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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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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的眼光兜兜转转就落定在了尚且躺在床上的凝歌身上,又飞快的低下头。
    他能来干什么?还是这大晚上的?就连两个下人都知道这趟的目的,凤于曳和凰肆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看向床上的凝歌。
    说是有古怪呢,原来这戏码是在这里等着了。
    凰肆的折扇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好笑道:“今日在下还以为来的正好,却不料来的不是时候呢。”
    凤于曳捂着胸口站起来,端手而行:“正好看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凰肆扶额:“这些年和你和皇兄作对,也该适可而止了。”
    凤于曳侧首:“你觉得我是在和他作对?”
    此话音刚落,就听闻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原本就半开着的门此时来回撞击,发出吱呀吱呀的**,凤于飞的声音冷冷的传过来:“不是作对,是要置孤于死地才甘心?”
    凤于曳微微一愣,脚下一晃却是岿然不动。凰肆冲着凤于飞拱手弯腰:“皇上万岁。”
    凤于飞冷眼瞧了凰肆:“明国公闲适的很,入夜了还不曾安睡。”
    凰肆眉眼上挑,弯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来:“承蒙皇上天恩,微臣得以安享这快活的日子。”
    凤于飞冷哼一声,透过两人肩膀的缝隙就看向了内室,奈何内室隔着壁画屏风,如何都窥不见其中风景。
    “不知皇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凤于曳明知故问。
    此时从门口转出来一个神忧愁的女子,仔细看去,竟然是昨日里册封大典上的长玉贵妃玉卿。
    玉卿在看见凰肆的时候些眼光顾盼流转,隐约闪过一丝吃惊。只是那抹眼光实在是太快,快到叫凰肆以为是自己眼花。
    分明是有些兴奋,只是为什么兴奋呢?凝歌说是从长玉宫而来,期间这玉卿也必定是在长玉宫的,不过是在曳香院多逗留了一会,怎么就巧合的叫玉卿和皇帝赶上了趟?
    凰肆脸上带着笑意,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睫毛长长的遮盖住了瞳仁中的神,叫人一时之间忖度不出这明国公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玉卿裙角微微浮动,三两步就到了凤于飞身边,对着凤于曳和凰肆深深一礼 :“裕王爷、明国公大人安好。”
    凰肆笑:“贵妃这是在折煞微臣了。”
    说是折煞,却不见这人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依旧是端着架子好端端的站着,手上一把描金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这样好端端的站着就自有一股子风流。玉卿暗忖凰肆这样的姿态,竟然是和那人像了个七分。
    有钱人家的子弟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并且互相取道相像。凰家这样大的家族,从一到九,虽然性格迥异,也难免是有相像之处。
    玉卿瞧着这样的相像,心中痛极。 微微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的定在凰肆的云靴上不敢动弹,心口一阵阵要窒息一般的疼痛翻涌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死死的扣着袖口,才能免于痛呼出声。

第七十六章 巧合
    许久,玉卿才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附于凤于飞耳边低语道:“皇上,确实是有人瞧见凝妃误入曳香院的。”
    凤于飞冷冷的看了一眼凤于曳:“人呢?”
    凤于曳淡淡的扫了一眼玉卿,挑眉道:“皇兄凭一面之词就断定人在我曳香院里?”
    “凝妃从长玉宫离开之后本应直接回长歌殿,当值的侍卫却说凝妃穿过一处花园去了曳香院侧门。此时不在你曳香院在何处?裕王,她可是你的嫂子。”凤于飞沉眸冷声提醒。
    凤于曳不怒反笑,闷闷的出了声来:“看来今日你是非要在我这曳香院找到她不可了。不错,她确实来了,现在在本王的床上躺着,皇兄,臣弟的嫂子,难道不是应该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么?”
    凤于曳的话习惯性的带了些许的嘲讽和不屑,神挑衅,那样子简直是要看见凤于飞当面抓狂才会开心一些。
    “你说什么?在你床上!”凤于飞咬牙切齿,脸阴霾,手指关节捏的咔咔的一阵响,在瞧见凤于曳的神情时候却又在顺便恢复了平静。
    凤于曳!总是能轻易的就撩拨起他隐藏的情绪。这些年他以撩拨他的怒气为己任,只要见面就只能不欢而散。
    他们之间本该是互相依赖互相依存,何以到了互相仇恨的时候了么?
    此时的凤于飞脑中闪过的全都是凝歌在凤于曳身下婉转求欢的画面,心中就好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沉沉的不能**。
    为什么总是他?又为什么总是她?皇宫之大,多的是人潮翻涌,只是这两人为何总是要这样难堪的碰撞在一起?
    凤于飞心中刺痛,只觉得失望之极!竟然抬手毫不客气就一巴掌就向着凤于曳甩了过去。
    凤于曳如今很是满意凤于飞的情绪,竟然闭上了眼睛等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却不料凤于飞那一巴掌在半途被凰肆的折扇微微一个格挡就化去了力道。
    凰肆见凤于飞脸不善,显然是动了震怒。他手上折扇的力道分毫不减,面上笑容如沐春风,道:“皇上,有话好好说才是。凝妃娘娘此时身体欠安,曳香院并无偏殿,合宫里能躺的只能是王爷的床。”
    “你闭嘴!”
    “你闭嘴!”
    凤于飞和凤于曳难得异口同声,吃了哑巴亏的凰肆只得耸耸肩膀退后一步坐山观虎斗。
    凤于飞这时候反应过来,一把抓着凰肆的领口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身体欠安?”
    “不敢瞒皇上,却是中毒了的。”凰肆接口,神凝重,“今日凝妃娘娘确实是误入曳香院,不过是一杯酒下肚的功夫就口吐黑血,昏迷不醒。”
    凤于飞顾不得许多三两步就进了内室,众人一处尾随,唯独留了玉卿孤孤单单的站在正厅,门外扬起一阵冷风,吹拂的两鬓乌发缭绕生姿,玉卿微微眨了眨眼,敛去了眸子里的担忧愧疚,松开了扣着衣袖的手指,长喘了一口气才缓步跟了上去。
    凝歌安然闭目,确实是如凰肆所说昏迷了。凤于飞瞧着那安安静静的人心中有片刻的惊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侧坐在床边。
    好在脉搏有力,生命迹象旺盛。看起来不过是睡着了。
    玉卿连忙凑上去低声呼唤凝歌:“凝妃娘娘?”
    岿然不动,显然是睡的深沉。玉卿探过凝歌的脉搏,松了口气道:“皇上安心,娘娘并无大碍。何况四爷这些年云游天下,却也是难得的妙手回春的圣医。解这点毒药还不在话下。”
    凤于飞探手用食指扫过凝歌的侧脸,沉声道:“凝妃在曳香院中毒昏迷,你们还有何可说的?”
    凤于曳冷笑:“皇兄刚好抓了个现行,臣弟自然无话可说。臣弟毒害妃嫔,欲行不轨,又加诸秽乱宫闱,这些个罪名皇兄认为可妥当?”
    凤于飞冷冷的扫了一眼凤于曳,眉眼深沉,有暗流涌动。许久才一字一句道:“即日起,凝妃中毒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曳香院封禁,裕王凤于曳不得出正殿半步。任何人不准探视!来人!彻查曳香院酒水,若发现有毒立刻汇报!”
    门口安静守着的侍卫齐声应是。
    凤于曳却好像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冷冷笑道:“皇兄封不封这曳香院又有何区别?不如直接杀了臣弟来的了当!”
    凤于飞抓着凝歌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又好似想起来些什么一样连忙放松。
    凰肆连忙拉了步步紧逼的凤于曳:“裕王,适可而止。”
    一直保持沉默的玉卿微微抬了抬眼皮,走到床边上小心的帮凝歌理了理衣衫,又体贴道:“皇上,久留在这曳香院对凝妃娘娘终究是不好。先回去再行论处。”
    众人都能看出来凤于飞对凝歌心思厚重,凰肆张了张口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在瞧见凤于飞打横抱起凝歌的时候悠然闭口。
    “明国公凰肆擅离职守,未尽太医职责,又系是有下毒嫌疑,关押天牢,择日审判。”凤于飞沉吟着丢了一句话,转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曳香院。
    凤于曳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奈何被凰肆一把拦住,凤于曳身形一个不稳,手中的拐杖落了地,身子一滑就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着来回开关的门扇,“噗”的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曳!”凰肆探手一把攥住凤于曳脉门,眉头紧锁,又转而一把拉开了凤于曳耷拉在身上的白袍,隐藏在衣服里面的小腿强自支撑着,那上面的裤脚已经被撸了上去,露出了膝盖以下一大截苍白羸弱的腿肚子,只是那腿上隐约有许多个好似被针扎出来的圆点,衬在那苍白皮肤上无比的碍眼。
    凰肆沉吟:“分明叫你不要动,这银针如今尽数被你吸入经脉血液里,要取出来费工夫不说,你这腿日后怕是没有的治了!”凰肆不敢耽搁,连忙以两指一并,在那小腿上飞快的一滑,就隐约可见皮下有袖长的银针形状鼓了出来,凤于曳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不可抑制的仰头压抑着要**的**,很快,按小腿也随着凤于曳的动作剧烈的在发抖。
    此时来羁押凰肆的官兵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有默契的后退一步静静等着。
    凰肆把流窜在血液里的针都逼到凤于曳的腿腹上,一些银针上行经脉,几乎侵袭到了心脉。凰肆眼神幽深,猛然就分了神想起了凝歌的倔强和无助。
    就是这样的女子,叫一向在这深宫里冷心冷肺的凤于曳不顾性命。凤于曳要这腿康复,只是为了那女子却可以连腿和性命都不顾了。
    他们之间总该有些不能言说的事情。
    凰肆这样想着,手腕上一翻,从凤于曳的胸口下方逼出一根银针来,微微一晃就打在正对面的红木雕花的门上。
    “唔……”凤于曳痛呼一声,以双手撑地,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幸亏你是性命无忧,抱着她难道就什么都可以忘了?”凰肆沉声斥责道。
    凤于曳死死咬着嘴唇不出声,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坐在地上的人就已经冷汗透背,尤其是凤于曳,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大雨淋湿过一样的狼狈。
    奈何他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感受着那银针流窜的疼痛感,抽丝剥茧。
    不过是不经意之间闯进身体里,等到剥离出来的时候却是那样的疼。
    这不正是凝歌么?
    凤于曳昏昏沉沉这样想着,只感觉凰肆最后一个发力在脚腕上一拖,如骨髓崩裂,又如经脉尽断,疼的他眼前昏花,一个趔趄就昏倒在地。
    “曳?王爷?”凰肆俯身晃了晃凤于曳,凤于曳身子微微晃动一下,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凰肆:“救她。”不过是简简单单两个字之后,头一侧又昏了过去。
    “谁?”
    凰肆抹了额头上的冷汗,见凤于曳又痛昏过去了,又忙着把凤于曳拖到床上,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却发现那被子下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盒子。
    精致的玄铁盒子上雕刻这繁芜复杂的花,花瓣和花蕊都清晰可见。又辅以淡雅的彩细细描绘,当真是绝妙无双。且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莫不是装着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
    这床上躺着的人除了凝歌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这盒子也定然是从凝歌身上掉落下来的。
    刚才凤于曳说救她,说得是谁?那个凝歌么?
    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凰肆这样想着,只心思一转,飞快的趁着给凤于曳盖被子的空闲把那盒子敛入袖中,站起身来时候可以掸了掸那不曾招惹尘埃的袖口,对着身后准备押送他的侍卫闲散一笑:“走。”
    两个侍卫一愣,又很快对凰肆拱手:“四爷,得罪了!”
    凰肆摆摆手,迤逦着一袭紫长衫在两个侍卫的护送下去了天牢。那样闲散的姿态看在众人眼里,却好像他根本就不是去坐牢,而是去天牢里探望就不曾见面的老朋友,就连那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收敛过。
    奈何曳香院的事情终究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凰家四子被羁押天牢是件大事,并那昏迷着的凝歌都还没有寻出个缘由来,这后宫注定要掀起一番**来。

第七十七章 清醒之后
    长歌殿。
    凝歌回去不久就有清醒的迹象,恍如一梦之间,睁开眼睛就瞧见玉卿手里拿着一块纯白的毛巾,正俯身过来给她擦拭。
    见凝歌清醒了,玉卿微微一愣,面上绽放出一个笑容来,温热如九天暖阳,叫凝歌茫然的心思瞬间就有了一丝光亮。
    “玉卿?”
    “可算是醒了。太医总说你身体无大碍,但是又不见你清醒,可急煞了皇上和我了。娘娘想吃些什么,我叫御厨房去做去。”玉卿欣喜道。
    凝歌扶额坐起身来,连忙摇头,“不必了。皇上呢?”
    玉卿脸沉重,叹息道:“你这一睡,可是急坏了皇上。正追本溯源去查中毒的缘由,这时候怕是在皇后宫里了。”
    凝歌一惊:“皇后?”
    她努力的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不过是误入曳香院之后,喝了一杯酒就没了意识。到底是那曳香院的酒有问题。
    只是凤于曳和鱼公子分明就是无意中发而且现她闯入,又怎么会害她呢?
    她记忆里最后的片段清清楚楚是在曳香院,怎么会和皇后宫里牵扯上?
    “玉卿,裕王爷如何?”凝歌茫然瞪着眼睛道。
    玉卿润了润嘴唇:“皇上把裕王爷关了禁闭,如今情况如何只有裕王爷自己知道了。好在是曳香院没有查到什么。只是娘娘深夜滞留曳香院,终究要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幸亏有中毒的事情挡着,曳香院也不过终究是不能摆脱嫌疑,所以一直封禁未解。”
    凝歌想了想,推开面前的被子下床:“还有一个人呢?”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个鱼公子才是。
    玉卿自然的拿起一边的衣服准备帮凝歌穿戴,唤月不在,玉卿依旧是充当着伺候凝歌的角,凝歌看着玉卿的神情总是有些别扭,索性也就顺着玉卿的手在穿衣服。
    “您是说明国公凰四爷么?你瞧瞧,他就是那天皇后娘娘指到长玉殿服侍我怀孕的新太医,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叫您遇上了。”
    凝歌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拔高了声调反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明国公凰四爷?”
    那所谓的鱼公子是凰肆,真真切切的凰家人。
    怎么可能?
    玉卿扶额蹙眉道:“怎么忘记了娘娘从没有见过那凰肆。”
    凝歌攥住了玉卿:“是不是为此才怀疑道皇后宫里去?”
    玉卿微微一愣,终究是点了点头:“皇上很生气,追本溯源,彻查你今日去过的地方。我的长玉宫是不成问题,问题不是曳香院就是皇后的坤宁宫。恰好您在曳香院中毒晕过去之后明国公也在,皇上以为嫌疑,已经羁押在天牢中。只等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再行处置。”
    凝歌皱眉:“被羁押了?”
    那岂不是凤于曳也受牵连?
    “裕王爷呢?”
    “裕王爷被关了禁闭,不过裕王本就一直被关在曳香院甚少出门,关禁闭和不关也没什么区别。皇上照旧是对裕王格外宽容,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也并没有惹得多少非议。”
    玉卿话刚落音,见凝歌又要说话,连忙笑着开口作不经意状转开了话题:“此时坤宁宫一派混乱,也要够皇后娘娘忙活的了。”
    凝歌沉默,若是皇后真想杀她,若是凰肆当真是凰九同党,她现在根本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陷害她的人手下留情,说不清楚到底算是仁慈还是另有所图。
    只是一回想当时的情景又觉得心中惊悚,她在这后宫里若是脱离了凤于飞就什么都不是。卑微如一只蝼蚁,只要别人稍加碾踩,就会变成一团浆糊。
    “玉卿……坤宁宫的毒药是在哪里搜到的?”凝歌问道。
    玉卿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才道:“昨日里长笑手底下的丫鬟偷懒,隔日的茶水残渣浇在了一株海棠树下。太医验过那茶叶渣滓上确实是和您中的毒同种。只是您在皇后娘娘宫里不曾饮水,所以不曾复发。却不料到了曳香院饮酒催化了毒药,幸亏解毒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您真是吓坏皇上了。”
    凝歌侧首:“茶水渣滓?若是知道那茶水中有毒,皇后必定会另作处理消失灭迹。”
    她总是觉得玉卿今日似乎是在躲避她什么,但是仔细一想,玉卿如今是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断没有要设计她的必要。
    只是她总是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对,彻查坤宁宫,羁押凰肆?因她而起?这算是什么道理?
    她昏迷的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是出于一个杀手的直觉,对于自己有威胁的东西,第六感向来都要很灵验。凝歌狐疑的看了玉卿一眼,猛然想起什么来,探手在身上一摸,发现原本放在身上的唇膏小盒子不翼而飞了。
    她眨了眨眼睛,试探道:“我昏迷多久了?”
    “娘娘,不过是一夜而已。通心散并不是什么剧毒,加上明国公解毒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玉卿道。
    凝歌蹙眉,盯着玉卿道:“玉卿……你给我的脂粉盒子似乎不见了。”
    玉卿一愣,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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