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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归来-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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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承安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大喊:“老爷!老爷!快喊医生过来!”
    忻文林连忙跑去前院喊人,经过苏杭旁边时,他无奈又有点生气。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多说半句话。见苏长空被自己气倒,苏杭哪还能走,只得折返回来。等他到了旁边蹲下,白承安说不出生气还是佩服,只苦笑着说:“你这孩子真的是……”
    “有些东西,藏着掖着,不如说出来更好。”苏杭直接伸手抓住苏长空的手腕,按在脉搏上细细感应。
    白承安意外的看着他,问:“你会医术?”
    苏杭点点头,把手放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根玉针,并要解开苏长空的衣服。白承安见识过针灸,却没见过用玉做成的针。更何况,苏杭的医术如何,他一点信心也没有。如果是个庸医,岂不是要把苏长空害死?
    见白承安拦住自己,苏杭淡淡的说:“他心脏有问题,经脉闭塞,如果不及时施针,很可能导致脑溢血。以他的身体状况,一旦脑溢血,最轻也是半身瘫痪,没有第二种可能。”
    苏长空的心脏确实有毛病,这是早几年就查出来的。白承安愕然,他很确定苏杭不太可能接触到家主,那又怎么知道病情的?看着手持玉针,在那等待自己决定的年轻男人,白承安有些犹豫。苏氏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人医生,离这最近的医院,在一公里以外。现在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来往车子依然很多。等医院的人到,最少也得十几二十分钟。
    信,还是不信?
    白承安从未做过如此艰难的决定,苏长空未来如何,完全掌握在他手里。一旦决定是错误的,那代价实在太大了。
    看着眼前手持玉针的年轻人,白承安忽然问:“你有多大把握?”
    “十成。”苏杭回答说。
    这份自信,感染了白承安。他用力点下头,咬牙说:“就信你一回,下针吧,但如果治不好,你今天走不出这宅子!”
    苏杭嗯了一声,解开苏长空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然后快速下针。一根根玉针扎入体内,又有肉眼不可见的灵气导入其中,没多久,苏长空突然长出一口气。虽然尚未苏醒,但脸色已经不是一片铁青,如要死的模样了。
    苏杭将玉针拔下,又拿起他的手腕诊断一番,说:“他心力衰竭,气血不足,需以药物同步治疗。这附近,有中药铺子吗?”
    白承安想了下,回答说:“出门右转,过几个路口有一家仁善堂。”
    苏杭点点头,想了下,他把背包取下,从里面摸出一颗气血丹,说:“这颗药丸,先切三分之一让他服下,我去买药。”
    “等一等!”白承安抓住他,沉声说:“你不能走,如果要买药,就写方子让别人去买!”
    苏杭看着他,明白这位老管家并未完全相信自己,生怕他做什么手脚后一走了之。对此,苏杭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白承安如此谨慎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换成是他,也会这样做。
    掏出笔和纸,快速写下一个药方。这时,忻文林已经喊了几人过来。苏杭把方子递给他,说:“麻烦老哥去按这方子抓药,记得买药罐回来。”
    “这种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医院的人马上就到!”忻文林伸手推开他,语气很是不好。虽然苏长空时常责骂他们,但毕竟是苏氏的家主。而苏杭,不过是外来人,却刚一见面,就把家主气晕过去。这样的行为,自然让忻文林很是不满。毕竟和苏杭相比,苏长空的身份更加重要。
    “立刻派人去抓药!”白承安忽然说。
    忻文林一脸愕然的看过去,见老管家满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他又诧异的看了眼苏杭,在白承安第二声严厉的催促后,这才从苏杭手里拿过药方,往外面跑去。看着手里的方子,忻文林很是意外,向来谨慎的老管家,怎么会相信一个首次见面的年轻人?
    白承安确实很怀疑苏杭的医术,但几句话的功夫,苏长空的情况又有好转。呼吸,已经慢慢平顺下来,似乎没有大碍了。这让他多了些信心,所以才会责令忻文林去抓药。
    见苏杭走回来,白承安问:“现在要做什么?吃药吗?”
    苏杭看了看苏长空的气色,又进行了第三次诊脉后,点头说:“他的气已经顺了,但血脉不畅,拖久了仍然有危险。先抬进屋子里,我来施针护住心脉,你喂他服药。”
    白承安二话不说,喊那几人过来,一起把苏长空抬进了主房里。考虑到家主身体机能已经不如年轻人,苏杭又从包里把玉石拿出来,按照固定的位置摆下炎阳阵,为其聚拢阳气。白承安疑惑的看着他把一块块玉石摆下,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这些都是上好的羊脂玉,每一块都很值钱。
    这是要做什么?
    无法理解的老管家,尚未来得及问,就听见苏杭说:“把药切三分之一拿来!”
    白承安如梦初醒,连忙喊人拿刀将气血丹切下三分之一。苏杭一手持针,快速扎入苏长空体内,以灵气护住他的心脉后,又伸手捏开苏长空的嘴巴,将气血丹丢了进去。m。。

216。你捅了大娄子
    ,。
    气血丹入口即化,药力如洪流,涌入体内各处。
    这种药之所以那么强,是因为它可以更快的把人体需要的营养进行吸收转化。倘若身子骨尚好,那么吃了这药,必然气血增强,精力百倍。但身子骨差的话,体内的营养无法承受药力的快速吸收,便会适得其反。当初展文柏和白岩夫妻俩服下气血丹后,跑去早餐店吃了平时七八倍的量,就是这个道理。因此,苏杭才以玉针护住苏长空的心脉,然后再喂药。
    几分钟后,苏长空的气息更加平顺,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苏杭没有拔下玉针,而是继续将灵气引入其体内,来缓解药力对脏腑的冲击。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很快,几个医生抬着担架跑进来。苏杭没有阻拦他们,气血丹只是增加营养转换的效率,把人体所需的能量,能够更快更多的输送到各个部位。但它不是辟谷丹,苏长空的身体,需要额外的营养做补充。
    医院里的各种能量水,营养液,都可以起到效果。所以送过去,倒不是坏事。
    见苏长空的情况好转,白承安略微松了口气。见苏杭面色如常,老人家不知该佩服还是该说他胆大。气倒了家主,却像没事人一样,胆量倒是不错。之所以没对苏杭太多的指责,是因为白承安知道,苏长空之所以倒下,并非完全因为苏杭。
    早上他们去李家谈关于苏璟桓的事情时,那边要求苏氏附赠大量“嫁妆”。钱财是小事,可面子却是大事。
    苏璟桓入赘,已经让苏氏很丢人了,现在再赔一堆“嫁妆”,脸往哪搁?但李家的人说了,既然入赘,那就按规矩来,哪有嫁人不给嫁妆的。你要不给,我们就不娶了,咱们还按之前的套路整。
    所谓之前的套路,无非就是把苏氏往死里打。李家摆明在仗势欺人,可就算知道这一点,也没人能说什么。嫁人给嫁妆,天经地义,虽然这样对苏氏稍有不厚道之嫌,但人家毕竟是占着理的,没有人会傻乎乎的替苏氏说话。所以,苏长空在李家就快气吐血了。
    等回来又被苏杭当面揭了伤疤,自然憋的受不了,干脆直接晕过去。
    也只有白承安这样明事理,清是非的人,才会这样想。换成别人,肯定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杭头上。
    这时,忻文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材和新药罐。见医生正抬着苏长空出去,他微微一怔,连忙过来问:“情况怎么样了?”
    白承安也想问这个问题,便在同时看向苏杭。从忻文林手里接过药材和药罐后,苏杭说:“没有大碍,吊些营养液,睡一会就好,宅子里有没有熬药的地方?”
    白承安在旁边说:“偏院的厨房里有火炉和燃气灶,文林你带他去,我跟着老爷去医院。”
    忻文林忙答应下来,引着苏杭往偏院去,白承安则随着医生离开。
    一路走着,忻文林发现苏杭脸色始终那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忍不住说:“老弟,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担心什么?”苏杭似有不解。
    “你知道把家主气昏倒,是多大的事吗?整个京城,除了李家的二爷,还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忻文林说。
    苏氏虽然落寞,但毕竟曾是大家族,多少要给点面子。可以在背后议论,贬低,甚至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可当着苏长空的面,还是得守点规矩。这是京城家族的游戏规则,上不了台面,却被所有人严格遵守。毕竟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倒霉的那天。万一虎落平阳,再被犬欺,气都要气死了。
    所以苏璟桓要入赘,又或者苏氏依附于李家的事情,京城人所皆知,可基本没谁当着苏长空的面说这些。只有苏杭这个外地来的年轻人,横冲直撞,把苏长空撞的头晕目眩,倒地不起。
    听见忻文林似埋怨似提醒的话语,苏杭微微摇头,说:“一座楼台,支柱已经腐烂,却仍说它完好无损,又意义吗?既然烂了,换一根就是了。”
    忻文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苦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家族那么多人,随便做个决定,光征求意见就得好久。不然的话,你以为大少爷和二少爷为什么不愿意接手这个位置,不就是因为众口难调吗。”
    苏杭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众口难题的问题,而是苏长空缺少足够的魄力。既然当了家主,就应该正确的行使话语权。倘若一家之主都说不了话,还要这位置做什么,干脆一人分点钱散了得了。不过这话如果说出来,恐怕又要吓的忻文林脸色大变,所以苏杭只在心里想想作罢。
    很快厨房到了,当着忻文林的面,苏杭咬破手指,在一个干净的盆里画出清灵阵。忻文林好奇又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一点医术上的小规矩,没什么特别的。”苏杭随意解释了句,然后在盆里接满了水。
    如今他已经达到通脉境,算是真正的修行人,血中的灵气,比从前强悍太多。肉眼可见,盆里的水在阵中如漩涡流动,眨眼间,杂质便被吸走。把灵气水倒入药罐中,又放了药材浸泡二十分钟。在此期间,忻文林一直站在旁边看。关于苏杭的资料,从与宋家解除联盟关系后,就停止了调查。整个苏氏,没有一个人知道苏杭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看着这个年轻人忙活不停,忻文林有心问些事情,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候,外面传来喊声:“人呢?谁病倒了?”
    忻文林从厨房走出去看,见是苏兴业回来了,连忙迎上去。作为极有可能接替白承安的苏氏管家,敢跟忻文林摆谱的苏氏子弟肯定有,但绝对不是苏兴业这样的四代旁系子弟。见忻文林过来,他便喊:“忻叔,我听人说有救护车来家里,谁病了?”
    忻文林不想隐瞒,便说:“是家主病倒了,不过已无大碍,现在应该送去医院调养了。”
    “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什么病?”苏兴业不解的问。
    “这……”忻文林下意识瞥了眼厨房,欲言又止。虽然他也明白,苏长空被气倒,并非完全是苏杭的责任。但这件事,终究和他脱离不了干系。如果说出来,难免有挑拨关系的嫌疑。要做一个合格的管家,有些事情就算看到了,也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然而苏兴业不是傻子,他探头看了眼,见到正把药罐架上煤气灶的苏杭,不禁脸色一沉,问:“是因为他?”
    忻文林站在那不吭声,只说:“白老已经去了医院,估计没太大的事情。”
    这是从侧面为苏杭开脱,可苏兴业却冷哼一声,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我就知道,小地方来的人,一点规矩都不懂,我这就给大姑三姑她们打电话!”
    “业少爷,您这……”忻文林顿时急了起来,苏兴业口中的大姑三姑,和苏璟桓一样,都是三代子弟,已经嫁人生子了。这两位脾气向来不好,在京城里惹出不少事情,所以苏长空早早的把她们嫁出去,眼不见为净。如果让她们知道家主老爷被一个外来的庶出子弟气到住院,还不把院子给拆了?
    还不等忻文林想出怎么阻止,苏兴业已经拨通了电话,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电话里传来尖锐的声音:“给我看好他,他跑了,我把你卖到泰国去!”
    而后,苏兴业又拨通了几个号码,三姑六姨,大姐二姐的,能通知全通知了一遍。这也是他留在老宅最大的作用,有事马上通知所有亲戚,甭管有用没用,先来表个态再说。
    忻文林捂着脑门,心想又来了。每次老宅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招惹大批人马杀过来,他也得跟着忙前忙后没个休息的时间。
    把人通知了一遍,苏兴业放下手机,冷笑着看向厨房。本来他还想靠林巧巧整治苏杭一番,没想到苏杭自己冒了个大泡,倒省了他的力气。忻文林也担忧的看向厨房,苏氏的族人,有本事的不多,但挑事的一个比一个厉害。等那些人到,苏杭肯定要遭一顿狠批,就算被打也不是没可能。
    前些年就有个远方亲戚跑来老宅,结果被人找了个理由毒打一顿,再也不敢来了。
    住在京城里的苏氏族人,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他们认为,现在苏氏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外来者进城,那就等于抢他们的钱,这还能忍?没事都得给你找点事,更何况苏杭捅了这么大娄子。
    然而,正仔细调整火焰大小的苏杭,虽然注意到苏兴业打了半天电话,然后阴险又得意的在外面站着,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连苏长空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没有实权的人呢。m。。

217。我会折断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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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药需要很长时间,最少也得几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不少人都来到了老宅。
    最先到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女子。她叫苏如卉,与苏璟桓,苏璟秋一样,都是三代子弟。前些年嫁给了陆家的一个旁系子弟,因为在卫戍区担任要职,所以这位旁系子弟很受看重。要知道,几年前的陆家,因为有人登顶,如日中天。苏如卉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除了苏璟桓外,就属她最被苏长空看重。至于苏璟秋,虽是嫡系,却因常年在国外,很少与京城联系的原因,排在她后面。
    这让苏如卉很是得意,谁说女子不如男?嫡系怎么了,还不是要在后面吃土?以至于其越来越傲气,慢慢的连自家人都不放在眼里。
    整个三代子弟中,苏如卉的年龄排在第三,苏兴业口中的三姑,说的就是她。
    看到苏如卉第一个来,忻文林嘴里发苦。这女人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苏璟桓和苏长空,还有那位服侍了几代家主的白总管,她谁都敢骂。
    人还没到正院,尖锐的声音就穿透墙壁,刺的人耳朵发疼:“人呢!都给我滚出来!”
    哪怕把她喊来的苏兴业,也禁不住身子一颤,连忙跑过去。忻文林没有跟去,而是回到厨房里,对苏杭叮嘱说:“三小姐脾气不好,架子也大,她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就装没听到。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会在旁边替你说话的。”
    苏杭随意哦了一声,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忻文林叹了口气,心想这老苏家的人,怎么性格都这么轴,说谁都不听!
    苏如卉已经越过门户,来到偏院。苏兴业连忙指着厨房,说:“那个就是苏杭,就是他……”
    话还没说完,苏如卉便哼了声,快步走过去。她到了门前,一脸骄横的样子:“那个谁,给我滚出来!”
    苏杭根本不去看她,更不可能因为这句话就出去。倒是忻文林从厨房跑出去,说:“原来是三小姐,好久不见了,可还好?”
    苏如卉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听兴业说,这个穷小子是你领进来的。他气倒了爷爷,你也要担很大责任,就算白爷爷,也不能偏袒!还有,爷爷早就说过,那些端着碗盆来讨饭的,全都不许进老宅,为什么让他进来?难道说,这老宅已经不姓苏了?”
    话语盛气凌人,忻文林额头有些冒汗。这么一顶帽子压下来,他可不敢往头上戴,连忙摇头说:“不敢,但苏杭确实是苏氏一脉,又曾因为宋家的事情出过力。而且家主今天也并非完全因为他,在李家的时候就……”
    “宋家?”苏如卉直接打断他的话,一脸不屑:“就是宋家釜底抽薪,落井下石。他和宋家联姻,我们不跟他算账已经客气了,还想邀功吗!”
    忻文林很是无奈,和宋家联姻,是家主做的决定。苏杭为家族着想帮忙,就算无功,也不能说有过,凭什么跟人家算账啊。可苏如卉根本不跟你讲道理,说你错,你就是错!
    见苏杭仍然站在灶台旁一动不动,苏如卉脸色发沉,她毫不客气的推开忻文林,走到苏杭面前,冷声说:“你是聋子吗,我讲话听不到?”
    “我很忙。”苏杭说。
    “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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