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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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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照射。只有涂抹遮光液才能避免被阳光灼烧成灰,或者——就是长老级别。
遮光液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就算他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到来的,那么也应该有遮光液的气味残留才对。但是城堡里并没有一丝遮光液的气味,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了:这位访客是能够在日光下短暂活动的长老级吸血鬼。
戒的问话成功掉转了访客的注意力,他回转过头来,“为什么这么问?”他问。
“你身上没有遮光液的味道。”
就是这句!他想要的。
在他的脸上一瞬间就不见了方才的那种杀气,只见他高傲地扬起下巴,神态倨傲,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仆人一样,“果然是乡野之地的吸血鬼,真是孤陋寡闻。”说着从上衣袋里掏出一只晶莹小巧的瓶子来,“难道你们没有见过无刺鼻味道的遮光液吗?嘛,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是无法享用到这种上层……”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止了炫耀,微微皱了皱眉,问:“你们身上没有涂遮光液?”
沙发上坐着的云错眯了眯眼。
“因为我们都是长老级别的。”戒微笑着撒谎,自然而坦诚。
戒那温柔友好的笑容,给人一种亲近感却同时在无形中和他人保持着距离,创造出一种不可近身的高估的疏离感,戒在与他人相处时总是有着这样的习惯。
只是那只吸血鬼的脸色在听到戒的回答之后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之前的倨傲此刻都成了对他自己的嘲笑,而他又不肯承认自己的丢脸,于是认定了是戒邪恶地诱导了他,故意设置了这样的圈套让他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云错待人一向冷漠疏远,甚至带有她的任性,访客都在沙发上坐下了,面前的茶几上却仍然是空空的,连杯水都没有。戒端上一杯红茶放在来访者面前的茶几上,微笑着在一旁坐下来,“在下名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泽鲁*沃特*华兹华斯。”
“泽鲁。”戒用他独有的温和沉静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而后笑了笑,问道:“不知阁下造访所为何事。”
泽鲁是个极为爱美的人,对于美好事物的喜欢程度甚至远超过了那犽,面对戒这样同时融合了犀利和温柔,让人感到舒服的男子,泽鲁很愉快地回答了他,虽然还是不改倨傲地态度,但是戒已经明白了。
因为吸血鬼的避世原则,泽鲁也是才离开了原来的所在而来到了这个地方,正当他寻找与自己的高贵优雅相匹配的住处的时候看中了这座城堡,可是戒却在他之前找到了城堡的所属人并买下了这座城堡。
“虽然你们的美貌只是略逊于我,可是品行实在是难以让人恭维。”——此泽鲁阁下原话。戒客观地把它理解为泽鲁对他们的容貌的嫉妒和没能够先于他们买下这栋城堡的不甘。
“也就是说,阁下也不想放弃这座城堡?”戒微笑着。
“嘛……也可以这么理解,以尔等的水平而言。”
“这下难办了呢。”戒依旧维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我们也是不能放弃的。”最妥善的方法就是合住,可是面对高傲自大的泽鲁,戒是不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的,所以他要“请”泽鲁自己提出来。
坐在沙发里一直不语地云错依然知晓了戒的心思,眉头一蹙,站起来。墨色长发如水般流泻,长长的风衣抖起利落的风。云错一挥手,坐着的泽鲁阁下仿佛被什么给拎了起来一般被扔了出去。
泽鲁灰头土脸地站起来,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暗自庆幸——遮光液的时效已经过了,幸好没有被扔到日光底下。
泽鲁纠结而哀怨地站在城堡入口的影子里,紧抿着唇,原本就柔弱的他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那犽幸灾乐祸,阴险地朝他笑了笑,跳到云错身边,小狗一样地腻着她说:“云错……我想吃草莓穆斯。”
“戒在那里。”完全不同于那犽对甜食的嗜爱,云错是不喜甜的,以往那犽的甜食大都是从外面买回去的,偶尔云错会尝试自己做,至于尝试过程中的摸索和改进,则一直都是以摧残那犽的味觉为代价的,她甚至连尝都不尝,只是以那犽的描述为依据进行改进。
幸而戒对料理也极有天赋,云错这才再也不去弄那种甜腻腻的东西了。
云错上楼去,戒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泽鲁,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朝他走去。
而上了楼的云错关上房门,出声问道:“天使……吗?”

姓名之间的分隔符不被潇湘系统支持,所以以*代替。






第五话  命运

泽鲁最终还是住进了城堡里。
高傲自大的泽鲁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收留的,反而总是一副收留了云错他们三人的态度。那犽很不爽;戒温和而宽容地笑着;云错无视一切。
那犽和泽鲁都是夜习性,云错却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规律地生活着,戒保留着作为人类时的习惯总在夜间休息,只是黄昏到半夜这段时间里,戒总要照顾才醒来的那犽。
戒的点心绝不单纯是美味,更是精致得宛如艺术品,那犽总是蹲在沙发上端着碟子见牙不见眼地笑着,吃得满嘴都是;一旁的泽鲁却总是优雅地使用着刀叉,一举一动都那么华丽,和旁边的那犽形成鲜明对比。
“呐,泽鲁,把你那边的布朗尼递给我。谢谢。”那犽边吃边说边向着泽鲁那边伸出手去,可是泽鲁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泽鲁。”那犽又重复了一边,泽鲁依旧没有反应,那犽生气地嘟起嘴巴瞪着泽鲁,很遗憾,对方已经自动开启了屏蔽模式。
戒微笑着把一碟布朗尼送到那犽手边。
泽鲁算得上是自恋一族的王了,只喜欢美的东西,对于不美的事物会自动屏蔽掉,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此刻脸上沾了巧克力的那犽已经被泽鲁列视为不美之物给彻底屏蔽掉了。
虽然那犽也喜欢美丽的东西,但是他个人却时常不拘小节地做事,泽鲁经常批评他的审美观,这让他很是不满,两个人经常发生冲突,城堡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然而云错依旧是那么寡淡地样子,荒漠的眼中看不到丝毫情绪。
戒看了看在远离餐桌的地方坐在沙发里的云错。
云错偏着身子,托着脸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云错。”
云错不喜欢“主人”这个称呼,戒叫到第二次就被她制止了,于是他和那犽一样,叫她云错。
云错抬起眼来,看着他。
“在想什么?”他或许不该过问的,只是今天的云错比起以往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没什么。”云错重新闭上眼,“不要被那家伙拆穿了。”
那家伙自然是指泽鲁,拆穿,则是指戒昨天说的谎话。毕竟能够不被日光化为尘埃的吸血鬼是极稀有的存在,倘若被其他血族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昨天那个天使……
云错想到这里又蹙了蹙眉。
天使是神创造的存在,没有实体,在下界只是不可见的灵体罢了,除非神赋予他们与人沟通的权利,否则便是既不能被看到听到也不能被感受到的存在。
但是云错能感受到。
昨天,城堡里除了那犽,还有另外一名访客。
她回到房间便叫出了那个天使,虽然不能显形也不能出声,但是灵体就是能量形式,只要像在天界一样说话云错就能知道它们在表达什么。
这漫长的岁月里,神一直在派遣天使远远地监视她,可是从来没有天使这么靠近过。这一回,却是来警告她的,警告她不要把神对她的恩赐当做对她的纵容。
神是以为她要让所有的血族都不再惧怕阳光吗?哼,她还没有仁慈到可以将自己作为食物奉献出去的地步——诶呃,不对,仁慈这种东西,她从来就没有过。
而且,那个天使无意间透露了一个消息:神又创造了一个接近于完美的天使,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俊美的容颜。不同的是,这位新天使没有像其他天使一样被赋予美好的性格,那位天使……有着黑暗邪魅的气质。
——神,已经不再等了吗,即使她依旧不肯承认她的罪恶?
说实话,云错很好奇这个叫做路西法的新天使。
“路西法……吗?”神这是在向她传达什么呢?
——她是可以被替代的,神不会永远留着宽恕她的机会,如果她不肯回去承认她的罪孽,那么就永远在下界游荡……吗?
或者……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云错眯着眼,仿佛看见了天使被折断翅膀的样子,唇角一弯,划出冷冽的笑容来。
“哼。”
*
“……新家里,女孩的父母忙碌而高兴地庆祝着,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却一声不吭地在角落里靠着墙壁站着,并没有被宴会的愉快气氛所感染。她在想着那只被丢弃了的小熊,那只因为已经太过破旧而女孩的母亲擅自丢掉的小熊。
想起那只小熊,女孩难过地抓着裙子,以致于把华丽的裙子抓出了难看的褶皱。
而那只破烂的,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的小布熊正张着他棕褐色的玻璃眼睛望着头顶的天空。夜空中的星子落在他的眼里,都是过往的小女孩的影子。”
戒念完了故事,抬头看沙发里坐着的云错。她斜着身子坐在松软的沙发里,手臂支在扶手上托着脸颊。云错闭着眼,纤纤的睫毛垂下来,使那张素来凉薄无情的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戒在作为一个人类的时候就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的声音不同于那犽的清朗活泼,而是属于青年的沉稳,清净柔和,温文尔雅,带着某种独特的朦胧色彩,云错喜欢他的声音,自从他跟在云错身边起,很多时候都是戒代替那犽来念书给云错听的。
戒念完了故事,云错仍然坐在沙发里没有动,他以为她已经睡了,便把书阖起来放在一边上前去欲送她回房间。
那犽和泽鲁出门去了,城堡里只有云错和戒在,此刻偌大的城堡显得格外安静,云错的睡颜映在戒的眼中,唤起了他体内一直以来压抑的对鲜血的欲望。他想要远离她,却站在她的面前无法动弹。
想要。想要!想要!!
他的身体在叫嚣着,那是他作为一只吸血鬼野兽般的本能和欲望。变成吸血鬼以来戒一直以血液凝合剂维持着,但是体内对于真正的血液的渴望却从来没有平息过。私底下那犽嘲笑过他,明明已经成为吸血鬼却还固执地坚持他那无聊的原则。那个时候的那犽没有一星半点的天真,让他确信那犽确实是一只纯正的吸血鬼。
戒知道那犽一直都避开云错出去“猎食”,其实戒并非没有尝试过去去猎食,他有出众的外貌可以帮助他引诱猎物,也有尖锐的牙齿能够刺进猎物的血管,可是当他要咬下去的时候却总是在强烈的欲望中感受到更加强烈的罪恶感。
那个他第一次出去猎食的晚上,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只是在那个女人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那个女人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他鲜红的眼眸,惊吓得就要叫出声来,那个时候,那犽突然出现,拧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已经成为野兽却还想要保存人类的怜悯吗?”这是那犽对他说的话,“人类之于吸血鬼,犹如狮虎之于人类。你现在——只是一只吸血鬼。”
只是一只吸血鬼。
戒用他血色的充满欲望和矛盾的眼望着沙发里闭着眼的云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云错的血液对于他,对于所有的吸血鬼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戒的喉结上下翻动着,呼吸沉重,因为对鲜血的渴望和强忍的自制,他的眼越发鲜艳,带着迷离的水色。
这个时候,沙发里的云错缓缓地挑起了眼帘,那双冰冷的幽暗的眸子展在他的面前,瞬时夺了他的呼吸。
“吸食鲜血,是种罪孽吗?”她问。
戒微微窘迫地面对着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嘛,对于人类而言,确实如此罢。”云错垂眼。她在某些时候总会垂下眼帘去,同时唇角沟起微妙的弧度,仿佛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不经意的狂傲淡漠,轻淡的疏离高贵,隐约的孤寂自嘲。就是那么一种欲语不明的,蔑视众生的笑。
“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云错抬眼问他。明明她是坐在沙发上,而他是站着,明显他要比她高许多,该是他俯视着她的,可是偏偏云错这一个眼神就让戒觉得自己正被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饶是一向让人觉得温文尔雅又高贵优雅的戒,此刻也感到自己竟然卑微得仿佛尘埃。
见戒不语,云错轻轻阖了阖眼,说:“‘永远’,‘不后悔’什么的,还是慎重一点的好,这样的话不该由血族说出口。”
戒已然明白,云错指的是他求她救他,他成为吸血鬼的那天,云错问他是否会后悔而他说不会的事。
那个时候,她说他已经死了,并用“你一定会恨我的”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最后却让他跟她走。
云错笑着,笑容绝美而带着悲伤的气息,她突然站起来,恰站在戒的面前,两人紧紧挨着,无比暧昧。戒下意识地要后退,云错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她仰起头,吻了他。她把她白玉般细腻而优雅的颈项展现在他的面前,那一瞬间,他的坚持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地在欲望面前崩溃。
像第一次那样,他贪婪地沉醉在她的鲜血里。闭着眼的云错嘴角始终勾着那么一弯艳绝的笑。
戒仍然不懂如何控制,简直一副要让云错失血致死的态势,而云错却完全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她就那样放纵着他,只有唇角的笑越来越深。
最后是戒突然惊醒,放开了她。云错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交叠双腿,慵慵懒懒地托起脸颊,“你为什么露出这种羞愧后悔的神情呢?戒。”
戒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眼里还有温柔的疼惜。
云错眼中唇角的笑渐渐地淡去,淡去。“既然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有承担这样的命运的觉悟。”说完这话,云错的神情已然严肃得让人敬畏。
“命运?”戒惊讶于云错会说出命运这样的话。她向来都是个不会被任何事物束缚的人,宿命什么的,在她眼里不都是笑话一样的东西吗?
云错微眯着眼,那君临天下般的气势让戒禁不住一颤。
——“不去面对和承担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又怎么把它粉碎?”
戒看着云错,突然之间发觉这二十七年来他一直以为云错就在他们身边,而实际上……对于她而言,他,甚至连同那犽,都只是无关的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是永远无法抵达的遥远。
云错眯着眼,看着戒突然生出的敬畏和疏远,看着他向她点头之后退下,缓缓地笑了一声。
“为丢失的玩具而悲伤的孩子……吗?哼,只不过是在惋惜自己付出的珍惜和喜爱罢了。”






第六话  不安

“唔,今晚没有月亮呢。”那犽舔去唇角的鲜血,抬头看了看夜空。夜空深沉,只有几颗黯淡的星子。
泽鲁一副“哼,这你就不知道了罢”的样子骄傲地笑着,抬手撩了一下颈边长发,孔雀般扬着头,鼻孔朝天抑扬顿挫地说:“这是因为在本大人的美貌之前,它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了。虽然月亮只是无心之物,但是高挂夜空备受赞美的它在面对本大人的美貌之时还是羞愧地藏了起来。也就是说,本大人的美貌已经让它羞于悬挂中天了……”
那犽惊讶地看着面前这朵只见下巴不见脸的水仙,而泽鲁大人则按照其举世无双的思维方式理所当然地将那犽的无语视为赞同和陶醉。
这时,淡淡的光芒缓缓移动到了街上。那犽抬头,一轮血月正挂在天上。月亮很圆,也照见它周围缓缓移动的云。
月光底下泽鲁大人的脸比月光白。
月亮在天上。
……
月亮还在天上。
……
那犽看着面前的泽鲁大人好像被封印了。
“连月亮都贪恋本大人的美貌不肯被云遮住啊。”某人故作镇定地说。
话音刚落,月隐了。
“噗嗤,”那犽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对不起,我忍不住……”那犽说完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地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作拳捶着地面,倘若这是在城堡里,毫无疑问他会从地毯一头滚到另一头,然后在滚回来地滚上几个来回才行。
难堪的泽鲁隐忍着尴尬和怒火,强作无谓,抚额叹道:“啊,多么不美丽的行为啊。”那犽才不管,只顾自己笑得痛快。
在泽鲁的审美观里,生气是让人变得丑陋的不雅行为,于是泽鲁为了他的美学而隐忍着不发作,而是以怜悯的眼神看着那犽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到笑不动,暗地里却腹诽道:笑罢,笑罢,笑死你。
笑够了的那犽瘪着嘴吹着自己被捶痛了的手。
“衣服都脏了。”泽鲁厌恶地盻着那犽的膝盖处。那犽低头看了看,并不见沾上什么尘土,知道这是泽鲁的洁癖,那犽满不在乎地说:“嘛,反正戒会清洗。”说着接过泽鲁递过来的方方正正的带着香气的洁白的手帕胡乱地擦了擦手,又递还回去。
泽鲁皱着眉看着那犽还回来的皱了的手帕,没有接,“送你了。”
那犽倒是不甚在意,把那块绣着精致的花朵的手帕揣进口袋里,自言自语道:“嗯,拿回去可以用来擦桌子。”
泽鲁不是聋子,两人站得这么近,那犽的话他自然是听到了。这个家伙居然拿绣着他的名字的手帕去擦桌子……虽然强忍着坚持他的美学,泽鲁的眉头还是抖了好几抖。
过不了多久就天亮了,那犽约泽鲁一同回城堡去。
接近黎明的时段正是最安静而又最躁动的时候。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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