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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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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黄昌盛回来了,他问我师父有没有什么要准备,我师父只是说让他看着办就行了,白水渡那地方他比我们都熟。
    之后黄昌盛就叫着黄玉莲一起走了,时至黄昏,天边开始发红的时候,黄昌盛父女才回来,这次他们来,还一人背了一个偌大的帆布背包。
    黄昌荣也从里屋拿了一个背包出来,对我师父说:“柴师傅,咱们是现在出发,还是再等一等?”
    “还等什么?”我师父说:“你们三个行头都准备好了,我哪还敢再等下去啊。行,咱们先走一步吧,都这个点了,看样子,包有用是没办法过来跟咱们汇合了。”
    听我师父这意思,包师兄原本也是要去白水渡的。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嘴上还说着:“就让有用留在村里吧,黄家庄确实也需要有人盯着。”
    黄昌盛表情有些尴尬地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再等会吧?”
    我师父摆了摆手:“不用了,有用之前说过了,如果他四点之前来不了就是来不了了,你看现在都几点了。”说话间我师父的前脚已经跨出了房门。
    我身边的刘尚昂看了眼手表,我一眼看到了表盘上的时针,当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从黄家庄到白水渡的渡口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到达渡口的时候,夏季里的月亮和太阳同时出现在了天穹的两端。
    整个天穹,一边还泛着一丝火色,另一边已经可以隐约看到稀散的星辰。
    黄昌盛带着我们走上那个旧木头搭建而成的小码头时,几双脚踩在上面,发出一阵阵“吱呦吱呦”的声音,而在码头正对的河道两旁,是大片的芦苇地。
    一只小船就拴在码头上,这只船不是当初黄老太爷渡河用的那只小木舟,而是一只带着发动机的渔船,从船板上不时散发出一股有些刺鼻的鱼腥味,在船头上还有一只捞鱼用的及一条刚死不久的鱼。
    黄玉莲跳上船,回头对黄昌盛说:“鱼死了。”
    黄昌盛点了点头,就招呼我们上了船。
    渔船不大,但足以乘下我们这些人了,黄昌荣解开了栓船的绳子,又拉动了船尾的发动机,伴随着一阵让人心烦的“突突”声,渔船在不算宽阔的河面上开动起来。
    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和不时迸溅上来的河水,河道上显得异常平静,船上的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带着一份让人烦躁的压抑。
    夏季的白天总是会在夜晚快要来临的时候变得非常倔强,二十分钟之后,小船穿过一片芦苇墙,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而在这个时候,天色依然没有完全暗下来。

一百六十六章 澄云大师
    师父指着远处对我说:“老黄家地宫的入口,就在那个地方。”
    我朝着师父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河岸的另一边完全被厚厚的白雾笼罩起来,在云雾之中有一篇面积非常大的阴影,看上去似乎是一座巨大的山体。
    不过说来也怪,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离河对岸也不算太远,可雾气却完全没有影响到我们这边,只在河岸的另一层盘踞着。
    黄昌荣最终将船停在了位于河道中央的一个小岛旁边,下船之后跨越一片芦苇地,就能远远望见一座纯木搭建的房子。
    在房前的空地上还垦了几块菜地,地里种着些蔬菜。
    看这个地方,倒像是一个修身养性的隐居之地,而且看那些蔬菜旺盛的长势,这个地方似乎也时常有人来打理。
    来到门口的时候,师父让我们先留在原地等一等,他则一个人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我就听师父在屋里说:“什么是佛?”
    立刻就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回应道:“我是佛,你也是佛,世间万物,花花草草,无不是佛……咦?柴施主,你怎么回来了?”
    之后就听我师父在屋里面喊:“都进来吧。”
    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木制的地板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邋遢的老人,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快碎了,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胡子同样很长、花白,也同样是乱糟糟的。
    可这个人的面相非常慈祥,身上散发着一种和庄师兄类似的亲和气息。
    黄昌荣和黄昌盛进屋之后,就双手合十,朝着老人行礼:“澄云大师。”
    这个人就是我师父口中的澄云大和尚?可和尚不是应该没有头发吗?
    可这种问题我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却不敢问出来,看澄云大师的年纪,肯定也是我的长辈了,而且我看得出来,师父和他似乎也是老交情了,如果我在这时候说出什么不敬的话,师父可能要骂我的。
    于是我也朝着老人抱了抱拳,说一声“澄云大师。”。
    刘尚昂这时候却在一边问我师父:“这人是个和尚?怎么这么长的头发?”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澄云大师也笑呵呵地说道:“有头发就不是和尚了么?难道小施主换一身衣服,就不叫刘尚昂了?”
    刘尚昂睁大了眼睛,很惊讶地看着澄云大师:“你认得我?”
    可澄云大师的回答却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我未必认得你,你也未必认得我,我未必认得我,你也未必认得你。认得的,只是一具躯壳,不认得的,不过是浮云虚妄。认不认得,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老头说话怎么莫名其妙的,难不成是疯了?
    我师父随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笑呵呵地说:“大和尚说话总喜欢带着禅机,好显得他的道行比别人高。”
    澄云大师也冲我师父笑了:“什么禅机不禅机的,看到年轻人,我心里高兴,就是想逗一逗他。不过我道行高是真的,你们谁对佛法感兴趣的,可以拜我为师,学费可以商量。”
    说话间,他又看向了我,挑了挑眉毛说:“这位小施主,你难不成是开着天眼的?嗯,不错不错,我看你骨骼清奇、面目中正,如果能够皈依佛门,肯定可以修得一份罕见的佛缘。要不然你拜我为师吧,只要供我吃喝就行,学费就免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师父就不停地皱眉头,等他刚一说完,我师父就在一旁说:“他是左有道,我徒弟!”
    澄云大师很无奈地朝我师父翻了翻白眼:“你看看你,怎么还当真了?我还不知道他是你徒弟,逗他玩呢。”
    我师父也显得一脸无奈:“你这是打诳语,犯戒。”
    澄云大师就乐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可我又不是出家人。”
    刘尚昂又忍不住插嘴了:“你不是和尚吗,怎么就不是出家人了?”
    澄云大师:“和尚就一定是出家人了吗?出家人就一定是和尚吗?”
    “和尚,不就是出家人吗?”刘尚昂有些不确定地问。
    澄云大师:“和尚当然是出家人,这还用问?”
    我师父大概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就打断了刘尚昂和澄云大师的对话:“行了,胖墩,你不要和大和尚讨论这种事,等一会你自己就被他绕进去了。”
    完了师父又对澄云大师说:“黄启宵目前下落不明,我明天打算带着有道他们去一趟地宫那边,这事你怎么看。”
    澄云大师摇了摇头:“大雾不散,很难找到地宫的入口。依我看,还是在这里守株待兔,那群人,早晚是要去那个地方的。”
    在澄云大师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浮出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师父盯着澄云大师看了一会,点了点头:“嗯,守株待兔,也好。”
    澄云大师微微一笑,之后也不再说话,大概过了几秒钟之后,他身上的气质就变得十分安静祥和,似乎进入了某种入定的状态。
    我师父则点上了旱烟,慢慢抽了起来。
    黄昌盛带着黄玉莲去收拾我们今晚要睡的床铺了,黄昌荣则坐在厅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酒壶,默默喝起了酒。
    当时大概是六点钟左右了,从这个时间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木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这其中也包括我、梁厚载和刘尚昂,十点多的时候黄玉莲做了顿饭,吃饭的时候,只能听到筷子和碗的碰撞声,还有我师父狼吞虎咽的声音。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师父照例带着我和梁厚载练功,刘尚昂则自己一个人围着小岛边缘跑圈。
    晨练之后,正常来说应该吃早饭了,可师父却招呼了刘尚昂,又将我们三个拉到了河边,对我们说:“你们三个把衣服脱了。”
    刘尚昂嘴快,立即问我师父:“干嘛呀这是要?”
    师父说:“正好靠着河,我现在教你们闭气功,以后你们三个啊,要经常结伴下墓,墓里面的事情是很难说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多一种手段,就多一份性命的保障。别废话了,把衣服脱了,下河!”
    闭气功,师父当初教我游泳的时候提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我我还小,师父说我的身子还没长好,不适合练,这些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门功法。
    我们三个脱了衣服,一个个下了水。虽然时值夏季,可清晨的河水还是很凉的,我一入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父指了指河面,对我们说:“沉下去,试试看能憋气多长时间。”
    我师父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长吸一口气,沉下了水。
    刚下水的时候吧,我和梁厚载他们两个还开玩笑似地互相使眼色,可没过几秒钟,我就明显感觉胸口有些闷了,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就安安静静地憋气。
    我和梁厚载历经几年的修行,气息都比较绵长,也知道如何让胸口中的那一缕气息凝而不乱,可刘尚昂就不行了,大概过了一分多钟他就冲出了水面,我透过清澈的河水看到他正不停地喘粗气。
    过了一会之后,我也不行了,只能冲出水面,也和刘尚昂一样狂喘粗气。
    可梁厚载依然还沉在水中,我师父示意我和刘尚昂不要作出太大的动作,以防惊扰到梁厚载。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师父手里拿着刘尚昂的表,默默地盯着。
    我和刘尚昂小心翼翼地爬上岸,刘尚昂盯着我师父手里的表问我师父:“柴爷爷,我憋了多久啊?”
    师父一边盯着表盘上的秒针,一边回应:“你啊,一分半,还算不错。有道是四分钟,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就看看厚载能憋多久吧。”
    师父的话说完之后,我们就一起陷入了安静的等待。
    我也凑到师父跟前,盯着他手中的表盘,十秒钟过去,三十秒过去,一分钟过去……梁厚载依然没有动,我担心梁厚载会出事,就像过去看看,可师父却伸手挡住了我,示意我不要妄动。
    直到表盘上的分针走过了整整四个格,师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推了我一把,有些焦急地对我说:“快点,把厚载拉上来。”
    师父这边刚说完话,我就听到“哗啦”一声,梁厚载自己从水里钻出来了,他和我们一样,出了水面之后就不停地喘粗气。
    我师父看着他,一脸的惊奇:“将近九分钟啊,快赶上世界纪录了!”
    当时师父应该就是这么说的,可他也没说世界记录到底是多长时间,为了这,刚才我还特地查了一下,现在的水下憋气世界记录是22分钟,不过那个好像是纯氧憋气,就是说在水下憋气的人先吸多长时间的纯氧再潜入水中,空气憋气的记录我没有查到,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
    不过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梁厚载憋气时间能逼近九分钟,就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难以置信的。
    梁厚载站在水里,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浑浑噩噩的。
    我试探着问他:“你现在啥感觉,没事吧?”
    他过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对我说:“没事,就是头昏昏的。”
    我师父当时十分惊讶:“厚载,你怎么能憋气这么长时间,你以前练过闭气功吗?”

一百六十七章 闭气功
    梁厚载从水里上来之后反应就总是慢半拍,这次他同样是过了很久之后才说:“我平时练的功法里面,有一门龟息功是每天都要练的,我师父说,这门功夫练多了是可以延长闭气时间的。头两年我还把它教给道哥了呢。”
    我师父又问我:“你也练过?”
    我就朝师父点了点头。
    师父这才有些恍然地说道:“怪不得你们两个能憋这么长时间。不错不错,李良的龟息功不但可以用来闭气,还能延年益寿,比守正一脉的闭气功要高明许多。有道啊,你带着厚载去休息吧,玉莲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你们吃过饭就去找澄云大和尚,他有话对你们说。”
    刘尚昂就在一边问我师父:“那我呢?”
    师父笑了笑,说:“你?给我好好练闭气功,什么时候能闭气超过两分钟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一听这话,我就看着刘尚昂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眼看着就要犯怒。
    可就在这时候,我师父突然两眼一眯,在他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威势,刘尚昂当场就怂了,默默地下了水,沉到水面下头去了。
    我和梁厚载这些年天天被我师父各种练,没想到今天也轮到刘尚昂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心里想到这些的时候,竟然莫名地有一点小欢乐,好像心里的某种东西被平衡了。
    不过我能有这种心境,也就是因为整刘尚昂的是我师父,而且我觉得吧,我师父说不定能压一压刘尚昂心里的那份魔性。
    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当时有点幸灾乐祸的。
    我和梁厚载回到木屋的时候,醉醺醺的黄昌荣递了两条干毛巾给我们,让我们把身上擦干。
    我们两个把自己捯饬干了,又穿好了衣服,黄玉莲才唤我们去吃早饭。
    不管黄家过去是匪盗出身也好,盐铁贩子出身也好,可人家毕竟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望族,吃饭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非常讲究的,饭前先喝汤,吃完饭还有茶和甜品,我本来以为早饭也是这样,可这顿早饭却意外的简单,就是一碗素粥和馒头、青菜。
    不过想想也是,在这样一个地方食材是不容易运进来的,有这些东西吃就不错了。
    吃过早饭,黄玉莲就带着我们来到了厅旁的一个小间,澄云大师当时就坐在地上,他换了一身很干净的袈裟,手里还抱着一个紫金钵,头发和胡子也都梳洗过了。
    此时的澄云大师身上除了平和,还散发出一种非常庄严的气势,我初看到他的时候,就仿佛是看到了一尊贴着金箔的佛像。
    黄玉莲双手合十地朝澄云大师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澄云大师缓缓睁开眼,朝着我和梁厚载笑了笑:“来啦。”
    人家毕竟是长辈,我也不敢太随意了,也朝着澄云大师抱了抱拳,说一声:“澄云大师。”
    澄云大师笑着朝我摆了摆手:“别叫我大师,你还是和你师父一样,叫我一声大和尚就行了,听着舒坦。”
    完了他又问梁厚载:“你是李良的弟子吧?”
    梁厚载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见生人就变得有些羞涩。
    说完之后,他又伸手从紫金钵里沾了沾水,将水弹在我们额头上,一边对我们所:“今天找你们来呢,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嘱咐你们,要好好孝敬你们的师父。离开的人总会回来的,身边的人早晚也会离开,好好孝敬他们吧。”
    我不知道澄云大师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
    澄云大师这时又坐回了地上,说道:“我要做一场法事,三四天之内都不会和你们见面了,这些天,你们时不时朝地宫那边看看,一旦雾气散了,就带着黄昌荣和黄昌盛到河对岸去,老柴如果要跟着去,就让他去吧,如果他不去,你们也不要疑惑。见到黄老太爷的时候,不管他做了什么,你们都要保他万全,一定要让他活下来。好了,去吧。”
    我们才刚来,想不到澄云大师就催我们走了。
    离开小屋的时候,我还有些回不过味来,我总觉得澄云大师对我说这番话,好像是别有深意,又好像是他预知到了一些我们无法预知的是事情。
    这时候小屋里已经传来了澄云大师念诵佛经的声音,梵语的经文我是听不懂的,但从澄云大师的声音里,我却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庄严。
    梁厚载帮澄云大师关上了门,问我:“澄云大师这次做法,是要驱散地宫那边的迷雾吗?”
    我有些不确定地回应他:“可能是吧,看起来咱们这一回是非进地宫不可了。”
    说到这,我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在血池里见了那张人皮,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哆嗦呢,也不知道再进地宫,精神上能不能扛得住。”
    梁厚载也叹口气说:“我也是,老黄家太邪性了。不过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血池的时候特别镇定呢?”
    仙儿从我肩膀上钻了出来,笑呵呵地点了点我的头,对梁厚载说:“这家伙啊,外强中干,表面上镇定,心里头虚着呢,他当时都快吓瘫了,还非要做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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