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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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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李念原抖着腿; 从青天色的荷花托里夹起一块桂花糖藕放进嘴里 ,他用极其享受的表情细嚼慢咽,让舌尖充分体会桂花的甘甜和糯米的清香。
    一直等到嘴里的食物彻底被吞下肚子; 他才说:“老徐; 你啥时候见过我拿吃的事同你开过玩笑?”
    徐承志仔细回想了一下,李念原行事放荡不羁,但正如他自己说的,在吃这件事上; 他从来都是认真的。
    徐承志慌得把筷子往桌上一放,抖着手指着李念原的鼻子问:“你……你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李念原夹起一块素火腿; 冲他点点头。
    徐承志顶着一头的冷汗问:“哪里的大牢,那两厨子为何会在大牢里?你怎么动得手。”
    面对他如炮竹一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醉心美食的李念原选择只回答第一个。
    “就咱们赵知府的大牢呗。”
    徐承志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难道是前几天被劫走的江都张举人家?”
    李念原咧嘴一笑; 夹了一块豌豆黄到他碗里。
    “说对了,没错,真知我者,老徐是也。”
    还是也,是个屁!
    徐承志整个人一晃; 险些没昏过去。
    感情让赵普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让北上的船队全部都被扣留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眼前这个正在悠哉悠哉吃东西的人?
    “你等等,等等。”
    徐承志撑着胀痛的额头,在心里把这事从头到尾复盘一遍。
    首先,张举人是因为反诗案被抓的。
    然后,天地会的人从赵普手里把张举人给劫走了。
    最后,李念原家多了两个从赵普大牢里救出来的厨子。
    结论一,天地会和李念原不约而同地去打劫了同一间大牢,一个劫举人,一个劫厨子。
    结论二,李念原自己就是天地会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第二种可能让徐承志浑身发冷,他人晃了晃,身体直接往地上倒去。
    李念原吓得把筷子一扔才空出双手扶着他。
    “老徐,老徐,你怎么了?”
    徐承志面如死灰地问他:“你,你什么时候入的天地会,有多久了,你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杀头的大罪……”
    李念原眼神一暗。
    “我的家人早在崇祯十五年壬午兵燹的时候就都失去了,如今我们老李家就剩了我一个,他们要抄家灭族尽管来吧。”
    “那我呢?”徐承志说话间忍不住淌下两行眼泪。“我同大郎大姐,还有老高老蔡,我们于你李念原什么都不是吗?”
    接着徐承志推开他的手,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李念原在他身后茫然地唤他:“老徐……老徐……”
    徐承志却连头都没回一下,只是留给他一个孤单冰冷的背影。
    李念原脑子一痛,想也没想地喊了出来:“我没有加入天地会,赵普大牢里的人不是我劫的!”
    徐承志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风一般地冲回到李念原的跟前,用力抓着他的肩膀。
    “你说得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你瞧你那较劲的样子!”
    李念原顾不得被他抓得疼痛的肩,他看徐承志眼里分明还有疑惑,赶紧举手发誓。
    “我李念原要有半句谎言,让我此生此世都寻不到姐姐,外加吃不上大闸蟹。”
    徐承志长舒了一口气,血色此时才渐渐回到他脸上。他往凳子上一坐,肃着一张脸,活像训大郎时候一样对李念原说:“好,现在你就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好好同我说一说,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念原被他犀利的眼神瞧得瑟缩了一下。
    “首先,我确实没加入天地会,但是,也不是说我同天地会完全没关系……”
    徐承志龇牙咧嘴地道:“好,那你同我说说,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念原“嘿嘿”地尬笑了两下。
    “这关系其实挺简单,就是给钱和花钱的关系呗。咱们虽然都剃了头,可说到底还是大明的子孙是不是,既是大明子孙,给天地会点零花钱使使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么。老徐,你可别同我说,你们徐家的生意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和他们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下轮到徐承志语塞。
    李念原说得没错,江南这一代的商人们其实都各有自己的心思,别看满人已经牢牢控制了长江以北的地区,但南方许多地方还是在沿用南明的年号,尤其是郑李二人收服复两广和云南以后,谁都不敢把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不少人自己不出面,却透过旗下的生意暗中输送了不少银两给南明小朝廷。
    徐承志自己虽然没这么做过,但他知道郑成功曾经租用过徐家的商船往台湾送过一批物资。对此,他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好,这点我没什么可说的,咱们说回这次劫狱的事。”
    “这劫狱吧,其实也是一桩特别简单的事。”
    李念原尴尬地笑了笑说:“张举人也是有名的吃货,我早就听说他在府中养了两个厨子,一个擅做粥饭,另一个擅做素菜。张家被抄的时候,这两人也一起被抓了起来,不日就要被送到那什么宁古塔的苦寒之地去做苦力。我一听说这事,这心口就疼。你说那两双金贵的手,不握菜刀不握锅铲,去握什么锄头啊!这不是暴殄天物么!我想救厨子,天地会想救张举人,我缺人手,他们缺银子,嗨,你说说这不正是一拍即合,互补不足的好事嘛!”
    李念原得意洋洋地把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交待了出来,一转头发现徐承志一张脸已经全黑了。
    李念原瑟缩了一下。
    “老……老徐,你生气了?”
    徐承志翻起眼皮瞅着他问:“你觉得,我不该生气,而是应该夸你嘛?”
    李念原到底没有这个脸吐出那个“是”字来,虽说他自个儿觉得今回这事办得漂亮极了,完全就是一举两得各取所需。
    但一时成败事小,把老徐惹生气了是大,尤其刚才徐承志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一想到以后他都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他这心口疼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老徐,别气了啊,你赶紧来尝尝这林嫂的手艺,你只要尝过一口,保准就会认同我这事办得对极了。”
    徐承志看他还念念不忘着这口吃的,气得大骂:“吃,你就吃吧,再这么吃下去,总有一天我看你非吃成个大胖子不可!”
    论一语成谶这本事,徐承志说自己第二,还真没人说自己第一。
    李念原得了林嫂夫妇之后,徐承志为了防止他缺厨子再去劫狱,特地从南到北给李念原选了百来号厨子,再由李念原亲自优中选优留下了十二个。
    自此以后,李念原的体重日益见长,人和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他自己不觉得有啥,毕竟他是一个为了美食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还会在乎这一张脸吗?
    徐承志当然也没提醒过他,毕竟自从李念原“鼓”起来后,再没有花魁对他献过殷情,连水莲姑娘也在数年之后从良,嫁了一位陕西的富商,自此远走他乡。
    没了温柔多情的姐姐们牵绊,李念原的闲暇时间一下就多了出来,于是他又迷上了收藏古玩书画。
    于徐承志来说,只要李念原一不和秦淮河畔的姐姐们混在一起,二不和天地会的臭男人混在一起,其他的事,他无不可。
    为了方便李念原的新爱好,他特意开了一家叫“珍珑阁”的古玩店,专门收集各类玉器书画,每有得到好的,他就立刻送去李家,两人一块品鉴。
    于是时光如梭,一晃眼,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这一日,徐承志刚从淮安回到扬州,就收到李念原的口信,让他赶紧过府去,说是他今日得到一副名画,似乎就是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的真迹。
    徐承志换了身衣裳,提着一篓子螃蟹便往李府去。
    两人赏画赏到兴头上的时候,李府的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拿着河道总督的信来求见。
    徐承志劝他:“李兄,这不是总督大人的信吗,你都不看?”
    李念原头都没歪一下,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画,只扔给了他四个字。
    “不看不看。”
    …
    这之后的事便是大家都知道的了,李念原认了亲,还顺便减了肥。他一个骄奢淫逸的南方老爷,为了一家人硬生生每年冬天都窝在北方过除夕。
    徐承志这一年又在过年前来到了京城,他敲开适安园大门的时候,里面挤得满满当当都是人。
    除了李念原找回来的姐姐李氏,还有便是阴差阳错认回来的李士桢,或者又可以叫他的原名姜士桢。
    李念原本来是打心底看不上自己这个绕着弯子认回来的姻亲,他和姐姐的那位表姐死在关外后姜士桢续娶这事他没意见,但你认贼作父还改姓,李念原就有意见了。
    可看到姐姐老泪纵横的样子,李念原又心软了回来,毕竟郎中都说李士桢时日无多,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两说。
    从前明到如今,两朝三代,南北千里,还能有当年的亲人活在世上,彼此之间又能多苛求什么呢?
    这天适安园热闹的无以复加,阿灵阿和珍珍加上他们的四个大头儿子,李士桢带了李煦和两个小孙子,额森和李氏再带上威武和塞和里氏。一群人热闹地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天南地北的大事小事。
    李念原自从考取功名后又渐渐胖了回来,他踮着脚在人群里窜来窜去,左一个红包又一个元宝,把这些堂表亲戚的孩子都塞得满面红光。
    徐承志一直站在角落默默看着,他想起自己和李念原交友三十年,连自家大郎和姐儿都没收到过李念原的红包。
    倒是十年前大郎得了第一个孙儿,他兴高采烈地喊上李念原一起去看孙辈,结果孩子塞到李念原手里正好尿了。
    那时候李念原说什么来着?徐承志记得他说:“这孩子皱巴巴臭烘烘,老徐你孙子也不咋样嘛!”
    当时气得徐承志找了个鸡毛掸子发誓要和李念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最后还是大郎看不下去悄悄给李念原开了小门,让李念原来给徐承志道歉。
    如今倒好。徐承志瞧着眼前的情景笑了笑,珍珍那对双胞胎儿子骑在李念原的头上,哈喇子流了他半脸,却没见他半分不快。
    忽然,徐承志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他悄悄走出了适安园,门口的管事问:“徐老爷,您怎么走了?不用饭了?”
    徐承志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我还得……”
    他愣了愣,他还得怎么来着?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本来在扬州也是有家的,如今李念原也有了家人,都不再缺了,自然是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没事,问起来就说我回去了,祝诸位老爷阖家团圆,平平安安。”
    徐承志说罢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让车夫回京城去。
    京城国子监旁还有徐承志为了监督李念原考进士而赁下的宅子,他进院子翻出自己考上同进士出身后户部改的户籍,想起自己过世的爷爷。
    他小心翼翼寻了块绸布,把这户籍包起来,想着什么时候回金陵祖坟上给爷爷报个信。
    接着他又翻出一个账本,里面是二十年来他从李念原和他生意的收益里扣下的部分,他叹了口气,把这本东西留在了外面。
    然后,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进了行囊。
    都收拾完后,徐承志打开屋门,想叫自己的管事来交代些事,可打开门却看见圆乎乎的李念原提着一壶酒两个纸包立在院子里。
    “你怎么来了?”
    李念原小跑着进了屋子,笑得贼眉鼠眼地说:“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徐承志张了张口,终究没有把想和他道别的话说出来。
    “你手里提的都什么?”
    李念原放下酒壶,找了酒杯摆出来,又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两只香喷喷的叫花鸡。
    “老徐你就是无趣死读书,就没发现眼前的璞玉!这院子旁住的老太太做的叫花鸡可香了,我让老人家开个店她还不肯,我千求万求才肯隔三差五给我做这么两只。”
    李念原撕了个鸡腿塞到徐承志手里,自己也撕了一块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徐承志咬了口,鸡肉酥软,香味入皮,的确是上上品。
    他咬着鸡肉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这院子翻墙走的那次,正好掉在隔壁院子里看见老太太在做叫花鸡。”
    徐承志笑着说:“老李,我第一次在广陵书院见着你,你就带了两只叫花鸡去见白院长。”
    李念原嘴里塞满了叫花鸡,不解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徐承志为李念原的无情无心默默一叹,最后摇摇头说:“那时候才十二岁。”
    李念原呆滞了下,“我们有这么早认识?”
    徐承志摇了摇头,“只有我认识你,你是神童嘛,那时候我只惊讶,神童还喜欢吃叫花鸡。”
    李念原觉得自己当年潇洒的形象被叫花鸡给蒙了层油,顿时有些气恼地说:“叫花鸡怎么了!那也是人间至美!”
    他吃到一半又看见桌上放着的账本,随口问:“桌上这又是什么?”
    徐承志擦了擦满是油星的手,把账本挪到李念原的跟前,“老李,我该回扬州了,你已然在京城找到家,是我们该告别的时候了。”
    李念原白了他一眼,然后用油爪子抓起那账本扔在了火盆里,“四阿哥给我在适安园旁边讨了块地,你拾掇拾掇准备搬进去。”
    徐承志有些憋屈,“我家在扬州。”
    “你家本来在淮安,后来才搬到的扬州。”
    徐承志撇撇嘴,“我搬到扬州还不是你逼的。”
    “现在我再逼你一次,搬家,搬京城了!”
    李念原蛮横而不讲理,让徐承志有些头大,“大郎他们还在扬州呢……”
    “大郎有儿有女有妻有妾,你回去干什么?孤寡老头子回去当公公还是当婆婆?也不怕自己讨孩子嫌。”
    徐承志最终语塞,选择闷声不回答李念原。
    李念原把剩下的叫花鸡全都塞进了肚子里,擦着手说:“他们都有儿有女,有家有室,老徐,也就我这孤寡老头不嫌弃你了。”
    徐承志最终憋不住笑了出来。
    …
    后记:
    为什么这个番外要是从徐承志的角度出发?
    答:如果你问舅爷爷他和徐承志的过往,他只会望着天说:“老徐啊,这人不错,我喜欢和他在一块儿。”
    其他的,他早就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人就这么完结了,明天是珍二的现代篇
    现代篇我写的有点卡壳,到时候会夹杂更一下孩子们的拉郎配(大误)
    感谢在2019…11…24 00:21:40~2019…11…24 23:35: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arry 15瓶;啾啾 5瓶;38143893、难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珍二现代番外
    前言:
    这些信假设写于珍二cp在大清一生结束后回到现代,在他们的再度新婚第一天的早晨; 放在珍珍床头。
    —第一封 —
    我十岁的时候; 最讨厌的人叫巴赫; 他的曲子不难; 但是平均分割的旋律; 反弹跳的按键; 让我觉得我是钢琴上的机器人。
    我更喜欢贝多芬的挥洒自如; 更喜欢李斯特的奔放炫技,我甚至能忍受哈农的单调枯燥; 唯独巴赫; 他的优美下太过克制,让我散漫的心无所适从。
    直到那天; 你的眼睛伴着小步舞曲克制的旋律出现在黑白琴键上方,你什么都没说,但我却脑补了千言万语。
    我猜你想学,我猜你喜欢; 我猜你好奇,我猜——你会不会喜欢我帅气的脸?
    (珍珍此处点评:自恋; 从小就自恋; 哼。)
    于是我绷着脸; 假装不在意地朝你一笑; 问你:“你也想弹吗?我教你。”
    毕竟在医大家属院里,只有我有一架漂亮的施坦威钢琴,医大附小、附中和少年宫里都还只是施特劳斯和海伦的钢琴; 那些钢琴的声音有些涩,没有我的洪亮清脆。
    那时候的我,有着十岁男孩可笑的自尊和骄傲,我以为,你喜欢,你羡慕。
    可你轻轻说说:“不想。”
    随着这两个字,你的马尾在脑后狠狠地晃了下,也让我狠狠地不高兴了一下。
    我讨厌你,我如是想,连施坦威钢琴都不喜欢的人啊,得多庸俗。
    哼,我真的很讨厌你,至今想起你当年拒绝我的模样,我依然极其讨厌你,讨厌的程度不亚于我如今爱你的程度。
    于是我再也不要看你,哪怕你的眼睛像小鹿让我心跳,哪怕你的嘴唇像桃花如春天般粉嫩,哪怕你衬衫上的蝴蝶结已经扰乱我的心房,我也不要看你。
    我朗清是一个有自尊的人,我不会和你们小女子计较,但我也不要理你,如果你敢伸手摸我的琴,我一定打你的手,大声说:“不许碰我的琴!”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巴赫初级钢琴曲翻到第二十五首,弹起了《谐谑曲》。
    谐谑,就是略带滑稽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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