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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扶汉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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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料适连日大雨,山洪又起。烈军苦据泽国,缺粮少医。

伯瑞问计于成方,成方曰:“局阳地势不利我军,少给养,久必生乱。吾观睢阳城广人稠,若得之,可聚粮实军。睢阳名城,王业之资。”伯瑞曰:“吾素闻睢阳城高池深,雄军过万,又有左、右台为翼辅,太守李方离乃宿将,须一上将为先锋直趋城下!”二人正谈间,一人挑帐入曰:“弟愿为先锋,引百人开道,直取睢阳!”视之,乃仁符。成方笑曰:“开基第一功非仲桃莫属!”伯瑞曰:“舍弟轻浮,不可当重任!”仁符笑曰:“莫小视弟,弟枪法娴熟,号小单于。田兄既许之,兄更何疑?”伯瑞取酒壮之!

烈军多为南冠之徒。田成方拨予百人。仁符素巾束发,墨衣负剑,绰枪上马,催督甚急,初路毁难行,军容不整,仁符大怒,拔剑喝叱,三军抖擞,奔至城下。仁符背水下寨,探马报知,太守李方离征粮未归。仁符大喜曰:“天助我也!”鼓噪喧哗,示弱于敌。城中留守大将王干、李钧大惊,登楼望之,见止百人,背水下营。李钧笑曰:“待我擒其贼首!“王干止之不住,只得同往。钧拍马舞枪直取仁符,战不十合,仁符一枪刺钧于马下。干大惊,拨马奔左台,仁符轻取睢阳。

天明,烈军后续人马至,仁符大开城门迎接。伯瑞喜曰:“弟何取之速!”仁符实告之,众皆大笑。伯瑞令张榜安民、废斥暴政,民心大悦,负粮从军者逾万。伯瑞厚赏仁符,从东门直守西关,周志守东关。分派停当。

伯瑞令开衙听冤,众求斩小衙内李浮。李利牵一后生至,众视之,乃浮也。众皆挥拳,伯瑞曰:“是儿何罪,犯着众怒?”一老看前曰:“此人仗义跋扈,掳**女无数!”伯瑞大怒,蹴之曰:“犬豕不如,民女何在?”浮出之,曰:“愿献麾下,但求一命!”伯瑞命磔死浮。左台李方离闻之气绝,诸将救起。令王凯为先锋,欲伐睢阳。王干谏曰:“虏新得城池,必着力防备。攻之恐不易。况左台乃积粮重地,若为虏所乘,于我大不利。不如奏明朝廷,请兵相助!”方离从之。

伯瑞回衙,坐未定。人报青州刺史遣使至。原来简至光大败于淄水,磐军围城。至光闻陈蔡起义,震动中原。遂遣长子至则求援。伯瑞令备酒食以待至则,问明青州情形,问计于田成方。成方曰:“今群雄并起,齐与我成犄角之势,若坐观不救,必被磐军各个击破,某愿引一军往救青州!”伯瑞大喜,予五千精兵,与至则解青州之围。

田成方去后,仁符密谓伯瑞曰:“兄统三军,当有虎贲三千拱卫!”伯瑞笑曰:“弟多忧矣,离乱之秋,何用护兵?”仁符正色曰:“兄初起,鱼龙混杂,或怀不测之心,兄无兵权则危!”伯瑞曰:“皆弟主之!”仁符简拔壮士,编为一队,号为龙虎军。仁符为将,张达副之。

又以夏侯周为睢阳令,钱粮刑名一应涌来,文案日累。周不知刀笔,强之生乱。伯瑞不悦曰:“公务、万机,汝匿而不发,欲待天发乎?不待李方离来攻,我自先乱。”正言间,人报大将李利引一人求谒。伯瑞出迎,但见此人短髭虎目,伯瑞喜曰:“子天至,我无忧矣!”来者乃干吏郅鹰。延入幕府,伯瑞问:“君何来?”鹰叹曰:“吾杀民贼,又见疑于上,恐元夜射君之事有泄,不得已奔。闻公局阳起义,轻取睢阳,特来投之!”亭长曰:“朝廷不明,诸侯起者无数,磐军奔命。可与子天共谋大事,大快也!”即拜鹰为令,求进取之计。鹰曰:“可立招贤榜,广揽天下英豪!”伯瑞大喜,张榜于市。

鹰问曰:“小朱虚何在?”伯瑞曰:“青州简至光围急,求救于我,故使田成方救之!”鹰曰:“田成方若败,则睢阳无事,田成方若胜,朝廷必迁怒主公,移兵来攻!”仁符闻鹰受重用,扬言:“睢阳乃我枪头之物,反受制他人,早晚必报!“鹰将厉太公金珠封于公府,不取一文。

  
 第七回 当大敌睢阳拜将  小单于赤体迎敌 '本章字数:2224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8 13:58:00。0'
田成方回城,伯瑞郊迎之,成方粗报。让入府衙,摆酒相贺。探马来报,诸侯联轨来征,众皆大惊。

伯瑞曰:“凡立事者必先正名,可先拜大将,方能用命!”筑将台于羽山,集众于台下,呼曰:“胡虏来犯,华胄岂畏。吾拜田成方为飞黄大将军,假节钺专征伐!”众皆欢呼。

田成方正衣登台,受剑印。伯瑞曰:“田将军执我剑印,可便宜行事,杀伐决断不必报我!”成方涕曰:“某受烈公重托,当竭力以报。胡虏之来,不挫其锋,岂能立足中原!”伯瑞称烈公。拜仁符为飞龙大将军、郅鹰为飞虎大将军、张达为飞熊大将军、李利为飞豹大将军、号为兴汉五俊大将。

烈公谓成方曰:“左、右台尚在李方离之手,疲于周旋,何可当新难也!”仁符叫曰:“弟愿引百骑先取二台。再迎张贼!”成方曰:“仲桃休逞强,李方离重兵拒守二台,攻之不易;诸侯兵盛,未可轻战,不如先计赚二台,以为犄角之势!”烈公曰:“愿闻良策!”成方附耳尽言,烈公喜曰:“天以小朱虚赐我!”

李方离闻诸侯将至,喜曰:“此番必报我儿之仇!”令王干、黄凯积粮以迎诸侯。

一日,人报诸侯已至,令开城迎入。王干谏曰:“战乱之秋,若烈寇扮作磐军,岂不危矣!”方离亦悟,忙令闭门放箭。堑门处一将横枪突入,众视之,乃小朱虚田成方。

李方离使黄凯当之。凯裸战小朱虚,凯酒后力迟,不十合,被成方挑于马下。王干大怒,挥双刀直取因成方,成方就凯枪一掷,中干而死。

李方离一见,忙上马提刀而走。田成方赶来,方离回战,战不十合,被成方一枪刺中咽喉,死于马下。烈军遂取左台,封闭府库,使人报捷于烈公。烈公大喜,再依成方之计,以李方离兵符调出右台屈达,由仁符乘之。

二人胜还,人报磐军先锋张选已至城下。仁符起曰:“乘彼新至,立足未稳,弟引一军前往冲阵,如能破之,十一路诸侯必惊走!”烈公壮之。

二军对阵,大磐先锋张选以枪指曰:“局阳刑徙也敢占据大郡,须问某允不允!”景仁符大怒曰:“汝识小单于否?”二人勇力相当,棋逢对手。磐、烈二军击盾助威!仁符汗出,暗曰:“若不胜,何以立足军中!可以暗箭!”遂左手掩枪,右手弯足支弓,扣弦搭箭,对准张选一箭,正中选胸!赖有重甲,选拨马而走。田成方挥枪曰:“擒张选者重赏!”烈军拥入磐阵,磐军大溃!

选引败军回见。明叔怒欲斩之。韩真谏曰:“景伯桃卑劣,张将军虽败,用人之际,乞网开一面!”周近曰:“临阵斩将不祥,唯敌所愿!”明叔叱退张选。以高千、国万为先锋,韩真为谋主,李快、王冲为中军。猛攻北门。周近引众诸侯攻三门。

烈公大惊,与仁符日夜巡城。田成方决计曰:“军中粮尽,大事急极。可杀马饱食,乘夜杀出,乱中取胜!”以东门直、夏侯周出南门;李利、郅鹰出西门;仁符、张达出东门;烈公、田成方出北门。鸣炮为号,一齐杀出。

景仁符谏曰:“兄乃三军之首,不可轻出,倘有闪失,如何了得!”烈公笑曰:“吾不亲出,三军岂肯用命!吾枪法独绝,岂是银样蜡头,有小朱虚相从,料也无妨!”

将士结束,捱至三更,一声炮响,四门大门,烈军齐出。磐军皆在梦国,人不及甲、马不及鞍,自相践踏,一片混乱。烈军齐发火弩,连营皆着,哭声震天。明叔惊觉,提节、钺上马。火光之中,田成方看得真切,拈弓搭箭欲射明叔。成方深恨之,力猛弓折,益怒,弃弓绰枪来擒明叔。明叔无兵器,胡乱以节、钺相迎。成方剑劈长节,明叔以钺当斧,狼狈不堪。

天色将明,田成方急求速决,一枪刺倒明叔坐骑。明叔衣破钺弃,正急间,一磐将叫曰:“太傅休惊,王冲至矣!”成方只得撇下明叔,回马战冲。明叔挽马指挥,猛见烈公单骑,遂大呼曰:“擒烈公者千金!”李快圈住烈公,田成方撇下王冲,来救烈公,李快挺枪剑便刺,成方让过长枪,二马相错,一枪刺快于马下。烈公乘隙杀出,正遇王冲,冲措手不及,被烈公一枪刺于马下。

此时,烈军各路乘胜杀至,直捣烹山老营,诸侯联军顿时溃散,明叔奔曹州而去。

景仁符出东门偷袭近营。近营灯火通明,战旗徐徐,周近当道立马,绰枪曰:“谁敢战我!”仁符曰:“汝亦一时之雄,可约退人马,你、我大战一番!”周近许之,约退大军,二人将遇良才,百合不决。近性起,弃衣甲,赤体上马酣战。

张达见状欲助,磐将周远横刀拦住,达怯,弃军而走。烈军无将压阵,远呼曰:“擒景仁符者千金!”磐军踊跃向前,烈军苦支不住!仁符无心应战,回马欲走,失蹄落马,拔剑步战。磐将谢迈、李劲夹击仁符。迈欲夺头功,尽力刺之,仁符绕株而走,迈枪没树干,仁符乘势一扯,迈落马,仁符一剑斩之,上迈马而走。

近军阵后大乱,田成方乘胜杀来。仁符气长,裸斗周近。二赤相应,观者大骇!磐将张斗、朱宿双战成方,成方笑曰:“蚁鼠敢当小朱虚!”拍马刺斗于马下。近觑烈公,单骑径入,无人能当,烈军如浪裹来,近左冲右突,力愈无穷。烈公叹曰:“战痴也!”遂传令大军让开一道,任其透围而去。

烈军凯旋,大张酒会。席上烈公举杯曰:“此番诸将舍生忘死,与敌周旋,方有此胜,某敬诸公一杯!”田成方笑曰:“朝廷腐朽无能,民皆思乱,将军若能励精图治,成就霸业,不虚此生矣!”烈公摆手曰:“某为公门一小吏,愿终老于门户之下。不想充为公人,某不忍人民惨死于暴政之下,故为不臣之举,公言过矣!”

李利起曰:“公言差矣,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昔我先帝御驭神州,威服四夷,五胡乱华,盗弄神器,毁灭礼乐,此极无道。大治帝得位非正,大施暴政,天下豪杰俱起,此乃我等崛起之机,兄雄才大略,堪为人主!”烈公止曰:“公勿乱言!”厉偃尽出其财,利封于公库,不取一文。厉颜主内,厉德为热血侯,与仁符同掌龙虎军。诸厉权倾,诸将不敢正视。

  
 第八回 毒酷吏刑加歌姬  奸刺史计害唐郎 '本章字数:2849 最新更新时间:20100828 13:58:57。0'
中原腹地管州有一世家,管勇,字子渠,起于屠门,从商十年,致家财亿,主营茶、盐,举为监河侯,仗义疏财,人心归之。

又有博陵崔义先,字伯樵,齐之公族,好慕神仙,俊雅名堂,尝游琅琊,遇方士宋尤,尤曰:“吾敬远仙,不好近俗!”之蓬莱,交宋无忌、冯象;之无盐,师王楷;之神都,谒名士尚之节,之节初慢之,及与之论。惊曰:“是儿有事鬼神不测之术,当为帝辅,成王业!”

其弟崔刚,字仲毅,憨直可爱,疾恶如仇。管、崔世交,左右文、市、引得刺史郑新疑忌。

郑新,子子承,瀛州人,尝师宿儒习伦、德之术,贿赂权阉赵必,博得一功名,竟尚帝女千娇公主,新杀发妻以依新欢,时人不齿。新性贪,大施暴政,严刑重赋,苛法似虎,鱼肉中原。特建一狱垒,号“周来堂”,颇效唐代酷吏周、来二人。

郑新使沧州人雷印为罗织使,践行其志。又使印弟雷章、雷玺为将,掌内外军事,号其军曰:朱雀营。雷印为人残戾、少思刻薄,人皆怨之,号为“三雷”。

时管州东南际乌鹊泽,纵横百里。雪涛映云,满目白芦,皋鹿鸣奏,风浪徐和。七岛如斗,中心有山,名螺山,如玉碟新珠。洋洋大泽本是渔人生计之所。各位读友,请听在下一言:乌鹊泽之名乃我成刚《再扶汉室》一家演义之说,其故地当在左氏春秋之萑苻泽,其方圆范畴与本小说有异。

新帝得位,大行暴政,抑制民声,周郑之民不堪,纷纷潜入港湾为盗,劫掠财物,继而抗官。吴郡重犯刘参占了螺山,筑城建寨,操练水军,窥中原之心,因乌鹊泽水域辽广,官军无法行剿。

新帝素闻中原多盗,拜文魁唐观为汴州刺史,督剿贼寇。唐观,字子显,幽州寒士,凭满腹文采,得占鳌头,直上青云。唐观上任,路遇好友李封,封嘱曰:“郑新心胸狭忌,与弟共事,须小心在意!”唐观受言辞去。唐观得任刺史以来,轻傜薄赋,与民休息,不作大役,民心大悦。故赏罚分明,奖惩有据,民皆号曰:唐青天。汴州一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谓大治。

郑新闻之,心中不悦曰:“吾为大将、重臣,主中原之兵,有大功于社稷。唐儿不费刀兵之劳,与我并驱,吾必杀之!”雷印笑曰:“某知唐儿虽廉,然好歌舞,与名媛庄叶过往甚密,可密捕至,榜掠之下,使诬唐故,大人可得报怨也!”

郑新喜曰:“此计甚妙!”令大将雷章诱收庄叶下狱,新视之,叶面似王昭君、发如卫子夫。新曰:“卿与唐郎相厚,必知其密唐故与强人勾结,卿如出首,吾必厚报!”叶叱曰:“唐郎忠贞为国,多勤为民,岂有瑕疵!汝小人妄图构害,予虽女流。尚知天理,决不为不义之事!”言罢触柱欲死!

新大怒,比武士囚诸周来堂,叶誓死不屈。新益怒,叱雷印曰:“似如此,必弄巧成拙也!”印曰:“不想此女如此刚烈,请为君计,可设一宴邀会,就席上擒之,预置衣带诏于其身。再上表弹劾!”新曰:“上新宠故,凭我片言,岂能罪之!”印笑曰:“闻上宠信中涓赵必,可重金赂结,代为通融,使君之愿必遂!”新大喜,使人往请唐观。

唐观闻郑新相邀,即从二仆乘马至,大雪纷纷,顿时银絮满空,官道尽白。回望乌鹊泽,一片茫茫。故叹曰:“如此山河,新君不知惜恤,致盗贼蜂起,哀鸿遍野。”观景生情,吟曰:

“长空银甲多,

江山一朝白。

亭长斩蛇起,

逐鹿满九垓。”

及入管州,只见市井萧条,民有菜色。当街一楼。华丽客盈,旗书“十陈楼”。唐观饥,入楼落坐,问酒保曰:“酒楼何名十陈?”对曰:“楚君尝言,宁失十陈,必得一郑,故名耳!”唐观举杯欲饮,珠帘一挑,走入三人。居中者细眉长髯,青衫云冠。

唐观识得,乃故人崔博陵。义先与崔刚、管勇游,与唐子显不期而遇,,义先曰:“使君何至?”观曰:“郑新宴我。”义先折腰曰:“神都一别,已有数年,今当一醉!”又曰:“郑新多忌、挟私反复,恐于弟身不利!”唐观笑曰:“吾亦汴州刺史、中原重臣,谅其不敢挟诈!”酒罢,观别三人,往太守府。

郑新闻唐观亲至,与雷印相视一笑。令大开府门亲迎。新携观手曰:“贤弟年少有为,上倚为重臣,今镇守中原予贼甚大震慑!”观谦逊曰:“某蒙上错爱,镇守汴州,与民休息,稍舒民愤。中原风物某知之甚少,望使君教我!”新大笑,又问:“汴州可知乌鹊泽之寇?”唐观曰:“人性本善,若施仁宽济,以名爵相召,共为国出力,岂不大善!”

新曰:“唐汴州之言差矣,乱世当用重典。若以宽治民。一旦有变,国必乱矣!”观不应。新笑曰:“吾欲请君观我‘周来堂’!”观只得应之,新令雷印引之,方入堂,人号如啼、鞭似裂帛。

唐观醉意顿消,印止步一柙,唐观视之,只见柙中一女弹枷哀吟,仿佛识得。观惊曰:“庄叶!”观中计,欲走,新令左右执下,观呼曰:“汝敢拘我?”新笑曰:“汝为大吏,却与歌姬厮混、结连乌鹊泽草寇,更身怀陈后衣带诏,吾将上表问尔之罪!”令囚下。

郑新回,人报崔义先闯门,新曰:“先生何来?”义先曰:“风闻使君收唐青天下狱,有否?“新曰:“然,唐某勾结乌鹊泽之贼。混迹俚伶,天子假吾节钺,先斩后奏,公以为如何?“管勇曰:“吾以儒术教化人民,唐某淫乱无度,吾岂不能少抑其行,吾为太守,容尔等屠沽苟活,尔等越发放肆。莫非吾剑不利!”管勇亦怒,拔剑曰:“汝为权贵,吾为世家,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掷剑而去。

空受一通抢白,新益怒,令雷章、雷玺追之。雷印曰:“崔、管乃中原旧家,誉望极广,若轻试之,激了民愤,罪反坐于我,未可造次,不如专赂大黄门赵必,速决此案!”郑新从其言,飞使赴都,诬告唐子显结连草寇!

新帝大怒,果令郑新都督中原诸军事;令大将韩跃代任汴州刺史,问罪唐子显,进剿乌鹊泽。

管勇面叱郑新。数日后,义先劝至十陈楼小阁坐饮。义先笑曰:“管兄奇相,怒则面白,廷对决勇,不失袁渤海之风!某有一剂,可疗怒疾!”勇问之。义先笑曰:“杯中物耳。”三人大笑。勇叹曰:“郑新勾结权贵赵必,残害忠良,朝廷置若罔闻,虽有千万不平,欲诉何门!”义先笑曰:“公门,泥淖耳。管兄何生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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