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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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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的态度很明确:“陛下,戎狄无信,所盟所约是当不得真的。现在突利来求救,则其今后势必臣服我朝。臣以为可以发兵救援突利,联手将颉利灭亡。如今时机光顾我朝,稍纵即逝,若不加利用,今后将后悔莫及。”

李世民不置可否,说道:“如晦善断,须玄龄之谋。如晦,且先听听玄龄的主意,你再判断。”

房玄龄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头绪太多,一时不好下评语,遂斟章酌句道:“陛下以前说过,这东突厥多年欺凌我国,如今势衰,确实有可取之道。且颉利和突利相攻,也有可乘之机。要说将他们两人相比,臣的心思要偏向突利一些。然突利实力比不上颉利,若其相攻日久,突利如落败,则颉利依旧控制漠北,非臣所愿。只是眼下农机未复,再起兵事,怕又扰劳天下,与陛下以静抚民之愿不符。”

李靖揣摩李世民的真实意思,觉得眼前刚刚度过灾年,正是恢复生机的关键时刻,他不会因为与突利盟为兄弟而妄动刀兵。颉利与突利相攻,结果肯定是突利落败,但同时也能消耗颉利的力量,战事之后也会进一步激发各种矛盾,这正是李世民愿意看到的结果。李世民作为一个在逆境中夺取皇位的新皇帝,若不明白大势及掌握各种时机,则难登皇帝位。李靖正在这里默默思索,就见李世民投来探询的目光,他不等李世民开口,急忙奏道:“陛下,臣以为现在不宜援助突利。一者,陛下与颉利、突利皆有盟约,援其任何一方,即为背盟,有损名声;二者,颉利和突利兄弟相攻,为其内乱,陛下若贸然插手,会招致突厥民众的怨言。臣以为,我朝对其两不相帮才好。”

李靖果然猜中了李世民的心事。李世民认为东突厥内乱刚刚开了个头,远非到了彻底混乱的地步,眼下颉利和突利的势力最强,他们刀兵相见,定能大伤东突厥的元气。李靖所奏与自己想法相合,定是也看到了这一点。李世民眼光晃过李靖、房玄龄、杜如晦三人,觉得这三人才具超卓,然在兵法玄机方面,李靖又优于他们。房玄龄、杜如晦才具出众,此生也定会忠心辅佐自己,他们能力越强,李世民心中越喜。至于对李靖,李世民的心中透着矛盾。当初自己与李建成相争时,明对其问计,其实是想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孰料李靖推辞,来了个两不相帮,这使李世民一直耿耿于怀,见面时虽亲热呼其为“药师兄”,然内心里实在难有与房玄龄等人的情分。李世民潜意识中认为,臣子能力越强,若不对自己忠心,则越危险。

李靖并不知道李世民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继续奏道:“陛下,臣想突利既来求援,可告之实情,若其势衰而来投奔,陛下答应收留即可。这样,也不失一番兄弟之情。”

李世民收回心思,点头道:“药师兄所言甚是有理,玄龄、如晦,你们以为如何?”房玄龄和杜如晦听了李靖所言,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两不相帮,皆不背盟,让东突厥内部继续纷争,以耗其势,然后坐收渔利。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李世民感叹道:“唉,想当初突厥强盛之时,其控弦百万,欺凌华夏,无人敢挡。其骄恣无道,自失民心,才会势衰如此。突利现在来求援,朕的心里又喜又惧。喜的是突厥自此衰微,无暇来入侵我国,边境从此得安。然朕若他日无道,也会落个如颉利这样的下场,岂不可惧?你们随朕身边,要随时举谏以匡缺失,不能让朕重蹈颉利的覆辙啊。”

李靖奏道:“陛下即位以来,臣下如魏征、王珪、戴胄等人犯颜直谏,开贞观新政之风,群臣慕之效之,皆在各自职位上兢兢业业,查漏补缺。今日陛下召臣等来议事,其实是想善纳人言,兼听则明,将大计行得更完善。如此,陛下定能克成一代大业。”

李世民微微一笑:“药师兄,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朕听得很舒服。然朕听这样的话多了,也会骄傲起来。到那个时候,也有可惧之处呢。”

李靖见李世民说出这样的话,知道他的脑子十分清醒,遂拱手道:“臣谨记皇上训诫。”

“罢了,我们不提这个话题。药师兄,颉利那边的事儿你要盯紧,且看他与突利相斗的结果。朕既然答应突利可以入国庇身,你可嘱李大亮等人注意其战事进程,万一突利抵挡不住,要派人去接应。”

突利的来使怏怏而归,突利闻讯心如死灰。面对颉利的攻势,他别无选择,只好竭力抵挡。这样支撑了半个月,眼见抵挡不住,突利便在一个黑夜里率领家人和亲随狂奔至马邑。李大亮已在这里等候多时,将他接入城来并送往长安。

西突厥的来使却是两拨,一路为莫贺咄侯突利俟毗可汗所派,另一路为乙毗钵罗肆叶护可汗所使。他们来京的目的很明确,即是向唐朝请婚。

西突厥当时控制着东起金山,西至咸海,北起夷播海,南达葱岭的广大区域,其中辖有高昌、焉耆、龟兹、疏勒、千泉、安国、康国、吐火罗等数十个附属国。西突厥王庭设在伊列河的上游,一直由统叶护可汗坐镇。某一日,统叶护可汗的伯父起兵,混乱中杀了统叶护可汗然后自立,是为莫贺咄侯突利俟毗可汗。统叶护可汗的儿子被人拥戴,是为乙毗钵罗肆叶护可汗。这样,西突厥由此分成两派,他们征战不息,一时分不出高低来。为了增强势力,两派不约而同想与唐朝联姻,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西突厥此次派来两路人马求婚,李世民断然不与。他召来两路来使说道:“如今你们互相攻伐,则君臣未定,朕无法许配两家。”他转而当起了和事佬:“你们归去后,可致言可汗,就说朕的意思,让他们各守自己的地盘,勿复相攻。”

两路来使无功而返,他们将李世民的话分别转述给两可汗,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两派相攻更急,无止无休。看见头领自顾不暇,西突厥的属国渐渐不向他们称臣纳贡,各自紧守属地,自成一统。

常何那日见到虞世南,忽然想起马周答题之事,急忙从身上掏出答题递了过去,说道:“虞先生,你的这道题难倒了许多人,现在总算有人敢答了,请你品评。”

虞世南接过答题,先说道:“嗯,此人的字写得不错,极有风骨。”待他细看了马周的答题,颜色顿改,抬头沉吟。常何见状,问道:“怎么?难道他答非所问吗?”

虞世南摇摇头:“非也。我想不透草莽之中竟然有如此机敏之人。常将军,我这题用两个僻字为引,其实没有什么一定的答案。此人以《周穆王传》为对,飘逸之中又见扎实,实敏达博学之极也。”

虞世南在那里咬文嚼字,常何听不懂也弄不明白,遂着急地问道:“听虞先生的意思,这人还算有戏?”

“你不过觅一门客而已,岂止有戏?常将军,你访得此人之后,可将他引来与我见一面,届时我再试其真伪。”

管家奉常何之令找到窦公,让其找到马周。马周正伏在柜上忙忙碌碌抄写,竟然没有看见窦公和管家来到面前。

窦公轻声唤道:“马先生,常将军已回府,让管家来请你相见呢。”

马周这些日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灰暗,心想京城之大,竟无自己立锥之地,自己满腹经纶,却无机缘显露。为谋一门客就如此艰难,何谈其他呢?这几日,马周懒得连胡须都不想刮,蓬头须面的,更显落拓。

管家显然也注意到此点,说道:“你若以这般面貌去见主人,不妥。这样吧,我且在这里稍待片刻,你快去刮刮胡须,再换一套干净的衣衫出来。”

马周感激遇到眼前这两位好人,遂遵嘱入内换洗一番。

马周跟着管家入了常何府,管家入内禀报,片刻出来说道:“主人正在堂上与韦大人说话,你先在这里候着。”管家所说的韦大人,即是当朝的谏议大夫韦挺。韦挺与常何以前皆在东宫,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两人其间虽经过不少波折,现在终于又一殿为臣,这份友谊一直保持了下来。

马周一直在堂前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观其神色,前面那人自是来访的韦大人,后面那人剑眉大眼,一身英气,定是本宅的主人常何。

常何走到马周的身边停了下来,问管家道:“这位即是马周了?”

管家点头称是。

已走过去的韦挺扭过头来,仔细打量了马周一眼,笑道:“常兄弟,你怎么也附庸风雅起来?要找什么门客?哈哈,你要找门客也要找一些有真本领的才是。像眼前这位,定是从街上随便寻来的吧?”

“不,韦兄。这人还是有才华的,已经得到虞先生的首肯。”

韦挺又是哈哈一笑,提脚就走,边走边说道:“你在街上能寻来什么宝贝?要我说,你还不如让国子监帮你随便寻一个,这样才最令人放心。哈哈,你别是想图便宜吧!”常何将韦挺送出门外,那边的马周听了韦挺之语,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双眼里充满了怒火,双拳不由得捏了起来。管家也觉得韦挺的话太刺耳,宽慰道:“马先生别多心,韦大人一直是快人快语的脾气,并没什么恶意。”

马周已经得知了韦挺的来历,冷冷说道:“如此之人,还能居于谏议大夫之列?”

说话间,常何已经转身回来,他对马周点点头,说道:“你既然得到虞先生的首肯,那是不会错的,就留下来吧。管家,你先帮马先生安顿一下,然后再领来见我。”

这样,马周就当了常何的门客。此后数日,马周每每想起韦挺那蔑视的神色,心中忿忿不已。





第十一回 唐皇慧眼识马周 李靖忠心领三军


这年夏季时中原果然多水,因户部早已符传各州,让其注意水势,水部郎中更是逐个视察了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督促防汛,虽雨水连连,却并未酿成大灾。转眼间到了秋收季节,田野间见出大熟。

李世民阅罢各地来的奏章,心中的欢喜不言而喻。他想起陈君宾之功,特下旨擢其为太府卿。李世民认为陈君宾有理财的能力,而太府寺掌管邦国财货之政令,下设两京诸市署、左藏署、右藏署、常平署,让陈君宾主持这里的政务,相信更能发挥其能力。

李世民一团高兴,有心想出外狩猎一番,又想起魏征等人的脸色,不敢轻举妄动。这日秘书省魏征、虞世南前来奏事,李世民当场答复,然后说道:“虞先生,朕今日作诗一首,请你品评一番如何?”

虞世南接过绢纸,只见上面写了一首艳诗,其诗曰:蝉鬓慵梳倚帐门 蛾眉不扫惯承恩旁人未必知心事 一面残妆空泪痕李世民以宫人的口气,写出了其不能得到皇帝恩宠的幽怨。虞世南看后连连点头,觉得该诗写得好,然转念一想,李世民以皇帝之身,却写出这等宫中艳诗,毕竟有些不妥,遂谏道:“陛下圣作虽工,然体制非雅。若天下之人知道皇上爱好此类诗,必然效之,此文一行,恐风靡天下。恕不奉诏。”原来当时风行奉旨和诗,皇帝每写一诗示于臣下,群臣必须写诗和之。虞世南既出此言,显然不赞成李世民写这类艳诗,故不奉诏和诗。

李世民看到天下大熟,心内高兴,其大多时间在宫内行走,因想起了写艳诗的游戏,若群臣和之,势必有着许多乐趣。不料一贯沉默寡言的虞世南给了当头一棒,李世民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

魏征侧头看诗,明白李世民缘何如此,遂拱手道:“陛下,虞先生所言亦为臣之心意,当初梁简文帝好作艳诗,境内皆效之竟成风俗,谓之宫体诗。这样的诗虽对仗甚工,词语又艳,然终不是盛世之风,望陛下戒之。”

李世民已经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示意虞世南将绢纸放于案头,然后说道:“朕知道了,皇帝的一言一行事关天下大体,虞先生。朕今后再不为此类诗句。”

魏征微笑道:“其实陛下作此诗,是为宣泄胸中的兴奋呢。今年天下大熟,举国高兴,然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陛下要保持清醒头脑才好。”

李世民怫然不悦,说道:“人言做天子自得尊崇,无所畏惧,朕却以为要自守谦恭,常怀畏惧。朕每出一言,行一事,必上畏皇天,下惧群臣。魏卿,你的意思是说朕有些头脑发昏了?”

“非也,臣见皇上这些日子眉飞色舞,今日又作此艳诗,因想提个醒。古人云:‘糜不有初,鲜克有终。’愿陛下守此常谦常惧之道。日慎一日,则宗社永固,无倾覆矣。”

李世民点头答应,心里暗暗想当个皇帝真难,还不如做一个平常人那样自由自在。然自己身上担负社稷之重,要想做得尽善尽美,唯有克制己欲,方能不蹈隋炀帝的覆辙。

魏征、虞世南告辞后,李世民起身到左边的案子旁站定,那上面堆有群臣所上之策略。他随手拿了几本,然后斜倚在躺椅上观看。

第一本为王珪所上,其中说道:“比见吏部择人,唯取其言词刀笔,不悉其景行。数年之后,恶迹始彰,虽加刑戮,而百姓已受其弊。”王珪的这段话,是说吏部选人时仅论其会试成绩,而未从本人的德行等方面细加考查,万一此人德行有亏,在任上荼毒百姓,则其恶劣影响无可挽回,百姓已受其害。

李世民抬头看了看窗外,遂令人去传王珪,让他过来共进午膳。

王珪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尚食局已将午膳摆好,李世民坐在上首,令王珪与自己对脸坐下,然后边吃边说道:“王卿,朕已看了你的上疏。然书中仅提其弊,未提如何改之,今天你可以提一提。”

王珪道:“陛下,现在每年选数千人,吏部不能知悉每人的德行,仅凭会试成绩配其阶品而已。臣以为两汉取人的法儿可以借鉴。”

“两汉?你可慢慢道来。来呀,为王卿添酒。”

一名美人袅袅婷婷执壶为王珪添酒,王珪侧目一看,发现该女美艳脱俗,委实令人艳羡。

王珪定了定心神,然后答道:“谢陛下。两汉取人,皆于乡闾之间访其才德,州郡择其出众者贡之,然后朝廷入用,当时号为多士。”

“眼下参加会试的举子中,不也有乡贡出身吗?”

“不错,确实有乡贡身份,然其毕竟为少数。依臣意见,中央及州县官学中,生徒入学资格限制太死,如此就绝了许多人才的入仕之路,须放开限制。”

李世民不赞成王珪这个意见,摇摇头道:“不可。魏晋之后,官有世胄,谱有世官,到了我朝虽有变化,然不能混淆士、庶之分。”魏晋以来,门第观念很重,李世民在征战和理政过程中,为了笼络人才,逐步打破关陇贵族的范围,起用魏征等山东寒族之人,已是很大的进步。但士族及庶族还是有区分的,让李世民打破士族及庶族的界限去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他尚没有这个心思。不过他还是赞成汉时法令,在士族中经过乡、县、州逐级选拔,全面考核其才具、德行。

李世民目视王珪道:“不管怎么说,你主持门下省,仍然关注吏治之弊,朕心甚慰。王卿,你知道朕最看重你的什么优点吗?”

王珪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臣有自知之明。若论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玄龄、如晦。每以谏诤之心,将陛下与尧、舜相比指君之短,臣不如魏征。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温彦博。断狱理案,举重若轻,臣不如戴胄。至于激浊扬清,疾恶好善,臣与他们相比,亦有一寸之长。”

李世民大喜道:“不错,激浊扬清,疾恶好善,确实为朕看重你的优点。王卿,你对其他人的评价,可谓恰到好处。来与朕同饮一盏。”

他们饮的是葡萄酒,只见酒为琥珀色,入口甚甜。两人饮尽之后,那名美人又轻轻为他们斟上。

李世民满意地说道:“朕听了你的这番话委实开心。人非完人,皆有所长。看来朕用你们,确实各得其所。王卿,你这番话其实也是赞扬了我呀。”

“臣实事求是,不敢夸张。人皆有所长,然对其短处也不能不管。扬长避短,方为正途。”

李世民今天与王珪共进午膳,心情很好,不觉多喝了几盏。他素来不善饮酒,顶多喝几口比较平和的葡萄酒即可。今日醺醺然之间,他抬眼看那添酒的美人,感叹道:“王卿,你说得不错。人有其短须补之,然有一些人本色挺好,惜其无人制约为所欲为,又生出了许多短处。你知道眼前的这位美人是谁吗?”

“臣不知。”

“她是庐江王李瑗之姬也。李瑗生性懦弱,性格本来很平和。然他到了幽州,性子却变得很骄横。一日他见此姬甚美,即杀其夫而夺之。看来人之性子易变,若有好环境则往好处发展,可以制约其短处;若到一骄逸之环境,人性之恶处彰显无隐,李瑗即是此例。”

李世民从人之性格长短处,引出了李瑗杀夫夺妇的丑事。他却没有想到,李瑗已死,自己理该将此美人还归其家,不该千里迢迢将她召入宫中侍候自己。

王珪不假思索,离席躬身道:“陛下认为庐江王纳此妇是错是对?”

“杀其夫夺其妻,兽行也。这还用问对错吗?”

“庐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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