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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见他破天荒主动攀亲戚,口气还赞成继红与立功的恋爱,比起当年对自已判若两人,十分惊异且感动:“行!我一定把表叔的口信带到。”随即试探道:“大概对民众乐园要有什么行动?”各种迹象和传言表明这不算秘密,李卫东不予证实:“黑山羊白山羊,两只山羊顶着角过独木桥嘛!避远点免得沾火星,是不是?”说着,打着哈哈进了自家门。
家里一切安好。胡荷花正抱着毛毛一口一口喂蒸鸡蛋。见他回了,嘴一噘,身子一背。李卫东大度地一笑:“几天不见我的毛毛心里欠得慌啊!”说着要过去逗孙子。胡荷花斥声:“走远点哟,你这个百万雄师莫把我乖乖吓着了!”毛毛一听奶奶这话,真的大哭起来。丫丫从房里出来喊声:“爹!”接着说:“毛毛发了几天烧,才好,等妈喂两口就让他睡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不要他挨边。李卫东殊觉无趣,独自上楼去睡。他怕老疯婆闲言杂语,去继红房中躺了。保国告诉他,继红最近常常武昌、汉口两头跑,穿梭于新华工、新湖大、民众乐园、友益街之间。兄妹虽是对立派,并不生分,倒是互通声气;老疯婆与我是夫妻,却是一刻也搁不得!
李卫东想着想着,睡着了。当指挥长以来,白天黑夜忙碌碌,大小事都操心,太累了。难得今夜清静,好好休息一下。
晚来,他做个恶梦,梦见万掌柜和黎登荣满身血污站在他面前说:“李佑东,你要是坑害家财、树德,你是害人反害已啊!”
李卫东正要解释,建华慌慌忙忙跑来质问:“爸,我刚从上海赶回。怎么眼睁睁看见妹子让人害死,你不救?!”李卫东大吃一惊:“谁要害继红?”建华没来及回答,仰面倒在他面前,七窍流血……
李卫东猛然坐起,环顾四周,哪有什么万掌柜、黎登荣、儿子建华?不过做个恶梦!他心神不定地浑身摸挲着,汗涔涔地,全身衣服如浸泡过水一般,湿透了。
窗外,黑黝黝,没有月亮。巷子里不知哪个婆婆又搞四旧,敲着锣在叫魂:“乖乖,你回来呀!快回呀!”声调凄怆,听得他浑身发寒……
二十五、任何时代都有悲剧
清代道光年间,黄陂、孝感的花鼓戏班子乘小船经黄孝河入后湖,而后,从后湖由汉口城堡水门到土当码头,在茶楼酒肆演唱剧目。今天民众乐园附近的土当巷即为当年码头遗址。其时,杂技竞献,百戏纷呈,通宵达旦,锣鼓喧天。是汉口居民消闲娱乐的喜好去处。
随着汉口城区迅猛扩展,人们填水造屋。高楼拔地而起,商铺栉比鳞次,十分繁华。黄孝河湮灭成臭水沟,萎缩到三眼桥一带,沉寂无闻。变作土当巷的居民区依然是个热闹的娱乐场所,人气很旺。
湖北督军王占元素来贪财好货,看中“热窝子”,傍土当巷建起一座西式娱乐场所为其敛财,取名“血花世界”,俗呼“新市场”。今改名“民众乐园”。
民众乐园位于中山大道中段,在六度桥与民生路口之间,占地约一万平方米有余;主楼七层,圆拱形顶部,两侧为四层,楼房呈“人”字雁列矗立。隔着贤乐巷与南洋大楼相望。民众乐园是武汉历史悠久、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娱乐场所。里面有京、昆、汉、楚、越、豫、评、粤、川、黄梅诸多剧种及皮影、电影等戏院,还有相声、评书、曲艺、杂技、球类等多种活动。五楼平台种有四时花卉,游人品清茶、吃饮料,凭栏远眺,心旷神怡;万家灯火亮起,犹如浮槎天河星海,简直让人不知身在梦中还是登了仙境!
四月以来,水塔成为工总翻案的重要舆论阵地。百万雄师几次组织大字报强行抢贴,让钢八司捣得搞不成。二轻系统百万雄师在工艺大楼架上高音喇叭对着民众乐园干。江汉区运输队调度徐彪沟通民众乐园里皮影戏艺人、文艺革司头头傅金龙等,批得园里皮书记无立锥之地,辟为造反派的宣传站,箝制工艺大楼里对立派。谢向阳、陆哈巴连同谢妙福一行被关必升指示人赶出厂,只好在民众乐园栖身,后又陆续进来几拨人,顿时气焰熏天。
百万雄师数度由三民路、民生路两处出动夹击。叵奈民众乐园墙体高大厚实,兼有铁栅门加钢八司乱兵上阵,终难得手。新一冶余望生带人和工造铁军入驻后,更是可望不可及!
余望生自幼丧父,由母亲守寡抚养成人。从技校毕业分到武汉一冶。他性情粗豪,喜欢交朋结友钻研武术,曾拜伍老幺为师。但是,坐车到江汉公园辗转换乘,殊多不便;坐船又慢了;休假又想陪伴老母。故而,到江汉公园次数不多。有天,在青山公园遇到李冬生与人切磋武功,两人一见如故,常相往来。又通过冬生认识立功,成为好朋友。
上面号召支援“三线”,调人去攀枝花。车间书记的侄儿列在名单中。书记悄悄将侄儿换成余望生顶替。余望生担心老母年纪大,远行千里,不服水土。让老人独个留下更不放心。坚决不去四川。结果,调工资压他一级,说他思想落后,不服从组织分配,备加歧视。姑娘们都不愿同他谈朋友,一直光棍一条。文化革命爆发,车间里有名支委揭发书记所作所为,余望生才知道是书记捣鬼,一气之下掴了书记一耳光。三二一通告发布,书记指控他是打砸抢分子,虽说没抓进牢里,狠批几天,吓得老娘心脏病发作,躺了半个月。反击二月逆流,为营救曹承义出狱 ,余望生奔走呼号,特别卖劲。一日,望生带队到民众乐园“声援”、“支持”,徐彪见了十分开心。他常去一冶交接运输事宜,同余望生是老相识,说:“吴炎金总说我不能老卧在这里,叮嘱我把江汉区抓一抓。我想把园子交给你来管,行不行?”余望生爽快地答应了。又专程去大兴隆巷邀立功。其时,立功正站在巷道里给“八一五”、孙三毛讲解:“百万雄师舆论上失败,恼羞成怒,图穷匕首见,想用武力摧垮造反派”的新动向,听说约他去“抗暴”,立功二话不说,上楼拿了两套换洗衣服就要走。“八一五”、孙三毛闹嚷嚷自告奋勇参加了。三十多位小伙子组成“敢死队”,举望生为队长。
此前,百万雄师在工艺大楼的广播站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不时派人武装护卫去水塔复盖造反派的大字报;宣传车兵临城下,停在民众乐园门口大喊大叫,来去自如,造反派也无可奈何。自敢死队成立,百万雄师什么也干不成了,往往被打得狼狈而逃。伍老幺听说余望生在民众乐园,自然不肯出面,熊麻子更不会同师弟争锋,董南生虽不认同门情谊,知道不是余望生对手,哪敢去?百万雄师只好龟缩在工艺大楼里干喊。望生不但有武功,能说会写,常在广播里发表即兴演讲,写文章贴到工艺大楼门口。钢八司受到鼓舞,对工艺大楼时时骚扰;每天将雨点般砖头瓦块砸向大楼。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三镇尚无玻璃墙体建筑。工艺大楼已然自下而上,六层楼均由玻璃窗装饰,时髦靓丽,气派豪华。钢八司将几百块玻璃砸个稀巴烂,满目疮痍。百万雄师在中山大道是支孤军,只好撤走。
伍老幺托人带信,约徒弟见面谈谈。余望生猜出师父意图,只对来人说了一句话:“路线斗争没有调和的余地!”伍老幺听罢口信,不以为忤,毫无愠恼,抖着胡子,露出大金牙,笑咪咪对李卫东、关必升等人夸耀:“这个杂种日的,犟*日死牯牛的东西!真是老子的徒弟!没白教他一场!”说毕,楞着眼盯着董南生:“看见没有?望生师兄这才算有种!莫跟老子脓不脓,锈不锈的!”董南生内心大不以为然,嘴上只好连声称是。李卫东应付地笑了笑;瞟见冯世红想开口说什么,悄悄拉他一下,示意不可乱开腔。
就这样,六度桥至水塔成了造反派一统天下。民众乐园高耸其间,像座灯塔,光芒四射!
如同造反派攻讦江汉公园是“魔窟”一样,百万雄师形容民众乐园为藏污纳垢的“淫窝”。说,园里男女群奸群宿,常有肮脏布块纸片从楼里飘落马路;甚至,指名道姓,某厂某某在园内生了个“私伢”,不知父亲为谁,云云。
因而,继红每次去民众乐园递送文件,明知立功守卫在里面,从不进去。她只在贤乐巷边的园子正门传送交接材料。至多站在门旁与立功谈会话儿。哪知道,如此谨小慎微反而惹人注目,授人以柄。杂在人群里的百万雄师战士,看得清清楚楚,回去言之凿凿地汇报。只碍于李卫东是指挥长、联络站执委,陈团长是她姐夫,没有写成大字报贴在街上。
冯世红问汪大虎:“小汪,你在大兴隆巷出出进进,见过李继红吧,真的长得蛮漂亮?比你家孙夏萱如何?”
汪大虎不喜欢谈女人,简单地回答:“十个。”老冯私下觊觎过孙夏萱。每次夏萱从他家楼下路过,总要扒在窗户上看半天。一日,盯着她转弯,还探出身子瞅。一不留神栽下楼。幸而只是二楼,仅将左臂跌脱臼,撞落一颗门牙。运动初期,汪大虎就这事写过冯世红的大字报呢!一听比得上夏萱“十个”,冯世红不相信地笑了:“鬼扯吧?”
关必升吞口涎水:“我见过。那次,在保国与陆哈巴辩论会上,她去宣布陶铸、王任重倒台的消息。双手打开一张小报,身子骨这边转转,那边转转……”说着抠抠酒糟鼻,站起身,扭捏作态,夸张地学着继红当时的样子:“一笑一对水窝,真叫人迷昏!尤其那皮肤白呀,简直比得上才剥壳的煮鸡蛋!可惜让那黑五类开了苞!”
冯世红嘻笑了,问:“你钻到床下看了的?晓得这清楚!”
关必升笑着头一摇:“你没看嘛,那*和屁股多大哟!哪像姑娘伢……”
“嘭”地一声,门被踢开了。保国跳到关必升面前,手指几乎抠着他的眼睛,吼叫道:“姓关的,平素我喊你叔叔,刚才怎么在放屁?我妹子绝不是哪种人!要说*,你娘才让人*!不然,哪来你这杂种?”
关必升边退边说:“保国,你怎么张嘴就骂人?”
“骂人?老子还要打人呢!”保国说着就是一直拳,打得红鼻子血直呛。要不是汪大虎上前搂住他,又要吃一脚。关必升捂着脸,歪躺在床上不敢吭声了;听任保国操他祖宗八代。汪大虎连推带劝:“算了,算了!”刚要把保国送出寝室,坐在门旁床上的冯世红不服:“这才是——闲聊惹出事了!光棍难保姊妹全……”话没说完,让保国一勾拳打得仰面倒地。
关必升、冯世红虽说官不大,在单位也是吆五喝六的人,几时受过这种气?找到志鲲,说:“阶级敌人还没下手,反倒叫自已人先下手打了!这个革命干不下去了。卷被子走人!”志鲲已听汪大虎讲过,是两人背后淫邪地议论小姨妹,保国才教训他们。心里连说打得好!
志鲲看着继红从一个顽皮任性、好哭邋遢的小丫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有时想着在东湖怎么拉着她的“老鼠尾巴”、拎着她的胳膊从水中救起时,忍不住笑了。如果说这个少年得志、冷峻高傲的青年军官在这世上有什么心爱的人,一个是他死去的母亲,再一个就是天真烂漫的姨妹了。他喜欢她的聪明,欣赏她的泼辣,称赞她的勇敢。对于继红,他有着长兄般感情,甚至涌动几丝父爱。对她嗔怪、讥剌、奚落往往宽容地一笑。一切要求尽量满足。有时,因为她没要求自已什么,不免遗憾和怅惘呢!
毛主席穿上绿军装登临天安门,引发亿万青年学生千方百计弄套军装穿起。实在找不来,扯了布料到裁缝店做一身行头。志鲲对这种幼稚的模仿跟风大不以为然,看不惯,乃至感觉剌眼;最后发展为,不执行任务,老是穿便服。但是,不等继红开口,他度量姨妹身材,悄悄地找套三号军服送给她。瞧着继红试穿时,笑逐颜开,乐不可支。他也笑了:“这就好看吗?”继红回答:“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志鲲不吭声了,再说两句,小姑娘会指责他“反对毛泽东思想”。过了几天,他想办法又弄套更合身的小号军服给继红。
继红向来对姐夫有种直觉上反感,怨怪姐姐:“怎么不同立言哥结婚,倒是嫁给他了!”继瑛有苦难言,吞吞吐吐解释:“唉,让他…骗的……”继红追问:“他扯什么谎话哄骗你?”继瑛难受地摇摇头不吭声。继红从此更恼恨姐夫,常常无故抢白、生分他。这天,见姐夫不惮烦劳又找套可体合式军服,高兴得跳起来,上前挽住志鲲的胳膊摇晃着:“太好了,太好了,姐夫哥,我该怎样谢谢你呢?”说着,瞟他一眼笑了。继瑛忧郁地瞅瞅妹子。这情景为志鲲窥见,猜透妻子心理,却又很难解释清楚。他将姨妹一扒,推开说:“都是中学生了,还像个小丫头撒娇!弄套衣服也值得谢谢?你就是要枪,我也会想办法找来!”这话逗得姐妹俩笑了。继红说:“枪我可不敢要。反正以后要参军的,还怕没有?”志鲲点点头:“我是看你懂不懂?你还不傻。要到参军时,肯定帮你跑手续!”说着挥挥手走了。他很为取得的效果欣慰,为自已纯洁的情感自豪。
志鲲素来钟爱继红,听汪大虎讲起关必升、冯世红亵渎她,格外愠恼。这刻,见两人以辞职要挟,便回答:“如果两位硬是意气用事,只好请李指挥长考虑让保国、汪大虎顶上了!”
两人没防志鲲来这一手,咽住了。想想,毕竟同造反派仇恨深重。再说,岂能让出升官晋级的良机?眼看节节胜利,哪能叫别人摘走桃子?凭心而论,的确不该那般议论人家妹子。于是,异口同声转了口风:“我们倒不会意气用事。都是多年党员,这点修养还是有的。只是,保国再不能随便动手动脚。都是几十几的人了,不好看!”
志鲲见两人软下来,背着手,边踱边教训:“我们是在干革命。不能动不动就撂挑子!”踱到门口瞧见熊麻子要下楼,吩咐道:“熊师傅,麻烦你把李保国叫来!”
保国来时,一见两人兀自怒气不休,恶狠狠盯着他们。志鲲明知故问:“怎么回事呀,李保国?”保国回答:“问他们。两个说的是不是人话?”老冯乜斜一眼,红着脸嗫嚅道:“我们是闲扯……”保国不待他说完,咄咄地逼问:“闲扯?怎么闲扯呀?”志鲲皱起眉:“都莫扯远了。我不听!本来,我们是来支左的,不是来断这些扯淡的官司。保国,我这会是以姐夫哥的身份同你谈话。不管怎样,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嘛,嗯?”见保国不再强嘴,朝关必升、冯世红挥挥手:“你们先去吧!”保国悻悻地盯着两个家伙出门,朝志鲲瞅瞅,准备着挨一顿好克。不意,志鲲只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也走吧!”
保国刚出门,熊麻子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打得好啊,兄弟!”保国恨恨地:“不是碍着志鲲为难,老子还要打!打个痛快,打罢走人,不干了!”熊麻子说:“好,再打,把我也喊上!我们兄弟一道走!”
回大兴隆巷时,保国特地叮咛丫丫向妹子好好嘱咐一番,注意点,不把话别人说。又讲:“要就进民众乐园里面嘛,免得打眼!”这话,丫丫给小姑带到了。
所以,这天继红到民众乐园门口时,立功邀请道:“进来坐一会嘛,还嫌没跑累?每回都站在外面讲话!我引你见见望生。”她便将肩上军背包理理,大大方方随他进了铁栅门。这让立功很高兴。他总向战友谈自已和继红的事,固然大伙相信并羡慕,毕竟没看见他和继红出双入对呀!尤其是好友余望生,还不认识继红呢!
沿路,立功带着炫耀地主动向人们打招呼。聪明的小姑娘看出他的用意,嘟起嘴笑道:“生怕别人没看见,是不是?”立功搔搔后脑勺,难为情地一笑,低下头。
他俩走过之处,背后传来一片赞美声:“真是这回事呢!立功有福份啊!”“好漂亮的小丫头呀!”“真灵性!”“瞧她多英武啊!”
继红搡他一把;在他抬头瞄时,嗔一眼,鼓起嘴,一跺脚,偏过脸儿,显出羞恼样子。
立功怜爱地瞅着表妹,说:“这么大热天穿身军服,头上还扣顶军帽!怎么不怕热呀?”
继红乜斜一眼,嘴儿依旧噘着:“人家准备胜利了去参军呢,这就受不了,到部队上还得扎武装带怎么办?”
立功建议:“那就把风纪扣和领扣解开,也凉快一点嘛!”
继红一笑,露出两个小水窝:“我不。颈项太白了,打眼!”
园内一片狼籍。没人管理的冬青像懒婆娘蓬乱的头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