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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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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胡虏有过交手的,你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酒席桌前,众人阵阵窃语。侯君集与余飞四目一交,会心的暗笑着。

许久,四大寇的代表杨安起身打话到:“余都尉,那就听你的,我们愿意接受侯将军的节制。但是,侯将军不能将我等的旧部打散重组,更不得过问各寨的赏罚用人。”

“我本无心打散你等的建制,更无心无过问各寨的用人之事。但是,惟有这个赏罚,我看还是统一的好。不然的话,各寨各行其事,轻则必扰军心,重则必坏盟誓。”

又是一阵窃语。四大寨的人商议了好半天,又推杨安与侯君集商议到:“侯将军,赏罚可以统一。但是须得五寨共订条款,不得依您的军法一概而论。”

侯君集一笑,默认之。

旬日,盘龙坳吴氏宗祠内,当着战神吴起的金身,侯君集、余飞与四寨当家的歃血为盟,订结誓约。至此,关中北部仅存的五路义军完成了合并,合兵一处,共进退。

五寨誓约订立后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应对伪秦与桑林河的五路讨伐。此次讨伐,可不比先前的小打小闹,伪秦与桑林河是下了血本的。伪秦的主力一部与一个桑林河的仆从军团,合计三万八千人马,在完颜纲的指挥下,分五路合进义军频繁活动的三州十六县。为了断绝义军与当地百姓的联系,更是为了断绝义军的情报、粮草、兵员来源。完颜纲下令三州十六县的伪逆们,强行圈禁百姓、焚毁村寨、填埋水井、铲除麦苗,坚决不能给义军留下任何可用之物。如果遇到抵抗,一律格杀勿论,并悬首示众。此令一出,整个关中北部,立刻陷入了无尽的灾难中。伪逆所过,胡虏所至,屋无片瓦根茅,田无棵苗一种,村无口井寡户。刚逃过征剿队劫掠的百姓,又被征讨队驱赶役使,背井离乡,沦作牛羊。

获知这些情况后,侯君集立刻召集尚在盘龙坳的各寨核心,会商对策。余飞作为朝廷的代表,也列席会议,参与决策。

会场之上,各寨都在为自己的实力与利益作着考量,争吵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侯君集与余飞,现在是满场飞奔,穿梭于各寨大佬之间,作吃力不讨好的和事佬。最终,在侯君集与余飞的调停下,各寨暂时达成妥协,一致将刀口冲外,准备和这个新任的关北督统完颜纲一教高下。

慧哀帝三十四年春,君集陈军十里铺,至寇万余,诈败。敌不察,孤军以犯,至犬狐岭。君集伏之,斩级二百,获甲仗三百余,其余无数。时役,杨氏妙真单骑挑斩五酋,三军冠勇,威震关中群贼。

完颜纲悉,大怒。号令三军急攻杨家寨,欲挽其颜,报犬狐岭之耻。不料身陷之,为杨安所伤,退守绥德城,待援。




国仇家恨

完颜纲两度兵败,折损逾半,绥德被围。五个名不见经传的土匪,居然能在关北掀起如此大的风浪,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完颜兀术在与吴琦协商之后,不得不考虑再添兵马,前往征剿,务必将有组织、有目的的反抗消灭在萌芽状态。不然,一旦让他们坐大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月,伪秦与桑林河的第二路征讨队出发了。不过,此次带队的已换成伪秦大元帅吴浩,一个看似好声色犬马的主。然而,也正是这样一个主,却有着常人看不到的一面——多心计、善使诈、好权谋。若是不然,吴琦也不会让他出任伪秦的大元帅,更不会推其出任征讨队主帅,而完颜兀术也不会爽快的答应。

但是,至打吴浩接手征讨关北事宜后,其一不急进,二不稳扎稳打,三不严令申斥前战有亏者。而是一路慢耽,上午走出个三十里,下午又退回个十里,叫人直抹脑门子上的汗。更叫人叫绝的,凡其所过之处,一定要有美妇献寝,斗鸡相戏。没有的?那就拿金银来作抵,不然自己看着办。就这样,原本五日可抵的路程,他硬是给你走出了个旬月有余。只不过,他与他的部下们,尽情地饱览了关北各地风光,并实实在在的享受了一番。

好了,目的到了。然而吴浩却视吴琦与完颜兀术的将令如儿戏,一连五日猫在营中享受着香波艳色。

而与他对峙的杨安却开始犯嘀咕了,闹不明白伪秦与桑林河怎么就选了如此一个草包统军,更闹不明白侯君集再三嘱咐自己要小心这个草包。不管那许多,先试探试探再说。打定主意的杨安,不顾吴拱的一再劝告,决意趁吴浩立足未稳,先给草包吴浩一个下马威,杀杀吴浩的威风。

六天夜,杨安引子弟千人,袭之。吴拱为助杨安,引盘龙坳兵两千,伏于左右接应。战一夜,杨安所众破敌,斩杀无数。吴拱所部,待吴浩引众欲退,击之。敌大坏而崩,亡走其三,退西庄。

第一次出击,就收到如此重大的战果,杨安开始有些飘飘然了。现在吴拱的建议,已经是‘耳边风,壁上气’,根本得不到杨安的重视。

三日后,杨安不顾吴拱的劝阻,执意将迁营至山高林密之地,美其名曰:“置之死地,而后生。”吴拱无奈,只得留兵山下,扼道而据。

再看新败的吴浩。此人在退居西庄之后,力改往日作风,连斩十余校尉,严整军纪。并将伪秦与桑林河部重新编组,削减统军无能之人的兵权,重点充实、照顾那些有作为的将校。一连十天过去,其治下部队的风气焕然一新,战斗力急升。

此间,吴浩针对杨安等人的刺探活动,并未因其整军而耽搁。当他得知杨安违兵理,取山高林密之地扎营建寨时,料杨安必为己败。然而,他为了进一步麻痹杨安,并离间杨安与留守山道的神秘人。并未急于围攻杨安所部,而时不时地派人去挑衅,又一次次的败损而逃。杨安得意,吴浩却更得意,因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连几天的试探之后,吴浩终于决定动手了。这一日,吴浩令桑林河左翼把总林丹·哈赤尔领其部三千,再次挑衅杨安。又令桑林河右翼把总别都引兵三千,吸引住山下营寨的注意力,协助自己切断杨安与山下营寨的联系。而其所率大队,则分左右两路,趁着上述人马与杨安所部激战时,去抄杨安后路,断绝杨安的水源。

正如吴浩所意料的那样。连日得志的杨安,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所在,一如既往的狠揍着林丹·哈赤尔。待到有人来报水源被截时,杨安这才有一丝顾忌,意识到事态有所不妙···后山,吴拱据道依寨而守,正与别都所部相持。至午时,得知山上水源被断,捶胸顿足到:“败矣,我等败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拱此刻还在为杨安担心,却不想自己的背后火起——吴浩亲统大兵五千,已然运动至自己身后不足三里地,正欲与别都等人合围自己。幸好吴拱在己方侧后留有数十哨探,每隔一个时辰,既与自己联系一次。因此,当吴浩所驱上得山道时,即被吴拱的哨探侦得,遂点狼烟告警。

吴拱接告警之后,立刻集合起全营将士,欲先解救被围的杨安,再行突围。然而,强敌近于咫尺,吴拱的副将为免全军陷没,力劝吴拱先行突围,自己引军留守大营。吴拱不从,然却为副将、参将所制,被迫先行突围。

八百里漫漫秦川道,三千里猎猎关中风,沃野丰物,生聚息养,岂曰无人?先贤诸圣,若得见如今一番景象,又将何颜以对?是怒?是哀?还是悲?吴拱在被人架着突围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问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错了不成···”

吴拱一部的突围行动,在极其顺利的过程中,于傍晚结束。此刻,吴拱也被解除了禁制,而那些参与劫持自己的亲兵校佐们,却被人捆到了自己的面前,等待自己的降罚。

“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

“请大人降罚。”

“我问你们,还有这个必要吗?”

“请大人降罚。”

“我问你们,现在我还有必要降罚你们吗?”

“请大人降罚。”

“罢了。你们起来,我不会去降罚你们的。”

“大人···”

“起来。你们若还是堂堂的汉子,就给我站起来。”

“拿起你们的刀剑。”

“拿起来。”吴拱怒声吼到。“很好。我现在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可愿意去做?”

“请大人吩咐。”

“杀回去。”

“大人···”

“去给死难的兄弟报仇,去尽一个好男儿的责任与义务。”

“我们愿意。”

当吴拱正领人杀回的时候,山道营寨中,却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吴拱的副手吴老六,已别无他求——只求能再多杀上两个敌人。然而,浑身是伤的他,却只能在兄弟们的搀扶下,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四周围,不是死去的兄弟,就是密密麻麻的敌人。而在不远处,他看见了吴浩的身影,那个小家伙的身影。太熟悉了。这个曾经的故人,现在的敌人,大家都再熟悉对方不过了。

吴老六认出了吴浩,吴浩也认出了吴老六。故人相见,离抽乡怨何其多?吴浩至今还记得当年老六对自己的好,还记得老六他娘对自己的好。但是,此刻自己与老六是敌人,是各为其主。过去的事,现在提起来又会有多少意义?难不成,还会成就一番佳话?

对视半天,先开口的,还是吴浩。毕竟他还是很希望老六念在旧情,弃械归降自己,与自己一起去见族叔吴琦,共享荣华富贵。

“六哥,我是吴浩啊。”

“吴浩?他死了,死在朔方的乱军之中。”

“六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如今效命秦王,也是为命为家而想。更何况秦王是你我的族叔,也不曾亏待族中的子侄俊杰,你又何必与他老人家作对呢?不如与我一道去见他老人家吧。他老人家看在族亲的份上,看在我的薄面上,会厚待你的。”

“呵呵。厚待我?看在族亲的份上,厚待我?”

“是啊。他老人家会厚待你的,就象厚遇于我一般。”

“哈哈···,他能厚待我一人,能厚待我吴氏一族,却不能厚待关中的黎民百姓,更不能厚待圣龙的千万父母。负天叛人,残害生灵,背弃恩主,忤逆祖宗,如此一人,你说我能降他吗?”

吴老六迟迟不见吴浩回话,大声喝问到:“能?还是不能?”

又是良久,吴浩才回到:“若以天下论,不能。但以家国论,能。”

“为何?”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岂有种乎?纵观历朝历代帝王,莫不是饮得天下之血,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一片天空的。而今上天给予我吴氏千载难得的机会,我辈何不汇聚在秦王他老人家的身前左右,为了我吴氏的天下一统,尽心竭力呢?”

“为了一个虚幻不可探及的目标,为了个人的私欲,难道就要舍弃这千万的黎民百姓?就要牺牲自己的亲族朋友,值得吗?倘若有那么一天,你发现你错了,你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老乡亲?又将如何你面对死去的亲族朋友?又将给他们留下什么?”

“这个不是我能回答你的。”

“既然如此,你与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来吧。为了你的梦想,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先杀了我再说。”

面对心意已决的吴老六,吴浩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一切都在无语中,画上了最后的句号。看着持旗不倒的老六,吴浩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两行眼泪在无助的流淌。

后山营寨的失守,对于杨安来说,岂止是致命的打击,简直就是晚钟的闷响。此刻的杨安,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豪情万千,更没有了一如既往的自信。他还剩下什么?是居丧?是后悔?是害怕?或是···兵困途穷的杨安,为了手下兄弟能活下去,想到前朝的旧事野史。当夜,杨安令人身裹厚毯牛皮,打山东面的绝壁滚下山崖。果不出杨安的意料,下去的人,十死其二,与野史记载的并无太大的出入。即使如此,杨安还是不太满意,他又令人在营中麻扎绳索,让人找地方捆系好,以备后用。

就在杨安积极准备绝地逃生的时候,吴拱的人也已进入了攻击阵地,正在寻找吴浩排兵部阵的薄弱环节。

寒风中,吴拱看着哨探为自己指点的敌军营垒,心中不由的热血沸腾。“吴浩啊,吴浩,你会出这样的纰漏。”想罢,吴拱一挥手招来参将,问到:“老七,你要多少人能破了此处的敌营?”

“三百足矣。”

“三百?不,我给你六百人。望你不但能破了此营,还能坚持住一个时辰。”

“别说区区一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我也能给大人守住。”

“不。我只要你坚守一个时辰,到了时辰就给我带弟兄们撤了。”

“那您呢?”

“这是军令,你明白吗?”

“明白了。”

随着吴拱的调度,义军各队人马相继就位,并开始等待吴拱的下达行动号令。时间一晃就是漫长的两个时辰,天色已有些朦朦亮,山中的雾气开始在消散。吴拱见时机已到,遂举火为号,号令各队人马一并杀出。而为了阻断吴浩大队的援救,吴拱另派人每隔三百步就推下早已砍伐好的树木,将一段狭长的山道堵上了几个要点。

而在被义军攻击的几个敌营中,现在是乱作一团。由于火箭的缘故,再加上山谷中的气候条件,这些营寨现在都是一片火海。来不急整备的敌人,穿着单衫光着脚冲出着火的营帐,在寒风中畏畏缩缩地注视着身旁四周的动静。

乱了,全乱了。受到攻击地各营敌军将校脑海中第一反应,莫不是如此。兵无斗志,士无战心,岂能不乱?

吴拱领着侯君集拨予的三百武卒一马当先,宛如破膛的牛角钢刀一般,直穿敌军防线。将那些毫无战斗力可言的敌人,打得是满地找牙,不辨东西南北。几个来回下来,看似坚固无比的敌军防线,便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捣得七零八落,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而负责夺取半山腰敌射台箭垒的吴老七所部,很顺利的就突入了敌营,并开始清剿营中残存的敌人。一切都在向着有利于义军的方向发展,只要杨安再助上一把力,局势又将改观,吴浩的精心算计将化乌有。

但是,杨安现在却没有了这个胆量。他在接到报告之后,并未急速起兵协同吴拱的行动,而是一连派出了几路哨探去察探山下到底怎么了。当他确定无误之后,才动员全体弟兄冲下山,去与吴拱的人汇合。然而,此时已经接近吴拱所预期的时限,时间对于他与吴浩来说,不多了。而吴浩却有着大把的机会,至少他并不担心你与吴拱顺山道突围,更不必去担心你等退回十里铺——因为他的一路人马正在赶往十里铺的道上。

此刻,吴浩看着远端的大火,再听着探马的回报,冷冷的干笑数声,令:“大军追而不攻,给我把他们赶到十里铺去。”

将令一出,伪秦与桑林河的将校们都笑了。

····十里铺,前番完颜纲就曾兵败于此。然而,如今义军与伪秦、桑林河的位置却倒了个个,义军现在是是被伪秦与桑林河的人马追逃至此,能不能守住,还是个问题。刚一退入十里铺的杨安、吴拱就等到了回报——十里铺北三里发现大队的伪秦部队。

杨安知其罪难辞,也是为了给义军多留下一点血脉,坚持留下为大队做断后。任由吴拱等人如何的劝说,杨安都没有丝毫的动容——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归宿。

吴拱无奈,带着杨安的重托,以及残存义军将士的厚望,挥泪横渡泺水,向杨堡突围转移。在他们的后面,则是大队的桑林河铁骑在渡河,在追赶。

十里铺外,伪秦与桑林河联军的中军大队,几个探马正在向吴浩禀告十里铺的军情。

“元帅,前面挡住我军去路地就是四大寇杨家寨的杨安。”

“杨安?就是当年劫夺生辰纲,刺杀吴源,而如今击败完颜纲将军的杨安?”

“正是此人。”

“哈哈,原来他也有今日。”吴浩一沉脸,回身冲其部从号令到:“谁能斩杨安首级,得封千户,赏金千两。若能生俘其人者,得封万户,赏金五千。倘若让此贼子匪首逃脱,你等该知道后果吧。”

“我等明白。”

“既然明白,那还等什么?给我上。”

在吴浩的威逼利诱下,伪秦与桑林河的大队人马蜂拥而入十里铺,与坚守在十里铺的杨安部展开殊死搏杀。每一条街,每一栋房屋,每一个面场,都是双方的必争之地。

义军来前,受尽伪秦酷吏墨官压榨盘剥,又饱受桑林河铁蹄凌辱地十里铺百姓们,可不答应了。他们没有怜惜自己那卑贱的蝼蚁之身,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自己的尊严,维护自己的权利。也许这仅仅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呐喊与奋争,但他们愿意。铁杵、钉耙、斧子、菜刀、火钳、棍棒、砖头,以至于扫帚,都被十里铺的百姓当作武器,用于同伪秦与桑林河人的战斗当中。血与火,生与死,对于已无退路的人来说,算什么?

疯狂的百姓,热血沸腾的义军将士,还有那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围绕着十里铺控制权的争夺,陷入了胶着状态···断壁残垣间,碎砖烂瓦下,焦木炭梁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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