却没有倒下,依然在寒风中猎猎飘扬···攻下了十里铺,吴浩并没有多少的喜悦。此一役,吴浩以数万之众,不但没有全歼义军一部,反到在区区数千人的十里铺伏尸两千有余,伤残者则更甚于此。他低估了杨安,也低估了十里铺的百姓。现在的他,开始有些后怕了,有些认同老六的临别之语。但是,他现在还能退缩吗?即便他想,也不可能再有,因为他走的太远了。

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吴浩一横心,决意顺着上天给自己指的道,一路走到黑。既然自己可以在十里铺这样做,那为什么不可以在杨堡、杨家寨这样做呢?想罢,吴浩传令三军,调转马头直冲杨堡、杨家寨而去,他要血洗此二地,逼义军主力回师救援。这样,他就可以与困守绥德的完颜纲,给义军主力来个前后夹击,省去那许多的麻烦,也省去无谓的杀戮。

但是,追赶吴拱至杨堡的桑林河右翼部队,却败了回来,正好于吴浩的前锋撞了个满怀。吴浩一问,才知杨堡还有个杨妙真在镇守——四大寇之首的千转梨花杨妙真。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吴浩本想在杨家寨会会这个杨妙真的,不料却在杨堡遇到了她,真是有幸啊。笑罢多时,吴浩一挥手,令三军加速前进,不得给杨妙真有喘息之机,他要速战速决。

杨堡,杨妙真在击溃吴浩的偏师之后,已知杨安必死。死也算是一种解脱,又何必去哭得死去活来。在遣散转移完杨堡百姓的同时,杨妙真一面令人向绥德的侯君集通报战况,一面派下十路哨探去侦测吴浩的动向。果不出其料,吴浩的主力并未去解绥德之围,而是直接扑奔自己而来。

素裹战甲的杨妙真,在吴拱与夏侯泰的相伴下,立于杨堡的矮墙上。迎着猎猎的风,把酒遥祭十里铺的死难者。乌黑的云,在杨堡的上空聚集、涌动、低沉,又一场风雨将至。

漓漓拉拉的雨点落了下来,砸在杨堡的土地上,也砸在两军将士的心间。一方是戎军三万的伪秦与桑林河联军,一方是衣衫褴褛、杂乱无章的义军四千余,以及前来助战的杨堡、杨家寨的百姓万人。

哼哼哼哧···冰雨中,杨妙真的执枪立马两军阵前。吴浩看的真切,却没有勇气去挑战——他还不想找死。人言九转梨花能使九九八十一路杨家枪,善暴雨梨花针,多心计。象自己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别说与杨妙真真刀真枪的会上五个回合,就是那个死了的杨安,也能在盏茶之余,要了自己的小命。现在杨妙真单枪匹马来挑阵,自己要是不派个人去战上几个回合,一来丢人,二来有损士气。想着,他的一双贼眼,就盯在了林丹的身上。

“林丹,你可敢与这杨妙真一战?若是有难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我们草原的勇士,可没有你们圣龙人胆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还不是我们草原健儿的肉垫。”

“口说何用?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了。”

林丹一听吴浩在讥讽自己,火往上撞,一抖缰绳,打马冲出己方阵列,来与杨妙真一会。

“又是个不怕死的胡虏。”

杨妙真双脚点蹬,驱马相迎。不多,就一个回合,便用甩手箭将林丹射于马下。杨妙真打马围着被自己射落的林丹,杨妙真左看看,右瞧瞧。看罢多时,她抬手就是一枪,又是一枪,再是一枪,将林丹活活的扎成了马蜂窝。一弯腰,杨妙真探身抽佩剑,照林丹的脖子就是一剑,将首级与身子分作两半。正身,荡去佩剑上的血污,回鞘。杨妙真一策马,用枪尖挑起林丹的首级,用力一挥枪,将硕大的人头直甩向自己的队伍。

队伍中冲出数骑女兵,手持特制的棍棒,照林丹的首级就是一顿砸打。宛如那不是人的首级,而是一个特大号的球,是专供人嬉戏玩耍的。不用多少时间,林丹的首级便在这些女兵的手下,被捣成了碎片残渣。

沸腾了,吴浩军中的桑林河人沸腾了。生来傲慢的他们,那里受过如此的侮辱,还是拜一女人所赐。不待吴浩的将令,桑林河人一起打马冲出队列,直冲杨妙真而去。

看着万马激浊而来的场面,杨妙真冷笑以对。她打着惯有的呼哨,拨马便退回本阵,静静地等待敌骑的到来。

随着一阵老牛的叫声传来,原本平坦的土地上,立起了无数的鹿角丫叉。长长的木尖突刺,昂首以对奔腾而来的马队,正准备享受一顿丰富的晚宴。而在鹿角丫叉的后面,是三排手持长枪阡刀矛叉的陷阵营将士,再后面则是一群拿着各式武器的农民。

刹不住车的桑林河人,连人带马撞上了鹿角丫叉,撞得血肉模糊,死伤连连。前面的还没有死干净,后面的有冲了上来,将还有一口气的同伴,连人带马给一起捣烂,自己再撞上鹿角丫叉。如此往复循环一阵下来,那个鹿角丫叉上不是挂上一长串的桑林河人,或在其前堆上了一堆烂肉捣酱。

惊恐之余的桑林河人马,还没有想到后退,依然在原地打着旋。等待他们,则是吴拱手下武卒的密集箭雨。箭雨落下时,也是夏侯泰的陷阵营进攻之时,八百陷阵营死士,弃手中负累之物,袒胸执刃冲入桑林河人的队伍中,大开杀戒。

战鼓声、喊杀声、战马的撕鸣声,金属的交迸声,于耳连绵不绝。每人都配备有两柄环首刀陷阵营将士,在如此混乱不堪的战中,早已用上了第二柄战刀。而在他们的腰间,很少有人是空的——所有陷阵营的人,喜欢将斩获的首级挂在腰间。混战中,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在面前,你或许会忽视他的存在。但是,一群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你还能视而不见吗?即使你是久经战阵的老兵油子。桑林河人害怕了,恐惧了。他们在后退,在逃窜。

混乱的队伍,在陷阵营的追杀下,在自己人的冲撞踩踏下,伏尸片野。吴浩见败下来的桑林河人冲自己的中军而来,大呼不妙,急令本队给败退的桑林河人让开一条道。

呜呜呜···一阵的军号声响起。黑沉沉的天际间,隐隐的出现了一队人马,一队人数约为千众的骑兵队伍。他们在等待,在注视,在准备。两名带队的队长,正在与自己的部下行交兵礼,在做最后的动员。

吴浩不知他们是谁,但他可以肯定,这绝不会是自己人。他撕声力竭的呼唤着部下,准备战斗,准备抗击骑兵的冲击。但是,他的队伍却给桑林河人分割成了两块,他根本没有办法整顿好队伍。

“为了圣龙,为了我们的家人,冲。”

轰隆隆的马蹄声,气势正盛的喊杀声,响彻寰宇。一支千人的轻骑兵队伍,在他们的队长带领下,卷起飞扬的泥土,直扑吴浩的左翼软肋。

“援军来了。”

虽然只有区区千人,但也给了坚守杨堡的人,以信心。在杨妙真的指挥下,他们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踏着敌人的尸体,一路向前。

在杨妙真指挥人冲的同时,那队临时拼凑起来的轻骑兵,冒着敌人密集的箭雨,已然突入敌之左翼软肋,正与敌军展开殊死拼杀。千人的骑兵队伍,在敌军中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但却为后来人争取到了时间。故乡那万年不变的黄土,已被他们的鲜血染红,浸透。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尽着自己的职责。当最后一名战士倒下时,他的战马依然徘徊在他地身旁,为他舔尽额头的污渍。

进,则生。退,则亡。这个简单的道理无须他人去告诫自己,每一个投身家园保卫战的人,都明白。他们迎着敌人的箭矢,奋不顾身的冲杀,突破。将本就军心不稳的敌阵,捣得是七零八落,再打散。

父亲倒下了,儿子拾起父亲的刀,冲。兄弟倒下了,弟兄拿起兄弟的枪,再冲。儿子倒下了,老父拣起儿子的斧头,接着冲。一波又一波,一茬又一茬,前仆后继。吴浩的三万大军,在这些貌不惊人的泥腿子打击下,早已溃不成军,四散逃窜。

呜呜呜···落荒而逃的伪秦军与桑林河人,又迎来了敌人,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向自己的敌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拿着破败不堪的武器,冒着无尽的冰雨,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逼近着自己。

战争的残酷性,在这个时候越发的展露无遗。几个,十几个农民村妇孩童,围着一个,或几个敌人。他们用耙子、叉子、菜刀、火钳、棍棒、砖头、拳脚口指,攒击、扑打、撕咬着伪秦军士与桑林河人,直到自己倒下,或者敌人断气。洪流在汇聚、在涌动、在冲刷,将群寇挤压在一团,又荡开为几块,再化做无数的小点,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净化着关中的大地。

几经努力未果的吴浩绝望了。他终于明白了老六的话,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冬雨中,无尽的火光照亮了冰冷的夜,也照亮了每个人的心。往日骄横无比的群寇,现在在人民的汪洋中顽抗着、挣扎着、哀求着,等待他们的除了死,还是死。需要可怜敌人吗?百姓心中明白···尸山血海间,顽抗的不仅有桑林河人,还有伪秦的大元帅吴浩。战是死,降亦是死,何不最后一搏?吴浩在上百个桑林河人的团围下,执刃一挽散乱的发髻,苦笑道:“老六哥,早知如此,我就学你了。”

“大元帅,您在说什么?”别都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问到。

“我们都错了。”

“错了?”

“我们都给那些王八蛋给骗了,给耍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哼哼···”

“老七兄弟,是你吗?”

“我吴老七何德何能,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吗?”

良久,吴浩振振的回到:“我知道,你是来给老六哥报仇的。我也知道,作多了恶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既然我已违背了你我九人之间的誓言,我也就想到了这一天,不过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的快。”

“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的快?哼哼···”

“跟他废话什么?老七兄弟。”

“我不能违背我与他的誓言。夏侯兄弟,你帮我跟他作个了结吧。”

吴老七一回身,隐没于人群之中。换之而来的是杀神夏侯泰,以及夏侯泰的陷阵营。

“杀。”

随着夏侯泰的一声令下,陷阵营的五百健儿亮家伙,冲入敌阵···冰冷的雨,还在下。方圆十里之内,放眼望去,遍仆死尸。杨妙真在夏侯泰与吴拱的陪同下,巡视着整个战场,在为死难者祈求来世的安康幸福,更希望此生不再有如此的境遇。

十里八乡的百姓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更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所作所为。人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寻找着亲人们的遗体,收拢,再安葬。眼泪已哭干,惟有撒上一把方圆厚薄不整的黄钱纸,为自己的亲人送行,希望亲人地灵魂能有几个微薄的买路钱,直上天国。

“走,我们去绥德。”

杨妙真的话语声,虽不是响亮,却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我们走,去绥德。”

憾天动地的呼号声,响彻于天际,回荡在杨堡的十里之内的旷野中。妇女、老人、孩子被留下殓葬亲人,男人们拿起属于自己的武器,陆续的汇聚在杨妙真等人的身旁,等待着下一场生存之战的到来。杨妙真等人哭了,跪下了,他们恳求着善良的百姓——留下一点种吧。然而,回答他们的,却是人流的涌动,向着绥德的涌动。

绥德,高实的城壁,深宽的护壕,密集的箭雨,并未能阻止攻城的洪流。妪叟妇孺肩挑背抗着填塞沟壕护城河的一切所需,伴随着攻城的人流,涌向绥德。一茬又一茬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又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去,接过前人的担,继续冲、继续填塞。临时捆扎的云梯断折了,人们就用自己的身体为将士们做踮脚支撑,一尺一寸的向上缓慢的抬升。

杀红了眼的完颜纲,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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