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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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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子弟中推举出一位合适的人来做皇帝,作这个帝国的象征。当时王室中合适的青年才俊共有六位,王宫中还没来得及为上一位皇帝举行国葬就已经乱作了一团,议院每天都召开会议,每次的会议上那些平时都冷静沉着城府深沉得像无底洞的议员们都吵作一团。就这样开始了党派之争。政要之间相互算计,相互利用,尔虞我诈,形势越来越混乱,一些人甚至派出杀手暗杀自己的政敌,光锐的母亲就是死于这样的灾祸。
“……那些强征赋税的士兵跟强盗一样闯进家里来,抢走了我们的钱,还砸东西。雷那时才十一岁,正义感最强的时候,冲动鲁莽,不自量力地就冲了上去,结果反而差点被打死……那些穿皮靴的士兵啊,一脚踹在孩子身上,几乎能听见孩子肋骨折断的声音啊!那枪托又是铁又是实木,多沉呐,砸在孩子身上,听不见多大声响,可孩子‘哇’地一声就被砸得吐出一大口血来……”男人说着往事,眼中泛出泪花来,想到面前还有客人,他便扭过头去,抬起手用手背抹去眼泪。
“典这孩子平时待人都是和友善的,从来不跟人起争执,以德报怨的事也是经常有的。谁曾想到他也会有那么冲动的时候呢……”霍尔医生说雷命在旦夕,典就一声不吭地出去了,注意力都放在了命悬一线的小儿子身上的父亲没有注意到大儿子的异常,当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上却闪耀着异样的神采,他一直说着“神是存在的,神是存在的,神明就在天上,神看着一切……”为了照顾雷尔疲惫不堪的父亲没有在意大儿子近乎疯癫的话和衣躺下就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只看到了典的留书,房间里已经空了。典说他要去圣地,聆听神谕,而后向这个愚昧的世界传播神的真言,他说,神一定会让雷恢复健康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时候回想起之前典的反应,心里就慌慌的,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接着就听见外面的喧哗,有人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们说昨天来征税的士兵都死了,在出镇子的路上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周围却没有大火烧过的痕迹。那个季节不可能起山火,所以人们都肯定是有人杀了他们又纵火烧尸。虽然我知道典那孩子是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的,可是别人不相信,上面来的人更不相信。一点都不意外地,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上面很快就派了军队来,他们把所有在征税时有反抗行为的人都抓进了监狱。”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背也弓了起来,头沉沉地低着。云错看见,昏黄的灯光下,相框的玻璃上溅开了两滴泪水。
面前的男人躬伏着身子,好像背负着巨大的负担,一副忏悔认罪般的姿态。云错心底莫名地涌起一种烦躁感。
“在监狱里,很多人都死了,我也失去了双腿。”男人的声音从低处传来,有带了些鼻音,越发显得沉闷。
云错没有太大的意外,之前她注意到男人一直都坐在柜台后面而且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就猜到了几分。
“雷当时被送到霍尔医生那里去了,因为医生那里的条件比家里好一些,便于治疗,正因为如此,雷才躲过了一劫。可是……”因为典在这个时候的突然失踪,大家理所当然地将寻找杀人犯的目光锁定在了典的身上。人们认为是典杀了那些士兵后畏罪潜逃了。镇上的人们将一切归咎于典,继而迁怒到他的家人身上,雷和他父亲在这个镇子上生活得愈发艰难起来。
话说雷后来虽然痊愈了,但他却执意认为哥哥是抛弃了他们,一直都不肯原谅典,也不允许别人讨论那个人。
男人难堪地捂着流泪的眼,哽咽着说:“其实……其实……”
“如果是真的恨就好了。”云错双肘支在桌面上,捧着杯子淡淡地说。如果只是单纯的憎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就像有光才产生了影一样,人的心,正是因为有爱和思念才产生了悲伤和痛苦。
男人听到云错的话一愣,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面前这张年轻的、美丽的、平静至极的脸。时间仿佛静止在了他的身上,良久才解开了封印,男人僵硬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而后悠长地叹了一声:“是啊……不然就不会执意不搬离这个镇子,不会守在路口期待邮差的身影,不会在邮差离开的时候失望,也不会到那个断崖上去了……”顿了顿,他向云错解释道:“雷小时候顽皮,从断崖那里掉下去,幸好挂在了树枝上,不过那树枝不粗,而且只是勾住了他衣服,是典豁出了性命把他救上来的。”
“嗯。”云错放下杯子,站起来,顿了顿,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转身,上楼。
“谢谢你。”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错略微停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身影消失在发出细细的木头摩擦产生的“嘎吱”声的楼梯上。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楼梯尽头,二楼转角处,路西法正靠着墙抱臂站着,修长优雅的身体随意靠在墙上,即使背景只是一处简单的甚至有些简陋的旅店,依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云错停下来看着路西法。这个男人,明明有着王一样的睥睨天下的气度,明明该是高高在上的,为何会让卑微渺小丑恶的她感到亲近?
路西法见她看自己看愣了,垂眼一笑,内敛的,温和的笑容,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可奈何,甚至还掩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宁静而馨远,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宛若白羽轻落。他朝着云错伸出手来,优雅而美丽的手指带着蛊惑人心一般的魔力,在云错的注视下靠近她的脸,却在触到她的前一刹停顿了。路西法抱歉地笑了笑,仿佛在说“抱歉,失礼了”,然后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回去休息罢。”淡淡笑意,轻柔语气,路西法的一举一动都恪守着规矩,一言一行都无逾越,可是……
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烟一般笼起的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
回屋躺在床上,旅店老板讲的故事回响在云错耳边,她只觉得可笑又悲哀。
“典聪明、勤奋,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邻里之间都交口称赞……”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可是,为什么在灾祸降临的时候大家又理所当然地将寻找杀人犯的目光锁定在了典的身上?
那年雷十一岁,典十七岁,是么?十七岁的少年能够一个人杀死数个士兵吗?就算能够杀死,为什么要将尸体扔在出镇子的路上?
明明有这么多漏洞,为什么没有人怀疑?人类的感情根本不可信,纵然如此,更多的人们还是习惯用感情来作决断,并且固执地相信自己的猜测。
将猜测当做真相来相信原本就是件可怕的事情,因为别人的猜测跟自己的相同而将这一切作为真理来相信就是愚昧得可怕了。
不过,既然不是典做的,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典说的那些话——“神真的存在”——是什么意思?他看见了什么?
云错微蹙着眉头,闭上眼,将窗外照进来的朦胧月光拒绝在梦境之外。






第十二话  选择

翌日一早,云错走出房门的时候恰巧路西法也正推门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均愣了一下。
“早。”路西法微笑着向云错打招呼。云错又愣了一下,绷着脸什么也没说的,大步从路西法身边走了过去,好像生气了一样。路西法莫名其妙地眨了下眼,可是就在下楼梯的时候,他却听见前面的云错支支吾吾地小声说了一句——“早。”
走在她身后的路西法微微一怔,随即扬起孩子般纯真烂漫的笑容。
隐约听到身后路西法的浅笑声,云错下楼的步伐又加快了,引得路西法又是一阵轻笑。
楼下的餐馆没有客人,叫做雷的少年是凌晨时回来的,云错和路西法都知道。少年此刻正在擦门窗上的玻璃。少年的父亲坐在柜台后面望着倔强少年的背影,静默得像一尊雕像。新鲜的烤面包的香气飘荡着,竟然与这一对父子之间的气氛如此不搭调。
云错挑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来,路西法坐在她的对面。少年从玻璃的映像中看到他们下楼来,放下擦玻璃的抹布,走过来问他们要什么。云错要了两片土司一个鸡蛋和一杯清水,路西法要面包和咖啡,糖和牛奶都要。
少年又看了看两人,许是不明白这样美丽高贵的人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带着些许的不解走开了。
雷端着一个大盘子将两人要的早饭端上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却很认真。
一言不发地摆好两人要的东西,雷提着托盘就要离开,路西法突然出声叫住了他:“雷……是么?”
少年闻声看向路西法,接着又扭头看向柜台后的自己的父亲,已然确定了是自己的父亲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们的。
“你,今年多大了?”路西法的温柔果然是只有在面对云错时才有的,面对这个少年,尽管他已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友好温柔,可是一样的话对着别人说出来却总是带着几分傲气和居高临下之感。
少年看着路西法的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他的意图来,可是他看到的却只是这个男人不可侵犯的威严,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涌动着的是他所不了解也无法触及的情愫。
“十五。”少年回答。
“十五……”当年雷是十一岁,他的父亲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已经过去四年了。四年前……火、无神论者。那被烧死的士兵们,真的是米达伦干的吗?
路西法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突然意识到雷还站在旁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从口袋中掏了掏,在少年手中放了五十比克。
少年皱着眉头盯着手心里的五十比克,抬起头来冲路西法摇了摇头,“找不开。”
“包括昨晚的住宿费。”
“你等等,”少年走到柜台边将托盘放在一边,趴在柜台上到柜台后面找零钱。路西法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少年的肩,“不用了,剩下的就当是咨询费。能告诉我哪里能买到马车吗?”
少年把头从柜台后面收回来,怔怔地望着这位大方的客人,利落地回答说:“跟我来。”走到门口,少年把路指给路西法,路西法一个人就去了。此时云错也已经吃完了早饭,少年过来收拾东西。
“你们……是大城市来的罢?”一直在柜台后面不作声的男人突然开口问云错。
“啊。”云错坐在凳子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少年,收拾东西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
“你们这是路过这里?要去哪?”
“是。”云错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后面的问题自动忽略掉了,毕竟他们正在执行任务。
男人活了这么久,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是有的,见云错不愿回答,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地说:“如果是到圣地去就好了,说不定能见到……“
“父亲!”一直都沉默的少年突然爆发了一样,猛然回过头去冲着自己的父亲大吼了一声,让那个中年男人都吓了一跳。
“雷……”作为父亲的男人无奈而悲伤地唤着儿子的名字,可是少年却像暴怒的野马一样,浑身流溢着不安、暴躁的气息,仿佛风雨欲来。
“呐……”坐在他身后的云错悠悠地开口,“用愤怒来掩饰心虚和伤痛,能让你感到好受吗?”
从云错的角度看去,少年的身子明显一震,还有些稚嫩的拳头紧紧地攥成了拳。
“愤怒之后只会更加自责,不是吗?”几乎是与云错最后的话说出口的同时,少年突然转过身来,“你懂什么?!”狂暴的吼声和少年的拳头同时朝着云错冲来。
“啪。”
少年的拳在云错的面前突然停下,云错纤细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拳头。雷羞恼地想要把拳头收回来,可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文静纤弱的女人波澜不兴地抓着他的手,他却怎么都动弹不动,根本无法摆脱她的钳制。
“放开我!臭女人!”少年红着脸大声吼着。
雷的父亲大惊失色,大声叫着雷的名字,叫他不准无理,可是少年根本就不听他的话。男人气急,却奈何腿脚不便,无法过去阻止他,只能狠狠地敲打着桌面。
云错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去,正在大声斥责儿子的男人顿时哑了声。
只一眼,只是那么平常的一眼,却教他在被看到的那一瞬间仿佛置身冰冷的黑暗之中一样。当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眼前飘荡着的始终都是那双寒凉无情的眼,没有明显的厌恶,只是冰冷。男人大喘了口气,发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想逃避吗?”云错盯着少年的眼,冷冷地说。
正在挣扎的少年像是中了定术一般突然安静了下来。
“渺茫的希望、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希望,很难过,很悲伤,很痛苦。一直都怀着希望,所以很痛苦,所以才不决定再怀抱期待。不是吗?”
——就像她在那片无尽的黑暗中的时候一样,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总是怀抱着一丝微茫的希望,认为终究会有一天,无罪的自己会被放出去,离开这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回到阳光底下。
这一丝希望就像是微茫的光,一直在黑暗中闪亮着,照耀着,温暖着她。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她还是被关在那里。她不知道究竟已经过了多久了,只是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太小,曾经宽松的罩衫已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了。曾经支持着她,让她坚持下去的希望一直都没有实现,渐渐地,成了令她痛苦的一根刺。
黑暗中的光亮让人充满希望,可是如果这一点光亮永远都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话,那就只是令人更加痛苦的存在罢了,就像长在身上的一条已经朽坏的腿或者一根腐烂的胳膊。
因此她才抛弃了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让自己安静地沉没在黑暗之中。
“我不会对你说什么‘他一定没有背叛你们’、‘他是不会抛弃你们的’、‘不要放弃自己的希望’之类的话,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相信你记忆中的那个哥哥也好,憎恨那个背叛了你们的哥哥也好,怎样都好。只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就永远不要后悔,不要背弃,无论是多么艰难,因为是自己选择的,所以都不能放弃。”
云错的音质是银灰色的,有着华丽而不张扬、高贵而不浮华的质感,当她用几乎冷漠的隐忍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物体,真实而有力地传达到人的心底。
云错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的路西法,他的身后,在旅店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因为,人类,是无法放弃自己的。”云错留下这样的话,站起来,走出去。
那一双美丽得令人颤栗的银瞳,那一抹修长纤细而充满力量的背影,映在少年的心中,待外面的两人都已经离开之后,雷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原来,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淌了满脸。
少年抬起手臂,狠狠地擦了擦眼,眼睛红红的。
*
马车上的云错似乎有些疲惫,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假寐。
云错对雷说的话,路西法听见了一部分。那样的语气,那种带着伤口战斗一般的态度,恍然间又让他想起了当初沙利尔告诉他的,大天使长戮卡叛神时的宣言。疏狂而骄傲。果然这就是云错。不管发生什么,云错就是云错。
大不了再从头开始罢了。他有着绝对的自信让封印了过往的云错再一次选择他。
回头看了一眼假寐的云错,路西法悄悄施展了空间转移之术,不用一天就到达了目的地桑歧。
云错有些疑惑,可是看到路西法坦诚的眼神和货真价实的桑歧城标,也就没有再计较。
两人并肩走在桑歧的街道上,云错蹙着眉思考这次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单上猎物的信息极少,相貌、姓名、性别,完全不确定,只知道在桑歧发生少年失踪事件,一七和逆此行的任务就是悄无声息地找出凶手并解决掉。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交给地方警察或者军队就好了,就算他们找不凶手也实在不必要让蚀的人出马。可事实上,这件事除了一开始有警察在接到报案之后在调查之外,后来就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了。






第十三话   任务

在将任务单给他们的时候,绛鬼说这件事也许跟上次她遇到的怪物有关。上次的任务之后,她也只向绛鬼报告了这件事,当时绛鬼采取的是暂时观望的态度,应该没有告诉其他人。另外一个知晓此事的是路西法,他也并非多话之人。也就是说,是绛鬼在分析了那件事之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认为这件事跟那种怪物有关,于是以中央厅的名义让地方停止插手此事……吗?
绛鬼为什么会认为那种怪物除了一七报告中提到的已经被杀死了的那只之外还有其他的存在着?果然,跟教会有关?
就算凶手如绛鬼所猜测的,是那种怪物,为什么让警察和军队停止涉入此事?因为“蚀”的存在具有隐秘性?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只要给一七和逆安排一个身份就好了,这种事对于蚀,对于绛鬼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然而,绛鬼没有这么做。所以,真正的原因绝非如此单纯,恐怕还是跟那种怪物有关。
推测到这一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那种怪物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机密!
然而,这样一来,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那种残忍的怪物看来是教会弄出来的东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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